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奕面露难色:“我觉得还是这匹小的比较适合你。”

“不,我就要大的。”阿语不由分说的去解了大白马的缰绳,纵身一跃,潇洒的上了马背。

轩辕奕只得摇头,嘀咕道:“臭丫头,故意整我。”

“你说什么?”阿语歪了脑袋问他。

“没,没什么。”轩辕奕哪敢扫了她的兴。

看着轩辕奕吃瘪的摸样,阿语心里一阵痛快,指着西边隐约可见的山峦:“那边就是香炉山吗?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山脚。”话音刚落,阿语一声“驾…”双腿用力一夹,白马“嗖”的窜了出去。

轩辕奕一见,急囔道:“哎…你作弊,偷跑不算。”嘴上囔囔着,动作一刻也不敢迟缓,也迅速跃上马背朝阿语追去。

到底是轩辕奕的马术厉害,不消多时已经追上了阿语,与阿语并驾齐驱。

“你的骑术不赖嘛!”轩辕奕看着阿语的马上英姿,由衷赞道。

阿语笑声如铃:“你也不赖啊!”

两人恣意纵马,洒下一路欢笑声。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看看香炉山就在眼前,脚下的路却是七拐八弯的,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到山脚。

到了山脚,又有人来将马儿牵走,递上两壶水。

阿语抬头,只见满山的红叶,心道,这莫不是现代的香山?

“这个时候山上的红叶已经少了很多,而且颜色也不是那么鲜艳了,要是九月来此地,景色更美,就像火焰一般。”轩辕奕站在阿语身边缓缓说道。

阿语几乎敢肯定这里就是香山了,前世就听说过香山红叶,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顿时兴致又高昂了几分。

两人沿着石阶上山,轩辕奕是个称职的导游,一路解说,每一处景色都能说出一番典故,甚是有趣。

这样听着看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山,忽然阿语闻到一阵香味,不由的抬头看上面十几米处的一座凉亭。

轩辕奕笑微微的说:“咱们就在那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赏景如何?”

说到吃,阿语这才感觉到自己已是饥肠辘辘,这一路上,只要他们一停下来歇脚,就有人来送水,看来轩辕奕为了今日香炉山之行,做了充分的准备。要说在半山上有一桌满汉全席等着她,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便点头道:“好啊!我饿了呢!”

“走,咱们到亭子里去。”轩辕奕说着拉起阿语的手就往亭子走去。

阿语僵在原地,轩辕奕没拉动她,回头道:“怎么了?”

阿语另一只手指了指他握着她的手,诺诺道:“这样是不是很怪?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个断袖。”

轩辕奕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轻轻的给了阿语一个爆栗子,笑说:“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心,今天这香炉山除了咱们不会再有别人。”

“难道你封山了?”阿语讶然道。

轩辕奕不置可否的笑着。

阿语这才恍然,难怪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一路上碰到人。这个轩辕奕,为了带她来游玩,居然把山给封了,真是太霸道了。

怔愣间,轩辕奕已经拉着她登上了上面的亭子。亭子里果然摆了茶具和糕点。

坐在山亭里,放眼远望,山峦叠起,红叶如霞,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真是好美。”阿语伏在栏杆上感叹道。

“你若喜欢,我们可以常来。”轩辕奕悠悠道。这香炉山他登过无数次,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开心的,好的景致也要与对的人共赏才好。

阿语戏谑道:“我们要是常来,别人就该叫苦连天了。”

轩辕奕眉毛一挑,不解其意。

“咱们一来,你就封山,你说别人是不是很郁闷?”阿语笑说道。

轩辕奕哈哈一笑:“说的也是,封山是不假,不过这山可不是我封的,因为明日山中的香山寺有贵人前来进香,今日我算是来开路的。”

“贵人?谁啊?”阿语奇道。

轩辕奕神秘兮兮附耳过来,小声说:“是我母妃,明日要进山还原。”

阿语故意撇了嘴道:“原来你是假公济私,我还以为这些安排都是为了我呢!”

轩辕奕笑的意味深长:“我也是为了你。”

“殿下,饭菜都准备妥了。”有人来禀。

轩辕奕道:“那就上吧!”

几位宫娥提了食盒鱼贯进入山亭,将酒菜一一摆放好,又鱼贯退下。

轩辕奕示意阿语坐下,说:“这是香山寺的素菜,不过做的甚是美味,你尝尝。”

阿语看着满桌的素菜,食指大动,也不做女儿家的扭捏之态,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轩辕奕不住的介绍,为阿语夹菜,自己却吃的甚少。

酒足饭饱,阿语心情甚悦:“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轩辕奕宠溺道:“你呀!别那么拼命,有时间就多休息。”

“要我整天呆在家里,我宁可出去忙碌,我这人闲不住。”阿语品着饭后茶点说道。

“你要是闲的慌,就给我捎个信,我带你出来玩,京都附近好玩的地方多了,等将来我再带你去更远的地方,把大康的名胜都玩个遍,如何?”轩辕奕道。

阿语挑眉道:“你有那么闲吗?我找你你就能出来?”

“只要你找我,再忙我也会有时间的。”轩辕奕柔柔的看着她。

“还是算了,要是让你母妃或是你父皇知道你不务正业,非责骂你不可,我可不想害你。”阿语不以为然道。

轩辕奕笑笑不语。

两人在山亭里歇了好一会儿,又去了香山寺,直到天色将晚才下山,回到马车里,阿语换回了女儿装,轩辕奕又扮成了车夫,把阿语送回阮家。

临别时,阿语提醒道:“香水我放在马车里了,你别忘了。”

轩辕奕笑着点头:“我告诉你的都记住了吗?”

阿语故意道:“你说了什么?我忘了。”转身就跑进了阮家大门。

轩辕奕苦笑着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俞氏知道阿语今日留在钧天坊,不过这么晚了阿语还没回来,心里还是不免担心。

“娘…”阿语笑嘻嘻的来找娘。

俞氏埋怨道:“今天怎回来的这么晚,这都什么时辰了?”

“没办法啊!师傅让阿语给他记谱子。”阿语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咳咳,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是。

“哦!那就好,娘还以为你不好好学琴,被你师傅责罚了。”俞氏打趣道。

“那能啊!师傅对孩儿满意着呢!”阿语坐到娘身边,帮她抽丝线。

“娘,您还给我做衣裳啊!我都好几身新衣了。”阿语心疼娘的眼睛,在古代没有明亮的点灯,晚上做绣活都是在昏暗的油灯下,很损眼睛的。

“该给你做棉衣了,天气越来越冷,这北方比咱们安阳冷多了。”俞氏熟练的穿针引线。

阿语想起白日师傅说的话,便道:“娘,你也不要整日的闷在屋子里,应该多出去走走,对了,师傅请娘去钧天坊呢!我在那里学琴,娘也去看看嘛!”

俞氏莞尔一笑:“那好啊!你师傅对你这么好,娘也该去谢谢他的。”

“哈!那太好了,要不,就明日如何?师傅说了,随时欢迎娘去。”阿语开心道。

俞氏想了想:“马上就要冬至了,又要开始忙碌了,也好,那就明日去吧!只是,娘该给你师傅送点什么礼物好呢?”

“不用不用,阿语时常孝敬师傅的,师傅最喜欢果子酒了,再说别的他也不缺。”

俞氏嗔道:“你师傅缺不缺是他的事,你孝敬你师傅也是应该,娘送礼表的是娘的心意,哪有空手去的道理。”

阿语笑道:“那娘随便买点什么就成了,师傅不会介意的。”

随便?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随便二字,俞氏皱着眉头,到底送什么好呢?

第二天,俞氏跟阿语一道出门,先转去街市,买了几斤上好的茶叶。然后去了钧天坊。

卫胥没想到俞氏今天就来了,他还以为总要过一段时间,所以一点准备都没有,心里错落不安,手都不知道往哪摆的好,忙请俞氏进去坐,小声的数落阿语:“你怎不事先知会为师一声。”

阿语看师傅那紧张的样,不觉奇怪,师傅干嘛这么紧张啊!娘又不是什么贵客?

俞氏把茶叶交给了商予,温婉道:“也不知先生喜欢喝什么茶,这是黄山毛峰,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卫胥忙道:“夫人有心了,我就爱喝黄山毛峰。”

阿语诧异道:师傅平时不是都爱喝白水的吗?之前娘要买茶叶,她想说来着,不过怕一说,娘又没了主意,所以就没说。

俞氏微微一喜,幸亏买对了。

“阿语这孩子让先生费心了。”俞氏又客套道。

“哪里哪里,阿语天资聪慧,又肯上进,教起来一点也不费力,说起来,能收到这样的弟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卫胥说道。

听到先生这样夸奖阿语,俞氏也很高兴,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更让人高兴的了。

“那是先生教导的好。”俞氏温婉而笑。

卫胥暗暗打量俞氏,见她比在安阳时圆润了些,脸上气色也好了很多,心里也替她高兴。

两人寒暄了一阵,就冷场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商予端了茶进来,偷偷给阿语使眼色,阿语看懂他的意思,是叫她出去。就找了借口说:“娘,师傅,我出去一下。”

俞氏张嘴想叫住阿语,这样留下她一人,她该怎么办啊?

阿语已经跑出去了。

“夫人,请喝茶。”卫胥忙道。

俞氏微微点头,端了茶盏,心里慌慌的。

“当初,我还以为夫人去了滇城,要知道你们中途又转了回来,我就先留在安阳了。”卫胥说着,暗骂自己嘴笨,话都不会说,要是把俞氏吓坏了,那就别想再见第二面了。

俞氏微愣,她回安阳和他留在安阳有关系吗?

卫胥忙解释道:“那我就可以早早的教阿语琴艺,不至于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俞氏心中一宽,先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我已经听阿语说了,你们这一年多来也很不容易,好在阿语如今越来越有出息。”为了不至于冷场,卫胥绞尽脑汁想话题。

“是呢!多亏了有阿语,不然,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俞氏感慨道。

“这些年来,你也不容易。”卫胥说着,脸上就不自觉的流露出疼惜之意,他在阮家的时候就知道俞氏的处境,只是那时没有见过俞氏,所以听过也就罢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望族里,也不是人人都过的如意,但是当他见过俞氏以后,再回想起那些传闻,就觉得心疼,这么个温婉的女子,年纪轻轻没了丈夫,带着女儿艰难生活,他真的很想帮她,若说第一次见阿语,虽起了收徒之心,但这份心思还没有那么强烈,可收也可不收,然而,在见到俞氏的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收阿语为徒,这其中的私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是想要得到什么,他只想能离她近一些,能有机会帮帮她也好。

对俞氏来说,卫先生是阿语的授业恩师,对她们母女又是多有照拂,她对卫先生是心存感激的,现在听到卫先生这样关怀的言语,她心里多少有一点触动,这样的话,就是阮家的人,也不曾对她说过。

“好在是挺过来了。”俞氏苦笑道。

卫胥点点头,踟蹰道:“以后,你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可以让阿语来转告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多谢先生了,您帮我救了李婶,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您呢!”俞氏赧颜而笑。

阿语被商予叫了出去:“商予,你找我有事?”

商予笑嘻嘻道:“七小姐,你就让先生跟你娘好好说会儿话呗!”

阿语莫名道:“你什么意思嘛?我在里面,师傅和我娘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商予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阿语刨根问底,商予的话太奇怪了。

但见商予憋红了脸,半响才道:“难道七小姐就觉出先生的心意?”

“什么心意啊?哎呀!商予,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我最烦猜哑谜了。”阿语不耐烦道。

商予怏怏的说:“这个…这个问题我也不好说,七小姐,您觉得先生为人如何?待你怎样?”

“很好啊!师傅待我比亲人还亲。”阿语道。

“那…小姐自己去琢磨吧!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商予神秘兮兮道。

阿语真的被他搞糊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什么跟什么吗?难道师傅还喜欢娘不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阿语蓦地怔住了,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你是说师傅对我娘…”

商予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其实他也是猜测,因为他在先生房里看到过一幅画像,上面画着的女子,很像阿语的娘,再加上先生对阿语的特别爱护,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商予的矢口否认,让阿语更加疑心,回想先生之前紧张局促的样子,可能吗?阿语怔怔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呆。

卫先生不过三十几岁,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然一直都没有娶妻,她也私下里问过商予,师傅是不是有过妻房,商予说没有,说师傅眼界高着呢!若是遇不到中意的女子,宁可一生不娶,她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师傅的眼呢?师傅对她这么好,她还以为是因为她是难得的奇才,师傅爱才,原来是为了娘,可能吗?

第133章

这边厢,阿语还坐在院子里怔怔失神,娘和先生出来也不知道。

卫胥见状笑道:“阿语,你不是有事情去了吗?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阿语蓦然醒神,抬眼望去,娘和并肩立于廊下,面上皆带着笑,师傅是风姿高雅如临风玉树,娘是温柔婉约似空谷幽兰,宛若一对神仙眷侣…娘和师傅看起来还挺般配,阿语这样想。

“哦!我在给一款香水想名字呢!师傅,您觉得窈窕如何?”阿语扬起笑脸问师傅。

“窈窕…”卫胥沉吟道:“此名取自《周南》之《关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错,可也。”

“娘,您这么快就出来啦?”阿语笑盈盈的走到娘身边,挽着娘的手。

卫胥道:“阿语,你带你娘去钧天坊里各处看看。”如果方便的话,卫胥是很乐意亲自带俞氏去参观。

“不用了吧!娘先回去了。”俞氏小声对阿语说。

阿语忙道:“娘,您难得出来一趟,干嘛急着回去。”

“娘回去还有事。”俞氏不好意思的看了卫先生一眼。

阿语舔着笑脸道:“娘就算有事,也不差这点时间,娘,阿语带你好好参观参观钧天坊,这里是大康最有名的琴馆呢!”说罢不由分说的拉了娘出去。

俞氏没奈何,被阿语拖着将钧天坊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俞氏心中纳闷,卫先生的钧天坊办的有声有色,当初为何还要在安阳阮家做一个小小琴师?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幸亏他来了阮家,不然,阿语就少了一场造化。

此时,京都城西的香山寺的一间香房里,沈贵妃念完一遍经文,抬眼,看见轩辕奕对着个小瓷瓶出神,还不时的哑然而笑。

“奕儿…”沈贵妃柔声唤道。

轩辕奕忙收起瓷瓶,起身道:“母妃念完经文了?”

沈贵妃微笑道:“念完了,一共是四千九百道经,待会儿烧与佛前,希望佛祖能保佑你三哥早日醒来。”

轩辕奕动容道:“母妃的心意,佛祖一定能收到,儿臣今早去看三哥,三哥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沈贵妃幽幽叹道:“你三哥这一睡都快四年了,也不知他还要睡多久,最近宫中有些谣言,对你三哥甚为不利,母妃自然是不信,可你父皇似乎有些动摇了,倘若你父皇真将你三哥当成妖孽给…母妃如何对得起前皇后。”

这些不利的谣言轩辕奕也有耳闻,说三哥不吃不喝长睡不醒,定是妖孽附体,有碍国运,才导致平南王造反,北方突厥进犯,晋北大旱,淮南水患,大康国灾难重重,甚至钦天监那帮庸才也进言说,北斗第三星天矶星有反常现象,妖气萦绕,忽明忽暗,恐怕与主不利,与国不祥。一派胡言,三哥都不醒人事了,他能妨了谁?又能害了谁?这谣言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何居心,非要将三哥至于死地不可。

轩辕奕正色道:“母妃一定要想想办法,查出谣言的出处。”

“谈何容易,况且人人皆知你与你三哥情谊深厚,母妃是怕这些谣言并不是真正冲着你三哥,而是冲着咱们母子来的。”沈贵妃神情凝重道。

“如今你四哥被立为太子,但你这两年的表现不俗,尤其这次平反有功,深得你父皇的喜爱和大臣们的敬重,声望已然盖过了你四哥,有人心里自然不舒坦,想方设法的要拔了咱们母子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轩辕奕默然,母妃说的不无道理,皇后不仅忌惮母妃得宠,更忌惮他会威胁到四哥的太子之位,只是要对付他就直接冲着他来,干嘛扯上三哥?

“总之,儿臣绝对不能让三哥有事,儿臣这条命是三哥救的。”轩辕奕眸中盛起一股冷冽的寒意,谁敢动三哥一根汗毛,他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为此,他会不择手段。

沈贵妃怔了怔:“你莫要冲动行事,定要小心谨慎,莫让人拿了错处。”

轩辕奕看母妃神色担忧,敛起狠意,淡然笑道:“母妃且放宽心,儿臣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不知所措的孩子了,儿臣已经长大了。”

沈贵妃心说:就是因为你长大了,越来越优秀了,别人才会忌惮。

“奕儿过完年都十七了呢!前几日皇后提起,要给你四哥选太子妃,你父皇道,奕儿也不小了,也该选个妃子了。”沈贵妃看着儿子,满心满眼都是宠爱。

“啊…”轩辕奕惊诧道:“儿臣还小呢!这选妃之事还是等儿臣弱冠之年再提的好。”

沈贵妃笑道:“刚才你还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母妃倒觉得你父皇的提议挺好的,是该给你配一门可心的亲事了。”

“不要不要,儿臣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亲。”轩辕奕连忙推诿,若是明年选妃,无论如何也选不到阿语头上去,就算阮家明年就能重振声望,可阿语年纪还小啊!断断不行的。

“你放心,这事母妃会为你做主,你就不用操心了。”沈贵妃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若是事成,奕儿在朝中的地位会更加巩固。

轩辕奕更是心急:“母妃,您就莫要为难儿臣了,儿臣现在对选妃一事当真是半点心思都无。”

沈贵妃笑道:“等你有了妃子就会有心思了。”

轩辕奕急的冒汗,看来母妃和父皇已经打定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是三哥能早点醒来就好了,三哥一定可以帮他拿主意。

轩辕奕有了这两桩心事,闷闷不乐,从香山寺回来就去了晋安王府找轩辕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