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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晴抱着插好的花瓶进来, 笑说:“我听说醉仙楼这几日来了个说书的,讲的都是些新故事,夫人不妨去那看看。”

温晚爱看民间的话本,自然也喜欢听故事,果然就亮了美眸。

“是吗?那咱们也去瞧瞧!”

温晚是坐着轿子来的,日头虽毒,但有了这个的遮挡倒也没那么难忍,轿夫们也嫌热,加快了脚步,不一会便到了。

“夫人。”连翘扶着她下了轿。

温晚刚站定,那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出来,笑问:“夫人也是来听书的?”

她点头,问:“可有包间?”

店小二摇头,讨好的笑:“真不巧,夫人来晚了,包间都已经有主了。”

薛嬷嬷闻言皱眉,没有包间难道坐大厅吗?这闹哄哄的,她们夫人又是个喜静的。

“夫人,要不咱们明日再来?”她问道。

店小二一看生意要跑了,赶紧补救说:“大厅正好还有个角落没坐人,也很干净,夫人要是不介意在大厅坐坐可好?”

温晚心底无奈,但也真不想白跑一趟,想了想就答应了。

店小二赶紧笑着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说书先生正讲到热闹的地方,厅内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倒也没几人注意到进来的几人。

“夫人,您坐。”

又拿出抹布擦干净桌椅,店小二殷勤的伺候她落了坐,温晚随口点了几样吃的,店小二便笑吟吟的退下了。

这是个四方的桌子,各个方向都放着一条长板凳。

温晚瞧了眼身后柱子一样的几人,笑说:“你们几个也坐吧,这样太显眼了。”

今日她把四个丫鬟和薛嬷嬷都带出来了,听说书嘛,人多才热闹。

红玉几人先看了薛嬷嬷一眼,等她坐下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脸蛋上都是化不开的笑。

她们做丫鬟的,最期盼的不就碰到个温晚这样善心的主子,更加打定主意要好好服侍温晚后,这才把目光放在了说书先生身上。

同在醉仙楼的,不止温晚,还有傅初璟和容王。

二人是在路上恰巧碰到的,看着到了饭店便约着进来喝一杯。

傅初璟好热闹,听见大厅这么热闹就开了窗,靠在窗口上笑呵呵的看着下面的动静,不知怎的突然瞥见了那不起眼的角落。

他滞了一下:“嫂子?她也来听说书了,怎么还坐在下边?”

容王自顾自的斟了酒,随口问:“谁?”

“就我老大的小娘子啊,上次在寿宴上你也见过的。”

傅初璟头也没回的答,然后噌的站起来,“不行,我得把嫂子请上来,要让老大知道他媳妇被底下几个人色眯眯的盯着非的气死。”

容貌出众、气质出尘,在哪都是焦点。

这一杯茶的功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在角落坐着的娇滴滴的小夫人,跟旁边人使着眼色,垂涎的模样叫人恶心。

温晚也注意到了,心底有些遗憾。

这说书先生的确口才出众,说的故事也是新颖,很合大众的口味,也难怪厅中坐满了人。

只可惜,她是不能再听了。

“走吧。”

刚起身,步子还没迈开,就听见身边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嫂子!”

温晚扭头,缓缓露了个笑,行礼道:“景王。”

傅初璟咧着嘴摆摆手,“叫我初璟就好了,嫂子是来听说书的,怎么不上来坐?”

温晚笑笑,“没位置了。”

“正好,我在二楼包了地方,嫂子上去坐,我这就走了。”

温晚愣了下,“这不太...”

“这说书先生就在这呆三日,今儿是最后一天,嫂子若是走了,明天可就听不着了。”傅初璟露着白牙笑说。

这么说来,她今日还真不能走了。

傅初璟和时临又是好兄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温晚这才抬眸一笑,百媚生花,“那就多谢初璟了。”

傅初璟被这笑晃了下眼,“嫂子别客气,请。”

温晚抬步踏上台阶,傅初璟原地站了一下,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这才跟了上去。

进门的时候,温晚没想到屋内还有个人,瞧着有几分面熟。

她回忆了下,试探的笑问:“容王?”

容王浅浅一笑,清风朗月一般的和煦,“夫人,又见面了。”

傅初璟赶上来,探头一看,乐了:“四哥你也真麻利,这就收拾好了。”

他下去的时候,桌上还摆着饭菜,现在却都收拾干净,像是二人刚进来一般。

容王笑笑,总不能叫她看见被傅初璟搞的乱糟糟的桌子,姑娘家总是爱干净的,别坏了她今日的心情。

温晚看了两人一眼,歉疚的笑:“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夫人多虑,我兄弟二人正要走呢。”容王解释说。

傅初璟摸了摸还没填满的肚子,笑着点头附和:“是啊,嫂子就在这看,我和四哥就先走了。”

在温晚的目送下,兄弟俩下了楼,容王在台阶上突然顿了一下,俯身捡起了什么。

“四哥?”

“玉佩掉了,走吧。”

出了醉仙楼,傅初璟还想叫容王去别处吃点,却被对方温和的拒绝了。

“府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傅初璟耸耸肩,没强求:“行吧,你们都忙,我去找星华玩去。”

容王笑着点头:“你俩凑一块也别只顾着玩。”

马上都到弱冠之年了,两人却还跟个孩子似的,天天商量着去哪打鸟摸鱼,想想时临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在战场上驰骋了。

就不爱听这些。

傅初璟也不吭声,一溜烟的蹿没了影。

容王无奈的叹了口气,等傅初璟没了影,这才收了笑意,低头缓缓的伸开了握紧的右手。

一枚简单的水蓝色耳坠静静的躺在手心,沾了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在太阳底下格外的水汪汪。

他又抬头看了眼二楼,重新握住那枚耳坠,转身离开。

一直听到那说书先生退场,温晚这才带着一行人出了醉仙楼,说来也巧,刚出门就碰上了那扛着冰糖葫芦的张大爷。

张大爷也认出了她,笑的慈祥又喜庆,“夫人,又碰见您了!”

他侧了侧身子,“来一串?”

“好啊。”温晚挑了串,连翘准备付钱,却被张大爷给推了回去。

他笑呵呵的:“不收钱,送给夫人的。”

“这怎么好意思。”

温晚作势要把糖葫芦插回去,却又被张大爷给拦住了。

他说:“这串就当谢夫人上次提点小老儿了!”

自打上次她说,若时将军再瞪他,就给他一串糖葫芦,起先他还心里忐忑,后来发现这招果然有用!

现在将军瞧见他不说笑眯眯吧,至少那眼神不这么骇人了,后来还会跟他闲聊两句。

对他这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美事了!哪里还敢再收小夫人的钱!

见张大爷坚持,温晚也没再推脱,客套两句后就坐了轿子回了将军府。

时临还未归,温晚想着先把衣服换了,薛嬷嬷见状上前帮她解开了发髻。

“把首饰也取了吧。”她温声吩咐。

薛嬷嬷应了一声,发下她头上的步摇,取了左边的耳坠,挪到右边时却哎了一声。

“怎么了?”

薛嬷嬷搓搓手,“夫人这边的耳坠掉了。”

温晚偏头,透过镜子瞧了眼,玉白的耳垂上空无一物,只有一点圆圆的小洞。

她遗憾的咂咂嘴,这对耳坠她还挺喜欢的来着。

香晴和红玉闻言凑过来,“夫人,要不我们沿路回去找找?”

温晚笑了笑,“去轿子里找找,若是没有就算了。”

日头西斜,她们两个姑娘家再出去只怕就天黑了,实在不安全。

二人应声出了门。

一人沿着王府的路找,一人去轿子里翻找,但找了许久都没有瞧见,失望的回来了。

把结果告诉温晚的时候,时临正好进门。

他耳尖动了动,“什么东西丢了?”

温晚一见他心情便好了,笑盈盈的过来接他脱下的外衣,声音软糯:“掉了个耳坠。”

时临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再给你买。”

“好呀。”

温晚随口应了,亲自过去把他衣服展开挂好。

知道小两口不喜被打扰,时临一来,确定他们没什么吩咐后退出了屋内,在门口静静的候着。

时临喝了口水,大步过去从后边抱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亲了下她的后脑勺问:“今天去哪玩了?”

“去醉仙楼听说书了。”

很喜欢被他这样抱着,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温晚弯了眼,简单的说了下经过,然后带着感谢说:“还碰见了初璟和容王,醉仙楼没有多余的包间,他们就让给我走了。”

想了想,她补充说:“容王的确是个好人。”

不光是长相,眉目温和、唇角含笑,让人想起了三月拂柳的春风,和煦又温柔,品行也比齐王好上太多,彬彬有礼又不失贵气,温晚觉得,这才该是皇家养出的人。

这时,外面有人在唤:“夫人,老爷叫您和少爷用膳了。”

时临闻言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松开她,“你先去,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那将军快点哦。”

估计她今日听说书先生的故事又哭又笑耗费了太多精力,倒有些饿了。

时临应了声,看着她离开,抬手揉了揉胸口。

奇怪,他也没受伤,怎么觉得有点闷呢。

换好衣服,临出门是他想起个事,吩咐等在门口的叶寒:“去醉仙楼包个位置,要最好的。”

不能让他的小宝贝像今天似的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喝肉汤好不好??

☆、会憋坏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 时临就准时的睁眼,小心翼翼的偷了个香后就出门锻炼。

他习惯了晨练, 每次都满身大汗的回来, 往日的时候,温晚都还在睡, 可这次回来,却见小姑娘已经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时临擦着额头的汗, 挑眉问:“今天起这么早, 去哪?”

虽说看了许多次他赤着的上身,可再看时, 温晚还是会不好意思, 尤其这一身分明的肌理上挂着流淌着的汗珠, 亮晶晶的透着几分诱惑。

她小小的吞了下口水, 转身给他找汗巾,“我想去城外看看姨娘。”

前两日去时,发现花姨娘和香兰不缺柴米油盐, 但是换洗的衣服不够,估计都葬身火海了,二人也不好意思说,可她发现了, 不给置办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时临点头, 懒洋洋的靠着门框,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胸前,翘起的唇角有些邪气和玩味, “你刚刚是不是咽口水了?”

这样都能被发现,温晚那圆润的耳垂红了几分,犟嘴说:“才没有!”

他笑了下,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磁性又低沉的说:“小骗子,我都看到了。”

“就没有!”温晚瞪圆了漂亮的琉璃眼,凶巴巴的赖账。

时临啧了声,不是很明白她为何要犟嘴。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娇小的身影顿时被其笼罩。

男子的体温本就高,他又刚锻炼完,温晚就觉得他是个行走的火炉,才几息的功夫烤的她脸都要红了。

“将军洗澡去,好臭的!”她皱皱鼻子,故作嫌弃。

其实一点都不臭,时临是个爱干净的糙汉,洗澡比她还要勤快,即便现在出了汗也只是满满的雄性味道,并不难闻。

时临一听不乐意了,“还嫌弃我了?”

温晚红着脸,伸手推他:“好啦,我骗你的,快去洗澡!”

入手便是健壮又热乎乎的肌肉,还碰到他胸前的一点,后知后觉的温晚小脸彻底红透了,赶紧缩回手。

然而缩到一半就被时临给攥住了,“害羞什么,想摸就摸啊。”

这样他才有机会‘礼尚往来’。

亲自拉着她的小手放回胸口上,时临眯了眯眼,声音更哑了几分,“舒服吗?”

温晚自暴自弃似的垂下蝶翼似的睫羽,小声嘟囔:“摸的是你,你干吗问我舒不舒服。”

闻言,时临拉着她的小手从胸口划到腹肌,她那双小手柔若无骨,指尖还泛着微微的凉,划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引得他倒吸了口气。

还用问他吗?当然是舒服的不行,老二都要控制不住了。

时临舔了舔尖尖的虎牙,浓密睫羽遮住的眼底暗色汹涌,几分危险的看着身前毫无知觉的小姑娘。

腹肌真的很好摸。

温晚呆呆的盯了一会,指尖轻划,想数数他到底有几块。

然而刚划了两下,就被时临重重的按进了怀里,耳边顿时传来他那有力又快速的心跳声。

温晚眨眨眼,“将军?”

“嗯。”他声音哑的不行,像是裹了小沙粒一样磨过温晚的耳朵,让她的身子都跟着轻颤了一下。

这一动,时临嘶了一声,更加抱紧了她,沙哑又磁性的警告:“别乱动!”

好凶。

温晚立刻僵住了。

时临也觉得自己太严肃了,又亲亲她的发顶,柔声哄:“乖,让我抱会,千万别动。”

肚子被坚硬的东西抵着,温晚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下连天鹅颈都粉红粉红,小声应了,乖巧的一动不动。

她太香太软,只是抱着也会心神荡漾。

时临只得松开她,认命的冲出去叫人换了凉水洗澡。

温晚看着他那急切的背影,咬了下红嘟嘟的花瓣唇。

这样...会憋坏的吧?

她捂住红透的小脸,又羞又恼的想,该怎么办呀。

因为早上这个小插曲,温晚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白生生的小脸红晕不散,桃花眼波光潋滟,艳若桃李叫人不敢再看。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出了城,来到花姨娘的小院门口。

不得不说,对于温晚的姨娘,时临还是很大方的。

在郊外不近不远的小村,寻了个既僻静又环境好的地方,只有主仆二人住的小院却是村里最大的一座,任由二人使用。

温晚看着木门上贴着的大红对联,忍不住抿唇笑了。

她娘是真的高兴。

连翘上前推开门,温晚抬步走了进去。

“娘。”

花颜正和香兰一起拾掇菜园子,弄得俩人身上脏兮兮的,扭头时花颜的脸上还带着一块泥巴。

她却不知,自顾自的笑开:“晚晚来了!”

起身想过来迎她,香兰赶紧抱住了她抬起的腿,惊恐极了,“夫人别动,小心踩到菜苗苗!”

花颜当即定住了,小心翼翼的低头,“没踩到吧?”

“差一点。”香兰松了口气,起身扶她,“夫人小心点,别摔了。”

温晚抿着笑摇摇头,过来帮忙,边走边问:“菜不够吃吗?”

花颜艰难的走出来,她手上脏,没让温晚扶着,站定后才笑说:“够的够的,我们就是找点事做。”

每隔三五日,时临就会派人送米肉过来,她们两个女子本就吃不了多少,如今剩下的都够半个月吃的了。

一念到,她忍不住感慨:“将军真是个好人。”

温晚赞同的笑笑,给她擦了下额头的汗,“洗洗手吧,给你们带了点糕点,趁热吃。”

脱离温家这十几天,温晚觉得她娘像换了个人似的,眉眼都是欢愉的笑意,明明穿着质朴的素衣,却明媚娇艳,鲜活无比。

自由的力量,她感叹。

香兰和连翘她们给母女俩腾出空间,去一边闹腾了。

花颜则洗了手过来坐下,笑的慈爱又温柔:“晚晚也吃。”

温晚摇摇头,“我不饿,你多吃点。”

在这不比温家,做饭都要二人来,刚来那两天差点把厨房烧了,现在虽说能做出饭菜来了,但也只能堪堪入口,二人肉眼可见的瘦了许多。

想着她常吃到,花颜也没再推脱,捻起一块送入口中,当即笑弯了眼。

“好吃!”

温晚也跟着扯了扯唇角,花颜边吃边看了她几眼,想了想问:“有心事?”

这么快被她看穿。

温晚滞了下,也没否认,叹了口气。

花颜紧张了,忙问:“可是将军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

赶紧的否认过后,温晚秀眉蹙起,孩子气的埋怨:“是他对我太好了...”

而她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连最基本的妻子的义务都做不到。

这叫什么话。

花颜放下心,笑的无奈又宠爱,“你这孩子,对你好怎么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