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靖王慕容轩去看看在深山养身一年才回来的六弟安王慕子轩,走到安王府中,小孩子的玩心一起,想吓吓胆小体弱的六弟,于是叫莫溪悄悄的跟着进去,不要通报。

一走进安王的书房,靖王便站住没有动,莫溪站在他的身后也呆住了。

那天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春日的阳光暖暖的照进书房,房间半明半暗,窗外一枝桃花调皮的从窗口伸进了书房内。

书房里没有见到安王慕子轩,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八九岁小女孩站在窗子边,惦着脚想要去摘那花枝上的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阳光照在小女孩的白皙胜雪脸上,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光环,长长的睫毛晶莹闪动,眸子里桃红点点,嘴角带着一点不服气的倔强,伸着手,像桃花坞中生出的精灵。

他清楚的记得靖王口中喃喃的念到:人比桃花艳。

模糊中听到安王的声音传来,“…初”安王蹦跳着跑来,原本苍白的小脸在看到他们后更是变得一片煞白,小声的唤道“二哥!”

小女孩听到声音后,也转过脸来,望着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瞬间便转为清澈纯净,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行礼道:“民女初云见过靖王。”

后来,靖王向安王要了这个小女孩,才得知这个小女孩是安王在去养身的路上捡到的,父母早亡。

靖王极疼这个小女孩,初云小姐怕冷畏寒,他就吩咐人在气候较暖南方给初云小姐买府宅,秋冬两季就住在那边,其他时间平时都在靖王府里,在府中是按官家小姐的待遇,初云小姐喜欢看兵家谋略的书,他就四处搜罗这类书的绝版,古本给她。

外人都道初云小在姐是王爷的宠妃,只有他和几个亲密的人才知道,他们暴戾的靖王,为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的靖王,从未碰过初云小姐。

是啊,初云小姐那样仙子的人物,谁舍得碰呢,可是靖王为了江山,设计把初云小姐送给了宁王。

春风拂起,远处桃花林涌起一层层花浪,吹来的风里夹着几片桃花,莫溪伸出手掌捞了一片,小心翼翼摊开虚握的手心,那片桃花瓣轻巧的倚在手心。

靖王,你将初云小姐送出,真的不会后悔吗?

本章有很大的玄机,亲们看出来了没?!

(*^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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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

第九节手段太幼稚

品玉苑。

合欢站在院中桃花树下,目光望着东北方向,透过苍穹看向茫茫江山,浩瀚长空,嘴角勾起一抹笑。

风怜夜,这个时候你该如我所料的将身份“不小心”得透露给了宁王的探子了吧。

为了靖王慕容轩的心,这么多年,你真是每一步都不出我所料啊。

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让人为它痴迷,嫉妒,以至于疯狂的地步?

合欢伸出纤细的手,水袖沿着抬起的手臂滑下,露出一截晶莹白嫩的手腕,摘下一朵粉红的桃花,轻轻捏着放在鼻下,一股清幽醉人的桃花香从鼻入肺,她眯起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耳边传来一阵细小的衣裳擦磨声,有人走来,脚步刻意放轻,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怜惜,将桃花插回枝头上,就算枯萎,也和其他伙伴一起吧,不至于太孤独。

转过身来,莺儿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见她,脸上笑得明媚,“夫人,药煎好了!我还怕您没在院子里呢,药凉了就不好了。”

合欢转身走向屋内,院外的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又响了起来,换了个可以窥视自己的方位,合欢不由的在心里好笑,窥视什么,看我会不会喝下这碗药么?

莺儿将碗递到合欢手中,合欢端起来轻轻的放在嘴边吹着,想象着屋外那个偷窥者的表情,你越迫不及待,我偏要慢慢喝。

拿起药放在鼻下闻了闻,在补药之中混合了一点若有若无腥涩的气味,若不是药理非常精通之人,绝对难以闻出。

她瞳孔收缩,眼眸一沉,一股凌厉之色含在其中,好狠的女人,竟然下这种药!

站在一旁的莺儿奇怪了起来,平时夫人喝药都是一口喝完的,连她都要佩服夫人不怕苦的勇敢,怎么今天药端起来老是不喝,只放在嘴边上吹呢。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把药放着刚刚好的温度才拿来给夫人喝的。

合欢余光瞥见莺儿皱起的眉头,这个丫头,心思太过简单,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倒也算尽职,只是这世界绝对比她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千百倍。

她想了想,将药顺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吩咐莺儿道:“莺儿,这药太苦了,你帮我去拿几颗蜜饯过来。”

“好的,夫人。”莺儿心想,我就知道嘛,这么苦的药喝了一个月了,夫人也觉得难喝了吧。赶紧出了院子,将门关上,匆匆地往后膳房的方向走去。

“夫人,我拿了这种甘草蜜饯梅,您应该喜欢的。”莺儿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只手端着一碟甘草蜜饯梅,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合欢还是像刚才那样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的脸上一抹微笑。

这些天相处下来,莺儿越发的喜欢合欢,夫人生的天仙般容貌,虽然清冷了些,但脾气又好,人也和气,对待下人很亲切,我这是哪辈子的福气,摊来这么个好主子。

“我试试。”合欢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梅子,将放在一旁快凉的汤药端起来一口喝掉,再将那梅子含入口中,酸甜中夹有甘草特有的淡淡香甜,很好的中和了刚才苦涩的药味。

莺儿看她喝了药,才满意的将碗收拾了,赶紧扑面一阵凉风吹进来,抬头看见刚才紧闭的后窗打开了。

“咦,那窗子怎么打开了,我明明记得上午的时候我已经关了的啊!”莺儿心想,也许是自己记错了吧。

她赶紧跑过去将窗子关上,好冷的风啊,可千万别冻到夫人,背上的伤才刚刚好呢。

合欢听到她说话,正要捏蜜饯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神色,继而又恢复一片清幽,捏了另一颗甘草蜜饯梅放在口中,嗯,味道不错。

外面那个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匆匆的离去,合欢眼中带着一抹讥诮,一抹轻蔑,叹道:比起风怜夜来,你们差得太远了。

◇◇◇

得香园(惜琴居住的园子)

牡丹芙蓉争相斗艳,在阳春里绽放芳华,开得繁盛灿烂,细看之下,这繁盛的怒放下透露着即将花谢的凋零。

惜琴坐在大厅中,端起茶杯,又放下,放下,又端起,单单不喝,望着那茶杯发呆,一会又抬起头看着院外,静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一道鹅黄的身影踏进了院子,匆匆忙忙的走进厅内,关上厅门时探头向两边看了看,才放心的将门闭紧,这个人正是惜琴的陪嫁丫鬟锁儿。

锁儿走到惜琴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附在耳边说道:“小姐,她把那药喝下去了。”

惜琴一直在等待她的消息,听到这句话后,那娇媚的脸上满是狠戾之色,眼中闪着幽毒的光,带着得意的语调说道:“那个女人用一招苦肉计,若凝的心全偏向她了,王爷也去看了她好几次。她以为在王府中凭着一点心机和长的好看就够了吗?哈哈,现在她喝了放了绝宫散的汤药,以后就算王爷宠幸她也没用了,她失去做女人的权利了,哈哈…”

锁儿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不免一寒,之前王爷还有两个侍妾,被小姐害的毁容,留下的紫岚夫人是因为她听话也不争宠,与其别的人进来争宠不如留一个人温顺的在身边。

这绝宫散吃了不会死人,也不会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女子吃了以后再也不能怀孕生子,皇家的人自然是喜欢多开枝散叶的,不能生子就意味着在以后注定被抛弃。

惜琴这时完全沉醉在以后的独宠幸福中,起身走在园中,站在素来她最喜欢的红艳牡丹丛中,身着大红绣牡丹富贵图丝袍的她,人与花争艳,一副盛艳的画面,红红映衬,好不娇艳。

正陶醉着,疏影园(紫岚所居院子)方向传来一阵尖叫声,这尖叫声让惜琴莫名心惊,手不经意的抓过一丛牡丹花枝,划破了手心,殷红的血液沿着手掌纹路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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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小看了你

正陶醉着,疏影园(紫岚所居院子)方向传来一阵尖叫声,这尖叫声让惜琴莫名心惊,手不经意的抓过一丛牡丹花枝,划破了手心,殷红的血液沿着手掌纹路滴了下来。

“你还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惜琴一把推开要上来包扎伤口的锁儿,面上满是不耐烦之色,带着一点莫名的惊恐。

锁儿看着她滴血的手,再看那双狠毒的眼睛,连忙应了声“是”,急急的迈着小碎步,向着疏影园的方向跑去。

◇◇◇

凝羽苑(若凝公主居住的院子)

偌大的书房内,一道红色轻纱身影趴在地上,俏脸上眉头蹙起,樱桃小嘴蹙起,左手持着玉柄狼毫毛笔,右手压着宣纸,旁边放着一本《静心经》,别别扭扭的抄着。

俏脸上也弄出几道墨痕,不知道她是在纸上写字,还是在脸上写字。

“哎呀,练了一个时辰了,左手还是不能写字!”若凝一把丢掉笔,滚在地上,也不管纸上未干的墨粘在华贵的丝绸衣裳上,看着屋顶长叹道:“天啦,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只剩两天了,可是我《静心经》还有四十遍没有抄啊啊啊啊…”

正啊啊啊拉着嗓子的若凝公主,以对外部信息感觉敏锐而称的若凝公主,听到了疏影园传来的尖叫和慌乱,迅速的往那边跑去。

在旁边伺候的寻云、画影本听她拉着嗓子神情呆滞,恍惚间见她们的公主迅速窜了出去,只得提着裙子赶紧跟在后面喊着“公主,公主,你慢点…”

◇◇◇

“王爷…”

慕锦轩刚从吴州巡视军情回来,在房内将衣物换下,听得外面的侍卫武军开口唤道,他站在房中,任丫环帮他把纯玄便服扣上,系一条金色盘龙腰带,简单中透出皇子威严,王者风度,待一切穿戴好,才开口道:“有何事?”

伺候更衣的丫环低着头退了出去,武军这才进门在慕锦轩身边小声的说道“紫岚夫人肚子中的孩子被人打掉了!”

纵使冷静如慕锦轩,心中也有着震动,原本冷寒的脸色更是冰冻,带着十二月的零度气温说道:“去看看。”

武军赶紧让开,跟在大步流星般的慕锦轩身后走向后府。

待慕锦轩走到之时,平时鲜少有人来到的疏影园,原本院子就不大,园中有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又站了不少人闻讯而来的若凝公主和贴身侍女寻云、画影,惜琴夫人的贴身丫环锁儿,几个小奴,还有一个身影,正站在院子的大厅中吩咐着:“清儿(紫岚的贴身丫鬟)去吩咐小丫鬟打一盆热水来放在大夫旁边,然后看看大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许嬷嬷将今天出入厨房的闲杂人等说出,莺儿去将名单记下,其他人的人静待大夫诊断开药,先请不要进来打搅。”

慕锦轩听着那如水溅玉碎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衬得身影越发清秀,绝美动人的眼中如泉水清澈,不带一丝波澜,站在众人之中,清傲如月,幽雅似兰的气质让人一眼就可辨出。

这个人,就是二弟爱如珍宝的女人吗?

“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那个,紫岚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大夫说好像有两个月了!”若凝拉着慕锦轩的袖子,一脸的担心,“哪个混蛋在药里下了绝宫散,这么缺德!”

这时众人都注意到宁王得到来,“奴婢见过王爷”众多侍女一起行礼,慕锦轩点了点头就往屋内走去,站在厅内的合欢早就看到那抹玄黑的身影,这时见他走了进来,也行礼道:“合欢见过王爷。”

“紫岚怎么样了?”慕锦轩看着屋内大夫正在写着药单,对着合欢问道。

合欢望着屋内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散发的浓郁的绝望气息,眼波中怜悯一闪而过,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答道:“大夫说紫岚夫人终身不能再孕。”她转过头来看着慕锦轩说道:“王爷,还是先进去看看她吧。”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能怀孕,也许比死了还要痛苦。

慕锦轩看着合欢,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新奇,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冷静么?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点头跨进屋内,走到紫岚的床头,本就十分冷酷的容颜更是带上几分刀锋的冻气,眼光凌厉,开口道:“本王绝不饶恕下毒之人。”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屋内之时,没有人看到一道鹅黄的身影沿着墙角慢慢的转了出去,出了疏影园之后,锁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强打住精神走到得香园,手紧紧的握住,尖利的指甲掐到了肉里也无法止住她内心的恐惧。

正在等锁儿消息的惜琴看见她一脸苍白,双目空洞,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见锁儿还是不住的颤抖,她抬起手,响亮的一巴掌打在锁儿的脸上,小脸上浮起绯红的五指印,幸而这一巴掌把锁儿打醒了,她眼中的空洞褪去,被涌上来的满满的绝望与恐惧所取代。

锁儿双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惜琴说道:“小姐,紫岚夫人腹中两个月的胎儿没了,是因为喝了有绝宫散的汤药。”

绝宫散,吃了能让女人再不能怀孕,那么,自然更能让怀孕的人堕胎。

惜琴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锁儿脸上,压低的厉声喝道:“你给我镇定点,那能代表什么,我们又没给她喝,你不是亲眼看到那个贱人喝掉那碗汤药吗?”

锁儿眼睛猛地睁大,声音凄厉起来:“小姐,她根本没喝,刚才在疏影园的时候她经过我身边时,看着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肯定没喝。”

想起那个眼神,锁儿从头凉到了脚底,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冷气,那眼神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那个药她根本没喝,而她,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

那根本是猫玩弄老鼠的眼神。

惜琴心跳开始加快了起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喝也没关系,谁知道是我下的毒呢。

接下来锁儿一句话让她如置冰窖。

“王爷提前回来了,他说,绝不饶恕下毒之人。”

轻飘飘的声音,寻常的几个字,此时组织在一起,却让惜琴耳边轰得一声,脚一软坐到在地上。

慕锦轩,这个无任何背景却能渐渐在朝中建立起与二皇子相对势力的大皇子,对每一个意图陷害背叛的人绝不手下留情。

当年万般宠爱的眉妩都能一剑杀掉,何况是她呢?

合欢,我段惜琴真是太小看了你,借我之手,除了紫岚肚里的孩子,绝了她的孕,也让我在王府从此再无立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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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只是民女而已

天气阴沉,初夏季节的风刮着几分湿窒。

山中的景色由初春的嫩绿转到生机勃勃的翠绿,清风徐云,夹着山间特有的青草味在呼吸中沁入人的心脾。

山中小道上有位华衣美艳女子走着,虽然衣着华贵但是却皱巴巴脏兮兮失去了瑰丽的颜色,原本白皙的容颜染上了风尘,憔悴不已。

她走的跌跌撞撞,一看就知道长时间没有休息,这个女子正是被慕锦轩赶出府邸的段惜琴。

下药的事最终被查出来是她吩咐手下丫环所为,于是伺候她的丫环全部被慕锦轩当即处死,碍于她是段将军之女身份,慕锦轩只是以一纸休书,逐她出府。

虽然她是活下来了,但是段将军听到她下药将宁王未出世的儿子堕掉,盛怒不已,立即表示段府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今生不想再见她。

一夜之间,从宁王的惜琴夫人,宁王府下大将段将军的女儿,变成人人得知的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心里有多不甘,但是身边没有人可以帮她了,锁儿已被慕锦轩当场处死。

一个人盲目的走着,她不敢走在大街上,因为她容忍不了别人那鄙视的眼光,不屑的眼神,她很想上去叫他们滚,给他们狠狠的扇一巴掌,可是她一无所有,又无处可去,于是一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座山上。

她累的走不动了,一天没有进食,体力尽失,靠着一棵小树坐了下来,看着被划破的手掌,起满水泡的脚心,段惜琴眼中的狠毒占据了她整个眼眸。

合欢,合欢,都是你这个贱女人。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不管多难堪,我段惜琴都会争取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报复你的机会。

我一定会让你比我更惨!!

这些念头不断的在她心中反复闪动,怨恨像初生的毒瘤疯狂滋长,眼前一切渐渐的模糊了起来,眼前一黑,依着大树倒了下去,模糊中听到有着马蹄声靠近。

“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勒马停足,下马查看了一番,转身到一个人面前禀报。

“主子,外面有一个姑娘倒在路中。”

被称为主子的人听了侍卫禀报后,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意的扫了段惜琴一眼,目光移到她脸上的时候停滞了一秒,徐徐开口道:“带回去。”

◇◇◇

宁王府。

品玉苑。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透过窗棂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坐在厅中,安静,甚至,是寂静。

慕锦轩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手中端着一青花细瓷茶杯,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镇静得有如不真实的合欢。

“是有什么条件觉得本王会放过你,还是你压根就是准备来为他赴死的?”慕锦轩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不曾移开,他想知道,这样拙劣的一个计谋,那个他,慕容轩怎么会让他珍爱了八年的女子来送死。

对,就是送死,一个并不是秘密的女人,从自己手中用一个很烂的计谋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是因为她长的像眉妩么?

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爱的眉妩,其实他不过恰巧喜欢这种样子的女人罢了。

那个叫眉妩的女人,也许是喜欢过,也想过纳为王妃,不过,也是一个念头罢了。

借助这个女人,倒是弄清楚不少树在暗处的敌人,那些人眼巴巴的送个相似的女人给他,实际上则是那些人的暗人。

敌人就这样一个个自曝了出来,方便了不少。

虽然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慕锦轩面上还是一如往常,冰寒般的面色,深邃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合欢看着面前依旧冷酷,在面上看不出其任何情绪的慕锦轩,轻轻的笑道:“王爷,既然你已经清楚了我的来处,就知道,无论有没有条件,亦或是我准备不准备为他赴死,我都别无选择。”

我只是民女初云,如何选择去留,即使你们都觉得他深爱于我,又怎敌万里千色江山,高堂明黄披身。

慕锦轩有些吃惊她的回答,这个回答没有辩解,也没有抱怨,就连面上那轻轻的笑都带着让人不得不欣赏的一股云淡风轻。

只听她接着道:“接下来,只听王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