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雪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比他们还小的小堂妹，这番话之前爷爷来信的时候也曾静提起过，只是她不清楚这个小堂妹是自己的主意啊，还是听了大人说的才会有这一番言论。
不过她倒是相信这个应该是小妹妹自己的想法。
偷偷的跟水莲说道“我跟你说啊，我哥好像有苗头了，不过我妈还没答应啊，水莲，你说我们真的有回去的那一天？”
这事水莲很自信的点点头“肯定能回去，现在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大姐，你可要记得，就算有合适的，那也得等等看。
感情这东西就是通过时间来考验，别着急结婚，要不然你生的娃都是农村户口的，你说以后想吃白面馒头那也只能等过年才能吃到呢。”
不是水莲吓唬她，就算改革开放了，也不是所有的农村家庭都能吃到细粮，大部分家庭也都是保持这之前的日子，估计也就到了二十世纪末期才算好转了。
宋玉娟支棱着耳朵在一旁听着。
“水莲，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水莲笑笑“姐，你就相信我说的话吧，现在是证实不了，可是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后悔是不是，你们啊就等着继续回老宅过以前的日子吧，现在这样也只能算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这头郑富荣也跟宋文远两口俩说起了这事，有些事情也不好在信里明说，他这是肩负宋文博的委托过来跟两口俩透漏一下他们的猜测的。
“叔，我们真的能回去？”
孟心怡是最开心听到这个消息的，这地方虽然待了两年了，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让她一个搞艺术的人来种地，她咋觉得都挺委屈的。
郑富荣吸了一口烟道“你们就听叔的，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事肯定用不了等太久，家里的孩子都约束好了，别到时候你们真的回去了，把孩子扔在这里。
现在估计找对象你们可能觉得跟目前的条件比，两家也没差多少，或许人家比你们家的成分要好不少。
可是万一以后你们回去了，再挑剔人家孩子的家庭和教养来，我觉得与其多了一对怨偶，还不如现在就做好打算，我也不想看到那个时候妻离子散的场景。
不说别的，就冲你婆婆那样的，你说让孩子随便说一个家庭，以后她能同意？”
宋文远叹口气，自家老娘是啥性格他咋能不知道呢，就连这位老爷子的闺女自家老娘还挑三拣四的，他们要是在这边给孩子随便配了人家，那以后还不有的闹啊。
“叔，我知道了，以后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我之前听朋友也或多少的提到了一些人已经开始起复了，我就盼着我爸他们也能早点回去，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是打打闹闹的，至少这心里踏实。”
孟心怡虽然想回去，可是她可真的有些不太愿意跟自家婆婆在一起住着。
要是可能的话，她倒是想另外找一个房子单住，这样远来的香，总比一个屋檐下天天不见刀光的暗斗要好。
宋玉雪在被窝里偷偷的问水莲，大伯家是不是也跟他们借钱了。
这事水莲也没啥好瞒的，既然他们这么问，估计也是跟老二家也借了。
“借了，我爸爸把他这一年的分红都给邮寄过去了，你们借了多少？”
宋玉雪有些吃惊宋文博寄过去的数目，“这么多啊，你们家吃啥啊，你爸爸以后不吃饭了？”
水莲苦笑“你说大伯家都开口了，我爸也不能不帮吧，家里暂时用不到我爸挣的钱，我太爷爷还有工分他自己本身也有烈属的补贴，我们自己在节省点，到山上多采点东西卖，贴补点家用应该是没有问题。”
宋玉雪叹口气“我还以为小叔是你们家主劳动力呢，感情他过去了啥忙都没帮着，还净蹭吃的了，要是放一半人家，估计都不大愿意，幸好收养你那家人好，要不然还不得给他脸色看啊。
我们家也没那么多钱，我爸把我哥的手表给卖了凑了五十块给邮过去了，唉，也不知道后来咋样了，听说是病好了，也不知道是好到啥程度。”
“应该是没啥大事了，要不然会跟咱们说一声的，我爸没说这茬，估计是病全好了。姐，这几个哥哥咋样，在家里表现的好不好？”
说起家里这些兄弟，宋玉雪叹口气“一个比一个淘，这幸好我爸妈脾气好，要不然放在别人家一天得打十八遍。
成俊还好一些，毕竟是三房的老大，父母也刚去了，他倒是挺有哥哥的样子，不过下面的几个可不听他的，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指指身边已经睡着了的宋玉娟，水莲笑笑“估计还没从以前的生活走出来呢，以后慢慢会好的，二伯母也不容易，我们离得远，也不能经常的过来看看，你们要是有时间就到我们家那边去玩去…”
在宋文远家住了一晚上，水莲第二天就感觉出这孟心怡的不容易，好多口人要吃饭呢，这一大清早的几个人就起来忙活，等把饭都端上桌子了，人也累的够呛。
那几个哥哥咋说呢，水莲就是觉得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估计在父母的保护下，根本就没意识到父母的不容易。
在她的眼里跟自家的弟弟没法比，吃过饭，人家拍拍屁股直接去找那些好不错的出去玩了。
只有二伯家的大哥和三伯家的大哥俩个人拿着耧耙到山上去搂草去，要不然家里就没草烧。
276.狭路
第三百八十章
郑富荣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有些跟着叹气“老二，你这也不行啊，家里的孩子得给经管住，别看现在不上课了，可是这学习不能丢了啊，万一恢复高考了咋整？”
孟思怡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叔，你说的说真的还是假的？”
郑富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们俩啊让我该咋说你们好呢？
毕竟也算是有文化的人，这历朝历代啥时候把科举制度给取消过，顶多也就有几年没举行罢了，这历史你们俩恐怕也不比我差多少，自己去寻思吧。
反正我们那边的人别看家里穷，可是都让孩子继续学习，不说别的，咱就说城里招工吧，没个文化水人家也不愿意要是吧…”
老爷子的话让夫妻俩都陷入了思考，水莲在一旁又添了一把柴。
“二伯，你们不如这样，只要他们能上高中就可以，考不考大学的都没啥问题，你看，一旦恢复了高考，有之前的底子在，就算是捡起来也都容易，别这么早就让他们下来帮着家里，困难也是暂时的，咱们要做长久考虑。”
其实不用脑袋想，宋文远家也不至于真的就困顿到让孩子上不起学的地步，能买这样的房子出来，想必他们也有来钱的路，先不说之前的亲戚，就说这二伯母的娘家，听说还依然坚挺呢。
宋文远了然的点点头“叔，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他们好好的给我念书去，再咋困难这些都能克服…”
郑富荣和水莲也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该说的该做的他们可都尽心了，以后咋样还得看家里这几个孩子。
石头和成宇跟这几个男孩子出去走了一圈之后。两个人又回来了。
“咋的，不跟哥哥一起玩了？”
石头噘着小嘴“姐，我们俩跟他们玩不就到一起。都是一群闲的无聊的人，我和成宇哥都忙着呢。没时间跟他们闲转悠。”
水莲好笑的拍拍自家弟弟的胳膊“农村的孩子不都招猫逗狗的，哪有那么多正经事可以做，这还没到春天呢，地里也不忙，可不是穷玩呗，别担心，咱们明天就回去，你那是正经事。姐心里有数。”
这哥俩还惦记着城里的收购大业呢，要说玩他们俩也真的没那个心思，出去瞧瞧光景也就得了，这里的风景还没他们家那边好看呢。
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文远，明天我们就走，以后有啥事给你弟弟多写信，你爸妈那头也挺好的，过年我们还在一起过呢，没事给老人多写写信。也好让他们放心一些…“
尽管夫妻俩再三挽留，但是水莲他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发了，临走的时候。他们啥东西都没要，毕竟目前家里还真的不缺这些吃的和穿的。
不过给宋长山夫妻俩带的东西水莲他们倒是拿了，这是人家儿子一片孝心，不过东西也不多，也就一人上下一套衣服而已。
“唉，这会可轻松了，反正我觉得出门没有在家里舒服。”
成宇是第一个说出自己心里想法的人。
老爷子好笑的摸摸他的头“成宇，不管咋说那是你的哥哥姐姐，以后多亲近亲近。或许可以改善你们的关系呢。”
成宇叹口气摇摇头“姥爷，我不是没努力过。可是他们就是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其实我也不是没讨好他们。可惜他们都不买我的帐，或许妹妹说的对，这也是缘分，我跟他们没有兄弟缘分，只能这样了。
不过以后他们要是有啥困难的话，只要我有能力我会帮他们的，不管咋说那也是我爸爸的孩子。”
郑富荣心里暗自叹口气，宋家的老三要是看到这一幕是该欣慰啊还是该伤心，有些时候真的是没法勉强。
血缘这东西真的是很奇妙，看宋家的孩子对石头姐弟俩他倒是没看出来有啥排斥的，可是对成宇这个孩子，这几个孩子明显天生就带了一种排斥的心里。
也不知道是孩子都知道了，还是咋回事，反正老爷子心里也说不清楚，这事等回头跟女婿好好的说说。
水莲他们这次又回到了老爷子的住处再次修整，石头和成宇迫不及待的带着钱出去了，主要是俩个人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好机会。
“唉，这俩个孩子简直要痴迷了…”
水莲边烧水边说道“姥爷，他们俩这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精神，总比那些没事捣乱的小孩子要强吧，不过就是年纪有些小了，可是不干点别的也不行啊，指望我爹这头挣的钱养活家口，还不得让大家给饿死啊。”
郑富荣好笑的点了自家外孙女一下“你这丫头，谁让你们俩这么有本事，这不就显得你爹不重要。
要是放在一般人家，你爹那也算是顶顶好的壮劳力呢，不过也是，他这头心思也多，要是指望他来挣钱养家糊口，咱们说不定都得喝水填饱肚子呢。
可惜我现在也没个工资，都让人家给停发了，要是有的话，不说别的，就外公一个人都能养活你们俩个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石头和成宇还没回来，不过有成宇带着弟弟，水莲他们也不用太担心，至少这俩个人多少会些拳脚，一般人还真的就撂不倒他们俩个。
“老郑，孩子不回来吃饭咋没看到你着急啊，石头这孩子咋说也是头一次过来，成宇也是离开有些日子了，这会儿可比不上以前那阵儿了。”
郑富荣边喝着稀粥边说道“没事，我外孙别看人小，可鬼着呢，想拐走也没那么容易，估计是外面有啥事给绊住了。”
这话音刚落，成宇连跑带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郑富荣看他这模样不由的好笑“你这家伙带弟弟去哪里了，石头呢？”
成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姥爷，让妹妹出去帮我们安排一下，我和弟弟带了一些东西回来，一会儿我和石头过来吃饭。”
水莲一听说这事，立马就坐不住了。
“正好我也吃饱了，外公，爷爷奶奶，你们先坐一会儿啊，我立马就换石头他们过来吃饭。”
等到了隔壁的院子，水莲被这兄弟俩的收获给惊呆了，俩个人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借了一辆三轮车，车上装了不少包裹严实的东西。
石头瞧见水莲过来了，龇着小牙嘿嘿笑“姐，剩下的事你来安排啊，好好的藏着，这事等回头咱们再说。”
水莲看了一眼成宇“哥，你也放心让我藏着？”
成宇很是信任的点点头“还是你来吧，反正你藏的东西我就没找到过，你办事我放心，要不然咱们离开了，这东西让别人给偷去了可咋整，花了咱们家不少的钱呢。”
水莲赶紧的让俩个人去吃饭，她则默不吭声的把东西都收到空间里去，有啥地方比这里还安全。
等姐弟三个人再坐到一起，石头和成宇才说了为啥把东西带回来。
“我们上次藏的地方根本就放不下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拉回来，这车还是他们几个人借的呢，回头我得给他们送回去。”
水莲叹口气，就他们俩这速度，比烧钱都要快，从兜里又掏了一沓钱出来“呐，拿着吧，要不然你又好该心疼好物件错过了。”
对妹妹无条件的支持，宋成宇现在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激，就算亲妹妹都没做到这一地步，这个堂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拿钱给他们，就不怕他们给乱花了。
水莲看他们俩瞅自己的小眼神，这小心肝颤了一下“别那么瞅我啊，要不然我该舍不得掏钱了，快走吧，看到钱我这心啊也是一抽一抽的…”
送走了这哥俩，水莲也出去走了一趟，到黑市去把手里的油还有蜂蜜给卖出去了。
这东西有价无市，根本就没人去卖这东西，所以她拿出来基本上就不用说啥，人家直接就开始询问，水莲要的钱也不离谱，所以第一个上来的客户就给全包了，人家扔下钱带着东西直接走人，生怕后面有人追似的。
交易完了，她也赶紧离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来人可咋办。
不过也幸亏她走的快，刚拐过胡同的拐角，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快跑…”
水莲也加快了脚步，这可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半路上好巧不巧的，正让她看到了阮精武谄媚的一面，这个当初到他们家趾高气昂的家伙，现如今犹如一个小跟班似的帮着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运煤的车子。
不过她就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有啥魅力，能让这个喜好钻营的人这么放下身段。
不过听到阮精武成跟对方谈话的内容她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女人是领导的秘书，这不巴结好了秘书，以后不就有人在领导面前替他美言了。
水莲不由的叹口气，这会钻营的人也真是不简单，只要有空间，他们绝对会把自己这身本事发挥到极致。
也幸亏这家伙露出本来的面目早，要不然自家外公还不知道被这个家伙给欺骗多久呢。
躲在墙角处，她有些不甘心，对这个家伙她一直就想要揍人的冲动，上次让人跑了，这次咋的也的收回点利息。
277.狗皮膏药
第三百八十一章
蹲在矮墙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石头，冲着阮精武的方向就扔了出去，看到砸到人了，水莲嗖一声先跑远了，估计这会儿他们是追不上人了，在外面饶了半天她才回到了老爷子的家。
“嘿嘿，外公，我跟你报告一个好消息，刚才我拿石头砸了那个阮精武一下，不过没死人，我估摸这脑袋不出血也能鼓个大包啥的…”
郑富荣最关心的不是阮精武伤到啥程度，而是上下大量了一下自家外孙女。“丫头，你没啥事吧？”
水莲笑着摆摆手“就你外孙女我这小身板还能有啥事，我是暗地里下手的，他正在巴结一个女人呢，这不我才有了机会呢。”
郑富荣叹口气“跟他动手都犯不着，这样的人可别脏了你这小手，丫头可别出去了，万一被他发现了，咱们可就走不成了，晚上挺挺，明天咱们就回家了。”
水莲这头到是没觉得有啥，反正该干的她也都干完了，干脆跑到隔壁帮这马本善老两口做饭去。
石头和成宇也是快黑天的时候才回来。
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咋都觉得透着一股子兴奋。
“石头，有啥开心事啊？”
老爷子看外孙偷摸抿着嘴笑，咋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嘿嘿…”
石头偷摸的笑了两声这才解开谜底。
“姥爷，我和成宇哥下午出手了一个小物件，东西没家里的好，不过也算是个不错的东西了，我们俩今天挣钱了，你猜我们俩挣了多少？”
郑富荣虽然也喜欢这些东西。不过具体的行情他是真的不太了解，再说了他也没钱摆弄这些东西，家里有几个外孙子玩这个已经不错了。要是他再参与，还不得把外孙女给累死啊。
这俩个孩子倒腾东西的钱他心里可门清呢。都是水莲这孩子自己攒的，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些年到底攒了多少钱，反正外孙这收购大业一直就没停过。
虽然不了解行情，但是还是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齐磊笑眯眯的摇头“外公，你这数目可有些少，我们俩卖了一百块呢，刨出去成本十块钱，我们俩净挣九十呢。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回头钱呢，呵呵，想想都开心。”
郑富荣瞧了一眼开心的外孙子，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没把钱给哥哥分一些？”
石头点点头“我给了，哥哥不要，他说都用了姐姐好多的钱呢，他可不好意思再要钱了，不过我硬塞给他四十块，这些就留着他自己以后慢慢的倒腾吧。
反正这东西也就是赶机会。哥哥说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他就要他那几件就成。说是等以后他挣钱了，也会投钱让我继续玩这个的。”
多一个人支持石头咋想都觉得开心，而且这个堂哥再过几年也都能到队里挣钱了，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他还怕啥。
老爷子好笑的拍拍石头的肩膀“嗯，我们石头最懂事了，挣钱了就要跟哥哥姐姐一起分享，可不能吃独食，这个毕竟是哥哥帮你出头的，你有收获咋的也得让哥哥也尝到甜头。”
水莲可不管这祖孙俩在屋里叨咕啥呢。她跟成宇边收拾行李边说起了下午的事。
“呵呵，真的啊。活该他这是，要是我在的话我也会给他一块石头的。这家伙太坏了，妹妹，以后要是见到他你可得绕着走，这个人心术不正，万一把你给绑走了我们可咋办，有啥事还有哥呢…‘
水莲笑着点头‘有哥就是好，成宇哥，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有多羡慕红英姐他们，人家有俩个哥哥呢，屯子里的孩子都不敢欺负她们。
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和石头在屯子里也吃亏，顶多不济让明诚和明浩哥他们替我们出头，不过我们还得感激人家，你就不同了，自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对这个可爱的妹妹，成宇现在心里除了喜欢之外，更觉得踏实，跟妹妹和弟弟一起生活，他就觉得天生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跟以前那些兄弟姐妹的感觉是不一样，这里好像才是他真正的家。
“呵呵，没事，以后有谁敢动你们，哥替你们出头，小时候我是挨打习惯了，可是现在不同了，谁敢欺负咱们我揍谁去…‘
水莲觉得有这个堂哥在身边感觉还真是不错，至少弟弟要做啥事，有这么个哥哥陪着她是放心多了。
兄妹俩自我感觉都挺良好的把行李都给收拾完了。
‘妹妹，石头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好了没？‘
水莲点点头，笑呵呵的保证道‘放心，我放的地方谁也别想找到，你就放心吧。
哥，你这头还有亲戚没，要不要晚上过去看看？‘
齐磊摇摇头“姑姑啥的一早咱们家出事的时候，大伯就下令了不让咱们过去，一来也是保护她们，二来也是不想麻烦人。
其实我外公家也在这里，可惜外公他们好像也不咋喜欢我，算了，咱们就别去人家了，自己偷摸回去就行了。‘
水莲现在有些同情宋成宇了，这个孩子究竟是咋长大的，咋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
拍拍他的肩头‘哥，你还有我们呢，他们不喜欢你，我们喜欢，咱们才是一家人，不亲就不亲吧，反正咱们住的远，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面，有没有这些亲戚都无所谓的事。‘
老马两口一早上就蒸了一锅菜饼子，也是怕他们路上没啥吃的，水莲虽然想拒绝，可是人家这片盛情也难却。
‘奶奶，我们带些路上吃，而且我们还买了一些点心啥的，肯定能坚持到家的，这剩下的留给你们自己吃，这次足够我们带走的了。‘
马本善也不跟他们客气，既然孩子都说了东西足够了，所以就按照水莲说的办。
‘老郑，以后争取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咱们这些人是活一年少一年了，有啥事来信啊…‘
送走了郑富荣祖孙几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阮精武也带人赶了过来，可惜晚了一步。
‘郑富荣呢，他人去了那里了？‘
看到阮精武，马本善心里暗道好险啊，就差一步，差点就让这个人给堵到家里头了。
对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也为了老邻居他们离开赢得时间，马本善也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哦，你说他们啊，早上我看到他领着几个孩子出去买菜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你要是着急找你老师，你就在门口等等吧。‘
阮精武其实有些打怵马本善，这个人了解他太多的情况，以前在这老头家蹭吃蹭喝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就在隔壁，哪里会不了解这其中的情况的。
不过马本善可不会饶过他，既想为老爷子出口气，也想为水莲他们离开拖延点时间。
‘我说阮精武，按道理说郑富荣是你老师，不管咋的人家也资助了你那么多年，不求你回报啥，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吧，人家都说大米饭养出家贼来，说的不会就是你这样的吧？‘
看着马本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阮精武有些气急了。
‘啥老师不老师的，他就是我们的阶级敌人，我坚决要跟他划清界限。‘
马本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阶级敌人？也是，改造那么多年了，要是没改造好人家也不会放他出来，那是不是说郑富荣已经没啥大问题了？
那你们还天天的穷追不舍的干嘛，浪费时间逃避劳动。‘
阮精武被马本善这么一呛还真的有些没话说，不过歪理在他这边根本就不需要找，直接张口就来。
‘改造回来，那也得接受人民的监督，他这是逃避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那说明他心里和思想都有问题，我们要坚决跟这样的人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