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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阿妩眼神冷得比长白山长年累月积累的雪还要冰,她化回人身,纤指撩着自己的鬓发,如血般的红唇轻轻扬起,似笑却透着无尽的邪气,慢慢开口:

“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绿蝶、蜘蛛他们听着这轻柔的声音,反而更胆寒了。

“威、威胁你又如何?除非、除非你能看着他死?”

说着,蜘蛛妖的脚又抵紧了尘空一步。

白阿妩望向尘空,见他面色已黑青。她突然想起那次尘空上黑魔山救她的情形,明明那会儿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可是他却去救她了。而最后他也是受制,就如现在一样。

尘空听着这些妖想用自己来威胁白阿妩,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莫名的,他就是相信他和她都会相安无事。于是,他就那么平静地望着她。

白阿妩看着尘空的眼神,表情柔了下。但在转向绿蝶他们时,又化成了嗜血冰冷。

“给你们一次机会,放开他。否则…”

“哼。白蛇,你当我们是傻子么?”绿蝶冷哼了声,“今日我们如此对你,你会放了我们?”

“不放是吧。”白阿妩轻轻一扯唇,“好,好得很。”

白阿妩话落,突然双臂一展。红色的广袖刷的扬起,在白雪皑皑里,耀如火焰。如墨的长发也随风飞舞,那画面,美得令人窒息。但是对绿蝶他们来说,却是灾难的开始。因为,随着白阿妩的动作。无数的蛇从长白山的四面八方游了出来,悉悉唆唆,如潮水般,令人头皮发麻…

“啊…”

第九十二章:再度缠|绵

茫茫长白山,此刻却仿佛凝固了般。

雪白的地面被染红,那血液像小溪涓涓而流。而无数的妖尸被或大或小的蛇钻出无数个洞来,浓浓的血腥味道似乎要掩盖这里的灵气一样。

白阿妩站在那里,居临高下地俯视着先前挑衅她的绿蝶、蜘蛛妖尸体,妩媚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那边,先前被撞晕过去,此时刚苏醒的黑熊、破狼他们一睁开眼就看见这样的情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骇得瞪大了眼睛,无法开口。

她,她居然把他们全杀了!

他们相视一望,然后瑟缩到一块儿。就怕白阿妩又惦记起他们来。

“没事了。”尘空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慢慢移到了白阿妩身边。其实他明白她的,尽管她杀了刚才那些妖。可是他们却是她在长白山记忆里的一部分,她心里肯定也难受的。

尘空的声音重新拉回了白阿妩的思绪,她回头望着眼见就要倒下,却死命硬撑着安慰自己的他。心里很温暖。没有喝斥,没有劝谏‘放下屠刀’,他真的已经开始走出佛家弟子的身份,用着普通的男子身份在喜欢着她。这就够了,只要他懂她就够了。

“他们都是自找的。”白阿妩不再看绿蝶他们,而是扶住了尘空。“你别强撑了,现在都没事儿了。让我看看你的毒。”

尘空见她并没有受影响,点了点头,任她把自己扶到一处空地,然后坐下。

白阿妩翻开尘空的后领,看着从那个小点一路蔓延开的毒气时,眼里再度掠过杀气。刚才真是让绿蝶死得太轻松了。

“毒性已经蔓延了,得赶紧清除。”

白阿妩说着,迅速动手,用法力将尘空体内的毒素都拨光。

毒素一清,尘空面上的黑气自然散去。虽然还是略显苍白了点,但是却多了份娇弱的感觉。

白阿妩一见,想起了自己曾经喜欢的那种一逗就脸红的嫩男们。一时手痒,当场就伸手勾起了尘空的下巴,笑眯眯地调|戏他:

“哟,这模样是想让我疼惜吗?”

尘空哭笑不得,枉他刚才还担心她呢。这会儿却调|戏起自己来了。

“我们走吧。”尘空拉下她的手,这个地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好吧。”白阿妩也正起了脸色,扶起尘空。

夜,不经意间来到。

白阿妩打着照顾尘空的名头,又投宿了一家客栈。并且在别人怀疑、八卦的目光里、尘空的反对里,选择了一间客房。

尘空有些不自在的上楼,即便背对楼下,他也能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感觉。一时间,他耳根也红得厉害。

“坐、坐、坐…”进了房间,白阿妩扶着尘空坐下。

“我自己来。”尘空说,自己坐下后。抬头却看见她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尘空低头打量了自己,却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你换身衣服试试吧。”白阿妩突然冒出一句话,她莫名想看看尘空换了普通男子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了,一定比现在更俊吧。要是他再蓄上发,那就更好了。

“为什么要换衣服?”尘空怔了下,他看着自己的僧衣。这样的衣服已经陪伴他十几年了,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情结。

“你难道还想回法华寺去?”白阿妩皱起了娥眉,对他的话却有了另一种理解。

“我…”尘空被她一问,心里倒有些茫然。他自然是舍不得师父,舍不得生活了十几年的法华寺里的诸师伯师叔,还有师兄师弟们。但是他现在的情形,还能回寺里吗?好像不能了,但是如果不回去,他就真的好像是漂浮无根的浮萍了。

“我好像没有家了。”过了良久,尘空抬头望着白阿妩,有些忧伤地说。

白阿妩这才明白,法华寺对尘空来说,不只是一座生活的寺庙,还是他的家。而救他,并教导、养育他成长的一禅大师就是他的父亲一样。而他现在选择了自己,那么就意味着要放弃家、放弃父亲。他穿僧衣,不肯还俗,应该也是一种复杂的情结吧。

白阿妩虽然觉得人真的是很复杂,但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了解他。才会与他有感同深受,她上前轻轻环住他,说道:

“姥姥走了,我现在也没家了。不过我不难过,因为我还有你。而你也不要难过,因为你有我。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永远…”这样的话,她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情绪,她也从来没有过。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并且深深为自己的话所感动,是的,她是妖。在过去的两千多年里,她从来没感觉到孤单。但是自从她遇到他后,并且在与他决裂的那段日子里,她却跟人类一样,有了七情六欲。会为相思苦闷,也会因为他而欢喜。不过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尘空被白阿妩的话深深震憾了,他以往所了解的妖都是些残暴无情、自私自利的物种,可是现在他真的感觉到白阿妩对他真心。甚至,他有种感觉,她其实就跟人一样的。

也许是气氛太美好,也许是真的孤单了。

尘空和白阿妩不知不觉地抬起头,越凑越近。直到两人之间再无距离,唇唇相亲,彼此心里震了下。然后水到渠成,相濡以沫,倒在床上,拉下帏幔。

一场情动,满室春|色。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时,尘空就醒过来了。他原有做早课的习惯,只不过今晨醒来的他先还有些迷模,直到感觉有只略凉却娇软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时,他才慢慢回过头。看到白阿妩那张白日张扬,此刻却纯静的睡颜时。昨夜的记忆全部重新回到脑海,他耳朵轰的红了。一动不敢动地躺着,僵得跟木偶人般。

真的又做了。

再度的缠|绵不像初次,他先是被迫,所以难免带着屈辱感。昨夜,他们俩却是彼此情浓,自然而然就融合一体的。想起两人的缠|绵,她一句一句娇媚地唤着自己‘星’,他觉得全身滚烫不已。有个地方又悄悄有了反应,他更是不敢动,害怕把她给惊醒了。

过了一会儿,尘空发现白阿妩并没有醒过来。他忍不住侧头打量她:

她很美,初时相逢,就张扬得美如火焰,令人移不眼睛。只是那刻,她在他眼里却是憎恨的妖。再后来,她每每以色|盅惑他,把他弄得既狼狈又火大。但渐渐的,她的身影却已不知不觉在他心里留下了烙印。直到蓬莱岛,她对他用计,令他破了戒。他们的关系才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他也发誓不让她再靠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最后再见到她时,他才陡然明白,其实,他已喜欢上她。

想着过去,尘空的表情一点点在变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完全是陷入了爱河里。他此刻望着睡着的白阿妩表情也是柔情如水的。他看着她修长而卷翘的睫毛,想像着她睁开眼睛时的样子;还有那樱唇,昨夜是如何让自己痴迷的。越想,脸色越爆红…

就在尘空有些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时,白阿妩的眼睛颤了颤。尘空吓了一跳,要醒了吗?他立刻闭起了眼睛。

白阿妩睁开眼睛,先是愣愣地望着床顶。然后突然侧过头,看到身边的尘空时。她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昨夜果然不是做梦啊。这个臭和尚终于跨过心结,能够自然地和自己在一起了。

“星、臭和尚,你还没醒啊?”白阿妩伸手在尘空脸上轻轻戳了下。

尘空不敢动,努力装做未醒。

白阿妩又戳了两下,然后一侧身,半趴到了尘空面前。突然,身下有个东西。她先是一愣,接着勾唇笑了起来:

坏家伙,居然敢装睡。

白阿妩知道他已醒了,估计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所以才装睡。她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就那么半趴在他身上,然后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尘空身体一僵,她想做什么?

不待他多想,白阿妩已经低下了头,香唇重新凑上他的唇,轻轻啃咬着。

尘空再也装不下去了,立刻睁开了眼睛:

“阿妩——”

“你终于醒了呢。我还以谡我还要再睡会儿呢。我一个人无聊,所以就…”白阿妩半撑在他身上,朝他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只是即便是无辜状,也流露着一股风情。

尘空先前本就忍不住情|动,现在被她这么一撩拨。他更是忍得难受,见他两只手握成了拳头,避免自己去拥抱她。

“阿妩,你先起来。我也要起来念早课了。”

“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念早课?”白阿妩坏坏一笑,突然伸手在他某处轻轻一捏。

“嘶——”尘空立刻倒抽了口气,看着顽皮笑着的白阿妩,他真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了。

“很难受吧。”白阿妩对他眨眨眼睛,“要不要我帮你?我听说,这种事硬憋对身体不好。”

尘空被她越说越起火,最后终于被激将了。伸手一把抱着她反压上身,二话不说,开始惩罚某个小妖|精来了。

第九十四章:两个男人(上)

“小姐…”青莲一跺脚,心里有些恨恨地想:是不是那臭和尚给小姐下了什么迷魂药,她现在竟这般向着那和尚。

“青莲,我想找星儿哥哥弄清楚。”过了一会儿,宋月汐突然抬头对青莲说。“星儿哥哥不应该跟妖混在一块儿的,他明明帮我们对付过蛇妖。而且我听说芫娘姨母他们也是被蛇给害死的,星儿哥哥应该憎恨妖的…”

“小姐——”青莲面色大变,忙对主子说。“小姐,难道你想私自跑去找尘空师傅?这不行,这万万不行啊。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哪有女子私会和尚的?

“不传出去不就行了。”宋月汐越想越觉得找星儿哥哥问清楚是对的,原本黯然的眼神竟闪闪发光起来。

“青莲,你会帮我吧?”她双眼巴巴地望着婢女。

“小姐,哎,我要怎么帮你嘛。”青莲被主子哀求的样子弄得直跺脚,“先别说咱们两个女子出去肯定是不安全的,而且最近老爷、夫人看得紧,压根就没法出去。”她又不是三头六臂,能把小姐给弄出去。

“一定有办法的。”宋月汐却不肯放弃,她一直温温柔柔的,但是执拗起来却也是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青莲很清楚自己主子的性格,她就怕主子一执拗起来,那谁也劝不动。更何况要是主子偷偷的一个人跑了,那她肯定会被老爷夫人给劈了不可。

“哎,你让我想想。”青莲最后无奈地说道。

“好,青莲,你一定行的。”宋月汐高兴了。

“星,你快来。”

白阿妩在另一边发现了一处天然瀑布,那激昂的水流从高处飞流而下,汇在底部的深凹里,形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水塘。

尘空走过去,看见白阿妩已站进了水塘里冲着自己招手。溅起的水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衣,那红色的纱裙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更凸显了那完美的身材;黑如墨的发丝几分凌乱的披在肩头,让她看起来既妩媚又有几分野性。

尘空看得有几分失神,然后陡然回过神来。一侧脸,耳根子又红了。

白阿妩看到他的反应,笑了起来。一弯腰,用手鞠起水往他身上泼来。

“你也来凉快下吧。哈哈哈…”

尘空遂不及防,被白阿妩泼湿了僧衣。他抬头看着在阳光下欢笑着的阿妩,心里竟也涌起了一阵想戏耍的心。于是,他跳进了水里。朝着白阿妩也泼起水。

白阿妩玩疯了,不知不觉,身体又变回了蛇身。就那么在水里,蛇尾很没拘束地游着、玩着,还游到尘空身边,将他身体给轻轻蜷着,就像在与他拥抱一样。

他们在水里欢闹着,仿佛忘记了一切。

自然,两人又免不了一番耳磨腮厮。

等一切平静后,尘空跟她躺到无人的草地上。他望着霞光布满的天空,却有些恍惚。跟阿妩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快乐过后,他又有几分迷茫。这种顺其自然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他们究竟能够在一起多久?

两人就这样一路游山玩水,当然,也一起修行。尘空是人,他修行不过是念经打坐,提高内修;而白阿妩则是利用一切有灵气的东西与环境修法术,一时间,两人的法力都有突破。尤其是白阿妩,道行更深了,魅力也更深了。

两个月后,他们才慢悠悠地到达了西北。

而西北这边,风临月自那次向白紫陌、白玉笛提过白阿妩后,再不曾提起。仿佛,那次只不过是他们的幻觉一样。他每日早出晚归,让他们弄不清他究竟在做什么?实际上,风临月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不了解。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们现在只是在等待着主子的到来。

“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怎么样了?她跟尘空师傅会不会再闹矛盾?还有那群老秃驴会不会趁机为难主子?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就两三个月了。白紫陌和白玉笛也不淡定了,一个越来越冷,一个是越来越唠叨。他们恨不得立刻回去查看,但是又恐与主子错过。

“也许什么事也没有,是我们想太多了。再等几日看看吧。”白紫陌心里也不平静,但比起白玉笛却要冷静很多。

风临月走在大街上,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也没有管旁人对他投来侧目的眼光。他皱着俊眉思考着问题:

风临厥居然失踪了。

他以为风临厥会回到族里去倒打他一耙,好让族里人拆掉自己做族长的机会。而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他这人冷傲,本就不爱跟旁人打交道,更别提掌管整个风族了。但是偏偏族人却看中他,也因为这样,风临厥更看他不顺眼。他自诩武功能力都不差,却败给自己。

“他究竟去哪儿了?”

风临月暗自想着,风临厥武功已经被自己废了。但是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以风临厥的性格,他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找自己报复的。

琢磨了会儿后,他还是没想到。于是作罢,他若回来报复,他就接招便是。

风临月不再管风临厥的事情了,脑子却不期然掠过白阿妩的身影。他再度皱了皱眉头,其实这些日子,白阿妩的身影经常在他脑海浮现。从在小|倌馆里那个红衣翩然的妖娆美男,再到后来邪性张扬的红裙女子,甚至是那个游移着长长蛇身,却人首的半人半妖形象都出现过。她太独特,独特到尽管知道她是蛇妖。但是他还是没办法把她当成妖来看待。

漂亮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不管是武林里的第一美女袁素素,还是官家千金、小家碧玉,环肥燕瘦,却没有谁像白阿妩一样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因为她妖的身份吧,又如者因为她救过,展现出妖与人巨大的差异,让他震憾。但不管是因何而起,她在他心里都种下了深深的烙印。让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却想起她。

风临月又想起那个同样妖娆的狐妖,她身上的媚气应该比白阿妩更深。那双狐狸眼睛一望上,随时都会盅惑住人。就像那次他差点就要被她给迷住而做出自己不愿做的行为一样,但是两人虽都是妖,都一样妩媚美丽。可是却有很大的不同。狐狸精就跟那些青|楼里的妓|女一样媚态烟行,让人有种轻易能亵渎、轻视的感觉;而白阿妩身上除妩媚、妖娆之外,却是深深的邪性与神秘。让人想去探寻她究竟是什么样的?

想到狐狸精,他又想起她说过的和尚。那和尚究竟是什么样的?竟会让白阿妩这样高傲性子的蛇妖喜欢上?他承认,他对那个和尚好奇了。或者说潜意识里,他想跟那个和尚作番比较,看他是输是赢?

风临月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连自己的步子不是朝着回客栈方向都给忘了。

“呀,那和尚好俊俏哇。”

“是呀,真是俊极的小和尚。不过他身边怎么有个女的?”

“是啊,那和尚怎么能够和女子纠纠缠缠呢?”

“…”

风临月正走着,突然听到附近的人躁动起来。而他在听到和尚两个字反射地抬起了头,然后眼珠就忘了转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