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做梦是梦见我的份上,饶你一次,哼。”

他轻轻抱起滚滚放入专门的摇篮里,然后牵被子给脉脉盖上,做完这些之后他就坐在床沿打量她,目不转睛的。

药王谷里的人都是什么眼光,冷冰冰像块硬木头的施灵药哪里好看了,分明是小聋子更胜一筹。雪肤花貌,五官也精致,眼睛特别大特别黑,还水灵灵的,盯着人的时候就像一汪潭水,都能映出人影儿来。耳朵虽然听不见但她听话啊,叫干嘛就干嘛,脾气好得像绵羊,还有嗓音软糯糯的,喊人的时候要甜死了…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司瑜言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没对。他聚精会神,仔细把熟睡的脉脉又打量了一遍,恍然大悟。

哦——哪儿有不脱衣裳就上床睡觉的道理。

“小聋子,能得本公子亲自服侍,是你三生有幸。”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司瑜言,破天荒给脉脉脱鞋,拆掉她头上的木钗。手心握着一把青丝,他找来梳子一点点地梳理,等到长发滑顺他才放手,继而打算脱掉她的外衣。

宽衣解带伊始,司瑜言还心无邪念,鄙夷地撇嘴:“又穿得这么灰扑扑的…”

话虽如此,可他也承认脉脉不同于那些名门贵女,如果她用艳丽的绮罗和繁复的钗饰来装扮自己,也就不是这个无暇的施一脉了。

当手指滑过衣襟,司瑜言忽然脸热耳赤,喉咙干涸得像是燃起了野火。他努力吞咽一下,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继续动作。

她的身体明明被遮得很严实,可他眼前就是有东西在晃,莹白、细腻、丰盈…

上回咬过一口的“白馒头”,忽然又从脑海里钻出来了。

“呼——”

司瑜言深呼吸,重重吐了一口气,鼻尖都冒出了细汗。他似有犹豫,想停止,又不舍,想继续,又难为情。踟踟蹰蹰之间,他竟然差不多剥光了脉脉,只给她剩了一件中衣裹体。

再进一步,就可以无比真实地触摸到梦寐以求的她了…

宋西端着煮好的宵夜进来,正好撞破司瑜言天人交战的一幕。他顿时砸了碗,惊骇地张大嘴巴,大得足够塞下一枚鸭蛋。

“公公公公子…您在干什么?!”

原来小人错看您了!您不是不开窍,而是无师自通呐!公子好样的!

司瑜言见宋西闯了进来,惊得跳起来,正好撞在了床头的框架上。这一撞,正好把脉脉摇醒了。

她费力撑开眼皮:“唔,什么…”

宋西一拍额头拔腿往外跑:“公子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司瑜言眼冒金星,捂着头嘶嘶喘着凉气儿,半晌才缓过来。等他清醒了看向脉脉,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坐了起来,满眼惊奇地盯着他看。

…盯着他下半身某个部位,一直看。

司瑜言大窘,急忙伸手遮挡:“闭上眼睛!”

脉脉赶紧去拉他的手:“不要、挡,好奇怪啊…”

司瑜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宁死不屈:“谁准你看我!转过去!”

他着急脉脉比她还着急,跳下了床来围着他转圈。

“看看、看看嘛,真的、好奇怪!”

脉脉的眼睛里写满了求知欲,拉着他不依不挠:“那个是什么?我没有、见过,竖起来一根、粗粗的…好像是肿了,你疼吗?”

司瑜言:“…”疼死了!涨得疼!

“你师父教你习医的时候,难道没有讲过这个?”司瑜言随手抓起床单裹住腰,这才觉得好一点,他偷偷瞥了脉脉一眼,故作傲慢,“连这都不知道,你算什么大夫。”

“啊?”脉脉苦恼了,抓抓头,“师父没有教过、这个病。”

司瑜言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不是病!”

他那里怎么会有病?别看不起人啊小聋子!

脉脉愈发糊涂:“不是病、怎么会肿?而且我没有、你有,多出来的,就是不对的。”

“…”司瑜言磨牙,挤出几个字,“你没有我就不能有吗?我就是长了…多余的东西!怎么样!”

脉脉直勾勾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动情地扑过去拥住他,语气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我不会嫌弃、你的,你病了,我治好你。”

说罢她抬起头,泪光闪闪但眼神无比坚定。

“我帮你割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放假啦,祝小妖精们假期愉快!╭(╯3╰)╮特别感谢suri童鞋的长评,长评是酒叔的春!药!酒叔会再接再厉的,争取让小孔雀早日开荤!

29

29、大戟

割割割…割掉?

司瑜言忽然觉得一股阴风灌过双腿之间,凉飕飕的。

脉脉已经认真想起医治方法来了:“喝麻沸汤,一刀斩掉,敷药止血,你不会疼的。”

司瑜言脸青面黑:“施、一、脉!你敢动我一刀试试!”

脉脉见他脸色不好,纳闷道:“为什么不敢?”她指着床单下鼓囊囊的一包,“你胸口里、和这里,都有多出来的,本来就应该、割掉啊,不要、讳疾忌医嘛。”

他哪里是讳疾忌医?他是不想断子绝孙!

司瑜言颇为无力地叹道:“说多了你也不懂,但传宗接代你总知道吧?这个…很宝贝,传递香火用的,所以不能割。”

“咦?传宗接代的、都是女人啊,女人怀孕,男人不会。”

“…”

没法说,真是没法说!

司瑜言是喜欢脉脉的单纯,但纯过头了就有点蠢,蠢了就应该设法变聪明,变聪明就要懂得这个年纪该懂的事儿…可是他羞于把她“引入歧途”,支支吾吾半晌,最后憋红了脸反问:“那你知道女人怎么怀孕的吗?”

脉脉一本正经点头:“知道!”

司瑜言狐疑打量她:“真知道?喂小聋子你可别不懂装懂。”

“是知道啊。”脉脉扳着手指头数,“成亲、洞房,有小宝宝,十月分娩,宝宝出世,对不对?”

司瑜言尴尬:“…也没错,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洞房以后就会有小宝宝吗?”

脉脉一副“你多此一问”的表情:“大家都是、这样啊,有就有了,为什么你要、问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想废掉洞房里最关键的使用器具啊!

他扶额长叹:“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经过司瑜言一番苦头婆心的教导,脉脉终于明白了有的东西虽然“多余”,但也是不能割舍的,就比如司瑜言有的而她没有的那个。

这是司瑜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讲解,本来就是半-裸着身子面对纯澈得一塌糊涂的小聋子,难道还要让他说这是能够变软变硬、戳去戳来的兵器吗?!

他说不出口。

但正是由于他的吞吞吐吐、欲说还休,引起了脉脉极大的兴趣。

她趴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床单戳了戳那块隆起:“真的没有用?”

在大夫看来,病人身上是没有哪里不可以摸的。

司瑜言刚刚消下去一半的火气又蹭蹭上来了,费力吞了口唾沫:“也、也不是…小解…的时候,会用到。”

“好像、是不太有用。”脉脉明白了,严肃思考一阵后恍然大悟,“懂了,就像尾巴,只是你的尾巴、长在前面。”

司瑜言欲哭无泪。你才有尾巴呢!

“嘻嘻,滚滚的尾巴、也是这么短。”脉脉隔着布料捏了捏,就像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软。”

短?软?

他短吗!他软吗!

司瑜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他长得难看,就算只是对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进行否定,那也是罪无可恕的!

他一怒揭开了床单:“你好好看看,明明是长硬粗!”

“哎呀!”

脉脉捂着脸颊往后仰倒,觉得被那个没用的东西打到还怪疼的。

怎么一下就弹出来了嘛…

她揉着脸准备坐起来,司瑜言却已经饿虎扑食般过来按住她,咬牙切齿虎视眈眈。

脉脉不觉发憷:“你作甚么…”

“小聋子,你不是想知道它有什么用?嗯?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男人的这个是做什么的!”

他猴急地开始扒拉脉脉的衣裳,区区一件中衣轻而易举就被撕开了,然后他的手掌在她胸口胡乱捏摸。

脉脉踢打反抗:“不能摸我!摸了就要成亲!不准不准!”

小巧的肚兜被掀起一角,司瑜言埋头在白嫩嫩的馒头上咬了一口,扬眉恶狠狠的。

“我就摸了你能怎么着?大不了娶你!”

脉脉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不要你娶…起来、好沉…”

她的举动犹如蜉蝣撼树,司瑜言不想起来谁也拿他没辙,他提起脉脉的脚腕,从裤筒把手往里伸,沿着光滑的小腿往上摸,但还没到膝盖就卡住了。

“麻烦!”

司瑜言索性撕破了她的裤子,然后把碎布拨开。

脉脉急促惊呼,天生的羞耻感让她愈加强烈的反抗起来,两人在床上打得不可开交,把木架子摇得咯吱咯吱响。

宋西躲在门口听墙角,吐舌摇头:“啧啧,太激烈了,太生猛了,太凶残了…”

佛祖保佑,公子开荤归开荤,可千万不要弄伤脉脉姑娘呀!

听了一会儿宋西也脸红心跳,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找了绳子从外面把门窗拴死,随后又跑去关紧了前后院门,正襟危坐地守在门背后,一副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房中两人的肃然神情。

公子,小人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您一定要争气啊!

房间里。

司瑜言跨坐在脉脉腿上,呆呆望着她小腹之下。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两条匀称的间,长有一丛细密的软草,隐藏在里面的,正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桃花源。如此神秘的地方,没有人踏足探寻过,而他现在,将要成为第一个深入其中的幸运儿了。

他痴愣愣地把手伸过去,神思都恍惚了。指尖触到的是难以想象的丰柔和细腻,还有无与伦比的软嫩。

脉脉被他压住动弹不得,扬手狠狠地打:“不许看我!”

直到肩膀被抓破感到火辣辣的,司瑜言才勉强回神:“嗯?”

脉脉羞愤难当:“我要穿衣服!你不能偷看女孩子!”

司瑜言哼道:“你都看过我了,我也要看回来。”他丝毫没有占人便宜的羞耻感,甚至还不可一世地说,“再说我会偷偷摸摸看你吗?我正大光明!”

宋西撇嘴摇头,找了两团棉花把耳朵眼堵上。

霸王硬上弓还能这么振振有词的,公子您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呐。

脉脉被司瑜言扒光以后,只能像羊羔般任人宰割。她看着他逼近的脸庞,没有恐惧想哭,只是心跳加快惴惴不安,而且直觉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他将要做的事,应该是违背规矩的。

她的声音变得细柔而无力,说话就像在讨好哀求:“放开我,言哥哥,放开我…”

司瑜言充耳不闻,在欣赏完女子曼妙的身体之后,他对将要开拓的地方好奇不已,已经迫不及待把叫嚣的膨胀抵了过去。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进入桃源嘛,没问题。

脉脉被迫拥着他的身躯,蹙眉难受:“你戳我的腿、做什么?”

努力了好一阵,司瑜言满头大汗,抬眸喘着粗气问脉脉:“那个、在哪里?”

虽然知道该进去,但是,为什么找不到入口!

但脉脉压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找什么?快放开我…”

算了,当他没问!自己找!

司瑜言屏住呼吸再次努力,肿胀的地方在脉脉腿间不断探寻,终于抵到了一处细窄的缝隙,似乎还有点点湿濡润泽。而脉脉痛苦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他一阵狂喜,卯足力气往里挤…

半个时辰后,脉脉坐在床上哭,司瑜言也垂头丧气,不断哀叹。

“呜呜,你戳我,讨厌…”脉脉一边抹泪一边数落,“你故意欺负我,你那个那个…恶心!”

司瑜言也很气闷:“你别哭了行不行?我又没真把你怎么样。”

“胡说!你吐了我一身!”脉脉愤然站起来,掀开被子指着湿了一团的床单说道,“那个没用的东西吐了,还吐在我腿上,黏糊糊!像鼻涕!”

司瑜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磨牙威胁:“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再戳你一次!”

脉脉不敢说了,还是一直嘤嘤呜呜抹眼泪。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到处乱戳、还乱吐黏液的没用东西割掉!

司瑜言却是怀揣怨气心有不甘。

怎么会还没有进去就…

丢脸丢到家了。

翌日早上,宋西才把门栓拿掉,然后去山脚提了一大盒滋补的汤食回来。

趁宋西外出的空档,脉脉悄悄溜出了连翘苑,回到山腰木屋。她走的时候司瑜言还在面朝里背朝外地睡大觉,她没叫醒他,而是自己偷偷跑了。等她出了门,司瑜言才一脸怨妇相地坐起来,眼眶下面泛着乌青,看样子是一宿没睡。

脉脉一路飞奔到了木屋,在门口撞上了施灵药。

施灵药看她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脉脉心虚不敢看她,眼珠子乱转,撒谎道:“早上起来…去后山、采露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师姐说谎,但直觉告诉她昨晚上的事是个麻烦,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最亲最爱的师姐也不可以。

施灵药看着她空荡荡的双手:“你采的露水呢?”

“呃…丢了。”

脉脉的头越埋越低,就快要被施灵药锐利的目光逼得说出实话,这时施灵药终于捧起她的脸:“丢就丢了,我又没怪你,你怕什么。”

脉脉悄悄松了一口气,浮起笑容:“真的呀,师姐真好。”

施灵药冷着脸,把她凌乱的头发拢好,淡淡道:“我来是有话对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