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大盘子菜,怎么转眼就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了?

未央很是委屈地扭头看向魏羡渊:“你们这都什么习惯,都喜欢改我的生肖?一会儿说我属狗,一会儿说我属猪。”

“乖。”魏羡渊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还想吃什么?”

未央指了指中间那一大盘烧鸡:“那个鸡冠。”

萧祁玉眯眼,侧头就对顾秦淮道:“我也想吃鸡冠。”

那盘子离他们更近,顾秦淮拿了筷子就去夹,哪知魏羡渊手快,筷子一翻就将鸡冠从他筷尖儿上夺下来,放进了杜未央的碗里。

“你好厉害啊!”未央两眼小星星。

在这种事情上被夸厉害,魏羡渊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轻哼一声弹了弹她的脑门,眼里神色难得地温柔。

萧祁玉觉得不对劲了。先前魏羡渊对杜未央好,她看得出来是在气她,可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自己一眼,一双眼盯着杜未央,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羡渊?”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才想起驸马在旁边,萧祁玉连忙正经了神色道:“魏大人,咱们这儿说正事呢。你们怎么倒是吃起来了?”

“原来菜放这儿不能吃啊?”魏羡渊轻笑:“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带上我一起。”林若芝也跟着起身:“这家菜越做越难吃,我知道有一家酒楼,烤鸭很好吃。”

“走啊。”未央蹦起来就挽着她的手。朝萧祁玉笑了笑:“你们慢用。”

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去的?萧祁玉皱眉低喝:“站住!”

“怎么?”林若芝回头:“不让吃,也不让走吗?”

“他们走可以,你得留下。”萧祁玉沉了脸道:“本宫答应了刘家的人,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你跟刘文心和好!”

第98章 不讲道理的公主

这话说得霸道,林若芝抬袖就笑:“凭什么呢?就凭您是他姘头吗?”

“你别不知好歹!”萧祁玉怒道:“从小到大,本宫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那巧了,这事儿就能给您长点见识。”林若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您尝了十几年的甜头了,也该吃点苦,这一生才算是圆满。”

想要她吃苦?萧祁玉冷笑,扭头问顾秦淮:“夫妻和离,要怎么样才算同归于好?”

“民间随意一些。撕了和离书就是,但正经一点的话,需要去户部撤销和离文书。”顾秦淮淡淡地答。

“这个可一点也不难。”萧祁玉挑眉:“本宫去让人撤了就是。”

林若芝微微沉了脸:“萧祁玉,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是不是没有听过?”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我做的是好事,你骂我干什么?”萧祁玉哼笑:“来,喝杯酒吧。你们马上又会是一家人了。”

说着,伸手就递了个酒杯过来。

未央皱眉,感觉萧祁玉实在是不可理喻,正想拽着若芝走呢,却见她平静地走回了桌边,扫一眼萧祁玉,轻笑:“你跟他才是一家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我不敢当,这杯酒,你自己喝吧。”

话落音,手抬着桌弦就是一掀!

“哗啦——”杯盘菜肴翻了一地,众人纷纷躲开,萧祁玉却是在林若芝对面,被这一桌的汤汤水水泼了个彻头彻尾。

魏羡渊微微皱眉。脚下一动,又止住。旁边的未央拍着心口小声道:“她这会儿得感谢我提前吃掉一些了。”

“公主!”顾秦淮连忙去扶她,萧祁玉整个人气得发抖。满脸的汤水睁不开眼,尖叫道:“林若芝,我要杀了你!”

“随时恭候。”林若芝冷眼道:“我化为厉鬼,也会纠缠你一辈子,半夜趴在你枕头边,看你在睡哪个男人!”

“你这贱人!”

“没你贱。”林若芝勾唇:“你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公主。”

“啊——”萧祁玉抓起旁边地上的盘子就朝林若芝砸过来。未央一惊,连忙拉了她一把,自个儿险些被砸中。

浑身已经没有仪态可言了,萧祁玉发了小孩子脾气,抓着什么扔什么,全朝林若芝砸过来。林若芝想退。顾秦淮却低喝一声:“以下犯上,给我拿下她!”

“是!”外头守着的护卫涌了进来,将门口堵死。

脸色有点发白。林若芝护着未央站着,苦笑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早知道。我也带点人过来。”

未央伸了个脑袋,眨巴着眼道:“我带人了。”

“嗯?”林若芝有点意外地看向她:“哪儿?”

伸手指了指魏羡渊,未央道:“这儿。”

一个人。怎么能护着她们两个?林若芝失笑摇头,正想说魏统领护好未央即可呢,腰就被未央一把抱住了。

“抓稳。”魏羡渊漫不经心地嘱咐一句。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朝他们围过来的人。

“好。”未央很是镇定,抓紧林若芝,然后自个儿的腰身就被他搂住,破窗而出——

“啊!”林若芝难得地失了仪态,惊慌地抱住未央。

未央回头看了看那醉月斋,拍拍她的肩膀:“别怕。羡渊的轻功可稳了,不会摔着咱们的。”

“你下次再把我当马车用,我就摔死你。”魏羡渊咬牙切齿地道:“你俩加一起实在太重了!”

勉强落在街道上,未央推着林若芝就跑,一边跑一边讨好地冲魏羡渊傻笑。

魏羡渊动作极快,找到街边的马车,送了她们两个上去,便亲自驾车,一路狂奔:“别想让我来收拾这烂摊子。”

“其他人也收拾不了啊。”未央委屈地对手指:“你看啊。公主无理取闹在先对不对?你也看见的!若芝是忍无可忍…”

“她这是以下犯上,以皇后的护短程度,一定不会轻饶。”魏羡渊平静地阐述事实:“就算林宰相有功,林大小姐这顿罚也免不了。”

未央有点着急,扭头想问问林若芝有什么办法没呢,结果就见她满脸镇定地道:“萧祁玉敢这么嚣张,也就只是因为有皇后撑腰。”

“一个皇后还不够你受的?”未央皱眉:“我见识过,她真的很护短。”

“护短是一回事。”林若芝微笑:“但也要让她有精力护。”

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央一脸懵逼,魏羡渊却是微微侧头,淡淡地问:“你哪儿听见的消息?”

“在我父亲书房里看见的。”林若芝微微挑眉:“你也知道?”

“张家那么大的家族,多少眼睛盯着,有点风吹草动的,没一会儿整个京城都能知道。”魏羡渊轻笑:“况且这事儿,实在不算小。”

未央一脸茫然,左看看若芝轻笑颔首。右看看魏羡渊一副了然,就她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当下就鼓了嘴:“你们不打算告诉我吗?”

“张家被揭发贪污朝廷赈灾粮款。”林若芝低声解释:“两广巡抚和四个持节使一起进京告状。昨日就在御书房里关了一整天,皇后什么也不知道,这萧祁玉也是。挑在这个时候跟我过不去,等事情传出来,张家要倒大霉。皇后哪里还顾得上她。”

倒吸一口凉气,未央眨眨眼:“贪污了多少啊?这么大动静?”

“今年收成不好,秋荒。朝廷拨下去的赈灾粮款很多。”林若芝摇头:“没人知道具体是多少,但看样子,张家绝对逃不掉了。”

张氏一族除了一个护国侯张永生,别的也没什么大官啊,未央想了想,突然笑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魏羡渊眼神幽深:“他家还欠着我大姑一条命呢。”

未央看了看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萧祁玉一路哭哭啼啼地进宫告状,本想让母后打死林若芝,谁曾想一进宫门却见自家母后跪在地上,父皇大怒咆哮:“…养出你家这一群蛀虫,还想让朕宽恕?你让朕拿什么对天下百姓交代,对文武百官交代?”

第99章 背后的阴暗

皇后满脸的泪,哽咽道:“陛下,张家这么多年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总不能就为这一件事,抹杀他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啊!”

“辛苦?”皇帝沉怒:“是辛苦为朝廷为朕,还是辛苦收贿贪污!”

“父皇。”萧祁玉算是听明白了,连忙提着裙子进去拉着他的袖子:“多大点事啊,您至于让母后这样哭吗?”

“多大点事?”晋文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祁玉。你知道张家吞了多少银子吗?你知道他们害死了多少百姓,导致民怨沸腾吗!”

很少被自家父皇这样吼,萧祁玉顿了顿,颇为委屈地道:“您吼我有什么用啊…”

“这件事关系重大,你母后却偏护着张家,要朕饶了他们。”皇帝气极反笑:“你说,这个怎么饶!”

“多简单的事情啊。”萧祁玉想当然地道:“找几个人顶罪不就好了?朝中大臣那么多,贪污的人也不少啊。”

被气得差点没喘过气,皇帝扶着龙椅咳嗽了好几声。悔恨地看着她:“朕就是太宠着你们了,才把你们宠成这般自私自利,胆大包天的样子!”

人家证据确凿,都告到他跟前了,几个地方同时暴乱,他身为帝王,要是还偏私,这天下非得被翻过来不成!

“去,你和你母后一起,回去思过。”缓过气来,皇帝怒道:“张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绝不会姑息!”

“陛下!”皇后哭喊。

皇帝挥袖就走,头也没回,出了栖凤宫就往后宫其他妃嫔的宫里去了。

皇后哭坐在椅子上,泪眼朦胧地看着萧祁玉:“这可怎么办啊?你舅舅才三十多岁。总不能就这么死了。”

萧祁玉也顾不得告状了,皱眉道:“儿臣立马回去让驸马想办法,他聪明些。”

“好。”想起顾秦淮。皇后颔首:“你先回去,要是有什么消息,让人来知会母后一声。”

“嗯!”萧祁玉提着裙子就走。

魏羡渊蹲在宫墙头上嗑瓜子,未央靠在宫墙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卫宫人,直乐:“什么当朝最大的世家,出了事也是一朝就散的啊。”

“呸”了一口瓜子壳。魏羡渊道:“张家没那么容易散的,根基太深。这回张永生看起来是死罪,然而只要皇后在,他还有很大活下来的机会。”

瓜子壳掉在她头上,未央晃晃脑袋,抬头看他:“这个张永生就是先前你大姑嫁的人吧?”

“是啊。”魏羡渊笑了笑:“他会不得好死的。”

“可皇上要是有意放他一马。他怎么死?”未央皱皱鼻子:“难不成你去杀了他?”

“这个张永生很怕死,身边一直带着很多武林高手,想杀他。就算是我都有点难。以他的身份地位,一旦刺杀失败被抓住了,刺客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动。”魏羡渊勾了勾唇,呸了口瓜子壳:“现在可以动了。”

未央吓了一跳:“你会杀人?”

“不然你以为。我年少成名,是用这张脸成的吗?”魏羡渊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该死的人我就杀。你见过人死前那不甘心的表情吗?我见过很多。”

吓得瓜子壳都不拍了,未央退后好几步,瞪眼看着他。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点?”魏羡渊撇嘴:“你都跟个杀人凶手一起睡了很多个晚上了。”

“闭嘴!”脸上一红,未央跺脚:“大白天的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你想不想看看这皇宫背后的阴暗?”魏羡渊挑眉。

未央天真地点头:“好啊,是什么阴暗?秘密吗?”

魏羡渊痞笑了两声:“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朝中炸开了锅。张家被告,接着张永生就有很多案件被翻了出来,一并放在了皇帝的书桌上。晋文帝就算一开始还有心饶他一命,如今也是不成了,只能躲在后宫将事情暂时都交给林宰相。

林宰相得知了林若芝被公主欺辱要她与刘文心和好的事情之后是大发雷霆,当然,这种朝中混久了的人,是不可能直接进宫表达情绪的,于是拿到这件事。他便秉公办理,将皇后一方的压力和公主的干涉一把挥开,立马就把张永生关进了司内衙门,等候提审。

“这个林知味真是不识好歹!”傍晚的栖凤宫,皇后怒道:“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是想干什么!”

萧祁玉皱眉:“怕是那个林若芝在背后说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针对舅舅。”

“真是岂有此理!”皇后气得在大殿里绕了几个圈。

萧祁玉头疼地道:“母后,您别这样冲动,驸马已经告诉我该怎么做了,您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未央被魏羡渊抱在怀里,蹲在栖凤宫的宫檐上,眼珠子乱转,就听见萧祁玉对皇后道:

“驸马说了,眼下风口浪尖,舅舅死罪难逃。不如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直接顺了宰相的意。他可以去找一个跟舅舅长得像的人,到时候推上斩首台。把舅舅换出来。”

“那你舅舅不也是什么都没有了吗?”皇后皱眉:“张家那么大的家业,全数归国库,这叫人怎么甘心?”

“母后。钱财是身外物,总有办法拿回来的,只要舅舅在就行了。”萧祁玉安慰她:“眼下父皇的对您有意见。您就别再让他为难,反而叫您自己失了宠。儿臣听闻,最近淑妃已经是连续几日侍寝了。”

“那个小蹄子。肚子里出不了货,本宫不怕她。”皇后轻哼一声,而后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让驸马去安排吧,本宫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未央皱眉,心想跟张永生长得像的人还真是倒霉啊,平白无故就要丢了性命。这皇后乃一国之母,竟然如此自私小气,能受宠这么多年,皇上也是不长眼睛。

她们嘀嘀咕咕又说了一会儿,魏羡渊显然没耐心听了,捞起她就飞向前宫,夜风之中衣袂飘飘,没惊动任何禁卫。

第100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护国侯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未央落地就撇嘴:“她们说得真轻巧。”

“岂不是轻巧么?司内衙门不敢不听皇后的话,皇后要带个人进去换个人出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咱们能怎么办啊?”未央皱眉:“总不能看着她们奸计得逞!”

“不就是想换人吗?”魏羡渊挑眉:“咱们不让她们换就是了。”

这怎么才能不让啊?未央满头问号,带着疑问被魏羡渊塞进了被窝睡觉。

顾秦淮派人出去找了一整天,总算是找到个和张永生长得很像的人。立马喂了药让人交给皇后。皇后二话不说,带着亲信就扛着人去司内衙门。

“娘娘。”刚到门口,就听见林知味的声音,皇后心里一紧,连忙让后头的人藏起来。

“林大人。”抬眼迎上宰相,皇后似笑非笑:“这么晚了。您在这儿做什么?”

“刑部已经落下文书,要判张永生斩立决。”林知味从暗处出来,微笑道:“未免生变,老夫就在这儿看着。”

“瞧大人这话说得,这可是司内衙门,能有什么变故啊?”皇后尴尬地笑道:“本宫也就只是来跟国舅拜个别。”

扛着人躲在暗处的亲信突然觉得后颈一酸,伸手挠了挠,嘀咕一句:“都什么天气了还有蚊子?”

“不是蚊子,是银针。”有个俏皮的声音小声道:“会晕的哦!”

微微一凛,那人刚想反抗。却觉得眼前一黑——

未央一把扛住从他肩上掉下来的人,递给旁边的魏羡渊。后者反应飞快,“咻”地一下就绕路进了司内衙门大牢。

林知味有一句没一句地拖着皇后,把皇后拖得急了,怒道:“大人是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本宫去见了?”

“岂敢?”林知味看了一眼远处。瞧见未央高高举起的手,微微一笑就让开了路:“娘娘请。”

“大人还打算守在这里看着本宫进去,再等着本宫出来?”皇后瞪眼。

“微臣这便告退。”林知味颔首:“只是有一句话娘娘还是听听为好。”

“什么话?”皇后冷声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放肆!”皇后竖眉:“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知味笑而不语,躬身退了几步就走。

皇后气了一会儿。伸长脖子看他走远,连忙让贴身宫女去把暗处的人叫出来。继续往大牢里走。

“娘娘。”扛着人的亲信突然低声道:“这人好像要醒了。”

“醒了也不管他,打晕就是。”皇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已经喂了哑药了。不会出乱子。”

刚说完呢,后头那人就挣扎起来。“吱哇”乱叫,皇后一跺脚:“打晕他!”

“是。”‘亲信’应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立马又安静了。

前头就是关押张永生的牢房,皇后做贼心虚,到了看也没看。就让人动手。

“国舅爷好像也晕过去了。”贴身宫女皱眉道:“莫不是用了刑?”

“出去再说,管不了那么多了。”皇后挥手,‘亲信’立马将肩上的人扔进牢房,把牢房里那人扛出来就走。”

一路奔逃,皇后连夜送国舅出宫,塞了不少银票在‘亲信’手里。让他送完人回来复命,‘亲信’应了,把人带出城门,放回他原来的家里,便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司内衙门。

“怎么样?”未央蹦蹦跳跳地出来迎他。

魏羡渊哼笑,捏着两千两银票晃了晃:“皇后娘娘可真有钱啊。”

“张家是国之蛀虫,不有钱才奇怪。”林知味起身,接过魏羡渊手里的银票,冷声道:“灾民遍地,他们却只管自己死活。真是不管斩多少次都活该!”

“大人息怒啊。”未央笑眯眯地道:“坏人马上就要罪有应得了,您回去告诉若芝一声。明天与我一道去看斩首。”

“好。”林知味看着她点头:“老夫定会让若芝去的。”

这一晚上像是发生了很多事,但又像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林若芝与未央一道去观刑,路过公主府。还让人去知会一声萧祁玉,问问她要不要顺路一起去。

“她们以为能看本宫的笑话了?”萧祁玉好笑地道:“真是无知。”

“你别去了。”顾秦淮道:“万一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