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险!踩着上班前十秒赶到,同事看到他时都有点错愕。

“小李啊,穿成这样都有点不敢认了,太有明星范了!”同事说。

李弦凉尴尬笑了笑。

“是啊,最近在哪发财了?”年长同事问。

“啊?”这话听得李弦凉二丈摸不着头。

另一同事凑上打量说:“哇靠,真奢侈,这可是法国手工限量版,每套都是天文数字啊。”

“你说这衣服?”李弦凉一愣,一件衣服而已,有那么夸张么?

“夸张?上期杂志都有印啊,你们看这个拉链上字母,就是这品牌标志,天啊,上面的是真钻!还这么大颗。”旁边男女同事都盯着看,惊讶声此起彼浮,“喂,是假的吧?”李弦凉反驳。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看这大小看这纯净度看这切割?这颗能有2克拉吧?天啊!”一位女同事大呼小叫的说。

“喂,真得假得?”李弦凉都让他们盯毛了。

“小李啊,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傍上富婆了?”

李弦凉抚额觉得甚无语,他忙解释说:“衣服是朋友的,昨天晚上我在他家住,没换洗衣服,他就借我穿一天。”

“哦”同事们又问了几句,正好领导从后面走过低“咳”了一声,众人才散了。

李弦凉吐口气,皱眉想,不过就是件衣服吗?又是镶钻又是限量的,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张弘文笑嘻嘻的靠过来,手臂搭他肩膀上问:“什么朋友把这么贵重的衣服借给你?也介绍介绍我认识呗?”

李弦凉接过他手里的材料道:“是个变态,你对变态有兴趣?”

张弘文听罢有精神道,“变态好啊,现在的变态跟以前可不同了,已经有跨时代的趋势,你看那些行走在顶尖贵族潮流之上的人,有几个不变态?没听说过越有钱越变态,越变态越有钱?你说穷人们都吃不上饭,哪有时间去变态,所以我说多交往一些变态也好,这将是流行时尚必经的趋势,以后大家的六位QQ签名都可以写上,今天你变态了吗?以此召告天下,只有变态,才是真理!”

“啪滋”李弦凉脑子里某根线彻底的断了,他忍无可忍的拿起桌上的材料糊在张弘脸上,“闭嘴!”

张弘文扯过李弦凉的手和材料,笑嘻嘻的说:“开玩笑呢,你真不抗逗,刚才经理叫咱俩到商场服务区看商品样本,走吧。”

李弦凉起身时,油笔差点掉到衣服上,他敏捷的躲开,顿时火大的猜想,马辰一让他穿这套衣服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里面?如果弄脏了也要赔偿的话,他一定会掐死他!

张弘文上身穿着黑皮夹克衫,下身黑色修身裤,脚上蹬着黑色漆皮马靴,很帅气,和李弦凉这身白色走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诡异。

到了商场后,人来人往,他俩在门口一出现,有个刚来的小售货员可能不认识他们,只听她招呼旁边人说:“啊啦,你们快看,情侣装黑白配,他们是不是GAY?是不是啊?”

走在后面的李弦凉听完脚下一趔趄,被前边的张弘文侧扶了一把,李弦凉低咳了几声,涨红了脸回头瞪那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瞪着大眼跟几个人在那里指着他俩议论着,他急忙回头大力的扯开张弘文,火大的说,“你,离远点离远点!”说完索性一把扒拉开他,直匆匆的拐了个弯拉开了距离。

搞得张弘文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弦凉边走边气愤的撸了下头发,恼火的想,GAY什么GAY?他不是同性恋好伐?别什么词都往他身上套!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都想什么啊?

随即越想越气,说到底都要怪马辰一那混蛋,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做出那种事,他现在怎么会在意这些?混蛋,全都是他的错,李弦凉磨着牙心想,如果姓马的再敢对他动手动脚,就直接踹死他!让替身合同什么的都滚蛋去吧!

李弦凉越想越火大,走到样品室门口,抬脚就想把门当马辰一踹,幸亏张弘文快走两步及时的把门拉开,避免了门粉碎性的悲剧发生,张弘文擦了把汗,还好还好,虽然门不值几个钱,但跟领导解释起来还是有点小麻烦。

两人一个在检查单子,一个在对样品,李弦凉黑着脸无语,张弘文也摸不清状况挠头,他纳闷的想。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眨眼间就傲娇了呢?

第十二章

快下班了,李弦凉心里开始莫名的焦燥,他扔掉笔,手抓着头发,呻吟道:“真不想回去啊”

张弘文路过正好听到,他抬手摸了摸李弦凉的额头,心里嘀咕,这丫也没发烧啊?

李弦凉拍掉他的手,“呼”的起身,闷声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一阵风的出去了,留下身后的张弘文看着手有点愕然,你怎么能这样呢?他流泪的想:我原本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丫真没良心啊。

外面小寒风嗖嗖的刮着,李弦凉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马辰一住处门口,森森的叹了口气,把钥匙从脖子上拿下来,打开门走进去,很好,那混蛋不在。

进屋没多久,电话响了,马辰一电话里说,他这几天有些事需要处理,让李弦凉先住下来,有事给他打电话云云。

李弦凉嗯嗯啊啊挂上电话,吐出口气,不知怎么心情突然转好,当下有些兴冲冲的直接套上羽绒服跑到外面转了两圈,顺便买了菜,回来后围上围裙在厨房翻炒的不矣乐乎。

吃过饭后,他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又跑到大厅的真皮沙发上玩了会电脑,临睡前又去泡了按摩浴,然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了一觉。

这几天马辰一不在,李弦凉住得非常惬意,对他而言这几乎就是完美的生活啊。

马辰一是第四天深夜回来的,他蹑手蹑脚进了卧室,发现李弦凉睡得正熟,睡梦里嘴角还轻轻向上翘着,似乎做了美梦。

马辰一脱掉衣服钻进他被子里,慢慢的靠近他,沉默的端详了一会。

大概是身体察觉到暖源,李弦凉向他怀里蹭了蹭,马辰一顿时难忍饥渴的低下头深吻,右手毫不迟疑的伸进他纯白绵T里开始摸索着。

李弦凉是被憋醒的,因为马辰一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吻的很深,几乎触到了喉咙那里,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两只手都被马辰固定在头上,涨红着脸无法反抗,马辰一的手指一直在他内裤上面抚弄,李弦凉只能厌恶的不堪忍受的扭动着。

“唔,唔”马辰一的手从内裤边角处探了进去,握住了那里,李弦凉全身一颤,他挣扎着喘息,马辰一的手心有些粗糙,握得很紧,撸得又快,李弦凉那里从来没受过么猛烈的搓弄,没几下他就软了身体,眼底涌出痛苦的泪渍,身体颤抖着任马辰一摆弄。

马辰一从他身上爬起来,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

“怎么样?舒服么?”马辰一问。

李弦凉面无表情的仰躺着,他看着马辰一说:“你不是说,不强迫我吗?这算什么?”

马辰一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李弦凉,“擦擦吧,刚才只是帮你解决一下,有什么问题?”

李弦凉PIA的甩开马辰一的手,默默不语起身的开始套裤子。

“喂,你什么意思?”马辰一皱眉拉马辰一手腕。

“别碰我!”李弦凉甩开他的恶嫌道,“你真他妈恶心!”

马辰一听完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李弦凉跳下床,胡乱套了件毛衫,“我说你恶心!所以,请别老用你那只脏手碰人,我很想吐!”说完拿起羽绒服就往外走。

马辰一抓住他胳膊,黑着脸说:“上哪去?我刚回来,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刚才没强迫你做到最后,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李弦凉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他脑子发热,抬起胳膊就甩了过去,手背“啪”的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马辰一脸上,马辰一当场脸色阴沉不定,眼神由难以置信转为阴狠。

“我真后悔,怎么会相信你这种人?什么合同约定根本就是你龌龊人格的借口,你这人卑鄙的手段我应该早看透了,我就是个猪才会信你,马辰一,你想玩你的替身游戏请随便,我就不奉陪了,请记住,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物!”说完李弦凉甩开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马辰一黑着脸在床边踱了两步,他低咒了声,暴燥的拿起桌边的烟灰缸用力砸了出去,黑暗中不知什么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寒冬的夜晚很冷,李弦凉用力裹紧身上的衣服,他低着头顺着路灯漫无目地的往前走。

他甚至有些后悔的想,两天前房租到期如果继续租就好了,何苦现在搞得自己无处可去,风把李弦凉松散的头发层层吹起,李弦凉手揣在兜里,索性抬起头任风吹个痛快。

深夜里,几个夜班回家的人,从他身边路过,都会不由的扫他两眼,天寒地冻的深夜,居然有还在路上散步呢?

不知不觉走到公司附近,李弦凉抬头看到林朋的咖啡店还亮着灯,这个时间应该不营业吧?

他犹豫了下,走过去拉开门,店里林朋坐在高脚椅上独自喝着酒,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到李弦凉头发散乱,脸冻得惨兮兮的站在门口,俩人一阵沉默。

林朋拉过旁边高脚椅,拿出一个干净杯子倒上酒,李弦凉顺手脱掉羽绒服,只穿着棉白T恤,跟林朋坐在一起,他有些不胜酒力,几口下去脸就红了。

“没想到这几天,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林朋喝了口酒,轻声问:“你真得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弦凉心里一阵烦燥,他仰头灌了口酒,焦燥的说:“不要说他了,你呢,听你家服务生说你弟弟过来了,你没带他来?”

林朋倒酒的手顿了下,笑说:“我把他安顿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应该已经睡了。”

李弦凉侧头看他:“原来你真有弟弟啊?从没听你说过。”李弦凉拿着杯子低头落寞的喃喃说:“是亲生兄弟吗?真好!”

林朋摇了摇头,“他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林朋用手比量了下,“现在的个子比咱俩都高,听说有一米八八,这次过来是因为考上了这边的大学,为了这事,我妈从老家打了六遍电话给我。”林朋苦笑道:“他早已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我来照顾吗?”

李弦凉察觉出林朋的异样,他用手抵着额头问:“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店里喝酒,发生什么事?还是吵架了?”

林朋沉默的往杯子里倒着酒,酒水剧烈的冲撞着玻璃杯子的底部,溅出了几滴,他笑了笑,开口说:“那小子今天很突然跟我说,他喜欢我。”林朋有些醉意,眼神有一瞬间迷茫,“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个同性恋。”说完仰着脖子连喝了几口酒。

李弦凉拿开酒杯,心底有些窝火,为什么他最近一直不断的听到这三个字?他抓着头发语气浮躁的说:“即然不喜欢,那就拒绝好了,他总不会对你使什么卑鄙的手段吧?强迫什么的最可恨了!”

林朋转头看他,有丝苦笑,他抬头摸了摸李弦凉的头发,喃喃说:“如果不喜欢他,我想,我一定会追求你的。”

李弦凉推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鄙视的看着林朋,“你这家伙醉了吗?胡说什么呢?”

林朋收回笑容,回头看着灯光眼神有些灰濛濛,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当初我就不会从家里搬出来,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待便待了四年。”

李弦凉打了个酒嗝,皱眉不耐的说:“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我真得搞不懂,你说你喜欢他,他说他也喜欢你,你们又都是同性爱,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啊?两情相悦的感情总比被男人逼迫着上床要好吧?”

林朋撑着额头,摇晃着杯里的酒,思索了片刻后说:“小凉,你没有爱过人,你不懂,同性的两个人即使会彼此喜欢,也会有很多原因不能走到一起,即使勉强在一起迟早也要分手,即然早晚要分手,又何必要开始”

见李弦凉没有反驳,林朋转头看他,不由失笑,李弦凉趴在那里睡着了,嘴唇微张露出里面粉色的口腔壁,林朋移开视线,他拿起酒瓶默默的倒了一杯,开始自斟自饮,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喜欢上那个人,那一切都会变得简单的多吧?

喝完了整瓶酒后,醉意很浓,林朋起身准备把李弦凉抱到里面的沙发上,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拉开,那人一阵风似的冲到他面前,红着眼指着林朋怀里的李弦凉:“他是谁?”

林朋一惊,条件反射退后半步:“小声点!”

那人闻言越加愤怒:“从来没见你对我这样好过,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你才拒绝我?”

林鹏摇头,叹气道:“我说过,任何人都行,只有你,绝对不可以!”

那人呆了一下,抖着唇问,“我要解释,到底为什么?我喜欢你那么久,我不信你真得感觉不到?!”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模样烦躁不安,“不对,不对的,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故意躲着我?是不是?啊?!”

林朋闭了闭眼,感觉真得有些醉了,他保持着平静的看着他:“有话一会再说,好吗?”说完他起身抱着李弦凉走进室内将他放进沙发里,过程中,那个人一直在林朋身边急得团团转,口里念叨,让我来吧,我抱他,我帮他弄林朋安顿好李弦凉,转身轻轻的关上门,回过身,一个人影扑过来将他死死的压在墙上,那个人急切凑上去的寻找着他的唇,用乞求的姿态吻着他。

林朋被他的蛮力顶的后仰,眼神不由的越过他望着不远处的灯光,嘴里口齿不清的说了句: “你,别这样。”

那人听完立即流出了眼泪,他用力的勒紧林朋的腰抱住他,嘴里边吻着边卑微的求着:“林朋,我爱你,真得很爱很爱,求你也爱我好不好?”

林朋倚在冰凉的墙上,一瞬间有些恍惚,任着那人的手钻进衣服里不断的游移,他想,这真的是爱吗?

即使这样的爱会伤害到别人?即使这样的爱是悬崖深渊?即使这样的爱不被任何人祝福?

为了这样的爱真得值得吗?

第十三章

房子一直没找妥,李弦凉这几天只好在林朋的咖啡店里凑合着,但是老这样实在不是办法,还是决定先去李林那边暂住几天,打李林电话一直是关机,下班后他直接去了李林住处。

门锁着,房东老太太说他弟弟好几天晚上没回来了,听说是在哪个酒吧里打工。

李弦凉出了楼道,有些焦急,若只是打工没必要一直关机,他拿着手机有些揣揣的想,难道李林又出了什么事?虽然之前李林的合同已经作废,但马辰一那家伙向来阴险,不能以常人预算,李弦凉越想越觉不妥,他急忙挥手拦住辆出租车,马不停蹄直奔辉煌酒吧辉煌酒吧是马国雄旗下娱乐场所之一,高官贵族有钱人经常集聚之地,在A市小有名气,李弦凉赶到时,门口停靠着各类名车,李弦凉皱着眉推门进去,里面人声鼎沸,场地大的出奇,且奢华极致,一应用具在灯光下闪耀出夺目的光泽,呈现出让人不容置疑的尊贵气息。

外面是寒冷的冬季,里面却温暖如春,男人手里的酒和女人光裸的长腿充斥其中。

李弦凉非常不适应,进后头晕目炫找不到方向,他试图顺着别人脚步往里走,走到一半时遇到一个服务生,急忙拉住询问。

“李林?对不起,我不认识。”那服务生疑惑的打量他,解释说:“先生,这里打工的人很多,而且现在正是工作时间,很难找到人的。”

一连拉住两个服务都是这么说,李弦凉只好自己胡乱的转了两圈,连李林的影子都没看到。

屋里温度太高,他热得脱掉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纯白棉T,疲累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掏出手机试着再打了一遍,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走过来,拿了杯.Cherry放在桌子上,李弦凉一愣,他说:“送错了吧?我没点这个。”

服务生说:“没错先生,这是陈先生嘱咐的,他说请您勿必尝尝这杯樱桃白兰地,他觉得很适合您。”

李弦凉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孔,很自负的眼神,见李弦凉看他,居然熟稔的冲他举了举杯子,做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这样的热络笑容让李弦凉很反感。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服务生有些无奈将他拒绝的话转达给那男人后,那男人脸色当场有些冷淡,不温不火的看了李弦凉一眼后,转身拿着酒杯走了。

李弦凉没在意,他点了杯果汁,喝完后起身又转了一圈,顺便问了几个服务生,都没有打听到,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穿上外衣准备往回走。

倒霉的是走到一半,被一个喝醉了的女人泼了一身红酒,找不到李林,李弦凉本来心情就很糟糕了,他本想压下火气不跟她计较,谁知这女人直接的抽风的扑到他身上,嘴里心肝宝贝一定负责什么的,着实把李弦凉恶心了一通,好不容易从那女人的爪子里逃出来,赶紧去了洗手间,擦着衣服上的酒,他心里简直像长了草似的,要多毛糙有多毛糙。

正在镜子前咬牙切齿的擦着酒渍,蓦然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在他身后站定,李弦凉越擦越觉得不对劲,他迟缓的停下擦拭动作,抬头看了眼,只见那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弦凉皱了皱眉转身想要离开,刚一动,其中一个动作飞快的扳过李弦凉手臂,将他压倒在洗漱台上。

李弦凉大惊,他回头挣扎道:“喂,你干什么干什唔,唔”另一个人把一颗类似胶囊的东西塞进他嘴里,然后直接用自来水给李弦凉灌了进去。

看到李弦凉愤怒的眼神,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脸颊,牛B哄哄的说:“陈哥看上你,是给你长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哈?”两人中另一个捂住李弦凉的嘴,冷冷的看着他说:“今晚你想直着出去吗?那就最好听话点!”说完两人不顾李弦凉的反抗,一左一右连拖带架的带他抄近路直接上了酒吧二楼。

辉煌酒吧的二楼是贵宾包间,没有楼下那么喧闹,两人把李弦凉推进靠右面第一个包间内。

李弦凉抚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被人从后面推得一趔趄,他回头想咒骂,结果那人摁住了他脑袋,他被迫的看到前面坐在沙发上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在楼下请他喝酒的那个男人,李弦凉瞪大眼睛,他有些气急的指着那人,“原来是你”

“你什么?叫陈哥!”后面那人一把将李弦凉推倒在靠近的一排沙发上,李弦凉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半撑起身,觉得身上越来越无力,他喘息着防备的问“你们想干什么?”

有个人“嗤”一声笑出来,“看来是圈外人啊,这回好玩了。”

陈志锋歪了歪脑袋站了起来,他走过去,凑近左右看了看李弦凉,李弦凉被他的目光盯得直反胃。他握紧拳头厌恶的挥过去,结果只是软绵无力擦过陈志峰的脸颊,挥了个空,李弦凉胳膊抖得厉害,支撑不住的倒在沙发上,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混蛋!”他急喘的骂道。

拳头虽然没打到陈志锋,但他是什么人物,A市赌场第一把手啊,多少年没被人这么用手比量了?他玩味的用力捏住李弦凉的下巴,说道:“我陈志锋敬酒敢不给面子的,你还是头一个,你能耐啊?”他手一招,后面有人递过一杯白兰地,他拿在手里晃了晃,“你是要灌的还是自己喝?这回总能赏个面子吧?”

李弦凉咬牙挣脱出他的手,呸了一声骂了句人渣,抬手便把酒给打翻了,挣扎着起身,只觉得身体热得发慌。

后面沙发上坐着那人笑呵呵的说:“倔得真有味,没想到陈哥今天弄到个宝贝,我喜欢。”他一手一个搂着两个男生,那两男生跟着一起笑,衣服短到一动,腰的部分都露了出来,李弦凉脑子猛的一激灵,想起同事爆料某些酒吧地下龌龊事,难道他们是同性恋?还是人妖?顿时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于是忍不住的趴在沙发边干呕起来。

“哎,可别让他把地毯给弄脏了,要不马家那小子又得当面埋汰咱们。”那人不痛不痒的说。

酒被打翻,陈志锋很有耐性的没暴跳如雷,而是用手拽着李弦凉的头发,转头问沙发上那人:“你说,是不是得叫马家那小子过来跟咱们一起娱乐娱乐?怎么说这个人也是在他家场子里逮到的。”

后面沙面上那人笑着点头,“把他叫来吧,这个不错肯定对他胃口,你可不知道,那小子可难伺候呢,喜欢后面干净的,上次让他来玩群P还嫌脏,太不给我面子了。”

陈志锋咧嘴笑了,放下李弦凉,转身掏出电话开始叫人。

李弦凉脸色越来越潮红,浑身发烫,他心知糟糕,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这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得那药又来路不明,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他连逃的力气都剩不了多少,于是咬牙一鼓作气的向门的方向冲过去,当他有些欣喜的摸到门把手时,身后一鼓大力将他摔了回去。

陈志锋挂了电话回身,他意示手下人把李弦凉摁住,拿起桌上的酒带着猫戏老鼠的表情说道:“罚酒还没喝就想跑?胆肥了!摁好他!”说完捏着李弦凉的脖子,笑容可掬的说:“再跑就敲断你的腿,听到没?”说完把杯里酒直接灌了下去。

李弦凉差点被这杯酒灌到窒息,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憋死了,他红着眼剧烈咳嗽着,酒水从肺部返上来顺着他嘴角流了一沙发,他不断的挣扎着,如果不是有人摁着他,他肯定会冲过去把眼前这个禽兽给掐死!

后面那人说:“啊呀,陈哥你太不懂得温柔了,酒不是那样喂的,要嘴对嘴才有情趣啊。”说完,屋里几个人很猥琐的笑了。

陈志锋一拍脑子,边笑边说:“我真是被气糊涂了。”他哼哼两声,又倒了半杯,掂量着捏了捏李弦凉的嘴唇,舌头暧昧的舔了舔嘴角,色迷迷的说:“来来,小乖乖,让陈哥喂你喝。”说完他仰头含下余下的酒,低头蹶着嘴凑了过去。

李弦凉厌恶的扭开脸,被陈志锋用手狠狠的扳了回来,李弦凉忍无可忍的挣扎着破口大骂:“我呸!妈的,把你的猪嘴拿走,臭死了!滚开!”

他一吼完,屋里人的笑声顿时停在半空,陈志锋手拿着杯子停在那,脸都黑了,想他一介大佬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后面沙发上那人终于忍不住趴在沙发上闷笑了起来,身边两个男生不好笑出声,只能强忍着扭过脸。

陈志锋的手下到是面无表情,估计已经内伤,其中一个还很镇定的说:“陈哥,要不我跟阿和先帮您教育教育他?”

陈志锋脸黑一阵白一阵,他忍住下身的蠢蠢欲动,硬邦邦的说:“不用,我还不信,我掰不老实他!倒酒。”

手下托了酒瓶倒了半杯,陈志锋冷笑着说:“嫌我嘴臭是吧?抱歉了,我今天就要用这臭嘴伺候伺候你!”

说完含口酒硬贴了上去,李弦凉涨红着脸,不断躲避着,咒骂着,整的陈志锋心火直窜,一口酒大半流掉了,这把陈志锋给气的,扬手狠狠甩了李弦凉一巴掌,打的李弦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整个脑袋嗡嗡的,脸上五指印立即浮了出来。

陈志锋彻底怒了,咬牙切齿的起身对手下吼,“把他衣服扒了,直接上他,看他还倔?真是不识好歹!”说完气愤的把酒杯摔在地上。

手下两人见陈哥火了,当下换个方向一个摁着头,一个摁住脚,开始动手撕扯,李弦凉越骂越挣扎,两人撕扯的越迅速,边摸带扒,手法非常娴熟。

其中一人被李弦凉骂得发毛,用手直接堵住他嘴,那一刻,李弦凉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