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那家公司还是第一次跟任昊合作,负责该企划的制作人就拿着大包小包文件向几个经常打交道的投资商描绘了这次制作方案,他跟这行业也混了不少年,自然知道投资方才是大爷,要赔着笑脸的人,只会是自己这边,但让制作人无语的是,曾经经历过四处求人却还拉不到投资的他,那天竟然颠倒过来了。

想一想,都心有余悸的很。

几乎所有从各种各样渠道收到消息的投资商都慕名而来,争着抢着想要跟他们合作。

制作人受宠若惊,还真不适应这种感觉。他也没管那么多,就按照正常程序源源不断介绍着企划案,什么监督要谁来,音乐要谁做云云。

后来,一个与他交好的同行狠狠嘲笑了他一番,开玩笑地说,你还提监督音乐声优干嘛,那都是废话,只要企划案上有任昊的名字,什么投资拉不来?

有点玩笑的意味,但却是实话。

拿着任昊的合同去拉投资,一些与他曾经合作过的投资商都几乎会无条件地投资制作,因为以以往的经验看,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外人看来,任昊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算是年少有为、春风得意了吧?

可任昊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才五百万?

太少了!

这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一顶装逼的大帽子定然会落到他头上。但实话实说,跟两亿人民币相比,任昊真觉得太少,照这个速度赚下去,或许自己五六年后能将就地完成预定目标。可他没有时间啊,夏晚秋和顾悦言的爸妈只给了自己一年!

想来,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赚不到这么多。

但任昊就是不信邪,忙忙碌碌地点开邮箱开始审稿,希望出版社那方面能给他些惊喜。

万里晴空的一天。

手头上略微富裕了些的任昊在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请了客。来人都是晨安出版社的中高层人员和许多知名度较高的作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谢知婧和范绮蓉也赫然其中。

谢知婧是作为出版社高层人员出席的,而蓉姨则是以任昊朋友的身份。

结果,这个神神秘秘的社长再次让大家惊讶了一把,心说那不是经常上电视的绮蓉吗?是社长的朋友?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啊?

或许不长接触小说读物的人根本不会认识范绮蓉,但长年混在这个行业圈子的他们,岂能不知道?

简直如雷贯耳!

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振奋,想着绮蓉的新书…不会准备在咱们出版社发表吧?

任昊倒是没有拉蓉姨来“显摆”的意思,之所以叫她也来,是因为蓉姨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愿望,或许,连蓉姨自己也已经忘了她曾经的奋斗目标,就是经营一家属于自己的出版社,任昊没有忘,也不会忘。

他选择出版社来实行赚钱计划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蓉姨。

任昊想将晨光送给她当礼物,逐而,才提前让蓉姨与大家接触一下,熟悉熟悉。

这个想法,任昊没跟蓉姨说过,他想在适当的时候给她个惊喜。

酒过三巡,任昊渐渐看出了席间的氛围走向。谢知婧在出版社这些人里极有威望,大家投给她的眼神里,往往带着些许敬畏。而他们对范绮蓉,则是淡淡的尊敬。任昊自己这个正牌大BOSS就差了很多,大家看他时,只是略感好奇罢了。

毕竟在中国,资历是与年纪画等号的,而年纪也几乎与能力成正比。归根结底,还是任昊太年轻了。

这顿是庆功酒。

庆祝出版社首战告捷。

蓉姨不喝酒,婧姨喝红酒,自然,任昊作为东家怎么也要陪大家喝一喝白的,虽说自己酒量不高,但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任昊喝醉了。

迈出饭店的大门时,他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忽忽悠悠地到处乱扎,脚步飘忽,三步一打晃。范绮蓉心疼地扶着他往外走,与众人告别,谢知婧也慢吞吞地跟在他俩后面,找了个宽阔的马路打了辆出租车。

回到平房小四合院。

任昊顿时精神一振,迷迷糊糊地甩开蓉姨的手,一头扎进里屋,说话就要往谢知婧和范绮蓉的被窝里钻,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谢知婧抱着肩膀笑吟吟地一把拽住他,扳着他的脑袋面向自己,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脸,扒开他虚掩的眼皮直勾勾地瞅着任昊的眼睛。

谢知婧根本没用力,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但范绮蓉一下就急了,呼地跑过去打开婧姨的手:“你干什么!干什么!”

“呦,你啊你,还真把他当小宝贝儿似的疼着,碰一碰都不行,呵呵,这叫啥事儿啊…”谢知婧哑然失笑,苦着嘴角耸了耸肩膀:“…我看这臭小子八成是装蒜的,才喝了多点酒啊?”

范绮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就觉得任昊方才肯定被谢知婧弄疼了,忙溺爱地用手跟他脸上揉了揉,眼珠子瞪了谢知婧一眼:“刚下车时昊都吐过了,怎么可能是装的!”

谢知婧觉得再没有比范绮蓉还傻的女人了,唇角抽搐地动了动,无奈一摇头:“…他也就骗骗你。”

“我就愿意让他骗!”

“得,得…”谢知婧好笑地看看她:“咱俩就甭吵了,赶紧先给这家伙弄睡了觉吧。”

范绮蓉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醉醺醺的任昊身上。

给他擦脸,给他换衣服,给他铺床,给他盖被。

几乎都是范绮蓉一个人忙活的,谢知婧没帮上啥忙。

任昊那“一喝就醉”的称号绝对不是唬人的,他真喝高了。闭着眼晕晕乎乎地就感觉有人摸着自己脸蛋儿,还听见什么“乖乖睡觉”“有事情叫姨”云云,任昊随口嗯了一声,转眼间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

自己跟夏谢顾范崔五个女人在一张大床上翻云覆雨,实现了传说中的五飞。

他这叫一个激动啊。

梦醒!

任昊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大眼左右看看,黑乎乎的一片。他呼了口气,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有些庆幸的感觉,因为在梦中最后的最后,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不行了,瘫软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可即便这样,谢知婧还是没有放过他,张牙舞爪地扑来。

任昊可以预见,若是自己再不睁眼,这个春梦就彻底成了噩梦。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婧姨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是相当彪悍的。

摸着黑穿鞋,头晕目眩地走到小圆桌上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白酒上头,轻轻易易下不去,任昊掐着太阳穴原地打了打晃悠,眼角的目光渐渐挪到了里屋门上。所谓酒壮怂人胆,任昊觉得自己现在跟超人附体一般,没啥不敢做的事儿。

凝了凝神儿,任昊借着酒劲就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推门而入。

说是喝醉了,但此时的他也不算太醉,比稀里糊涂夜闯蓉姨家那回好的很多,至少能分辨出谁是谁。

视线有点飘,但总体还算清晰。

一进屋,任昊就看到左手边大床上两具香喷喷的肉体。

俩人都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睡得很香,似乎没有发现屋子里突然多出个人来。

谢知婧睡在外侧,长长的卷发被她胡乱用皮筋盘在头顶,露出晶晶莹莹的耳垂和脖颈,风韵万千。

蓉姨是贴着墙壁一侧睡的,被子盖得不严实,露出白花花的丰满美腿和卷曲的裙子角,她睫毛儿微微抖动着,好像在做梦。

屋里静静地,除了呼吸,没有一丝声响。

任昊壮了壮胆子,就踮着脚点一步步往床头挪去,嗒,脚下一响,踢到了一只高跟鞋,他忙停住步伐,往她俩的方向瞥了瞥,不多久,又继续前行,躲开一只高跟鞋后,便小心翼翼地拖鞋上床,迈过外侧的谢知婧,踩在了蓉姨臀部边上一点位置的棉布床单上。

木制床体发出苍老的叫声。

嘎吱…嘎吱…

范绮蓉眼皮略略一动,眼珠子像是在溜溜打转,然后,眼睛睡意朦胧地挣了开。

她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结果,在范绮蓉错愕地发现一个男人的身影时,已经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黑影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紧紧抱了住自己。范绮蓉简直惊呆了,她没想到任昊胆子这么大,竟敢在夜里当着谢知婧的面偷袭自己?

“…唔…昊…别闹!”范绮蓉被吻住了嘴:“…知婧…知婧还在呢!”

一股浓烈的酒气灌入蓉姨鼻尖,她急急压低嗓音:“…快松开…咋这样呢…唔…别闹别闹…你出去…姨一会儿去找你还不行吗…别…别在这里…”

任昊才不管那个呢,把被子一撩,将俩人的身体全部蒙住,就开始从后面折腾起范绮蓉。蓉姨不敢叫唤,生怕惊醒谢知婧,一看没辙了,就自己捂着嘴巴唔唔闷哼着,还时不时对任昊说一句:“小点声儿。”

虽然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但范绮蓉知道任昊喝多了,所以再一次放纵了他的胡来。

床板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就算范绮蓉眼睛看不到,但也敢肯定,谢知婧醒了,没有人能在这么大动静下还能睡得跟死猪一样。被蒙住脑袋的蓉姨几乎都能想象到谢知婧正以怪异的眼神看着这边起起落落的被窝,她顿时羞愤欲死。

然而,任昊却丝毫没有减轻声音的意思,呼呼粗喘着,使劲榨取着蓉姨的力气。

范绮蓉感觉背后的小家伙停住了动作,心头一松,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探出脑袋偷偷摸摸瞅了不远处的谢知婧一眼,看她闭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一般,蓉姨心定,就决定自己也装傻得了。

范绮蓉自然不会傻傻地以为谢知婧没醒。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任昊跪着弄自己的那个姿势,右腿正正好好搭在了谢知婧的大腿肚子上,等于是说,任昊每每动一下,谢知婧整个身子都会晃一晃。就算是头死猪,估摸也得被摇醒喽!

蓉姨回头抱着他脑袋亲了一口,低低道:“快回去睡觉。”

她见任昊嗯了一声站起来,就理了理自己的睡衣和被子,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又累又困的状态下,范绮蓉上下眼皮不自觉地打起架,有点睁不开眼的味道。过了十几秒钟,蓉姨忽感不对,怎么下了这么半天床还没下去?

嘎吱嘎吱…

床体还在作响。

于是乎,蓉姨就强行睁眼扭头看了看,登时瞪大了眼珠子,倒吸一口冷气!

此时的任昊,居然又钻进谢知婧的被窝里折腾了起来!

一个念头瞬间出现在了范绮蓉脑海——自己被双飞了!

第284章 下次记得装像点儿!

范绮蓉没坐过船。

但小时候带任昊去陶然亭公园玩过一种叫“海盗船”的娱乐设施,摇啊摇啊摇,下来后脑袋昏昏沉沉,心窝子里会生出一种略有作呕的味道,难受得要命。而现在的蓉姨,就有了这种感觉。

三人躺着的这张双人床,不知道是不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床腿和床体早已松动,相互摩擦,嘎吱嘎吱,吱呀吱呀。

看着谢知婧那沉沉浮浮的被窝子,即便范绮蓉这般温婉的淑女,也禁不住生出一股想要一脚把任昊从床上踹下去的冲动,丝丝邪火窜上眉梢,丝丝红霞也染上了脸颊。范绮蓉没想到任昊喝醉以后会这么无耻下流,不但当着谢知婧的面跟自己那啥,竟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地钻了她的被窝,跟谢知婧偷腥!

恐怕几个小时以前,范绮蓉还不会相信那些A片上惊心动魄的一幕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但确确实实的,自己和谢知婧被任昊双飞了。

双飞得不能再双飞了。

范绮蓉的指甲陷入被面,小牙齿咯咯作响,嘴里想说道说道几句,可想着任昊是喝醉了酒才暂时失去了理智,她又将愠怒压了下去,想看又不敢看地瞅瞅另一个被窝,赶紧挪开目光,轻轻用被子将脑袋蒙住,装聋作哑起来。

她决定等明天任昊酒醒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明不白地被双了飞,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在吃掉了熟媚的范绮蓉后,任昊只感觉全身上下千百万个毛孔都充斥着兴奋的情绪,酒精在脑袋里转啊转,不仅心中蹦出了豹子胆,连那方面的能力都提高了不少,那时的任昊就有一种错觉,以当下的状态,哪怕再跟谢知婧胡来一次都完全没有问题。

酒,可真是好东西。

任昊一阵感慨,在离开了蓉姨火辣辣的身体后,他就一个折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开脚边谢知婧的被子,一猛子扎进了暖暖洋洋的被窝,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婧姨尽是丰腴小肉的身体。

说实话,当时谢知婧就傻眼了。

她原本也很惊讶任昊会在自己面前跟绮蓉做爱,一笑了之,就本着看戏的心态笑孜孜地眯眼瞧热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她的心态控制的非常好。但是,谁也没想到任昊会在弄完了范绮蓉之后,居然杀进了自己窝里!

谢知婧知道任昊无耻,但不曾料到他会这么这么无耻!

“小王八蛋!”谢知婧用手撑住任昊的胸口不让他压住自己,嘴巴里臭骂了他几句:“…给我滚!小心我抽你!”

任昊却不管,故技重施地将俩人身体都用被子盖严实,连脑袋也包了进去。

谢知婧可能还没病怏怏的崔雯雯力气大呢,自然扭不过他,被任昊三下五除二地制服在了身下。相比于范绮蓉和夏晚秋来说,谢知婧是个较为开放的成年女性,跟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嘴脸见了太多,所以,如果水到渠成的话,谢知婧不是不能答应任昊的胡闹要求,可,她却不喜欢他强硬起来的态度。

这种被比自己年轻将近二十岁的小男孩压在身下蹂躏的感觉,谢知婧略有反感,或许是多年官宦生涯养成的习惯,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里,于是乎,就啪地一声狠狠拍了任昊屁股一把:“…滚!出去把你那玩意儿洗洗!戴上套再来!”

这已经是谢知婧的底线了。

和范绮蓉间接接触的感觉她很不习惯。

但任昊却浑然无视,在婧姨吃痛地呼声中,开始征服起她的身体。

刚刚跟蓉姨做完,根本不需要前戏云云。

谢知婧气得险些晕厥过去,眉梢一沉,冷冷不语地看着任昊将自己的两个手腕掐在一起,硬生生搬到她脑袋后面。谢知婧嘴上虽不言声,但心里已经将任昊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半个小时左右。

任昊煞是狼狈地趴到了婧姨肚子上呼呼喘气,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这时候,酒劲儿也过去了好多,他偷偷瞥了眼谢知婧的表情,瞧她脸色不爱好看,心中一虚,任昊咳嗽一声,撩起被子一角,巴巴钻回了蓉姨的被窝,抱着她闭上眼睡觉。

任昊感觉到了谢知婧心情的糟糕,自然不敢跟她那里睡,要有生命危险的。

一大清早。

任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脑袋,那里正阵阵作痛,是醉酒的后遗症,着实有点不爽。忽然,任昊一愣神儿,似乎是想起了昨夜自己很流氓地将蓉姨和婧姨双飞了,赶紧四下环顾,床上除了一件散落的睡衣外,哪还有人啊?

里屋空荡荡的,毫无声息。

任昊顿时紧张起来,昨晚的胡闹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好像到最后,无论是范绮蓉还是谢知婧都很愤怒。

这下要坏事儿啦!

任昊忙提了提短裤,钻出被窝穿上拖鞋,附耳趴在里屋门上听了听。

叮叮…叮叮…

似乎有杯子盘子跟桌面接触的响动,看来外屋有人!

任昊做了几个深呼吸,收敛了收敛表情,推门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结果一看,俩人都在外面。小床上坐着面色不善的谢知婧,她抱着前胸翘着腿,冷笑地瞧着刚出来的任昊。范绮蓉则是在餐桌上摆弄早餐,看他出门,脸色微微一变,沉着脸道:“…你给我过来!”

看得出来,范绮蓉非常愤怒。

谢知婧见绮蓉说了话,就没再吱声,跟一旁看热闹,想瞧瞧她怎么教训任昊。

任昊厚着脸皮奇怪地挠着头发,贼喊抓贼道:“咦,蓉姨,婧姨,我怎么跑你俩屋里睡觉了?啊,我昨天好像是喝多了,对对,想起来了,呃,那你俩不会是跟外屋挤一起睡的吧?呵呵,瞧这事儿闹的,不好意思,我酒量本就不行,下次不喝那么多喽。”

谢知婧嘲笑地看看一个人作秀的任昊,冷笑两声,心说你那蹩脚的谎话鬼才会相信!

装吧!

看你能装到啥时候!

“对了,蓉姨你叫我?什么事?”任昊随意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一个豆包就往嘴里塞,还嚷嚷着好吃好吃。

范绮蓉皱皱眉:“…你昨天真喝多了?”

“好像是吧,我不太记得了。”

“…晚上的事儿也忘了?”

“啊?晚上咋了?哎呀,蓉姨你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怎么了?”

范绮蓉淡淡哦了一声,拿着抹布擦擦桌子上的水渍:“…没事了,你慢点吃,别噎着。”瞅见他嘴角残留的一个小豆渣,范绮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伸出手指用指甲将豆粒扣掉,反手送进了自己嘴里,吧嗒吧嗒地吃了。

“哦,好。”任昊这叫一个感动,眼泪都快下来了。

谢知婧大跌眼镜,她本想着任昊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范绮蓉就算再疼他,也至少会打他一顿屁股蛋子吧?谢知婧心里一阵无语,她还是低估了范绮蓉对任昊的溺爱程度。可是,就算范绮蓉相信他醉酒,既往不咎,可不代表谢知婧不会追究!

她突然笑眯眯地站起来,一步步朝任昊走去,谢知婧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跷起二郎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绮蓉怪不怪你我不管,但昨晚的事儿,你是不是该给婧姨一个解释?”

任昊只能装傻充愣地眨巴眨巴眼睛:“您俩这是咋了?昨晚上我什么也不记得啦!哦哦!是不是我吐了您俩一身啊?呃,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任昊可怜兮兮地看看她们,小眼睛里尽是无辜的色彩。

“甭跟我这儿装蒜!”谢知婧可不吃任昊这一套,眉毛跳了跳:“你不是不记得了吗?好,那我告诉你,昨天你…”

范绮蓉打断般地没有让婧姨说下去,她板起脸命令般地看向任昊:“跟知婧道歉!”

“我,我道什么歉啊?”

“…别管什么事!让你道歉你就道歉!”

“哦,婧姨,对不起。”

等任昊说罢,范绮蓉就转头看着谢知婧:“他昨天是真喝多了,现在也跟你道了歉,我看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好吧?”

谢知婧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范绮蓉之所以不追究任昊,归根究底还是替他着想,怕自己对任昊发难!

嘴角不由泛起苦笑,谢知婧想到了雯雯,如果女儿做错了事,大概自己也会像范绮蓉这般护短吧。谢知婧可能觉得她在某方面和范绮蓉极为相似,看看他俩,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任昊,这事儿自己记下了,先欠着吧。

任昊有点发怵,好像婧姨记下的那些事,绝对够自己喝一壶了。

等谢知婧去了出版社。

任昊还老大不要脸地望着蓉姨:“婧姨在说啥呢?我昨儿干坏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