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太懂事了。”魏长云长叹一声,双眼里难得地涌上几分苦涩,“让我都有些后悔把你教育地太懂事。”

“爸,放心吧,我毕竟……是你们的女儿,”魏忻拍了拍父亲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们伤心。”

以前,她不顾他们的担忧执着地选择了一个本不该选择的人,伤了父母的心,后来更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操碎了心神……她为了另一个对他毫无恩义的男人伤尽了她的父母,所以如今,纵然她多么地悲伤,对这个世界多么地绝望,她也断不能再让他们受伤。

她欠他们太多,除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让他们得以慰藉,就不知和以为报。

左宁晚上没有通告,早早地就下了班开着车去接魏忻。

下车的时候,魏忻正在侧过头和父母说着什么,那安详的眉眼,少了一丝温度,多了一丝漠然。

左宁没有走进去,靠在门口的车上,也不担心会有记者跟着,这里是魏家的地盘,F市著名的富人区,对出入有着严格的限制,自然不用会娱记之类的干扰因素存在。

最近他的出道因为那场演唱会而变得红红火火,如他所料,一步登天是必然的事情,但是魏忻却好像给自己打了发条一般,从那一天开始就马不停蹄地逼着自己工作,他看在眼底,却没有阻止,因为他太明白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就要用忙碌来让自己忘记。

而他怎么舍得连她最后的一丝慰藉都剥夺?

魏长云远远地看见左宁,他穿着灰黑色的短袖站在门口,黑夜让他似乎融了进去,唯有那不变的目光,深沉而认真地看着正背对着他的女子,静静等待,不惊不扰。

仿佛察觉到了父亲的视线,魏忻顺着父亲的视线向后看去,这才望见了他。

看着魏忻起身朝父母告别,齐玟上前拥了拥她,侧首似乎和魏忻说了些什么,魏忻的脸上涌起了一阵无奈,才转身朝左宁走去。

那一刻,左宁动弹不得,犹如中了魔障。

这一步一步,她的靠近,踏在他的痴迷。

左宁向不远处的魏长云和齐玟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顺势接过魏忻手上的包,放在了后车座,才打开车门让魏忻坐进去。

两人默默地把车开到市区,左宁用口罩和鸭舌帽盖住自己大半张脸,带着魏忻兜兜转转来到一间位置偏僻却意外多人的小饺子馆,魏忻见左宁熟稔地和老板笑了笑,然后自发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忍不住问:“你经常来?”

左宁笑着点头,他摘下口罩,只留一顶鸭舌帽微微前倾扣在头上,得意地笑:“只有在这里才不用担心被记者发现。”

魏忻点头,表示明白。

因为魏忻没来过,所以点菜的工作就都交给了左宁。只见他指指点点好几处,迅速地下了十几个小吃,不一会儿,长相憨厚的老板就一身热汗地从锅灶中出来,把两碗香喷喷的羊肉饺子端了上来。

“挺香。”魏忻满意地闻了闻,赞叹这香味。

“心动不如行动。”左宁递给她一双一次性筷子,魏忻接过,然后便低头吃了起来。

这是一碗很简单的葱花羊肉饺子,汤汁大概熬过很多次,味道浓郁馥雅,一入口,懦懦的香油夹带着几丝葱花的香味一直从舌尖蔓延到舌根,带来一阵恣意的香气;用牙齿从中间咬开饺子,那种热度能让人牙齿发软,但是却更想把这一整个都吞下肚里。

“小心些,没人和你抢。”

左宁笑了,看着魏忻斜睐他的那一眼,心中顿生一种满足感。

就好似他们天生就该如此,她坐在饭桌的一头,而他坐在另一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伯母最后和你说了些什么?”见她开始伸手向一旁的小吃,左宁眯起眼睛笑了,问道,“关于我的?”

魏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怎么?真被我说中了?”

“你别乱猜。”魏忻笑他的不正经。

“伯母一定是在说你狗眼看人低,”左宁夹了一筷子白菜在她的碗里,见她嫌恶地皱眉,便用筷子敲了敲碗,魏忻才不甘不愿地继续吃,“眼前这么一个社会大好青年不懂得把握,每天把自己升级成无敌女金刚……你看你,比刚回来的时候还要瘦,难怪黄总监总是说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的确,比起刚回来的那会儿,魏忻如今颔骨微突,虽然显得脸庞更添立体感,但是却难掩其中憔悴苍白,就连身形都少了半圈似的,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易拥住。

“要不是你经常闯祸,我也能吃地安心些。”魏忻毫不客气地把责任都推给他。

“那我要是不闯祸,你敢不要忘记吃药吗?”

左宁的话一语中的,看着他挑起的眉头,魏忻无奈地放下筷子:“治不好的,何必勉强?”

“拜托,你那是宫寒,又不是没得治。相反如果你再拖下去……”左宁对强迫魏忻吃药这件事是十分锲而不舍地,其他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也是。他每天和魏忻早出晚归,对她的生活作息也有一定的了解,更清楚她不会乖乖听话去吃那些对她而言难吃到了极点的药,因此又无奈又心疼,每每想起这个问题都要让他皱眉。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魏忻!”

左宁难得地咬牙切齿,俊美的五官配合扭曲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滑稽。

魏忻笑出了一身薄汗。

把魏忻送到楼下,左宁看着魏忻走向楼道的背影,终是忍不住,降下车窗对她问道:“那里,你打算取什么名儿?”

他的声音十分磁性,此刻在略凉的夜里被无限地放大,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

魏忻顿了顿,走进了公寓。

左宁等了片刻,手机忽然收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心愿”。

他微愣,随即把手机握地更紧一些。

心愿……是指她的心愿,还是她那已经破碎了的无法拼凑的愿望?

左宁把头靠在驾驶座的软皮革上,低声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打开电灯,让昏黄的灯光温暖冷寂的家。

不知为何手指竟然移到了电视遥控上,打开,喧闹吵杂的声音传入耳朵。

抿着唇换到熟悉的频道,却忽然顿住,屏幕上的两个人太过于熟悉,在一片闪亮的镁光灯下,相伴而立,美好得如同神仙眷侣。

镜头上,萧桓只露了一个侧脸,身上穿着明显是参加完宴会的黑色西装,在她的臂弯下,阮丝皖穿着月白色长裙和柔软的披肩,在镜头前温软得牵出了一抹得体的笑容。

眼前的热闹仿佛自成一片,而现实则是一片死寂冷然。

魏忻伸手关了电视,眼神里的光芒终于在寂静中涣散。

第四十四章(出书版)

四年后。

魏忻在熟悉的冰冷中醒来,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马上起床,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任由冰冷的身体一点点回复温度。

这个梦似乎作得太长了些,回到现实后她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麻木了已久的心在寂静的空气中慢慢沉了下去。

用极短的时间给自己化好妆,掩盖住眼底的憔悴,在开车往音坛的路上却接了一个电话。这时候恰好是红灯,魏忻透过蓝牙耳机听到助理强壮镇定的声音,双眼落在不远处的红灯上,把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握紧。

“我马上赶到。”

说是马上赶到,魏忻也不顾了,冲了三个红灯缩短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刚泊好车,助理就一身冷汗得小跑过来,两人也默契得没有停留,魏忻快步走向电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特助忙按下按钮,电梯打开后他便嘴也不停得说了起来:“本来左宁在录音棚录得好好的,也不知怎地,之前那位出现过的萧总又出现了,音坛的大人物们出了一大半,我赶到的时候就见到那位萧总和左宁僵持在那儿,听别人说左宁是顶撞了那位老总,现在上面还劝着左宁去道歉呢。”

魏忻闻言,皱起眉头:“……那位萧总来了?”

他为什么会来音坛?依照魏忻的了解,郑氏从没有打算过要涉及娱乐圈,那么萧桓来音坛,是他自己?亦或是代表郑氏?要是后者的话,左宁的处境就尴尬了。

脑海中想象了无数的可能和相应的对策,但是当踏出电梯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眼前的气氛诡异得可怕,左宁正依靠在录音棚的门框上,周围音坛的人围住他似乎在劝着,他却充耳不闻,双眼垂下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勾起的唇角略带了几分懒散轻佻。

魏忻一出现就没有把目光落在萧桓身上,她抿着唇在众人的视线中快步走到左宁面前,左宁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静了不少,抬起头就见到魏忻一脸隐忍不发得往自己走来,余光扫到萧桓抿起的嘴角,他笑得愈发灿烂。

周围的人见到正牌经纪人出现了,也纷纷识相得退后一步,毕竟在音坛里,唯一能让左宁乖乖听话的,除了魏忻就没别人。

当年左宁带着魏忻签下了音坛,就已经对内部宣布了,他的生涯里只会有魏忻一个经纪人,当年的魏忻还是个连经纪人培训也没有去过的新人,上去见过了老总之后就空降到了左宁经纪人的位置上,众人刚开始敢怒不敢言,到时后来才过了两个多月,他们对她的鄙夷也开始转化为敬佩。

魏忻做事的雷厉风行和杀伐果断让左宁在短短的两个月内成为了媒体的热料,那段时间的左宁红的让人嫉妒,魏忻一把手拉投资,每日应酬到了要吐的地步,结果就是左宁的第一场演唱会空前热卖,新唱片一出就被抢购一空,她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让所有的人都清楚了左宁的价值。

魏忻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是怎样落在自己身上的,左宁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她看了心底直郁闷,走上前去,魏忻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伸手重重得拍了左宁一下,竖起眉头就吼道“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还嫌麻烦给我惹得不够是不是?”

左宁冷不防被拍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低咳了几声,然后哭笑不得地伸手挽起魏忻在赶过来时散下来的发:“不好意思啊,一时没有控制住。”

他说得让人似懂非懂,魏忻却抿起唇来,能够让左宁控制不住的,在这世上除了她也就是萧桓了,他对萧桓有多厌恶,魏忻是知道的,当初就是庆幸郑氏不涉足娱乐圈,要不以左宁的性子,一旦有一天在交际场上遇见,少不了一场唇枪舌剑。

其他人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了,还以为魏忻是已经气得不轻,忙又开始劝的劝,安抚得安抚,却只有萧桓的秘书敏锐的看到萧桓虽然还在笑,但是那双眼却是已经沉了下来的。

魏忻也感觉到了身后那灼热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她忽然转过身子,在左宁倏地沉下来的眸中一步一步毫不犹豫得来到萧桓面前,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深深地给萧桓弯下了几乎九十度腰:“左宁是我带的艺人,他不懂事我也有责任,萧总要怎样罚随意,我魏忻代他受过。”

萧桓在她弯下腰的时候手已经脱离了理智伸了出去,狠狠掐住她的左手。魏忻吃痛才没有完全弯下腰,萧桓见她吃痛得看着自己,顿时全身都僵住,暗恼自己太过冲动,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音坛的歌手真是有脾气,只是我不受代人受罪这一套,魏小姐可以不必行此大礼,我受不起。”

魏忻抬起头,清楚得看见了萧桓嘴角处的一抹嘲讽,她却没有生气,相反很是冷静得回道:“音坛的音乐人都是有脾气的,所以音坛才能创造出连胜11届的业内奇迹,左宁的脾气亦是音坛允的,身为一个歌手,独特的灵魂石他们所有的根基。”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错怪他了?”萧桓没有收回手,她的伶牙俐齿从来没有一次让萧桓像现在这般刺耳,“还是说我错怪音坛,错怪……你了?”

魏忻没有反驳:“我是经纪人,艺人犯的错我来担,就是那么简单,左宁要是有什么冲撞了萧总,我在这里可以向萧总赔罪。”

她旋转手腕从萧桓的手里挣脱了开去,萧桓看着她用左手按着刚才他握住的地方,眼神复杂莫名。

身边的一位音坛高层此刻抹着冷汗走上前来,见萧桓和魏忻的气氛似乎有点僵硬,便上来说:“今天本来是该老总过来和萧总您谈的,但是无奈老总赶不上飞机,才害的出现这么一桩不愉快的事情,要不……萧总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在老总来之前,我们都给您办妥当。”

萧桓的目光这才像被吸引过去,他挑眉问说话的那位:“任何需求?”

“……是的,只要在音坛能力范围之内。”

在萧桓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魏忻就感到不安了,只见那位高层话音刚落,萧桓便不顾众人的目光握住了她的手,五指收紧,魏忻在错愕中抬头见到萧桓线条流畅的下巴,听见他说:“刚好我也很久没回F市了,我和魏小姐也算是熟人,我就向音坛借她半天,可不可以?”

魏忻怒极得抬头,萧桓却刚好在这个时候低下来,他的嘴唇险险擦过她的耳畔,魏忻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量道:“你不是说我疯了吗?看着,我疯给你看。”

被问话的高层见到这个场景已经呆了,再看看周围的人,目光也是一脸惊诧,气氛仿佛是凝结了,那明显而自然的动作暧昧得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端倪,没有人看到左宁那仿佛藏着暴风雨般的眼,他的拳头握得死紧,不知道怎样忍住才让自己不冲过去把他们分开。

那两人一旦站在一起就像自成了一个世界一般,有种连呼吸都近乎相同的感觉,果然魏忻说得没错,那从小的爱慕就像是难铲掉的树根,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习惯了适应着他来呼吸,却想不到明明已经分离了四年,他们还是能相互捕捉彼此呼吸的脉率。

正在怔楞的高层在萧桓的视线中回过神来,忙求助般看向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黄总监,魏忻毕竟是他带的人。

黄总监感受到了左宁压抑而警告的视线,却没有转过头去,视线落在魏忻和萧桓扣住的手上,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小忻,你就去一趟吧?”

黄总监表了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魏忻知道黄总监此刻一定是看出来了什么,他是魏忻在音坛见过的最聪明的人,阅历丰富,当年她就没少受他恩惠,因此也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思。

“好。”

魏忻试图扭了扭被抓住的手,但是碍于上一次,萧桓这次扣住了她的腕关节,她只能隐忍着,“不过是带路,希望萧总说到做到,别难为左宁。”受不得见萧桓讽刺的嘴角,魏忻转头用安抚得眼神看着左宁,左宁一向是受不住她认真的,因此只能握紧拳头看着魏忻被拉着走出了录音棚,进了电梯。

深吸了几口气,但是左宁发现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各种焦急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刚才的那一幕也是一下一下刺痛着他的心。

忽然咬牙往前走了几步,却被黄总监伸手按住,:“你是不是还嫌惹得麻烦不够?每次都靠小忻你真觉得她能应付过?”

左宁隐忍得全身都绷紧,他一想到一分一秒过去了然而他们两人却在一起,心底就闷得让他想要不顾一起得追上去。

“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在我眼中我看不到那个萧总能对小忻做什么,小忻一向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而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我录好音,就是在帮小忻了。”

黄总监说得字字犀利,左宁握紧拳头,想起刚才他们在离开之前的一幕,两人的背影刺眼得让他心痛。

魏忻被萧桓带到车上才被松开手,萧桓俯□为魏忻绑安全带,却被她躲了开去:“我自己可以。”

她的声音又恢复成疏离淡漠的语气,和刚才那带着有礼的进退得宜不一样,一旦没了外人,她对他就像是嫌恶、更多的像是漠视。

而萧桓接受不了这样的漠视,他等她绑好了安全带,忽的伸手掐过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眼看着自己:“我还以为你会敬业到一直维持刚才那副模样直到我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四年后,终于开始渣男收复前妻计划了,抱歉了拖了那么久。说好的解释我也在这里说吧,看过亲们的评论了,水表示很抱歉,这本书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读者不负责,这个我承认(最主要是真的没想过双主角那么难写QAQ),还有我要重申一下,这本书的大纲我是已经写好了的,后面虐的部分我也是一开始就有打得草稿,之所以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原因是因为我计划的时间和系列里面的时间对不上。若爱已经出定制了,所以一切都要以若爱的时间来定,现在边写我也在边修,来尽量配合若爱的时间。后面的我是没有存稿的,所以之前6-7月我请假了一个月来写4年后,但是6月27还是28吧电脑硬盘崩溃,拿去急救了也救不回来,坏了D盘和F盘,要是有的人不信我也没办法……要是真的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来加我QQ我把保修单挖出来给你们OTZ……(我下载的资源都不见了这才蛋疼我会说吗QAQ所以无可奈何了,之前写剩下5W字左右就能结局的现在又要重新修,妈蛋,后面是破镜重圆的重头戏,讲虐心居多,现在又要重新码,真累爱(果然做后妈的报应……然后以后的更新还是不能稳定,水是美术生(加过我好友的基本都知道)15号就要去北京开始长达8个月的画画培训(美术生你懂得)所以更新时间不稳定,很不稳定,但是我会百忙之间挤时间更,这本书是一定不会坑掉的,我保证(从来一开坑死都要填完的人,在腾讯看过我文的都知道QAQ)还有很多亲问我会不会出小白和老二的,我说是会的,但不是现在,请大家原谅我一个准高三党。下一本打算尝试轻松向出中短或者中长篇网游OR古风,古风那本将军和皇帝的口水了很久了写的也很顺手,水写古文写的不错,我自己感觉也不错,或许到时候开了你们会喜欢的。但要是对色水失去信心了……那就对不起,很真诚的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对自己也很失望。PS:这里是针对评论问题,关于那几个-2评我是不会辩驳什么的,因为不负责任的是我,我不会给自己洗白。我朋友的评论我也很意外,其实我虽然没有评论但我是有看的,后来朋友看见了就冲动了……不好意思,对被窝朋友那啥的我真的不好意思……但是错都归我,骂我就好,我脸皮厚嘛……再ps:在这里写写依旧鼓励我的在评论说相信我的会等我的,还有微博上那个可爱的小妹妹,谢谢你萌……真的很感动QAQ

第四十五章(出书版)

魏忻试图扭开下巴,却发现做不到,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大,刚才锁着自己手腕的地方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既然你已经疯了,我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她的口红在刚才挣扎的时候被蹭到了一点,萧桓仿佛听不见她的冷嘲热讽,拇指擦过她的唇角,感觉到魏忻的身体一僵,他抿着唇帮她把出界的唇膏抹去,水密色的淡粉染上了指腹,凑近轻嗅能闻到一阵水蜜桃的味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萧桓淡淡得说了这么一句,却松开了手,走到驾驶座位上,开动了汽车。

猜不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魏忻便干脆不想了,把全身的重量放在椅背上,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良久才在彼此的静默中开口:“其实早就不一样了,你知道的。”

萧桓的手臂一僵,这一次,却出奇得没有反驳。

因为他无处可反驳。

直到车子驶入了熟悉的小区,看见熟悉的建筑物,魏忻也猜到了目的地,双瞳几不可察得紧缩,双臂僵硬在身体两侧,在去到熟悉的地方之前,她隐忍而带着怒气的声音重而坚定得响起:“停车。”

萧桓当做听不见,挂档,踩油门,不一会儿的车程就到了当年他们新婚所居住的公寓楼下。

魏忻直接就要打开车门下车,萧桓干脆锁了那边的车门,走到副驾驶座用车钥匙打开,拖着魏忻就要把她抱下车。

只是魏忻的反应近乎于无望得挣扎,她紧紧得抓住车座,双眼终于才苦苦的隐忍下浮现了几分恨意,哆嗦着嘴唇,她死死得看着眼前熟悉的脸,道:“萧桓,你别逼我。”

萧桓此刻一手撑在她的头旁边,一手扶住车门,以他的角度看下去,能清楚得看见魏忻眼底那近乎抗拒般的恨意。

是的,就是这样的恨。

自从四年后在F市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那种若有若无的恨意就缠绕在他的面前,他看得出来她在苦苦压抑着什么,却想不到那竟然是恨。

但是要说恨,又有谁比他更恨?

这个女人那般强硬而任性得把自己带进他的生命里,把他的生活捣乱得回不到原来的样子,却又任性得离去然后再也找不到她一丝踪迹。

他难道没有恨过?在四年多每晚无法睡眠的夜晚,他也恨。

恨她丢下一堆的烂摊子等他收拾,恨她什么都不说就让他再也找不到,恨她擅自开了这个游戏却又不负责任得结束。

可是又怎么轮得到她说结束?自从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对她视而不见,在四年来对她难以忘怀开始他就知道,他和她不会有结束。

萧桓扣住她的双颊,逼迫她抬起头,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手禁锢住她柔软的腰肢,双唇火热得压了下去。

准确来说,这个不算是吻,倒更像掠夺,也或许是纯粹的发泄。

魏忻被他的力道撞得嘴角生疼,感觉到他有力得撬开牙关,她紧紧闭着唇不让他得逞,双手仿佛自觉得就要去推拒他的迫近,却被萧桓一手擒住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用力得收紧,逼得魏忻微微张开嘴唇,他便由一开始啃咬她的唇瓣转为进攻她的口腔。

有力的舌头被紧实的湿热包围,仿佛是找到了归宿,他毫无节制得扫荡索取,胸腔中一片闷痛,像是失而复得,心底一下子涨满,却仿佛更加空虚,想要更多却不能。

在魏忻要下狠心阖紧牙关之前,萧桓才低喘着离开了她的唇,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上,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愤怒:“晚了,魏忻,要是在四年前你愿意出来和我说得清清楚楚,或许还不会有今天的纠缠,上一次的游戏是你定下的,那就由你来结束,但是我们要公平一些,这一次,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你,不能说不。”

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认真,但是魏忻却更多的是不解。

“公平?怎样才算是公平?”

萧桓看着魏忻眼底的空茫,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唇,她身上有点冷,萧桓以为她是穿的太少了,于是身子几不可察的又贴近了几分:“你欠我一个解释,还是你以为就这样走了就能不了了之了?”

“你对我,动心了,是不是?”

萧桓缓缓靠近,他的眸那般的纯粹,如同最原始的那种黑曜石的颜色,浓墨重彩般闪烁着,无比认真地深入她的眼。

而魏忻此刻眸光荡散,她不明白四年都过去了,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不重要。”

萧桓用手掌控住魏忻的下巴,让她不能回避他的问题:“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只要她的一句“是”,或许一个点头,他从没有那么迫切地需要一个理由,来让他能够把她留在身边重新开始。

但是最终,魏忻给出了一个让萧桓错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