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总说自己对市区车速如何不满意的厉铭辰这次是一点没控制车速,车窗半开着,却丝毫没减轻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温昕几次都想伸手去把车窗关上,却被身边冷凝的气势压的纹丝不敢动,最后,温昕努力了几次,才张开嘴说:“厉铭辰,其实左骏刚刚没亲到我……”

“吱……”一长串轮胎打滑的声音刺耳的要命,不敢再说下去的温昕半天听到深吸口气的厉少校说:“今天不想车毁人亡,和我作对鬼夫妻,就把嘴巴比起来。”

少校难得的凶巴巴,但看着他侧脸眨眨眼的温昕心里的感觉却是甜到无以言表:生气源于在乎,厉铭辰真不是一点半点在乎着她。

被人放在心尖尖的感觉无比的好,温昕心甘情愿的闭嘴。

可她说话,厉铭辰生气,不说话,厉铭辰脑子里那些想法又几乎快把他折腾疯掉。

开到温昕家小区,进了家门,温昕正想着怎么平息少校的火气,人就直接被少校倒拎着进了卧室。

少校很生气,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温小姐的小细腰……

第三十五章 爱的正反面

“咚”一声响,被拎进卧室的温昕直接被少校丢到了床上,床上铺的不是席梦思,索性床垫铺的还算厚,不然就厉铭辰这一下,温昕头上的包绝对小不了。

“厉铭辰,你听我说,左骏真的什么都没……”除了距离近的足够她了解对方的呼吸外,什么也没有。

她不懂左骏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表象目的估计达到了——厉副营长气疯了。

夏末秋初,天气已开始转凉,裙摆被撩起时,温昕身体瑟缩一下,本能的想躲开这样的厉铭辰,“别……”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伏在她身上的少校直接就直冲冲的进入了她。

干涩、撕裂,以及随之而来的疼痛让温昕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一阵阵的打颤。

“厉铭辰,你就……就不能轻点吗?疼……”不知道少校这股邪火从哪吹来的,温昕只恨不能立刻把这山一样的男人推开,真他妈疼死了。

深刻进男人肌肤里的指甲,唤回少校的部分意识,厉铭辰眼里血红稍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神色。他脸渐渐下压向温昕,本以为是个吻,可唇只在她唇线间擦了一下,就转而贴在了耳旁。“你是我的!”霸道背后,是源于一个遭到过“背叛”大男人内心的脆弱。

上次是许多年前的小时候,外公家来了许多军官伯伯,一起被带来的还有父亲的黑白照和一个小木头盒子。之后的不久,他看到母亲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五岁的厉铭辰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背叛”。

爸爸活着时,总一手搂着妈妈,一手抱着才几岁的他说:“臭小子长大了也要讨个像妈妈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讨到了也要守得住!

“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这里抢走。”男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军人也并非无坚不摧的,极小声的一句话要温昕恍悟少校为什么反常。

“只要你一直、一直要我,我就一直、一直在你身边!”掌心轻摸着刚刚伤及过的肌肤,温昕把厉铭辰紧紧搂进她小小的怀抱,下.身扭扭后一夹。

如果此时此刻只有肉.体的欢愉才能给大男人安全感,温昕会毫不吝惜的给他全部,虽然依旧很痛。

理智还没完全回笼的男人身.下传来一阵直冲头皮的兴奋,下面的事情再不受控制……

两人的第三次,开始于温昕的反客为主,却成就在厉铭辰的理智恢复。

少校伏在她颈间亲吻着:“宝宝,你的全部都是我的。”理智恢复的他低声咆哮著。

第三次,甬道依旧又紧又小,让他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她纤细的腰,倾尽全力的压向她,在她□的花.径中冲刺著,彻底在证明着女人的归属性。

温昕的手因体内突地窜上的快.感改而抓住他的背脊,刺痛逐渐散去,转为热浪,酥酥麻麻的。

当痛楚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撼动神魂的狂喜。她地抬起纤细的腰,本能的回应他,追寻著连她都不知道在哪里的终点。

没了第一次的顾忌,加上小情绪作祟,少校有点孟浪,一下下冲的温昕思维混乱,几乎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她的肌肉绷紧,全身香汗淋漓,紧紧攀住这个占有她的男人……

……………………………………………………中间省略肉肉约计四百字,晋江读者想看请进群,鞠躬,私语写脸红了…………………………………………………………………………

“你是我的。”肢体交缠中,厉少校边做边重复着这一句话,头发全被汗水浸湿的温昕脑子嗡嗡的全是一下下的节奏声,被少校的老婆念弄的不耐烦,直接揽过他的头,咬上了唇。

武力镇压不是只是他一个人的专权,厉少校剥夺了她的行动自由权,温小姐直接毙掉了少校的话语权。

这种近乎灵魂贴近的方式,的确安抚了男人。渐渐,一种逼近死亡的甜美快感在两人间涌动,一声嘶吼后,在越来越狂烈的□中,厉铭辰在夺去两人呼吸的同时,瞬间将他滚烫的种子喷洒在她体内……

没记错,他们是下午差十分三点到的家,现在晚七点整时候,刚刚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的厉少校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只有紧紧搂着自己的女人,才能切实有种抓得到幸福的真实感。

事实上,他知道今天是自己过分了,看着因为自己的不知分寸在温昕身上留下的一个个印子,少校很惭愧的把下巴在她肩上蹭了两下。

失去理智时,他有借口,可当清醒回归时,他该怎么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一个成熟大男人由于对爱缺乏安全感而发生的一时糊涂?说实话,厉铭辰真不知道等她醒了该怎么说。

想到哥哥她的包容和甜蜜,懊恼的厉铭辰又是一阵庆幸,幸好是她,幸好他还有她。

静谧的时刻最害怕的就是暴躁的电话铃,丢在地上裤子口袋里,厉少校的手机就在这时煞风景的打了进来。怀里累坏的人动动身子,趁着空档,少校身手敏捷的跳下床,完成了拿裤子、掏手机、接听等一系列动作。

电话那头,彻底火了的高汉高营长绝对想不到他这刚刚提拔的副营长除了犯了无故离队的严重军纪外,此刻竟是在距离营部一千多公里外光着身子听他训话。

屋里没开灯,厉铭辰拿着裤子挡着□,站在卧室外面语气“适中”的和高营长承认主动错误:“报告营长,今天情况特殊,没提前跟你请假就擅自跑出来,回去是体能、检讨、还是禁闭,我都没意见。”

臭小子往常犯了错,那说话口气也是冲的活像出错的是他这个营长似的,今天是活见鬼了,高汉纳罕,可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前锋营副营长厉铭辰,一小时内赶回营部,紧急军务,别怪老子没给你打预防针,迟了可不是写个检讨、关个禁闭就完了的。会军纪严肃处置。”

高营长没等厉铭辰做啥反应,干脆直接挂了电话。少校盯着空白的屏幕,愣神仅半秒钟,就火速的折回了卧室,十几秒功夫,重新戎装的厉铭辰站在窗前,看着累极熟睡的小女人,低头亲了一下。在梦里还被厉少校压着做体力活动的温昕嘟嘟嘴,低喃:“厉铭辰,我不走的。”

“我知道的。”他把掩在女人脸上的一条碎发拨开,露出脸,看着她说,“对不起。”

因为厉铭辰,温昕那天也过的确放纵了,累垮的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不说,甚至连暖暖不在都给忘了。星期天十点,身体像被五台重卡一起压过的温昕浑身酸痛的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温昕这才脚下轻飘飘的过去开门。

刚刚收起的小失落在看到门外的左柚时,又从希望重新变成失落。

“嫂子,以为是我哥吧?嘿嘿。”左柚把温暖推进屋里,盯着温昕脖子上那几块可疑红色调笑着说:“我说怎么最近二哥走路用飘的,感情媳妇儿早就拿下了啊!这战斗力,啧啧。”

不顾温昕的尴尬,左柚一把又将拿着新玩具往屋里跑的温暖拎了回来,她半蹲着让视线与小丫头保持不大的差距,“暖暖,你姑姑以后就是我真嫂子了,所以别总姐姐姐姐的叫我,要叫小姨,好容易当个长辈,我可不想哥哥成了舅舅辈。”

“知道了!”小暖暖看看姑姑,眨眨眼,“暖暖记住了。”她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维尼熊,“那我能去玩了吗?姐姐。”

左柚绝倒,小孩子的记住了原来就是喘气,喘过这口,下口就忘了啊!

温昕的关注重点倒没放在什么称呼上,她比较介意的是……“你哥去哪了知道吗?”

刚还被温小暖小朋友闹的郁闷的左柚这一秒来了精神:“想知道?”

温昕最知道左柚这种闹法,她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就干晾着她,最后身负使命的左小姐只得挫败的认命:“得了,我算是服了你们俩了,一个个是一样的不识逗,我哥的原话是‘部队有任务,结束了来找你。’还有一句是‘对不起。’”左柚看着有点出神的温昕,歪头问,“嫂子我哥做错事了吗,他很少道歉的啊。”她是真好奇。

为什么道歉?因为用力过猛呗,站了半天,温昕身子又开始疼。

那天,还有一件温昕比较关心的事情她没问柚子——厉铭辰妈妈严美的态度。

柚子却主动说起了这件事,昨晚她带着暖暖就是在左家住的,严美貌似很喜欢暖暖,还送了她一个大娃娃,抱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嫂子,你安心啦,我妈一点都不凶,是很好的人,她不会反对你和我哥的。”

那要看是和你哪个哥,温昕盯着小院里发阴的天气,心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厉铭辰走后大约一星期,左家没有动静,严美那里也再没来找过她,温昕依旧过着每天往返公司,家,季梅家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

只是简单的生活随着每天新闻节目里不断更新的画面变的紧张起来:今年南方秋洪爆发,C市内几条主支河流短短几天内水位就超过了警戒线,C市市区目前还算安全,除了连续几天的阴雨让个别地势低的街道有些较深的积水外,市民们的生活还算没被大影响。

这天,从公司下班回来,接了暖暖回家做好饭,温昕和哥哥打声招呼就出门去了季梅家。

孕妇这几天的情绪十分不对,就是因为担心还在堤坝上没回来的孩儿他爹刘冬,温昕想着今天早点去陪陪她。

可远远的刚走到她家楼下,温昕就被停在楼洞口那辆吓人的120救护车唬住了。

一个季梅家的邻居见了她,一把抓住温昕连着说,“温昕啊,你可来了,季梅要生了。”

生?这眼见着还有俩月呢,怎么就要生了?“大娘,怎么会这么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季梅摔了还是怎么了?”

反被温昕抓住的大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就是和季梅家刘冬一起去抗洪的一人打电话给刘冬他们单位说,昨天晚上潍河河堤危险,刘冬在抗洪的时候……被水给卷了……”

“那季梅是怎么知道的!”刘冬被洪水卷走的消息别说温昕是个正常人听了脑子都天旋地转,更别说是季梅这个身怀有孕的孕妇了。

“这……,哎呀,怪我和老头子说的时候被小孙子听去了,这小孩子……”

事到如今,温昕已经顾不得追究是谁的责任了,她甩开那邻居,直接奔着被从楼道里抬出来的季梅去了。

季梅,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无论刘冬是生是死,我都没法交代!

新文《无药可救》构思过半,《瘾》修稿也比较顺利,为出版而努力,求花求鼓励,严美下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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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爱的正反面(2)

所幸路上不堵,120的蓝顶灯一路蜂鸣,呼啸着就开向了医院。

路行中段,开始还有意识的季梅已经明显发懵,眼睛瞧着温昕,又好像没在瞧她。

温昕已经很多年没哭了,爸爸去世后,季梅送他们兄妹上火车时摸着她脑袋说:“心,别哭,坚强点。”

“你就狡猾吧,告诉我不哭,感情攒了这么多年的眼泪水都在攒着给你呢,季梅不带你这么骗取同情的,我才不上当呢!”温昕一手拉着季梅,一手抹了把脸上的泪。

“心率105,血压128/58,患者出现轻度昏迷。”带着蓝口罩的护士检查完仪器上的数字,探手朝下一看,“大夫,羊水破了……”

温昕虽然没生过孩子,但羊水这东西,光是电视剧里就听过不少,护士的话让她急了,“大夫,我朋友怎么样,要紧吗?”

所谓大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焦急到不行的家属,仍然能冷静处之的人。被问话的人没回答,只是拿出对讲机重复了两遍以下这句话:孕期不到9个月的孕妇,羊水已破,心率血压偏高,准备手术室,可能需要破腹产。

温昕就像个被世界厌弃的人一样,独自沉浸在自己充满耳鸣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甚至到了最后,连她怎么被独自丢在手术室门口等待,这个过程她都回忆不起来了。

左柚是个很靠谱的好姑娘,接到温岭电话,她直接从朋友的局那里离开,直奔着医院就过来了。离着手术室大门还有老远,她就看到了人正发愣的温昕。

“嫂子,季梅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她手搭在温昕肩上时,后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既勉强又无力。“嗯……”

希望一切会好的吧,她的世界已经太脆弱,经不起再加诸其上的丁点悲痛。

温昕永远不会忘记有次她听到父亲和他朋友说话时提到的——妈妈就是早产自己时去世的。

手术进行到将近一小时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正出神的温昕吓了一大跳,不顾一旁还拉着她的左柚,直接冲到医生面前,“医生,他们……”

都说近乡情怯,温昕现在的情况有点异曲同工。

“大人还好,伤口缝合后送到病房了,只是孩子有点小,五斤二两,加上出生前母体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所以孩子还要在保温箱里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简单交代几句,医生也走了。

听了大夫的话,温昕腿一软,实实惠惠的坐到了地上:总算是没事了。

剖腹产同顺产的区别在于,剖腹产生前轻松、生后难过;而顺产至多当时难过那么几个小时,之后很快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嘴巴也是百无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