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别害羞了,走吧,我做了好多呢!”见他不动,以为他在为吞口水的事觉得难堪。她眉飞色舞的拉着他的手往厨房走。

就在两手交握那一霎那,他仿佛又遭受了一次雷电之殛般浑身一栗!甚至,感觉比之以前的每次都激烈却又不同。以前被电殛之后,他会觉得痛苦难当,全身焦灼。而这一次,他先是觉得心尖上一阵酥麻闪过,紧接着像是灵魂被人抽离似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心像是要蹦出胸膛似的怦怦直跳。最后这一切都化做了一汪温软的溪水,潺潺地流入他的心田,滋润着他的心窝。

“师父!你在发抖。”只道他是病理性的冷颤。举起他轻颤的大手,她关切的问道:“你觉得头晕,发冷吗?”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这么握着他的手,从来只是她会心悸,而他却是第一次颤抖。所以,她根本不会往“触电”那上面去想。假如给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因为握她的手而产生,生理性颤栗,会看着她的嘴就产生食欲。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当场将其扑倒…

“月儿,为师真的有点冷。”感觉到潜伏的心魔越来越肆谑了,东方淳紧了紧双肩,压抑的扳开她的小手,哑声道:“我先回房去了。”

师父是多么要强的人啊!他的嘴里竟然吐出了“冷”字。那么就决不会只有一点冷了。想到他的肚子还饿着。又冷又饿是什么滋味她非常清楚。心不由自主的随之纠结在一起。

“好吧!你先回去加件衣服,我去给你端热粥。”她推着他往回走。

“不用了,粥还是让白石送过来吧!”他急切的拒绝道。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怕她误解,邃又加上一句:“省得司徒旭找你麻烦。”说完不敢看再看她,转身匆忙离开。

“师父走好。”望着师父那孱弱的前影,她并没有反对。倒不是担心司徒旭找麻烦,只因她知道这时的师父更需要的是一个好大夫。而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白石的医术确实好过她太多,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目送师父离开后,没敢担误,她也匆匆赶回厨房。白石还在守着他的药煲,见她回来。目光直接看向她的身后,见无人跟进来。他暖昧不明的问道:

“你不是给他做的粥吗?怎么又放他走了?”

“庸医!”冷冷丢给他一个白眼,掠过他走向灶台。

庸医?

谁?

白石睁大眼睛望着她,追上去挡在她的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你在说本神医?”

“还里还有别人吗?”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白石脸色一沉,决心一定要让她收回刚那种眼神。他较真儿的问:

“这话你可要说清楚了,本神医怎么就成庸医了?”

他还有理了!

“你不是说他的咳嗽不碍事吗?”她瞪着他质问:“怎么不见好转,还加重了?”

“加重了?”白石挑眉,撇了撇嘴,“不可能吧!”

“什么叫不可能?”她愤愤的怒道:“你觉得我会拿他的身体来跟你开玩笑吗?”

这个…他知道她不舍得。可是…从那人刚才的表现,似乎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吧!

见他不语,她真接当他默认自己是庸医一枚了。

她取过碗勺,麻利的盛了粥,又装了一些可口的小菜。一起放进食盒中。

“不相信我的话,就赶紧亲自去确认一下。”说着将食盒往白石怀里一放。“顺便把这个给他捎去,再看着他吃完。”

望着怀里的食盒,白石脸上的阴霾立刻深了几分。他眯着一双冷眼,觑着她,嗤之以鼻的哼哼道:

“哼!你当本神医是你家的家奴呢!想怎么使就怎么使?”

“难道不是吗?”她歪着脖子睨着他。笑容可掬的威胁道:“别忘了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

轰!白石像被火烧倒尾巴似的顿时涨得一脸通红。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知道了?知道了还只字不提?这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接着,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将你当成最值得信任的兄弟。你呢?”她盛气凌人的瞪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当你向你的主子出卖姐妹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是担心我回来对琼国进行报复吗?可是,你就没想过我最恨的就是叛徒吗?你就不怕我卯起劲来对付你吗?嗯?”

“我?我…我…”白石抱着食盒连连后退。直到退到门口,差点仰面倒下去。他突然一个跃身大转身。“我去看你师父。”丢下一句话,一手抱着食盒,一手拧着药箱仓惶落跑。

背后的人挑起秀眉,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跟她斗,小子还嫩点!有些事不追究,并不表示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她的朋友并不多。能如此了解她行踪的人,除了师父之外也就只有这个搭挡一人了。之所以不追究,是因为理解他的顾虑。他再怎么假装铁石心肠,也掩盖不了他生就一颗忧国忧民的侠义之心这个事实。

因此,尽管她这次回来大琼的初衷纯粹的只是为了悼念师父。但,她并不否认自己当初帮贺子敬时,的确是怀了借他之手来对付大琼的私心。所以,身为土生土长大琼人的他,会担心她对大琼不利。想借司徒旭的手来阻止她。这些她都知道,也并不怪他。如果换过来,站在他的立场,她也会做出相似的先择。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是,被亲近的人背叛却也并不好受。所以,臭石头,你就乖乖的给人当家奴赎罪吧!

转身为自己盛了一碗粥,找了个角落坐下慢慢品尝。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目光不自觉的瞟过去。只见一个行宫仆人,一手攀着门框,气喘吁吁的伸了个头进来。看见她时,面色一喜。急道:

“娘娘!可找到您了!”

“有事?”并没有怪他的无礼,她闲闲的问道。

“回禀娘娘,皇上有请!”

“你跟他说本宫吃完宵夜就过去。”她举起手中的碗道。

啊!仆人错愕的怔住了。他一直以为这天下是皇上最大。可是,看皇后这表情,这语气…难道他以前都猜错了吗?其实,这天下是皇后娘娘最大?

“你没猜错,这天下的确是皇帝最大。”她含笑望着这个二愣子宫仆,调侃道:“只不过,那也得分时候和场合。”

这也太深奥了!宫仆抬着搔着脑袋瓜子,表情更回疑惑了。

喝下一口粥,见他还没走。她咽下笑意,严肃的为他解析:

“比如说在朝堂上,那就肯定是皇帝最大。现在是厨房,自然是吃饭最大。你说对吗?”

宫仆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随即老实的点头。

“那你就这么去回话吧!”

“是!”宫仆老老实实的折回头,匆匆的回去复命了。

“唉!没想到这行宫中也有末世极品啊!”望着那背影,她轻轻摇头喟叹一声。然后,继续细细品味着自己的厨艺。(某果:这丫头,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是人精啊!如果真是那样,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过了一会儿,门外再次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夹带着一股强大的戾气,隔着一墙她都能清晰感受到。

“皇后好大的驾子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竟管这声音并非她所喜。

“刚刚好!”她站起身走向灶台。

刚到门口,就听见她的低语声,司徒旭阴沉着脸问道:

“什么刚刚好?”

她回过头来,只见刚才那个愣小子正躲在司徒旭的身后拼命对她挤眉弄眼。他的表达能力真的不咋样。幸亏她生了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是在告诉她皇上生气了,提醒她小心应付。如果给皇帝看到他那眼神,肯定会以为他是在对她抛眉眼,想勾引皇后。那样,他有一百条命估计也不够丢的。

看在他一片好意的份上,她冲他安抚的眨了眨眼。然后,转目望着他前面怒发冲冠的皇帝,从容不迫的回道:

“从厨房到寝房,一个来回的时间,刚刚好是我喝一碗粥的时间。”像是要证明她没有夸张。她还扣过空碗来给他看看。

“你…”司徒旭被她噎得呼吸一窒。“嘶!”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压下那股被她轻慢愚弄的怒火。缓缓朝她走去。

“你吃的宵夜就是粥吗?”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多少也摸索出一些应付这个怪女人的诀窍。要想不被她带进沟里,就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嗯哼!”她放下碗。将砂锅里最后一点倒进碗里。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

瞥了一眼那花花绿绿的糊状物体,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看上去味道似乎不错。他忍不住脱口道:

“朕也饿了。”

“哦!”她轻应一声,转头咐吩门外那愣小子。“没听皇上说饿了吗?还不快去传厨子来给皇上做宵夜。”

“是!”宫仆应声道。

她连一碗粥也舍不得分他吗?司徒旭狠狠的瞪着她道:

“朕现在已经饿了。”

言下之意,他已经等不得现做了。

“那你先给…”

“朕不吃点心。”他抢在前面堵住她的话。“朕就要吃你手里的粥。”说着伸手就要去取。

她灵巧的侧身避开。端着碗急退数步。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这可不行。”

“不行?”司徒旭眼睛一瞠,咬牙切齿的确认道:“你说不行?”威胁的语气赤果果的显露无遗。同时,至他身上瞬间散发出无限森寒冷戾的酷厉之气。

只见门口那个愣小子,已经吓得要靠着墙壁才免强站得稳了。可是,那个被他冷厉的目光死死盯着的皇后却是一点惧意也没有。

“是的,这粥皇上不能吃。”她语气坚定,一点余地也不留。

愣小子总算知道,原来不是皇后娘娘比皇上厉害,而是皇后娘娘比较缺心眼儿!正常人谁会跟暴怒的皇帝争一碗粥啊!

“皇后!”司徒旭终于还是破功震怒了。

“在!”她懒懒的应到。“如果皇上实在要喝,到时可别怨我。”说着,将手里的粥碗徐徐递到他的面前。

“什么意思?难道这粥有问题?”

不得不说,身为皇帝的人,对这类用词反应就是快。他们可是时刻防备着有人在食物里下毒这种事的。

“嗯!”她轻轻点头。“这里面加了一些白神医认为很珍贵的东西。他还说,最好别随便用来害人。”

她没有撒谎,这里的确是加了珍贵的人参和雪莲。白石也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因为,这两种东西太过珍贵,如果给那些体质不服的人吃了。肯定会暴血管的。

听她这么说,司徒旭的心情稍微的平静了一点。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那你为什么能吃?”还吃那么多。

“因为我是女人,而且,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做的。我总不能自己害自己吧!”她理直气壮的回道。顿了一下,她又偏着脖子,诡异的望着他道:“可是,我会不会害你,那可就不一定了。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结过梁子的。”

“你这是在向朕宣战吗?”司徒旭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不,我只是好心提醒。”她无辜的笑道。晃了晃手中的粥碗,“那么,现在您到底要不要吃这碗粥?”

吃!他干嘛不吃。他不吃不就代表他真的怕了她吗!司徒旭一把抢过碗,呼啦啦就将粥给喝了个底朝天。“砰!”碗被重重的放在灶台上。

“啪啪!”她在一边为他鼓掌。“好喝吗?”她接着又问。

“不怎么样。”他面无表情的回道。

“是吗?”她坏坏的笑道:“我怀疑你有没有尝出味道。”

“回房!”瞪她一眼,他转身就走。

她灿笑着紧随其后。路过门口那个愣宫仆时,她停下来低声吩咐道:

“赶紧去多准备几个恭桶,放到皇上的房门口备用。”

讶!宫仆再一次愕然瞠目的瞪着皇后。直到她曼妙的身影移出了他的视线,他才堪堪地打了个斗,回过神来。

虽然当时他不能理解皇后的深意。不过,他还不敢不照皇后的吩咐去做。直到第二天一早,他去做回收的时候。发现他准备的几个桶都满载黄金时。他终于忍不住对皇后娘娘的先见之明,升起了滔滔不绝的崇敬之情!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了。因为,皇帝和皇后已经连夜起程回京了。于是,他决定将那份爱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直到他老了之后,再翻出来讲给他的后世子孙听!

第五十九章 倒霉皇帝

那一夜,行宫中真的很精彩。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先是皇帝上吐下泄,好不凄惨。皇后命人惊惶找来白神医为其疹治。

神医疹断之后,扫了一眼那位疑似面色紧张的皇后,淡定的得出结论:

“皇上是吃错了东西,才导致脾胃不适。”

至于吃错了什么?身为神医自然是一把脉就什么都清楚了。另外两个当事人就更加明白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光明磊落的皇后,还是亲口复述了一遍。

“看吧!我都说了那粥你不能吃了,你非不相信。还以为我故意不给你吃呢!也不想想,我是那样的人吗?”话说得是即无辜又委屈。眼底却难掩幸灾乐祸之意。

白石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她不是那样的人,谁还是啊?

司徒旭也不傻,早看出来自己是被这个女人给阴了。可是,那粥是他自己抢来喝的却是事实。而且人家还提醒过他,那里面有他不能吃的东西。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她敢这么说,那粥定是没有问题的。却不曾想…他现在连责备人的资格都没有,只得闭着眼睛,咬着牙齿将这个哑巴亏给囫囵咽下了。

“石头,先给朕开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已经拉得下盘虚浮了。

“现在还不能给皇上吃止泄止呕的药。”不等白石回话,皇后又抢先阻止:“据我所知,单纯的食物中毒,吃药只会适得其反。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加速排泄毒物。”

司徒旭大怒,这该死的女人,心也太黑了吧!她真要谋杀亲夫啊!可惜他张着口,一句斥责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又夹着大腿,捂着肚子像螃蟹似的冲向马桶了。只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忘用那如恶狼一样的绿光狠狠瞪她。

她迎着他的目光,回他一个鄙夷的白眼。心中暗回:“谋杀亲夫?你也配!”

“皇后说得没错。”白石冲着他的背影,闲闲的答道:“要不,臣再给你弄点皂水,让你一次搞定?”

“滚!”愤怒声夹杂着熏天臭气滚滚而来。

如获重释的某女,捂着鼻子转身就跑。“呼!”一口气跑出那个院子,她才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哇!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

身后传来白石幽灵似的声音。她倏地回头,惊问:

“你怎么也出来了?”身为大夫加朋友,他不该对病人寸步不离的吗?

"本神医又不傻,好不容易得到赦令,还赖在那儿闻臭味干嘛?”白石理所当然的回道。顿了一下,他又问:

“出了口恶气后,心情很好吧?不过,你也忒狠了点儿,一次给他下那么猛的料。真想把他弄残啊!”

狠吗?月华不以为然,比起司徒旭以前对她的所做所为,她这个根本就连抱复都说不上好吧!最多叫他自做孽…!

冲他耸了耸肩,望着他微笑道:“心情还算不错。不过,这件事可真不关我的事。不信等他完事后,你问他自己。”

白石怨愕的瞪了她一眼。

“要我问他,你不如直接拿把刀把我灭了。”这种把皇帝里子外子全丢光了的丑事,任何人只要记住一点,就该被人灭口了。他再提…那就跟求着人家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抹没区别了。

“别那么悲观嘛!”她现在心情真的很好,不打算跟白石较真儿。依旧面带笑容的道:“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又不是二百五,难道还真的跑去问他啊!再说了,就算问起来咱也是关心他,他好意思跟咱过不去吗?”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石嗤之以鼻。自古以来,皇帝之间最大的相同特征是什么?那就是脸皮厚。脸皮薄的人,就算当了皇帝,那也铁定坐不长。因为脸皮不够厚的皇帝。单就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类糖衣炮弹他就无法抵挡。更别说还有各种明的,暗的,阴的,阳的真枪实弹。

“那你就这么留下他不管,就不怕他死不了,再下令把你凌迟了?”她好心提醒到。说着,她抬手拍着他的肩膀,豪情万仗的笑道:

“哈哈,不过你放心,他要真凌迟你…”

“你会救我?”那还算有点良心。

“不”她轻轻摇头“我…会抢在那之前给你一个痛快的。”

白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怎么说他们也是有着几年交情的搭挡,不就泄露了一次她的行踪吗?都给她当奴隶使了,还不打算放过他啊!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往他们这边跑过来。两人同时转头,还没看清来人的真面目,一股浓浓的酒精和着胭脂的怪味扑鼻而入。

“阿嚏!”两人几呼同时偏头打了个喷嚏。下一刻,对面便传来了司徒瑞熟悉的声音。不得不说,司徒家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污染空气。

“石头,月儿!”

两人又是一起皱眉捂鼻,斜眼望过去,果然看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司徒瑞正向他们跑来。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刚刚从某个温柔乡里被扯出来。

“听说皇兄病了,情况怎么样?”司徒瑞转眼冲到他们面前,焦急的问道。

“快进去看看吧!”白石掩着鼻子,憋着气指着院门示意他快走。

司徒瑞见他们俩都以手捂面,以为里面真出了天大的事了。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的冲了进去。

“皇兄,你不能有事啊!”

他身后的两人相视一觑,赶紧捂着鼻子转身离开这个空气严重受染的地方。各自回自己的住所。

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华刚刚睡着,再一次被人从梦中叫醒。她打着哈欠开门,发现这次打扰她的竟是那个被她冷落许久的方老将军。二话没说,她直接关门。

“月华,等一下!”方将军目光一暗,抬手抵住门,焦虑的道。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语气很不客气,把在门上的手也没有松开。

方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无奈的道:

“娘娘放心,方某自知不配身为人父。深夜打扰,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公务。”

公务不去找皇帝,王爷,半夜跑来跟她说什么?不会是还想着造反的事吧!她脸色骤然变暗,声音更是透着凉意。

“公务你就更找错地方了。皇上不在这里。”她对外虽然是皇后。但是,帝后并不同房。

“娘娘误会了,老臣正是奉皇上之命而来。”

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秀眉微拧,放开手,侧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