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却是走在街道之上,眸中有些茫然,那一刻的心痛,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现。 她原是个唯物主义者,原来她也没想过自己死后还能重生或者穿越的,可是她现在分明就在异世,她又很肯定这三年来的时间绝对不是她在作梦。而现在百里辰与百 里宿一个说是她相公,一个说是她儿子,这其实有些可笑,可事实上又没那么可笑,她本能上是相信这两个人的,本能上愿意亲近他们,就算她留有一丝戒备,但她 却发现这似乎是无用功,看着他们长吁短叹,那心口就跟刀割的一样令她难受,这是从前她绝对不会有的情绪。

她原只是个孤儿,被国家 培养,她愿意为国家奉献,她也有伙伴战友,在接受任务的时候伙伴们也有丧生或者受重伤的情况,她也会心痛,可是与这种心痛却远远不一样,那种感觉她说不清 楚,她只知道她的情感会被这两个人左右,即便她没有恢复记忆,可是她也知道想要继续装着不在乎已经不可能了,哪怕她没有恢复记忆,想要彻底离开这两人也不 可能,更何况这二人根本没有一丝再放开她的想法。

那她就要跟着他们了吗?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世子,将来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人,她就要过着那种被圈禁在后宫的生活吗?这是她要的吗?以前的她是怎么选择的,为什么会轻易答应呢?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呢?她真要这么选择吗?

心中一连数个问号,连欧阳月自己都被问住了,从她懂事以来,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茫然的,她怎么也变的这么优柔寡断的,这太不像她了。

“月儿!”突然间,背后有一个惊呼声响起,欧阳月一愣,接着她就感觉到身子撞进一个宽阔的胸怀里,一批马车突然飞奔了过去,刚才陷入沉思中的欧阳月若不是及时躲开,可就危险了,而帮助她的是后面的男子。

欧阳月扭过头,就看到百里辰惊变的脸色,接着他气极败坏的大声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看着点车,你吓死我了!”欧阳月被百里辰紧紧抱在怀中,所以她都能感觉的到此时百里辰那慌乱砰砰乱跳的心,他是真的吓坏了,呼吸都不稳,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怕。

看着欧阳月望着他直眨眼睛,百里辰有些气恼:“你…你在装无辜吗,刚才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还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死我了!”

欧阳月似乎有些奇怪,眼睛目不转眼直瞅着百里辰,反倒将百里辰看的有些尴尬了,心想月儿可能也吓到了,这样对她大叫大骂的她吓到了吧?可是百里辰又觉得气愤,刚才多么危险,这一回他死也不会认错,他又没骂错,这个坏家伙害的自己那么担心,吓就吓吓吧。

其 实欧阳月反倒是觉得此时的百里辰很新奇,这段时间她看到的都是百里辰温温柔柔,不停的讨好她的样子,还真是没有看到过百里辰发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 个发怒的样子,反倒是让她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忽闪一下,虽然那个画面十分的快速就闪开让她想不起来,可是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惊恐狰狞绝望大叫的样子,他不 断伸着手要抓着什么,结果没有成功,只是那一个画面,却让她心中抽痛不已。

“月儿,你怎么了?”百里辰一惊,看着欧阳月突然间神色痛苦用手捂着胸口,十分紧张的问道,无声叹息的道:“月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吼你,我先扶你回去看大夫吧。”

欧阳月却抬起头,眸子极为明亮,好似世上最纯粹的水晶,百里辰整个脸都映在了上面,那上面是一个紧张担忧的帅气脸,欧阳月摇摇头:“不,你应该多骂骂我,这样很好。”

“啊?”百里辰却是一愣,多骂骂,以前的月儿可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啊,这一次再遇到月儿,她似乎是真有点不一样了。

欧阳月轻抿了唇,知道百里辰惊讶的原因,难道她喜欢被骂吗,只是无奈开口道:“刚才你骂人的样子,突然让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可能是你以前的样子,只是太快了,我什么也没记住。”

“…”百里辰面上怔愣,接着下一刻,双手紧紧握住欧阳月的肩膀,面上极为激动,眸中闪烁,惊喜异常:“月儿,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起来了!”

“不是想起来了,只是闪了个画面,说明不了什么!”欧阳月纠正。

百里辰却是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月儿,你放心,我以后会骂你的,天天骂到你哭的,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我了。”

欧阳月黑着脸:“你敢,到时候我一定会离你更远。”

百里辰顿时一脸挫败,这是要哪样啊,却听欧阳月缓缓道:“我脑中的画面,你那个时候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十分痛苦,但具体就想不起来了,你想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这白城民风虽然很朴实,但是两个人刚才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也不好,好在这街上认识欧阳月的都知道两人是夫妻还好一点,不然欧阳月怕要被指责不守妇道了。

两 人快速回到欧阳月家,百里辰没理会迎面过来的百里宿,直接对冷刹道:“去,带着小世子去看书,孤与太子妃有话要说。”百里宿一听极为不满,差点气的跳脚, 但在听到百里辰接下的话后,立即安静下来,眼晴亮闪闪的看着欧阳月,极为听话的被冷刹带走了,“太子妃似乎想到点什么,孤陪她参考参考。”

刚 一进入房间内,欧阳月还没等说话,突然间被百里辰紧紧抱在怀中,等她惊讶抬起头之际,便看到百里辰突然放大的脸,欧阳月错愕之际,红唇已被百里辰快速掠 夺,欧阳月一惊,伸手便要推开,然而下一刻双手却被百里辰快速捉住,并且双腿一扣,直接将欧阳月整个身子禁锢在他怀中。百里辰也就此机会迅速侵入欧阳月红 唇,带着一种霸道的不容拒绝,又充满情意的不断加深这个吻。

本来欧阳月还有力拒绝,只是没想到身子被禁锢,她本身对这吻也带着陌生的熟悉以及眷恋,渐渐竟然放弃这个挣扎,最后竟然沉寂在这个吻中。

百 里辰吻的十分炙热,带着一种迫切,一种迫切希望欧阳月知道他深厚感情的想法,而他一时间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吻的欧阳月眼中水气迷蒙不 知不觉沉沦之后,他反手直接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走向大床,缓缓轻放之下,唇又立即袭来:“娘子,为夫觉得让你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个。”

自 从欧阳月失忆之后,百里辰没叫过她娘子,其实是为了不让她反感,因为欧阳月一开始对她们排斥,叫的多了反而让欧阳月不满,而百里辰又不是百里宿,能用小孩 子撕娇卖乖糊弄过去,他都不知道他为了这个称呼等了多久,这一刻叫出后,百里辰感觉心口那个蛰伏的野兽苏醒了,他恨不得这一刻都将欧阳月吃进肚子里,每天 带在身边,再也不让欧阳月离开了,他也出承受不了另一次的分别,另一次被欧阳月忘记。再重新找回爱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怕到很久以后,他的爱对他还如陌生人 一般,对他还有防备,他觉得那样他会疯了。

“不…不行…”欧阳月刚一得空,便要拒绝。

然而百里辰此时眸子通红,压抑的道:“娘子,给我吧!我等不了了!”

“呜…” 欧阳月的所有话都被堵住了,百里辰还趁此机会将欧阳月双手给绑上了,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吗,欧阳月气恼,抬腿便向百里辰踢去,正是对着男人的命根子,百里 辰大惊,忙抬起手将那腿拦下:“娘子,我得用这法子帮你恢复记忆,实话说,我们曾经便在天山有过这样的一夜,我也是为了你恢复记忆啊。”

都 到了关健时刻了,百里辰可不想委屈了自己,虽然说的半真半假的,但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在天山上,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二人也差不多算是半个夫妻了,虽 然月儿还不承认,他可是知道的,月儿当时已经动心了,百里辰按下欧阳月的脚,凑上前低低在欧阳月耳边讲述他们刚开始相遇,还有他化身黑衣铁面男两人的斗智 斗勇,自己身中了蛊毒一起去天山,他蛊毒怎么怎么发作的事。虽然百里辰隐晦的瞒了欧阳月一点,比如他们两那时候没有真的发生关系,自然被他忽略了,这个时 候再不讨点便宜,他就是大傻子了。

此时的欧阳月还不是当初穿越过来的她,那个时候她必竟是在将军府里跟老宁氏、宁氏等几个姨娘斗 智斗勇过一阵子,对于这古代女子闺训之事知之甚深,就是那时她都能做出为报百里辰为他取暖的事,更何况她刚刚穿来,脑子绝大多数还是现代人思想,对于那方 面的事并不保守若初。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她竟然沉默下来,任由百里辰发展了。

百里辰一见状,可管不了欧阳月是在思考可行度还是什么其它的,先吃干抹净了再说,就算欧阳月不恢复记忆,这下可甩不掉他了。

两 人的衣服什么时候脱个干净,谁也没注意了,只是这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火热激烈,男子的粗喘与女子娇媚的喘息声没过多久便相即交替或同时出现,情事进了行整 个下午,过程里两人极度契和,没有一点尴尬与不对劲,这要说他们二人不是夫妻,是谁也不会相信了。情事缓缓落幕,床上一对般配的男女正相拥着,百里辰嘴角 乐的跟抽搐一样,不断的向后拉,长长吐了一口气,手上还一如以往那样,事后喜欢轻轻抚摸着欧阳月如美玉一样的美背。

欧阳月在心中叹息一声,她还真不是个处子之身了啊,虽然早有准备,不过她因为没有记忆,总感觉两世过来第一夜却没有印象,还真是说不出的惆怅。

“娘子,你怎么了?”原来欧阳月不知不觉叹息出声,倒是让百里辰紧张了,这不是后悔了吧…

欧阳月窘了窘,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叹息说出来,只是摇摇头:“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都到这份上了,还矜持就没意思了,反正两人都那啥了。

百里辰也不说话,只是等了一会,却听到欧阳月发出平缓的呼吸声一愣,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欧阳月已经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顿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显然他娘子没想出来啊,不过没有关系,起码两人更进一步了。百里辰勾唇一笑,眸中闪过一道狐狸的光芒。

第 二天开始,欧阳月就后悔了,因为她才刚一醒来,就发现身上压着个男人,一副急色的样子,她略带点迷糊的情况下就又被百里辰吃干抹净了,若是第一次只是意 外,第二次还是意外,第三次总不是意外了吧,被偷袭成功三次后,欧阳月反倒淡定了。这个男人长的俊,对她又百依百顺的,而且男子雄风方面,倒不是说她多 色,起码让她觉得舒服美好,这也不是什么好害羞的事,就勉为其难先这样吧,起码暂时看来这个男人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真到了那个她想 走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拦的住她。

于是百里辰越发得寸进尺了,好像要补齐这三年的时光一样,只有要得空,准是拉着欧阳月做他最爱的 事,每每出门的时候都看到百里宿那张极度不爽郁闷的脸,但百里辰的说词好,这种法子最容易让欧阳月回想起来,百里宿不爽也得忍着,这一忍就是半个月啊,欧 阳月还是没有一点恢复的样子,百里宿深深意识到,百里辰在骗他,成天粘着老妈,让他深深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

某一日百里宿气急, 准备大发脾气要声讨百里辰的时候,然而一早就发现百里辰与欧阳月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说百里辰带着欧阳月去以前旧游之地寻记忆灵感去了,百里宿气的暴跳 如雷,只是他年纪小,爸妈的恋爱史还不到年龄知道,当初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事冷刹虽然知道,但是他们去的哪里冷刹可猜不到,所在百里宿郁闷了,天天坐在房 门,郁闷的张望,憋屈又坚持等待的样子,都能种出蘑菇了。

而此时百里辰与欧阳月却在哪里呢,两人则是去往了天山,按百里辰的意 思,便是去当初他们感情最突飞猛进的地方感受一下,再说这里离白城并不远,正好去那里感受一下,百里辰熟门熟路带着欧阳月从山口掉到洞口,并且一边讲解一 边破阵,然后按着之前的路线,一路先来到了那个他们赤一裸相呈的山洞里。

欧阳月有些无语,顿了顿才道:“就是这里吗?”

“是啊,我们亲密在一起的初夜就在这里。”百里辰无比认真的点头:“娘子有想到什么没有?”

欧阳月无言以对,摇摇头,百里辰笑笑:“没事,我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多逛逛,噢对了,带你去见狼王夫妻吧,那个时候你还为他们烧烤,一下子便将它们征服,后来天山雪莲还是因为它们得到的。”

“也好。”烧烤什么的,事关野外生存的她都很在行,这倒是她能做的出来的。

那狼王夫妻此时正带着一群子孙在溪水边趴着晒太阳,看到欧阳月来,竟然跳起来向她奔来,尤其狼夫人直接扑向欧阳月,可见其热情,让欧阳月特别有感触,百里辰在一边看着,他身边还站着狼王,微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于 是欧阳月与百里辰便在这里住下了,他们准备待上三到五天,先看看效果,当天夜里两人便去了寒潭边上,百里辰却时分吃惊,这里面两边的岩壁都被毁了,而且还 像是武功高手所为,他心中不禁一紧,本来那天山雪莲便是应该生长在天山上的,当时长大寒潭他们还古怪,这不是真有人故意蕴养的吧?当然这话百里辰并没有对 欧阳月说。

晚上两人住在山洞里,又是一夜缠情,可惜的是欧阳月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不过难得两个人单独在这里,百里辰自然也是不着急回去,两人一连在这里待了十天,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这里除了一些动物外就他们两个,真是情意绵绵,谁也挡不住。

然而就在走出天山的时候,欧阳月却是突然转过头看了这里一眼,突然转过身去,狠狠拍了百里辰后背一记,恼怒道:“你骗我!”

百里辰直接被拍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哼道:“当初在天山里我不是为了救你才那样的吗,我还说清楚了,你个混蛋胡说八道!”

百里辰大愣,然而下一刻却是哈哈大笑,看着欧阳月气恼的样子,笑的更大声,可时越笑眼中的泪就越停不下来,一把将欧阳月抱在怀中:“娘子,你想起来了!”

欧阳月愣了下,也好像才反应过来,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怪异,下一刻却是伸手回抱百里辰:“是啊,好像真的全部想起来了,你以前多么无赖,我全记得。”

百里辰面上笑意更浓,后手直抚着欧阳月的脸颊:“想起来就好。”

“嗯, 这段时间让你们受苦了。”欧阳月有些愧疚的道,不禁伸手抚了抚脑后,那里原来摸起来还有些鼓起的包,现在已经全都消下去了,在她前世今生的记忆里,这失去 记忆再恢复记忆不都是需要大刺激的吗,为什么她怎么刺激都想不起来,反而跟着往外走就突然想起来了,这恢复记忆的时间掐的太不准、也太诡异点了吧,不过恢 复就好,这一点还是值得满意的。

“只要能让娘子回到我身边,受些苦算什么。”百里辰直拿脸蹭着欧阳月,十分眷恋,然后笑眯眯的 道:“再说其实为夫也不是故意要骗娘子的,之前娘子不让我近身,我也只好想这些说词了,娘子还不知道为夫吗,有这么爱的女人在身边,又是世界上最美最勾人 的美人,心性再坚的柳下惠也受不住了,我这不是也给自己谋点福力吗。”

都到这份上,还计较有啥用,欧阳月没说,只是踮起脚在百里辰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狩猎场悬崖那里看看吧。”

“什么,不行,那里太危险了!”百里辰却是一口回绝。

“但这地方我们一定要去,那是事关重大的事。”欧阳月紧握着百里辰的手,却分外坚持道,百里辰不明所以,最后想了想点点头。

两 人没直接回白城,只是乔装了一下便去往狩猎场的方向,两天后欧阳月已经带着百里辰翻过悬崖的背面,正是当初欧阳月最后掉下来的地方,当初欧阳月可是花了差 不多两年的时候才从上面下来,但是这一回上去却容易的多,差不多半个月,两人便出现在山洞中,欧阳月打开火折子,让百里辰将洞口掩上后,两人来到了山洞底 方,那里堆弃一堆碎石头,正是当时欧阳月准备打通的地方,百里辰一看这里少说打通了差不多近十尺,单凭欧阳月一个人,可当初有多艰辛了。

“那个玉佩,你可有带着吗?”欧阳月突然说道。

“嗯,我一直随身保存着。”当初来狩猎场的时候百里辰便将欧阳月母亲,也就是轩辕家的传家玉佩带来了,不过在外面却是特意伪装了起来,看起来就跟正常的玉佩没什么两样,只是个装饰所用。

当 初他们离府,百里宿也被送到公主府去,辰王府人手也抽掉,即便他们藏玉佩的地方十分严密,可是那时候放在辰王府还是不如带在身上安全,而欧阳月至始至终手 上都带着白皇后送的玉镯子,不但如此,此时欧阳月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却是装着一对似玉非玉的古怪红球,当这三样东西拿出来后,百里辰与欧阳月都 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互望一眼,将三样东西凑到一起,这三样东西就像是一体同脉一样,十分诡异的颤抖起来,欧阳月立即拿下白玉镯子,然而一时间三个东西只 是微微抖动,随后又安静下来了。

欧阳月说道:“相公可有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对。”欧阳月指了指里面的这片洞壁。

百里辰走上前,敲敲打打了好一会,突然古怪的道:“这个洞壁似乎是空的啊?”

“没 错,当初我就是发现这个事情所以才停下来的,本来我是怕直接掏空了这洞壁而会造成塌陷,所以当时我放弃了挖洞,可是在我挖了这近十尺的距离时,我却发现了 这样东西。”说着,欧阳月拿出一块晶石出来,看起来比较像宝石,百里辰拿到仔细看了看,却是惊讶了一记:“这是上等紫宝石!”

“没错!”

百 里辰握着这宝石却有些发热,因为大周当初属于造反称国的,直接将前朝震压,当时大周国库空虚,曾经以盗大官墓补充国库与军费。而这前朝是个极其繁华的朝 代,前朝的早期也出了一些十分英明睿智的皇帝,国盛民强一度成为琅琊大陆第一大国,曾经的大乾面对前朝,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绝没有现在对大周的硬气。

但 是盛极必衰,古朝总会有一个衰败的过程,任谁也改变不了,前朝早期是好,到了中期几个大的贪墨案,其中有两期涉及的朝中大臣一百多人,皇家数十人,一度让 百姓对前朝产生不信任感,而后随着几个较为平庸的皇帝,到了后期的时候帝王大多只知道安于享乐不思进取,而且极度奢华,动用全国之力打造奢华宫殿,为了宠 妃更是可以一掷千金,弄的民不聊生,痛苦不堪,最后大周先祖借由这个机会起义造反,得到了国民的响应。

即使当时不是大周先祖,前 朝也会被另一个起义军所灭,不过当时大周只是个穷军起义当朝,国库空虚,开始搜刮前朝宝藏,前朝极为奢华富足,那也是传闻,因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 批宝矿,但因为事关国家机密,知道的人不多,最后就是将国灭了,大周朝先祖也没有问出那批宝矿的秘密,而且这也只是个传闻,不见得果有此事。不过让当时大 陆传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前朝拥有琅琊大陆极为难寻的紫色宝石,而且出量不少,但以前朝上贡开采能力,绝不该有这么多的紫色宝石,这个出处解释不通, 所以一直有传言前朝当初盛国钱银充足与此有关,而且紫色在古代是尊贵之色,这紫色宝石自然被皇族还有豪门大府喜欢,每一颗都价值连成,其它各国虽有,却绝 不会有前朝的底气足。

这个山洞悬于万丈悬崖之中,怎么可能有紫色宝石呢,还是在洞壁之中挖出来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就是前朝的宝藏,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也想到此事怕是事关重要,所以这一年来我接任务的时候,也暗自打听,却没有什么头绪,你也知道。”欧阳月问道,百里辰摇摇头:“只不过这三样东西怎么会隐隐中有一种牵引呢。”

欧阳月说道:“没有忘记当初苗疆圣王说的吧,轩辕家的这块家传玉佩,是宝藏的钥匙,当时我便十分怀疑他说出来的目的,现在想来,这钥匙怕是不止一把吧。”

“你是说这三个?”百里辰一愣,两人蹲在地上研究着三物,一个是白玉镯子,一块是玉佩,一块是似玉非玉不知道名的红球,这三个东西怎么能安到一起,两人半天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百里辰道:“我想,还是再挖挖才好。”

欧阳月想了想:“不如先半尺半尺的挖,若是里面是中空的,也不至于让我们全无防备。”

来的时候欧阳月已经提议买了些工具,比起当初欧阳月自己可是方便的多了,而这山洞挖着其实并不如想象的困难,直到三天后,百里辰突然惊道:“这里好像有个门。”

两 人立即拿着工具又扒又扣,大约又是折腾了一个时辰,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木门赫立在两人眼前,两人一愣,心中一喜,这还真是有秘密,而后两人看着木门,这是 用千年檀木做成,不但厚而且不易折断,百毒不侵万古不腐,十分难得价值连城,只是现在这千年檀木却只做了道门,真是极尽奢华,这后面要是没有贵重物品,说 出去都没人相信。

而这檀木门上打眼一看雕出一片图案,有祥云古藤,五爪龙身傲武飞扬,下面飞凤展翅,翠林繁花朵朵:“不对,这里 好像不对。”欧阳月却是对着门中央的位置说道,百里辰瞬间也凑过去,贴近一看,这里正是雕着一片瀑布小溪,远远看着美景怡人,近凑近仔细观看,却发现这里 的凹凸位置有些多,当然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这里凹凸位置较多,所以才能形象的雕出奔腾的瀑布的实景来,可是欧阳月与百里辰此时却是摸了摸,接着将手中的三个 物件直接按在了空荡出,就在这时,门突然发出一道轻微的咔嚓声,两人瞬间一侧身子,里面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两人一手按着一边,缓缓将门推开,欧阳月手中 拿着火把,向里面走去。

也是在他们进去之后,那檀木门突然缓缓关闭,欧阳月与百里辰一惊,连忙将门上的三个钥匙拿下来,“砰”一 道重响大门关闭,只是他们以为的黑暗却没有发生,这山洞的两侧壁檐那里两排散发着盈光的,竟然都是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每隔三米一个,这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就算百里辰这个皇家出身的,看到这心中都不禁一抽。

欧阳月吹灭了手中的火把,两人却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越往后走越是谨慎小 心,但也不知道这里怎么这么邪门,从他们走进来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危险,这实在诡异的很,穿过长长一个地道,接下来是一排石门,两人刚开始备加小心,然 而最后却发现这里就真的根本没有什么机关,不但如此,里面全是一箱箱的珠宝,各个都是价值连城,最后她们走到这条地道的尽头,那里的石门特别大,一个能有 三个普通石门大小,显然这里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时越加小心了,不为别的,两人都敏锐的发现了这石门前面竟然有不 少飞虫的尸体,有些因为时间的久远已经变成灰了,有些死后风干一踩会变成粉沫,不过还维持着死前的样子,但无一类外的,这些飞虫身上漆黑一片,跟泼了均匀 的墨水一般,百里辰心中一惊:“这门上有巨毒!”

欧阳月面上也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两人站在门前大眼瞪小姐,过了一会又分别找开 石门的方法,这石门就是上面有毒,可是这里既然被人建出来,就会给人打开的方法,果然两在墙面上扣了一会竟然展出大门时的几个凹凸洞,看到这里两人才惊醒 过来,为什么这山洞里是没有机关的,这山洞建在那万丈悬崖中端,几乎没有人可能爬到上来的可能,当然像欧阳月这样偶然掉来的真的是走了狗屎运的,不然他们 两个绝对不会没事闲的爬悬崖,并且当初欧阳月虽然从上面摔下来,但是当时摔的那个山洞其实是在侧面的,掉下来的时候欧阳月与那两个黑衣人也有过挣扎,可能 正因为如此他们掉落的地方错开了,欧阳月偶然掉到那侧背面并且得救,能发现这山洞的概率太低太低。

而刚才若不是两人看到门关闭, 眼明手快将三个钥匙拿下来,估计便要等死在这里,那还需要什么机关反正都是死,还少费力气了,再说这建造之他算准了人们的心思,特意在最大的石门上抹了 毒,看这些飞虫的死就知道,这绝对是巨毒无比之物,两人拿着手帕将三个钥匙按在墙上,门顿时一响缓缓打开,两人这一回直接将钥匙拿下来,又帕子紧紧包住塞 了回去,也怕这墙面上有毒,回去自然是仔细清洗。

然而等两人进入屋中之时,全都不淡定的倒吸一口气来,满满一屋子的珍宝,光金砖 便垒了两座山直接将占了石屋差不多五分之一大小,另一边随便散落了不少翡翠玉石,有原石,还有雕好的各种栩栩如生的玉佩女性饰品等,什么各色宝石一小座 山,瓷器一小座山,那些所谓的夜明珠就跟糖豆一样随便扔在地上,滚了差不多大片的地,多不胜数,那入目一瞬间的各色颜色,让两人赶紧闭上了眼睛才能适应, 然而再睁开眼睛,两人还在为所看到的情景震惊不已,这真的是巨宝,两人出身都是不俗,自问不是什么贪财没见识的人,但是看着这满屋子的华世宝藏,就是谁看 了也要心动了,这些宝藏起码是十个大周朝的宝库宝藏,这简直太惊人了!

所 谓宝物迷乱人心,如此宠大基数的宝藏,也怪不得当初大乾皇帝特意派姜齐、姜萱前来,若非如此,姜萱不会次设计陷害欧阳月,最后这次冬季狩猎没有跟来,姜萱 或许不会死,某种意义上姜萱的死也是因为大乾的贪念造成的,而这笔宝藏不论是不是苗疆圣王所说的那样,起码按数量上来说,绝对有让各国疯狂的本事,这些宝 藏足以让一个国家千百年昌盛,只要不发生几代都是太过暴虐无性的皇上,百姓间不到那种全民公愤的地步就无碍,有这些宝藏也足够一个国家的建立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互看一眼,此事太过重要了,宝藏那一刻的怦然心动后,两人心中又是一紧,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不止是大周,连他们都有死有代价,这会是让琅琊大陆都疯狂的东西。

“我们快些回去吧。”百里辰说道,欧阳月连忙点头,两人原路返回,虽然也折腾了许久,好在这建宝之地也建的不是真的不尽人情,只要手拿三个钥匙,就比常人有在这里活命的机会,两人出去后,将洞口进了大规模的伪装,只是二人还是有些忐忑,身怀巨宝怕就是这个原因。

回 到白城后,欧阳月与百里宿和百里辰又在白城好好玩了几天,然后便带着人回往京城,事隔三年多之久,欧阳月总算是平安归来了,并且在百里辰永不放弃,亲自找 到并为其恢复记忆的事情也被传扬出去,当然引起不小的反映,不过现在百里辰可是实实在在的太子,朝中无一个皇子能与其争锋的,而任谁都看的出来百里辰对欧 阳月的在意,可谁也不敢说欧阳月的坏话,当然事实上,也有太多人对于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夫妻感情感到羡慕的。

呈祥殿里,太后接到消息,却是将桌子都打翻了:“这怎么可能,哀家当年不惜派出死士去杀死欧阳月,她怎么可能还没死!”

战嬷嬷脸色也是极度不好:“听说是卡在悬崖树枝上了,然后自己爬上来的,但是因为摔下的时候撞伤脑子所以失忆了,在外面游走了两年,最后是太子殿下派人查到线索,这才在白城找到暂时定居的太子妃的。”

太后面色阴沉,因为当初要杀欧阳月,她的名声极度受损,后又因为大周赔偿大乾的事,让太后的地位与名声更加摇摇欲坠,太后已经极为烦愁了,可是这也是在欧阳月死的情况,若是最后欧阳月没有死掉,她所受的这一切指责岂不就更跟个笑话似的,岂不是可笑吗!

太 后面色极其的阴森:“好好,我不管她到底当时是不是失忆,到底是怎么被太子找到的,太子不在乎,我这个当皇祖母的可不能不照顾,咱们这宫里对于女人的调查 可是多种多样的,派几个嬷嬷去,反正哀家与她也没有什么脸面好讲的,到了这个份上哀家不惜毁了她,这三年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太子妃一个女子一个 人在外面怎么生存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止让皇家脸面全无,也会让太子蒙羞,哀家这可是处处为了太子着想啊。”

战嬷嬷一愣,突然间明白过来了,这宫里的嬷嬷有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她们对女子贞洁,还有行没行房事都十分了解,甚至近段时间的房事频率也能从检查上做一个推测,太后想叫人去查太子妃,哼!

战嬷嬷眸子一眯,带着人便去太子府,也就原来的辰王府,此时的百里辰与欧阳月正在厅上说话,战嬷嬷一进去,笑眯眯的道:“奴婢在这里恭喜太子妃三年后安然回归。”

“有 劳战嬷嬷了。”欧阳月面色很平淡的说道,战嬷嬷眸子又眯了眯,笑道:“太后她老人家对于太子妃也十分关注,这不一听说太子妃回来,便让奴婢前来看望,当然 太后还吩咐了一件对太子妃很重要的事,太子妃在外面待了三年时间,怕是对娇声惯养的太子妃留下什么病根,宫里有专门管这些的嬷嬷,太后让给太子妃看看。”

欧阳月嘴角轻扯,有什么病还需要什么宫嬷嬷来看,她们那些本事还比的过一辈子浸淫在医术上的太医吗,岂不可笑,这宫嬷嬷绝对没那么简单,而百里辰一听却是面色一沉:“不需要,你回去告诉皇祖母,孤在这里谢过了,不过太子妃刚刚回府需要的是静养,不需要什么检查。”

欧阳月本来就觉得战嬷嬷此来不怀好意,但也没想太多,可是见百里辰阴沉着一张脸,感觉到不对劲了,战嬷嬷笑着道:“太后也是为了太子妃好啊,太子乃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什么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太子妃三年未归,这例行的公事还是要的。”

就 算欧阳月原来不明白,现在听战嬷嬷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三年未归例行公事了,又关乎一国之君的大事,分明是意有所指她这三年里可能是做出对不起 百里辰的事情了,担心她的贞洁了。别人对欧阳月回归不喜,但起码没上来就乱扣帽子,指责她不守闺德,与人苟且,大多是喜欢的,太后此意分明是不怀好意,再 说她与百里辰早有房事,查什么,还怎么查,说什么还不都是太后的事。

要知道现在百里辰可是太子了,就算他还是个王爷,都是皇家皇子,妻子若有不忠,必定只有一死,她才刚回来太后就坐不住了。

欧 阳月眸子幽冷的看着战嬷嬷,后者却是不怕的道:“太子妃,现在后宫后位空悬,一切有关的事情全交由太后娘娘来处理,太后娘娘本来就是个精明能干的,虽然多 年来不管了,可想要拿下这些也不是问题,再说太后娘娘派来的都是经验老道的嬷嬷,定然不会冤枉了太子妃去,只要太子妃问心无愧,又有什么怕的,不敢检查的 呢,呵呵。”

战嬷嬷一笑,更显得几分阴险。

“本太子妃若是不同意呢!”欧阳月不冷不淡的说道。

战 嬷嬷冷笑:“奴婢已经说了,这些宫嬷都是经验老道的,绝对不会检查错了,太子妃大可以放心,奴婢也知道太子妃心中定然不高兴,可是这必竟是宫里传下来的规 据。这三年来太子不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妃身边更是连个得利的下人也没有,只有您一个人在外面,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为了皇家的颜面,更是为 了太子的脸面,太子妃还是配合的好,不然执意不检查,反而像是心虚,更让人怀疑了不是吗?太后娘娘做此事,其实全是为了太子妃好啊。”

“呵呵。”欧阳月笑了起来:“别说本太子妃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堂堂正正的我没来的让人威胁,这件事不是太子说的,不是父皇说的,谁来说也不好使,再何况本太子妃与太子感情甚好,你们能查个什么来,难道与太子有过,查后便证明本太子妃不洁了吗,当真可笑。”

战 嬷嬷却是不依不饶:“太子妃说的未免太大不敬了,太后掌管后宫之事,谁又敢说她没资格,再说这些宫嬷经验老道,能查出近期是否有行房事,只要太子妃之前没 做过与太子没脸的事,定然也不会冤枉了您的。”其实战嬷嬷心中也清楚,虽然那些宫嬷能查出近期的行房,以及能推断出比例来,但是其实那只是概论而已,并不 准确,查一个人最近行没行房事很容易,若是近期有过,以此推论以前的,太难太难了,那些宫嬷根本不能保证查证的是否属实。

只不过 战嬷嬷不需要属不属实,只要坐实了怀疑欧阳月三年中有行过房就行了,到时候不用盖棺定论,必会让欧阳月活在人的唾沫星子里,甚至有可能让明贤帝为了以防万 一而暗处将她处死,这不需要一个真实的肯定,只要这些人一检查,最后必会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们要的就是这个。

欧阳月心中一 股火气突然升上来,拳头微微握紧,这三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太后当初又是怎么行的毒计,她不过刚刚回京,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这太后竟然又纯心来恶心她,她自 然知道太后不会傻的断定什么,但是必有后招在等着她,太后一出手若是不造成什么问题,那就不叫太后了。若是换了别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欧阳月说不定还真 会给其检查了,可是这是太后,她就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近了身,不然黑的也会被说了白的,没的惹来一身腥。

“战嬷嬷果然是太后身边的人,这行为气度就不是一般人。”百里辰却突然说道,语气里全是恭维,欧阳月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百里辰,面上的表情似乎带了抹似笑非笑来。

战嬷嬷不明所以,只不过这话她还是很受用的,笑道:“太子夸奖了,奴婢也是跟在太后身边久了,才略微学上了那么一点,怎么能与太后娘娘相提并论呢!”

“啪!”百里辰却是重重拍起桌面,怒道:“大胆狗奴才,竟然敢跟皇祖母相提并论,你就是个贱婢,竟然还敢与皇祖母争辉,简直不知死活,来人啊,给孤打死这个不知道分寸的狗奴才!”

战嬷嬷一愣,她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利的人,就是平时明贤帝也不会故意为对于她,现在百里辰还想打死她,得罪太后吗,傻了吧!

然而当大厅里突然涌进来一批身材魁梧,各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时,战嬷嬷才知道百里辰绝对不是开玩笑,他们手中握着长粗的木棍与木棒,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战嬷嬷大惊:“太子,奴婢可是太后的人,不论犯了什么错,那也是太后娘娘来处理,还轮不到你管!”

“果 然是个大胆的刁奴,不止胆大包天敢与皇祖母攀比争辉,现在更敢威胁本太子,如此没有规矩的狗奴才皇祖母怎么会留着,皇祖母可是最讲规矩礼数的,那种人怎么 会教出你这种奴才来,必是你阴奉阳违欺骗皇祖母,现在还想拿皇祖母当挡箭牌,岂不是恶意污陷皇祖母的德行,如此败坏皇家名声的奴才,死一百次都难以赎罪, 都还愣着干什么!”百里辰怒喝出声。

这太子府中的可都是百里辰的自己人,他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全部冲过去,三两下将战嬷嬷按在地 上,那能有成人手掌宽的板子,粗棍子便俐落的落到了战嬷嬷的身上,只一下战嬷嬷就感觉整个身子快被打成碎片一样,疼的她浑身直抽搐,跟着战嬷嬷前来的其它 几个宫嬷见状,也想上前去阻止。怎么说她们都是跟着战嬷嬷出来的,这战嬷嬷又是太后的心腹,就算太后现在名声受了些损,可那也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她们 这些当奴才的哪有一个敢不敬不怕的。

“别打了,别打了。”几个宫嬷嬷前去阻止,然而太子府的侍卫却是极为凶悍:“打!”其中一人叫了一声,那上前拉着的两个宫嬷嬷身上便挨了两板,顿时将她们打的哭爹喊娘的尖叫起来。

百里辰却是幽幽说道:“这么担忧战嬷嬷,怕是战嬷嬷收买的爪牙吧,上前阻止就说明与战嬷嬷是一起的,皆是同罪,一切打杀了。”

那几个宫嬷嬷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之前她们只是担忧战嬷嬷真被太子打死了回去没个交待,可是现在却是事关自己的性命,谁还管战嬷嬷死活了,再说那两棍棒打在身子,身子都跟散架了似的,她们可不想再被打第二次了,一个个缩着脖子缩在一边,看都不敢往前面看了。

打 在战嬷嬷身上的棍子却没有停过,战嬷嬷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我乃太后心腹,你们敢这样…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 的,太后娘娘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战嬷嬷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却是扯着脖子,双眸瞪的圆圆大大的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样子真是有些吓人。

不过这样子却没让百里辰与欧阳月有半点异动,欧阳月只是看着战嬷嬷,眸中闪过丝怜悯:“战嬷嬷你跟在皇祖母身边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皇祖母是个什么性子吗?”

战 嬷嬷疼的直抽抽,整个大厅的板子时不时回荡,然而她的心头却是一惊,欧阳月缓缓开口:“皇祖母让你来给本太子妃检查,这些人有准头吗,这些人只不过都是棋 子罢了,回去没多久都是一个死,这一点你会不清楚?而且战嬷嬷你带人前来太子府,摆明了便要将太子与本太子妃得罪狠了,最坏的结果皇祖母真的没有想过吗, 战嬷嬷又真的没有想过吗?”

百里辰接嘴道:“你这个忠心了大半辈子的,最后也不过死在一个设计里,你确实是该哭,因为太后根本就从来没将你当人看,你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孤也不过顺应了她的意思,这可是对她的忠心啊。”

战 嬷嬷浑身一颤,突然有着一种没来有的心寒来,是啊,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太后吩咐什么,她便会拼尽性命来也要帮太后达成,不论任何事情,可是这一回为什么太 子与太子妃敢打,还敢打死她,为什么?太后难道是想到,她带这些人一来必会被太子、太子妃处死吗,她跟着太后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不奢望能安 享晚年,可是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死的这么窝囊。

“不!不会的,太后不会舍弃我的,不会的,太后…太后娘娘,您不会的!”战嬷嬷尖叫着,声音早就被打的粗嘎难听,眼泪却是悲痛的奔流而下,那些跟来的宫嬷嬷看了心中不禁一紧。

这…真是太子与太子妃说的那样吗,太后叫这战嬷嬷前来是什么目的?就是为了牺牲掉她的?!

太 后与太子妃有过结,甚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恨不得太子妃死,虽然这些都是传言,但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啊,太后让她们前来给太子妃查验身子,可绝对不是真的关 爱啊。就算太子妃身子是清白的,可是被这么验身了,对名声也是有坏处的,说明了太后对太子妃的不信任,更也可说明太子妃的行为品性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不然 太后不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而太子将来若是登基了,一个品性有待商讨的女子,想要成为皇后无疑又是加了一道难过的门槛,不论是哪一点对这太子妃都没有好处 的。

这可太损了!

“啪,啪,啪,啪,啪…”大厅里的棍板声不断响起,战嬷嬷疼的满地打滚,身上已被打 的血红一片,后期更是一片血肉模糊,这些侍卫可都是练武之人,那手劲可绝不是女人打的出来的,还没打上二十多板,战嬷嬷已经仰天大叫:“我不甘心啊!”接 着眼睛圆圆瞪着,倒吸一口冷气,脑袋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安静的一动不动。

一个侍卫走过去,在战嬷嬷鼻间试了试,又按了按颈脉,停顿了下,接着站起身来回道:“回太子、太子妃,此人已死。”

百里辰冷笑:“好了,派人将战嬷嬷的尸体,还有这几个宫嬷嬷都送回宫去,给皇祖母看看,这其间发生的事情怎么说,你应该清楚。”

“是,属下明白!”说罢便带着一队侍卫拉着死去的战嬷嬷,还有几个宫嬷嬷进宫。

来到皇宫,看到太子府的侍卫带着几个宫嬷嬷,还有两人拖死狗一样抬着战嬷嬷都吓的不轻,那边立即有去通报明贤帝的,还有各宫娘娘的人都快速回报,而当太子府的侍卫拉着战嬷嬷的尸体到呈祥殿时,太后坐在上座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怒惊道:“战嬷嬷怎么会死!”

其 中一个侍卫微扬着头说道:“回太后娘娘,战嬷嬷对太后娘娘阴奉阳违,竟然敢对太子殿下说与太后娘娘相对比,此等低贱之身怎么能与太后娘娘相比,太子一气之 下责骂了她两句倒是想罚战嬷嬷两板子,可谁知道战嬷嬷竟然还敢威胁太子殿下这等以下犯下罪大恶极的奴才,太子殿下一气之下便让人下令打死了。虽然当时太子 殿下是因为太过在乎太和,容不得这种阴奉阳违对太后不敬的奴才,可是事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太子殿下有些这便让奴才前来对太后如实相告,虽然太子 殿下一时冲动,只不过这个奴才也确实太过不知分寸了,太子殿下觉得为太后娘娘除一害,也是孝心。”

太后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 倒背过气去,这战嬷嬷原本在林府便是她的人,进宫开始更是一路跟着她,说是忠心怕是没人比的过战嬷嬷,太后对她也是最为信任的,这一次太后也不是没想过让 战嬷嬷去百里辰与欧阳月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但是怕了她太后有怕了她的法子对付欧阳月,若是不怕强行不从,想必与战嬷嬷会有矛盾,战嬷嬷怕也得受些 伤,这样她更好说话,欧阳月死活不愿意验,即是作贼心虚,还打了她的人,就是没将她放在眼中,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在欧阳月头上,欧阳月如何也逃脱不了罪 责,便是指责她的留言也必会让她名声受损,只是她没想到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活活打死了她身边的宫女,这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中。

“孝 心!说的好听,动哀家的婢女,连问都不问问哀家,这岂不是打着哀家的脸面吗,好好,真是好大的胆子,好的很,来人!摆架御书房见皇帝去!”太后面色阴冷, 盯着那太子府出来的侍卫,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侍卫也只是听命行事,跟他们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用,百里辰与欧阳月真以为现在是太子与太子妃,便真能不将 她放在眼中了,哼!

御书房前,太后便让下人前去禀报,随后便跟了进去,明贤帝坐在龙椅前起身道:“母后怎么过来了。”

“还 能因为什么,哀家若是不过来,再不为自己讨个公道,怕是就没谁再将哀家当一回事了,现在连哀家的臂膀都敢断,这是戳着哀家的心窝子呢,这是咒哀家死吗!简 直大逆不道,简直是不孝,这样的事情若是发展下去,咱们这大周朝还不知道要被祸害成什么样子。”太后一脸气愤怒道。

在太子府将战嬷嬷送进宫的时候,已经有宫人将事情告诉明贤帝了,他对此时知道的,只不过却是故意装糊涂,看着太后一脸愤怒明贤帝心中冷笑,却是疑惑的道:“看把母后气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 后冷哼:“还能是怎么回事,太子府的人将哀家的贴身嬷嬷战嬷嬷活活打死了,皇上啊,这战嬷嬷可是从小便跟着哀家的,进宫这几十年那是最忠心耿耿,最得利的 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这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以战嬷嬷的出身,他们都没有理由这么对她啊,这不是故意给哀家难堪吗?当年哀家收养皇上,战嬷嬷就跟在旁边,小 时候对皇上也是多加照拂的,若是不差那奶一回,这战嬷嬷与皇上的奶娘何异吗?到底也有份养育之情,太子刚刚被册封,竟然便连对皇上有抚育之恩的嬷嬷都打死 了,这可能将皇上看在眼中了,除了战嬷嬷谁在哀家身边哀家都觉得不顺当,说句不好听的,与战嬷嬷这么多年哀家已经将她当成姐妹一样的人了,太子他们如此 做,太不像话了,皇上觉得如何?”

明贤帝面上沉一沉道:“母后说的极是,老七与老七媳妇这事做的不对啊,只不过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要将她们叫进宫中再来问问才是。”

太后冷漠的点点头,明贤帝便立即派人出找了,没多久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进宫了,刚一进来,欧阳月便是一脸的泪,飞快的奔向太后事,一把将太后的腰抱住了,太后若不是做着,定要被欧阳月这一抱给栽倒在地,太后气的面色铁青:“你做什么!”

欧阳月哭道:“皇祖母啊,那战嬷嬷死了,呜呜呜,她可是皇祖母您的随身婢女,这么多年伺候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了,可是皇祖母要怎么办啊,皇祖母没有她可怎么活啊。”

“你说的什么话!”太后一听气的嘴角歪了,太后对战嬷嬷再好,那也就是个奴婢太后还能因为她一死还活不成了吗,这不是咒她吗。

“看 把皇祖母伤心的,脸色都变的这么差了。”欧阳月摇头晃脑的道:“皇祖母,月儿知道您是心疼战嬷嬷,但是您又是那么慈祥宽厚的人定也是发现了这战嬷嬷喜欢阴 奉阳违,背地里总拿您的名头做恶,但又苦于与她的感情没有怪罪,现在战嬷嬷死了皇祖母到底是伤心了吧。是啊,太子与月儿都知道这个理,皇祖母早就知道,可 是下不了手,所以太子不得不代皇祖母办了此事,省得皇祖母以后活在是与非,正与恶的矛盾中不可自拨反倒是累了自己。”

太后不怒反笑,阴森森的道:“噢,照你们的意思,你们杀战嬷嬷,还是为了哀家好了。”

欧 阳月睁着眼睛,眼底一片明亮,哀伤的道:“可不是吗,这战嬷嬷身为一个宫嬷,却是仗着是皇祖母您身边的人竟然敢对太子不敬,还敢与皇祖母比较,当真是胆大 包天。皇祖母您可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了,那战嬷嬷是个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太子恨这老贱婢不知分寸,一时气愤便将人打杀了。这不,太子还搜集了不少 关于这个战嬷嬷做过一些事,哎哟,这让月儿一看真恨不得当初直接剁碎了她喂狗了,她可真不是个人。”

欧阳月当着太后的面骂战嬷嬷不是人,岂不是打着她的脸面,只是还没等她愤怒生气,百里辰已经拿出一些纸交给明贤帝与太后了,看到上面的东西太后面色大变,突然闭嘴不言了。

这 上面不是别的,正是战嬷嬷曾经为了太后所做的一些隐秘的事情,从太后进宫开始,到之间她设计陷害宫中嫔妃流产皇子公主惨死,还有到了明贤帝登基后,后宫那 些嫔妃与皇子公主之事,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贪墨和结党营私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战嬷嬷死一百次,而战嬷嬷一个宫奴为什么要得罪这些人,还不是为了其身后 的太后吗,就算明贤帝登基后,林皇后成了她的棋子,她借林皇后除去了一些心头之患,有着林皇后做替死鬼,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一丝踪迹可寻的,总会有一点蛛丝 马迹留下来,起码在之前太后是极有自信她做事没留线索的,可是现在这些证据,虽然百里辰与欧阳月扬言是战嬷嬷的恶事,可是实际上全都指向她,这些事情她们 又是哪知道的。

太 后心中不禁发紧,她突然发现,她是不是小看了这两个晚辈了,她不论是少女时代,还是进宫得宠,后期的至尊后宫,她都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的,可是为什么会这 样?曾经的太后十分仰幕古朝一个垂帘听政了半辈子的女太后,太后自问有才有智,未必就输了古朝的太后,她的野心极大,而她也一直为了这个野心而步步算计, 算计家人族人、算计朋友、算计身边一切可能算计上的东西,当她手掌大权之时,突然发现背后似乎有一头饿狼在盯着她一般。

太后猛的一转头,突然看向明贤帝冷笑:“哀家从一开始便小看了皇上,若是当初哀家能早一些弄死你,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吧。”

明 贤帝脸上的冷漠再也没有掩示,眯眼冷冷盯着太后:“说的没错,当年若不是你手软,这一次谁赢谁输还不知道。”这些年来明贤帝做了很多的事情,从他得知太后 有可能是真正害死白皇后的幕后凶手开始,她便耗尽了人力物力去搜集太后的事情,百里辰与欧阳月所拿的,当然就是明贤帝给的。

至从 三年前回来开始,明贤帝便在做局了,他要等着太后犯错,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错处,都能让太后万劫不复,因为他手上有这些年来太后做恶的证据,这里面有些证 据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只不过就怕事件多一件不行,多件呢总能让太后伏法,这不她看了一眼就不需要再装下去了。太后做事确实是小心谨慎,但是架不住明贤帝一 直扮猪吃老虎,派出大量密卫专门调查太后,一个小小的线索便能勾出很多,再加上三年前百里辰抓住的那几个死士,倒也暴露了不少事情,太后想不认都不行。

只不过太后到底对明贤帝有养育之恩,就算那些都是虚伪有利益的,身为一国之君,便是连手刃仇人都不能痛快,最起码他拿着这些证据就算是定了太后的罪,却也好说不好听的,隔着个孝道,明贤帝只能采用迂回的法子让太后事出错,然后借由这个计划,行使他的惩罚。

太 后事冷笑,此时御书房后头的石门打开,走出一排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是明贤帝的密卫,其中两人劳劳抓住太后,此时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飞凤凤袍,显 得她十分端庄大气,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不算年轻了,可是其身上的风华还是遮掩不住的,太后看到这女子却是双眸圆瞪,面上有些狰狞,因为她自然明白明贤帝要做 什么了。

这个女子跟她找的一模一样,便连气度样态都像了十成十,明贤帝笑道:“朕培养了她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你疯了,她是什么人,她怎么可以坐上太后之位,她算什么东西,她怎么可以替代哀家,你难道想搅乱大周皇室不得安宁吗?”太后失声尖叫的道,双眸圆鼓鼓的往外瞪,此时的样子比起青蛙还要丑上几分。

“有 什么关系,一个不听话的太后,一个听话的太后,对朕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将来她还会代替你老死,然后风风光光的下葬到皇家圆陵去。”明贤帝冷笑,眸子里也带 着一丝疯狂,别人或许做不出这种事,觉得明贤帝让一个假太后来冒充太后是疯子,可是他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完全受他管制的玩偶,比起一直想在他背后捅刀子的 真太后强太多了。

至于什么有辱大周皇室的事情来,太后最是没有资格说的,皇室的真正相貌之丑陋在场的人谁又不清楚,这算的了什么。

“不!” 太后惊叫着,原本一切属于她的东西,现在便要属于另外一个人了,她一辈子坚持追求的无尚权力,就要这样全被另一个冒牌货所替代,就像在一个人为了成功付出 了所有的努力与汗水,也曾经放弃了许多个或许同样可以成功的机会,一条道走到道,可是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发现这条道真的是没有尽头的,而她一回首,原 来那些个机会又早已离她而去,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白废了,好似在做一场梦,一场她像极了蠢蛋的梦,梦想了,她便坠了黑暗的地狱一样的令人绝望。

明贤帝却是一摆手,假太后冲着明贤帝一行礼,便带着两个丫环离开了,太后疯了,歇斯底里的大叫:“不可以,你不可能这么做,她不配!”

明贤帝冷冷看着太后:“配不配,朕说了算,你似乎忘记一件事了,这大周是朕的,朕说的话才时真正的金口玉言,朕才是真龙天子,从你心中有了那要不得的野心时,这就是你的结局!”

“啊!”太后疯了的大叫,身后两个黑衣人紧紧按着她,她不断的摇着头,一副要扑上去撕咬明贤帝的样子,明贤帝眸中闪动,一摆手:“带下去!”

接着两个黑衣人便将太后带了下去,只是直到太后离开,他们都似能从石门里听到太后那愤怒到极点的嘶叫声,像是野兽的呐喊一般。

假太后回宫之后,在一个月内,迅速因为各种原因,将呈祥殿里原太后的心腹全都使计处理了,可以近太后亲的毫不留情弄死,一般的小宫女也以防万一全都换掉,换了新的一批宫女,然后假太后便宣病不出,不接任何府上递的帖子安心的待在呈祥殿中。

百里辰与欧阳月还有明贤帝每天都会流连御书房,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每天都在欣赏着被折腾的太后,恐怕高高在上了一辈子的太后,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成为阶下囚,而且还是最惨的那一个。

明 贤帝对太后的恨,从这一刻表现出来,他每天会拿着一条故意做成有尖刺的鞭子,每天至少要抽太后十到五十下,亲自抽,而且那鞭刺上还沾有大量的盐,每抽在太 后身上,尖刺刺入到身体里的疼痛以及盐刺激的疼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然而打的重了,明贤帝还会拿来最上等的良药为太后疗伤,然后日复一日的抽打太后。

明贤帝是在发泄,发泄当初太后陷害白皇后之死的发泄,他不杀了太后,却日日夜夜折磨着太后,让一个一直踩到云端的人突然跌落地下,承受着非人的对待,这比真的被杀了死掉,还残酷一百倍。

“你们会后悔的,噗…你们会后悔的,呵呵呵…”太后被打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而她的脸也早就像是个沉幕的老人,简直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此时她咳着血,面上的表情却极为阴森。

欧阳月手中转着荷包,突然低下身子,往太后面前递了个镜子,太后本来狰狞的样子,在看到镜中的人时,失声大叫:“啊,鬼,她是谁,她是谁,快赶走她!”

“不, 我怎么可能这么老这么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是永远美丽的,这绝对不是我!”太后摇晃着头,只是那关压久了,早就没有形象的头发开始四下散乱飞舞着, 一缕银丝就这么落在了太后眼前,接着是一条、两条,甚至更多条:“不,这不是我,这个丑女人绝对不是我,我是美丽的,我是美丽的!”

太 后保养的太好了,她早已是个老人,但是那年轻美丽的样子与皇后待一起就跟姐妹一样,原来欧阳月也很好奇太后事的保养之道,之前白云庵观主灵云天师出关送了 一些药丸,那个时候欧阳月想尽办法弄来一颗,然后送去了慧明大师那里研究,慧明大师研究了近两年,总算研究了出来。这种药丸确实是用许多的名贵草药提炼 的,可很好的美容保养的药丸,只是这些草药搭配在一起却另生出一股霸道的的功效,那就是让人永保青春,可是副作用便是会让人不育不孕,就是说不论是男人还 是女人吃了都是绝子之药,这就是保了青春,也让一个女人一辈子没了做娘的机会。

而太后当年极得先皇宠爱,但最后她都没能怀有一儿 半子的,正是这个原因,因为她从很早之前便在用这个药,而这个药在某种程度上是含有激术的只要长期不停的坚持才能保护容颜,一但停药便会迅速老化,甚至比 起正常情况下的老人还要苍老,身体机能更加衰败,因为这药同样也是激发人的潜能,可以说是提前激发了人的精气神,你能活五十年,用了这个药可能就能活四十 年。

太后本来如雪的肌肤,此时却是一片苍黄,脸上一块块老人斑,像老鼠屎一样恶心的长在脸上,眼皮垂拉着,哪里像几天前送过来的她,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 初太后为了固宠,也知道这个药会让自己不能有孕,可是帝王的宠爱在这皇宫里才是首位重要的,孩子可以没有,她可以领养,太后明知道此药的效果她还是选择 了,她为的就是要永远年轻,她想长生不老,她还想要坐上大周的皇位,成为大周的一代女皇,那些子嗣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等她登基之后,与她有过节的, 可能跟她争夺帝位的,她都会一一斩杀,所以她不在乎,可是她没想过她付出绝育的代价,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苍苍老蔼的丑妇,太后嘶叫的抓过欧阳月的铜镜,发 了狠一样的往地上砸去,一下没砸烂,竟然拿着铜镜直接往脸上砸去,好似砸了这面镜子刚才看到的景象就变成了泡沫幻境一般。

“啊!”太后疯狂大叫,此时就跟一条疯了的犬类没有什么差别,那铜镜刮破了她的脸,只是她的脸皮太厚,竟然掉下了一下块肉:“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太后眸中疯狂,抓起那脸皮便往嘴里塞去,不断的否认着,吃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疯狂的大叫,简直跟个野兽没有两样了了,实在是可悲的很。

而明贤帝还不会就此放过她,他会继续折磨太后,直到有一天耗尽她所有心力,让她在绝望痛苦里自已死去!

世间最残酷的事,就是想死死不了,每天却要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即使疯癫,即使疯狂!

一 处僻静的房间里,此时一个背身身着红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眺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过身时外面的阳光更衬的他的脸色苍白,此时他妖媚的眼睛一眯,紧紧 盯在不远处站着的身着黑衣的男子,那男子样貌也是极为出众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让他不论何都都在笑一般,容易让人亲近,他的五官俊美,只是面上的神色却 分外的冰冷。

那妖孽男子突然勾唇一笑:“噢,你现在想退出了?”

“我不想再参与你的那些事情了。”

那 妖孽男子却是低笑一声:“怎么,你不想要你心心念念的表妹了,你不想得到她了?”妖孽男子略带嘲讽的看着男子,那男子神色一动,面上表情微变,却是闭着眼 睛摇了摇头,“我以前已经一错再错了,这三年的分别让我明白,爱她,我便只希望她幸福,她的幸福我给不了,所以我不会帮你了!”

男子神色异常坚定,妖孽男子却低喝出声:“现在退出,你觉得来的及吗?不论你是否后悔了,但不要忘记了,你曾经背叛过他们,他们曾经遇到过危险,你也曾经是其中一个凶手,你觉得这样你就不愧疚了?冷采文!”

仔细一看果然是那桃花眼男子啊,真是冷采文,冷采文面色被说的一僵,紧抿着唇眯眼看了妖孽男了一记:“苗疆圣王,当初我会与你合作,要的只是表妹,现在我放弃还是为了她,而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玉逍遥嘴角勾笑,让整个面容更显得妖异:“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要进门容易出门难,你与本王合作,那么就没那么容易让你放弃,你也知道本王一些秘密,你说本王舍得让你走吗?或者留下你的命?”

冷采文冷笑:“若有本事,便来杀我!”

“啪!”突然间,从门外奔进来几人,各个面容带杀直奔冷采文几大死穴位置,冷采文早有防备立即退身躲闪,只是玉逍遥的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冷采文显然还要略好一些,不过以上敌多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此时玉逍遥却是眸子一凝,突然飞身拍掌而来。

“嗖!”冷采文猛的转身,手中迅速闪过一道银色光芒,速度之快都不是人力可以阻拦的,玉逍遥面上也是一惊,忙抽身退后,然后冷采文手臂上什么物件数次连发,“嗖嗖嗖”便将身前几人放倒,接着飞身出去。

“噗!” 然而就在此时,后头一个飞刀突然飞来,冷采文当下身子一矮,一道类似于劈刀之物正砍在其肩膀,冷采文面色发白,却是飞快向外奔去,这院子里又涌上来一些侍 卫向冷采文拼杀而来,冷采文面上极为严肃,手腕一动飞速冲出,之前冷采文使用暗器让这些人对他有些忌惮,此时更是本能一避,冷采文却趁机拼死飞快往外冲。

“不要上当,快追!”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这群人立即反应过来向冷采文围杀,冷采文心中大惊,却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要飞身脱险。

“啊!”

“砰砰砰!”

冷采文突然大叫一声,背后一道剑触目惊心的刺在他右肩头,冷采文奋力一叫,手夺一长剑,一招横扫千军飞扫,手腕上一动一排银针飞出,随着几道“噗噗噗”声与侍卫的倒下,冷采文极为惊险的飞身跳出墙头跑了。

“主子,让他跑了。”那些侍卫一看立即奔出追寻,还有一个头子向玉逍遥回报。

玉逍遥面色幽沉,眸子半眯:“如此没用,你自知该去哪里。”

“是,主子。”那头头面色一变,却无比认命的道,对于没有完成玉逍遥所发的命令,他们都要去刑堂受审接受惩罚,而那些惩罚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痛苦。

玉逍遥眸子深沉:“冷采文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而他不论躲多久,他最有可能去的去处便是太子府,加派人手前去围堵他。”

“是,主子!”

玉逍遥冷笑,其实就算冷采文真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对于大局来说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对于一个为爱所困,可能随时会变的人,玉逍遥不会完全没有防备,冷采文以为做的很好,但是那不断变幻愧疚的心事,玉逍遥还能完全不知道吗?只不过他不会允许背叛者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