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潇妮在边关于众将士面前办的婚礼,那么多人见证,足可!”丁智声音冷淡下来,不过丁鹏与王氏却没注意到。

“智儿,你一定是被这个狐媚子勾引的,凭她那出身,还下贱的私相授受,分明是利用你心思单纯啊,你怎么能上当呢,便是有那么多将士做证又能如何,祖母不同意,她就别想进这个门!”王氏怒拍桌面,气的脸色发紫。

心想这王潇妮还真是个有心机的,不敢找丁紫那贱丫头麻烦,不帮她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住丁智往上爬,她也配吗!

“我长大了,不是奶娃娃,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是绝不会休了潇妮的。”

王氏气急,刚要骂出口,却发现丁智阴冷着一张脸,那双锐利的眸子冷冷望着着她,不知为何,王氏总有种全身发毛的感觉,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但是想到若是丁智升为三品大员,将来娶个豪门午金,或是仗着丁紫的关系,娶个郡主公主那也是可能的,她怎么会让丁智正妻之位被王潇妮这种贱货占了,阻了侍郎府的前程呢!

但丁智现在这样子,王氏也是有些怕了,眼珠子一转,故做妥协道:“若是她认的清自己的身份,拎的清现实,便自贬为妾,我便不会再说什么了。”说完,还语重心肠对丁智道,“智儿啊,祖母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将来还有大好前程要走,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坏了荣华富贵啊,你该清楚的!”

丁智心中冷哼,那些荣华富贵在丁鹏王氏看来是重要,对他看来却是狗屁都不是!当初这两个老货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少次想迫害姐姐,现在动不了姐姐,却想从他身上下手,想的倒是美,真当他是当年那个弱小的丁智吗!

丁智今天会来寿安堂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却没想到丁鹏王氏现在还拎不清,顿进没有说下去的心情。

而王潇妮会让丁智前来,不过是冲着一个孝字,不想让人说了嘴去,偏这王氏丁鹏却是处处为难她,现在还要让她自请为妾,简直是欺人太甚!脸上也不禁染上怒意!

“我的婚事,就不劳祖母与父亲关心了,孙儿一路上奔波有些累了,就不留了。”丁智一甩袖子,转身便走,王潇妮连忙跟了上去,半点不管丁鹏王氏是否会动怒。

王氏气不可遏:“混帐,简直是混帐,我辛辛苦苦养大这个孙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也不听我的话了,简直太不孝了!”

丁鹏也黑沉着脸,冷冷盯着王潇妮:“这可是挡着丁智升迁的大障碍,一定留不得!”转头却是冲着王氏道,“既然这小贱人这么不识趣,娘便教教她什么叫规据吧,我们丁家绝不会允许那种低三下四的人登堂入室。”

“鹏儿说的对,就凭一个王潇妮也配当智儿的妻子,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绝没有福气享受荣华富贵的!”

从寿安堂出来,丁智便黑沉着脸,王潇妮的手一直被拉着,被扯的急了,不禁一踉跄,丁智停下步子道:“没注意到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到底是长辈,若是弄个不好对你名声有碍,你现在为三品左门总兵本来就让人眼红,弄个不好被弹劾,对你无益啊。”要不是因为这点,王潇妮岂会忍着。

丁智皱眉:“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被委屈着,他们两个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论你做的多好他们也不会满意的,要不是我乃府中唯一男丁不能出门建府,何需要让你留在这里受他们这些窝囊气!”

王潇妮眼中也闪过不悦,还是劝道:“明日反正要与相公去王府见姐姐,不如到时候问问姐姐的意思吧。”

“也好!”丁智拉着王潇妮回到院子进了房间才道,“我与姐姐早想过要脱离这个家,却是没有什么好机会啊。”而现在丁鹏是三品大员,丁鹏王氏更加不会同意他们脱离丁家了,而且大齐开国以来,不是犯了重罪,或是犯了大错的,还没出现过嫡亲长辈在世便分出去的。若真是如此,丁智被弹劾的奏则怕是要堆满皇上的书桌了吧,而且到时候也会对丁智的人生添上污点,有碍他的升迁,所以这想法也只是想想,至今也不能实现。

是夜,京城有名的风流街上,此时灯火通名,不时有着身着单薄的清楼妓子站在门外拉客,一些样子流气的客人,甚至在街上便与这些妓子们调起情来。

此时街上一个外表十分简单朴素的马车,缓缓行来,拐进一条巷子里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延着巷子前进,拐到青楼的后门那条街巷,停在一个门面普通的后门,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着浅绿衫子的丫环。

那丫环四下望了望,十分的小心谨慎,见没有人,才放心的在门上敲出奇怪又规律的声音,不一会门轻声打开,开门是一个驼背的老头子:“哟,又出去外公了,快进来吧。”这妓院里所谓的外公,自然是一些妓子被某些客人叫到家中寻欢作乐了,那绿衣丫歪脸色微微一变,最后还是低头上了马车,直接将马车带进院子。

“小姐,到了。”那丫环轻声向马车说道,一个头戴大帷帽的女子伸出手,那小丫头立即接过,扶着这女子下车。

随后两人按着记忆进了青楼后院,然后一路向北,竟是越走越偏僻,然后穿过一条幽幽的小道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起来,一个两层的小楼,优雅的立于前方,两人走近小楼时,小楼外两个眉目散发杀气的侍卫立即阻止,那盖着脸的女子从怀中挑出一个腰牌,两个侍卫看到,只是淡漠的收回视线,侧开身让两女子进入。

进入小楼后,又经过几个盘查,两人费了很大的功夫这才上了二楼。

二楼口有两个身段样貌似皆是一楼的丫环守在那里,两女子走近,两人只是平静的打开门,绿衣丫环被留在外面,只有未露真容的女子进入二楼。

屋子里有着点着极品薰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一个男子手持着一把镶着有拇指大小宝石做工精良的匕首,不停的比划着,女子走进来他也没有什么反映,而女子只走了几步,便远远站着,男子不说话,她也沉默着。

比划了几下,男子拿起桌面前的丝帕细细擦试着匕首,刀面泛着冰冷夺目的光泽,女子身子看的一僵:“我…”

“不需要解释。”

男子突然抬起头,他背后便是半开的窗户,外面一轮月亮此时挂在半空之上,映衬着男子的面貌极端美艳,男子嘴角轻勾,眼角明明轻勾出笑意,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令人胆寒的。

“你忘记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奴隶!什么时候当奴隶的敢背着主子做事了,嗯~”男子在笑着,脸上魅态横生,但凡此时面前站着男女,怕是都要被迷的打不着北,偏偏女子看的身子更加僵硬,缓缓伸手将帽帷拿下,露出了一张惨白如纸的美人脸。

女子相貌十分娟秀,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一种柔弱无依的魅惑,只是面对对面的男子,却是未引起对方半点波澜,男子只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声音低低的,嗓子浑然天成,配上笑起来万花都失色的面容,极有震憾。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做淫一娃一荡一妇的好料子啊。”蓝亦左手继续把玩着匕首,另一只手轻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望着,经他一句话脸上瞬间难看的夏玲月。

原来一年前宁王在城门上看到夏玲月后,便暗中派人接触了夏玲月,两人暗中来往已有一年,只不过正式见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蓝亦送去消息让夏玲月今日必须出现的。

本来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关系,只不过比起蓝亦,夏玲月自然是永远无法占尽主导位置的那个人,她一直觉得两人是合作关系,但在蓝亦心里她不过是他手下一个为他办事的奴隶罢了,但是现在这个奴隶背着他做事,蓝亦有点生气了。

夏玲月的脸色变了变,却是很快镇定下来,淡声道:“我不清楚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噢?真不清楚吗,你是个聪明人啊,不该装糊涂啊。”蓝亦手指轻抚着自己红艳的唇瓣,嘴角勾笑,语带魅态。

“王爷,今天招我来,只是聊这些吗,若只是说这些无关重要的话,我要先回府了。安国候府到底不是普通地方,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偷偷出府的,不想让人怀疑。”夏玲月看着蓝亦,轻声道。

蓝亦没有言语,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却是将本来转身离开夏玲月的脚步直接定在地上,根本迈不出半分步子。

“王爷,我…”夏玲月眼睛微微转动,却是在想着解释的说词。

蓝亦低声一笑,夏玲月突然感觉耳边一凉,“咚”,她瞪大眼睛,身子一侧,便吓的倒在地上。

扭头一看,那支本来在蓝亦手中把玩的匕首不知何时飞出,刮过她的耳迹,直接窜出门绫,刺了出去,若是这刀是扎在身上,夏玲月必是血溅当场而死吧。

夏玲月顿时吓的一脑门子汗,地上还有着被匕首刀锋刮掉的发丝,夏玲月身子一抖,脸上满是惊惧,抬头望着眯眼冷冷望着她的蓝亦,夏玲月心中一紧,连忙道:“王爷,我们是各取所需,你也说过不会对我行为过多阻碍,只要我为你做到你的要求就行,现在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嗯~你的意思是本王错了。”蓝亦微微睁开眼睛,好似疑惑夏玲月的意思。

夏玲月紧抿着唇,垂下头:“王爷莫不是怜香惜玉了,论起相貌,王爷怕是无人可及的,何苦为了一个女人与我这个踩在一条船上的为难呢。”

蓝亦挑挑眉,看着明明吓的全身发抖,还故做镇定的夏玲月,低声道:“好个伶牙利齿,这么说来,好像真是本王错了啊。”

蓝亦这样的话,没让夏玲月放下心,心反而揪的更紧了:“这一次呢,本王可以不与你计较,不过啊,本王帮你这么久,你可是一点回报还没有呢,本王是不是太亏了些呢。”蓝亦挑起肩上一缕女,轻声问道,他声音低哑,好似在与情人谈天一般令人心动。

夏玲月眉头一跳,猛的抬起头,双拳微微缩紧,轻笑了一声:“王爷若是想,玲月整个人都是您的。”

蓝亦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在听天下最有趣的笑话,夏玲月被这笑弄的面红耳赤,眼中是被羞辱的不愤,蓝亦笑好了,冷哼一声:“你这残花贱柳,也想来伺候本王,可笑,就你给本王舔脚趾,本王都觉得脏!”

“王爷,您若是生气,直接冲我来,如此羞辱我,是一名男子应有的风度吗!”

“啧啧啧,原来你还指望本王有风度吗?这倒也是,本王自然不能与你那野汉一般,什么样的都瞧的上。”蓝亦皮神在夏玲月身上扫了一眼,后者气的脸色黑紫,才懒懒的道,“夏玲月,你记住,本王可不是你那一勾勾手就能勾到的蠢男人,想与本王玩心眼你还嫩了点。本王只给你唯一一次机会,若再有下一次,你的命,本王就要了!”

“王爷难道忘记我们的合作了吗,我还有利用价值,啊…”突然间空中一个黑物砸来,速度之快根本让夏玲月反应不过来,就在那物体逼近之时,屋中一个黑影一闪,伸手一把接住,夏玲月吓的心口差点跳出体外,望着那人手中的一支狼豪笔,若不是接的快,她现在眼睛已经瞎了一只了。

“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懂?”

“我…玲月知道,这一次是我冲动了,绝不会有第二次!”

“滚吧!”

夏玲月白着脸,脚上发软的走出房间,刚一离开身子一软便要倒下,那绿衣丫环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也是一阵后怕,离开前,还看了眼一边的木柱上,那柄锋利的匕首便插在柱子上,她差点也一刀被刺死啊!

夏玲月离开,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静之中,蓝海静立于一侧,蓝亦身子一转,仰头望着窗外的月光,蓝海静静看了蓝亦一会,才小心问道:“夏玲月野心很大,不如杀了她吧,她并不受控制。”

蓝亦手尖点着椅把手,指尖一停,笑道:“她?本王还不放在眼中。”

蓝海却道:“可是她背后…”

蓝亦扭了扭头:“蓝海啊,你知道蠢人都喜欢以已度人吗!”

蓝海嘴巴立即一闭,害怕的垂下头,他刚才多言了,蓝亦的声音悠悠传来:“不过,若是夏玲月能弄出点门道来,让局势更乱几分,本王倒是能帮上一二的。”

马车上,夏玲月白着脸,眼中满是愤怒与狠辣,那个该死的宁王蓝亦,这一年来她想尽办法要接近他,偏偏他行踪神秘,不在王府中能分出十个八个的暗宅子,今天这个妓院,要不是蓝亦传来消息与她见面,她还不能知道。

她当初会与蓝亦合作,一是想借蓝亦的势力为她办事,二也是借着与蓝亦的合作抓住他一些把柄,然后要胁蓝亦为她所用,谁知道从合作开始,蓝亦便一直处于主导控制她的地位,原来她的想法根本不可行。

而且,他竟然知道她的那个秘密了,她平时行事那么谨慎,怎么会!

夏玲月暗自磨石,眼中闪着担忧与杀意,最后只能抓起身边丫环田香的手狠狠咬了起来泄愤,那田香瞪大眼睛,脸上满是痛楚,额头更是大滴大滴滴着豆大的汗珠,十分的疼痛,但是她却是紧咬着牙,半点不敢发出声音了。

过了一会夏玲月泄愤够了,冷冷甩开田香的手,突然道:“转向。”

“小姐,我们不是要回安国候府吗!”

“我改变主意了!”夏玲月咬牙切齿道,“计划得马上开始,丁智回京后第二日一定会去安王府见丁紫的,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田香嘴巴张了张,可是半点不敢反驳,马车转了向去往不知名的方向…

安王府里,丁紫刚刚沐浴过后,蓝青凌拿起浴桶边上的大巾布盖在丁紫头上为她擦干头发,丁紫却有些不满望着蓝青凌:“我以后沐浴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在身边比较好。”

“为什么?”蓝青凌眨眨眼睛,疑惑道。

丁紫差点翻白眼,抿抿唇却没说话,蓝青凌见状笑起来,双手环过丁紫的腰部:“娘子总不会是厌倦为夫了吧,为夫好害怕啊。”

丁紫伸手揪了蓝青凌胳膊一记,本来根本没有力的,蓝青凌却十分配合的惨加一声,丁紫瞪圆了眼睛,嘴角却是挂上笑了:“好了,不与你闲闹了,明天我让水嬷嬷备了一桌子酒席,你下了朝便回来吧,与智儿好好聊聊。”丁紫微微红了脸,她总不能说感觉自己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身子一天比一天胖,不想让蓝青凌看到吧,那多丢脸,她可不会说!

“好,都听娘子的。”说着,还在丁紫脸上偷了一个香,蓝青凌顺手为丁紫拿来一件大披风,扶着丁紫坐在窗边上,轻轻抱着她,两人依靠在一起静静赏着夜景。

过了一会,丁紫突然道:“我看着今天的月亮似乎比平时都圆啊。”说完自己先笑了,蓝青凌心想,你的宝贝弟弟回来了,两人要相聚什么在你眼里不团圆呢,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也陪着笑了出来。

翌日,丁智一大早便与丁鹏上朝,一路上丁鹏高仰着头,脸上笑容就没减过,看到同僚十分高兴的上前打招呼,当然自然是拉着丁智狠狠的炫耀一阵。

说起来丁智才十四岁,就已经是三品左门总兵,这前途真是不可限量的,而且身后还有个世子妃姐姐,便是那些心里觉得丁鹏太得瑟不屑于他的人,也都是笑着称赞个几句,官位大些的暗中拉拉近乎,那些官位小的直接拍起马屁,丁鹏好似这些都是对自己似的,大声谈笑着,引来不少人白眼。

当然丁智样貌不俗,身世背影前途都算的上是京城的新贵,那些暗中想穿红线的自然也少不了,丁鹏皆是笑谈着应和下来,对于昨天丁智反对的事完全忘到了脖后,后来还是丁智连恐带吓的让丁鹏住了嘴,可是这丁鹏却是暗中记下了那些高门人家的女儿,根本没有放弃的想法。

王潇妮已经准备了一车的礼物,等丁智下朝回来后两人带着几个下人便去往安王府,这车礼物呢大多是边关的特产,虽然说不得多名贵,但是在京城却是不容易看到的,进了安王府水嬷嬷直接将东西收到小库房里,丁紫则是拉着丁智一阵的嘘长问短,看着已经成熟不少,丁紫顿时有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与骄傲!

随后在蓝月院摆起膳,蓝青凌丁紫与丁智王潇妮四人齐乐融融的谈笑着。

南泰驿馆里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匆匆往主院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少人向他行礼,他皆是回以一记礼貌温和的笑意,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转到主院方向,人员的守备更为严密,几个壮实的汉子守着门口,看着男子走近齐声道:“七皇子。”

夏候闵笑道:“辛苦了,二皇兄现在可起了?”

这时里面跑出来一个随从,见到夏候闵便道:“七皇子,二皇子刚用完膳,您可以进去了。”

“有劳了。”

夏候闵跟着小随从进了屋,从外厅拐到内厅时,就见到夏候备正半坐着铺有虎皮的软塌上,左右手边各搂着一个身段丰满,前突后翘,面色艳丽的女子,两个女子正一个拨着葡萄一人拿着切好的小块西瓜,娇笑的喂着夏候备,夏候备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软玉温香,一边吃着,说不尽的享受!

看到夏候闵进屋,也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七皇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夏候闵笑道:“听说皇兄昨日里感觉有些闷,睡的不好,皇弟便过来看看。”

“没事。”夏候备不在意的说道,却发现那夏候闵却是一双眼睛盯在了右边的女子身上,夏候备哼了一声,“七皇弟看上她了,那一会便带走吧。”

夏候闵收回视线,脸上有些尴尬道:“二皇兄说哪里的话,我是看到这两位美人,倒是突然想去上次皇兄带的那七位舞娘了。”

夏候闵说到这,夏候备也愣了一下,夏候备身为南泰二皇子,也是最有利夺皇位的其中一人,从小到大锦衣玉石的,身边的美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当初那七名舞娘在南泰也都是上等货色,只不过时隔有些久了倒是记不太清楚那些舞娘是什么模样,反倒是夏候闵问起来他细想了想,也没想到:“不过七个舞娘,七皇弟要是喜欢,回南泰二皇兄送你十个各具特色的又如何。”

夏候闵只是笑笑,突然冲着那两个女人看了一眼,夏候闵会意拍拍两女子的肩膀,那两女子冲着夏候备挑了个媚眼,看的夏候备冲着两人屁股上各拍了一掌,才羞的退出去。

“七皇弟想什么。”

夏候闵想了想:“二皇兄,皇弟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当初那丁紫送走了四名舞娘,现在府中可只剩下三名了。”

夏候备眼睛一眯,夏候闵声音一冷:“这个丁紫可是坏了我们的好事了!真是该死!”

那七名舞娘,当初就是夏候备放在大齐的探子,丁紫一直拘着她们,这一年多里根本就没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让两人也有些急了。

夏候备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带着冷笑:“本皇子好意送人,这安王世子妃也太不识像了,竟然敢私自便卖,本皇子这就找她要人去!”

夏候闵一听立即跟上夏候备,两人带着一队人,怒气匆匆向安王府奔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找上门来!

夏候备与夏候闵带着驿馆里一队精卫,也是他们从南泰带来的亲卫,纷纷骑马前行,往皇街奔走,这一路上他们也不管急匆的马是否会给旁人带来麻烦与危险,夏候备脸上带着愤怒,只顾着横冲直撞。

不少行人叫喊着,险险躲过被马蹄踏于脚下的危险,扶着胸口望着这批马队便骂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啊,赶着去投胎吗!”

“吓死我了,要不是相公拉着我,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简直太不像话了,在京城里也敢这么胡来,应该将这些人告上京兆府尹那,抓他们问罪!”

“嘘,小声点,你们想掉脑袋吗!”这边在抱怨着,突然有一个人插嘴进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做错事了还不让说吗!这要是一不小心就撞死人了,如此大胆妄为还有没有王法了!”旁边的百姓纷纷表露出不满来。

那插嘴的老汉适时道:“你知道什么,那是南泰国的二皇子啊,咱们大齐皇上都不能对他们做什么,你还打算找人家说理吗?找死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本来骂的最欢的一个脖子一缩,还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骗你有钱赚吗!”老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本来那些怒气横生,还要骂的此时都蔫了,纷纷转身离开,就怕多留一声,若是被南泰皇子听到这些话,会被报复。

而马上的夏候备夏候闵等人,此时也确实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人,跑去找蓝青凌丁紫算帐还来不及呢!

看着夏候备夏候闵带着一队亲卫,一副上门算帐的样子,刚一下马,便被安王府的侍卫拦住。

“滚开,本皇子乃南泰二皇子,还不快让安王前来接驾!”夏候备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很,那侍卫眼中闪过不屑,却是使了一个眼色,让另一个侍卫进府前去通传,而他却还是堵在安王府门口不放夏候备夏候闵进府。

夏候备冷哼:“怎么,本皇子还没有进你王府的资格了,竟然如此拦着本皇子!”

那侍卫立即低头轻声道:“南泰二皇子请恕罪,王府里有规据,要进王府不论身份多么尊贵都要先递了贴子的,小人眼浊倒是没见过二皇子的尊体,所以这个只能先通传王爷出府迎接二皇子了。”那侍卫嘴上说着恭敬,心里却是十分不屑的,什么南泰二皇子,大齐不过是出于两国和平,出于礼仪才敬重一些,哪里就真比的上王爷的尊贵,还让王爷前来接驾,还这么一副鼻孔冲天的模样!

那夏候备眯眼,冷冷看着这侍卫,想他身为南泰二皇子,在南泰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他屈尊去别府还被堵在门口不放进去的情形,别说这种情况不存在,便是那些文武大臣哪个不盼着他能降尊过府一叙,那都是当成无上尊荣来拜着的,到了各府门口直接被高请进去,便是事先不通知,也没有被堵在门口的事情。

再想到这安王府里的人,至从他踏入大齐地界,便没有谁表现过对他的尊敬,心里便气极了,而今天他本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当然也不会在乎再来个下马威了!

“大胆!不过一个奴才竟然敢挡本皇子的路,滚开!”夏候备立即喝了一声,手中拿着的马鞭,在空中一甩,直接狠狠打向那拦着的侍卫。

那侍卫一愣,没想到夏候备这么大胆,敢在安王府外面闹起来,可是他身份必竟不够尊贵,这南泰二皇子想打他,他也只有受着,身子微微一侧,咬着牙脸上一避,这鞭子便打在了侍卫的后背上,“嗤啦”一声,那侍卫的衣服立即被打出一道口子,夏候备却未因此停手,手上鞭子一甩,又要打出去。

“住手!”突然安王府里传来一道喝止声,夏候备的手同时被握住,这鞭子停在空中,只差一点便又打在那侍卫身上,那侍卫抬头一看,立即一喜,“王爷!”

安王沉着一张脸,眉目中散发着丝丝锐利射向夏候备,看着那守门侍卫点点头:“做的好,赏一百两银子,回去好好养伤。”

转头便看到从蓝齐手中抽回手,因为蓝齐阻拦恼怒又要往蓝齐身上甩鞭子的夏候备,喝道:“南泰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耍威风跑到本王王府外面了,你当这里是南泰你的皇子府吗!”安王眼中黑幽幽,散发着十足的危险气息,安王本身长的就冷硬,大叫出声,身上的气势顿时就长了几分,他本身就出身皇室,那贵族气质绝对不输于夏候备夏候闵。

夏候备夏候闵两个没上过战场,娇养在皇宫的皇子,顿时被安王喝的短了半分气!

夏候备气矮了一些,却是被安王扫了面子,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安王爷,本皇子可是南泰的二皇子,现在大齐与南泰可是友好临邦,本皇子怎么会不将安王放在眼中呢。倒是安王爷这么怒喝本皇子,是没将本皇子放在眼中吧!”这分明是胡扯,夏候备却说的跟真的一样,安王爷冷冷一笑。

“噢!二皇子可真要见谅一下了,本王一出门你这鞭子便甩起来了,还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可是武将,本来就没有那些文人讲究,说话直来直去,二皇子连这也计较?那本王倒是想问问二皇子为何在本王府外动粗,这么打着本王脸面,二皇子觉得您是对的?”将话题抛回夏候备身上,后者愣了一下,倒是夏候闵笑着走出来。

“安王误会皇兄了,他绝无挑衅之意,只不过是个急性子,这侍卫死拦着不让进去,二皇兄气不过罢了,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侍卫引起的,两位何需为这种低下的人闹的不痛快呢。是不是。”安王爷似笑非笑看着夏候闵,转身一摆手。

“两外皇子里面请吧!”却是不接夏候闵的话,根本不想拿之前的侍卫治罪。

夏候备心里不悦,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夏候闵眨了眨眼睛,在安王爷这里弄个不好就吃亏了,论起身份皇子乃皇上的儿子,将来有机会当皇帝,可皇子到底不是太子,可比亲王叔矮上一辈的,真论起来两人身份高贵程度差不了多少,反而因为亲王叔辈份皆让皇子们多尊敬了一分,显得更为尊贵一些。

安王爷这个手握重兵的大齐第一亲王,真论起来,比夏候备还尊贵,而且这里可是大齐,夏候备想挑战安王爷的权威,最后只有吃亏的份。本来他们占理的事,可能还变成没理了,夏候备压下火气,心想这里吃亏了,他一定要从丁紫那里全都讨回来!

夏候备挺着胸,步步生风的往里走,安王爷出于礼貌走在夏候备身边,走了几步,夏候备突然停下步子道:“安王世子妃住在哪个院子!”

夏候闵脸色一变,这二皇兄说话怎么都不迂回下,哪有这么开口就人家女眷的,果然安王爷已经沉下脸色:“南泰二皇子,你进府求见本王,现在本王亲自迎你,已是给了你脸面,你现在要自掌脸面吗!我们大齐民风倒是没有南泰那般开放,我儿媳妇洁身自好,别当与你南泰那些低三下四的女子相提并论。南泰二皇子若是诚心结识本王,本王欢迎,若是还有什么别的心思,现在就请回吧!”

夏候备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让人误会了,可是何时被人这么不客气的轰人送客过,骄傲的自尊心可不容许这么离开。

“什么邪的歪的,安王爷将本皇子想成什么人了,安王爷可是误会本皇子来意了,看到没有,那里可是拿着礼呢,本皇子听说安王世子妃有孕了,出于礼数便来看看,有安王爷在一边一同去见,还会出什么问题?”夏候备赞许的看了夏候闵一眼,来的时候本来匆忙,夏候闵偏还要带着礼物来,夏候备本是不愿意的,现在看来有礼上门,不是空手而来的,这安王府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安王爷脸色不怎么好,这夏候备刚才在外面就故意闹事,真是有心看儿媳妇,还能闹多余的事吗,分明是不安好心的,不过人家备礼前来安王爷也不好驳了,冲着身边随从摆摆手,让他们快行一步去打个招呼,这才带着夏候备往蓝月院走去。

蓝月院里,蓝青凌与丁智都喝了几杯,而丁紫也对丁智在边关的生活很好奇,此时丁智正面红耳赤,涛涛不绝的说着边关的趣事,王潇妮也在一边偶尔插上一句,说到逗趣的事不禁逗的丁紫眉开眼笑。

丁紫眼中是看着弟弟初长成的欣慰,丁智与王潇妮尽说有趣的,是不想让丁紫担心,可是别忘记丁紫可是派了自己人跟去保护丁智的,在边关发生的事说不能说事事皆知,但也知道个大概。

丁智在边关的时候几次遇到危险,那些林王爷的旧部下可不是吃素的,原先见软的不行,便想刺杀丁智,而且出动的皆是那些弃子,抓到了人也问不出什么,好在丁智身边有得利的,这若是普通的文官前去,一分活着回来的希望都没有。

不过丁紫明白丁智的想法,对他的懂事心里只有高兴,自然也不会说破,破坏此时的好气氛。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随从跑了进来,蓝青凌与丁紫在花厅摆的膳,不但地方大,这里摆设也很温雅,很是舒服。

那随从匆匆进来却是破坏了气氛,不过那随从也不管丁紫他们是否动怒,连忙说道:“世子,世子妃,刚才南泰二皇子与七皇子进府了,王爷先去迎接了,但那二皇子一进王府便要来蓝月院,说是听说世子妃有了身孕是来看望的。”未了,小随从又补了一句,“南泰二皇子进府前还在外面责打了一个侍卫,看着有些来者不善。”

蓝青凌丁紫互看一眼,眉皆是皱起来,这夏候备自从第一次见面便与他们交了恶,怎么可能拿着礼物来看她,这夏候备比丁智也没早进京城几天,这几天倒是都待在驿馆,不像上一次吵着要游历大齐的风景,他们此行是为了蓝若琳送礼,本想没个几天就该回南泰了,怎么好没几天,便上来找麻烦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蓝青凌摆摆手,又叫丫环进来,“先将饭菜都收了吧。”丫环们快步走上来,动作俐落的将饭菜都收了,刚收抬好桌面,安王爷已经带着夏候备与夏候闵进了蓝月院,蓝青凌扶着丁紫,丁智与王潇妮,先后向夏候备夏候闵行了个礼。

夏候备只是笑了下,直接抬步进了花厅,一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直让人心生反感。只不过他身份高贵,谁也不能表现出来,丁紫被蓝青凌扶着,缓缓往前走,脑子里却在杨这夏候备这一次来安王府有什么目的。

进入花厅众人纷纷落座,夏候备突然换了一张表情,反而冲着丁紫直笑道:“听说安王世子妃有身孕了,本皇子与七弟出于礼貌这便来看看,世子妃不会不欢迎吧。”

丁紫轻笑道:“二皇子前来看我,那是荣幸之事,怎么会不欢迎呢。”

此时玉瑜招呼着丫环上茶,夏候备眼神在玉瑜身上转了一圈,眉头挑了挑,到底知道此行的目的,也没表现出什么,再扭头认真看着丁紫,心里不满更甚了!

丁紫今天身着深紫色绣彩花锻衣,头上只别了两只珠钗,还有一朵饱满艳丽的海棠花,虽然因孕胖了一些,却并未影响她半分美丽,反而因为胖了一圈,让她身段更加丰满,脸上更为圆润,面白如雪泛着晶莹的色泽,红唇更加红润,竟是比一年前还是美艳,身上气息更为成熟,而她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皇室的许多公主都自叹不如,夏候备只觉心神一动,竟是被勾的直愣愣的,望着丁紫的眼神已带**!

蓝青凌剑眉一挑,冷哼一声,声音之响,震的夏候备耳朵都有些生疼,他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却是忌恨蓝青凌,更是怨恨丁紫起来,那是一种得不到就要毁了的感觉,反正夏候备从来没想过得到丁紫,但这美色又实在令他心痒难耐,所以夏候备心中暗自合计,今天一定要让丁紫不自在,否则就变成他不自在了!

这么想罢,夏候备望着丁紫便带着几分不怀好意:“不过安王世子妃这也有孕了,怕是不方便与世子同床了吧!”

丁紫沉下脸,暂时并未说什么,顿时已经明白了夏候备来的目的,而另一侧的丁智与王潇妮齐齐变了脸色,心里皆想这南泰二皇子怎么这么不懂规据,他一个男子,怎么问起别府女子的闺事了,真是多管闲事,又显得下流不堪!

蓝青凌冷冷望着夏候备:“我与世子妃房内的事,便不用南泰二皇子操心了。”

夏候备摇摇头:“这怎么行呢,现在大齐与南泰可是友好临邦啊,能帮能管的我这个当友邦皇子总不能不管啊,自然是要关心下的。再者说安王世子将来也是要将任安王府的,到时候管的可是大齐的门口,守着大齐的安危呢,与我们南泰离的便更是近了,说不定安王世子到时候会更加喜欢南泰呢,对于未来的朋友,本皇子适时关心当然是应该的。”说到这,夏候备话音一转突然又道,“本皇子记得,曾经亲手赐了七名舞娘进王府的,今天本皇子为了看望世子妃,是出于一片好心,安王府是不是也该隆重欢迎本皇子呢。”

丁紫轻笑:“那依二皇子的想法,要王府怎么欢迎你呢。”说这话时却是望向安王爷的,安王爷自从进了花厅后便坐在一边没有发话,想也知道这夏候备是冲着丁紫来的,而丁紫到现在还没有吃亏也用不着他出面。

安王爷转头回望丁紫,只是微微一点头,示意接下来都交给丁紫处理,他不到关健时候不插手,丁紫又望了眼蓝青凌,脸上笑着,眼神却泛着冷意的,当然蓝青凌明白这是丁紫不是对他,而是出于对夏候备的厌恶与怒意。

“当初那七位舞娘,可是宫里花了大把银子培养出来的,那有一个算一个叫出来都有震霸一方的美色,舞技更是不同了,本皇子当初肯割爱,现在来安王府,总该叫出来她们七人为本皇子跳上一曲吧。”说到七名舞娘,夏候备脸上泛着遗憾,好似当初将这七人给蓝青凌他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又是多么的慷慨大方,而若是他如此的好意,最后丁紫竟然让人发卖出去,分明是不知好人心,打着夏候备的脸面呢,这是对他这个南泰二皇子的不敬啊!

丁紫伸手扯出绣帕捂着嘴,头微微低垂,装似试嘴,随后抬头道:“原来二皇子是想念那七名舞娘了,可真不巧了,当初王府里出了些事,有四名舞娘已经送进了几个好人家里,倒是还有三名舞娘在府中,若是二皇子有这个雅兴,叫她们出来跳上一段舞也未尝不可,本世子妃倒也好久没有这般享受了,今天可是借了二皇子的光了。”

丁紫这话已在恭维夏候备了,若是一般人笑呵呵的应下,偏夏候备今天就是为了找麻烦来的,这些事他又何尝不知道,但他今天就要因此折辱丁紫,自然紧紧抓着这个把柄:“什么!你竟然将本皇子赐的人卖出去了,你还有没有将本皇子放在眼里,你又有没有将大齐的皇帝看在眼里,当初本皇子送人,可是大齐皇帝口谕送的人,你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将人送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抗旨吗。安王世子妃!你胆子不小嘛,还是说你们这个安王府,已经有了别的心思,所以连大齐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了!”

夏候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冷笑道:“怪不得呢,既然连大齐皇帝都不在乎,那本皇子一个别国皇子,在你们眼里就更加算不上什么了,本皇子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好好好,安王府各个都是好样的!”脸上闪烁着阴冷的光芒,眼珠子一滚,分明是在想着什么恶毒的想法呢,若是今天夏候备就这么离开,第二天必定会有安王位高权重已有异心的传闻,就算不是真的,但是放在皇上那小心眼的人身上,便是天大的事,到时候借机削了安王的兵权也不是不可能!

夏候备分明是来踩安王府的,当然丁紫却觉得事实上也未必如何,安王爷身价地位大齐直逼第二,连宁王都不能与其相比,必竟太后的娘家的红家军,也是安王府的另一个靠山,但一个权臣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有谋反之心,而且安王爷这样高傲有大男子主义的人,更是不允许这样的名声,夏候备如此,自然也有着几分想借此拿捏安王府的想法,丁紫冷笑,夏候备未免太不将安王府放在眼里,也太将自己高看了!

“二皇子请慎言,我们安王府上下对皇上的忠心,自问无愧于天地,当然也不是你这个别国皇子质圜的,二皇子需知有些东西说的多了牵连便多了,你可不是大齐的子民,而是南泰的皇子,若论对大齐的忠诚,我们自然比您这个南泰皇子更忠诚了。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倒是有些好笑。”蓝青凌冷着脸,淡淡的睨着夏候备,话里意思很清楚,你这个南泰二皇子说什么抗旨不遵,不将大齐皇上放在眼中,恐怕心里最看不上大齐皇帝的便是你,现在反倒指责起别人了,还是大齐皇帝的兄弟,难道不是在挑拨吗。

一个别国皇子,挑衅别国皇室关系,又是何居心啊!

夏候备眼睛一瞪正要说什么,丁紫柔柔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是七个舞娘,二皇子何以这么在乎,啊!本世子妃知道了,这些可是南泰皇宫费金培养的,养一个可是不易的,二皇子会心疼几个舞娘倒也正常啊。”

夏候备凝红了脸,丁紫这话里的意思明显带着嘲讽:“二皇子不用觉得心疼啊,我们大齐地大物博,想找上几个妙龄舞娘还不容易吗,听说京城那些花街里,有着不少的清倌都是才艺双全的,那舞技自也是不凡的。二皇子待在京城里可能也是有些无聊了,这样吧,本世子妃做主,便让安王府里那三名舞娘去伺候二皇子,然后让世子为二皇子找几个才色艺技双绝的四名女子过去。”

丁紫轻笑,脸上红红的,好似不好意思,但是夏候备听着却满面难看:“二皇子可放心吧,这四名女子保准备比起原本那四个舞娘还要出色,保准让二皇子在大齐境内玩的乐不思蜀!”

夏候备气的大拍桌子,怒喝:“大胆,你将本皇子当成什么人了,只是寻欢作乐的嫖客吗!本皇子堂堂南泰国二皇子,身份尊贵,会为了几个舞娘,只知道寻欢作乐吗。丁紫,你想故意败坏本皇子的名声吗!”

丁紫眨眨眼睛,十分的委屈:“二皇子哪的话,我是想着你这么心疼南泰那七名舞娘,必是觉得整日待在驿馆生活比较枯燥,没有乐趣,我这才想找些色艺双全的给二皇子送去啊,二皇子怎么这么说我的好心呢。本世子妃的好心,就跟二皇子当初送那七名舞娘的好心是一样的真啊,真是半点旁的歪的心思都没有呢,二皇子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夏候备气的胸口起浮不停,丁紫这是不停拿话打他脸呢,当初他送那七名舞娘本来就没安好心,而且丁紫也没都送走还留了三个呢,真不尊重怎么不将所有人都送走呢。再者说,不过就是七个下贱的舞娘罢了,当初南泰皇宫训练这些舞娘目的还不是来了打赏朝臣拉拢人吗。说白了,这些舞娘与青楼的妓子有什么区别呢。现在人家特意送有名的清倌给你,说起来夏候备还是赚了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丁紫补偿送你人,你当是污辱,那当初在大殿上逼人家收下七名舞娘就是好意了?说出去让人笑话!人家没直接拒绝你,都够是给面子了,现在不过处置几个舞娘,你还想闹到天上了,还想挑拨大齐皇帝与亲王府的关系,你什么居心?这话也敢说出来!

夏候闵从进入安王府后一直是安静的跟在夏候备身边的,不论两方人怎么对话,说的有多激烈,他都是老老实实的立于一旁,此时却是抬头望向丁紫,眼神微微一转,一抹光亮闪过,轻声对夏候备道:“二皇兄,您当初是想着安王爷这在边关操劳,好不容易回京,出于友好赏几个舞娘,想他没事的时候开解轻松一下,本来只是好意的。不过这大齐与南泰的风俗到底是不一样的,南泰有眷养舞娘的习俗,大齐却是没有,这世子妃不习惯打发走几个也是常情,皇弟想这可能只是误会,说开就好了,不然反倒生份了。”

夏候闵这是给夏候备找台阶下呢。

夏候备心里不痛快,他也不是那种蠢的不可救药的人,几个舞娘当初给丁紫,一是因为丁紫拒绝为他跳舞拂了他的面子他不高兴,想给他嗝应一下,二是这七名舞娘是他安排的探子,可是进了安王府里不但被丁紫打发走四个,剩下三个也被她拘着的平时不敢出院子,根本收不到可用的消息,夏候备知道这七名舞娘是没有用了,所以他已经不将这七名舞娘放在心上了。

然而夏候闵的提醒,却突然让他想到,当初可是他与大齐皇帝一起赐人的,便让丁紫这么随便的将人卖出去了,何不以这个引子挑拨点矛盾呢。

若是能因此拿捏安王府倒好,不行也让大齐皇帝与安王府产生嫌隙,到时候大齐朝局不稳,对南泰可是有好处的。

当然了,夏候备便是再聪明也不知道当时在长乐宫侧殿关于蓝青凌身世的事,所以根本不知道皇上与安王府已经有了不可修补的裂痕,他这分明是在多此一举,便是皇上知道安王府忠心于他,他也不希望安王府好过,便是知道安王府有叛心,他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只有这么不尴不尬着。

“正是,看看本皇子的好心,倒是让你们误会了,本皇子表达方式有些问题,诸位见谅啊见谅啊!”夏候备这次来没得到了什么好处,反倒是惹的一身的腥,心里分外的不痛快,笑着解释,眼睛却是冷冷望着丁紫!

“本皇子此次出国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上好野参还有一些补品,可是本皇子一路上养身用的,就了表本皇子的心意吧。”夏候备站起身,手一摆,便有随从端着礼品跟上。

丁紫笑着道谢,夏候备此时也没有在此待的心思,冲着安王府告辞,抬步便往外走,然而在走到丁紫身边时,嘴角却突然勾起抹笑意来,本来大步跨出的步子突然放慢起来,随后身子一停,后面的随从没料到夏候备的动作,手上拿着本来要交给安王府下人的礼品,又没注意到夏候备,这步子没停,直接撞到夏候备的身上,夏候备身子顿时被撞的一斜,“啊”的叫了一声,手臂好似本能的扬起,微微一弯,手肘便直接撞向丁紫的肚子。

丁紫本是站起身要送夏候备出府,两人离的距离并不远,可以说夏候备的手肘一冲过来,马上便能撞向丁紫的,好在丁紫练过武反应比较敏捷,立即吓的一手扶住肚子,身子本能向后仰去,又想到后面便是硬硬的木椅,又反手伸出另一手挡在腰上,以防撞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