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知道,我们迟早有天会在一起,明傅两家都需要个孩子。”

傅染把车驶入车库,车子稳稳当当落停,她两手仍放在方向盘上,“明成佑,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联姻,这不像你明三少会做的事啊。”

“这个么…”明成佑抬起左手在傅染头顶抚摸,举止间轻浮地透露出漫不经心,“我的床上需要躺个女人,她还必须得是我妈亲自挑选的,早晚都一样,是谁也一样。”

傅染拍掉他的手,推开车门往外走。

洗完澡,傅染穿着睡衣站在外阳台,手机依旧保持关机状态,月色皎洁如暮亲吻过她瘦削的肩膀,她站了会,感觉到冷的受不了后这才回到屋内。

明成佑这会正在健身房锻炼,傅染穿着拖鞋行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至门口,健身房是按着明成佑的意思而量身打造,屋内严整宽敞,男人提了速,脚步飞扬意欲冲刺。

傅染站在跑步机旁,实在闲暇无聊没话找话,“你方才在车上说起尤应蕊,那晚你什么时候去的?”

明成佑呼吸声急促而沉稳,并未将她的话听在耳里,傅染难得见他跑个步都神色专注的样子,他长得本就好看,因运动而散发出的活力更是迷煞旁人,傅染到跑步机前,想看看他设定的速度,才刚凑去头却被明成佑一掌推开。

“这最后的半分钟就好比在享受高潮即将而来的极致,别烦我!”

“有这么夸张吗?”

明成佑面容璀璨夺目,倒真有沈宁说的高潮时最美之意,傅染转身想离开,又听到男人嘴里逸出最后冲刺时的满足感,她顿了顿,转回身去,手指不听大脑指挥快速地按在停止键上。

她总有在他临门一脚之时掐断火的本事。

19只是拥抱

明成佑把傅染压在床上的时候,胸腔却仿佛被什么钝器给痛击了下,他两手维持擒住傅染肩膀的姿势,隔得如此近,两双眼睛里的光影交叠,他瞬间出神,到嘴边的话像失忆似的吞咽回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晦暗如晨间薄雾笼罩着本该剔透的晶莹,她有心逃避,浓密细长的睫毛随眨眼的动作轻合。傅染捏紧了右手,方才的那一下举动令她久久未回过神来,就好比小时候恶作剧的耍赖皮,可她有多久没动过这样的心思了?

调皮的像个孩子,回到傅家后她的神经总绷得很紧,她做不到诸事原谅,有谁来教教她能怎样去放下?

瞳孔内那张绝艳的脸逼近而来,傅染闭起双目,白皙眼皮上的血管亦能看的清晰。

明成佑松开手,改为撑在她耳际,“我也总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答应订婚?”

依照傅染的性子,她倔强回拒又怎样?傅家还能强押她过来不成?

两手得空,傅染掌心覆住眼睛,还能因为什么,说到底这理由连她都觉得好笑,她翻过身手臂抵住明成佑胸膛,声音透出难以言状的凄冷,“我想做他们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

她的情绪总能感染到人,明成佑侧身躺到旁边,傅染背对他松开手,两人没再开口,明成佑索性撑起身关了灯。突如其来的黑暗如洪水猛兽袭来,傅染抱紧双肩犹觉得冷。

一双胳膊伸近将她拉入怀中,他们太像两个在寒风中浸润已久的人,彼此都需要温暖。傅染抬了下脸,侧脸碰触到他的下巴,男性气息喷灼在脸部,明成佑这会看不到,不然必能发现她羞红的模样。

“你可别多心,我只是抱抱你。”

傅染笑得很轻,“我知道。”她难得对他温顺开口,一把温香软玉在怀,明成佑的嗓音仍能这般干脆,看来他对她是真的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明成佑虽花名在外但还懂得节制,他有心想和沈宁断定,身边的女人就只剩下了傅染。

无关风月,无关情欲,原来两个人真的比一个人好。傅染明显感觉到全身都暖了,她最怕冷,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哪怕室内的中央空调和地暖双管齐下,也不如一具活生生的胸膛来的好。

天气一夜之间转冷,傅染挑了件驼色毛呢大衣穿上身,她长得高,一双黑色及膝长靴搭配出的味道很是不同,明成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回趟家,要先去商场买些东西。”

“你——”

傅染笑了笑,“不是那个家,是想回另一边看看。”

“在哪?”

傅染报了个地址,明成佑显然不熟悉,自顾下了楼出门。

傅染买了不少东西,虽然心有芥蒂可总是躲着又不舍得,她把车停靠在一座小学前,门口是条狭长的弄堂,车开不进去。

傅染庆幸这会进去没遇见几个熟人,脚下的水泥路老旧了,被压出一个个高低不平的坑洼,石子把她才买的靴子给划出口子,傅染来到一幢公寓前,统共才四层,需要步行上去。

来到二楼时,一阵男音压过懦弱的女音正穿透门板传来,男人说话很大声,“你也不看看我挣几个钱?一天到晚要名牌,有本事回到傅家去,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买?家里开的是银行吗?”

“蕊蕊现在过成这样一时适应不了…”

“等她适应完我们就要上街讨饭去了!”

眼前的大门被用力打开,尤应蕊冷着脸往外冲,见到傅染愣了下,眼角讽刺尽显,朝屋内正争吵的两人不冷不热说道,“有客人来了。”

沈素芬率先停了嘴,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笑成花,“小染!”她上前握住傅染的手腕把她往屋里带,站在旁边的尤应蕊几不可闻地浅笑了声,大步下楼。

尤招福见到傅染并未表现出沈素芬那样的激动,他铁青着脸杵在门口,看来是气得不轻,胸膛这会还在剧烈起伏。

“小染,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客厅内摆设变了,原本拥挤的地方被硬塞进一个双开门的高档冰箱,傅染生活过的气息很难再找到,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由于是两室一厅,尤应蕊现在住着的正是她先前的房间。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羽绒服,你试穿看看。”

沈素芬拉了傅染走进房间,那件羽绒服没试,被她小心翼翼挂在衣柜内,傅染不是第一次给她买衣服,尺寸不会看不准的。

“小染,对不起,妈妈没能将你的房间保留下来。”

“妈,家里地方小,再说我也不会再回来住的。”

房间重新装修过,写字台上一台苹果手提还在播放某部大片,沈素芬把傅染的手放到腿上,“小染,你还在怪我们吧?”

“没有。”

“哎…当时是我们私心…”沈素芬连声叹气,为亲生女儿偷来的这近二十年幸福,也不知是福是祸。

傅染抬眼,看到尤招福像尊雕像似的站在门口正抽烟,他同上次见面相比好像老了不少,透过烟雾朦胧仍能见他眉宇间的忧愁。

其实她挺羡慕尤应蕊的,真相大白前,傅家拿她当公主般地疼爱,哪怕现在回到原点,但为弥补,尤家夫妇仍不惜一切满足她的需求。而傅染呢,虽然沈素芬对她不错,但尤招福与她向来冷淡,这会在傅家又没得到妥善安放的待遇,她真正是陷入了囫囵之境。

傅染临走时,尤招福单独把沈素芬拉到旁边商量,后者似是不肯,眼见又要再起冲突。

“妈,有事吗?”

“噢,小染,没事。”

“小染,”尤招福拉住妻子的手后唤住她,“你妈想向你借些钱。”

“借钱做什么?”

眼见事情开了口,沈素芬也不好当面和尤招福吵,“蕊蕊看中款新手机…”

“妈,她不是孩子了,看中什么自己去买,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拉开门走到外面,“妈,你陪我走走吧。”

并未感觉待了多久,但出来时确实天色已黑,一排简化路灯蔓延至路口,中间有几盏空缺,傅染停住脚步从包里掏出张银行ka递给沈素芬,“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您留着,等需要的时候再用。”

“不行小染,我不能拿你的钱…”

“妈,我这钱是给你的,不是让你去给她挥霍的。”

傅染把银行ka塞入沈素芬手里,她快步向路口走去,沈素芬站在原地眼见她走远了还是没离开。傅染两手插兜,灯光泄了半头青丝,她抬头时竟发现个男人站在她车旁,而凭着他的身份,他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等等…

傅染脚步渐缓,明成佑仿佛是在和谁说话,傅染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隐在黑暗角落里的尤应蕊。

20酒后乱事(上)

傅染站在弄堂口,她若迟回傅家那么一步,这会站在明成佑身边的不就该是尤应蕊么?

她两手插入大衣兜内,在弄堂口站了会,明成佑背身而立,傅染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两人依稀搭了几句话,还是尤应蕊先发现不远处的傅染,她招招手,面色在黑夜中绽放如暮,“嗨,小染。”

明成佑丢掉指间的烟,顺着她的视线望到傅染。

眼角稍稍刺痛了下,傅染站在高高的路灯底下,光线晦暗狭窄,只容得她一个小小的身影,细看还能发现薄雾似的萧瑟。傅染几步走到车跟前,拉开车门,人并未立马坐进去,“你怎么过来的?”

“车我让况子开回家了。”

傅染将脸别向尤应蕊,“妈见你一声不吭跑出来,她很担心。”

“担心我跑到傅家去吗?你让她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这些伤人的话说起来总不会顾及轻重,傅染庆幸沈素芬这会没听到,“你既然知道那便最好。”

尤应蕊眼见二人坐进车内,红色奥迪车即使在光线不足的夜晚仍能彰显张扬犀利之本性,她眼见车尾缓缓在眼中驱动向前,尤应蕊想起在傅家时傅颂庭曾说过,会在她结婚时送她辆最喜欢的奥迪。

可这会,都不一样了。

明成佑眼睛盯着后视镜中的身影,“啧啧,公主变成了灰姑娘。”

“不正好吗?灰姑娘才能等到王子来救赎。”

“你的意思,我不是你的王子?”

傅染把车开到大路上,她回头揶揄了句,“你情愿吊死在我一棵树上?”

“够毒的啊,等我把整片森林砍光了就来拔掉你这棵歪脖子树。”

傅染只是笑了笑,不和明成佑当真。

“吃过晚饭了吗?”

傅染摇头。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儿。”

“不想去。”

傅染才拒绝,一只手随之落到她腿上,她心里一惊,嘴里已做出反应,“在哪?”

明成佑去的地方绝对得是迎安市最好最体面的,迷性,顾名思义,因贪迷一时欢愉而铸就的性确实每天都在不厌其烦上演。

坐在能容近二十来人的圆台前,傅染推开明成佑递来的酒杯,“我酒品很差。”

“有多差?我不怕!”

兑过的威士忌仍然很烈,舌尖像烫到般蜷缩起来,傅染轻眯起眼睛,神情难得地展露,“你怎么会到尤家去?”

“想你了,是去接你,”明成佑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别拿这种眼神瞅我,我正经起来比谁都君子。”

傅染心里确实很烦,跟着明成佑把酒当水一杯杯地灌下去,她酒品确实不怎么样,酒过三巡,嘴里一个劲嚷嚷着热,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按了几次才把电话接通。

“你个死女人在哪鬼混呢?老娘打你多少电话不接,喂喂喂——”

傅染把电话从耳旁挪开,“吱吱,我在迷性。”

“什么?我靠,有这么好的事不知道叫上姐们,你有良心吗?快告诉我哪个包厢,我这就杀过去——”

得,这会来了个更加没酒品的。

明成佑走出包厢时傅染喝得差不多了,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明成佑推开一间并不起眼的包厢大门走进去,反手又将门掩起。

“况子。”

“三少,安全吗?”

男人箭步走去,每个动作绝不拖泥带水同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是间定为中等消费的包厢,明成佑单手插入兜内,站定在窗前,“我是带着傅染来的,不会有人怀疑。”

“前两天的进货出了些问题,我出面找过王局吃了顿饭,他倒是好说话,表示会帮忙去查,只不过这事发生的蹊跷,明显是有人想跻身进来分杯羹,本来这事用不着惊动你,但涉及的数额巨大,我恐怕拿不下来。”

明成佑今日穿了身纯黑色的西装,极致的颜色,又像是黑暗的天使,魔魅而妖娆性感,他点根烟慢条斯理坐到沙发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他薄唇轻抿出个烟圈,“王局这人是有名的老狐狸,所幸他命根子捏在我们手里,这样,你晚上回去后打个电话逼逼他,但要适可而止,我就不信他嘴里吐不出来个字,真到那时候,我把他牙齿拔光了都要撬开看看他的舌头是用什么做的!”

“真他妈血腥!”

“老子喜欢血腥!”明成佑手臂伸过去把烟掐灭,“这事我不出面,老规矩,交给你。”

明成佑在包厢只坐了一会,他先离开,个把小时后况易才走。

天字VIP包厢内,宋织才来一个钟头没到,这会却已醉的没型,傅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搂着对方肩膀正高声唱,“错错错,是我的错…”

宋织跟着接唱,“你总说是我的错,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

明成佑听得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

宋织抱住话筒正在飙高音,眼见美男出现,当即音都破了,一条手臂抱住傅染脖子,另一手拿着话筒在她脑袋上直敲,“你男人长这么妖孽,比电视上好看多了,老实交代,那方面行不行,说说说——”

傅染被勒的直喘气,睁着眼不知道说什么,看来醉的不轻。宋织酒喝多后话就是多,“高潮美男,美男高潮,哇咔咔——”

明成佑站在门口,脸色不好,傅染头重脚轻地乱晃,“走走走,我要回家,回家——”

“回毛家啊?陪我喝到爽再说!”宋织仰脖一杯酒灌进去,“老娘把青春都赔进去了,他凭什么这么糟蹋我,凭什么啊?”

明成佑走到组合沙发前,手掌握住傅染摇晃的肩膀,“走,回去。”

“哎!美男,”宋织伸出根手指在明成佑眼前摆动,“这是几?”

“毛病。”没说她脑残都是给面子了。

宋织打个响嗝,前一刻还搞得跟个疯婆子似的,这会却眼泪急急流了下来,她两手抱住傅染开始恸哭,“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可你老公是好人,他不计较你和哥哥的事,你不是处。女他也能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行?凭什么男人在上女人的时候都是阅人无数,凭什么女人就得守身如玉啊?”

傅染其实没醉死,听到这话,难得的酒意就被兜头给浇醒。

21酒后乱事(下)

傅染这时候还能做什么?

只能装醉,且一醉不醒那种。

宋织酒品向来差,若不是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傅染哪里敢再和她聚在这种地儿,这下好了,她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明天一觉醒来倒能拍拍屁股说啥都记不清了。

宋织把那男人姥姥爷爷都给问候到了,她袖子在脸上胡乱抹,转而手臂抱住明成佑,“我要也能找到这么个老公就好了,神那,赐我个男人吧…”

明成佑面露嫌弃,一把扣住宋织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你说清楚,哥哥是谁?”

“哥哥啊…哥哥…”宋织头偏着想了想,“妹妹你坐床头啊,哥哥我床边走…哈哈,哥哥是小染的哥哥,小染小染,你说…”

傅染手里有个酒杯,她勾住宋织脖子借机发酒疯,“什么哥哥妹妹上。床的事,乱。伦你,咱俩过吧,吱吱,咱相依为命多好啊——”

“就是就是,狗男女,噢不,狗男人,汪汪汪——”

傅染跌跌撞撞被明成佑拉了走出迷性,她看到明成佑正吩咐人把宋织塞进车内,这个样子家里是回不去了,男人用力拉上车门,扭头朝坐在后车座的宋织问道,“喂,你家住在哪?”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

傅染把脸别向窗外,好吧,她承认宋织酒品确实差到了极点。

明成佑打电话告诉萧管家他们今晚不回去,傅染靠在副驾驶座上装睡,宋织这一下可算是把她推入了火坑,玩儿大了。

宋织被明成佑在半道扔进了宾馆,傅染眼见道路越行越偏,又不好一下醒了酒,只得装作模模糊糊抓住明成佑手臂道,“回家,我要回家。”

明成佑手掌贴向傅染腰际,他掌心不知为何竟是滚烫,傅染整个身体僵住,一股暖流顺腰线火速蔓延。

“我是在带你回家。”

可方向显然不同。

傅染强打起精神,酒也的确喝了不少,她昏昏沉沉陷入副驾驶座椅内,明成佑带她去的是一座位于北区半山腰的别墅,傅染被他拽下车时冷风灌耳。由于地处偏僻位子又高,风势蹿入四肢百骸而全无招架之力,傅染抱紧双臂,明成佑开门进去却并未开灯,傅染身子还站在门外,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她肩膀,下一刻她就被拖入黑洞似的卷了进去。

后背触到冰凉,她逃避,想起身,但更大的压力压得她无法喘气,这地方陌生的令人窒息,伴有醇香酒味的呼吸袭过来时,她只知惊惶摇头,客厅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绵软而凉薄的唇却能精准无误攫住她口齿间芬香。傅染体内火苗蹭地点燃,肩膀乃至腿难以自抑地颤抖,明成佑单手掀起她打底衫衣摆,掌心已顺柔腻肌肤迅速攻城略地。

“别…”一把嗓音娇弱而性感,明成佑咬住她耳垂,轻一下,重一下,这种撩拨最是要人命,傅染是受不住的。

手掌隔了层胸衣,傅染听到明成佑凑到她耳边道,“我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销魂,不做点有染的事,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被男人杠上肩时胸腔内空气倒置疏散,即刻要窒息的样子,到了楼上还是没有开灯,明成佑对这很熟,当傅染精准无误地栽入大床内,她整个人彻底懵了。

难道明成佑想和她来个酒后乱性?

一双手开始脱她衣服,傅染两腿交叠拱起,“好热…”

“给你降降火。”

“…”

“冷…”

“正好,做事可以升温。”

傅染两手抱住脑袋,“头好疼…”

胸前压了样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推才发现是明成佑的头,傅染不相信宋织方才在迷性的那番话明成佑没听到,牛仔裤裤扣被他解开,几乎没费力气又将她的裤子给扯了。

傅染顾不得再装,双手护在胸前,明成佑将她的左右手分别扣住后按在身旁,他那么重,压在她身上连胸口最后一点空气都被挤没了,他薄唇再度贴到她耳边,“你喝醉了…”

“我没…”

“如果你这时候要将我推开,那刚才就是在装醉,傅染,你好样的,我倒想问问你…你朋友嘴里的那个哥哥是谁?他对你都做过什么?”

傅染睁大了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身上男人的神情,订婚宴上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不简单,他表面桀骜,实则心思藏得很深,不然如何坐稳这明家太子爷的位?

范娴之前和她说起过,明家联姻,李韵苓提出的要求第一个便是清白,当初也正是看傅家门庭好,傅染握紧的双拳松开,手指一根根无力地贴向被面。

见她不说话,明成佑的笑带着薄暖气息扑在她颈间,“话都说不出来,嗯,看来真是醉的不轻。”

明成佑拉起衣摆往上提,由于傅染穿了件套头打底衫,脱得时候她不得不像个傀儡似的随着举起双臂,脑袋钻出来后,他却未再继续,任两只袖子如绳子般捆绑住傅染的手臂。

她这样不动,明成佑知道是不想再让他问下去。

她情愿选择装醉,情愿跟他违心地上。床也不要谈起明铮,尽管自那次在家里傅染和明铮仅仅见一面后再无多余瓜葛,可明铮那一声哥哥的要求清晰至此。别人尚可视作这是正常举动,但明成佑见到过傅染在镜子上写的哥哥二字,倘若还能说是巧合,那宋织酒后的话能解释为空穴来风吗?

他抚摸身下这具身体,傅染抖得厉害,他的吻像淬毒的酒液一滴滴蔓延过细嫩的白皙,经过的地方,傅染能感觉到疼,显然是毒性发作了。明成佑双臂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开口,“还要装吗?”

这把声音,早已冷若冰霜,彻骨阴寒。

傅染咬紧牙关,她听到大床因男人用力起身而发出细微颤抖声,紧接着是东西被使劲挥出去后砸到地面的碰撞声,来不及适应,又一束强光自头顶点亮。她两眼疼地迅速眯起,有片刻失明的错觉,她看了眼自己,相比明成佑的衣衫完整,她则脱剩了内衣内裤,傅染举起发酸的手臂,顾不得此时这幅淫靡之象。她认识明成佑到现在,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22心伤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