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走了…”范绮蓉从他腿上站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西服,红着俏容瞪了他一眼,瞅瞅大门处,她抬脚走了两步,徒然一顿,回头看了看任昊,皱皱眉,范绮蓉叹息着折身回了来,默默在沙发上坐了下去,“…不许欺负姨,姨就答应今天住这里,行不?”

任昊笑着点了点头:“行,行,呵呵,我哪敢欺负您啊。”

“也不害臊…”范绮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越大越调皮,哪有小时候那么可爱啊,唉,你上小学时,姨只要一说热,你肯定找你母亲要五毛钱,然后颠颠去咱家门口小卖部买一根冰棍,献宝似的拿给姨吃,那小模样,简直乖极了,哼,再看看你现在,有了机会就欺负姨,姨可是你长辈,是你说亲就亲的吗,哼,哪有你这样的呀。”

任昊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蓉姨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了。

范绮蓉撅着嘴巴瞧瞧他:“最可恨的是,还舔脸让姨做你情人,哼,没羞没臊,你长大啦,姨打不过你,要是放在以前,姨早把你屁股给打烂了,看你还敢瞎说不…”

任昊嘟囔一句:“小时候你也没舍得打过我啊…”

范绮蓉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唬起脸:“那你趴下,把小屁股露出来,看姨敢不敢打你!”丢个了白眼过去,范绮蓉在他脸蛋上拧了一把:“没大没小的,记住,以后不许吻姨了,知道了没?”

“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

任昊哼哈打着哈哈,忽然指着电视屏幕:“啊,重案六组,你不是挺喜欢看的吗?”

范绮蓉无奈摇摇头,视线落到屏幕上,不再说话。

客厅的挂表也给了卓语琴,任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约莫九点钟了。

“您困吗?”

范绮蓉警惕地侧头瞅瞅他,沉默了片刻,慢慢一摇头:“你睡你的吧,被子都跟床垫底下的凹槽里呢,你拿出来空空,不然有消毒球的味儿。”

“我也不困呢…”任昊挪着屁股往她那里凑了凑,“我给你揉揉肩膀和颈椎吧,你一天到晚都一个姿势坐着写书,颈椎肯定不好,来,稍微侧点身,把脖子留给我…”

“不用…”

“快点…”

任昊也不管她,直接伸手按住了蓉姨的肩膀,捏了两下,可西装太厚,力度总是传不到里面去,逐单手伸到前面,擦着范绮蓉的胸脯给她解扣子,“穿着西服不好捏…”

范绮蓉怏怏把他捏油的臭手打了开,“别瞎摸,姨自己会脱…”刚把三颗扣子解开,身后的任昊就上赶着拉着她西装的两边,帮她脱了下来,期间,自然是占了占她的便宜,气得范绮蓉暗骂一声“色胚”。

蓉姨的表情,任昊看在眼里,总觉得跟一个小时前的她不太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用,他又说不上来。

“疼吗…”

任昊一下下捏在蓉姨的肩膀上,这按摩手艺,还是从谢知婧身上练出来的呢。

范绮蓉吸气眯起眼,嘴角也妩媚地抿在一起,“嗯,力度正合适。”她的脸上有些痛苦,不过,更多的则是舒爽愉悦的表情,“…再…往上一点…对对…咝…嗯…就是这儿…前一阵可能受风了…咝…”

“受风了?”任昊关切地揉了揉靠近脖颈的地方:“那得刮痧啊,这样才好得快,嗯,家里没刮痧板吧,找个梳子其实就行,然后涂点擦脸油之类的就凑合能用,咋样,给你刮刮?”任昊把她后领上的衬衫往下扒了扒,捏在她细腻的小肉上,加大了一些力度。

刮痧?

那还不得脱衣服露肉?

范绮蓉脸上微微一烫,眯眼摇摇头:“没事,揉揉就得了。”

任昊可是卖足了力气,捏完肩膀捏颈椎,捏完颈椎捶后背,不过多一会儿,范绮蓉眉宇间便掠上了一抹慵懒的困意。

“呼…右手有点累…左手先给你揉吧。”任昊单手摸在她脖子上,用食指和大拇指不断按着她颈椎两侧,右手则是拿了下来,凭空垂着,微微有些发抖。

范绮蓉嗯了一声,瘫软着半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

不久,任昊的右手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来想继续给她按,然而手到半空,任昊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又是把手放了下,试探着徐徐下落,摸在了蓉姨的大腿上。

范绮蓉身子轻轻一抖,眼皮跳了跳,却没睁眼。

任昊紧巴巴地瞅瞅她,见她不动,逐一手揉着她颈椎,一手在她大腿上捏揉起来,松弛着她腿部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方才还硬邦邦的美腿渐渐放松下来,范绮蓉不断跳动的眼皮也趋于静止,不过,脸蛋儿却好似喝了酒一般,荡漾起一波波红晕。

任昊偷笑一声,为自己明目张胆地占便宜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老坐着不活动,腿上肌肉就该老化了,长此以往,体力就越来越差…”

范绮蓉也不睁眼,淡淡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任昊手上尽是软绵绵的触感,感觉的出,蓉姨西裤里面没有穿东西,捏得任昊一阵心痒难耐,恨不得把她裤子撕掉,直接揉上那白花花的大腿。两人沉默了好久,任昊抬头注意了一下她的神色表情,方是眨眨眼,右手轻轻一滑,插进了她两条大腿的内侧部位,慢慢捏着。

大腿内侧可比外侧敏感了许多,只见范绮蓉美腿霍然紧绷,反射性地一下子夹住了任昊的右手。任昊心虚地看看她,停顿了一会儿,逐再次摸了起来。而范绮蓉虽然没有说话,但两条长长的美腿却是用力夹紧着,丝毫没有松缓的趋势。

范绮蓉的默许,使得任昊的胆子徒然大了些许,左手也不再老实,捏了她肩膀两下后,轻轻搭在上面,缓缓前伸,自范绮蓉前面的领口处滑进了衬衫里。

先一个摸到的,是蓉姨的锁骨,凹凹的,很深的样子,顺着锁骨继续下探,任昊中指指甲立刻陷入了一片柔软之地,手指肚上也有了腻滑的感觉。这时,一只默然了很久的范绮蓉终于阻止了他,她左手啪地拍在胸口,连带任昊的手臂一起压在了那里,不让他再继续移动。

范绮蓉仍是闭着眼睛,睫毛儿微微有点颤抖的意味。

任昊的力气毕竟比范绮蓉大了不止一分,左手向下挤了挤,煞那间,连手指的第一个骨头节都有了软软的触感,甚至指甲盖,已经碰触到了她文胸的最上端。指头微微一挑,将衬衣领扣掀起来稍许,任昊看到了她文胸的颜色——是白色的。

任昊上下其手,左手继续摸索着前进,右手则是往小腹处移动。

范绮蓉霍然起身,一边整理着被任昊弄乱的衣服,一边往卫生间走去:“不揉了,你歇会准备睡觉吧,姨去洗澡…”话音刚落,范绮蓉的身体已然没入了厕所,碰地一声,门被关了上。

任昊意犹未尽地撇撇嘴,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他关了电视,听着耳边传来哗哗地流水声,旋而去蓉姨屋里将薄被取出,抖了抖,平铺在床垫上,枕头和床单都在,也不用准备其他东西了。

然后,任昊也没拖鞋,后仰着往床上一躺,等待蓉姨进屋。

大约半个小时。

高跟鞋“嗒嗒”的声响越来越近,接着,就见穿得整整齐齐的范绮蓉站在了卧室里,散下的长发滴答滴答落着晶莹的水滴,在地板上溅起浅浅的痕迹。

“这是啥意思?”范绮蓉板脸看看他,脚步没停,走到床边拍了拍枕头:“还不去睡觉?跟这儿等什么呢?”

任昊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呵呵笑了笑:“这不是等你呢吗,嗯,现在就睡?”任昊询问地目光看了看她,旋即舔着脸开始脱衣服。

范绮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棉枕头,狠狠给了任昊后背一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出去!给我出去!”

任昊衣服刚是拖到一半,冷不丁被她打退了两步,呃了一声,赶紧将T恤衫穿好了:“您这是干嘛呀,咳咳,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范绮蓉威胁般地举起枕头,作势向他打去:“姨就问你一句话,出不出去?”

“得,得,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任昊说是这么说,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无辜地瞅着蓉姨,“不就脱个衣服吗,又没犯法,急个什么呀。”

范绮蓉没给他好脸色看,哼了一声:“得寸进尺!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还三番五次欺负起姨来了?怎么?当姨真的好欺负是不?”范绮蓉把枕头举过头顶,蓄势待发地朝他走了过去:“有本事你再摸姨一次看看,不打烂你小屁股的!”

任昊不服气地翻了翻白眼,快速伸手在范绮蓉大腿上摸了一把。

“你!你非要把姨气死是不是!”范绮蓉手上的枕头呼地一下带起一阵风声,碰地落到任昊脑袋上,然后她提起枕头,再一次砸了过去。

任昊一看蓉姨这凶巴巴的架势,也蔫吧了下来:“别打了别打了,我出去,我出去…”任昊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正当他重重松了口气时,范绮蓉竟然抄着枕头追了出来,高跟鞋嗒嗒踩着瓷砖:“我打死你个小色胚!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姨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姨了!”软枕头跟不要钱似的向任昊打去。

“呃,我不是出来了吗,咋还打啊?”任昊捂着脑袋继续往后退。

在被范绮蓉追杀了近十分钟后,任昊终于得以喘息。

“哼…”范绮蓉呼呼喘着气,看来是累的不轻,她瞪瞪沙发上的任昊,一屁股挨着他坐了下,“以后不许跟姨没大没小的,知道不?”

任昊撇嘴嘀咕:“小气劲儿,这能赖我吗,要不是您长得那么勾人,我也…”

“勾人!?”范绮蓉瞪大了眼睛,枕头再次被她举了起来:“那你的意思,还赖姨了是不?”

“那可不…”任昊色迷迷地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理直气壮道:“您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从我出生开始,您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啊的,对我一个小孩那很不坚定的心智来说,我能不起小心思吗?”

范绮蓉被他气得直咳嗽:“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手上一晃,枕头打在了任昊的腿上。

任昊借势一拉,拽着蓉姨的手腕将其拉到怀里,轻吻在她额头。

“你!你怎么又来了!”范绮蓉左右甩着肩膀扭了扭:“说好了不许欺负姨的!听话,放开姨!”

任昊却不说话,动情地在她脸上吻着,眉毛,眼睛,鼻子,脸蛋。

范绮蓉见他呼吸急促,仿佛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般,不由得深深一叹,略微挣扎了一会儿,便全身软了下去,一手横捂住胸口,一手挡在下身,她扭着脑袋尽量不让他吻在自己的嘴唇,其他的部位,也就随便他怎样了。

“…你也就…会欺负姨…早晚…呼…早晚…姨得被你害死…唔唔…嘴不行…别…唔…别吻嘴…啊…那儿也不可以…不能摸…别闹…唔唔…昊…别闹了…那里不行…把手…唔唔…拿出去…嘴唇给你亲…嘴给你还不行吗…别摸了…唔唔…扣子要扯开了…”

任昊吻着她的脸,手已经顺着两颗扣子插进了蓉姨的衬衫里,揉了一会儿,腕子总是卡在外面,很不舒服,任昊另只手也跟了上来,没轻没重地解着她衬衫的纽扣,虽然有蓉姨的阻拦,但第一颗扣子还是顺利的解开了,不过第二颗却费了些劲儿,任昊有点急躁,两手一瞥,就想把衣服撕开。

“你干什么!别弄!撕坏了姨还得缝!”范绮蓉急急抓住了他的手,苦着脸叹了一口气:“轻点儿!姨自己脱还不行吗!你起开!姨自己来!”范绮蓉倍感无奈地只能自己将衬衫的几颗扣子一一解开,在完毕后,她一把将分开的衬衫拉住在胸口,不让春光外泄,“昊,关上灯行吗?”

任昊很急色,根本不理她,继续摸了上去。

“…先别闹…关上灯…”

任昊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横着一抄,抱着蓉姨就往她的卧室走去,脚后跟向后一磕,屋门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借着月光,蓉姨焦急的脸庞依稀可见。

“…先别这样…昊…跟姨坐下来谈一谈好吗…”范绮蓉说话时直打着哆嗦,随即,只感觉身子一轻,咚,范绮蓉被他轻丢到了床上,“…先别…咱们不能…最多给你亲一亲…哎呀…别…别脱姨裤子…你…你要干嘛呀…快别…给你摸摸还不行吗…别来真的…”

范绮蓉胡乱扒着他的手,不多会儿,腰上一松,西裤就这么被扒到了膝盖:“…那里不行…昊…你再不住手…姨可生气了…啧…别闹…跟姨好好谈谈行吗…先别…唉…这样你看行不…姨…姨用手…用手给你…哎呀…别再脱了…真的不行啊…那是作孽…你让姨以后怎么见大哥大姐啊…昊…别让姨难做行不行…”

见得蓉姨一步步退着底线,任昊也不说话,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随手扔在木地板上,全身光溜溜地朝蓉姨扑过去,也没将她脱光,而是把关键位置露出来即可。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范绮蓉没辙了,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重重一声叹息:“…早知道这样…姨小时候就不对你这么好了…唉…昊…过几天…不…明天…明天再弄行吗…姨那儿有点疼…今天不行…”

任昊也抓着范绮蓉地头发吻在她的嘴角:“一会儿就不疼了。”

范绮蓉气哄哄地垂了他脑袋一下:“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姨快被你给气死了!一天你都等不了吗?”

“我觉得我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啧…真的不行…昊…别…”范绮蓉死死并着双腿,不让他劈开:“…唉…那至少…至少戴上那个…这是姨最后的底线…不能再退了…”

任昊装傻充愣:“戴上啥?”

“你说呢!”范绮蓉双手捂在下面,死也不松开:“没有那个绝对不行!明天好吗?乖!再等一天!”

“蓉姨,你想急死我啊?”

“是你想急死我!”范绮蓉呼呼喘着:“没那个不安全,要不,你出去买一趟,小区外面就有个二十四小时店。”

见他还在使劲摆着自己的美腿,范绮蓉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冰箱里有保鲜膜!去!拿出来!”

第211章 保鲜膜的正确用法

“保鲜膜?”任昊哭笑不得地盯着黑暗里的范绮蓉,伸手揉在她的胸脯上,“那玩意儿咋用啊,蓉姨,你快别闹了,躺下,劈开腿,乖…”曾经跟顾悦言做的时候,任昊主动戴过一次,然而却感觉有点不舒服,以后便没在用过。

范绮蓉闻言微怒,立刻把身子蜷成一个球,两手抱着膝盖窝在那里:“姨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哼!没有那个你就出去!姨要睡觉了!”范绮蓉心里多少有些小委屈,自己退了一步又一步,从吻到摸,最后都同意给他那啥了,谁想这臭小子还不知足,连自己仅有的一丝底线都仍要进攻。

任昊一边擦着汗一边巴巴眨眼询问:“干啥非要戴套啊?”

“你说呢!”范绮蓉上牙轻咬着下嘴唇:“要是怀了你的孩子!姨就真的不用活了!”

任昊郁闷地叹了叹气,下了床,弯身在地板上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终于,找到了裤子的所在,拿在了手里。

范绮蓉见他这么痛快就要离开,反倒是愣了愣神儿,那唉声叹气的模样,弄得她心中微微一软,把手从下身部位拿开,侧身瞅瞅任昊:“要不你等等,姨去小区外的成人保健买还不行吗?”见任昊不言不语,范绮蓉眉宇间露出稍许幽怨的色彩:“姨跟书上看过用保鲜膜的,姨做给你用,这总行了吧?”

“我可没说要走…”任昊从裤子兜里翻出钱包,自夹层间拿出一枚正方形的红色杜蕾斯,丢掉裤子,刷地一声将杜蕾斯撕开一个口,慢慢爬上床去,好笑地看了范绮蓉一眼:“呃,保鲜膜的用法?您平时净看什么书啊?蓉姨,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现在已经轰然倒塌了。”

范绮蓉气血上涌,脸上又羞又怒:“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姨,姨还不是为了你!”范绮蓉委屈得一扭头,赌气似地再次捂住下身:“姨是荡妇!行了吧!你们家晚秋纯洁!你找她去!”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别别,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任昊赔笑着凑过头去,手上却没闲着,生疏地将杜蕾斯戴好,“您要是都不纯洁,那世界上就没有纯洁的人了,嗯,小蓉蓉,乖,躺好,手拿开,腿劈一劈,乖…”

范绮蓉被这个“小蓉蓉”的称呼弄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满面通红地瞪他一眼,伸手刚要掐他,谁知手一离开,任昊立刻身子向前一顶,啊,范绮蓉嘴边上的话立刻被一声长长的呻吟取代了下去。

一室春色。

次日,早,十点三十一分。

503主卧室。

离床体不远处的写字台玻璃面上落着一条白色的文胸,书桌底下的凹槽里,是一条男性的长裤,床与大衣柜中间过道的地板上,零零散散着几件女性衣物和一条棉薄被。

场面有点乱糟糟的感觉。

床上,是两个呼吸均匀的男女,全身赤裸的任昊与仅穿了一件白衬衫的范绮蓉相拥在一起,静静处于熟睡的状态。

任昊先一个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略一低头,就瞧见了散发着妩媚光晕的范绮蓉。蓉姨皱巴巴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下半身也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副旖旎的画面。

任昊怕她着凉,轻轻挪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弯腰下床,捡起那条掉落的小被子,重新躺好,盖在两人身上。

这一下,却是将范绮蓉吵醒了,她睡眼蒙眬地看看天花板和四周,最后,娇媚的视线落到任昊身上,脸一红,闭眼靠在了他的臂膀处,左手前伸,捋着他右侧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地摸着,手指间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溺爱的味道。

“你都跟我那啥了,咋还老摸我头发啊?”任昊面露苦色,以牙还牙般地也摸了摸蓉姨长长的发丝,学着她的动作,有条理地一下下捋着。其实,任昊不太反感范绮蓉这似乎哄小孩一般的小动作,每每如此时,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出的舒服。

“在姨眼里,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子…”范绮蓉脑袋略微动了动,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下去,说话间,也没再继续摸他头发,而是慢慢抚着任昊的脸蛋,“姨身子乏了,懒得睁眼,你看看几点了。”

任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随便按了个键位:“…哟,都十点四十了。”任昊想了想,转手给别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自己和蓉姨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再说。

“这么晚了?”范绮蓉调整过时差后,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晚,睁开眼,用手掰着任昊的下巴让他脑袋面向自己,继而嗔怒着瞪瞪他:“还说你不是小孩呢?哪有你那么没休没止的?一次还不够,非要…哼…”

范绮蓉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任昊折腾得无法动弹了,每个细胞都处于懒洋洋的形态,只想就这么慵懒地躺下去。

任昊反唇相讥地撇撇嘴巴:“切,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咿呀乱叫的…”

范绮蓉的小手儿气哄哄地拍了他胸口一下,可能是觉得不解气,甚至还俯身上去咬了一口:“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姨咬死你?”

蓉姨脸上的那抹红润妩媚的光泽,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诱惑,成熟女性的味道一览无余。任昊看得一阵砰然,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蓉姨的脑门:“蓉姨,你真漂亮。”

范绮蓉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感觉着额头痒痒的燥热,不由得呼吸渐渐急促,噙着舌头吐出来,在任昊的下巴上轻轻一舔,随后,迎着他落下的嘴唇吻了上去,两条柔软的舌头顿时纠缠在一起…

五分钟过去。

“别闹了…”范绮蓉把头向右一偏,躲开在了他的嘴唇:“收拾收拾屋子,姨去给你做午饭,啊,对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嗯,好像就冰箱里有几袋方便面,要不,咱俩外头吃去吧?”

“没事,方便面就方便面,蓉姨做的饭,那都是美味。”

范绮蓉笑眯眯地用手指重重点了他脑门一下:“…贫嘴。”

那因为眯眼而拉长的眼角,登时流露出一股子成熟女性特有的媚态,任昊看得心跳不跌,又是情动地吻了过去,末了,将范绮蓉的脑袋抱在怀里,鼻尖埋进她的头发中嗅了嗅:“蓉姨,你为啥这么诱人呢,看见你,我就有点控制不住呢。”

“也不害臊…”范绮蓉媚媚地丢了个白眼过去,手指肚轻抚着他的脸蛋,宛如在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那你说,是姨的身子诱人,还是晚秋的诱人?”

“呃…”任昊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当然是蓉姨的了。”

范绮蓉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口不对心。”

“没有,我是说真的。”

“好了好了,快起床吧。”

“对了蓉姨,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任昊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瞅得时机还不错,也就抓住机会道:“是这样的,你…哦不…是晚秋,晚秋她默许雯雯跟我接触,好像还不吃醋的样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啊?难道雯雯可爱得让晚秋连醋都吃不起来?不能吧?还是说,她跟崔雯雯父亲的关系极好,以至于对雯雯很特别?”

其实,任昊是想问蓉姨,为啥她当初知道自己和崔雯雯交往(假)的时候,表现出一种欣慰的模样,可一听说自己与夏晚秋才是一对,她却有些吃味儿的感觉呢?

不过想来范绮蓉也不会回答,逐,任昊换了夏晚秋做主角,不过问题还是一样的。

范绮蓉那也是跟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表面看上去,她对任昊很是溺爱,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所以给人一种傻傻呼呼的感觉,实际上,蓉姨骨子里却是极为精明的女性,听他这么一说,范绮蓉脸上立刻荡漾起一片红霞,也没点破,淡淡笑了笑:“姨猜,晚秋也不是不吃醋,而是相比于其他人,她吃崔雯雯醋吃得最少罢了。”

任昊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然后呢…”

“然后你还不明白吗…”范绮蓉爱抚着他的脸颊,轻轻摸着:“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是很喜欢崔雯雯,晚秋觉得雯雯对她没有丝毫威胁,所以,才会这般的,知道了没,小傻蛋…”

任昊稍有恍然,挠了挠头发:“其实雯雯不错啊,我对她也挺好的,什么叫傻子都看得出我不喜欢她?”

“要不说你是小傻瓜呢…”范绮蓉嘴角挤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顾悦言,谢知婧,夏晚秋,这仨哪一个是善角啊,都是人精般的女人,啥事儿能瞒过她们啊,你最喜欢谁,不喜欢谁,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人精?”任昊对此并不认同:“这不对吧,婧姨我承认,精明得跟个老狐狸似的,我姐嘛,嗯,也算是聪明吧,可晚秋…咳咳…你这就有点说笑了吧,她精明?这不是扯淡吗?”

那做事大大咧咧的夏晚秋都能精明?

任昊有些啼笑皆非。

范绮蓉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在姨看来,最精明的人,就是晚秋了,人家也不哭也不闹,还白白把崔雯雯往你手上送,可到了怎么样,你还不是被晚秋拿得服服帖帖的?呵呵,你还能说她是愣头愣脑吗?这何尝不是大智若愚呢?”

蓉姨的话,让任昊陷入了沉思,“呃,我怎么有种被晚秋算计了的感觉啊,蓉姨,你不是要埋汰晚秋,继而霸占她的位置吧?”

范绮蓉脸色又红又白,气得她用牙齿在任昊胸口上印上了两道痕迹:“想得倒美!你还真以为姨是你情妇了呢?嗯?”

任昊巴巴眨着眼睛:“那你是我啥?”

范绮蓉呼呼喘了半晌,最后蹦出几个字:“我是你姨!”

任昊咳嗽了一声,斜眼看看她动人的身躯:“有你这么当姨的吗?”

“你以为姨愿意啊?”范绮蓉死死瞪着眼珠子,看样子,有种一把掐死任昊的念头:“你也真好意思说?姨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呼,呼,昨天就跟你说了不行不行的,可你却非要,呼,现在又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气死姨得了!”

任昊盯着她的眼睛:“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那就是爱我喽?”

范绮蓉一扭脖子:“…不爱!”

晕,你咋跟晚秋一个德行啊?

任昊把范绮蓉先前的评价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口是心非,哼哼,起床喽…”任昊此时的心情不错,在蓉姨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旋而光着屁溜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范绮蓉视线躲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他:“都赖你,到处瞎扔,昊,把姨的衣服扔床上来。”范绮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领口以下的身体都被死死包裹了住。

“自己下来拿,不就跟地板上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