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作者:布老虎吃人

陈兆军瞎混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他总是憧憬,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终于,终于他的机会来了。帮无常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麻将,糊涂判官随手写下的判词让他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会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来完成他的梦想。书里面会介绍。

正文第一章无常打牌误事判官收礼乱判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说,没有谁是想死的。不过要是都不想死的人就死不了了,那么咱们这个可怜的地球早就给挤爆了,也就轮不上你来看我写的书了。人的死法很多,最常见的,当然就是我们常说的生老病死、然后就还有诸如死于非命之类的。陈兆军明显就属于后一种死法。看着路上摔散了架的摩托车,陈兆军没话说了。

直到陈兆军被白无常带下去的时候,他还一直在想,要是没有打那么久的麻将,自己本来是可以不死的。可惜啊,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这样想的,要是自己平时多锻炼一点,也许就不会生病,那就不会死了。要是自己不去杀人,就不会被枪毙了,要是自己…,如果再给这些人一次机会,你说他们还会这么死么?我估计,所以的人都会换一种没试过的死法。

不过话讲回来,陈兆军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这一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该有的也都有过,无非就是运气差了一点,有很多机会没能把握住,结果到死了还是一无所有。看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份上,陈兆军知足了。

“你他妈的给我走快一点!”就在陈兆军胡思乱想的时候,白无常耐烦了,一脚踢在了陈兆军的屁股上。

“是、是、是、是,您别生气,您说您堂堂的无常,犯得着跟我一个还没有入境的小鬼生气么?把您气坏了,多不值得。”陈兆军赶忙笑脸相迎着对白无常说。

“呵…”白无常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算你还会说话,马上就要够八圈了,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用跑这一趟了。他们几个肯定会乘机看我的牌的。要是我这一盘胡不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无常狠狠的说,不过态度可要比刚才踢陈兆军的时候好多了。

“您老也打麻将?我跟你您说,要不是我连续打了四个通宵,我也不会上您这来的。”陈兆军一听白无常也在打麻将,兴趣马上就上来了。

“胡说!阎王要让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该着你今天死,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要是其他鬼这么说,保不定白无常就一脚上去了。要是谁都不死,还要地府干什么?再说了,这业绩可是跟奖金挂钩的,要是老不死人,让无常上哪拿奖金去?

“那是,其实这个我也明白,不是可惜了您那一把大牌么?”陈兆军赶忙捡好听的说。

“嗨,你还挺聪明的。我告诉你,这一盘我是清一色一条龙,现在就等着再进一张万字听牌了,我上家牛头肯定是不要万子的,下家黑无常估计是等混一色,可惜他在我下面,想等着我放万子,门都没有。就是不知道马面想要什么牌,万一他跟我一对上,就麻烦了。”白无常一说起他的那一把牌,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打了一夜了,输赢就看这把牌了。

“您别急,要不一会我帮您看一下牌。不是吹的,打了这么多年的牌了,我还没怎么输过,就在下来以前,我刚赢了小一万。要不是太累了,还能再赢一点。”说起大牌,陈兆军可不是吹的,自从离婚以后,他几乎什么事都不干,整天泡在麻将馆里。别人打麻将靠的是手气和经验,陈兆军打麻将不光靠经验,更多的是靠逻辑分析和心理分析。有了这两样,基本上挣个伙食费房租什么的是没有问题的。

“你算了吧你,我刚才都看过了,就你的命,一直都没好过,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事的。娶了两个老婆还都跟了别人,要是你的命很好,也不至于就混一破摩托车了。你说你要是开的是奔驰,轮得到我来接你们?”左右没什么事,白无常也乐得跟陈兆军侃一会。

“这我都承认,可是你也不想一想,打牌靠的可是技术。离婚这几年,我还不是靠打牌过的日子?”陈兆军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小声的辩了几句。

白无常也没跟他计较,也许是看陈兆军还顺眼吧。两人一路上净聊些咱们打麻将的事了,很快就到了酆都的大门口。

“老白,快一点,就等你摸牌了!”酆都的城门楼子里,牛头马面和黑无常正围坐在一张麻将桌前,就等着白无常来了。一帮鬼差正拿着鞭子押解着一帮新鬼老鬼的往城里走,有些鬼还显得正常一些,可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不听话,背上都给鬼差的鞭子给抽烂了。

白无常带着陈兆军来到了城门楼子里,一到这,白无常明显的有点赶时间了,他还想多打两盘呢。

“等一会,我把这个新鬼交了差就过来。”白无常带着陈兆军就想往城里走,黑无常一把拉住了他。

“急什么,都到了这了,你还怕他退回去?赶快的,打完这盘再说。”

白无常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一指陈兆军:“你过来,呆在我身边,不许乱跑。等我打完了这盘再带你去阎王殿。”

陈兆军哪敢不听话,只有乖乖的呆在白无常边上,看着白无常打牌。

白无常的牌很好,手里有从一到九万,其中四万三个,七万两个再加一块白板。白无常刚一坐下,抬手就摸起了一张白板。这牌也不小了,怎么都算是一把混一色。一高兴,白无常就想推牌。

陈兆军一见,连忙拦住了白无常。陈兆军刚才看了一下,海里还没出过几张牌,万子也有人打,按白无常的这把牌,完全有机会博一把。最起码不该这么早就胡了。陈兆军观察过牛头马面和黑无常的表情,按理来说,他们应该还没有听牌的。

“等一下,换一张。”一到牌桌边上,陈兆军就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小鬼了。更不要说眼前的几位正是酆都的老大。

白无常其实也很犹豫,就这么胡了的确有点不甘心。陈兆军这么一说正好推了他一把,于是手势一改,随手拿了一张白板丢了出去。

牛头马面和黑无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也许是已经打昏头了,要不然在他们面前,怎么轮得到像陈兆军这样的小鬼说话。

说起来也是白无常的运气好,转了一圈,又被他摸上了一张八万来。这下,他可就听牌了。

还不到一圈,牛头就打出了一张九万。白无常这个激动啊,伸手就想抓过来胡了。陈兆军又拦住了他,既然九万没有人碰,那就还有两张,看着黑无常和马面一点想要的欲望都没有,陈兆军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白无常挺郁闷,不过也觉得该博一下。这才没说话,等白无常再伸手摸牌,一只异常白皙的手摸着牌半天也没有放下来。

“我说老白,你倒是快一点啊!”牛头着急了,催到。

“嘿、嘿、嘿、嘿,我要让你们把赢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看看这是什么?!”白无常摊开手里的牌,赫然是一张九万,接着他推到了自己的牌。

这下其他几个人才发现,敢情这一天一夜白赢了,一把就让白无常都给拿了回去。

有了这一盘垫底,白无常就打得放开得多了。谁知道极乐生悲,接下来的几盘,白无常都没有听陈兆军的,结果连续放了几把大炮,刚才赢的那点又都快吐出去了。这下他可急了。再次放给了黑无常一炮以后,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换换手气了,转头看见了站在边上的陈兆军。

“来、来、来,帮我摸两把!”一下就把陈兆军给按到了椅子上。陈兆军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哪有那么多忌讳,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顶了白无常的脚。

这一打就是好几圈,陈兆军发现,别看牛头马面和两个无常平时挺吓人的,可是打起麻将来还真是菜。有了好牌就眉飞色舞的,听牌以后急得像猴子。跟这样的人打牌,陈兆军不赢才怪。

等到黑无常输掉了哭丧棒、牛头输掉了钢叉、马面输掉了长矛的时候才发现,陈兆军已经进酆都城都快两天了。

白无常连忙带着陈兆军赶到阎罗殿。阎罗殿里当班的是阴判官。一看是阴判当值,白无常顿时送了一口气。要知道,误了送鬼的时辰,这可是一件大事,谁都知道,正常情况下,一个新鬼到了酆都以后,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到阎王爷处报道,由判官查阅此人的记录,根据记录和设备判定是该接受何等处罚。可是陈兆军都已经到酆都两天了,这时候才来报道,无论是用孽镜台还是用称秤刑都很难准确的判断出他到底有多大的罪孽。光是看记录也很难完全体现出公正来,况且陈兆军的记录也挺干净,被有什么好追究的,这就让判官难做了。

白无常知道因为自己没有即时讲陈兆军给送过来让判官为难了。还好,今天阎罗殿上值班的是阴判当值。平时白无常就跟阴判官的关系比较好,加上陈兆军这两天帮白无常赢了不少钱,所以白无常决定帮陈兆军一点忙。轻轻拉了一下阴判的衣袖。

阴判明白,这是白无常要跟自己说小话了。于是离开桌案,跟着白无常来到一边。

“判官哥哥,给你看一件好东西。”说着白无常打开褡裢,露出了黑无常的哭丧棒。

“这不是黑无常的哭丧棒么?怎么到了你这里?”判官很惊讶。这可真是好东西。在整个酆都,除了十殿阎罗王各有自己的法器之外,接下来的就该算阴阳双判的判官笔了,再往下就该算的上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和招魂幡了。

“嘿、嘿,你再看!”白无常将褡裢又打开了一些。这回露出来的是牛头的钢叉和马面的长矛。

“天哪,你是怎么把它们都给搞到手的?”阴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可都是牛头马面吃饭的家伙,要是没有了这些东西,不知道牛头马面该怎么当差。

“其实这些都是这两天陈兆军帮我打麻将赢的。这小子也算帮了我的忙了,您看是不是…”白无常没有接着往下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该是阴判提条件的时候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晚了送鬼的时间,肯定是要被阴判敲一杠的,还不如做个人情,给陈兆军一点好处,下回找他帮打麻将的时候也好说。

“这个么…你也知道,我今天当值,出了什么事可都得我撑着。”阴判现在考虑的是该要什么好。

白无常也很光棍,他明白这事的严重性。说大了,是自己玩忽职守,到时候丢官罢职是很正常的,说小了,其实就是阴判的一句话。咬咬牙,伸手拿出了黑无常的哭丧棒。

“判官哥哥,这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毕竟不顺手,倒是判官哥哥你,平时用惯了判官笔了,估计这东西你用得上。”

判官心说的话,这简直是根本都不搭界的东西。不过他可不想表现出来,嘴上说着:“别,你这不是不把哥哥当回事了,你的忙我能不帮么?”可手里一点都不慢,转眼,黑无常的哭丧棒就被阴判藏到了袖子里。

见到判官收下了东西,白无常放心了。只要判官肯帮忙,陈兆军误点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哥哥,你说该让陈兆军到几层地狱去?”

这一问,判官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底该让陈兆军到几层地狱去?去深了,人家冤枉,去浅了,可是自己的失误。况且每一层地狱都有人负责管着,万一这事捅到十殿阎罗那里去,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哥哥,我看要不这样,根本就别写让他到几层地狱,就直接判他个干重活,到时候我就带着他,不管谁查起来,就算他再坏,只要我说他在我那里干重活呢,我就不信谁还有什么话说。”其实这也不奇怪,白无常还指望陈兆军帮他打麻将呢。

阴判一听,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谁让自己收了白无常的东西。不过这样一来,无论将来陈兆军出了什么问题,都有白无常顶着,其实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就是白无常收了一个小鬼么?况且自己给了他一个干重活的判决,怎么说都连累不到自己了。

“行,就照你说的办!”判官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倒是利索的很。随手抽出了判官笔,一阵龙飞凤舞,一张判令上现出了“陈兆军判重活”的字样,用过阎罗玉玺,一阵金光闪过,这份判决生效了。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今天是十殿阎罗之一的轮转王当值。

“拿着,这可是你今后在酆都的护身符,有谁找你的麻烦,你就说是我无常宫的人。估计就没事了。”白无常很大度的将判决交到陈兆军的手上。其实有没有这个都无所谓,能在酆都城里瞎串的也就是那几个人,估计用不了几天就都知道陈兆军是无常宫的人了。白无常这样做无非是告诉陈兆军,只要好好的跟着自己干,自己是不会亏待他的。

正文第二章奈何桥上走一回

陈兆军拿着白无常给的判书,迷迷糊糊的像在做梦。不过他明白一点,有了这张判书,他是不用下地狱了,想来跟着白无常也不错,否则从阎罗殿出来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小鬼用妒忌的眼神盯着自己了。

刚出阎罗殿没多久,一个小鬼上前来对白无常行了一个礼。

“白无常大人,我是孟婆手下的小鬼。现在牛头马面两位大人正在我们主人孟婆处做客,孟婆令小鬼前来请白无常大人大驾光临。”传话的小鬼非常机灵,说话很有分寸。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白无常很有派头的答应着,挥手让孟婆派来的小鬼走了。

“陈兆军。”

“我在。”陈兆军连忙走上两步,让白无常看见自己。

“走,跟我一起到孟婆那里。我估计,十有八九是牛头马面输得不服气了,想把场子给找回来。”白无常很是得意。一直以来,跟他们几个打牌都是白无常输,终于也轮到他赢一次了。

“白无常大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陈兆军考虑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哦,有什么你就说吧,不用担心。”白无常的心情挺好,况且陈兆军又帮他赢了钱,现在他提出这样的问题,想来听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我是这么想的,这两天跟牛头马面还有黑无常打牌,咱们把他们吃饭的法宝都给赢过来了。我想,您跟他们几位以后一定还要合作,如果他们的法宝都在您手上,到时候一旦出了危险,多久都不方便不是?”陈兆军说的小心翼翼的,谁知道地府的这几个老大的脾气怎么样。

白无常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还给他们,想当初,他们可是连我的孝帽子都给赢走了的!”说到这里,白无常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谁见过连孝帽子都没有的白无常。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让他们赢回去,但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故意让他们赢的。这样一来,他们也有面子了,您也卖了好,大家都舒服。”

“有道理、有道理。哎呀,这下麻烦了,我把黑无常的哭丧棒给了判官了,这可怎么好?”白无常有点头大了。

“这不要紧,其实这样更好。”

“这怎么说?”白无常很有兴趣。他不明白,为什么把黑无常地哭丧棒给了判官倒是一件好事。

“这…要是我说错了,您可不要生我的气。”陈兆军偷看着白无常的脸色。

“行,你说就是了,要是你说得好,本无常有赏。”白无常很大度的说。

“您想,您跟黑无常是平级关系,这在人来说,就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对付竞争对手,当然是要想办法打压。您想,黑无常没了哭丧棒,应该法力会消退许多,这样一来,他还这么跟您竞争?您把哭丧棒给了判官,判官肯定会对您另眼相看,这样一来,您就实现了靠拢上级,打压对手的目的。”陈兆军这些可都是当年的亲身经历,要不是这样,临死前,他也不至于那么落魄。

“看不出来,你一个新鬼还有点心眼,说得不错,接着说。我为什么要把牛头马面的东西还给他们?”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有跟白无常说过这些道理。

“您想,牛头马面可以说等级跟二位无常接近,您要是一口气把这几个人都给得罪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合伙来整你,这样,您就有点势单力薄了不是?如果您今天很明显的有给足了牛头马面面子,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拿回法宝,您想,他们这么还会跟黑无常一起整您?所以,我们得把牛头马面的东西想办法还给他们。这就叫拉拢大批人,打击部分人。”陈兆军几乎是战战兢兢的说完这些话的,其实要说陈兆军是为白无常想,还不如说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要知道,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东西都是在自己的手上输掉的,按照他们的品级,要说想找陈兆军这么一个新鬼的麻烦简直太简单了,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

“你的话有道理,不过今天说过就算了,以后要小心,如果被其它鬼听见了,告到阎王那里,咱们两就都有麻烦了。”听了陈兆军的话,白无常明显舒服多了,连对陈兆军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虽然还是以上级的口吻告诫陈兆军,但是陈兆军听得出来,白无常已经把他看成自己人一类的了。

“这个您放心,谁对我好我心理有数,该说不该说的我明白。”陈兆军连忙借着这个机会拉近关系。

“这就对了,走,咱们送礼去!”白无常开心了,第一次,他打麻将希望输起来。当然,陈兆军的话他也记得了,一定要输得有技巧,要让牛头马面明白…

从阎罗殿到奈何桥没有多少路,不一会就到了。毕竟今天是抱着输的目的来的,白无常觉得这就还可以胜任。再说带着陈兆军这么一个新鬼进孟婆府好像有点张扬。于是让陈兆军回无常宫,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孟婆府。

陈兆军这会是有口难言,你想,他一个新鬼,刚来鬼域两天,还都是在牌桌上过的,一下让他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围还都是鬼,谁都会害怕的。可是他更不敢乱走,他根本就不认识去无常宫的路,心想着还是在这等着白无常算了,变得到时候走错了路,万一走到黑无常宫可就麻烦了。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陈兆军渐渐的迷糊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是给人(不,应该是鬼)一下给撞醒的。睁开眼睛一看,一些衣衫褴褛的鬼正排着队从他身边经过。也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一个鬼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跌倒在地上,紧跟着的几个鬼没留神,也跟着倒了下来。这下,连陈兆军在内,七、八个鬼摔成了一堆。后面跟着的鬼差一看这里出了问题,连忙赶了上来。手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都给我起来!想造反哪你们,快!都起来!”

陈兆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跟着站了起来。

“你是哪来的?判书给我看一下!”鬼差一见多了一个不认识的鬼,好像还衣帽光鲜的,就多嘴问了一句。

陈兆军一听鬼差要判书,连忙从怀里拿出了白无常给他的判书。

鬼差接过判书看了一眼,很奇怪的望着陈兆军。

“怎么回事,拿了判书还不赶快走,怎么在这停下来了?”

陈兆军不知道鬼差有多大的权利,反正现在他谁也不敢得罪。连忙解释:“我是跟白无常大人来的,大人办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鬼差一听,脸上的颜色都不对了。“就这么一点小事,至于让白无常大人送你么,我送你过去,一会我会跟大人说一声的。”说着跟后面的鬼差打了个招呼:“小乙,这有个鬼,无常大人府上的,要过奈何桥,我送他一下。”

跟在后面的鬼差应了一声:“好的,你去吧。”

陈兆军还没想明白是这么回事,走在他身边的鬼差赶忙招呼着。

“来,跟我走。”

陈兆军正愁不知道这么去白无常宫,现在有个人带路,当然很是高兴,连忙跟上了鬼差的脚步,往前面走去了。

陈兆军很奇怪,一路上,鬼差不停的跟他套近乎,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其实关键是陈兆军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鬼差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于是源源本本的把这两天来的事说了一下。那个鬼差一听陈兆军不过才下来两天,就顶了白无常的脚,跟黑无常和牛头马面打了两天的麻将,最后还把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法器都给赢来了,简直是叹为天人。对陈兆军越发客气了起来。

没过多久,陈兆军跟着鬼差来到了一座小桥边,守桥的两个鬼差好像跟送陈兆军来的鬼差很熟的样子,老远就打开了招呼。

“小甲,今天怎么是你送人来?不是你们已经送过了么?”

“嗨,两位哥哥,这不是,这位是白无常宫的,已经拿了判书了,本来白无常大人是要跟他一起来的,可是大人有事,他又不认识路,我就送他过来了。”鬼差的话说得很轻松,可听在两个守桥的鬼差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由于离得远,陈兆军没有听清楚两个鬼差说了些什么,不过他知道,等他到了近前了,两个鬼差都很客气。

“这位兄弟面生得很,照规矩,判书拿来看一看。”

陈兆军连忙递上自己的判书。

也就是这会,送他来的鬼差小甲说开了:“得了吧,别说你们面生,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你们不知道吧,他才下来两天!不过别人这两天可都是在跟黑无常和牛头马面一起打麻将呢。连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法器都赢了去了。你们看看手里面的判书,转轮王的玉玺,少见吧!”

两个守桥的鬼差看着手里面的判书,听着小甲的话,都有点震惊的感觉了。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能拿到这样的判书,还跟黑无常和牛头马面打牌,最离谱的,居然赢走了他们的法器?这简直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事。可自己手里的判书明明白白的写着:《判重活》,这玩意可做不了假。这下,两个鬼差更有兴趣了。连忙拉着陈兆军问他是怎么赢的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再有跟白无常是什么关系。

可怜的陈兆军还以为这是地府的规矩,于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起自己是怎么赢了黑无常和牛头马面的。

还没等陈兆军讲完,天上突然一声闷雷响起,小桥开始渐渐的往回退了回来。

“糟糕,光顾着说话,把时辰给忘了!”两个守桥的鬼差顿时紧张了起来。

陈兆军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鬼差就拉住了他的手:“快过来,时辰要过了!”没等陈兆军反应过来,另一个鬼差在背后推着他。两个鬼差一起用力:“你给我下去吧。”就在桥收回来的最后一刻,陈兆军被推下了桥。

看看陈兆军下了桥,两个鬼差拍了拍胸口:“他妈的,光顾着说话了,差点误了时辰。”

小甲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简直快惊呆了。

两个鬼差一见小甲的样子,都乐了起来:“别担心,只要下去了就没事,这个时候下去,还可以添福增寿呐!”

小甲叹了口气:“两位哥哥,你们大概忘了,刚才我们光顾着说话,还没给他灌孟婆汤呢!”

“什么?!”这下轮到两个鬼差傻眼了。

正文第三章确定身份

陈兆军迷迷糊糊的给一把推下了奈何桥,等他再有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但控制不了手脚、不会说话,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兆军惶恐。

陈兆军不知道,由于他在地府这两天的经历,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罗连续开了三天的会议。从会后整理出来的文件看,地府决定,对地府进行机构改革。主要内容有几项。1.严厉打击行政不作为的行为。2.严厉打击赌博行贿等歪风邪气。3.调整部分领导干部工作岗位。4.杜绝擅自使用简便书写方式,明确公文管理。接下来,地府就以上四条形成了地府第一个500年内实现既定目标的计划,俗称地府第一个500年计划。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按地藏王菩萨指派,由十殿阎罗统筹,交阴阳双判负责,具体执行人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再加上一个孟婆。于是,地府第一个500年计划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陈兆军虽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听力。陆陆续续的,他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变。几乎和原来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变。怎么会是这样?陈兆军郁闷呐!等一下!重新活一处?重活?判官给自己的判书上可不就是写着《判重活》么?知道的人明白判官写的是判陈兆军在白无常府干重活,可是不知道的呢?比如说那几个光看了判书的鬼差?关键的,自己当时又在孟婆府前面。谁都知道孟婆是干什么的。看来一定是鬼差理解成判官判自己重新活一次了。可是不是听说上奈何桥以前要喝孟婆汤的么?怎么没见鬼差给自己喝呢?陈兆军可不知道,地府第一个500年计划的开始就是从当天管理奈何桥的两个鬼差开始的。想明白重活的原因,陈兆军咧开嘴笑了。至于为什么没喝孟婆汤,等有功夫在想好了。

“老陈,你看!咱们的老三笑了!”正依靠在病床上的张桂梅看到了儿子的笑脸,连忙招呼丈夫陈伟雄。

正在卫生间洗尿布的陈伟雄几步就走了过来,一看陈兆军真的在笑,也很高兴,想都没想,一把抱起陈兆军,开始用长满胡子的脸颊磨蹭着陈兆军的小脸蛋,全然不顾两只刚洗着尿布的手还是湿露露的。

“唉、唉、唉,你也刮一下胡子,别扎着孩子。”当妈的一看见丈夫用满脸的胡子打磨自己孩子的嫩脸,顿时不干了,连忙一把把儿子给抢了下来。当妈的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非常享受着父亲的爱抚,记得上一世,父亲一高兴起来,就是这样逗孩子的。

“我说老陈那,你刚才洗完尿布洗手了没有?怎么孩子的脸上一脸的水?”张桂梅抱着儿子,看见儿子一脸的水问陈伟雄。

“哎呀,我刚才光顾着高兴,忘记了。”陈伟雄老实的回答。

“你呀…”张桂梅没说什么,她也没话好说,摊上这么一个劳碌命的丈夫,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桂梅不说什么,可不代表陈兆军不知道,一听老爸洗着尿布连手都不洗就来抱自己,还摸自己的脸,一肚子的委屈都没法说了,可惜他口不能言,只好小嘴一咧,“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把孩子逗哭了吧!”张桂梅随手拿过一块湿的毛巾,随便在陈兆军的脸上抹了一下,就将奶头塞进了陈兆军的嘴里,一边跟陈伟雄商量着。

“老陈,这么也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你说该叫什么好?”

陈兆军这个郁闷,当护士的老妈是怎么搞的?也不知道给自己好好洗一下脸,用块毛巾就这么抹一下就完了?水知道毛巾消过毒没有?不过根据自己原来当过爸爸的经验,好像婴儿的尿布,只要上面没有大便,只要在水里捞一下就干净了,并不脏。再说了,好像妈妈的乳汁就是好吃。嗯,好像自己也饿了,管它什么尿布的事,吃饱了再说。

于是,陈兆军开始不管不顾的埋头苦干起来。

“起名字还不简单,我早就想好了,这孩子是兆字背的,跟他两个哥哥一样,中间的字都是兆,最后一个字就用军字,谁让我们都是军人,他又是在部队出生的。”陈伟雄很果断的说。

“这就是你早就想好的名字啊?要是万一我生了个女儿你也给她起这个名?”张桂梅有点不高兴了,陈伟雄起名字的水平也太一般了,现在满天下都是叫这个军、那个军的。

“谁说我没有想过女孩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要是女孩,也是君字,不过是劝君更尽一杯酒的君。”陈伟雄得意的说。

“就这名?看来还是生男孩好,可惜,我这么就没有生女孩的命?”张桂梅抱怨着,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发现孩子停止了吮吸,正含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一听到起名字,陈兆军恨不得连耳朵都竖起来了,他当然关心中间会叫什么名字。看来得到的信息还不错,自己的名字没变,唯一不同的,自己不知道,为了生一个女儿,老爸连备选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这么,陈兆军浑浑噩噩的除了吃就是睡混到了将近一岁。不是他不想干别的,是他怕吓着其他人,就说讲话吧,一开始是无法控制发音,等过了两个月能控制发音的时候,他可不敢说话,否则,讲不定他那个革命特别彻底的老爸会把他给送到研究所去让人研究研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正文第四章成长之路

毕竟是重活一次的人,陈兆军知道了的重要性。他就不相信,怎么说都是北方人,凭什么自己的大哥就可以长到一米九,轮到自己了,就只有一米七?记得以前说起这个事的时候,都说大哥是在北方长大的,而自己和二哥是在南方长大的,所以矮一些。可是总结一下,还是锻炼的原因。想当初,大哥可是经常锻炼的。

吃过一次亏的陈兆军这回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当然要多加锻炼了。

结果就是,别的孩子学会爬的时候,陈兆军已经开始学走路了。等别的孩子开始走路的时候,陈兆军已经可以跑得飞快的了。而且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陈兆军的个头也显得比一般的孩子高了不少。这让当护士的老妈着实在周围军属面前有面子。更直接的后果就是让原本就显得紧俏的护士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毕竟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其实陈兆军不知道,私底下,张桂梅不知道跟陈维雄说了多少次关于陈兆军的话题。最先让张桂梅感到奇怪的就是陈兆军不需要大人的引导,很早就开始学爬了,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每次陈兆军爬到床边的时候,就会自己掉头,一次都没有摔过。还有就是他的进步非常快,刚会爬没几天,就开始学走路了。还有,陈兆军基本上没尿过床,除了在医院的几天还需要尿布以外,后来就几乎没用过。当然,这些都是让张桂梅和陈维雄高兴的事。唯一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陈兆军怎么都断不了奶,还吃得很多。好在他似乎知道妈妈的奶不够他吃的,所以并不排斥添加其它的东西,否则的话,就按照他吃奶的水平,给他来个双份都不够。

张桂梅为了工作方便,很早就想给陈兆军断奶,好让自己可以安心上班,可是谁知道陈兆军根本就不肯断奶,每次都要先吃完了奶才肯吃其它的东西。张桂梅也不是没有试着饿着陈兆军,可那知道,只要不给奶吃,就算是给他琼浆玉液,陈兆军都坚决不肯吃一口。逼得张桂梅没有办法了,只能由着陈兆军吃下去。她哪知道,其实某人之所以不肯断奶,除了对母亲的眷恋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知道,对于他这么弱小的身体来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母乳更能供应自己营养了。至于老妈的工作,本来也就是一个小护士。只要自己不捣乱,在这个部队的医院里,没有谁会说什么。老妈还可以借口抚乳期而不用上夜班。

就这样,张桂梅每天带着陈兆军到医院上班,碰上妈妈忙的时候,陈兆军就会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办公室里发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还以为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张护士长的孩子非常懂事,从来都不给妈妈添麻烦,再有就是小嘴特别甜,不管见了谁,都叔叔、阿姨的叫着。可爱极了。他们哪里知道,碰上妈妈有事的时候,陈兆军就在脑海里整理原来的资料。当然有人的时候,装可爱是没有坏处的,第一可以让大家不会用怪物的眼光看他,再一个,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计划经济的年代,什么东西可都是要凭票的,家里本来孩子就多,别看陈维雄跟张桂梅都是军人,可负担也挺重,没什么闲钱给陈兆军买东西吃。陈兆军的嘴巴甜一点,搞的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喜欢他,有了好吃的,谁也忘不了这个小家伙,充分满足了陈兆军一直耿耿于怀的小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吃的愿望。

好不容易到了陈兆军将近两岁的时候,张桂梅终于给他断了奶。要是按照陈兆军的本意,他可不想的。不过他也知道,毕竟他是生活在部队的大院里,其他的孩子基本上在一岁半的时候就上了部队的托儿所了。可是因为陈兆军一直不肯断奶,所以就没去。这已经开始让人说闲话了。所以,在妈妈跟陈兆军商量了一次以后,陈兆军断奶了…

既然陈兆军已经不再吃奶,送他上托儿所就是肯定的了。那个年月,还没有什么请保姆的说法,再说也请不起。

这天一早,张桂梅就牵着陈兆军往托儿所去。对于托儿所,陈兆军还是有一点期待的,毕竟在那里,有不少陈兆军幼年时期的故事,他也很期待再次回味这样的感觉。

刚进托儿所的孩子,理所当然会被分配在保育班。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些连上厕所都要老师帮忙,有一个哭起来,整个房间都会开锅的情景,陈兆军简直有点不寒而栗。

“所长阿姨,我可不可以不用上保育班?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照顾了。”陈兆军祭起了聪明可爱法宝,对着所长阿姨就丢了过去。

“这可不行,刚来的小朋友都要上保育班的,我可是听说你刚断奶呦。”所长笑着说。

张桂梅顿时脸就红了起来。她心里抱怨着,真不该给陈兆军吃那么久的奶,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并不说明我不能管好我自己。不信你问我妈妈!”陈兆军知道,这个时候表现得强一些是有必要的,反正在医院里,自己已经被传成了神童了,相信用不了两天,托儿所的所长也会知道的。

“是的,我这个孩子很好管,基本上不需要人照顾他的,所以我想,让他直接上小班是没有问题的。”其实张桂梅是有点脸上挂不住了,她相信自己孩子的能力,要不是要找一个地方照顾孩子,她觉得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用上托儿所。结果所长这么一说,她索性连小小班都不想让陈兆军上了。她那里知道,军部大院就这么一点大,陈兆军的事所有人都早就知道了。

“张护士长,你这个儿子的事我知道,刚才这么说是想看一看他的反映情况。也算是入托考试吧。”所长微笑着说。对陈兆军这个孩子,她是早就听说了,现在一看,真的不简单。

“所长阿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也会帮着阿姨照顾其他小朋友的。”陈兆军看所长对他的态度还不错,连忙说一些让人感到可爱的话来。

这下,所长不喜欢他都难了。于是,陈兆军入托的问题变得简单了起来。

在去小班的路上,陈兆军吃完了刚才在路上妈妈帮买的冰棒,前生养成的习惯使他已经习惯了不乱丢垃圾,所以吃完冰棒后的棒子陈兆军一直都拿在手上。所长早就发现了陈兆军在吃冰棒的,在托儿所,由于担心孩子们玩尖锐的东西会伤着自己或其它的孩子,所以从来都不给孩子们吃冰棒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别看一根小小的冰棒棍,在不懂事的孩子手里面,一点都不比尖刀安全。这时见陈兆军一直拿着冰棒棍,所长有点不放心了。

“陈兆军,来,把你手上的冰棒棍给所长阿姨。”

“不用了,等一下看见垃圾筐我自己会丢的。”陈兆军没在意的说。由于在家里已经养成了习惯,张桂梅也没在意这些。可是他们不知道,在所长的眼里,张桂梅简直成了最完美的教育家,陈兆军这么小的孩子,不但对答流利,反映敏捷,还有这么多的好习惯。所长没再说什么,将陈兆军领到垃圾筐边上,让他丢了冰棒棍。就这样,陈兆军开始了他托儿所的生活。

陈兆军不知道,他今天在托儿所的表现引起了后来被评为一级教师的托儿所所长的注意。

正文第五章离开托儿所

在托儿所没呆两天,陈兆军就发现,自己完全错了。本来还想回味一下当年在托儿所里的感觉。自己隐约还记得一些关于托儿所的事,好像都是些很美好的东西,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每天要面对一些又哭又闹的孩子不说,再加上托儿所阿姨简单的骗孩子的语言,动不动就告状的其他孩子,这些,让一个有着将近四十年生活经验的陈兆军怎么接受得了?强忍了两天以后,陈兆军再也忍不住了。他觉得,应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

陈兆军知道现在正处于文化大革命的最后两年,虽然武斗什么的都已经结束了,可是全国上下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每天报纸上,除了批林批孔,就是上山下乡。陈兆军记得,自己的大哥就是在文化大革命结束的这一年最后一批上山下乡的,没国多久,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后的第一次高考,为了让大哥和他的一些同学能靠出一个好的成绩,部队还专门给了他们一件会议室,让他们复习功课,可惜的是,当时部队的那帮孩子一共去了8、9个,没有一个考上的,后来都一起当了兵。想起自己的大哥,陈兆军很是怀念。由于在部队的原因,经常调防,非常不稳定,所以家里的几个孩子年龄差距非常大,陈兆军就比自己的大哥小了将近14岁。

要说这个时候开始,让大哥就进行高考的准备,说不定大哥就可以考上大学,等过几年,大哥大学一毕业,凭借家里面的关系(其实在那个时候,就算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的身份没有问题,大学生都可以分得非常好),怎么都可以让大哥到一些要害的部门,这样一来,等到轮到自己捞世界的时候,自己这两个哥哥正好都可以帮得上忙。最少,大哥就不会因为在部队太拼命,最后落个胃癌晚期,一直到全身转移才知道的下场了。

打定主意,陈兆军再也没有心思呆在托儿所里了。

这一天张桂梅来接陈兆军的时候,陈兆军跟张桂梅提出,自己不想再到托儿所了,要让大哥教自己读书。张桂梅当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自己的这个老儿子,张桂梅想了很久,也跟陈伟雄讨论过几次,可是都说不出来有什么,唯一奇怪的就是,似乎这个孩子什么都能自己拿主意,无论什么都要比其他的孩子更早一些。还有一点就是,他的控制能力很强,基本上,只要他考虑好了的东西,他就会非常努力的去做。

“老三,前两天也是你说的,要来上托儿所的,怎么刚上了两天,就不想上了?”张桂梅觉得有必要跟老儿子好好谈一下了。

“妈,你看看托儿所里的哪些孩子,才多大一点,每天除了会哭,其它的什么都不会了。阿姨上课,除了唱歌、就是玩游戏,我呆在那里不是浪费时间么?再说了,我让大哥教我,也可以让大哥有时间温习一下功课,说不定大哥多学一些东西,还可以上大学呐。”

张桂梅开始心动了,自己几个孩子的情况她是知道的(除了老三)。老大每天跟着一帮同学瞎混,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这让陈伟雄和张桂梅没少担心。说不定哪一下,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不是要陪人家的鸡,就是要陪人家的狗。老专门下去可不是个事,既然老儿子想学习,为什么就不能用这个理由把老大给绑住,也省得他让人费心。

“可是你还小,别的孩子都上托儿所,你不上,这样会影响不好的。”张桂梅想了一下,这样一来,搞不好别人会说话的。

“妈,你放心,反正我本来就比其它的孩子要强一些,现在有点不一样,别人也都习惯了。就算他们说,也不过是说几天,国一阵就好了。”陈兆军是打定主意,不去托儿所了。

“这事我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免得你爸爸不高兴。”张桂梅知道,自己这个老儿子掘得很。想好了的事一般都不会改了。不过看起来,好像他的想法都还有一定的道理…

这天晚上,张桂梅跟陈伟雄谈到很晚。陈伟雄倒是很赞成陈兆军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最近都在瞎混,如果真的能按照陈兆军的办法,用这个理由让他留在家里,也可以省不少心。反正现在学校正在停课闹革命,与其让他在外面瞎混,还不如干脆就让他在家里管弟弟。

两人商量了一夜,最后决定,先按照陈兆军的想法,安排老大先教一下陈兆军,就当是好玩好了。关键的陈兆军很让他们放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