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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零八章温暖如寻常朝阳逐渐从山峰后升起来,璀璨的光芒笼罩了冬日的早晨。

本来早上很冷,可是因为被龙斩夜死死抱住,叶珈琅丝毫没有感到寒冷,反而觉得全身上下都涌动着炙热的火焰。

他本来只是想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可是一但亲吻上,热烈就如同奔流的洪水般将两人席卷。

他拥着她僵硬的身子,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心。

狼温热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汲取着她熟悉的气息和味道。

看着她闭着眼微微颤抖,龙斩夜离开她的唇,拥着她的腰,俯首吻在她额间。

“姝儿。”龙斩夜挑起她下巴,低头看着她,“看着我。”

蝗她不肯,死死咬住嘴唇,脸色一阵阵发白。

龙斩夜轻叹,将她搂在怀里,大衣抖开,将她纤细的身体包在里面。

“别这样。”揉揉她的发丝,龙斩夜按着她双肩,声音沉稳低沉,“是我太着急了,你不喜欢,我再不这样就是了。先和我回去,这里很冷。”

她没有吭声,只是在他怀里不可抑制的颤抖。

龙斩夜扯开披风,露出她的脸,他捏着她下颌抬起她的脸,蹙眉,“怎么了,很冷?”

她垂着头,把嘴唇都咬的淤血了。

龙斩夜叹息一声,捏开她的嘴巴,手指搁上去,“咬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叶珈琅垂着眸子,眼泪死死的卡在眼眶不肯掉下来,她别过脸,推开他的手臂,“王爷认错人了,奴婢不是姝儿。”

龙斩夜握住她双手,低头看着她,抬手,擦去她眼睛的眼泪,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脸颊上,叹息,“如果有一天你我的境遇反过来,我变成了你不认得的模样在你身边出现,你就会知道了,不认得这个人的脸,却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和感觉。”

叶珈琅垂着眼睛,死咬着不说话。

龙斩夜指腹擦着她脸颊,眼神柔软,“好吧,我等你,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回去吧,太冷,小心你的手。”

叶珈琅被他裹着身子,像木偶一样被他带下山去。

路上她一片混沌,发凉的手被他握的热热的,手背上再也没有了刺痛。

她好几次偷偷抬起来看他的脸,恍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还是他的姝儿,她的六郎只是这样如寻常那样带她出去走了一遭。

可脸上的火辣分明存在,他有侧妃,有孩子,她承认了自己是叶珈琅,后果可能就是他立刻出手杀了她,然后继续娶了叶珈墨过他至高无上的生活。

她怕了,死过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地狱和人间的区别。

烈火中的无岚和凤歌,那晚又经历了怎么的煎熬和痛苦?

她不敢想,想一想都心痛的厉害。

回到王府,龙斩夜也没有放开她,一路到了他的寝宫,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急匆匆跑过来通报。

“王爷,小公子醒了,太医说是吃坏了东西,侧妃哭了一晚,叫奴婢过来请王爷过去看看。”

龙斩夜淡淡嗯了一声,一摆手,“去传我令,赏些上好的药材过去,本王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

丫鬟面露难色,急忙摇头跪下,“王爷,侧妃命奴婢一定要请王爷过去…侧妃她…”

瞟了一眼她袖子里手臂的淤青,龙斩夜蹙眉,招了下手,“起来回话。”

丫鬟擦擦脸上的汗水,忙不迭磕头,“王爷,请求你随奴婢过去看一眼吧…”

听着那丫鬟惨兮兮的哀求,叶珈琅在他怀里挣了挣,见他衣服里有人动,丫鬟吓了一大跳。

露出头来,叶珈琅看着龙斩夜,淡淡道,“王爷去看看吧,毕竟是你唯一的儿子,为人父的该尽这些心。”

龙斩夜眯了眯眸子,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

她这话说的并非真心,唯一的儿子她咬的很重,可想而知她心里的怨念有多重。

孩子的话题他一直不太敢提起,一方面回避她的伤心事,另一方面,对一个男人来说,没能保住自己心爱女人和孩子,是一件奇耻大辱。

况且,男人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他也会为那件事觉得感伤和失落。

低头贴着她耳朵,龙斩夜试图解释,“姝儿,郁儿和允集的事情,我该和你好好解释一下。”

叶珈琅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痒痒,一甩头,“去看看再说吧,奴婢还要去做事情,待会儿王妃醒了,奴婢还要去伺候着。”

龙斩夜在她脑袋上凿了下,将她从自己的斗篷里放出去,“行了,有些事我由着你,但是有些事绝不能让你胡来——给我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我去看看就回来,回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珈琅瞪了他一眼,一旁的小侍女颇感迷茫,仿佛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才会弄得如此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一般。

叶珈琅知道这侍女是被下了死命令,带不去人,想必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也不耽误时间,摆摆手叫龙斩夜快走。

他转身走到门外去,和门外的守卫交代了几句后才离开。

叶珈琅准备在他之后离开,可是刚到门口,门就被关上,侍卫在门外高声提醒,“姑娘抱歉,王爷交代你不能走出去半步,奴才们只好关着你了!”

她咬咬牙,难怪他不多废话就走了!

急的在原地走了几圈,她也没找到跑掉的出口,他刚才在山上和她那样一吻,说不定就把她的身份给确定了。

她不知道他会做什么,眼下她只是不想就这样认了自己就是叶珈琅,自己没死,他会有什么新计划?

出不去,跑也跑不了,她茫然的趴在桌子上,没死又怎样,还能在一起吗,他身边谁也不缺,多了她却显得累赘又麻烦。

在外人眼里,她毕竟给无岚生了凤歌,就算她没有正式的加封,可是世人眼里,她就是无岚的妃子。

龙斩夜要带她走,就算那说法是真的,恐怕也没有将给她个正式名号一事纳入考虑之列吧。

况且怎么走,他三妻四妾又有子嗣,凭什么带她一个走?

越想越茫然,心里的惶惑又加深了几分,她分明是回来复仇,怎么会又想起这些来。

愁了会儿,门外传来吵闹声,侍卫不停的提醒,可是来人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进来一般。

她知道自己的麻烦又来了,刚站起身,门就被用力的踹开来。

门口是一张光芒万丈的脸庞,叶家的女儿都美,叶珈莹尤是。

细眉漆目,樱唇一点,五官组合起来,美得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

叶珈琅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盯着缓缓逼近的叶珈莹。

好多年没见了,比起刚开始见面,她的美更加咄咄逼人,从前的她虽然也张狂,可是没有像现在这么当仁不让。

绕着她走了几步,叶珈莹停下来,站在她侧面睥睨着她,好久,冷笑一声,“也不怎么样吗——就凭这张脸,王爷喜欢你什么呢!”

叶珈琅垂下眸子,淡淡道,“王爷和奴婢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侧妃不必多心,奴婢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妄想高攀。”

叶珈莹咬牙,冷笑,“不敢?你敢的很呢!装成我三妹很好玩是吗?学她的神态语气,学她的装扮动作,你挺行的嘛,说说,是谁教你这些的?”

叶珈琅抿住嘴唇,摇头,“奴婢不曾刻意模仿谁,动作神态,是天生的。”

“少装蒜。”叶珈莹握着手掌,瞪着她,“鬼才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人一举一动都相似到这样,难怪王爷会被你迷惑,别自己偷着乐了,我告诉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了我三妹的替身,告诉你,我三妹是前太子妃,你是不是也以为他是因为爱我三妹才对你格外上心的?”

叶珈琅盯着那不停冷笑的女人,她的笑声叫人浑身不舒坦。

【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囧,起来晚了也更晚了,喉咙痛~~嗷~】

。正文第二零九章她是我的姝儿“少装蒜。”叶珈莹握着手掌,瞪着她,“鬼才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人一举一动都相似到这样,难怪王爷会被你迷惑,别自己偷着乐了,我告诉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了我三妹的替身,告诉你,我三妹是前太子妃,你是不是也以为他是因为爱我三妹才对你格外上心的?”

叶珈琅盯着那不停冷笑的女人,她的笑声叫人浑身不舒坦。

“告诉你吧,你和我三妹都是可怜虫,那男人哪里有心,他的心都在冰窖的女人那,她半死不活,龙斩夜才多看我三妹一眼的,我三妹的师父是异世高人,要救那女人,必须要倚赖那位师父,所以龙斩夜一心要找她,不是想念她愧对她,而是还想利用她,你死心吧,如果被龙斩夜发现你是假的,发现你对他没有丝毫用处,他一定会立刻一掌打死你!”

叶珈琅脸色渐渐发白,是啊,她竟然忘了闵飞弦,什么正妃侧妃,长子嫡孙,全都不是他藏在心里最深的人。

狼她该死,竟然忘了闵飞弦。

他曾经因为自己冲撞了闵飞弦虚弱的身体就大发雷霆,一切变故不都是从这女人被救出来开始的么…

从闵飞弦出现,她所有的幻想和幸福全都破碎了。

蝗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叶珈莹继续打击她,“这王府里,每个女人都是可怜虫,你是,我也是,我死去的三妹也是。别以为做主子很风光,你看看我们一家人就知道了,我大姐,现在被流放在外,日子可想而知,我找不见她,她的心上人也找不见她,好不容易那男人调回来,可是两个人却无法相见,因为局势变荡,我们一家人都没有得到个好下场。所以你不要指望沾我三妹的光,王爷到底对她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真意,这个谁也猜不透,在这之前,我劝你还是聪明点,要多少钱,我给你,老老实实的离开王府,做你该做的事情,去你该去的地方。”

叶珈琅抬头看着她,喃喃,“怎么会找不见呢,流放去哪里,总该有人知道吧?”

叶珈莹摇头冷笑,“说是流放去了蛮荒之地,可是蛮荒那样大,瘴气横行,她去了,能活着吗…叫人去找,根本找不到,她也许是死了,也许是根本没有在那里,我们叶家三个女儿,转眼间两个都生死不明,只剩我一个,你说我是为了享乐才入王府的吗?你觉得我会很风光的当上王妃吗?”

叶珈琅觉察出她语气里的异常,探寻的看着她。

叶珈莹缓步走过来,在她身旁一寸寸的挪动,目光锋利的在她身上探究。

蓦地,叶珈莹一伸手,哧地一声撕破她肩头的衣服。

半边肩膀上,一大块丑陋的疤痕盘亘在那里,叶珈莹眯起眸子,冷笑,“伪装的真好,不过这就巧合的过分了,好好的,为什么你和姝儿同样在一边肩头都有疤痕?如果不是为了掩饰,你就真的和姝儿相似的过分了。说吧,你到底是不是她,如果你是为了回来复仇,姝儿,现在,我们姐妹俩可能难得的是同一条心。”

叶珈琅不说话,静默的看着她。

“因为他,我们叶家一落千丈,几乎就是家破人亡。我对他再有情,他也只是如当初那样对我爱理不理。”叶珈莹盯着她,“你也一样,你也知道自己付出之后又得到了什么。怎么样,你不必否认,你改变容貌回来,总不会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吧?”

看着她沉默,叶珈莹继续道,“想想吧,你是谁,如果你是顾朝颜,我劝你离开,作为一个奴婢,我不会让你接近王爷,何况你这样处心积虑,就算王爷被你迷惑一时,他总有一天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可如果你是姝儿,那一切就都不同,你可以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而谁可以帮你。”

叶珈莹见她仍旧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转头出了屋子。

看她离开,叶珈琅才坐在一边的躺椅上发呆。

她不会承认的,不管为了什么,她都不愿意再用从前的身份示人,那里面包涵了太多的耻辱和压抑,她宁愿重生,也不愿被打回原形。

叶珈莹所谓的帮她,是否只是个幌子,她不会信她的,那女人对自己必定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和她一条心。

可眼下,她最需要想清楚的,确实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复仇是最开始坚定的目标,可是龙斩夜却说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无岚和凤歌。

她的意志因为这句话而开始瓦解,她可以杀他,可是却不想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动手。

所以,她在那之前,只能让叶珈琅一直作为死人存在。

床榻上的孩子安稳的睡着。

美丽的女人拉着他的小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看。

好一会儿,她才转头看着坐在一边面色淡漠的男人,“王爷,晚了,不如就留下来好不好。”

龙斩夜放下茶杯,起身走过来,郁儿心跳有些快,虽然是夫妻,可是她很少机会能和他近距离接触,他根本不喜好女色,这么多年,她几乎就没有看到他留女人在寝宫里睡过。

试探了下孩子的额头,不烫,龙斩夜变收回手,淡淡道,“既然没事,你就在这里看着他吧。”

郁儿连忙回头叫他,“王爷,你怪我刚才打了那个奴婢?我也是太着急了,我害怕允集出事。”

龙斩夜淡淡瞥她一眼,声调冷然,“你爱怎样折腾,随你,只是顾朝颜,别去碰她。”

郁儿咬着嘴唇,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嚷着,“凭什么!她凭什么让你这么上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连个奴才都不如!”

龙斩夜负手出门,在门口顿了顿,“她不是奴才,她是我的姝儿。还有,你想问我为什么对你不上心,你自己回忆一下,当初为什么要求我给你名分,你自己做的事,不会忘了吧?”

郁儿咬牙,回头看着沉睡的孩子,心里一阵悔恨。

她当初疯了一样的喜欢龙斩夜,那时候她只是闵飞弦身边的小侍女,后来闵飞弦入宫去,她就辗转流落,到后来,闵飞弦出事,她心底仍旧燃着对他的憧憬爱慕。

能嫁给他,简直是终生唯一的期盼。

在宴席上见到他,她就打定主意,用什么手段都要完成自己的心愿。

那晚,她扶着酒醉的他入了厢房,可是他却除了昏睡连她的指头都没有碰。

她对着他坐了一晚上,毅然撕破了衣裳躺在他身旁。

他回府后没多久,她就说自己怀了身孕,要他娶她,伦理道德,以死相逼,连闵飞弦都搬出来,他没有说太多,也许是顾念闵飞弦,也许是对她有愧,最终真的娶了她。

可是她除了侧妃的名号,还有眼前这个孩子,她仍旧一无所有。

她不知道龙斩夜知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那时候她鬼迷心窍了,为了能嫁给他,什么都肯做,这孩子,是她为了稳固地位和别人怀上的。

龙斩夜从来不碰她,却对孩子好,不是那种极致的宠溺,可是该给的一样不少,这样对孩子来说其实足够了。

她想要的,得到了吗?

其实没有,她心里仍旧一片空虚。

可若说没有,又觉得自己是太过不知足。

能让他宠爱到极致的,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沉睡不醒的闵飞弦?还是和他纠缠不休的叶珈琅?

她苦笑摇头,那两个人都不是对手了,可是却永远压在龙斩夜心里。

【今天更完,明天继续,最近思路有点乱,我整理一下,不过很快就写到简介那里了。也很快就要完结鸟~】

。正文第二一零章倘若孩子还活着…叶珈琅听她那么说,不禁蹙起秀眉,“怎么?太子还会受欺负?”

云姜摇摇头叹息,低头继续抄写。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傻瓜,可是听说他的情况,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说算了,明天我亲自去看看那个家伙。”

居“使不得!”云姜连忙劝阻,“太子妃千万别去!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

叶珈琅摊摊手,“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习俗,太子妃要是不想再抄十遍宫戒,就听奴婢的,千万别去。”

叶珈琅讪讪的应着,拿起毛笔有气无力的抄写。

没一会儿,少女太子妃就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姜看着她睡梦里在嘀咕‘还有八遍还有八遍…’,不禁摇头苦笑,拿过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

赭看着那黑色的外袍,她忽然一怔。

分明是男子的外衣,分明是清冽入脑的气息…

窗外,夜色正浓。

早上起来,叶珈琅累的右手还在发着抖。

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去飞云殿找皇后交课业去了——

飞云殿是皇后寝宫,离叶珈琅住的地方不太远。

木芙蓉的香气缭绕在宫殿里,一片奢靡与华丽下透出皇族的威严高贵。

递出了手里的抄本,叶珈琅额头微微冒汗——

虽然云姜模仿的很像,可是精明如皇后,只要她看一下,定然瞒不住她的眼。

暗红色的长袍美艳华贵,额头上的凤凰金钗尾翼犹自晃动,长指在一沓纸上略略翻过,“如果我现在再让你背一遍,还会不会忘词?”

少女太子妃连连摇头,“姝儿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再背一遍…”

“能记住就好,我也不是想罚你。”显然,皇后今天心情不错,冷艳的脸上难得现出几分和颜悦色,“别记恨我,姝儿,将来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就知道学的这些有多么重要。”

叶珈琅抿紧嘴唇。

“手好些了没有?卞嬷嬷一向严厉,我看你的手一直包着。”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瓷瓶,皇后看着她,“拿回去涂几回就消肿了。”

接过瓶子,叶珈琅深感受宠若惊,从回宫到现在一个月多,皇后从来没有这般和悦的和她说过话,隐隐的,她竟然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