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一阵咳嗽,不屑地扁扁嘴,“自己骗自己!我说念念,你扬眉的样子都越来越像他了,念念,你完蛋了!”

有吗?她对着车里的镜子扬了扬眉,依稀有他的神态,眸光潋滟,只是少了点霸气而已…

“你少胡说!欠扁!”她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受陆向北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岑杰西狡黠地一笑,冲她侧过脸,“是吗?我也欠扁吗?来一口!快来一口啊!”

她不由笑出了声,和杰西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回到了童年,一切都变得简单而纯洁…

岑杰西不用问童一念想去哪里吃饭,直接把车开进了老城区。

这里还保留了旧时的风景,低矮的房屋,青灰色斜飞的屋檐,有些地面甚至还铺的是青石板的路。一进这个街区,立刻就能让浮躁的心沉淀下来,好像转换了一个时空。

在一个叫做榕树巷的巷子前,岑杰西把车停了下来,不能再往里面开了,得步行。

这巷子之所以叫榕树巷,是因为巷口那一棵百年大榕树而得名。少年时代的童一念常常会在夏天和一干朋友来树下乘凉,比如杰西,比如沈康祺…

和他们在一起,根本就不用沟通,爱好相同,心意相通,家庭背景所受教育都相同,那种合拍而默契的感觉真是说不完的舒适惬意。

现在长大了,沈康祺去当了军人,她和岑杰西还是会偶尔回到这里来,吃顿饭,散散步,有时甚至只是为了吃一根榕树下老奶奶卖的冰棍,只是为了听一听自己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那心情,就像看一部怀旧的老电影,温暖而感伤…

年轻的杰西曾经说,她和陆向北是不同种类的人,在一起会辛苦。曾经的她,不懂;现在懂了,才知道原来真的很辛苦…

“你为什么就不选择我们其中一个人呢?多顺理成章!多水到渠成!”杰西曾如此抱怨过。

为什么?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文 第35章 爱吃铁蚕豆

96榕树巷的尽头,有一家小餐馆——粱阿婆私房菜。

童一念他们还在念书的时候,这家餐馆就在了,那时还只是一个几平米的小店,不过炒些家常菜,只因老板和老板娘对这帮孩子特别好,尤其喜欢童一念,他们才喜欢去。

每次他们去吃饭总给多添两个菜,老板娘粱婶还会拿自己的木梳给童一念重新编散落的发辫。当粱婶温柔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时,她就会想起记忆中一团模糊的妈妈,是以更加爱上了这里。

现今这店做大了,可粱叔粱婶待他们还和从前一样,见他们俩来,赶紧带进了最好的包房,甚至不用他们点菜,自然会把他们喜欢吃的一一送上来。

杰西对她的喜好也十分熟知,看什么样的电视节目,喝什么果汁,吃什么餐前零食,一样不错地备好,然后在她对面邀功地笑,“怎么样?舒服吗?我就不信你和陆向北在一起会这么舒坦!”

她咬了一颗铁蚕豆,微微一笑。

她是个奇怪的人,什么腰果松子都不爱吃,偏爱吃这过时的铁蚕豆,常常磕得牙疼,也乐此不疲…

陆向北是否就像那颗最硬的铁蚕豆呢?她咬不动,却还偏上了瘾…

“念念,后悔了吗?后悔了我的怀抱还为你敞开着!”杰西开玩笑地向她敞开怀抱。

她凝视着灯光下杰西年轻健康略带稚气的脸问自己,童一念,你自己找憋屈,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吗?她真的不知道,只觉得杰西是真真实实在她眼前的,而陆向北却离她那么那么远…

不过,有一点她是十分明确——杰西只是弟弟,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便笑,继续嗑她的铁蚕豆,“你那怀抱,还是留给你的学妹们吧!姐需要的是大山,不是哭鼻子的小不点!”

杰西脸红了,还有些愤然。没错,他小时候就是爱哭鼻子,找不到念念姐姐了就哭鼻子,他最后一次哭是在她结婚的那天,捧着为她而做的水晶鞋,只流泪,没有声音。

童一念从小就是被家里所忽视的那一个,她常常穿妹妹挑剩的衣服,有时家里举行宴会,她的礼服都不够穿,只有杰西和沈康祺他们才会发现她穿重复的礼服,那时的沈康祺会给她买,而杰西则发誓,要给念念姐姐做最美丽的衣服。

杰西在服装设计方面有惊人的天赋,高中时就开始给童一念设计衣服,高中毕业,本想报服装专业,老爸却死活不同意,最终还是读了工商管理,服装设计这爱好也被老爸所禁止。

无奈之下,杰西把这爱好转到了地下。

童一念见他这样很为他可惜,于是出资和他合伙开了个工作室,在他大一的时候,“依念”就成立了,几年下来,居然做得风生水起,在那些富太太圈里还小有名气。

不过,他俩不敢让杰西爸爸知道,所以这店注册的时候就用的薇薇的名字,知道依念的真正老板是童一念和杰西的人并不多。

正文 第36章 祝各位亲中秋节快乐~!

96杰西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设计一双最美丽的水晶鞋,向他的念念姐姐求婚,然后让念念穿着他的鞋子和他走进婚姻殿堂。然而,水晶鞋设计好了,他的念念姐姐却要嫁给别人了,他发誓,那是他最后一次哭,只要念念幸福就够了…

可是,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幸福。

他也看得出来,她已经爱上陆向北了,只是她自己死鸭子嘴硬罢了…

他看着她嘴里嗑着蚕豆,眼睛盯着电视却两眼无神的样子,知道她又走神了,而她走神除了因为陆向北还会因为谁?

忽的,她的手机响了,惊醒了恍惚中的她。

她低头一看,是陆向北…

毫不犹豫拒绝接听,然后关机。

她只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什么也不想,可以吗?

“从这个路灯,一直背到你家门口,7秒钟,信不信?!”杰西二话没说,抓起她的手,把她背在了背上。

“啊——你疯了!快放我下来!”许久没玩这个游戏,她吓得抱紧了他的脖子,叫出了声。

小时候玩的背新娘的游戏,每个男孩选好自己的新娘,看谁先背着新娘到达目的地。

杰西没有沈康祺年纪大,没他个子高,也没他力气大,所以,每次她都是沈康祺的新娘,而杰西若想要背她,只能偷偷在沈康祺不在的时候再来找她,然后背着她猛跑,最后还不服气地说,“你看你看!这一次我只用了9秒,比老大还快!”

后来她和陆向北结婚了,按风俗,是要弟弟把新娘背下楼交给新郎的,童家没有男孩,便是杰西背的她,她永远都记得杰西背她下楼时的表情,眼眶红红的,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她不以为意,以为他果真便是个孩子而已,以后遇到适龄的女孩自然会懂事,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这个游戏,而且居然在她的小区里背着她疯跑。

起初她不太习惯这样的年纪还玩得这么幼稚,但后来,趴在杰西背上,随着他奔跑的节奏而起伏,加之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大脑皮层仿似兴奋起来,仿似回到童年那些日子里,发丝随风起舞,她清脆的声音在风中飞扬,“快点!加油!康祺加油!康祺加油!…”

“加油!杰西加油!杰西加油!”她一时忘情,在夜风中放开嗓子大喊,笑声如风触动的风铃,珠玉相撞,绕风不绝。

“今天开心吗?”他把她背到家门口,真的只用了7秒。

“嗯!”她抿着唇微笑,重重点头,和杰西在一起,哪次不开心呢?

“姐啊,你现在可真重!看我这么气喘吁吁的,也不请我上去?”他额前有微微的汗,微微喘息。

她一拳砸在他肩膀,“找死!敢说我胖!我可没有和小屁孩秉烛夜谈的嗜好,你还是滚回去吧!”

杰西走的时候做了一个夸张的怨念表情,再次把她逗得格格直笑,以致开门的时候,她还把笑声的尾音带进了屋里。

屋里漆黑一片,打开灯,她被吓了一大跳。

吉祥祝各位亲中秋节快乐~!

正文 第37章 女人不是用来打的

96窗口居然立着一个一身黑色的背影,站得笔直而挺拔,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淡淡的烟味。

淡青色烟圈在突然打亮的灯光里袅绕而上,这样的画面居然让他的背影看起来见鬼地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孤寂…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等她,他刚才一直立在窗口吗?那杰西一路背她过来的情景全被他看见了?

初时有些心虚,转瞬便释然了。

她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害怕的?再者,即便真的和杰西有点什么,他会在乎吗?

索性假装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后走过去洗澡。

“回来了?”他慢慢转身,脸色阴郁得可怕。

这才是真实的陆向北吧!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全都是伪装…

她果真有点害怕了,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里,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微醉的酒意,彻底地醒了。

他走近,同时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不准她再后退,他的身体离她不过一寸之遥,他呼吸里的烟味排山倒海一样往她呼吸里钻,瞬间充满了她整个肺叶。

“对于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而晚归的妻子,你说我会做什么?”他闻到她呼吸里的酒意,眸色像笼了一层冰,闪着冰凌的光。

“难道你想打我?”她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想明白也就这么回事。他对她,什么都做过了,还就只除了家暴,如果他今天真的打了她,那她明天就有十足的理由彻底告别这段婚姻了。

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阴郁和嘲讽,还带着几分邪邪的意味儿,手指在她后颈摩挲,“打你?在我的字典里,女人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他低头,贴近她耳朵,说了个极下流的字眼,末了,还含住她耳垂,轻轻咬了咬。

本来和杰西吃完饭回来的她,沉浸在幽幽郁郁的情绪里,因他这句话,那些属于伤感的基调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愕然,愕然之后便是愤怒,该死的陆向北,能不能不要这么色/情?!

“你丫就是一色/魔!”她嫌恶地看了他那漂亮的脸蛋一眼,他脸上被她咬过的齿印尤其显眼。

他搂住她的腰,恬不知耻,“男人不色,那叫不行!女人会爱吗?”

童一念有些闹不明白了,刚才他那眼神好像要杀了她一样,这么突然之间又变了呢?变得这么暧昧,这么的…不正常…

瞧他那眼神,好像在以“色”为荣似的!

“不要脸!”她转过头,不想再看他令人“恶心”的嘴脸。竟然承认自己色!不知对多少女人动过色心!

“我不要脸?”他捏住她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了一起,“说说,晚归的妻子还有脸说苦苦等待的老公不要脸?我还没找你要解释呢!”

正文 第38章 和流氓男人喝酒更有趣

96解释?他找她要解释?真是好笑了!他在外面那些个风流韵事怎么就没给她一个解释?

还苦苦等待?他可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是数着绵羊苦苦等他回家的吗?

她挥开他的手,学着他的冷淡与疏离,不解释!她也不打算解释!

他会像她一样抓狂吗?如果会,至少表示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然而,她再度失望了,他竟然在她身后笑了…

原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念念,我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你呢!”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两只杯子,斟了酒,“过来陪我喝一杯!”

她假装没听见,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走在地毯上。

腰上一紧,双脚腾空,她居然被他抱了起来。

累、醉、无力,加之长久以来深谙在体力上和他的差距,所以索性不挣扎了,让他抱,随他摆布。

他却抱着她坐在了吧台边,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像抱着个孩子。

他端起酒杯,hisky棕色的液体在水晶酒杯里折射出诱人的光泽。他轻抿一口,唇际便染了酒色,还有敞开的衬衫衣领下弹性紧实的肌肉,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儿便溢满她整个心肺…

童一念暗叹,他确实有勾/引女人的资本,随随便便一个动作便极具男人味儿,且极度的性/感…

有这样的妖孽老公,是幸还是不幸?

他把酒杯递到她唇边,连声音里都蒙上了让人迷醉的诱/惑,“来,让我看看我老婆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她转过头,不予搭理。

他的语气里便浮起了自嘲,“怎么了?可以和岑杰西一起喝酒,却不愿意陪我喝?”

“别拿自己和杰西比!”她不禁言带讥诮。没错,除了和童年那几个好友在一起,她从不喝酒,陆向北也不例外,一般的人都以为她不会喝酒,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喝酒也要看人的。

他似乎听起了趣味,“哦?岑杰西怎么了?我又怎么了?”

“人家杰西纯洁善良,就算女人喝醉了躺在他床上也是安全的,哪像你!流氓一个!”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陆向北听了立刻哈哈大笑,笑得很夸张。

她的脸渐渐红了,自己这话说得确实不经大脑,可是也是事实…

“我可爱的老婆,你的意思是,怕和我一起喝醉了会酒后乱性?”他又笑了,鲜少看到他这么放肆地大笑,他忽的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极了,“可是陆太太,有一点你没尝试过,和成熟的流氓男人喝酒比和小男孩喝酒有趣多了…”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忽的,他一仰头,将一杯酒一口喝尽,而后,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突如其来的酒味熏得找不到北,蓦地,hisky独有的华丽和浓烈便溢入唇齿。

正文 第39章 他丫的,耍她?

96她想吐出来,他却封住了她的唇,霸道而不失温柔的辗转和摩擦让她躲不开,也逃不掉,唯有让那液体吞咽而下,从喉间到胃里,一路燃起火苗…

她听见他把水晶酒杯扔在地上的声音,心中燃起小小的愤怒,她最爱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酒杯套,怎么可以缺少一只?

然而,这愤怒的小火苗很快便和唇齿间越来越多的hisky一起燃烧起来,他缓缓地度入,她有些应接不暇地吞咽,有些终溢出了唇外,顺着她的下巴流经脖子,甚至流到胸口…

直至最后一滴吞尽,他的舌便携着hisky的余味火热地缠上了她的…

和任何一次深吻都不一样,她真的无法呼吸了,他扫遍了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他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亢奋,她紧紧揪住他的头发,希望他快点停下来,否则她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可是,又沉迷这样的游戏,危险而刺激…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她可以喘息了,可他火热的唇却顺着刚才hsiky流淌过的地方继续吮/吸下去,下巴,脖子,再到胸…

每一滴酒,都被他吻得干干净净;每一处他吻过的地方,都有殷红的花朵盛开…

他的手在她后背,熟练地解开内衣的搭扣,她听见解放的呼声,她情不自禁挺起了胸膛…

他轻笑,吻住…

Whisky的火苗在她体内越燃越旺盛,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燃烧,她的身体弯起美丽的弧度,连脚趾都开始痉挛,喉间滚动着模糊的低吟…

突然,他却停下来,飞快地给她整理好衣服,居高临下,看着她笑。

她双颊如火,喘息不已,错愕地看着他,紧急关头刹车?这不像他!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轻啄她的额头,好笑地问,“怎么样?和流氓男人喝酒是不是更有趣?”

他丫的!居然耍她!

一把推开他,从他膝盖上跳下来,平息着体内的烈火,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该死的,总有一天让她精神错乱!她怔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陆向北!你赔我酒杯!”

他再度哈哈大笑…

她赤足站在地上,看着他笑,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再咬他一口…

好不容易等他不笑了,他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陆太太,去做点吃的来,我还没吃晚饭呢!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干活?”说是一本正经,可看他那样儿,黑眸闪亮,唇角紧绷,明明还想笑她…

有那么好笑吗?她仰起头,学他的神态捏他的脸,“陆先生,男人不是用来伺候的,是用来…享受的!”原谅她,那么露骨的字眼她还是说不出口!陆先生果真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陆太太,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他并不介怀她的手在他俊俏的脸上捏来捏去,脸上隐忍的笑意始终挥之不去。

正文 第40章 叫我的名字

96今晚他真是笑得太多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可乐的?她冷哼,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一碗泡面,扔给他,“爱吃不吃!”

奇怪,不是和伍若水一起吗?怎么会没请她吃晚饭?还有,今天她摆了伍若水一道,他不找她算账?

——

那一夜,终究缱倦如水。

遇上陆向北,她逃不过的。

她有点憎恶这种感觉,一念抵制,一念沉迷。

比如她在他身下时,一边憎恨他水雾缭绕的勾人眼眸,一边却情不自禁因他而颤抖;

比如他在她耳边低唤着“念念”时,她一边想着他唤“如娇”的模样,一边却忍不住有水样的柔情将她的心一掩埋…

她讨厌这样的陆向北和自己,如果陆向北果真是现代陈世美,现实白眼狼,对她再狠点,再绝点,那她也没有可以犹豫的,却偏偏的这么,道似无情却有情,让她猜不透看不懂,才真真让人弃之不舍,留着难受;

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欲拒还迎的,连她自己都把自己看轻了…

可是,她仍给了自己借口,如果这世界上的情情爱爱,分分合合,一个简单的“断”,一个果断的“离”字就可以解决,那还会有那么多的庸人自扰吗?

陆向北,两年的时间已经渗透进童氏的每一根脉络,说得严重点,甚至关乎童氏的命脉,她和陆向北,已不是两个人这么简单…

一边在他身下舒展绽放,脑子里一边千头万绪…

他觉察到她的不够投入,惩罚性质的几下猛烈撞击,让她几欲无法承受,脑中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叫我的名字,念念…”他像个催眠师一样在她耳边诱导她。

她恶作剧的报复心理忽起,媚人的呻/吟自唇际溢出,眼神迷离,发丝凌乱,叫出来的却是…“康祺,康祺…”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然后,便是他疯了一般的撞击,和倾泻…

她微笑,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身下的女人叫着别人的名字,即便不爱也不能吧?这说得好听点叫尊严,说得不好听叫大男子主义。

发泄完毕,他转过身去,没有抱着她入睡。

她轻轻起身,进浴室洗去所有的痕迹。

镜子里的她,依然潮红满颊,陆向北留下她身上的吻痕却是洗不去的。然,身体上的印记终会消失,可心里的呢?

她承认她身体上很快乐,他越疯狂,她越快乐。

这种感觉就叫痛,并快乐着。

陆向北,你呢?今晚痛了吗?或者,快乐了吗?

这一次,她洗过澡后很快便睡着了,难以入睡的却是他。

拿出手机在手里反反复复把玩,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今天她和岑杰西一起回来,很开心的样子,站在窗口都能听见她一路笑着过来,笑声很好听,可她说,即便躺在岑杰西床上也是安全的,呵呵,傻妞;只是,当她在我怀里时,她叫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