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知道有人能够帮助我们消灭她,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秘书知道,要不然我们完了,世界也完了。”

“好,你说。”

“你给这个人打电话,告诉他:‘世界有难,我和苏安在疯人院难以维护世界和平,还请木先生速速前来搭救。’”

苏安在金玉耳边悄声叮嘱,然后把电话号码塞到她手里,金玉害怕忘记,一个人小声的重复着。

苏安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事实上,苏安让金玉给木尘打电话并不顺利,因为秘书台根本就不予转接,真的把金玉当成了神经病。

苏安就劝金玉不要放弃,世界急需她们一起去拯救,金玉一连打了好几天电话,不幸的是,这天打电话的时候被护士看到了,以为金玉神经病又犯了,要给金玉注射镇静剂的时候,金玉听信了苏安的话,一直觉得护士是坏人,挣扎之下,抱起电话狠狠的砸向护士,护士顿时头破血流,而金玉也被强行摁倒在病床上,连夜送往了重症病区。

正值深夜,苏安透过铁门窗口,看到金玉躺在床上尖叫,目光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打电话,行不通吗?

PS:明天早点更,苏安回忆明天彻底结束,喜欢的亲明天早点来啊!喜欢多支持!每日一咖啡,每日一评论交流,欢迎亲们书写长评,感谢!

阳光下呼吸,黑暗里生存!

更新时间:2013-2-8 8:20:30 本章字数:3244

在这个世界上,阳光和黑暗同在,美好和丑陋并存,苏安要做的,不单单只是在阳光下呼吸,她还要在黑暗里学会生存。

这一生,她有过温暖,有过感动,但也遭受过污秽,承受过虚假,迎接过欺骗。命运之神分给她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一路坎坎坷坷,遭受了无尽的屈辱和不公平,但是面临这些,她无法去改变,无法事先就做出选择,她置身其中,只能平静的面对,只能去适应。

心境从容淡然,遇事宠辱不惊,这是父亲的心态,她学不来,但是这辈子只要有口气,她就会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在地狱里挥砍荆棘、摸爬打滚也在所不惜。

她不想每天再吃那些药丸了,虽然吃完后会马上入睡,但是却被睡眠麻痹控制,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晚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不到时间绝对不会醒过来。

她不想每天承受镇静剂,每天从门上的小窗户往外面看,更不想看那玻璃后面缠绕的铁丝网,沉甸甸的,压得人心头直发寒。

金玉被押送到重症病房之后,苏安一夜无眠,她屈膝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那个可以窥探外面天色的小窗口,她知道她不能一味求助木尘过来救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自救,要不然长此以往她迟早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她甚至能够感受自己身体的衰败程度,一天比一天衰弱,明明二十多岁的身体,如今却像一个老人一般,走几步就会喘,需要停一停方能继续走。

设计让金玉帮忙传输消息给木尘的时间里,苏安每天都尽可能的多吃饭补充身体营养,她要让自己至少有力气一点儿馁。

一连几个月的“精神药物”,让她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剧烈的头痛从脑部神经蔓延,幻觉药物存有一定的后遗症,对于眼前看到的恐惧,苏安虽然一遍遍麻痹自己那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象,不是真的,但对于她来说,那些阴暗晦涩的影像却在不知不觉间渗透到她的记忆中,然后和她原有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成为永远都摆脱不掉的梦魇。

苏安告诉自己,当痛苦无法逃避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

在这世上,向来是适者生存。奋勇前进需要勇气,临时拐弯需要智慧。

只是苏安彻夜未眠想出来的“智慧”,她不确定是否真的很智慧,也许很愚蠢,但是谁知道呢?

金玉被送去重症病房的第三天,苏安目光呆滞的游走在大厅里,在那里,有许多病人像她一样在漫无目的的徘徊着,面孔神情充满了忏悔和痛苦。

苏安看着她们,她们偶尔看过来,然后眼神淡淡的移开,在这里病人之间眼神相互对视,在一定程度上会引起对方的焦躁不安。因为眼睛是心灵之窗,那样肆无忌惮的对视,实在是太痛苦了。

苏安最怕看到那些人的面孔,在那里能够直接暴露出一切痛苦和丑陋…这里是一个病态的世界。

白天消逝,黑夜降临。

苏安环顾四周,其余三张床位上全都躺着人。

房间里的灯光将窗子上的铁栏杆映衬出一道道奇怪的暗影。

苏安走到门前,透过门窗看到走廊里有一位护士正在灯光下值夜班,无聊的阅读书籍。

苏安再一次故技重施,暗夜里玻璃杯摔碎在地,声音尖锐,当苏安听到护士翻动钥匙急匆匆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划破手腕,这次力道不重,但也流了不少鲜血。

于是护士进来就看到苏安晕倒在地,而地上早已汇集了一小滩鲜血。

是夜,苏安被送往三楼急救室。

疯人院戒备森严,凌晨一点左右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果想从疯人院逃出去,除非从三楼下手。

三楼急救室,苏安之前自杀进来过,所以知道这里的窗户没有增设铁栏杆,最重要的是三楼跟围墙高度不相上下,急救室窗口离围墙很近,苏安只要进入急救室,就有可能逃出去,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逃出去之后,依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逃不远,但是目前她别无他法了。

警卫在急救室外面守着,里面只有一个医生和护士,趁着医生准备针线的时候,苏安迅速右脚落地,双掌合并,猛砍护士的脖子,护士闷哼一声,当即昏了过去,苏安及时接住她的身体,然后将护士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地上。

医生正在准备麻醉剂,为一会儿缝针做准备。苏安接近医生背后,身体弯腰前俯,与此同时,苏安受伤流血不止的左手迅速捂住医生的嘴,防止他出声,另一只手猛击医生肩窝,逼他跪倒在地,左脚迅速上步,骑压医生的腰部,而右手猛力推按医生头部,随后用力发狠的锁住医生的喉咙。

医生挣扎吃痛不已,苏安抬起手腕在医用托盘中找到麻醉剂,然后狠狠的扎进医生的脖颈处,将麻醉剂悉数注射了进去。

等待麻醉剂发挥效应的时间里,苏安紧紧的捂住医生的嘴巴,力道太重,以至于她的左手腕撕心裂肺的疼。

很快,医生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然后放松,完全没有了知觉。

苏安松开医生,直起身,医生没有了支撑瞬间瘫软在地。

手术室灯光刺目,苏安看了看左手腕的伤口,之前划得不深,但是现如今却裂开了不少。

她先是走到窗户一旁,撩开帘子,望了望外面的哨兵楼,那里有哨兵在把守,每隔四十秒左右会来回巡视一遍四周。

最后,苏安将目光落在布满铁丝网的围墙上,微微垂眸,放下帘子,快步走到医用台前,先是拿起一条毛巾,牙齿咬着,然后右手拿起针线,看着皮肉尽裂的伤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忍痛狠心的将针穿过皮肉进行缝合。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体力,她不知道自己逃出疯人院之后能跑多远,但是她很清楚如果现在一味放任伤口不管,任其流血,只会加倍消耗她的体力,她别无选择。

边缘撕裂的伤口,缓缓向外绽开皮肉,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苏安额头沁出冷汗,一***疼痛袭来,将苏安神智刺激的更加清醒,可也让她对疼痛有了更清晰的辨别度。

今夜的苏安原本是为逃跑做准备的,但是现在尚未脱离危险,她却异常的冷静,在急救室里宛如在自己家中一般,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只是这份胆识和气度就非一般人可比。

还好,缝了六针,当针线打完结,苏安脸上早已挥汗如雨,她拿起一旁的绷带将左手腕缠绕了几圈,最后用嘴巴将绷带打了一个结,快速选了几瓶消炎药放在了口袋里,这才再次迈步走到窗口,目光紧紧的盯着哨兵楼方向。

当哨兵转身背对急救室方向的时候,苏安快速拉开帘子,将玻璃窗向一边拉开,跨步越过窗台,站在窗台下原本放置空调悬空处。

冬天的夜很冷,猎猎的寒风无情的刮在苏安的脸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围墙,深吸一口气,力量上提,左脚顶着墙壁,然后手抓着墙,刚缝好的伤口似乎又有裂开的趋势,她忍痛紧紧抓住,迅速用右脚推墙,将左脚顶上去,双手马上助力,于是当苏安左脚钩住的时候,她的两只手和左脚行成三个坚固的点攀附在墙壁上,这样的姿势在跑酷中无疑是最安全的招数。换言之,只要苏安身姿稳定,在上面做什么动作都没有问题。

此刻苏安要做的就是攀越围墙,势必要奋起飞跃,只要攀到墙壁上,到时候再配合灵活攀越,就能逃离疯人院。

那一跃,苏安很清楚迎接她的是什么。

她会受伤,最重要的是她的逃离计划会被哨兵发现,但她早已无路可走,只能迎刃而上。

铁丝无情的刮伤着她的皮肤,她置若罔闻,她要出去,谁都不能阻止。

苏安扑在围墙铁丝网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响亮,哨兵发现,刺目的光束瞬间笼罩在苏安的身上,然后警铃大作,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不许动,要不然我开枪了。”身后传来警卫的叫喊声。

苏安对周遭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有铁丝划破她的左手腕,殷红的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浸湿了之前缠绕的白纱布,看起来触目惊心。

枪声响起那一刻,苏安从围墙处翻落而下,而围墙内已有警车迅速出动缉捕…

宁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更新时间:2013-2-8 8:24:17 本章字数:3342

每个人都在走一条长长的路,每条路上都会被命运之神设置一些障碍。

身处困境之中,一味的悲观绝望只会彻底将一个人击垮。

苏安很痛苦,她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有相对的“恶”在滋生。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她学不会委曲求全,学不会任由命运摆弄而不知道反抗。

发生这么多事情,命运和生活,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没有把她击垮,所以现如今区区一个疯人院更不可能逼死她。

她忘了,有人只是想让她疯,而不是想让她死,要不然有那么多的死亡方式,何必多此一举?

不管苏安愿不愿意承认,那个人赢了。因为短短几个月的疯人院生活,在以后的生活中给苏安的身心带来了无尽的折磨和伤害。

苏安一直在想,如果那天逃离疯人院没有遇到木尘,会是怎样一番情景馁。

说不定她会继续被关押在疯人院,说不定她会就此在这个人世间销声匿迹,但木尘还是来了。

金玉的电话虽然没能直接联系到木尘,但是因为一连几天的“***扰”,还是在秘书室引起了一番闲暇热议。

如果不是宫翎无意中听到苏安的名字,心生疑惑,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木尘,苏安只怕还兀自坚守着自己接近昏迷的神智,狼狈的在街头奔跑。

那时候,她的后面是警笛声,前面是茫茫街道。

然后,绝望中有车从远处驶过来,停在了苏安的面前,车门打开,她因为失血过多,踉跄几步差点倒下的一瞬间,有人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那人声音一如记忆中那般冷漠,但却痛声的唤她:“Ann。”

一声Ann,却让苏安彻底的撤下了心防,那一刻竟然有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滑落,她将自己的脆弱就那么轻易的暴露在木尘的面前。

木尘,多年不见,身上戾气更重,但面对苏安的时候,他的眼神伤痛中带着柔和。

四目相接。

两人的眸光都夹杂着疼痛,当苏安泪水跌落的那一瞬间,木尘将苏安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眼里有泪花在浮动,于是盛世下属第一次看到他们的主人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绝美女人无声落泪。

而苏安呢?她抱着木尘,那么紧,她像个孩子一样,肆意宣泄着自己的痛苦,这段时间以来,她受了太多苦,如今她真的需要好好的哭一场了,只因为她的亲人来了…

木尘挺直的身躯微微颤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抱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很轻,浑身几乎没有任何的重量,这样的苏安好像放在风中,风一刮人就没了。

木尘语调带着微微的颤抖:“Ann,我们回家。”

苏安紧紧的咬着唇瓣,蜷缩在他的怀里,她始终垂着眸,没有抬眸看他,眼眶已经通红。

“还有家吗?”她想起云卿,眼眸里装着灼热的痛,眼泪欲夺眶而出,却被她极力强忍着。只因为当痛苦、破碎、绝望、愤恨、自责…蜂拥而至的时候,这些情绪几乎能将她瞬间击垮。

“我们的家在巴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伤你半分。”那一秒,木尘的话宛若宣誓一般,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和执拗。

云卿死后,隔年春天。木尘带苏安一起回到了法国。

在此之前,木尘派人调查疯人院,试图找出幕后指使人,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知情人只说那群黑衣人有钱有势,出了很多钱,至于对方是谁,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只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人。

木尘原本打算把折磨苏安的那些人再重新折磨一遍才肯罢休,但却不曾想有人速度比他还要快,几乎是在一夕之间,疯人院的医生护士全都来了一次大换血,而之前那些人完全下落不明。

事情似乎到此无疾而终,苏安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浑浑噩噩,不明所以。

她的噩梦延续到了法国,之前一直隐藏的后遗症开始频频迸发而出。

失眠、莫名焦躁、出现幻觉、自虐、抑郁,尤其是强迫症最为厉害。她总觉得自己的手没有洗干净,一天要出入盥洗室十几次。

当苏安自虐的时候,木槿通常是没有办法的,木槿恨萧何,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苏安当年坐牢之后,木槿重病险些死掉,辗转找到木尘已经是两年之后了,而木尘也是朝不保夕,后来兄妹相聚知道苏安回到了K国,见她生活安好,便没有出面打扰,直到得知苏安因为师生丑闻下落不明,他们这才开始着力寻找起苏安的下落。

之前,木尘从不接受采访,他不能否认近年来频上媒体和报纸,跟苏安多少有很大的关系。

他希望苏安有一天能够看到他和木槿,然后会主动联系他们。

此事想起来就后怕,如果不是宫翎告诉他的话,恐怕他是真的要后悔自责一辈子了。

木槿自己年龄还小,她不可能那么细致全面的照顾到苏安,所以照顾苏安的责任就落在了木尘的身上。

之前雇佣了不少经验丰富的佣人照顾苏安,但是有一天木尘提前回去,看到苏安坐在阳台上发呆,佣人却没有及时给她添件外套,顿时就怒了。从此以后木尘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苏安。

一个男人无时无刻都把一个貌美女人带在身边体贴照顾,难免会引起流言蜚语。

所以木尘干脆宣布,他和苏安是未婚夫妻。

其实一年多以来,苏安和木尘同床共枕,如果说不是未婚夫妻都没有人会相信。

起先,苏安脱离了精神药物之后,很难入眠,一连失眠了好几日,看得木尘和木槿忧心忡忡,最后实在没办法,这才给她服用安眠药。

但是紧跟着新的问题就又出来了。木尘半夜睡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心烦气躁,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那天幸亏他及时醒了过来。

苏安在做噩梦,双手近乎痉挛的紧紧掐着她的脖子,脸都红了,眼角有泪滑出。

木尘急了,轻声安抚她,然后一点点的掰开她蜷缩僵硬的手指,等她呼吸平缓,沉沉入睡的时候,木尘这才发现后背都湿了,可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苏安一个人睡觉了。

对他来说,那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苏安的情况在逐渐好转,但是心内的伤,却是别人永远都无法触摸的伤口,而她也在一次次的伤痛中变得越发冷漠无情。

一次,木尘抽出时间陪苏安去教堂,那天风很大,迎面飞来一顶帽子,落在了苏安不远处。

那顶帽子看起来脏兮兮的,而且很旧。

对面一位捡拾垃圾的老人想要走过来捡他的帽子。

行人很多,却没有人愿意弯腰去捡,苏安却走了过去,把帽子捡起来,然后她扬了扬手,示意老人在原地等着,她会送过去。

木尘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就看到苏安把帽子交给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清淡的浅笑。

老人感激的对苏安说:“谢谢。”

苏安返身回来,迎视木尘的目光,低眸笑了笑,似在解释:“我尊重别人,只是希望别人能够用百倍的尊重来回报我。”

木尘心思触动,问她:“如果你尊重别人,但别人却不尊重你呢?”

苏安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宁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现如今,她和木尘的话还历历在耳,但她却早已置身于无间地狱。

在苏安的眼中没有所谓的善与恶,更没有所谓的黑与白。如果当初不是木槿现身兰森豪爵城堡,试图狙杀萧何,苏安不会那么快就现身K国。

对于她来说,时机太不对了,最起码不该那么仓促。但是八年前出狱真相让她感到震惊,而萧何提出结婚的要求更是杀的她措手不及。

那时候,她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至少一切该从那个电话入手…

苏安目光淡淡的移到徐药儿身上,只见徐药儿脸色惨白,早已泪流满面,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安…

苏安平静的叙述着云卿的死,她在疯人院的两次自杀,她只说她顺利的逃出了疯人院,那么轻描淡写,就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不痛不痒。

但徐药儿知道,曾经的苏安早已被扼杀在了年华岁月里,而现在的苏安,她的心比谁都要狠。

因为…她的心已经被现实给蚀空了!

PS:明天正式现实篇,期待。

伤害了她,他也将失去勇气!

更新时间:2013-2-9 8:34:53 本章字数:3236

在外人眼中,苏安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但在病患眼中,她却是一位悲天悯人的医者,尤其她的美丽,让病患私底下谈及她的时候,总会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艳羡色彩。

徐药儿觉得,苏安孤傲,外冷内热。她在医学方面成就非凡,在手术台上向来是指挥淡定,从容果断,但在情感上却跌跌撞撞,无所适从。

有医学后辈,那些真心拜服苏安医学成就的后起之秀,他们甚至在学院校方网站上创建了很多关于苏安的贴吧。

有人说:苏安,医学职场丽人,一颦一笑总是沁人心扉,高智商医学研究天才。她有着令人艳羡的美貌和成就,身为外科医生,她在手术台上总是能够在危急时刻让病人转危为安。同时她也是导师唐纪的得力搭档,忘年交知己,在师生恋闹剧肆意侵蚀他们荣誉的时候,他们没有退缩,反而平静面对大众误解,而苏安在最艰难的时刻毅然面对国民和镜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那一刻,尽管她赤身而立,身上却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她用自己的身体无声证明了她和恩师的清白,只是谁又能还苏安一个清白…

徐药儿一直觉得苏安之所以傲气凛人,之所以沉默寡言,之所以神情淡然若水,完全是因为三年前师生恋所致,但是今天徐药儿才震惊的发现一直以来她都错了。

苏安看似拥有让所有女人为之羡慕的一切,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

她忽然开始理解苏安了,发生那么惨烈的人生重创,苏安没有被击垮已经是来之不易,如果还想让苏安恢复如初,学会怎么去爱,那是强人所难。

徐药儿想起萧何,心情被阴云笼罩,他们的总统阁下身居高位,享受着财富之巅带来的奢华,同时坐拥权利高峰带来的荣耀,这世上试问还有谁比他还要成功尿。

徐药儿眼中的萧何,是一位在危急时刻,能够带领内阁团队在政治潮流中无懈可击的政治领袖。

这样一个人中之龙,他有着出色的帅气外表,有着缜密的思维方式。他是在政界中少见的高智商一员,永远的运筹帷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萧何自信,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一切。

还记得与苏安重逢后,阁下欣喜若狂,但他是萧何,他是那么的深藏不露,所以就连喜悦都表现的不动声色,他得知苏安有了未婚夫,他开始感到害怕,害怕苏安再一次离开,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面对苏安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安全感,他显得很落寞,显得很孤寂。三年时间里,徐药儿看到了萧何爱的有多深沉,因为苏安入侵他的感情世界,他开始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完人。

可是这样的萧何无疑是疯狂的。

他对苏安的爱疯狂而又炽烈的,他可以不计后果的算计别人,从而得到苏安,可见占有欲有多强。

为什么徐药儿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在元清那里无意中获知,自从苏安在兰森豪爵城堡现身的那刻起,萧何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却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关系,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木尘的过去。他甚至为了让木尘无暇顾及苏安,“好心”帮木尘找到了仇人,最重要的是他一步步精心安排,凡事做的滴水不露,木尘只怕现在还不知道他和木槿的仇人是萧何帮他们找到的。

这就是萧何,木尘为了仇人来回奔走,紧跟着苏安回国,苏氏集团又频生问题,以致于苏秦每天焦头烂额,天天公司里有数不完的会议需要他坐镇主持。

如果说苏安身边的男人,有谁能够幸免于难,不被他算计的话,那就只有萧然了。

他对萧然总归是兄弟情深,但是为了得到苏安却可以不顾一切。

每个人都会为性格买单,萧何执着、狂热、专注、既绅士又霸道,这样的男人可以将一个女人宠到云端,同样也可以把他的敌人践踏到无间地狱。

如果萧何知道苏安的过往,徐药儿不敢想象他和苏安该怎么面对彼此,又该怎么舔舐着彼此的伤口。

萧何如果不知道,也许还有继续深爱的能力,也许会给已经沉入谷底的爱寻找到一个新的出口。但若是有朝一日萧何知道这些过往的话,爱就会蒙上悲***彩,源源付出的爱会心生疲惫,会渐感无力,会被恐慌和无尽的愧疚、自责、痛苦侵占,到时候爱将困守死角,无路可逃。

徐药儿看着苏安,现如今的苏安,身体虚弱,靠着床头,眼眸微闭,脸色微微透出苍白,但却绝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徐药儿悲哀的想,苏安和萧何,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了,另外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病倒下去,到时候全都千疮百孔,婚姻又该如何继续,生活又该如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