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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刺激她,料到她下不去手还是怎么,她只觉得热血往脑子里涌,尤其他还笑着,那笑容让她觉得刺眼又愤恨。

他就是这样,好像自己是他手里的布偶,一举一动都被他牵着走。

这感觉很不好,她快要裂开来,看着他,她咬牙,“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在你寝宫里,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恨我玩弄你,所以把我关起来,你就是因为我隐瞒了你所以这样对我?”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回来除了杀我,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你就不想弄清楚真相如何吗,还是你只要杀我,已经不需要理由了?”

两个人互相不妥协不解释,她的手抖个不停,好半天,嗤笑着撇了手里染血的簪子。

她刚刚在他肩头的那一下已经用尽了全部勇气和力气,她知道那不会死,充其量让他疼一下,流点血,她杀不了他,看着他流血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

捏了捏手心,血液粘糊糊的难受,她别过脸看着黑暗处,“我恨透你了,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忘记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龙斩夜忽然冷笑了声,她以为他会气得走掉,可是他没有,好半天,她都放弃抵抗了,他忽然伸手过来揉她的脸。

很痛,仿佛要撕破她的脸一样,他扯着那假的面具,很重很用力,仿佛借以发泄他心里的怒火。

她亦挣扎,他单手将她按在被子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揉搓她的脸。

好半天,他扯掉她脸上的那层东西,狠狠丢在远处,咬牙切齿,“叫你装!昨晚上还在我身下欲仙欲死,怎么转头就跟我说要忘了我,忘记了昨晚上有多快活?”

被撕下面具,她本来的面貌露出来,她像是被剥光了一样的难堪,急忙用手臂挡住脸,“昨晚上王爷不是也喝醉了,不然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吧!”

他阴森一笑,“禁不住有心人勾引,本王犯错不是正应了你的渴盼?我就知道无岚满足不了你,瞧你,和我第一次碰你没有分别…你那…”

她大吼,怒瞪他,“住口!你这混蛋!你来耀武扬威够了吧!你的闵飞弦被叶家害了,现在你也替她讨回来了,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要么就杀了我,不然我下一次一定杀了你!”

他钳着她下巴,冷笑着看着她含恨的样子,“为什么等下次,给你机会又不下手,承认你的心里还有我不就得了,何必自欺欺人。”

她一口咬住他虎口,狠狠地,他蹙眉,她尝到血腥才放开,呸了一口,“不要脸,龙斩夜,我再爱你我就是犯贱,我活该被你耍被你骗!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我大姐还等着人去救,你喜欢怎么践踏我都随你,反正我对你再也不抱希望了,我也认清了你的心…”

他重新捏紧她下颌,发狠的质问,“你认清什么了?”

她苦笑,“认清你想让我认清的——王爷,有的梦做一次就够了,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还自己骗自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落在你手里,生死都由你操控,你想做什么都随便。”

龙斩夜见她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甩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转头面对外面。

好半天,叶珈琅忍不住转头瞥他一眼,他肩头晕开了一大片血渍,她没有开口,竭力装作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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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零章我和你丈夫,只能活一个龙斩夜见她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甩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转头面对外面。

好半天,叶珈琅忍不住转头瞥他一眼,他肩头晕开了一大片血渍,她没有开口,竭力装作不关心。

龙斩夜倒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她手边扯来一块手帕。

她想抢回来,可是动了动手指,却没有真的伸手。

他果然将手帕按在肩头,雪白的手帕立刻染红了一大块。

她心里一阵抽痛,咬牙低下头,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理。

过了好半天,他感觉肩头的刺痛散去了些,才慢慢的松开攥紧的拳头。

懒她真是下了狠手,女人可以对你百般柔情,翻脸起来又能真的狠绝。

他偏头看着她,她抱膝坐在角落,失神的坐着,似乎真的是绝望到底了。

攥了攥被血湿透的手帕,他坐在那里,不再看她,声音淡漠的叙述,“甭做出天崩地裂的表情——你的丈夫儿子没死。”

叶珈琅怔愣了好久,才蓦地抬头,诧异的看着他,她不敢相信,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别这样看着我。”龙斩夜看着她眼底的闪光,不屑的冷嗤,“我早就告诉过你,无岚不是你看到的那个傻子,他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聪明,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他现在不要命的投靠了羯苍,你大姐被掳去,叶飞廉要前去营救,都是他棋盘里的连环计。”

叶珈琅诧异的张大嘴巴,“你又想骗我什么?无岚没死,为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垄就算她不知道,姚樟也不可能不知道!

龙斩夜不耐烦的瞥她一眼,“你那么蠢,你知道什么?无岚从一开始就要杀你,我去月宫接你那天,那些杀手你以为凭什么能找到那么隐蔽的月宫入口?你那位师姐半夏,她随你下山时一路发生了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她有问题,她根本就是内鬼,为无岚做事的内鬼!”

叶珈琅咬咬嘴唇,脑袋逐渐混乱起来,讷讷的重复道,“不会!你休想再蒙骗我,我不信你,再也不信你…”

龙斩夜气得想举手打她,伤口一牵动,痛的入骨。

他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不信随你,不过我警告你,我留着你的命,前提是你没有参与叶家叛国的计划,你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全都倒戈帮着无岚勾结外敌入侵,你若是让我知道有参与,我一掌结果你。绝不留情。”

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又对她留情了吗?

她不明白,追问,“你怎么知道无岚还活着?你又怎么知道他和我们叶家人的计划?”

龙斩夜盯着她,似乎对她的追问感到怀疑,半晌,他勾住她脖颈,盯着她的脸,“凤歌以前的乳母跟我说,那孩子有只脚的脚趾畸形,这个你当娘的也知道吧?”

叶珈琅脸色一变,他也知道!她当时还求姚樟去宫里再看看,可是后来他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她悲痛过度,身体也疾病不断,加上姚樟给的种种引导,她就认定了无岚和凤歌已经不在人世…

姚樟撒谎吗?无岚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活着?

龙斩夜见她一副矛盾的样子,冷嗤,“怎么,还再想你的丈夫怎么不告诉你他还活着?蠢女人,我再告诉你,我带你从雪山上下来后碰到刺客,那些人也是无岚派来的,他将你送给我,却无法忍受你和我在一起,他交代手下人,如果你和我睡在一起,就杀了你。可他想想,我怎么可能放着我的女人不抱着——”

叶珈琅瞪他一眼,“不许再说了!就算无岚瞒着我他还活着,他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再有心计,起码他没有伤害我!”

龙斩夜简直不想再和她讲道理,她偏心无岚,同样做错事,无岚在她眼里就是迫不得已,他就是罪无可恕。

有些气急败坏,他恼火的踹开旁边的案几,转头怒视她,“叶珈琅,我明白告诉你,无岚这次和我正面交战,他不惜一切代价反攻,我不会让他如愿,那疯子勾结外敌,我若是开门放他进来,我过去十几年稳固下的边关防线就要全数瓦解——所以,我龙斩夜,和你丈夫,只能活一个。”

叶珈琅盯着他。

“你希望无岚回来当皇帝是吗?”他冷嗤,“那只能让他先杀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被打倒,他想赢我,还欠缺十来年的火候。”

叶珈琅想象一下他说的两人生死相拼,不禁打了个哆嗦,扯住他衣袖,“能不能不这样,你好好和无岚说,说你不想当皇帝,他也许就不依附外敌了,你和他就不用闹成这样了!”

“天真!”龙斩夜甩开她,“我说的话他才不会相信,况且,你怎知我不想当皇帝?”

他戏谑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该知道对男人来说,坐拥江山是怎样一种成就感!”

叶珈琅脑子里乱糟糟,他是说气话的吧,他想当皇帝何必要绕弯路去立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自己去当摄政王…

如他所说,无岚这次是孤注一掷,势必要夺回皇位,她也清楚无岚有多痛恨龙斩夜,如果无岚真的赢了,那龙斩夜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希望无岚夺回江山,又不希望龙斩夜出事…

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刚才还说自己要断了对他的情,可此刻却控制不住的为他担忧。

羯苍国是东陵列国里最强盛的一个,东陵与之匹敌尚且难以取胜,无岚归顺过去,能胜过龙斩夜是一个大难题,胜了之后如何送走瘟神又是更大的难题…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无岚身边,请求他不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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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一章你怕我死吗?夜晚的西苑悄无声息。

屋子里,两个人互相别着脸,好久也没人说话。

叶珈琅觉得困倦了,伸手去扯被他压住的被褥,“这里寒酸脏乱,王爷万金之躯,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感觉手背上一凉。

懒低头,她将手凑到眼前。

纤白的手背上一滴鲜红的血液。

她抬头看着他,他脸色在月光下很白,近乎没有血色,他眼睛望着某处,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叶珈琅手抖了抖,扯了扯被子,力气却不大,重复道,“王爷走吧,这里有污您的身份…我…”

“不用你赶。”龙斩夜忽然转头看着她,目光放空,“你以后想看到我还未必有机会了。过几天我就出征。”

出征,又是出征…

垄叶珈琅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几年前他也是这样,带着两个人的嫌隙一去四年,他不在的日子她虽然表面上照常度日,可是从来没有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过。

怕听到边关的战报,又控制不住的想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他又要走,要不要再过个四年,或者更多?

盯着手背上灼痛人的血滴,她抬头看着他侧脸,“你能不能让我和我哥见见面,我不想打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我只是想劝劝他…”

“你怕我死吗?”

龙斩夜忽然一笑,扬起好看的眉毛,她盯着他,两个人靠的很近,他年纪不轻了,眉宇间充满了成熟稳重的味道,可是他刚才的一笑,活脱脱的清俊少年。

她心头一跳,只觉得憋闷的难受。

如果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抱着他,抱紧他,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她会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他眼底的冰雪和孤独。

可是如今,两个人只是静默的对坐着。

“王爷的生死,轮不到我来操心。”叶珈琅抿唇一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打仗,任何人死我都不想看到。你怀疑我和叶家人一起的对吗?那就随你怀疑吧,我知其实道你们的决定我改变不了。”

龙斩夜看着她,慢慢起身,“你是改变不了,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打败仗,这样你的家人丈夫就都能平安和你团聚了。”

叶珈琅看着她,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她不自主的跪坐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龙斩夜推开门,外面有月光也有稀疏的雪花,很奇异的景色。

叶珈琅看着他站在门口不说话,控制不住的起身,随手抓了外衣披在肩上追上去。

龙斩夜走到院子里,摊开大大的掌心,低笑,“大概是最后一场雪。”

外面有点冷,她里面是贴身的薄衣,鞋子也没有穿好,傻傻的站在他身后,想说话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他看雪景,她看着他。

他高大的影子将她覆盖住,她一直都觉得他的怀抱是最安全的地方,避风避浪,温暖结实。

可从来不独属于她。

她幽幽叹口气,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叫他一切小心,可是于立场不合适,她思来想去,却只有这么一句话该说。

倒是他站了会儿,回头看着她冻红的鼻尖,轻轻一笑,他伸手拧了她鼻子一下。

她惊了下,随即鼻子飞快的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龙斩夜弯身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她迅速的在他胸口位置蹭了蹭,眼泪被他的衣裳吸去。

把她放回床上,他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腿,声音淡淡的,“睡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叶珈琅吸吸鼻子,抬头看着他,难得,他这样温和。

以后的事情,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可说…

龙斩夜看着她仰着脸看着自己,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我不在的时候,别出西苑,你老实呆在这里,完好无损的等我回来。”

叶珈琅盯着他,眼底又开始积聚泪意。

还好他已经转身出门了,她飞快的用手背擦去泪水。

可是却越擦越多,她很想叫住他,却开不了口,喉咙里堵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下地,穿上鞋子,重新套上外衣出门去。

外面再没有人影了,地上有他的几个脚印。

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走过去,腿一软就跌倒在他的脚印旁边。

他说她盼着他打败仗,他胡说,他故意那样说的,她从来没有那样期盼过,甚至相反的期盼他平安归来。

可是无岚怎么办,她的家人怎么办。

刚才他说喜欢坐拥江山感觉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问他,如果她求他放弃呢,求他带她走,不要管这些事可不可以呢?

可是没有问出口,她知道他的答案,不是嘲笑就是拒绝,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抬头看着天空,是不是不下雪了冬天就过去了呢?

她盼着他回来,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不要相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揉揉眼睛,她觉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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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二章留下信任的人守护三天后。

从马上下来,玄天快步从侧门入府。

一路有人接下他的鞭子,路上奔波,他这样常年习武的人也觉得有些疲累。

绕过曲折的回廊,他呼吸不定的进了屋。

龙斩夜立在墙边,上面挂着巨幅的地图,他如同以往很多次那样,负手盯着上面的某处地方看着。

玄天走上前,匀了口气,才开口,“开始了,羯苍那边的军队开始集结,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开战了。”

龙斩夜收回视线,偏头看着他,“你很期待?”

玄天喝口茶,品了品那味道,一挑唇,“这么说多不好,可是我的确一想到要打仗就热血沸腾——这次你可是想好了,放狼进来,不咬走你身上一块肉它才不会走。所以无岚必须打败他,必要还得杀了他,所以,你可不能为了那位太子妃就手软,你手软,我们这些誓死追随你的,恐怕连小命都跟着软了。”

懒龙斩夜睇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打仗我一点不怕输,我活了三十几年,一多半都在战场度过,和吃饭睡觉一样习惯,只是年岁大了,有些厌倦了杀戮。”

玄天急忙敲桌子,“别呀,你厌倦了,想杀你的人可没厌倦,我跟你说,你过去三十几年也没有打过这么刺激的一仗——试想一下,九州最强盛的两个国家开战,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盛况!”

“盛况?”龙斩夜蹙眉。

玄天打了打自己的嘴,“我不是那意思,你懂的,对一个一半人生都扔在战场上的人来说,我确实有点疯狂,不过你也一样了,反正我是等着赢了的那天回家娶老婆庆祝。”

龙斩夜看了他一眼,想说揶揄的话,可是想了想他对赵良媒几年如一日的爱慕,便觉得人生的境遇实在不由人。

如果这一仗能活着回来,很多事情是要做个决断,起码,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再拖着了。

垄“你怎么这副表情?”玄天看着他发呆,不由得担忧,“开战前夕主帅发呆,这可不是好情况——龙斩夜,你是不是又被那女人挫折了?”

龙斩夜指头一扫,手边的小茶杯就跳起来落在他手背上,他神色淡淡的倒茶,“哪个女人?”

“废话,还有谁。”玄天白他,“这次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想想,你和她的丈夫家人开战,她帮谁?那女人一向和你意见向左,看你的表情也可想而知是孤军奋战了——”

报以同情的眼神,玄天摊手,“我会帮你就是了,千万别对她心软,我都不让,她要是敢坏事,我绝对下手杀了她!”

龙斩夜搁下茶杯,声音淡淡的,“我还真的要交代给你一件事——”

玄天看他看着自己,莫名的感到一阵不祥,急忙摇头,“我可没心情帮你管东管西,我现在要去擦亮宝剑喂饱战马准备出征——你可别…”

“不用你跟我去。”龙斩夜盯着他,不容质疑反驳的道,“我手下得力干将不少你一个,但是让我放心留下坐镇宫中的,只有你。”

玄天脸色都青了,“你还不如杀了我!我要去打仗!不留在这里当太监总管!”

龙斩夜揉了揉额心,“别鬼叫了,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玄天气得要死,他一直跟着龙斩夜四方征战,说好听是保家卫国,说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男人那种征服四方的求胜。

要他留在宫里天天操心后宫女人和朝里的琐碎破事?

他宁死也不要!他都制定好了一系列的完美战略,就等着敌人投入网中!

龙斩夜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拿起的杯子又放下,“你总该知道,我一走,没有个信任的人留守,我如何撇家舍业的安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