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请假一天备考。——2011,06,20

今天周一,明天有考试,请假一天,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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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难辨雌与雄 ...

难辨雌与雄

任盈盈随着岳灵珊坐在山林间的草地上,她曲起食指骨节敲了敲自己额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个隐性红娘的角色。任盈盈侧着头看向岳灵珊,见她也正歪着头看向自己,下意识地微微一笑。

岳灵珊也露出个笑脸来,道:“喏,我叫岳灵珊,你呢?”

任盈盈一愣,摸摸鼻子笑道:“我叫…西方必胜。”

岳灵珊呆了一呆,喃喃道:“你这名字好生古怪…‘西方’是复姓吧?”她忽然又笑道:“我大师兄也是复姓呢。”

这正是瞌睡有人递枕头,任盈盈双眼一亮,很积极的问道:“你大师兄是什么姓?”

“他呀…他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你姓是两个字,名也是两个字,倒也有趣。”岳灵珊说到这里,咯咯笑了起来。这也就是岳灵珊涉世不深之处,任盈盈随口胡诌的这个名字若是说给岳不群听,对方定然疑她用的是假名;岳灵珊却是毫不怀疑,虽觉得古怪却还是信了,非但信了还觉得有趣。

任盈盈嘴角微抽,这就有趣啦?那东方不败倒也称得上有趣——不过只怕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讲罢了。她转转眼珠,问道:“你大师兄对人都很凶吗?”

岳灵珊歪一歪头,想了想道:“也不是,爹爹常说他行事不羁要好好改改才是——似乎就只是对我特别凶……”

“这么说来,你那大师兄对你是特别的了!”任盈盈双目灼灼,盯准了岳灵珊兀自天真无邪的小脸。

岳灵珊眉头微微一拧,思索着犹疑道:“似乎…是吧。”山上的仆役都说大师兄是最可亲的,又没什么架子也好说话——只是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

任盈盈“啪”得拍了一声巴掌,将岳灵珊吓得一激灵。岳灵珊有些诧异地瞅着他,“你这是干嘛?”

任盈盈笑得好不暧昧,笃定道:“这是你爹娘要将你嫁给你大师兄啊!”

这话来的太过突兀,岳灵珊第一反应竟不是羞恼,而是惊诧,“啊?”

任盈盈笑眯了眼睛,一副半仙模样,认真道:“我见过很多门派都是师兄妹成了夫妻的,师兄妹若是要成亲之前,那男的自然是要对女孩愈发庄重起来的…”她见岳灵珊脸上渐渐升起一股恼意,却并没有羞色,不由得暗道可见是没有情谊的,她赶紧补上一句,“你爹娘不就是师兄妹做了夫妻的吗?”

这最后一句太有说服力了。

岳灵珊的怒气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了,心里又慌又乱:莫不真是如此?爹爹与娘亲可不就是师兄妹么,现在彼此称呼还是师兄,师妹…难道大师兄他真的对我…对我…她想到今天的事情,是啊,大师兄肯定接了爹爹的命令不许人进出,见我一哭还是放我进来了…他可是从来不违拗爹爹的…想到此处,岳灵珊心中怦怦直跳,脸上不可遏制地泛起一阵红潮,一抬眼却看到“西方必胜”正笑微微地瞅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不由得羞恼道:“你…你…胡说八道,我不睬你了!”

说着,岳灵珊站起身来,狠狠踩了一脚青草,瞪了任盈盈一眼,扭头跑开了。

任盈盈失笑,小姑娘还挺害羞的嘛…她摇一摇头,随手扯了一根草茎,叼在唇间,眯着眼睛感受着山林间的清风气息,不由得舒适地叹息一声,心道:若是这对师兄妹真的成了,那可就没有笑傲的剧情啦…不知过了多久,她正闭着眼睛想心思,忽听得林子对面传来一声喊,“西方必胜!”

任盈盈微微一愣,正是岳灵珊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喊她,不由得嘴角一抽:真正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任盈盈睁开眼睛,就看到隔了十米远处,岳灵珊手扶在一株松树上,红着脸划着脚尖,正对着她喊道:“西方必胜,你…你…”她顿了一顿,道:“我不恼你啦!你…再来华山的时候,记得找我玩啊…”说到这里,她突然脸上又是一红,这次真的转身跑走了…

任盈盈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意思?还想继续八卦大师兄吗?这么说,小师妹对大师兄动心了?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一声低笑,东方不败染着笑意的嗓音低低传来,“西方必胜?”

任盈盈回头去,就看到东方不败逆着光站在面前,对着她微微侧身伸着手…

任盈盈心头一晃,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攀上了那对她伸出的手,只觉得手上一紧,整个人都被东方不败拉着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瞅着他,忽然觉得喉咙很干。

东方不败挑着眉毛看着任盈盈微显茫然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他臂上一用力,将女孩整个拥到怀中来,低下头贴着她小巧的耳垂,低低道:“西方必胜?真是好名字…”他笑得胸腔里一震一震的,任盈盈被他搂在怀中,头埋在他胸前,心中大羞——她随口取了这么个假名,不过是存了一份笑闹之意…此刻被东方不败这样一说,倒像是,倒像是…她的耳根红了起来…

东方不败满意地看着女孩害羞的情态,大笑声中将任盈盈整个横抱起来,举步往山下走去。

任盈盈惊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将脸更深的埋到东方不败胸前,压根不敢去看他身后跟着的属下脸上的神色。她听得东方不败笑声越发肆意,不由得羞中生恼,眼珠一转,伸臂攀上他的脖颈,微微露出左半边脸颊来,笑微微道:“原来名震天下的日月教教主,却是深爱分桃断袖之事。”

东方不败低下头来,望着女孩羞恼中却有带着狡黠的可爱模样,瞳孔微微一缩,他的视线从女孩乌溜溜的眸子落在那秀气的鼻子,嫣红的樱唇,修长的脖颈…视线慢慢下移,最终落在微微绽放的花蕾处…然后,他薄唇微弯,对着任盈盈露出个可恶的笑容来,低低感叹道:“确是难辨雌与雄。”言若有憾。

任盈盈只觉得脚尖都烧起来,她搂着他脖颈的双臂急速收回,又突然伸出去,一双小手捂住东方不败灼灼双目,嗔怒道:“你…你…”她“你”了半天,只急得肺里空气都稀薄了,最终却也只能像岳灵珊那样很没有新意地恨恨道:“你登徒子!”

东方不败闻言又是大笑,微微侧头在那莹白小手上落下一记轻吻,瞅着脸如朝霞的女孩柔声道:“再长大一点吧…”

任盈盈像被灼伤了一般飞快得将双手缩回胸前,耳听着怀抱着她的这人低醇的声音,痴望着他眼中罕少翻涌的柔软之色,只觉得心中某个角落一点一点塌陷下去…直到…直到她的理智告诉她这句话是个怎样的双关语!!!

任盈盈一个手肘,纵身跳落在地,恨恨地捶了东方不败一拳,恼道:“你…你…还能再讨厌一点吗?!”

东方不败任由她施为,微眯了眼睛看她发泄了一通,他慢慢摸着下巴,缓缓道:“因何恼怒?”

他脸上的困惑如此真切,倒让任盈盈微微一愣。

东方不败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任盈盈的小手,低声道:“因为我说的话?”

任盈盈脸上又红,哼了一声眼望别处,不予理睬。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道顽童般的狡猾之色,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盼着你年龄再大一点,又有什么错?”

任盈盈狐疑地瞅着他,暗忖,莫不成真是我想错了?她想到这么多年来,东方不败一贯清冷的模样,突地脸上更红了…若是她自己想左了,那可真是…真是…

东方不败忍笑忍得辛苦,见任盈盈抬眼看来,担心露出痕迹,一伸手又将女孩拉到怀中,掐一掐她脸上的肉,笑道:“回去要不要学骑马?”

任盈盈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喜道:“好呀!”

东方不败便与她详细解说什么样的马适合初学,又问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那几个跟来的下属跟随东方不败数年,久的甚至十数年,几时见过他如此模样?这样耐心而又包容。单说方才任盈盈捶了教主那一拳…换个人,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几人暗暗交换眼色,那两个给东方不败送过美人的心下更是惴惴不安,心道实在该找个机会讨好这位准教主夫人才是…

任盈盈偎在东方不败怀中,浑然不知身后跟随的数人心思,也不知道此刻二人情状落在众人眼中,直如欢情最浓时的恋人一般。她只是见东方不败不再提方才的事情,心下放松,脸上的笑容越发轻快起来。

偏偏有的人却见不得她轻快…

东方不败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任盈盈,低低道:“我却还是不解,怎得方才一句话就惹得你这样恼怒?”

任盈盈的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偎在东方不败怀中的身子也僵住了。

东方不败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直上九天云霄,震起林中无数飞鸟。

任盈盈这才醒过味来,原来这厮一直在戏耍与她!!!她又羞又气,却偏偏拿他毫无办法,扭着头嘴一瘪,一串泪花便涌了出来。

东方不败见她扭头久久不语,侧眼看去却正看到一串水珠顺着女孩姣好的侧脸流淌下来…他眉心微皱,扳着女孩肩膀让她转过脸来,低头哄道:“怎么哭了?”

任盈盈心下也是诧异,浑然不知心中委屈从何而来,竟至流泪。听得东方不败问话,她忙伸袖子去挡住自己流泪的模样,嘴上恶狠狠道:“谁哭了?!你哭了我都不会哭!”

东方不败任由她拿袖子遮住面容,以手支额,苦恼道:“这话可切莫外传,若是让江湖中人都知道我东方不败如此爱哭,可就不好了。”他拨弄着女孩额前的碎发,脸上神色温柔,眸中还有一抹隐藏的疼惜,却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莫外传。”

任盈盈从未见过东方不败这样逗趣,忍不住噗嗤一笑,嗔道:“你这是哄娃娃呢!”

东方不败见她不哭了,眉头微松,伸出修长的食指为女孩揩泪,语调温存,“又哭又笑,可不还是个孩子吗?”他说到这里,看着女孩虽是微笑,眼中犹含泪花的模样,心道:我如今疼你宠你,却不是把你当孩子…他又看一眼任盈盈小脸微红的样子,薄唇微弯,握着女孩的手缓步往山下走去…

任盈盈一路垂着头,任由东方不败握着自己的手,心中翻来覆去却是八个字:善戏谑兮,不为虐兮。她微微歪头,瞅着东方不败俊美的侧脸,心道: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考完试回到寝室直接睡死过去了…舍友说拍我脸都叫不醒…一直睡到今天中午…orz

O(∩_∩)O谢谢明夕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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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携手赴洛阳 ...

携手赴洛阳

华山密谋之后,下一站就是河南洛阳了。

谁知直到临行之前,小黑松鼠都没有出现。初到华山那晚小黑就没了踪影,任盈盈只当它是私下出去觅野食了——毕竟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接连三天小黑松鼠都没有出现,一直到众人要离开的这天早上。任盈盈心中担忧,遍寻不到,却也不好因为自己的小朋友而耽误了东方不败的行程,只好咬咬牙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东方不败脸色也不是很好,如果仔细看,还能在他下巴处发现一处小而浅的伤口——像是被一片薄薄的叶子划破了。什么叶子能伤到东方不败呢?其实真凶是锋利的刀片,或者说——是东方不败的胡子。

话说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上是有专属剃头匠的,其人艺高人胆大,能镇定地在东方不败头顶脸上动刀(大雾),谁知道在干了几年之后突然换了一种“哆嗦症”——死命也不肯再碰各种工具了,一看到东方不败就抖着嘴唇嚎啕大哭…没有办法只好让他“退休”。谁知此人一退不打紧,再没有第二个人敢给东方不败修发剃须。

这次下山来,东方不败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浅浅一层胡茬,昨日派人拎回来一个剃头匠。那人一对上眯着眼睛打量他的东方不败,又看到周围佩剑护卫的几个彪汉,登时连手指都不会动了。万般无奈之下,东方不败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哎,就算他是武林高手,可这隔行如隔山——镜子里的景象也的确模糊,胡子没刮干净,下巴上倒开了一个小口。此事被任盈盈知道之后,她捂着脸扑哧扑哧笑了好半天——这笑声被东方不败听到,他的脸色更加糟糕了。

任盈盈一上马车,看到面沉如水的东方不败,忍不住唇角就是一翘,察觉东方不败视线扫来,又极力克制——一时间脸上神情可谓精彩纷呈。

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笑傲中世人对于男子是否留胡子并不看重。其实,像在汉朝剃须是一种侮辱性质的刑罚,在魏晋以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留须反倒成了戏词中的可笑之处。可见,审美观是一直在变的。任盈盈心中还是偏爱男子清爽洒脱一点的模样。

东方不败垂着眼睑看着手中的书,一句话也不对任盈盈说,就这么看了两个时辰。

任盈盈情知他是因为自己喷笑的反应心中生恼,有意弥补,便主动开口道:“看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免得眼睛难受。”

东方不败微微抬头,拿眼角瞥了瞥任盈盈,又低下头看书,不理她。

任盈盈鼻子皱了皱,心里哼哼道:你不来理我,我也不理你!虽然这般想,却还是忍不住时时从余光中打量东方不败的神色。

他只是一脸沉静地继续看书,渐渐沉浸其中,脸上的郁色也缓和了,看上去竟有点温柔无害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看到什么难解的地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下巴,却正好揉在伤口处。

东方不败眉心一顿,脸上带了点孩子气的恼怒。

任盈盈只觉得那点罕见的孩子气直直撞到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角落去了,不由得抿唇柔声问道:“很疼吗?”

东方不败闻言抬头,挑眉眯眼瞅着任盈盈,似乎是想辨认她是真心发问,还是故意设局好再来笑他。

任盈盈心里越发柔软下去,仰着头伸出手指轻轻戳一戳他下巴的胡茬,低声道:“等到了洛阳,我来帮你对付它们吧。”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笑,却少了戏弄,多了柔美。

东方不败垂眸看着那触碰着自己胡茬的白嫩指尖,继而抬头,眸中闪闪如有星辰欲出其中,“好。”

马车辘辘而行,两日后于傍晚时分停在了洛阳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

任盈盈跟在东方不败一路直抵卧房,唤了丫头准备好热水毛巾皂角液。一转身,东方不败就已经脱去外袍仰躺在窗边的竹塌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清风徐来,拂动衣衫,看上去很是惬意。

任盈盈慢慢走了过来,戳戳他肩窝,露出个趁火打劫的小人笑容来,“你收藏的那么多匕首呢?”

东方不败微微睁眼,右手一转,将一把银柄小刀展示在她眼前,低声笑道:“用这个。”

任盈盈捏过来,装着很懂行的样子颠了颠,点头道:“好刀。”

东方不败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低咳一声,眼中满满的全是亮晶晶的笑意。

任盈盈侧坐在竹塌上,真要下手又有些犹豫,只拿手在他胡茬上摸来摸去——他的胡茬像是夏天的青草,硬硬的,挺挺的,一不留神还可能会划破人的小腿;可是你若懂得怎样怎样轻柔的压下去,顺着它,哄着它——它又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纳凉…任盈盈这样想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怎么一直笑?”东方不败微微睁着眼睛,声音也低低沉沉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任盈盈笑着将手指在他下巴上划来划去,也低声道:“我想到一门功夫,练了它就从此再也不用刮胡子啦。”

东方不败眼中流转的光稍停,旋即低笑一声,叹道:“鬼丫头。”

任盈盈将毛巾浸了热水,拧干之后贴在他面上,又将皂角液揉开给他抹上,直到揉起泡泡。

她柔软细腻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滑动,东方不败的眸子黯沉下去,渐渐染上了一份迷离。

任盈盈歪着头打量了他片刻,终于还是迟疑着将银柄小刀举到了他面前——东方不败倏忽睁大了双眼,黑嗔嗔的瞳仁里爆射出骇人的光。

任盈盈第一反应是反手拍他,嗔怒道:“干嘛吓人?!”继而想到这才是他察觉寒气迫近时的本能反应,不由心中一颤,难道那么多剃头匠竟没有一个敢给他刮胡子…

东方不败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我不好。”便乖乖地垂了睫毛,不再动作。

任盈盈按下心中不安,鼓着腮帮子威胁道:“你若是再把我吓跑了,这辈子都找不到人来给你刮胡子啦…等到你以后胡子长得跟头发一样长,见到敌人先让他猜猜哪是你的脸,哪是你的后脑勺…”说到这里她突然扑哧一笑,“说不定有人怎么都分不出来,自己一气之下就气死了呢!”

东方不败微笑着望着她娇俏可爱的模样,慢慢将目光落在她雪白的手腕上…那柔软的手指还在他脸上动来动去…让人没法静下心来…

胡茬一点一点被刮干净了,任盈盈满意地伸手摸来摸去,笑得见牙不见眼,“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东方不败只觉得那一只小手像是在他的心里蠕动一样,细腻柔软的,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小巧的手指慢慢游走在他略显冷硬的唇角,带起阵阵悸动。

东方不败心中一动,微微侧头,含住了那纤细可怜的指尖…任盈盈的脸上瞬间落满了晚霞。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水水姑娘的火箭炮!!!兔子人生中的第一枚火箭炮啊!!!

关于肉…捏着,按照剧情来走的话,有肉的时候还比较遥远,毕竟这是古代武侠,不好先性后婚咩~

8过,写个婚后小剧场什么的,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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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枕钗横鬓乱 ...

枕钗横鬓乱

女孩纤细的指尖在他唇间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和风里静静绽放的百合花,带着淡淡的香气与不自知的可怜可爱处。

任盈盈偏着头坐在竹塌上,羞红的晚霞洒落在她半低的脸颊,小巧的耳垂,修长的脖颈…这一刹那,这样的娇羞为她慢慢覆上了一丝媚色,无声的诱惑着。她的诱人处,不同于艳色的名花,倒像是沾着露珠的水果,下口咬时,扑面就是一阵清香…

东方不败握住了女孩的玉腕,手势轻柔,姿态却很坚定。他轻轻噬咬着女孩的指腹,微弯了眼角瞅着她怕人看的模样,只觉得那一点颤抖从女孩的指尖传到他的唇间,丝丝入扣地蔓延到心底去了…

任盈盈初时被东方不败的举动惊到了,才反应过来要躲开就被扣住了手腕,她不敢真和东方不败较力,偏偏指尖上——他唇瓣的热度像是会灼伤皮肉,烧干骨血一般——脸上的红越来越重,她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眼底有泪意上涌,却又不是伤心难过,倒像是一片薄凉的欢喜…有些微微的疼,却又疼得让人想要微笑…

东方不败见她只是垂着头不敢少动分毫,他与任盈盈十年相伴,何曾见过她如此乖觉听话的模样,登时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血似气。他半坐起来,横臂拦住任盈盈柔软的腰肢,又轻轻咬了她指尖一回,这才凑在她烧红的耳边,低哑道:“脸上怎么这样红?”

任盈盈慌忙收回手来,心中稍安就听到这么一句,立时大窘,只觉得耳根痒痒的,偏了头便要躲开。

东方不败却觉得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女孩手腕上柔腻的触觉,毫不客气地绕过她的腰肢再度握紧了她的手——这次,却是将两只手都握紧了。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半抱在怀中,双手被他攥紧,耳边是他热热的呼吸——一颗心简直要跳出喉咙来,又像是岸上的鱼,因为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感情而一寸一寸干裂开来…

东方不败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声音里带着醉人的蛊惑,“还怕不怕我?”

任盈盈下意识的点头,继而摇头,手足无措处越发令人心生怜惜。

那声音离她耳根越发近了,也越发低了,带着灼人的热度,逼迫着,伺机等待着,“还怕不怕我?”

任盈盈欲待伸手推他,却被握住了手;欲待起身离开,却被搂紧了腰——她软软地开口,求恳,“东方…”,只此两个字,她便住了口——因她此时的嗓音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拖着靡靡的颤音,堪比那脸上的娇红。

东方不败听得如此一唤,双眼一眯,唇瓣一开一合便将那粉玉般的小巧耳垂含住了。

任盈盈登时浑身一个颤栗,僵在东方不败怀中,小嘴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脑海中似有白光闪过…

东方不败含着她的耳垂,哑哑的嗓音翻来覆去缓缓问着,“还怕不怕?怕不怕?嗯?乖盈盈,莫怕…”

任盈盈再也受不了这等刺激,带着一缕哭腔小小声道:“我怕,我怕,你…你别这样…”

东方不败眼中如有墨云翻涌,他将女孩往自己怀中拉紧,终于放过那已经不堪蹂躏的小小耳垂,转将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沉声道:“我教你个法子,让你不怕了,好不好?”他挑眉去看任盈盈,却见她浓长纤密的睫毛急速地颤抖着,半合着眼睛不敢看他——他忍不住勾下头去,将唇轻轻贴在她白腻的脸颊上…

任盈盈绷紧了脚尖,只听到血液涌上耳膜隆隆作响…

东方不败用唇缓缓摩挲着女孩的脸颊,一径低低问道:“好不好?”他一开口,唇瓣便在女孩脸颊上蹭来蹭去,只让任盈盈闭了眼睛不敢看他…他目光灼灼,盯准了女孩嫣红饱满的唇,慢慢移了过去…

一滴泪水顺着任盈盈的眼角溢了出来,继而第二滴,第三滴…

东方不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稍稍离了她的脸颊,伸指为她擦泪,又将她细白的手指举到下巴上,逗着她低声笑道:“好啦,怎么怕成这样子?”女孩的泪沾在他手指上,凉凉的闪着光泽,带了一点点凄艳…

任盈盈猛地睁开眼来,乌溜溜的眼珠隔了一层雾气瞅着黯然低笑的东方不败,突然一仰头咬上了他的下巴!

东方不败不曾防备,被她咬了个正着——恰咬在那道小伤口上,他蹙眉忍痛,伸掌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长发,笑道:“像只小野猫。”

任盈盈一击得手也是微愣,听到东方不败如此笑言,她哼了一声脸上却是更红了,只是收紧了上下两排贝齿,小声怒道:“叫你戏弄我!咬死你!”

东方不败忍笑,女孩柔软的唇蹭在他下巴上,带起一阵燥热。他轻轻揉·弄着女孩的耳垂,慢慢道:“你这样…算不算变相亲我?”

任盈盈一僵,迅速收嘴后退,重重哼了一声,抬眼想说什么,却看到了他下巴上的一排齿痕,最终脸上又红了一层,却什么都没说。

东方不败眼中笑意更深,他低下头去,盯着女孩的眼睛,拉长了声调问道:“你方才着恼,可是怪我太慢了?”

任盈盈抬眼瞪他,羞恼道:“胡说!我才没有…”她看到东方不败还在笑吟吟地等着她将下边的话复述,不由得话音一断,继而更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