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朱郡御花园设宴,逍遥王左右逢源,好不快活。实在是无聊,长乐真想翻白眼,可又不敢乱翻,嘻嘻,这逍遥王这几年长的越发的壮了,他的模样实在算不上俊美,只是肤色可人,也许是常年在外游历的缘故,一身的番邦味道。

见那长乐一味地盯着他看,他笑着走了过来,在长乐的额头弹了一下道:“我道是谁,这不是金家的小丫头嘛!几年不见,长开了哈!”

长乐嘴角微抽:“长乐见过逍遥王!”

“哈哈,不必如此多礼,你小的时候不都喊我叔叔的么?啊,对吧?哦哈哈!”

长乐抚额暴汗,小的时候跟着柳如风认识了不少人,辈分都弄了乱七八糟的了。正尴尬间,忽听朱烨疑惑地看着君墨玉问道:“这个是...?这也不是小柳子啊!”

君墨玉上前一步忙施礼:“在下,君墨玉。”

“哦,哈哈,是那素未谋面的圣君大人啊!”笑完又向长乐挤眉弄眼:“你个小丫头,艳福不浅啊!”长乐装作没听见,却又听他问道:“那小柳子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柳如风在哪?他当然进宫了,此刻正跪在柳贵君的孟广宫内。柳元思正犹自品茶,他叹了口气,轻声问道:“风儿,你可知错了?”

柳如风低头不语,只气得柳元思将茶杯重重一摔,厉声喝道:“还不知错!”

柳如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喜爱于她,何错之有?”

柳元思冷哼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是柳家人,你喜欢谁与我何干!但是你是柳家人,上得了这条船,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在柳家,掌管八十一处商行,乃我柳家之后盾。那金长乐乃太女一党,金家生意多半是交与了她,你若嫁她,置我柳家与何地?”

柳如风脸色苍白,仍旧倔强道:“她若肯娶我,我便舍了这柳家之势,万贯家财!”说道最后已经委屈无比:“舅舅...舅舅何不成全了我。”

柳元思手一挥,茶碗应声而碎:“我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柳家?难道我愿意这样么?那太女一旦登位,哪还有我柳家的活路?我好生劝你几次了?那金长乐不是一般人,你偏不听,看看你在欢喜楼作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诗?又是招妻又是作诗的,你还怕别人都不知道你的情意!”

“我...我一见那君墨玉便控制不住...”

“别再想着她了,她若对你有一丝情谊,又怎么会被那圣君勾搭了去?”

“......”

“那花妙菡随逍遥王进京,不过是为了来我飞凤,寻找合作伙伴,你给我好好招待招待她,莫叫金家抢了去。若她对你有意,也不妨好好相看相看,她花家在花语国势力深厚,结交她对我们有利无害!”

柳如风不语,柳元思大喝了一声:“听明白了么?”

“嗯”柳如风心里空空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如何不知,长乐乃太女一脉,自己是柳家之子,这如何能走到一起呢。幸好,幸好自己从来都明白这不可能,从未对她说过......

长乐和君墨玉在御花园漫步,此时的御花园真是百花争艳,红的,紫的,白的,粉的...各种颜色的花竞相开放,配以满园的俊男美女,真所谓是:万紫千红花争艳,暖日晴风有佳人!

不知是谁弹起了琵琶,最初长乐并未注意,只是越听越是忍不住靠前,此曲先是空灵优雅,后急转而上,又低低而下,似有情人倾吐心声,高声示爱,低声哭泣,悠悠婉转,最后弱弱几音,直到无声,仍感受得到无限情意。长乐不禁向那手抱琵琶之人看去,只见那公子一身青衣,头挽金钗,正向听曲的皇帝谢恩,未待细看,君墨玉已然不悦地再她耳畔低声问了一句:“看上他了?”

长乐好笑的转过身来:“说什么呢,只是有些面熟罢了,怎么,”她笑了起来:“我的圣君,吃醋了?”

君墨玉瞪了她一眼,俩人背对众人,待一转身,长乐却与一人撞作一团,那公子眉如弯月,眼如秋水,正是刚刚献艺之人,他面露惊喜惊呼道:“真是你啊长乐!”

君墨玉疑惑的看着俩人,只见长乐笑靥如花:“映真!你怎么来了?”

教主令

君墨玉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唤作映真的人亲密的拉着长乐的手,去了那边喷泉处,他不禁眯了眯眼,花映真,他是谁?长乐也未像他解释,只冲他歉意一笑,便由得他拽走了。俩人行至喷泉处,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俩人的交谈,背对着众人的映真在衣袖的遮掩下悄然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长乐。长乐迅速塞入袖中:“映真,谢谢你!”

“别和我说谢谢,我能为你做点事很是高兴!这次借着姐姐的商队亲自来找你就是怕你忘了我!”

“映真,听我说,离我远一些,最好能马上回花语!”

“不,我要呆在你身边!”花映真急急道。

长乐叹了口气,正色道:“现在离我越近越是危险,你和你姐姐要尽快离开飞凤!”

花映真低头轻声说:“好,我听你的,我只想问一句,我俩的约定,还作数么?”

长乐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花映真猛的抬起头来无比欢快的说:“我回花语等着你!”

金思雅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风十三沉思不语,白君玉走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思雅,疼么?”

金思雅摇头笑道:“别大惊小怪的了,叫孩子们笑话!”

长乐和天微天佑杵在一边,面面相鄙,想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又想趁着金思雅清醒和她多说几句话,正犹豫间,风十三叹气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这几日,病情已变!”

“师兄!”长乐大叫道。

“叫我师兄也没用,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风十三摊手表示无奈。

“算了,”金思雅挣扎着坐了起来“长乐不要难为十三了,我这一生,有夫有儿还有长乐,足矣!金家有你我也放心......”

“姐姐!”长乐打断了她的花,这仿若遗言的话实在叫她心生不祥“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你会没事的!”说完便急冲冲的要往外冲,一把被十三拽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他摊牌!”长乐急道。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长乐!”风十三大叫。

“可我不能拿我姐姐的命去赌!”长乐双眼含泪大吼道“我要杀了他!”

“你冷静点!这毒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还得留着你姐姐的命牵制于你呢!”

“长乐,十三说的对!”金思雅虚弱的说:“你要顾全大局啊!”

长乐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等,师傅也叫她再等一等,好吧,她恨恨地想:我忍!

如此过了几日,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长乐依旧和圣君大人拉着手去看戏听曲,那花妙菡和柳如风这几日一直在京都各大名景转悠,只那一日,艳阳高照,四人竟在醉思阁看戏的时候遇见,自然是凑到了一桌,长乐和花妙菡本就认识,互相取笑了一番又谈到了生意上去,听说她要喝柳家合作,长乐皱了下眉,却没言语,那花妙菡又向长乐炫耀了自己和柳如风的一见钟情,他们是如何如何相识的,如何如何的看对了眼,真是所谓天雷勾地火也不过如此之快!柳如风只在一旁尴尬的咳嗽,君墨玉但笑不语。长乐却听的十分人真,临别前,她无比留恋的看着醉思阁的的唱戏公子,好一会儿才对柳如风轻声说:“如风,你这样很好。如此,我便放心了。”说完也不待他作何反应,拉着君墨玉的手便走。

走了好一会儿,君墨玉哼道:“你都知道了?”

长乐低头不解道:“知道什么?”

君墨玉好了她好一会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脸色不快突然问:“你哭个什么!”原来长乐双眼竟然盛满了泪水,这会儿,竟滚落下来!长乐伸手擦去,扑哧一笑:“进沙子了,你快给我吹吹!”

入了夜的金府安宁静谧,在这一片寂然的夜色里,一人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园中,他在长乐门前扣了两下门,见毫无声息便闪身入内,将灯点正,举灯上前,长乐全然不觉,只见她只着中衣,睡的正香。来人面蒙黑巾,一身黑衣装扮,也不顾忌长乐只在屋内翻翻捡捡,折腾了好一会儿,竟似一无所获,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睡的正熟的长乐,此时外面似有响动,他立刻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翻身上床。

来人将厚厚的床纱放下,转身去看长乐。伸手抚平了长乐紧皱的眉头,又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隔着面巾在长乐的唇上印上一吻,之后轻轻的将长乐中衣上面的扣子,一一挑开。露出了里面桃红色的肚兜,此刻长乐上身有如刺裸,被遮住的雪白两团,在肚兜的遮掩下,更显迷人。那人暗自恼火,伸手竟将长乐摸了个遍!

“圣君大人这么心急爬上我的床,是想快点成婚么?”正在此刻金长乐竟然睁开双眼,慢慢的坐了起来。

黑衣人一愣,长乐又道:“怎么?我没昏迷你恨奇怪么?圣君大人?”

来人正是君墨玉,只见他掀起了面巾,露出了那张清雅的脸,笑道:“既是认出了我,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了。”

长乐穿上中衣,一边慢慢地扣上扣子,一边问道:“不知道圣君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

君墨玉上前按住长乐双手,此时上面两个扣子还没有扣好,长乐香肩微露,稍作喘息,君墨玉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俩人倒至床上,长乐被死死的压住“唔...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飞身跳至床下,转过身去顺了顺气,冷声问道:“教主令在哪里?”

长乐迅速扣好扣子,一把摔开床纱怒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一片真心?”

君墨玉仍然问:“教主令在哪?”

“呵呵,”长乐笑了“想要教主令就直接和我说嘛,何必和我演一出戏呢?”

“金长乐!”君墨玉转过身来大声道:“全京都的任都快知道柳如风的心意了,你再装作不知,可谓过犹不及!”

长乐哼了一声正色道:“好吧,想要教主令,那便看圣君您的诚意了!”

“诚意?”君墨玉挑眉:“一样换一样,金思雅的性命换教主令!如何?”

金长乐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还要见我师傅!”

君墨玉笑了:“也好,那就拿你来换!”说着掌风袭来,一记手刃劈在了长乐的后颈之上,登时她便昏了过去。

君墨玉抱紧长乐,贴近她的脸喃喃道:“教主令和你,我都想要,怎么办?”

遇劫

长乐在颠簸之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转了转头,仍觉得后颈很痛,这该死的君墨玉,下了这么重的手!正暗自咒骂,却听见君墨玉低低的笑声:“醒了?”

长乐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躺有一人,正是那圣君罪魁祸首君墨玉,他们此时正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马车行走得很快,偶尔传来车夫叱马的喊声,看着君墨玉悠闲的闭着眼假寐,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撩开窗帘,外面的景色飞驰给过,却是陌生的很。不禁问道:“这是哪里?”

君墨玉也坐了起来,向外望去,闲闲道:“这可还是飞凤的境内,你都不知,我如何知道了?”

“这是要去哪?我姐姐怎么样了?我师傅在哪里?我睡了多久了?“长乐炮语连珠,急急追问。

君墨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道:“放心,他们都安全的很!”

“哼!”长乐冷笑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还有值得我相信的么?”

君墨玉两手一摊道:“随便啊!只是你这一睡可过去二十多天了,这软香散用多了总是对身体有害,你可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番情意,对于你,我总是不大放心。”

“你!”长乐轻吁了一口气淡然问道:“那敢问圣君大人,这药效还得多久才能散去?”

君墨玉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拢了拢欢快的说:“三个时辰左右便可行动自如。”

这时马车竟慢慢的停了下来,车帘一挑进来一人,正是上官莹雪,她见二人各靠一边,嬉笑道:“都快要成亲了怎么还这么生分啊!”长乐暗暗心惊,抬眼看她,却发现她对君墨玉的态度很是奇怪,既不像是他口中的青梅竹马,也不像是朋友部下,倒是像亲人一般随意,此时俩人正研究着宿头的问题。

不一会儿,就听君墨玉说道:“莹雪,你看着她,我出去弄点吃的。”刚要起身又转过身来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务必小心,她狡猾的很!”

上官莹雪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催促道:“快些去吧,我都饿了!”

君墨玉不再言语飞出车外。

上官莹雪将车帘放下,只管盯着长乐,看了好一会儿,长乐只作不知,躺下装睡。

“长乐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原谅我么?”

“喜欢我?”长乐愣住了。

“是啊,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在金府住的几天跟着你很是开心!”

额,长乐无语,感情天天跟在他们身后是好玩而已啊。她疑惑不解道:“你和圣君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做戏给我看?”

“啊,这个”上官莹雪顿了顿又说:“我俩的关系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至于那场戏么,嘿嘿,他说想试探你的心,看你是否有资格做他的妻主。”说完又诚恳的说:“姐姐放心,上官教主说金家和圣澜大有渊源,雅夫人的毒已解,那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一句误会就完了?长乐实在无语,只好转移话题:“那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圣澜山啊!还能去哪?”

长乐惊讶道:“那得走多久啊,我师傅也在那里么?”

上官莹雪点头道:“世人都道飞凤至圣澜山只通海路,其实不然,此路为我圣澜专用,至京都出发,一月就到!”

“啊!”长乐惊叹了一声,忽又想起来道:“谁和谁快要成亲了?”

上官莹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你和圣君大人啦!”

长乐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什…什么!

“你师傅都已经同意了啊!”上官莹雪语出惊人,长乐更是目瞪口呆。听她的口气师傅在圣澜并无危险,可是说金家和圣澜大有渊源,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渊源呢?长乐实在是猜不到,也懒得猜了。

俩人各自无语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之声,拉车的马烦躁不已,车夫重重的甩了一鞭子,叱了一声马:“吁!”晃动的马车便又停了下来。长乐掀起帘子一看,此处正好是一片树林,林间大片的草地,正被一群男人践踏着,只听带头一人喊道:“车上的老板,识相的便把值钱的东西留下,绝不为难!”

在车帘的缝隙中,长乐看见一群男人穿着破旧,围着马车兴奋的张望着。这是被劫了?正想着,上官莹雪闪了出去大声吼道:“都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劫姑奶奶的马车!瞎了你地狗眼!”

长乐愣住,这台词好生耳熟啊!这上官莹雪和柳之初在一起没少学那混话,正偷笑间上官莹雪又喊了一句:“我乃圣澜小霸王,上官莹雪!道上的哪位朋友划下道来!”

长乐竟是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真的有此名号啊!只听外面那领头之人笑道:“原来是圣澜小霸王啊!可是姑奶奶请见谅,小的们在此地蹲了三天点,才赶行这一顿饭,再不给点吃的,就要饿死了!”

“速速散去,要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好!兄弟们,咱们上!看看那车内的美娇娘,是何等的模样,连笑声都那么销魂!”

外面已然打了起来,上官莹雪一人竟被十几人缠住,只见她剑光霍霍,攻势凌人,竟也没落下风,长乐心中冷笑,这上官莹雪武功高强,偏又在那柳林里装出那样一副样子,真真的好演技啊!不多时,只见那林中人呐喊助威,又有数人渐渐逼近,想要加入战圈。

领头之人手势忽变,众人竟摆起了剑阵,上官莹雪几次突破未果,未免心急大叫道:“阿奴,还不过来帮忙!”那赶车之人在那车上纹丝不动,也不去帮她,只一会儿工夫上官莹雪便连连败退,勉强应对,狼狈不堪。赶车人这时连忙飞身下车,加入了打斗之中。

长乐正在车中观战,车帘猛的被拉了开来,一位满脸胡须的男子钻了进来,看见长乐半躺在车中,发髻微乱,竟似呆住了。

长乐汗颜,忍不住出声道:“有这么呆的劫匪么?”

那男子听见长乐取笑他也不着恼只是呆呆道:“你长的可真好看!”

长乐不禁莞尔,竭尽全力正了正身道:“劝你还是别打这辆车的主意,怕是要招来大祸!”

那人竟似才清醒了一般,上前点住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连着车上的细软,一并打包。

“把她放下!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上官莹雪自顾不暇,犹自喊道。她奋力上前,奈何人太多了,这诡异的剑阵死死地将她拖住。

君墨玉一手提着糕点,一路飞奔,行至那树林只见,只见足迹纷杂,他心下大惊,却见脚印分了三路而去,不禁心下犹豫。看见上官莹雪的标记,更是恼火,她就是一个路痴,金长乐被什么人给劫走了呢!

话说金长乐被那领头之人抱出马车,竟是一路狂奔,只见他左拐右拐终是绕了几个大圈,竟是朝一片山路奔去,崎岖的山路之下,正是深不见底的山崖。没想到他竟然抱着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只听见耳边风中哗哗作响,那人几个飞跃竟落至下面一条小径上,原来崖底与那山路竟似有路,只是中间一段山石怪立,外人不得知而已。

那人也不做休息,直至到了最底,下面赫然是一个小小村庄,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点点星光看起来很是温馨。行至村头,早有人等在那里。见到他们迎上前来惊讶道:“阿罗,这是谁啊!”

被唤作阿罗的男子哈哈一笑道:“抢来的!我妻主!”

长乐表示很无语,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只能暗暗叫苦。这和计划差了十万八千里,该怎么办才好?

阿罗将长乐抱至一家农户,里面摆设简单,只有里外两间,外间是灶房,里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上面竟摆满了书。他将长乐放到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问:“你饿了么?”

长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昏迷多日进食都是君墨玉以吻代食,刚一清醒又被抢劫的抢到这个地方。

见她不说话阿罗急急问道:“你没有力气?你怎么了?”

长乐躺在床上,真是感慨万千,不由得叹气:“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阿罗扯去胡须,露出一张俊俏的,布满红云的脸,盯着她坚定道:我要你做我的妻主!”

洞房花烛夜

长乐试探着运气,可是身体仍旧毫无力气,她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人家阿罗说要她当他的妻主,她便忍不住将君墨玉的名号拿出来用了一下,寻思这里与世隔绝,如若不识圣君为何人,也不应该再对一个有夫郎的人打这样的主意,若是识得圣君大名,那便是更不敢动她。

谁曾想到,她不说则已,说完阿罗立马出去喊了几个人,听那口气,竟是要连夜拜堂!

距离君墨玉所说的三个时辰还有些时间,她不禁暗自头疼,正靠在床头无精打采的胡思乱想,阿罗带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此刻他红光满面,真真像一个新郎官,他叫那俩名女子给长乐换衣,临走前对长乐说:“我不管你姓甚名谁,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君阿罗的妻主,新人洞房前不便见面,我这就去准备一番。那圣君大人我更是不怕他找上门来,来了还得向我行礼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乐听了大惊,这村子和圣澜必有关联,那两名女子一个大腹便便,一个是妙龄少女,那少女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羡慕道:“你可真是好福气!我们这就数阿罗最能干!那英子想娶他都快疯了,他就是不愿,非得出山去找!”

长乐任他摆弄,那孕妇一声不吱,只在一边帮忙,不一会儿她便换好了喜服。少女将镜子拿了过来,俩人又在她头上捣鼓一番,然后示意长乐自己照镜子看。长乐只看了一眼,更是心急,难道真要娶了他不成?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喜庆的锣鼓竟响了起来,那少女听了高兴道:“送亲的队伍来啦,我去外面看看!爱娘你行动不便,便在此地呆着吧!”

那被称爱娘的孕妇也向外面张望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那少女开门走了出去,长乐心里着急,此时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如果无人来救,别说行动不便,就算武功恢复了,就那剑阵的架势,想出这座山,也是难上加难!

正出神,那爱娘却朝她跪了下来:“小姐救命!”

“你这是干什么!”长乐大惊。

“爱娘有事相求!求小姐答应!”爱娘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大声道。

长乐叹气道:“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我现下行动不便,你且坐过来再说!”

爱娘起身坐到床前,话还未说完,泪却先流了下来,原来爱娘本是花语渔民,姓许名水雁,自小便和父亲相依为命,以捕鱼为生。那日父亲身体不适,她便一人独自出海打鱼。却不想遇见了抢亲的阿浩阿力兄弟二人,二人将她带到山里,正是拜堂成了亲,二人共侍一妻。

因她始终不肯说出命姓,便唤之为爱娘,对她更是侍候的很是周到,只此一点,他们从不带她出山,也不允许她走出村庄一步。现在她怀有身孕七个多月了,兄弟二人才对她稍微宽松了一些,偶尔带她出门走动走动。这村子里多数姓君,只有几户外姓,村内男子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不想嫁给本村之女,便都自己出山去寻,像爱娘这样的被抢之人不在少数。

长乐听了惊讶不已,这女子在此不就是一个生育的工具一般么?

“小姐你一看就不似一般之人,如若离开这里,求小姐帮我一忙!”爱娘哀求道。

长乐很同情与她,可是她自己现在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也想帮你,可你看…我也出不去啊!”

爱娘泪流不止,抓着她的手轻声道:“小姐若能出去,千万代我向我那老父报一声平安!”说着又细细交待了一番她父亲的住址。

此时外面人声喧哗,门一把被人推了开来,那少女一见爱娘双眼红肿,忙回头喊了一声:“阿浩,阿力,快将爱娘先行扶回家去,免得她又生事端!”片刻外面走进来两名男子,一左一右便将爱娘扶了下去。

那少女对长乐笑道:“爱娘的话你不必当真,哪位新娘子成亲她都要这么交代一番的,只是她那老父早已经不再人世,阿浩阿力不告诉她也是怕她伤心!偏偏这里只她一人会挽喜发!”

说着上前将长乐扶起,又奇怪道:“你也是好生古怪,怎么会中了软香散呢,这药乃我圣澜秘药,也真不知阿罗嫁给你是幸还是不幸?”

正说着外面的任拥着阿罗走了进来,只见这新郎官头上只简单的挽了个髻,身穿大红喜服,手拿红绸红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有两位自称是长老的老人坐在了椅子上面,长乐被搀扶着和那阿罗拜了三拜,只听得那少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新人礼成!”

两位长老只叮嘱了阿罗几句便挥了挥手,将人全部带走了,长乐被阿罗轻轻的放至床上,她心如捣鼓,眼见着阿罗回身将门关好,又向她走来。

“剩下就是洞房花烛了,妻主你且放心,软香散晚些我会替你解了去。春宵苦短,妻主莫要嫌弃阿罗侍候的不好才是!”

“阿罗你这是何苦呢”长乐试探着动了动身体劝解道:“我与郡墨玉已然有了婚约,你这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父母之命,更没有三书六聘,这婚礼是不作数的。”

阿罗也不理会,行至床前竟然开始脱起了衣服,只见他将喜服仍至床下,爬上床来,长乐无力的靠在床边,又见他将中衣一并也脱了去,忙扭过头去。

“告诉阿罗,你叫什么名字,嗯?”

长乐不语,也不看他。阿罗笑着伸手过来,竟开始脱起了长乐的衣服,长乐抬手欲挡,却是没有力气,只愤愤的看着他道:“你别乱来!这娶亲也要讲究你情我愿!”

“阿罗喜欢你,你也会喜欢阿罗的,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阿罗按住她便将她身上喜服脱下,扔至了一边。此刻他上身刺裸,浑身只着一件褒裤,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下十分动人,也不知是否灯光所致,只见他脸色微红,双眼迷离,也不待长乐回答,便扑了上去!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什么三书六聘,过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你可要负责!”

如此洞房

阿罗刺裸裸的胸膛紧紧压着长乐,长乐用力推了他几下,却是如何能推得开她,阿罗正暗自好笑,长乐竟也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阿罗见她脸色红晕,双唇微张,实在是娇羞可爱,不禁忍不住低下头去,双唇还未擒住那樱桃小口,只觉后颈一凉,他登时不敢再动。

长乐用力将他搂向自己,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脖子娇笑道:“阿罗可千万别乱动,这新婚之夜要是死了人可是不吉利的!”

阿罗趴在长乐身上,双手擎住身体看着长乐问道:“妻主这软香散是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