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校霸是不会拿书包的,拿了书包太不威风凛凛了,校霸还得开机车,顶着一头骚气的头发在校门口等他的妞。

“祈安。”

祈安走过去,先看了看他的头发,然后看他的车:“哪来的车?”

薛勇敢他爸管得严,不让他碰机车,更不会给他买,这车是他小弟的。

“我借的,上来,带你兜风去。”

祈安摇头:“不要骑这个车,不安全。”

这车贼酷,薛勇敢想骑,可女朋友的话他不得听啊。他把机车扔给小弟,骑了辆自行车过来:“上来。”

祈安坐上去。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有意无意地看他们:快看,五中的小霸王拐了个乖巧的好学生。

薛勇敢用眼神警告吃瓜群众别乱瞟:“祈安,抱紧了。”

她抱住他的腰:“鸡总哥哥。”

“嗯。”

女孩子压着裙摆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以后可不可以只带我兜风?”

十五的少年红了脸,染着一头桀骜不驯的奶奶灰,却乖乖地回答:“哦。”

薛勇敢把祈安送回了家,自行车扔在门卫室旁边,然后跟她一起进去了。

他心痒痒的,像有软软的小羽毛在挠:“哒哒,手给我牵着。”

祈安把手伸过去。

他刚牵上——

“乔祈安。”

声音从后面过来,不紧不慢,不怒而威。

祈安把手抽回来,回头:“爸。”

薛勇敢:“……”噢,被抓现行了。

他转过身去,叫了一声叔。

乔南楚走到旁边,折了一根树枝:“破坏公物不对,别学。”他把树枝上的叶子一片一片摘了,“薛勇敢,给老子过来!”

这么直接粗暴的吗?

这要是他爸,他铁定跑,可这是祈安她爸,是他未来的泰山大人……薛勇敢蹑手蹑脚地过去了。

“爸,”祈安挡在前面,“你别打他,是我主动的。”

还护着呢。乔南楚手痒得很,抽了枝条上的皮:“祈安你让开。”

她不让开。

薛勇敢在后面拉了拉她:“哒哒,听你爸的,让开。”

“鸡总哥哥。”

他轻声细语地哄:“听话,上楼去。”

祈安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乔南楚一眼,犹豫了很久,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乔南楚拎着枝条上前:“什么时候的事儿?”

薛勇敢老实回答:“就这两天。”

“到哪一步了?”

他嘴瓢了一下:“就、就亲了。”

乔南楚一树枝抽过去。

薛勇敢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认真的?”

平时吊儿郎当的少年难得稳重了:“认真的。”

又一树枝抽过去。

乔南楚眼里跟揣了冰似的,言简意赅:“把你爸叫来。”

“哦。”

薛勇敢立马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爸。”

薛宝怡本来就正上火呢:“你还敢给我打电话,刚刚你班主任找我,说你又染了个流氓头。”

“你来一下学区房,南楚叔叔也在这。”

“干嘛?”

薛勇敢支支吾吾了一通:“我早恋了,跟哒哒。”

薛宝怡沉默了几秒钟:“等着。”

四十分钟后,薛宝怡到了,他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兔崽子规规矩矩地站着,跟罚站似的。

枝条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薛宝怡诧异:“这就打完了?”他驮了根高尔夫球杆过来,真诚地建议,“南楚,用这个。”

薛勇敢:“……”他可能真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乔南楚坐着:“薛宝怡。”

薛宝怡上前,陪笑:“亲家公您说。”

乔南楚一脚踹过去:“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儿子要是让我女儿难过了,我打断他两条腿,说到做到。”他冷着个脸,“你没意见吧?”

薛宝怡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兔崽子,果断摇头:“没意见,没意见。”

“哒哒现在才十三岁,除了牵手,什么都不能干。”乔南楚眸光一转,凉凉地看着薛勇敢,“有意见吗?”

薛勇敢:“没意见,没意见。”

乔南楚挺想弄死这对狗父子的,他咬了咬牙,忍了:“二十岁之后订婚,二十五岁之后过来下聘,现在,”他摸到茶几上的枝条,扔了过去,“薛宝怡,带着你儿子滚。”

薛宝怡狗腿得一批:“好嘞。”

他赶紧带着兔崽子撤。

兔崽子还不想撤:“哒哒她——”

薛宝怡一巴掌拍过去:“听你老丈人的,赶紧滚。”

老丈人乔南楚:“……”

狗父子!

狗父子出去之后,狗儿子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副悉听尊便、壮士断腕的表情:“打吧,随你打。”

狗父亲不仅没打他,还拍拍他的肩,一脸欣慰:“儿子,干得漂亮。”

狗儿子还有点良知:“爸,做个人吧。”

狗父亲一脚踹过去。

叩、叩、叩。

乔南楚敲了敲门。

“进来。”祈安坐在书桌前,书却没有翻开过,“鸡总哥哥走了吗?”

“嗯。”乔南楚走到他家的小姑娘面前,“真喜欢他?”

她点头:“爸,祈安像你。”她眉宇间还有未长开的稚气,眼神里却透着坚定,“像你喜欢妈妈那样。”

乔南楚俯身,摸摸女孩子的头:“你还小。”

“我分得清,姜糖哥哥对我也很好,但鸡总哥哥不一样。”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这闺女,性子看起来像温白杨,但骨子里却跟他一个样,倔强、果敢、知道自己要什么。

“爸,你也喜欢鸡总哥哥对不对?”

乔南楚否认:“谁喜欢他了。”那个狗崽子!

祈安笑吟吟的:“你啊。”

如果不是喜欢他,就不止揍他那么简单了,更不会让他长大后来下聘。

“以后跟他单独见面都得提前跟我报备。”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得看紧了,省的被那狗崽子连盆端走了。

祈安:“好。”

从房间出来,乔南楚给薛宝怡打了个电话,实在窝火:“薛宝怡,你个狗东西。”

被骂了的薛宝怡不仅不生气,还很体贴:“亲家公,别气,我这就帮你揍薛勇敢那臭小子。”

“老子还想揍你。”

他口气像妓院的老鸨:“来呀来呀。”

“……”

这对父子!

乔南楚被气笑了。

罢了,也还好是那小子。

那之后,乔南楚就订了规矩,除了在学校,还有周六、周日的下午两点到五点,其余时间,不许薛勇敢单独带祈安出去。

薛勇敢当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地来找祈安。

这不,某人又摸进了院子。

“哒哒!”

“哒哒!”

祈安听到声音,开了窗,往下看:“鸡总哥哥。”

薛勇敢在楼下招手:“我刚刚看见你爸出去了,你快下来,我带你玩去。”

“鸡总哥哥。”

“你快下来呀。”他等不及了。

“我爸在你后面。”

“……”

薛勇敢石化了。

“薛勇敢,”声音在后面,很危险,“胆子挺肥啊。”

薛勇敢回头,一副老实本分的表情,他鞠了个躬,诚心诚意:“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

乔南楚惜字如金:“滚。”

“是!”少年回头,冲二楼的窗口挥挥手,笑出了一口白牙,“哒哒,鸡总哥哥明天再来。”

窗前的女孩笑着说好。

春风十里,到了花开的季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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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小说,现实要理智,不要太早恋爱,十三岁这年纪适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另外,最近冠状病毒横行,出门一定要戴口罩!

正文 507:唐想怀孕,维尔求婚,云生cp

六月八号,江孝林和唐想在盛德彼古堡举行婚礼。

“冰雪,”江维尔在走廊叫他,“你来一下。”

薛冰雪离席:“怎么了?”

“唐想不太舒服,江孝林让你帮忙看看。”

“好。”

薛冰雪去了新娘休息室。

江维尔刚要跟上去,裙摆被拽住了,是一只嫩生生的小手:“姨姨。”

是小鸡总。

小东西走起路来还一摇一晃,不是很稳:“姨姨,抱抱。”

薛宝怡跟在他儿子后面:“什么姨姨,叫奶奶。”

小东西奶声奶气地学着喊:“奶奶。”他张开手,要抱。

江维尔把他抱起来:“我有这么老吗?”

薛宝怡耸耸肩,笑得贼兮兮:“冰雪是我三叔,辈分摆那呢。”

房间里头,薛冰雪刚给唐想把完脉。

江孝林立马问他:“怎么样了?”

薛冰雪简明扼要,就说了两个字:“恭喜。”

是喜脉。

江孝林愣神了几秒:“薛三爷,能回避一下吗?”

薛冰雪回避了。

唐想还穿着婚纱,坐在榻榻米上,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是我理解错了吗?”

“没有。”江孝林把手覆在她手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恭喜啊,江太太。”

江太太失笑:“我本来打算三十岁之后再考虑孩子。”

房里没有别人,江孝林说话没个顾忌:“那你还不让我戴套。”

江太太捏捏眉心,佯装头疼:“贪图享乐,自作孽啊。”

“……”

净胡说。

离吉时还有半个多小时,江孝林帮她把高跟鞋脱了,扶着她躺下:“还很不舒服吗?”

“刚刚喝了点儿水,好很多了。”

“想想。”

“嗯。”

江孝林把她的头纱整理好:“以后不可以抽烟了。”

“知道了。”

她本来也戒得差不多了。

江维尔在休息室外面等薛冰雪。

他出来后她问:“唐想怎么样了?”

“是喜脉。”

江维尔笑:“双喜临门啊。”她挽着他,一起往礼堂走,“刚刚鸡总管我叫奶奶了。”

薛冰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分明快三十了,偏偏那张脸还少年感十足:“不喜欢吗?”

江维尔摇头,半是玩笑地问他:“薛冰雪,你都当爷爷,还不跟我求婚吗?”

薛冰雪脚步骤然停住,不可思议地看她。

她看上去与平常一般无二:“你一直不开口,只好我来说了。”她走到他面前,“我想三十岁之前结婚,你要不要娶我啊?”

她离三十岁只有几个月了。

“维尔,”薛冰雪眼眶都红了,“回去就结婚好不好?”

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想过婚姻了,从年少起,到他而立之年,他的想象对象从来都只有她,只是他不敢开口。跟她交往都像是做了一场梦,他不敢大声,怕会梦醒。

“不行。”她拒绝了。

他眼眶更红了。

接着,她说了后半句:“得找个黄道吉日。”

一句话天堂,一句话地狱,他胸膛的那颗心脏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他汗都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反悔了。”

江维尔上前,抱住他:“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家里有个规矩,未出阁的女孩子要是有过婚前性行为,就得立马嫁了。”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笑,“薛冰雪,今天晚上,你要不要来我房间?”

他羞得两颊通红:“……要。”

她踮脚,在他耳边悄悄说:“我等你。”

他心如擂鼓,欣喜若狂。

次年,江孝林家添了个小公子。

同年腊月,薛冰雪家得了个小公主。

***明赛英阿晚番外篇***

这是阿晚给明赛英当保镖的第二个月。

“晚晚,我好累。”明赛英刚收工,往保姆车的后座上一瘫,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搭在了阿晚腿上,隔着薄薄一层黑丝,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你给我捏捏腿。”

她用眼神开车,撩得呀。

坐怀不乱的阿晚无情地推开了,一副生了天大的气的表情:“你不知羞耻!”

明赛英被他这个贞洁烈女的样子逗笑了:“捏个腿就不知羞耻了?”

他气冲冲的,又气又恨又宁死不屈,像极了要被淫贼玷污身子的贞洁烈女:“你水性杨花!”

这成语用的。

明赛英满脸问号:“我怎么水性杨花了?”

还不止呢,阿晚又骂:“你勾三搭四!”

不知羞耻?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说得怎么好像她在外面偷了人?

明赛英觉得“小娇妻”这么偶尔无理取闹一下,也别有一番滋味,她伸手,端着“小娇妻”的下巴:“除了你,我还勾搭谁了?”

阿晚头一甩:“哼!”他坐到前面一排去了。

正闹着别扭呢,助理小金上车了。

“明姐,谭哥刚刚给我电话,让你收工后立马回公司。”

谭哥是明赛英的经纪人。

明赛英目光不离“小娇妻”,拂了拂短裙:“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小金震惊:“你还没看微博?”

“没看啊。”她哪有时间,“怎么了?”

小金真诚地建议:“明姐,你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多少关注一下娱乐新闻啊。”

明赛英很听劝,立马打开微博。

噢,她被拍了,一起被拍的还有个最近热度很高的小鲜肉。

娱记用词很大胆啊,什么因戏生情,什么你侬我侬,什么共赴爱巢。

不就一起吃了个饭嘛,而且导演还在后面呢。看这照片拍的,太不厚道了,难道导演长得丑就不配拥有镜头了吗?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林晚晚,你刚刚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