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整日求神保守,与他们拜的完全不是一样神,这在齐国是大忌,观看齐国,上下拜的全是佛像、铜像,哪有拜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神的!如今这事又被齐颜一掺和,事情要是搅和大只怕没法收场。

皇上在思考了一会后便道:“爱卿,齐颜朕已交到你们将军府上了,日后你且多留心着点,别让她再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莫老将军便领了旨,退下。

皇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这时便又对她道:“皇后,你去传朕旨意,赐太后美酒一杯,希望她能够安渡晚年,别再无事生非。”

皇后听这话自是立刻应下,当晚皇后就亲自去了太后那里,这次是她第一次来瞧太后,但目的却是为了赐她毒酒一杯,让她从此有口不能言,也不用教坏别的孩子了。

皇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亲自把酒递到太后的面前道:“太后,这是皇上赏赐你的美酒,喝下吧。”

太后看了看她,最终什么也没有接,顺从的接过酒,喝了。

酒入肠后不久,太后就觉得自己喉咙里像火烧一般,她张了张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太后也就明白了这的确是毒酒一杯。

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句:“本来你可以安享晚年,怪只怪你这张嘴巴,自己逆天也就罢了,竟然也怂恿着颜儿像你一样,弄得别人几乎以为她被鬼附身了。”

太后听罢这话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皇后说完这些后便转身离去。

次日,齐国皇宫内却忽然传来皇太后归天的消息,这一消息倒是令皇上一震,很快就把皇后传了过来,开口质问她:“你竟把太后给杀了?朕可没让你杀人。”

皇后不慌不忙的道:“皇上,臣妾按着你的吩咐去做的,如果皇上信不过臣妾可以招宫中的御医检查一下,看看太后是否是被她杀。”皇后认为吧,皇太后年纪也大了,估计是受不了被毒哑的打击,然后活活气死了。

皇上自然不会下旨让人检查什么,但事已至此,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下旨让人为太后大办国丧。

国丧其间,所有的人一律都只能穿素静的衣裳,特别是宫里的人,更不可能再穿红戴绿的了。

也是因着太后的死,公主这才得以回宫,为太后吊孝。

期间,燕国正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二公主三公主同一天出嫁,二位驸马同一天迎娶二位公主,这得羡慕嫉妒死多少世间的男儿郎。

燕国皇上也高兴的与人庆祝,各位大臣你一杯我一杯的朝他敬酒。

这般,这场婚礼一直持续到夜更之时方才散场,还有许多人喝醉子的直接躺在酒宴的地上爬不起来的。

自然,皇上最后也被人扶回了房间,被太多人敬酒,他也是多喝了几杯。

回到寝宫里后就立刻有他的妃子来扶着他上床,之后并倒醒酒汤给他喝,这般折腾了半宿,皇上才睡去了。

与此同时,容若与二公主也将面临洞房花烛夜了。

这场婚事本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订下来的,如今,想反悔也是来不及的,心里更多的则是对二公主的谦意,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她,竟这样白白害了她一生。

原本以为自己真心爱的是二公主,便齐演那个恶人竟打乱了他生活中的一切持续。

此时,二公主还端坐在喜床上等着他揭盖头,容若立在房间里脑子一片空白。

齐演说必不洞房,他心里是有些相信齐演的,但都到这个时候了又觉得齐演就是个大骗子,他的话实在不可靠。难道要他坦白说对公主没有兴趣不成么!

容若心里一遍遍思索着这事,那厢的二公主估计也是等及了,不由得小小的出声叫他:“驸马。”

容若一个机灵,立刻应下:“我在。”脚步还是朝前走了二步。

“二公主,驸马爷…”外面忽然就传来了一声悲凄的喝声,就听有声音在外面哭着说:“皇上驾崩了。”

二公主与容若都是一震,二公主首先就站了走了来,扔下脑袋上还来不及挑开的盖头就往外走,容若心里只产生一个念头,齐演所谓的必不圆房,难道就是以这种方式?

容若随之跟了出去,等过去的时候齐演与三公主也匆匆的赶到了,就见皇上正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明显的已经气绝。

“父皇。”二公主三公主同时扑了过去,哭了起来。

齐演这时侧在一旁询问前来的太医:“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明明之前还有酒宴上神采奕奕。

太医则恭敬又慌然的回道:“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近些年来因为身子的原故也甚少饮酒,这一次怕是皇上太过高兴,一时激动,便乘鹤西去了。”这般说来皇上是属于自然死的。

三公主这时忽然就起身道:“驸马,皇上忽然驾崩,如果被它国知道,只怕会借此来欺负我燕国,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如何是好?”

齐演便说:“公主放心,你的父皇便是我的父皇,燕国也便是我的国,我断不会让燕国处于这场纷乱之中,皇上驾崩的消息立刻封锁,现在我们拟一道圣旨,就说皇上年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一切正务由驸马代朝执政,待大公主回来之时,我们再另作打算,看立谁为新君,如何!”

大公主不在朝中,留在宫里的二公主与三公主显然并不懂这许多的事情,见齐演说得有理竟都立刻应许了,连二公主和三公主都应许了,这事也就没有什么好商讨的了。

结果,次日这旨就颁了下来,由齐演代皇上执掌江山。

别人心里不知道齐演的打算,容若却是知道的,这事后他就找了个机会把齐演拉到暗处质问他:“你是不是早就对燕国图谋不轨了?皇上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齐演伸手拍拍他似乎有些显瘦的脸,道:“你只管安心当你的驸马便是。”又加一句:“现在是守孝期间,皇上的遗体还没下葬,二公主不会要求你同房的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容若忽然就有些恼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要多此一问。”齐演永远是那样平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的确,皇上的死是他计划好的,在来到燕国后他就有这样的计划了。

如果不是他暗中打点一切,

那太医怎么会谎报皇上的病情,当然,现在那太医也早已不知去向了,就连为他卖命,亲自端一碗醒酒汤的皇上的妃嫔也早已为皇上殉情了。

像他这样的男人,要手腕有手腕要人脉也是有人脉的,要外形更是无几人能及,他来燕国没有多久,便如龙游水般的把燕国的人脉打了个扎实。

等到燕国大公主金燕子再回来之时,他已经撑握了整个燕国的大局。

那个时候皇上的遗体几乎都要发臭腐烂,在金燕子回来之前便暂时安葬了,盛大的葬礼只待金燕子回来再举行。

这个时刻,燕国才正式宣布皇上已死,这个困绕着许多大臣的问题才算得以解决。

皇上已死,由谁来当皇上便是一个难题,皇上没有儿子,那么便应该则嫡系里面选出一个孩子来继承这个皇位,这个问题自然大家早就想到过,但最后大家却由嫡系里找不出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年纪太大的公主否决了,这样的人不好驾驭,年纪太小的大臣又不愿意,这样子还得等多少年才能撑管江山。

就在那日大臣们为这事讨论的时候,三公主忽然就出现了,她静静的站在大殿门前说:“由驸马当皇上不是很好吗?父皇驾崩期间,驸马一直燕国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姐,你说呢!”

金燕子自然是不同意的,脱口道:“由一个外人来当皇帝…”

“姐姐,驸马不是外人,她娶了我们燕国的三公主,便是我们燕国人了,难不成,姐姐还想亲自当皇上不成,我们燕国可从来没有女人当皇上的先例。”

金燕子一时语塞,只觉得心里气闷,如果她现在有个驸马还好办,可以让自己的驸马当皇上,关健是她没有。

众臣子也因为三公主的话忽然就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二公主这时候也忽然走了进来,陪着她的还有容若,她一边走进来一边大声说:“我也同意由三驸马来当皇上,我们燕国总不能让一个女人来当皇上。”男人们更不愿意每天对着一个女人叩首,虽然她是金燕子。

在这些男人的心里,忽然就觉得其实由齐演当皇上也不错,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有办法治理燕国便成,何况二公主三公主都支持了,大公主再反对,她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大公主离开燕国的这段期间,齐演早就架空了大公主的朝中的局势,当有人提出让他来当皇上后,并没有哪个人敢站出来反对说不要他一个齐国人来当燕国的皇帝。

也曾经有私下里想要中伤他,反对他的人,这些人早就被他清理干净了。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燕国都拿不下,日后他又如何拿下齐国。

一切都在齐演的撑握之中,大公主无话可说,但又有些气愤与不甘,最后甩袖是走了。

对于齐演,大公主这个时候并没有丝毫怀疑他有什么不良的目的,毕竟他是齐国的世子,他来到燕国定然是想强大燕国,到时让燕国人帮他去打齐国,为他自己报仇的。

也正是因为太过自信,又太过小瞧齐演的野心,燕国竟是被一个外人所统治了。

齐演在燕国正式称帝,国号依然是燕,给封自己为太初大帝。并封容若为右相。

齐演在燕国称帝后便实施了一些民政,让金燕子也不必再出战了,现在的燕国需要养精蓄锐,而不是到处与人打仗,这是一件耗财又费力的事情,对于自己敌人的战况,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的了吧,他更想打的是齐国,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东打一枪西打一耙。

为此金燕子与他意见分歧,一怒之下她便带兵离开了皇宫,居住在城外,那城后来改名叫燕子城。

齐演算是跨出一大步了,容若虽然也一直配合着他,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想法的。

特别是在面对二公主的时候,他常常倍觉愧疚,二公主却还一脸天真,被人骗光了一切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对于二公主来说,似乎每天能醒来看见他就满足了,又或者能在睡前一起躺也就足够了,洞房的事容若曾说现在是国丧,拿这个为由拒绝,但二公主竟是没有丝毫怀疑一般,两个人就一直这样有名无实的做着夫妻,看起来倒是恩爱有加的。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的时候容若不由得就想起齐演了,这个时候的齐演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男女通吃,他平日里所说的只是骗自己的?

这个想法一产生后容若便再也睡不着了,直到身边的二公主早已经沉沉睡去他还醒着,实在是熬不住了,他索就由床上爬起来,想要弄个明白。

对齐演的感觉容若说不明白,反正自从被齐演碰过后他就发现自己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了。

对于齐演,也许他心里是带着恼恨的,又或许怀着一些别的什么。

容若怀着这种极为微妙的感觉直接去了齐演那里,他现在是皇上了,每日总会有国事要处理的,现在这个时候是应该与三公主睡觉还是在处理国事?

容若在齐演的殿外抓住一个宫女问了问,才知道齐演早早的就陪公主去了。

容若微微气结,又不知道自己所气究竟是何事,心里正这样想着,忽就听有人问:“半夜三更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头一瞧,竟是齐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同鬼魂一样。

容若心里烦闷,便也没有好气,道:“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不成?”

齐演听这话却是忽然轻笑,几乎是一眨眼之间就闪到了他的身后搂他入怀,用只有情人才会用的声音和他说:“你瞧你又耍脾气了,这些日子燕国一直有大小事要处理,是我疏忽了,这就补尝你。”一边说罢一边伤势要**,容若才真的生气了一样,挣脱他的怀抱就退他远远的。

“你用不着补尝我什么,你最应该补尝的是三公主,她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却对她做了什么?”夺了她的国,害死了她的父皇,她却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做着甜美的梦。

齐演因为容若的话脸色微微变冷,黑暗中两个人相视,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许久,齐演先问:“你真的这样想?让我一心一意的对她。”

“是。”容若沉声应。

“那你呢,要我日后如何对你。”齐演反问。

容若一时语塞,齐演忽然就冷笑一声,道:“是不是你已经与二公主同房了?被她迷住了?”

“管你什么事。”容若本能的反击,最近的齐演,总是让他觉得又怕又累的。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夺了别人的一切,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齐演知道,这个秘密一直压抑得他很难受,每天面对那单纯又无辜的妻子,他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惟一能做的只是加倍的,默默的关心她爱护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心里那愧疚。

齐演因为容若的话忽然就变了脸,拽住他就往回走。

容若直接被齐演拽回到他的宫殿里,平日公主如果需要他陪他都会去公主那里,这宫殿也只是他一个人安歇之时的居所。

齐演把容若直接推到了床上,并严实的合上了门,质问:“说,你是不是和二公主同房了?”

“对,我是他的丈夫,难道我不应该么。”容若恼羞质问,只恨自己不如他力气大,在他手里竟是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齐演微微半眯着眼,眸子里尽是危险的气息,他一字一句的道:“好得很,那么,从现在起,我会让你明白,背叛我的下场,你喜欢那个女人是吧,我会让她彻底消失,但凡她碰过你的地方,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下来,扔掉。”

齐演这话吓了容若一跳,他可不认为齐演是在说笑,他只怒的扑上去掐住齐演的脖子叫:“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并不想参与你的事情里来,现在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了,我们之间划清界线好了,你也有娇妻环抱,为什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齐演听着他几乎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忽然就笑了。

他伸手握住容若几乎发颤的双肩道:“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一次。”

容若一怔,力气随之便被抽空了一般,他死死的扑在这个令他说不出内心是何滋味的男人怀里,抱住他精壮的腰竟是差点哭出了声。

最近齐演干了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个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正因为清楚才知道死在齐演手中究竟有多少不该死的无辜,这让从来只是个书呆子的他心理倍受压抑,几近快要撑受不住。

一边是齐演,一边是无辜之人的血,心里一遍遍的自责,良心常让他不安,几乎夜夜要失眠。

齐演这种从小就生活在你死我活的皇室之中,杀人于他来说不过是头点地。

如今,为了洗去自己曾以的耻辱,他更不会在乎任何人的命!

可惟独,眼前这个单纯如水的男人,竟然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也许,这正是应了那句:自古红颜是祸水,容若,便是他此生的祸水了。

如果注定要成为他的祸水,他又岂会任由他的世界一片纯粹。

如果他是恶魔,那么容若今生便注定要与恶魔为伍,他的世界将不能再纯粹。

容若压抑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几近哽咽的说:“我们会有报应的。”

“如果真有报应,那就让报应全部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了,一切与你无关。”齐演说得无所谓,又无比的认真,到最后甚至举起了手对天起誓。

容若一惊,忙摁住他的手摇头道:“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还罢,可你现在是燕国的王,这个世界必容不下我们的。”

虽然有一些皇帝会私下里养娈童,喜男色,但明面上这等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如果他们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的不说,单是这件事情被人发现了,皇上与驸马,这将会掀起燕国的何等浪潮。

齐国的季节已经是近入冬季了,早上的时候外面竟是飘起了雪。

凤鸣看着这雪是美的,便和苏乔说:“妹妹,你陪我去看雪景吧,我想皇宫的雪景一定是最美的地方。”

苏乔自进宫后果然也分得了一些皇上的宠爱,凤鸣她自己怀着身子,皇上不便碰她,又不可能为她禁欲,他后宫的妃嫔自然也不会是摆设。

由于丞相的关系,苏乔在皇上面前还是有恩宠的,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的,关系就显得亲密起来了,私下里也常以姐妹相称,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宫女们前呼后拥的跟着她们朝外走,凤鸣现在已经怀了七个月,她的肚子已经明显的突了出来,走起路来虽然看着不太方便,但行动也不迟缓。

二个人远远的站在桥上看雪景,凤鸣便说:“应该叫明王妃过来一起陪我们看风景。”舒离现在已经被封了侧妃,但有眼色的自然不会直接叫她侧妃,而是明王妃。

苏乔听凤鸣这般提议后也便立刻道:“说的也是,我也有好段日没有见过她了。”这般凤鸣便立刻打发人去请舒离。

凤鸣的人很快便去了舒离面前传话,当时她人正坐着捂一杯热茶喝着,听了传话的却是眉宇也没有动一下,花容便道:“回去回你们主子的话,就说我家主子今天身体不适,外面风大,不能吹着了。”

那传话的人正待离去时舒离就忽然道:“慢着,我现在已经觉得身子好多了。”她倒是不相信,这大冷天的凤鸣是单纯的出来赏雪的。

就算拒绝了这一次,如果不能让她得逞,她还是会再想下一个办法,既然如此,那她便见招拆招,看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耍什么花样。

舒离当时便穿了披风戴好了斗蓬,倒是把她自己武装起来了。

花容月貌两个丫头陪着一起朝外走,离相约之地倒也不算远,但舒离却走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

既然凤鸣不怕冷想要赏雪,那就让她多赏一会好了。

等到舒离终于赶过去的时候凤鸣已经冻得脸颊发紫了,嘴唇也微哆嗦着说:“明王妃,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难请了,若不是看在乔妹妹的份上,怕你也不肯来吧。”话语之间有一抹怨由,似乎他们之前曾经有多好的关系一般。

舒离只道:“乔妃吉祥,庄妃吉祥,外面风大,你们身子娇弱,这样赏雪是会冻着的。”

苏乔对于舒离的话心里很有成就感,毕竟,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了,舒离也不过是个侧妃,她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高出舒离一筹,见着她自当是要先问声吉祥的。

心里舒服了一些,面上也就刻意露出笑脸来,道:“凤鸣姐姐说要赏雪,我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的,哪像明王妃这般娇贵。”这话便是在含指她磨蹭到现在才过来。

正说这话的时候凤鸣忽然就连打了几个喷啶,舒离便道:“瞧,这是被风吹着了吧,你现在是怀有身子的人,可是不能随便用药的,我们还是赶紧往回走吧。”

凤鸣听她这样一说也立刻紧张了一下,的确,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她要是有个风寒什么的可如何好!嘴上就着心里也暗恼舒离磨蹭,让她出来一会她竟到现在才来,白白的让她在风里等了这半晌。

一群人当下就返了回去,奴婢们也都又前呼后拥的去了,一路上凤鸣又的打了好几个喷啶,看样子的确是受了风寒了。

不知道是不是凤鸣走得有点紧了,她忽然就一个呛踉身子直接栽了下去,等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凤鸣已经扑在了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宫女们立刻乱作一团,舒离也忙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凤鸣有早产的迹像,便立刻吩咐凤鸣的宫女:“赶紧把庄妃抬回去,庄妃羊水已破,是要早产了。”

奴婢们听这话立刻忙着扶凤鸣回去,实际上她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最后宫女只好忙去抬来轿子,这才勉强把凤鸣扶到了轿子里往回抬。

一行人匆匆往回走,期间舒离与苏微也一直跟随于旁边,苏乔关切的大声喊:“姐姐,你可要撑住啊!”

舒离微微敛眉,瞧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不要以为她没看见,如果不是苏乔悄然伸腿使了个绊子,凤鸣不会摔倒。

也许,也早就想着法子让凤鸣落胎了。

当然,凤鸣也许心里也有别的打算,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实施,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苏乔被舒离盯上的时候就觉得身上一阵发凉,舒离的眸子没有友善但也没有敌意,可盯在她的身上就有着被虫子爬过去的感觉,浑身都颤抖了。

由于事情太过突然,也没有来得及准备,凤鸣刚被抬回去孩子就落地了。

孩子一生出来便立刻哭了,舒离忙让人准备剪子,最后把脐带给剪开了。

生的是个小公主,这是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但凤鸣一瞧是小公主的时候心里都冷了,她最想要的其实是个小皇子,将来有一天能继承他父皇的皇位。

所有的奴婢都忙给凤鸣先道了喜,凤鸣让人打了赏,舒离与苏乔也一起道了喜,之后两个人差不多时间一起离开了。

这个时候凤鸣已生下小公主的时候已经报给了皇上,皇上便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他对这个小公主是真的期待许久的了。

齐颜最近太令他失望,他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孩子,让他再没有办法真正的喜欢起来。

新生的小公主倒是给了他希望,幻想着有一天她也长得水灵灵的,在自己跟前跟后的父皇长父皇短的叫。

皇上过去的时候凤鸣已经睡着了,生完孩子的女人是最累的,皇上也没有让人打扰,便是一个人悄然走了进去,果然,就见他的小公主正安睡在凤鸣的身边。

皇上心里欢喜,便伸手去触碰小公主的小脸,却觉得她的脸上有点冷,便又忙把她盖紧了。

凤鸣这个时候就醒过来了,瞧见他也欢喜的道:“皇上,您看,小公主。”

皇上难得眉开眼笑,把手伸到小公主的袖子里去握她的小手,然而皇上很快发现,小公主根本就是没有呼吸。

有呼吸的人和没有呼吸的人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小公主手也是冰的,皇上心里一时大骇,震惊的道:“小公主怎么会没了呼吸?”

第76章 儿子是情敌

“鸣鸣…我可怜的女儿,谁这么狠心竟把你害死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凤鸣哭着扑到息女儿的身上,忙把这已经咽了气的孩子紧收在怀中。

皇上眼神一厉,抓住了她话的重点,质问:“你是说有人害死朕的小公主?”

凤鸣一边骂一边道:“小公主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我睡了片刻就没有了呼吸,一定是有人嫉妒我为皇子生下了个小公主…”说到最后凤鸣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之后便把小公主抱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的叫:“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皇上压下心里的滔天震怒,立刻传道:“但凡是接触过小公主的人,都给朕叫过来,朕要审问。”

其实,小公主刚生下来没有多久,碰过小公主的人不外乎接生的舒离还有苏乔及凤鸣自己这里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