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林美把餐巾纸给她，“是你一直问啊。”
吃完饭出来，周罄还是想起来就要笑，“你说他可爱……哈哈哈哈……”
林美很无奈，确实从她的角度上，真的觉得图海这个小男生很可爱。特别在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后，再回忆一下，好像刚上高中时，图海在她面前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避开她就避开。当时她还以为是她在避他，现在想想其实他也在避她。
何棋也迫不及待的对着周罄把图海卖了。说图海这人太不地道，以前他们寝室会谈，就图海死活不说喜欢谁。他当时太傻，太天真，别人一问就诚实的说他喜欢周罄，结果一直到毕业都被寝室的男生借此捉弄……
何棋真的很想掬一把辛酸泪。每到他拿着脸盆去洗内裤洗裤子洗床单时，都会被人哈哈哈哈笑。
后来郑凯被人甩了的事一出吧，他这边压力骤然减轻，觉得跟郑凯真是太够哥们了，救他于水火之中。
林美听说后倒是又觉得能理解郑凯为什么后面不肯谈了，这人该不会已经变态了吧……
后来高考考完，他们又一起开玩笑再问图海，结果图海这次倒是突然说他喜欢林美！
何棋：口！！
郑凯却说他早就看出来了，“知道你眼光高，估计就是看上林美了。”郑凯自己却说他更喜欢温柔点的女孩子，林美这种太厉害。他还说何棋日后估计也拿不住周罄，要变成妻管严了。
林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跟周罄说：“你说郑凯是不是有点……”
周罄也点头说：“受刺激了……”
大概是因为甩了郑凯的梅露去留学了，跟他分手的女生过得比他还好，就让他的心理有点点扭曲了。
“你说他会不会变成安嘉和啊……”周罄严肃认真的问。
大学的教室里也有电视机，还有视听教室，当然学校旁边还有网吧。现在《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正在热播中。
“应该不至于吧……”林美觉得安嘉和那种人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都能修炼成的，郑凯最多会变成一个直男癌患者，离安嘉和这种大变态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在一片寒风中，林美和周罄回到家乡了。两人都没跟家人说具体是几号回来，就是不想让家人来接。大件的行李都暂时存放在北京的房子里了，他们带回来的就是两个小包，提着就上车了。
坐上公交车，林美问周罄要不要先跟她回家？
“一会儿让你爸来接你。估计你家里什么都没有。”林美说。
周罄摇摇头，“不用，我回家正好看看少什么去买。”她在外这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觉得自己长大了，更独立了。以前在家时，事事都是周爸爸替她准备好。这半年跟林美一块住，虽然林美凡事也都很周到妥贴，可她总不能心安理得的受朋友的照顾，所以就试着帮忙。
至少现在她就知道，家里虽然有年货，但过年的事肯定都还没预备，她回家至少能帮着家里收拾一下，打扫下卫生，除了周爸爸单位发的大米白面猪肉水果，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需要准备的。
于是两人分别下车，各自回家。
林美提着行李走进家属院就碰到了很多邻居。大家都知道林美在外地上学，看到她回来纷纷惊喜的打招呼：“呀，美|美回来了啊。”
所以林妈妈一进门就先喊，“美|美回来了？你跟狗一起玩呢？”进来一看，果然厨房已经熬上粥了，菜也洗好了正准备炒，肉也腌上了，客厅的茶几上还有洗好的苹果。
林美从厨房出来，林妈妈指着客厅的新沙发说，“看到没？我换了个新沙发！”
家里的老沙发是木沙发，年纪比林美还大。因为是实木的，所以虽然用了很多年也没有坏，就是显得旧了。新沙发是布艺沙发，颜色鲜艳漂亮，还有家里的窗帘也换了。
所以林美一进来，竟然觉得家里变好看了。
想想看以前她留学回来，家里还是老样子，那时林妈妈估计也没心情换家具。对比一下，才知道现在林妈妈的心情有多好。
林美连声的夸说好看，好看，太好看了。
林妈妈一激动，坐下吃饭时跟她说她其实打算明年再把房子重新装一下，“反正你又不在家住，我到时先住到咱们家那边的房子去，这边好好的装一装。”
林美：“行啊。我没有意见。”她给林妈妈挟了一筷子炒茄子，现在妈妈这么有兴致有活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时你要是在外面谈了个朋友回来，让人家看咱们家又旧又破，多不好啊。装得漂漂亮亮的才好。”林妈妈说。
林美：“……”
第二天跟周罄通电话，周罄说马上就要见她，立刻就出来见面。林美就说她也要去采购，不如两人一起去逛街吧。
等两人见面，周罄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对林美说：“怎么办……我说漏嘴了……”
原来昨晚周罄回家好好表现了一番，给周爸爸做了一大桌菜，事后还要收拾桌子洗碗。周爸爸感动的两眼含泪，结果父女两人一块在厨房洗碗，不知不觉间，周罄先哈哈哈的说林美被人追，天天发短信打电话，周爸爸说不能笑话朋友啊，你看林美对你多好啊，从来不笑话你。
周罄就说：哪有！她以前天天笑话我和何棋！现在终于轮到我笑话她了！
周爸爸继续洗碗，淡定问，哦，原来你也交朋友了？何棋是吧？我记得你俩高中就开始谈了吧？还瞒着爸爸。
周罄此时已经有踩到地雷的警觉了，但周爸爸实在表现得太温柔，不但一点都没有生气，还非常和气的跟她开玩笑。
这么长时间上学不在家，周罄也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啊，觉得愧疚啊，难得回来要做个孝顺女儿，怎么能破坏此时的气氛呢？何况她也想跟爸爸说一下何棋，现在好像很合适？就当是普通聊聊天？
然后，她就都说了。
林美听了以后忍不住摸摸周罄的头，“乖，没事，那是你爸，他不是没对你生气吗？看他怎么说，他想不想见何棋？”
“不想。”周罄摇摇头。她高中时不敢告诉周爸爸，就是怕周爸爸觉得她要高考，如果周爸爸认为何棋会妨碍她高考的话，可能会强迫他们分手。所以才一直瞒着。
她现在说了以后，以来周爸爸会立刻想见见何棋，结果周爸爸一点都没这个意思，就对她说“因为你不告诉爸爸，所以爸爸很伤心，爸爸的乖乖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爸爸说了。现在你跟爸爸说了，爸爸就放心了，爸爸相信乖乖。”
把周罄说的感动得无以复加，差点再倒出一些秘密来回馈给爸爸。幸好她刹住车了。
林美忍不住又摸摸她的头。
不过周罄今早回过神来，就觉得周爸爸这话里的意思不对。
“我爸好像不太想承认我跟何棋谈啊。”周罄有点形容不好，就是有点……
“他觉得你们谈不下去。”林美说。
“对！”周罄拍巴掌，“就是这个感觉！”
周罄挽着林美的胳膊，两人沿着商业街从这头逛到那头，挨个店的逛。逛完这几条街后附近还有几个商场可以逛，今天可以逛个够了。
今天早上周爸爸照常去上班，留下钱说让她可以出去逛街随便买点什么。因为这一年家里都没给她买衣服，而周罄和林美竟然也没有买新衣服，穿的还是当时从家里带去的鸭绒服。
周爸爸其实早就准备好了闺女头一次去外地上学，花的钱会超出计划的多。但没想到的是闺女不但没有多花钱，还能省了不少钱，说是再省一年就可以自己买电脑了。
他认为这肯定是被林美影响的，一边觉得闺女这种变化也是件好事，一边又觉得没必要。林美家是单亲，就林妈妈一个人赚钱，看林美现在就知道这孩子日后能送出去留学肯定会更好，所以也不奇怪林美花钱这么省。
但周罄没必要这么省啊。不过女儿一个人在外面，跟朋友一块住，吃的用的比朋友高一等是不太好。左思右想之下，周爸爸也没多说，就是留话让周罄多买几件衣服好过年。既然女儿在外不能多花，回家补回来就行了。
林妈妈这边也是一样，让林美买大衣、买裤子、买鞋，然后直接把工资卡给林美让她随便刷。她是觉得闺女太省了，决定以后每月多给闺女打三百块钱。
林美和周罄转了一圈，买了衣服后去快餐店吃午饭。
林美说：“我觉得你爸这样做其实是为你好。”
周罄之前多少有点“爸爸不看好我的爱情”的情绪，林美看逛了一上午了，心情该变好了，就跟她说了。
周罄嗯道：“怎么说？”
“你爸是想你们俩现在可以谈，但能不能修成正果，还是要等到毕业以后再看。”
毕竟，他们俩现在还小。而且两人现在还是异地，日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呢？他们两人至少还有三关要过。
第一关就是这大学异地。两人中有一个变心了，发现小时候的感情只是同学情谊了，找到真爱了，等等，这都有可能。
第二关就是毕业后找工作。周罄毕业后是留在北京还是回家乡？何棋到时工作找在哪里？万一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后谁妥协？
第三关就是见父母了。周罄是官二代，何棋好像家境比较普通。周爸爸在知道林美舅舅特意在北京给儿子买房后，已经打算也给周罄弄一套了。周爸爸想得比较多，他是倾向于日后周罄毕业在北京工作的，那房子就要早买。
而之前几人比较熟的时候，知道何棋是父母的单位各分有一套房，何爸爸那套已经决定留给儿子结婚用了。所以他们家肯定没有在外地置产的意思。而等上五六年后，就算何棋打算在北京定居，何家卖掉房子……大概刚够在北京的首付吧……
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林美虽然看到了，可她也不能跑去提醒何棋买房啊。这就太二了。她倒是想在北京弄一套，正想说服林妈妈把给她买的那套学区房卖了，在北京买。现在北京还没有限制外地人购房，背贷也要买。现在她在北京上学，有八成的把握能说服林妈妈。
林美说：“你毕竟是女孩子，你跟何棋自己谈，跟两边家长有默契的知道谈是不一样的。”前者可以说是小孩子青梅竹马，后者就有订婚的潜在意思了。
周罄还转不过这个弯，不过她下意识的点头说：“我懂了。”不懂回去问爸爸。
吃完出来，两人的手机都响了，都是短信。
两人拿起一看，同时说：“何棋/图海问明天有没有空？同学会……”
周罄摇摇手机：“去吗？”
“去吧。早点去好，不然过年就该忙了。我今年肯定闲不住。明年我弟就该高考了。”林美说。
两人一起回短信。不等下两级台阶，短信又来了。
周罄打开看后伸头看林美的：“问我在哪儿？你呢？”
林美伸给她看：“也是问我在哪儿。”
两人一起回：跟林美/周罄在逛街。
另一边，何棋坐在图海家的沙发上，念道：“跟林美在逛街……我就知道她俩在一块。”没精打彩的把手机一扔说，“那你说我叫她看电影，她会不会跟林美一块来？”
图海状似在用手机听歌，说：“你还能拿到票不？”
“能啊。”何棋长长叹气。
“多拿两张，我也去。”图海说。
作者有话要说：八点的时候再添一点
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121章
林美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家,林妈妈一看就赶紧过来接说：“都买了什么啊？”林美坐下脱鞋说，“给姥姥和姥爷买的保暖内衣,还有给涛涛买了帽子手套,我看街上很多男孩都戴这个。”
林妈妈帮她把东西拿出来说：“在外面吃过没？没吃家里有新熬的红薯粥。”
“没有。”林美听说有粥就主动去厨房了，看还有新蒸的桂花馒头,放微波炉里转两个，再挟点糖蒜出来,端到客厅来吃,说：“周罄跟男朋友去看电影了，我就回来了。”
林妈妈知道周罄谈恋爱的事，以前还担心林美跟着谈,现在话锋就变了,有点期待的问林美：“你朋友都谈了,你在你们学校有没有碰上追你的？”
林美还真认真回忆了下这半年的同学，最后摇头说：“没有。”
林妈妈肯定道：“一定是你平时太凶了。像周罄那样就很好，女生有时还是温柔点的好。”
林美古怪脸说：“周罄在我们班一直都是高岭之花。”她温柔？何棋在她面前从不敢摆大男子主义架势的。
林妈妈不相信，“怎么可能啊？周罄多乖啊，见人就笑就问好。你跟人家住一块，别老欺负人家。”林妈妈对周罄的印象就是特别乖的一个女孩，以前见面从来不多说话，没有跟她说话就乖乖一边坐着，一看就是家教特别好的孩子。
相比之下，她就觉得自家孩子吧有点脾气太大了。以前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现在碰到该谈恋爱了，就怕她不够温柔了。
林美赶紧点头答应说以后一定走温柔似水路线，说话都捏着嗓子学蚊子哼哼，然后当场给林妈妈表演了一个，林妈妈喷笑着打了她一下，“你就作怪吧！”不过自家闺女有主见也很好，她独身在外，没主见就该让人哄了。
林妈妈很快就觉得还是自家孩子棒棒哒，见她吃完了就让她别动，收拾了碗盘去厨房，说：“妈的意思就是说你以前要学习不能早恋，现在想谈就谈吧，妈这边给你开绿灯了。”
不但开绿灯，林妈妈晚上还给林美上了卫生生理课，从实用出发，深入简出的给林美科普了一下□□关系，包括避孕药、保险套、性|病的几种传播途径，以及形象的形容了一下流产，“……胚胎是附着在宫壁上的，先用钳子把宫颈打开，先进点的呢有探头可以直接看到胚胎在哪里，没探头看不到呢就把钳子或吸头伸进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搜个遍，找到了呢就钳出来。当然，是钳碎弄出来的，它不可能说完完整整的，胚胎表面又没个硬壳，所以是头啊身子啊胳膊啊抓住哪里后硬扯出来。所以也常有刮不干净的，那就还要重复刮。“
林妈妈说得眉飞色舞，连比带划，林美听得十分的……囧。
这一段在她当年去留学前，林妈妈也是给她科普了一遍的。不过当时林妈妈加了一句就是“外国不能堕胎”，比这更惨。
林妈妈还在那里说，“……你想啊，这东西伸进去，四处刮，受伤是很正常的，宫壁也是肉啊，这一层层就是刮肉啊……”
现在再看，林美就明白林妈妈这种血腥恐怖的科普法就是为了吓住她，免得她真的做错事。林美有点好奇啊，在林妈妈说完后小心翼翼的问：“妈，这你都是跟谁问的？”
林妈妈喝了口水润润喉咙，说：“你崔阿姨。以前她来给你打过针，你记不记得？”
厂里有职工医院，然后据林妈妈说崔阿姨透露出来的内部消息，他们职工医院的妇产科做流产手术很不错，连厂外的人都会特意跑去做流产手术。
“都是年轻小姑娘，连学生都有。”林妈妈摇摇头，就是因为这个，她才特别担心林美。可这种事又不能强硬的跟孩子说不许，有的孩子有逆反心理啊，你越说不让她做，她还偏要去做。林妈妈就只能这么吓唬孩子了。
“别觉得我说的吓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崔阿姨说要是你愿意，过年回家这两天可以去妇产科看看。我去看过，真是太惨了……”装医疗污物的桶里全是沾满血一团团的无菌棉，有的姑娘下来了还在流血，还要找大夫借卫生巾，大夫坐在那里一上午都站不起来。有的姑娘还隐瞒病例，问她这是第几次流产，都不说实话，上了手术台才发现不是第一次，给手术增添不少难度。
林美握着林妈妈的手，知道她这是担心她。
林妈妈说：“那些女孩啊，都太可怜了。你说要是她们的妈妈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林美举手说：“妈，我是坚定的婚后性。”
林妈妈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去！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好吧，总之，林美保证会好好爱惜自己。而且大学谈恋爱什么的……碰到再说吧。
母女谈心结束，算是皆大欢喜。
林美回屋背单词了，打算今年试试托福。虽然不打算出去，但考个好分出来也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某些时候会很有用，哪怕没用，也能显得很精英。
周罄看完电影给她打电话了，林美接起来：“喂？看完了？开心吗？”
周罄非常神秘的说：“你知道吗？图海来了。”
“……”林美说，“所以是你们三个看的电影？”这个嘛……她大概能猜到前因后果，所以……“何棋什么反应？”她问。
“从头到尾黑着脸。”周罄说。
两个姑娘一起不厚道的笑起来。
☆、第122章
同学见面,自是分外欢喜。林妈妈听说林美这次回来单是同学聚会就有四五摊，还说了句：“你还挺忙。”
是挺忙啊。郑凯牵头的附中同学聚会要聚两次。第一次是同学聚，只要能联络到的愿意来的都叫来，大家就在附中门口见面。
“所以说之后还要去郑老师家一趟？”林美跺着脚站在附中的新大门前，附中的大门就在这半年里重新加宽加大了,跟旁边的旧围墙不太相配。
周罄说：“他说之后就咱们这些关系好的再去看看郑老师。”
周罄先到林美家,两人骑上自行车到门口等。林美的山地车几年不骑还是保存得非常漂亮,就重新换了轮胎和刹车。
车先放在了学校里的停车棚里。学校的保安大叔听说他们原来是附中的学生,这次是回学校搞同学聚会,就打开大门让她们把车先放到车棚里，“你们家长也是咱们厂的人吧？这车可不便宜,丢了就可惜了。”
林美和周罄赶紧口甜似蜜的说谢谢大叔,把车推进去了。
等了十分钟冻得手脚冷，林美看路口有卖烤红薯的，就去买了几个，还给保安大叔带了一个大的。她把红薯给大叔送去，周罄喊她：“林美！是梅露！”
梅露看起来已经不太像学生了，气质上看着比周罄大五岁。她对周罄说：“我还以为你也要出去呢，还想说等你去了咱俩可以作伴，没想到你去A大了。那以后出不出去？”
“不知道呢。”周罄说。说不定过两年她也会出去，或者大学毕业出去，这都有可能。
梅露转头问林美，“你呢？你家里怎么说？”
林美肯定的摇头说，“我不太想出去。”
然后，三人就没什么话说了。周罄有点尴尬的笑着，林美问梅露吃不吃红薯，梅露也觉得现在冷场了，说：“我也去买一个暖暖手。”
三人手里都捧着红薯就有话聊了，比如还是红瓤的好吃，就是有点稀，白瓤的面，但挺甜的。梅露说在美国没烤红薯吃，冬天要是手冷了就买杯咖啡喝，可以捧着暖手。她说她在那边遇上了一对去求学的小夫妻，老公在读博士，妻子是陪学的，过去照顾他。不过家里还是老公烧菜好吃，他们算同乡加同学，偶尔会去他家吃饭。
“我学了道菜，红酒牛腩。”梅露眼睛亮亮的说，“回头做给你们吃啊。”聊到这里，她才看起来放松多了。
他们聊着呢，陆露和朱海结伴坐公交车到了。两人尖叫着扑过来，五个人挨个互相拥抱。陆露还是胖胖的样子，林美却觉得她现在可能也就120斤左右，上回听说好像是140？所以她说，“陆露，你瘦了？”
陆露得意的笑：“看出来了吧？我瘦了快三十斤啊！！”
做为减过肥的林美知道这个成果是相当惊人的，赶紧夸她减得不容易，再接再厉。
男生们比约定的时间还要再晚五分钟才到。冲在最前面的何棋的车把上挂着两个很大的塑料袋，后面的郑凯也带着不少东西。
何棋跳下车还喘着粗气就赶紧说：“路上……去了趟超市买吃的……”
周罄过去看塑料袋里都有什么，问：“一会儿到底去哪儿啊？你们说好了没？”
何棋说，“咱们去唱KTV吧。”
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先去唱K，唱完出来后想回家的回家，剩下的人可以再去郑老师家遛一圈。一天安排得非常满。
梅露朱海都表示去唱歌很好没意见。
“这东西带不进去吧？”林美指着这一堆吃的喝的，哪家KTV也不会让带这么多吃的去。
这个是何棋考虑不周了。郑凯抱怨说，“在超市就一个劲的买，我说时间来不及了，最后出来还排长队。”
幸好几个女生都带包了，分一分还能装得下。
又因为梅露、朱海和陆露都是坐公交来的，所以车全都先放到附中车棚。看车棚的大叔说可以先在这里放着，但他下午四点就走了，所以必须在四点前来推车，“不然你们的车可就要在棚里锁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