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壮?前世林琳的二姨夫…
别看人叫毛大壮,其实他的身高正相反,相貌算得上丑陋吧,幸好生的两个表哥全遗传了姨妈的好相貌,长得挺清秀的,也不算矮。
这个二姨夫性格挺不好的,应该也是自卑吧,爱喝酒,每天都要喝点,喝醉之后就发酒疯,整天在家骂天骂地。两个表哥也很受拖累,长大后,性格也有缺陷,两人到了很大的年纪都不敢结婚,就怕女孩看不起自己…
原来毛大壮就是这次出现的呀,元琅是支持朝琅,很希望她能拒绝,因为只有她知道,前世的朝琅一辈子都没开心过…
谢母弄明白了经过后,拍了朝琅几下,“死丫头,长得好能当饭吃啊,你爸说得没错,就算长得寒碜点,但工作好,能养家能赚钱就够了。”
朝琅见自己怎么都跟谢父谢母说不通,发了狠,“我不跟毛大壮处对象,你们谁看上他了,谁去嫁。”
“你要不去,我就打断你的腿…”谢父也怒吼道。
“打断我的腿我也不干。”朝琅坚持不退步。
老实人发起犟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
“要是打断了二姐的腿,你们不得养她一辈子…”
“没你的事,赶紧走,回来尽捣乱。”谢母赶小鸡一样赶着元琅走。
剑拔弩张的情形下,元琅还在火上浇油,谢母都想敲开她几下,没长心啊。
元琅左右躲闪几下,退到另外一边,不顾谢母的阻挡继续说道:“二姐说的没错啊,两人各方面都不匹配,结婚之后朝夕相处,要是合不到一处去,可不是害了二姐吗。况且是二姐她自己嫁人,她的意见最重要。”
第三十五章 冷心
“我是她爹,就该听我的。”谢父火冒三丈,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信被践踏了,操起门口用剩的木料就朝元琅挥过去。
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还是那么招人恨。
元琅心惊胆战的险险躲开,木桩子上还插着铁钉,要被蹭到一点,半条命得去掉。
元琅的心冷了又冷,刚刚起得想要孝顺下谢家父母的想法消失殆尽。
破罐子破摔,元琅铁了心要打消谢父的这一念头。
跳着脚大声嚷嚷:“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了,新时代讲究民主自由,但凡你们有点点疼爱女儿的仁慈之心,就不会不顾二姐的意愿让她嫁给这样一个人,你们太自私了,完全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你,我打不死你,我就不姓谢…”谢父呲目欲裂,脖子上的青筋具现,脸上横肉抖动,一副吃人模样,看的元琅全身心抖了抖。
毕竟还是年纪大了,追着元琅大耗费了一身的心力,又被元琅气狠了,一时怒火攻心,谢父捂着胸一口气没缓上来,身子不稳就往地上栽。
“老头子…”
“爸…”
元琅懵了神,顾不得其他,也伸手赶紧去扶谢父,连着被谢母恼恨的连抓带挠都没躲一下。
三人合力将谢父扶到摇椅上躺好,谢父趁此几乎,抓着元琅就是几个耳光。
打人不打脸,谢父这几巴掌连打带削的把元琅心底那点点情义扇得一干二净。
朝琅见此不好,顾不上掉眼泪,赶紧将元琅拉进房间。
原先几个姐妹住的房间,现在只放了一张床,其他地方都堆满了杂物。
朝琅拉着元琅坐在床边,小心的用手指碰触了一下红肿的脸蛋。
元琅“嘶”的一声疼出声。
“你也是,明知道爸是什么脾气,你还跟他对着作,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朝琅语气带着些心疼与埋怨。
元琅震惊的看着她,“我只不是为了你啊,那人什么样,你不是看了不愿意处嘛。”
你怎么还怪上我了…
剩下的那句话,元琅没说出声。
朝琅咬着嘴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只要我坚持不松口,爸妈应该…应该不会的吧…”
朝琅还对谢父谢母心存幻想,又转头轻声责备道:“那你也不应该把爸气成这样,他年纪大了,要有个好歹,让我们怎么办…”
元琅定定的看了她二姐一会,精神颓然下来,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样。
好吧,是她多事了,正主儿都不着急,她还在这里跟着瞎搀和,没得费力不讨好。
见到元琅不说话了,朝琅有些着急,以为自己说话语气重了,又转回来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爸妈他们这样也是有自己的不得以的,怪就怪家里太穷…我再努力点,多赚点钱,家里过好了,爸妈也不会这样计较了…”
“我先回去了。”元琅沉默的听朝琅讲完,捂着脸就要离开。
朝琅有些担心,“你脸还肿着,难得回来一次,在家吃了饭再走…”
元琅脚步停了下来,顿了会,又转过身来。
朝琅以为老五同意了,起身准备去厨房早点准备。
“忘了说,三姐南下去S市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说完之后,元琅也不多留。
院子里谢母陪在谢父的旁边端茶送水,伺候得对方妥妥当当的。
见到元琅出来,两人又要激动,元琅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想了下,还是从怀里掏出折叠起来的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十块的纸钞,蹲下放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凳子上。
“我走了。”
“死丫头,你身上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剩下的交给我保管。”
谢母也看到了元琅手中的信封,里面肯定还有钱,对元琅只留了十块的举动很不满,理所应当的决定了元琅手里工资的去向。
“以后你的工资还是按时拿回来,跟以前一样,你爸来支配。”
元琅当做没听到谢母的话,放下钱,不管身后两人的大喊大骂,推开院子简陋的栅栏就离开了。
每个月还是除了给家里按时送一次钱,其他时间还是少过来为好。
反正那个家也没她们的落脚处了。
至于她二姐,如果她自己不想跳出来,任自己怎么想拉扯她也是徒劳。
“元琅…”
匆匆路过村口的时候,元琅被人叫住。
谢树宝就站在家门口对着元琅招手。
元琅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元琅你的脸…”
元琅没回答,只问道:“宝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之间也就说过几句话,交情算不上太好,之前还因为她四姐水琅的事情迁怒到谢家人,她实在想不出谢树宝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况且还这么和颜悦色。
谢树宝也不问元琅脸的事,左右不过是谢家父母打的呗,他们家那点事,村里人都知道。
“我要订婚了。”
“那恭喜你了。”元琅边说着,边想着这是邀请自己去参加吗?
“你不问问我订婚对象是谁吗?”谢树宝神情古怪的偏着头笑道。
元琅依言问道:“哦,你订婚对象是谁?”
“颜清之…”
“是谁?”元琅以为自己听岔了,再问了句。
谢树宝再次轻声重复了一遍,“颜清之…”
“他不是跟我四姐…”
“颜清之前几天就已经回来了,还跟家里认了错。”
认了错,这是怎么回事?
元琅疑惑的开口问道:“他要是回来了,那我四姐呢?”刚才在谢家没一人提起水琅,应该是都不知情。
只是颜清之回来了,并且还要跟谢树宝订婚,元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树宝像是看出来了元琅心中所想,“清之回来之后特意跟我赔礼道歉了,他在外面生活得很不好,那样子看的我很难受,既然他愿意回来,还愿意跟我订婚,那我也愿意既往不咎重新接受他。就是你四姐一直还纠缠着清之….”
谢树宝语音一转,带着哀求,“元琅你去劝劝你四姐吧,让她别闹了…清之都已经躲着她了…”
元琅是又气又急,“她现在在哪里?”
谢树宝以为元琅答应了,高兴的说道:“就在县城,他们从省城回来之后,在城郊处租了一间房子暂住。现在你四姐应该还住在那里。”
第三十六章 抛弃
“我听清之说过,就是这里,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谢树宝带着元琅走到一户红砖砌成的三层楼,每层楼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间隔开,每间房从外面看进去,大概几个平方米左右的空间,一楼的房间几乎一间房就住了一家人。楼房门口不大的空地上挂满了晾晒的小孩跟大人的衣物,还有夹杂着骚味的尿布。
婴儿哇哇哭的声音时不时从某个房间传出来。
这里的住户看着大多数都是从乡下进城来打工的人,有些还携家带口的。
二楼跟三楼好一点,起码没有乱倒乱流的污水,房间也大一点。
听谢树宝说,她四姐就住在二楼。
元琅一出现,她的生面孔实在引人注意。
蹲着在地上洗衣服的妇女,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问道:“大妹子,你找谁?”
“谢水琅,她住在这里吗?”
妇女上下打量了下元琅,“你找她有啥事啊,不是我说,这人疯疯癫癫的,之前对她男人又打又骂的,你还是要小心的…诶,她是你什么人啊?”
“我是他妹妹…”
妇女羞得满脸通红,轻咳几声,尬尴的说道:“难怪看着你们有点像…她在二楼最中间的那间房。”
妇女说完,看了元琅一眼,端着衣盆到旁边跟另外几个女人扎堆说话去了。
上二楼的时候,楼梯是镂空的,用结实的木板做成的,走在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东西,时不时还能看到低下的人从下面来来去去。脚踩在木板上,会有轻微的晃动,心里感觉有些不踏实,可能为了省点木料,楼梯搭得角度趋向垂直,又陡又危险,就怕不当心会踏空,难怪有小孩的家庭都不愿意住上面。
找到中间的那间房,房门没闭紧,留了条缝,元琅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房间的窗户被窗帘紧紧的遮住,外面老大的太阳都射不进来,光线很昏暗。
里面没怎么布置,都是最简陋的家具。靠近最里面墙角处的小床上,躺着一个人。
床上的人似乎被门的响动声惊醒,动了一下,接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清之,你回来了?”
元琅进房,把窗帘拉开,房间一下就亮了。窗帘掀动震起空气中的浮尘,然后慢慢沉落。
“四姐…”
水琅惊喜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转过身来才发现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人,失落的显而易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颜清之告诉你的?”
水琅马上想起这奇怪的地方,脸上阴晴不定,沉着声音问道。
“是宝儿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还有宝儿说,他们要订婚了。”元琅没头没尾的说着,相信水琅应该能明白“他们”指的是谁。
这句话刺激到了水琅的神经,她突然发起疯来,“不可能,颜清之明明说过会跟我一起一辈子的,他不能反悔。”
元琅站着没动,也没劝,等到水琅自己嘶吼一阵,累了之后瘫坐在地上才冷静的开口说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也说他不能反悔而不是不会反悔,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能出现在这里代表什么。”
元琅不留余地的冷酷的戳破水琅的幻想,“颜清之已经后悔了,他吃不了苦,所以回去认了错,接受了谢树宝,并且希望能摆脱掉你,这就是现实。”
水琅捂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从在省城频频碰壁,没吃没穿没钱受人奚落看不起的时候,从颜清之越来越沉默的时候,从他们两人之间越来越多的争吵,相互埋怨的时候,从他们回到这里,而颜清之偷着跟谢树宝见面的时候,从颜清之几天都没回来了,她就知道….
只是她没了退路,努力服饰太平,装作不知道这些,还是得到了这个结果。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说话,水琅终于冷静下来,阴冷着说道:“想像甩破烂一样把我甩掉,他们两做梦,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元琅害怕水琅会做错事,就跟卢琼光一样…
“你别做傻事..”
水琅神经质的噗嗤一笑,“你傻啊,我怎么会做傻事,他们想在一起?有我在,想都不要想。”
颜清之很了解水琅,就是怕水琅会不罢休才一直敢跟水琅说,最后选择偷偷躲了回去。是谢树宝不想不清不白的,三人纠缠不休,又碰上了元琅,才想着让元琅过来劝一下水琅。这样大家都好。
元琅不知道怎么劝她,显然水琅现在什么都听不进。甚至有些迁怒到元琅身上,怪她戳破了事情的真相,破碎了自己的美梦。
元琅突然发现除了自己,谢家的女孩就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都感情不顺。
感情真的很折磨人,原来很爱美娇俏的水琅才短短的时间内,如同枯萎了的花朵,用极快的速度衰败下来。
明亮动人的眼眸像蒙上一层灰雾,晦涩复杂,全然没有之前吸引人的灵动。整个人都被现实打磨成死气沉沉。用颜清之心里所想的来说,就是从一颗闪亮的珍珠变成了一颗死气沉沉的死鱼眼。
“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吧。”
“你回去吧,留在这里干嘛,看着烦。”水琅性情变得极易动怒暴怒。
不管元琅怎么说,水琅都不同意她呆在这里,说多了还把元琅往外赶。
不想再刺激到她四姐,下楼,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招招手,分给围过来的小朋友。
周围的妈妈们看见了,都对元琅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之前跟元琅说过话的妇人,她家儿子也分到两颗,她还走过来专门跟元琅道谢。
“大妹子你真客气,水果糖可贵了。”
一颗水果糖两分钱,一般负担重的家庭都舍不得给孩子买。
元琅趁机说道:“没事,就是想请你们帮忙稍微照顾下我姐,她心情不太好,脾气有些急,要是她有什么不对的,你们别跟她计较。”
妇人了然的点点头,“这个是小事,大家邻里,互相照应都是应该的。”
就这样,元琅还是不放心,不过也没办法,只能之后再看着办了。
第三十七章 冲突
水琅住的地方离元琅有些远,一个东边一个西边,县城再小也抵不住每天来回打个转。元琅在厂里打听到几人有自行车,想过去借,但谁知有自行车的人都十分的宝贝自己的车,都不太肯外借,生怕车子被蹭破点漆,沾了半星的泥渍灰尘。
碰了一鼻子的灰,元琅只能另外想办法。
郭莎莎推开办公室的门,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借自行车干什么?”
元琅抬头苦笑,“诶,大家都知道了啊。”
厂里都是女工就有一点不好,太好八卦,谁有一丁点事情,转头就能传得全厂都知道。
“是啊,你怎么不向我开口啊?”郭莎莎斜着眼,挑着眉,很有些不满。明明向自己开口更便利不是。
“你有?我还真不知道,也没见你骑过。”
郭莎莎每天都是走路来回上班,元琅还真不知道她有自行车,不然就跟她开口了。
闻言,郭莎莎面色稍缓,“等着啊,下午我把车骑过来。”
下午下班后,元琅就骑着车往昨天记下的地址去。
才骑到昨天的那地方,自行车还没放稳。坐在房间门口管小孩的妇女都对元琅有印象,见到元琅都东一句西一句,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大妹子你快去看看吧,你姐跟房东吵起来了。”
“是啊,吵得可凶了,都快打起来了。”
“大家都不敢劝。”
………..
元琅远远的就看见了,很多人往二楼瞧,水琅那间房间门口也围了几个人。
元琅一到,昨天那个热情的妇女眼尖的就瞧见了,她就站在门口。
拉着旁边的人给元琅让了个道,小声的说道:“里面正吵着呢。”
房间里一个老太太正指着水琅的鼻子骂,骂得老难听了,还要赶水琅走。
水琅披头散发,一副泼妇样,跟着老太太对骂,就是不肯退步。
地上还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老太太脚底下还踩着一件花衬衣,元琅记得这是她四姐最中意的衣服之一。
老太太喘着粗气,“交不出房租就给我滚,我这里不是收容所,容不得你赖在这里。”
“谁不交了,我男人不在,等他回来就会补给你的。”水琅嘴硬的不肯松口。
“骗鬼呢,你男人都几天没回来了?昨天我还在百货商店门口看到他跟一个女的挽着手在逛呢。”老太太嘲笑了几声,很看不起水琅又同情她的模样。
老太太的话,门口的几个邻居都听到了,一片唏嘘声,谁都没想到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会出轨。不过她们并不知道两人是私奔出来的,没打结婚证的。还以为两人是夫妻呢,之前两人来的时候就是以夫妻的名义对外宣称的。
这下大家都同情的看着水琅,怜悯的眼神彻底让水琅陷入疯狂。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狂摇头,“是你看错了,绝对是你看错了…”
大家都看出水琅的情绪很不对劲,连那个老太太也慌了神,看着外面的人指着水琅颤说道:“你们都看到了,是她自己发疯的,我没做什么的…”
元琅赶紧上前把老太太往门外推了推,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五块钱,“这个是房租,你们都散了吧,别都堵在这里了。”
老太太拿到了钱,满意的点点头,语气也缓下来,“我也不是那铁心肠的人,只是每家都有自己的难处,我全家这么多口就靠着这点房租过日子,所以…”
元琅理解的点点头,“这次难为老太太你了。”
“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下次要还拖欠房租,我这里可不欢迎,你不知道我这里房租已经很便宜了,好多人等着租呢….”
老太太还絮絮叨叨的一个劲的说,元琅不耐烦跟她多纠缠,好言好语的把她跟其他人都劝走了。
转过头再返回头看水琅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消停下来了。只是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着颜清之的照片不断的刺,照片被刺成满是窟窿小洞,配着水琅现在的表情,有些渗人。
元琅小声的叫了声,“四姐…”
水琅冰冷的眼神转过来,“你又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值吗?”
元琅动手把地上散乱的衣服都整理好,偏过头问了一句,也没指望水琅会回答。
“值不值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所以就算耗,我也要耗死他们。”
元琅不懂她的逻辑,“你回家住吧,老是在外面租房也不是个事…..”
元琅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水琅打断。
“房租钱我会还你的…”
水琅把颜清之的相片剪得零七八乱的之后,犹不解恨,又反手捡起来撕得稀碎,拍拍手站起来把元琅往外推,“砰”的一声,元琅被她关在门外。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不要你管,以后别来了,看我这么惨是不是很好玩?”
之后每次元琅一来,水琅总肆无忌惮的对着她发泄心中的苦闷。
元琅不怪她,常人总习惯与在亲近的人面前肆无忌惮。能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很多。
但她也是凡夫俗子,总面对水琅的恶语相向,次数多了,心里还是会有些腻歪。
时间久了,加上郭厂长又给办公室分配了任务,对她四姐的心思也淡了….
元琅揉揉僵硬的脖颈,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身体有些吃不消。
捶着肩膀回到宿舍,正看到简田背对人,伏在床铺上写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叫了几声都没引起对方的注意,元琅好奇的的走到她身后。
“亲爱的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元琅轻声的把信纸上写的缓缓念出。
简田吓了一跳,第一动作是把笔纸藏自己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了,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这是…给人写信?”
看样子似乎是情书呀,看不出来呀,情窦初开的简田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奔放…元琅都感觉很不适应…
简田红着脸,羞答答的,“不告诉你。”扭着身子躲开元琅,又继续到另外一边去写信了。
时不时还扭头警惕的看下元琅,看她有没有想要偷看。
第三十八章 不同的轨迹
“你不许过来..”
“好吧,我不过来。”元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元琅试探的问道:“那个浩,是管浩初吗?”
简田很小声的应了声“嗯”
声音小的很,要不是元琅专注听着,指不定听不到呢。
“我哥说了,女追男隔层纱…时间久了,他总会看到我的好的。”说完还哀怨的看了元琅一眼,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他就喜欢你这样的,有文化的…总之看起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元琅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悔自己提到这个问题。
“你看上他啥了?”
简田跟看傻子一样看元琅,“他好看,长得多好看呀,看他的样子我都能多吃一碗饭。”
这下元琅来了兴趣,“要你下次看到比他更好看的怎么办?”
简田纠结的皱着眉,还真认真的想了会,又跟想通了一样,“反正现在没见着比他跟好看的了。”
“好吧。”看起来简田还是一副小儿心性。
“我出门了…”
简田小心的把写好的信纸塞进一个漂亮的信封里,外面还用粉色的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揣进怀里,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晚上的时候,元琅正躺床上看书。简田小老鼠似的窜了进来,吊在元琅床沿的栏杆上,眼睛亮闪闪,兴冲冲的说道:“你知道我下午的时候遇见什么了吗?”
不等元琅反问,她自己先忍不住惊呼的说道:“我遇见林媚还有他弟弟了。”
“就是前段时间老想跟你处对象的林媚的弟弟,今天他们两旁边还有一个女的,长的挺好看的。”简田又仔细看了元琅一眼,“不过还是没你长得好看。”
简田停下喘口气继续说道:“看样子林媚的弟弟跟那个女的好像是在处对象呢,林媚看到我之后还眼睛朝天,怪模怪样的介绍,说是她弟媳,两人马上就要定下了。”
简田说到这还蛮气愤的,“才多久呀,你这里不成转脸又换了个…”
元琅的注意点跟简田不一样,“那女孩看起来怎么样?”
“挺好的,温温顺顺的。”
“那就好…”没人能明白元琅现在复杂的心理,没了名叫“谢元琅”的妻子,希望另外一个好女孩能带给他幸福。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已经走向了不同的轨迹了,元琅心底的最后一点沉重重要抚去,整个身心都轻松起来。
第二天元琅跟简田说说笑笑的正走着,昨天还提到的林媚特意等在两人回宿舍的路上。
见到两人之后,直接堵住两人前面的路。
简田缩到元琅身后,伸个脖子出来,“你干嘛?”
林媚笑得不行,还用估量的眼神把元琅来回扫视了好一会。
“不过也就这样。”
元琅微笑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元琅不在意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对方,林媚直起身围着两人转了个圈,不屑的说道:“我弟弟马上就要订婚了,我弟妹家里条件不错,除了个哥哥外就她一个女儿,跟我弟弟简直是天作之合….”
“恩,那祝他们过得幸福。”
林媚又被元琅轻描淡写的神情给刺激到,“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了。”
说完之后如斗胜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走了。
等林媚走了之后,简田对着她摇曳的背影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