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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皆点头,暗自下了决心,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便捎信出去给宫外的亲人,务必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把最适宜的人选找出来,并借由选秀女的几乎,安排送入宫中。

勾引北皇(七)

北国的军队,所向披靡,不到三月,已然打到了鲁国的京郊,将其京城团团围住,送讯回国,请求北皇颁布旨意。

与此同时,鲁国的使者也跟着到了。

送上国书降表,外加寒酸的礼物,请求北皇手下留情,看在鸾凤公主的面子上,不要灭了鲁国。

沙迦的回答很简单,他要求鲁国皇帝亲自来北国,和日夜‘思念父皇’的北国皇后见上一面,叙叙父女之情,同时,还得把皇后的生母一并带来。

若是答应了,北国和鲁国还可恢复旧日的关系,军队撤出境内,让其自行休养生息。

如果拒绝,那不好意思,便也只能开战,等到破城之日,鲁国的皇帝还得来一趟北国,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大概是要坐在寒酸的马车内,被当做亡国的俘虏,押解入京。

两个选择,摆在了鲁国皇帝的眼前,同样霸道狂妄,让人难以接受。

鲁国这几十年来越来越衰败,可是皇帝毕竟还是一国之君,沙迦如此命令,几乎是重重的抽了一记耳光在人家脸上。

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说是尊重他的选择,实际上,那强大的军队,已经将整个鲁国逼入了绝境。

鲁国皇帝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他想退,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不来行吗?

于是,思考三日,鲁国上上下下商议一番,再把太子叫到跟前,做了最坏的预计后,鲁国皇帝携鸾凤公主的母妃蔡姬上路,颠簸半月后,两位皇帝在北国的京城内,终于见面。

勾引北皇(八)

觐见北皇沙迦的前一晚,有接待的文臣向鲁国皇帝讲述了一则真假公主的趣闻,虽说是以玩笑的语气,可还是听得老皇帝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关上房门,他恶狠狠的对着忐忑等候的蔡姬吼道,“你生的好女儿,真是个祸国的灾星。”

“陛下,怎么又骂上离儿了?她现在已贵为北国的皇后,将来肯定是要在北皇跟前,帮咱们鲁国说好话的呀。”虽然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北国皇帝立了鸾凤公主为后,却又派兵去攻打鲁国,还强迫她和皇上来北国受辱,可是,只要他们当公主是北国的帝后,心里毕竟还会有几分笃定,事情也许不会发展到最糟糕的程度。

“愚蠢!妇人之见。”鲁国皇帝气的胡须乱颤,“都是你把公主宠到无法无天,几年前,北皇索要公主,她竟敢半路逃婚,埋下了这场灾祸,殃及国民。”

“陛下,离儿已经跟您认过错了,而且北皇第二次来讨要公主,咱们不是也给送来了吗?离儿还很争气的当上了皇后,您怎么还骂她呀?”蔡姬替女儿抱屈。

“你懂什么。”鲁国皇帝颓然坐下,破旧的木椅硌的他肥大的臀部一阵酸痛,“周展这厮丢了公主,怕被北皇识破,丢了性命,于是在离儿第一次逃婚后,找了个代替品送进北国皇宫,蔡姬呀,现在坐上凤椅的北国皇后可不是咱们的离儿,而是当日那个假公主哇。”

半晌,干涩的嘴唇才能发出声音,“皇上,怎么会是这样呢?咱们的离儿,不是也给北皇送来了吗?她去了哪里??”

勾引北皇(九)

“那个冤孽自然是被北皇当成假的给关了起来。”鲁国皇帝闷声回答。

“这怎么行,明天咱们见到了北皇,您可一定要为离儿做主呀,让一个假货顶了咱们离儿的地位,还让女儿受了那么多苦,呜呜呜,臣妾这个当母妃的心里难受。”蔡姬哭了个昏天暗地,公主女儿现在就是她唯一的倚靠,要是连她也出了差错,这回真是要凶多吉少了。

“蔡姬,你难道还不明白北皇的用意吗?他指明要我们来北国见皇后,并不是想要咱们拆穿呐。”哽住嗓音许久,鲁国皇帝才又断断续续道,“他的目的,是要咱们当场肯定那个赝品公主的身份是真的。”

“这怎么可以。”蔡姬蒙了,“她要是真的,我们的离儿可怎么办?”

“凶多吉少。”鲁国皇帝咬紧牙关。

他也是皇帝,对北皇的做法,了若指掌。

冒充皇后的身份,等同于欺君之罪,他们当场肯定了北国皇后的身份是真的,那么被关押起来的鸾凤公主便成了假的。

假的,就不必再理会。

即便是为了灭口,北皇也一定会杀了她。

“不,不行,陛下,您一定要救救离儿,她是咱们的女儿,鲁国的骄傲,您过去捧在手心呵护的浅离啊。”蔡姬从鲁国皇帝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杀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蔡姬,北皇派去的十万铁骑,还在朕的京城之下,如果这个时候,选择保全鸾凤,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他又怎舍得放弃疼爱了一辈子的公主啊。

“可是。可是。”

勾引北皇(十)

蔡姬无话可说,她也知道,即使现在救下了女儿,也必定没法保其周全。

“明日,见了北皇和皇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鲁国皇帝双手捏住蔡姬的两条手臂。

她还是摇头,使劲的摇,仿佛这样,便能让君王收回成命。

“你要管皇后叫女儿,你要当着北国臣子的面,承认她就是鸾凤,至于咱们的离儿,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到时候,朕会向北皇求情,争取让离儿,毫无痛苦的去了吧。”作为一国之君,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就甘愿承担灭国之祸。

“不。不。”蔡姬还是拒绝,母女连心,她下不了决心。

“蔡姬,朕知道,离儿是你唯一的孩子,要你亲自去做这种事,有些残忍,可现在,此时攸关我鲁国的存亡,你必须照着朕的要求去做。”叹了口气,他又道,“等这件事解决,你我平安回国后,帝后凤袍,朕便赐予了你,这不是你一直都期盼的吗?”

只要亲手送女儿上了断头台,她便是他的皇后。

蔡姬无语,脑海中心慌意乱,虽然还是哭,可是却没有拒绝的意思了。

或许,这就是鸾凤的命吧。

她可以不要皇后之位来保全女儿,可是北皇却绝不会容鸾凤存留在世界上。

铁蹄铮铮,强权为霸,支离破碎的鲁国,也只能屈服在北皇脚下。

或许,等将来鲁国兵强马壮,足以与北国一战时,才有机会为女儿报了这个仇。

鲁国皇帝,眼中全是杀意滚滚,话已经说到此处,她若再不答应,死的人就该是她了。

最大的赢家(一)

皇上的脾气,她再也清楚不过。

在他心里,鲁国最大。

只要国不灭亡,死个公主,或者死个宠妃,都是眼皮子都不眨的小事。

北国兵临城下,鲁国危在旦夕,他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便只能选择屈服于霸权之下。

自诩于能屈能伸,只要忍得一时屈辱,将来必有机会翻身的鲁国皇帝,绝不会吝惜于牺牲掉公主,他能承诺用一个女儿的性命换取皇后凤位,已然极属不易。

于是,蔡姬只能轻轻颌首,答应下来。

皇帝大喜,轻轻拥住她,“爱妃,你果真是识时务之人,等回到鲁国,朕便将你立为皇后,立此功勋,朝臣们绝不会反对。况且,事情也不一定像朕推测的那般糟糕,还是有几分希望,坐在北国凤椅上的人就是咱们的离儿,那个时候,就太好了。”

“假如不是呢?”蔡姬心情很是矛盾。如果被北皇立为皇后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鲁国皇帝的承诺定然作废,她好不容易才距离了皇后之位那么近,便又要被断绝了希望。

一时间,她的心情错综复杂,真不知是该祈祷着公主平安无事,还是暗暗盼望,北国的皇后真是那位假公主。

“蔡姬,不管怎样,明天谁穿着凤袍站在北皇身侧,谁便是我们鲁国的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国的皇后一定得是咱们的女儿,否则,国不保矣。”鲁国皇帝再次叮嘱,五指深陷蔡姬的手臂,抓的她隐隐作痛。

“臣妾知道了。”蔡姬垂下头去,眼泪滚滚流出。

这一夜,注定无眠。

最大的赢家(二)

翌日,还不等鲁国皇帝起身,北国的使者已然到了驿馆门外,派人进来通禀,请两位‘尊贵’的客人动作快一些,免得耽误了觐见北皇的时辰。

生平第一次被人强迫着早期的鲁国皇帝,脸色青黑,周身布满的不悦,若是此刻身在鲁国,宫人们早就已经趴下大呼该死了。

可惜,在北国没人甩他那一套‘不怒自威’。

人在屋檐下,即使贵为皇帝,他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带着盛装打扮好的蔡姬,坐上了北国的马车。

或许是要去见帝后的缘故,今天接待的规格,比往日提高许多。

雕漆的乌蓬大马车,用红黄两种颜色的装饰一新,虽然不及他的龙辇威风,可好歹看起来不寒碜了。

从鲁国带来的侍卫,皆须在驿馆内等候,不准一同入宫。

鲁国皇帝想了想,就这么点人马,若是北皇真的想要发难,他们也保全不了自己。

倒不如趁了他的心意,就带着蔡姬,两人入宫,落落大方,才不丢鲁国之脸面。

鲁国皇帝被‘请’来了北国京城,为表慎重,北皇休朝三日,在泰和宫摆下国宴,由宫妃和群臣们作陪,静候鲁皇携蔡姬贵妃到来。

浅离的凤椅照旧紧贴着沙迦的龙椅摆放,她哪怕轻轻低喃,北皇也能听见。

“皇上,臣妾好紧张。”心中突突的快要跳出胸腔了。

能不怕吗?这回来的可是‘鸾凤公主’的生身父母呀,万一待会当着这么多文武群臣的面,拆穿了她的身份,沙迦舌粲莲花也无法改变事实。

最大的赢家(三)

沙迦的大手扣在她的柔荑上,浅离冰冷的手指一下子被团火热包围住。

北皇在她耳边戏谑道,“小东西,你怕啦?不就是见见爹娘嘛,没问题的,有朕陪着你呢。”

“那是鸾凤公主的爹娘!!”浅离重音强调,不明白沙迦为啥看起来总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坦然模样。

他难道真的半点也不担心吗?

“你不就是鸾凤公主嘛。”摸摸她的脑袋,沙迦说的跟真的一样。

“您真爱开玩笑。”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浅离咬着银牙,没心情现在和沙迦扣字眼。

她只是表面上是鲁国鸾凤公主浅离而已,随时都可能被拆穿了身份,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东西,朕何时骗过你,你在朕的心中,明明就是最真的公主,不信,你问皇儿。”抬出一旁手指啃的不亦乐乎的无齿小儿作证,沙迦的心情,真是奇怪的好。

浅离说服自己淡定下来。

算了,风里来雨里去,这种事也不是遇到第一次了,沙迦不当回事,也许正说明没有事。

她担心也没有用,听天由命吧。

不多时,鲁皇和蔡姬由一队北国宫人簇拥着走过来,前后御林军开路,威风凛凛,可惜人马都是北皇沙迦的,两人心中,真有几分悲戚。

为什么鲁国就不能这般强大呢?

都是皇帝,瞧瞧人家北皇,威风八面,神采飞扬,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睨的望着他们。

两皇终于相见,面对面而站,一个潇洒淡漠,一个感慨万千。

当了十几年对手,泱泱鲁国愣是被个刚到而立之年北皇沙迦打的七零八落。

最大的赢家(四)

鲁皇几乎在怀疑,沙迦未登基之前,两国真的曾经实力并列吗?

“久仰,请坐。”清冷的嗓音,唤回飘飞的思绪,鲁皇回过神了,道谢之后,落座在左侧下方的大桌后。

蔡姬颤抖的手扯了扯鲁国的袍子,“陛下,真的不是离儿,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北皇还在看着,昨晚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刚刚一直被笼罩在北皇强大的气势之下,鲁皇忘记分神去看,坐在凤椅上的究竟是谁。

这会才匆匆扫了一眼,果然见那身着凤袍的年轻女子,年岁看起来比他的公主小了许多,犹带稚气,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虽不及公主美艳,却别有一番清新气息。

果然是假公主为后,真公主被囚,鲁皇叹了口气,最不愿看到的情况真的出现了。

沙迦的手臂,忽然轻轻搭在帝后的香肩上,“小东西,还不去拜见你的父皇和母妃,朕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二老请来,你可要珍惜呦。”

北皇当众这般说,浅离只好无奈的起身,垂着头,一步步的朝着鲁皇和蔡姬挪过去,心中忐忑不安。

沙迦,就坐在原位,鹰眸锁定鲁皇,神态淡然,眼中却频频闪动警告之光。

想要鲁国继续苟延残喘,鲁皇就该明白,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小东西。

若是他年老愚钝,当众拆穿,其实也没有关系。

沙迦一声令下,先把鲁国夷为平地,到时候,就算是旧日鲁国的公主,地位也仅仅等同于北国的普通女子,甚至待罪之身,还赶不上平民百姓呢。

最大的赢家(五)

谁还真的稀罕劳什子公主名号。

“女儿拜见父皇。”浅离踩着脚软的步子,晃悠到了鲁皇面前,飘飘万福。

一双大手,适时托住她下拜的身子,浅离一抬头,就见鲁皇和蔡姬齐齐站起,面露惶恐之色,“皇后不必多礼,久而未见,可好?”

“甚好。”还真是会演戏啊,谁跟他们见过嘛。

又干干的寒暄几句,两名宫婢扶着浅离回到北皇身边。

她惊魂未定,沙迦戏谑的声音已然落在耳畔,“见了父母的感觉怎样?”

“臣妾快要昏阙了。”那哪是父母啊,分明是随时会追魂的催命符,天知道,她已经吓的停滞了思维,若不是一直都由鲁皇和蔡姬带着讲话,浅离很有可能会呆滞在原地,不知如何进退了。

“看来朕的小东西是不大喜欢父母双全的感觉呐,好吧,以后你便乖乖的跟着朕,吃香喝辣,荣华富贵,脑子里再不许装了别人。”真难为沙迦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含着嗓子跟她开玩笑。

浅离失笑出声,立即低垂下头,掩去笑意。

沙迦安抚住了皇后,深不可测的黑眸转向了鲁皇,寓含深意道,“恭喜鲁皇父女相见,您的鸾凤公主,朕照顾的还算不错吧?”

鲁皇心里不是滋味,脸上仍是挤出浅笑,“皇后气色红润,比之在鲁国时,还要容光焕发,多谢北皇抬爱,鲁国上下,感激不尽。”

打断了牙齿和血咽,现在,鲁皇的性命已经被沙迦捏在掌心里,他也只能唯唯诺诺的顺应着强者的意思,把言不由衷的话说出口。

最大的赢家(六)

沙迦拍了下脑袋,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某件事,“还有件事,需要麻烦鲁皇,几个月前,有名女子,竟然敢假冒鸾凤公主,指认朕的皇后是假冒的,您是公主的生父,正巧公主的母妃也在场,不妨当面辨认一番,还朕的皇后清白名誉,免得将来有心人死揪住这点疑惑不妨,不胜其扰。”

蔡姬的脸色立时青白。

鲁皇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沙迦,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他这不是纯心想要了鸾凤的命吗?

然而,事到如今,鲁皇和蔡姬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们再无后路可退了。

北皇刚刚也不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话音才落,已有太监小跑了去传旨,不多时,面容憔悴的鸾凤公主,被人押解着,快步而来。

见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妃,就坐在沙迦身侧,鸾凤公主几个月来的委屈,全部涌出来,人还未到跟前,眼泪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撒满来路,“父皇。母妃。呜呜呜,你们来接离儿了。”

身旁看管的侍卫毫不怜惜的撕扯住鸾凤的衣襟,“放肆,找死不成。”

这三个月,公主吃的苦头不算少,先前的嚣张跋扈早就在暴力下屈服,侍卫不必扬起手臂,她便已然乖乖的安静下来,疾步前行,恨不得立时就扑进了亲人的怀抱。

鲁皇死死的按住蔡姬,生怕她在此时控制不住情绪,与公主相认。

北皇狼一样寒冽的眼神,正一望不忘的盯着,那份露骨的警告,不容任何人抗拒。

“北皇,此女是何人,朕并不认得。”硬下心肠,鲁皇面无表情,决然否认。

最大的赢家(七)

“真不认得?还是请皇妃也好好瞧一瞧吧。”沙迦的右手略微抬高,极轻的向下按了按,只见那煞气凛凛的侍卫丝毫不晓得怜香惜玉,扯住鸾凤公主蓬松的黑发,向后重力一带,迫使她抬高了头,让不远处的鲁皇和蔡姬贵妃看清楚。

还用看吗?自己的女儿,谁会认不得。

只不过,此刻不能认也不敢认。

认了,鲁国必亡,在北皇眼皮子底下的三人,也逃不过被诛杀的命运。

也许不认,牺牲了女儿一个,还能得到一线喘息的生机。

在生死面前,亲情淡薄如一张纸,轻轻一捅便破了。

“她。她。她不是。不是我的离儿。”蔡姬说完,已经哽咽啜泣不止,垂下头,不敢再去看女儿脸上现出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