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溪,你不要回去好不好,你就在京城里陪着我好不好。等你要考童试再回去,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回去。弗溪,我舍不得你,你不要回去,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燕祁轩眼里有着不舍,低声哀求着。

“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着呢想想明日里去那里玩。”温婉被他这小狗狗一般哀求的神色,吓得忙岔开了这个话题。这家伙,搞什么,搞得她好象要抛弃他一般,真让人受不住。

“不行,你不许回去。就在这里陪着我。”燕祁轩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看得温婉直乐。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到时候我去求求姑父姑姑,让我晚两年回去,你看好不好。”忙哄着这位大爷。燕祁轩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

“弗溪,你真好。”不由地把人抱在怀里。温婉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对自己的这份用心。

而对燕祁轩的狂妄,皇帝狠狠训斥了淳王一顿,另外下旨燕祁轩在家面壁思过一年。淳王叫屈,被皇帝扣了三月的俸禄以补偿那位御史。淳王听了,面上答应了,但心里是很不服气,找着那个御史,劈头盖脸痛骂一顿,说着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至于他芝麻绿豆的小事拿来弹劾他,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那御史被他骂得气晕过去。

温婉听了,感叹着真是,家风,淳王府的家风,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俩,一个德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不过,温婉觉得很奇怪,淳王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心里很奇怪。自然也就问了淳王。

淳王看着温婉不由好笑地反问着“那你说,我们淳王府要那么好的名声干嘛?就算外人传闻我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又如何?砸了御史的门,气得御史晕死过去又如何?谁能奈何得了我们。了不起,也就罚一些俸禄罢了。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

温婉愣愣地看着淳王。这里面包含的讯息,太多了。一下让温婉弄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笑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无用。等你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知道了。温婉,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我教给你的,都只是皮毛。有些东西,不是靠教就会的,还要你自己去领悟,去参透。”真是郑王登基为帝,以郑王不拘泥于形势用人的性子,如果温婉真有富国之才,温婉必定要被他推出来,为他赚大笔的银钱。以后,温婉也定然身处高位。也只有到那时候,她才能明白,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

温婉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东西,太多。多得她一

一百零七:接战书(上)

温婉知道这句话有深意,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东西,太多。多得她一会真是没明白过来。

面对淳王府里的狂妄。其他人,自然是得不敢多说一字。不过随着这一事,弗溪的大名,再一次被京城人士熟知了。温婉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加上这次,觉得出行很危险。连侍卫都加了一倍。就怕有什么人打击报复来了。所以,连那些偏僻的地方也不去了。

“弗溪,你等等我。”燕祁轩大声地叫着在前面的人。温婉听到他叫,站在原地等他。燕祁轩追上人后,想都没想拉着温婉的手,一起出了学堂。温婉对于这种纯洁的**式友情,没多想,但是,落在其他眼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很多人了然,难怪淳世子为着江守望的事情,这么暴跳如雷的,原来是为了蓝颜知己。

于是,在有心的推波助澜之下,京城里纷纷传闻,淳王世子跟江守望关系非比寻常,准确都说江守望是燕祁轩的兔儿爷。不过很多人深深为之惋惜,那淳王府世子爷,虽然说文墨不怎么样,但是那长相,绝对没得话说。再想着江守望的黑碳样,真是一朵鲜花被插在牛粪上。

甚至好有一些人,偷偷下赌注,猜测谁在上面谁在下去,到底谁是谁的兔儿爷。大部分压注的人比较侧重燕祁轩在上面。毕竟身高体力在那摆着不是。

温婉刚得到这个八卦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同性恋一行了。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难道这些人全都脑子有问题,他与燕祁轩加起来也才23岁呀大齐朝的民风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而且,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下赌注。真要晕死她了。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撑的在那磕牙。

当然,这个消息同样也把王妃给呕死,她好好的儿子,被人传为龙阳之好。于是,王妃急忙忙地加紧步骤给燕祁轩相看媳妇。可是这个消息散出来后,很多心疼女儿的人家纷纷退避三尺,把个王妃恨得直咬银牙。现在连找媳妇都难找了,这什么破事。让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都是平温婉这个丫头害得,她娶不上一个好儿媳妇,一定找温婉算总帐。

王妃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也不能就把人送走。这可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了。于是有意无意的错开两个人在一起。另外一方面,让淳王去皇宫里,让温婉尽快回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那样的传闻了。

皇帝得了消息,所谓空穴不来风。再说温婉确实是讨人喜欢的孩子。让燕祁轩喜欢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让人把最近发生的点滴传信给他,再决定是现在还是到年底在把她召回去。得了消息,看到温婉对燕祁轩并无意,只是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皇帝暗暗点了头。也是,他外孙女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那燕祁轩,虽然是宗室子嗣,身份贵重。但除了一张皮囊,身无长处。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温婉。他绝对要找一个惊才绝世的人配给温婉。

不过,皇帝想着,也差不多了。让人传信给温婉,下个月,就回来。温婉得了消息,有点小郁闷。她是真不想回去。不过她知道,一年之约,既然皇帝外公答应并且也做到了,那她也必须遵守。

而温婉早就忘记在脑后的郊游,因为月婵的几句话又起了波澜。起因也是之前的事,在一次待客的时候,月婵夸赞着温婉的棋艺如何高超。加上有心人的挑拨离间,总有那么个蠢人被挑动。

于是,很多人纷纷送战书来了。甚至好些个有名气的人都下了帖子,要与江守望一战。温婉是不理会,可是等到下贴的人,也包括了好些个文客名士,就惹来了淳王的注意。

“温婉,你对外承认,其实那天根本没说过这话。你棋艺也一般,我去把这些帖子退了。”淳王看着那些战帖,本来是自己下令退了。可是因为关系着温婉,所以遵循了一下她的意见。

淳王看着温婉,很郁闷。自从温婉来到他们王府,他们王府就没像今年这么热闹过。隔三岔五的总能找点事。当然,他们王府也热闹了不少。当然,温婉带他们王府里来唯一做的好事,就是他的宝贝儿子比以前听话懂事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温婉一直是低调做人,上下两辈子都没狂过,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上辈子自己好棋且是棋中高手,除了马俊与刘倩之外,基本上无人知道。在那个物质纵横,金钱至上喜欢冒险追求感官刺激的世界,喜欢下棋,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是这次,看着这四十多份战帖,温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一股不同的心境。

都说年轻好胜,她现在不正是好胜的年龄段。为什么明明能战,为什么要退,又为什么要避?为什么就不能狂妄一回。就如淳王所说,嚣张狂妄如何,目中无人又如何。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自己舒心,何必在意别人所思所想。再说,就算输了又怎么样,无非也就一场比赛而已。人生在世,就该潇洒畅快人生,才不枉来此世间走一遭。

她上辈子因为有太多的顾虑,虽然一直在遵守着爸爸妈妈临终所言,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但事实上,她活得并不开心。有太多的事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面对家人的冷漠,她避让。当初家人不赞同他接手家族企业,她也避让。海誓山盟的男朋友背叛自己,她避让。好朋友背弃自己,她也一样避让。在受伤的时候,只是告诉自己,这些都会过去的,她要好好地活着。可是,结果呢,结果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死在了火车上。

既然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这辈子她再不如上辈子一般。默默地活着,默默地死去。遇事就避让,她不要,她不要在如上辈子一般地活着。这辈子,她要真正地如爸爸妈妈说的,要好好地活着,要真正舒心畅快地活着。

想到这里,温婉看着那四十份名帖子,这些人既然敢挑战她,就要做好输的准备。拿起笔,用了所有的力气,在白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应战。’

“你说应战,我没看错吧?”淳王有些吃惊。如果是其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认为是在说大话,可是温婉,自从他认识温婉以来,好象还没看她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对,应战。你让这四十多个人自己先自行淘汰,选出最厉害的三位跟我一较高下。”温婉那股自信满满的架势,让淳王不觉得笑了。

“对,温婉,就要有这股气势。温婉,不管你将来要做什么,不关有没有把握能赢,都要有这股气势。你现在输赢都没关系。可是,以后回归,就算你棋艺不如人家,就算你明知回输。但是有人要想挑衅你,你也应该用这种骄傲的、自信的、战无不败的气势来应对那些敢于挑衅者。用气势压倒一切,压倒一切敢于对你挑衅的人。温婉,很好,非常地好。不枉费我这么辛苦地教导了你一年。你终于,有了皇族之人该有的傲气了。”淳王觉得温婉真是孺子可教,这会,他觉得已经可以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了。看着温婉坚定的神情,淳王不由地生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温婉终于知道,淳王所说的尊贵是什么了。那就是气势,自信,也就是淳王说的,傲气。就算自己是错的,可是,也容不得别人来指责一分,因为他们,没资格。

就如秦朝二世时期的宰相指鹿为马。他说鹿是马,那鹿就是马。温婉自我理解一番,笑了。看来,她现在真的已经是特权阶级的一员了。以前只是空有身份,并没有真正接受。现在是真正的理解,也真正接受。这场教导,可以完美落幕了。

温婉应战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很多人都说江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狂妄之徒。别人怎么说,不关温婉的事。但是温婉提出,必须在这四十份帖子里的前三名,才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如果不答应,那就自己将帖子收回去。那些人,见温婉如此狂妄,自然是要决一高下了。

皇帝听到温婉应战的消息,倒是来了兴趣。这一年来,淳王教导的真的很好。要是以往,那个丫头得了消息肯定得缩到乌龟壳里去。哪里还会如现在这样,充满自信地叫着,应战。不过,这样很好。既然有才,为什么不显露出来。躲躲藏藏,小家子气。

三天后,角逐出三位高手,温婉让人拿了这三人下棋过程的资料,仔细地研究一番。摇了摇头,比她估计的要差些,这些高手,按照现代的评论,可能都在五到六段之间。最厉害的一个,大概也是在六段中等水平。跟他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百零八:接战书(下)

“这是一万两银子,拿去,全买我赢。”温婉掏出己所有的身家,这还是上次去赌坊里面,赢得来的。他把本还给燕祁轩,其他的银票就留在他这里了。这些银子,应该说是她现在所有的身家了。也好,趁这次,赚一笔,省得回去,给表姐置办聘礼的钱都没有。

淳王知道后,也让人拿了一千两银子,当是鼓励温婉。再怎么说,淳王都不大相信,温婉能赢得那么几个人。毕竟温婉所表现出来的,已经够妖孽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神奇了。

冬清立即拿了钱,去压温婉赢。很多人都下了注,大部分都下温婉输,赔率达到1:6

“哈哈,这个孩子,对自己这么自信呀!看来是要赚一笔了。”淳王知道后,立即追加了一千两。还给温婉加大了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来下注。闹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天江家公子江守望一人挑战三位棋艺高超的人。陪率达到1:8

皇帝见着外面如今热闹着呢,笑着说道“这孩子,平日里性子那么低调的,恨不得缩在乌龟壳里让所有的人都不当她存在似的。这才跟了燕祁轩那小子混了几天,整个人就张扬起来了。不过,年轻人,就应该要张扬。

要不,每天都是一副饱经沧桑的老人模样,看了也让人心疼。才一年时间,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甚好。”

“皇上,你看,郡主能赢吗?”温公公听了,小心地问着。

“怎么,你也想去下一注啊!一个人对三个人,她也太狂了,赢的机会不多,不过这份勇气绝佳。这也是当初让她出去外面历练的原因,现在看来还不错。”皇帝呵呵笑着。他可不会告诉温公公,温婉棋艺,只在郑王之下。要赢这几位棋手,应该是没问题。不辽看着温公公棋盘的神色,皇帝没说实话就得让这老东西输一回。

温公公听了皇帝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拿了一千两,买温婉赢。当是友谊支持。反正温婉输了,他押一千两,也赢不了多少。但要是温婉郡主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八倍的利润啊。

“弗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赢的。”燕祁轩对温婉信心满满。

罗守勋却是不相信温婉能赢,虽然之前温婉表现得还不错。但毕竟那月婵年纪轻。现在要对阵的可是几位棋道高手。不过,罗守勋很讲义气,仍然给了温婉最有力的支持。这个最有力的支持就是拿了自己私房两千两银子买温婉赢。燕祁轩也拿了自己所有的私房,五千两银子,买温婉赢。温婉感受着好朋友对自己的支持非常开心。

这日,下着绵绵小雨。如丝线般的雨,轻轻地落在地上。飘在脸上,特别的凉爽。温婉走进淳王准备的院子。院子很雅致,种了几株秋海棠,还有几盆菊花,开得很娇艳,给入了秋的院子中添了一股活力。院子中有一水池,路也全都是用青砖铺驻。旁边的几颗小树在大风的吹佛下,左摇右晃,但仍顽强地坚持着。

“我们家公子说。今天你们轮流来。如果能跟他下到超过一个时辰,就三局两胜。如果不行,就只下一盘定输赢。”冬青狂妄地叫着。

温婉的话,成功地让胜出的三位棋道高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狂妄的资本有几。”第一位棋手听了这话,很恼怒。还没见辽这么狂妄的少年。

温婉的第一位对手,一位近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火气比较旺,冷冷地看了一眼温婉,当下不客气地坐到对面去。那位棋手,面带冷笑,看着温婉,仿佛在说,我让你狂,呆会定然让你说不出一个字。

温婉却是不慌不忙,面色平静得让周围观望的人,心里纳闷不已。温婉在亻卜从的引领下,站在对面,对着那中年人做了一个的动作,再坐下来。那中年人见着温婉如此有礼,反观他自己,一来,就落了下乘。那中年人觉得温婉是故意的,哼了一声。

这会比的是,围棋。本来淳王说是比象棋的,温婉反而选了自己稍差些的围棋。这一年来,她主攻围棋,想要看看围棋的水平如今有多大的长进。

温婉选白子,对方选黑子。温婉作了一个你先来的动作。那中年人忍着肚子里的火气。你都比我小,还是个娃娃,还让我先来,不存心给他难看。当下傲气地说道“不用你先来。”

温婉笑了笑,也不再谦让。旁人的人安静地看着他们对弈。在温婉下了几步棋以后,周围观棋的人都面露沉重。在场的都是棋中爱好者,一看温婉出手,就知道他的水平不低。

不到一刻钟,那位中年人主动认输。众人看向温婉的眼神,有了敬畏。这个人,竟然如此精通棋道。顿时为他之前狂妄的态度,都了然。一刻钟,就让一个下了二十多年棋的人输了,这证明,人家确实是有狂纵的资本。

第二位稍微好些,但也是没过半个时辰。第三个,是一位有着白胡子的老者。老者的棋艺比之前的两位经验多点。看着温婉一手的围棋,水平如此之高。当下小心地问着“江公子,老夫擅长象棋。不知道能不能与江公子,下一盘象棋。”

旁边的冬青则是笑着接话“老先生,我家公子的围棋水准还不错。但其实,我家公子,最擅长的是象棋。”

闻此言,那老者倒是点头笑道“好,那老夫就跟公子下象棋。”第三盘,下的是象棋。温婉虽然知道老者的水准不如自己。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既然比试,就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既然与人比,就该尊敬对手。这是最基本的棋德。

半个时辰,老者输。三场下来,一个半时辰都不到。观棋妁人,很多之前叫嚣的人,不由擦了额头的汗珠。请来观棋的人全都愣愣地看着站在那里,面色仍然如进来一般的少年,无一人敢说话。

“江公子乃是古往今来,旷古难寻的棋道高手。老夫佩服,佩服。”老人家跟温婉下完棋,虽然输了。但是对温婉推崇备至大力赞扬着温婉。只要是高手,你就有狂的资本。温婉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多的表情。赢,预料之中。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高兴。

温婉这一战,又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人物。

“公子,1:8你赚了8万两银子。这下赚大了,8万两呀!该是多少银子啊!”冬清兴奋地叫着。没想到主子赚钱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就是八倍的利润啊。真的是暴利。

“切,不就区区八万两银子,有什么了不得的。”燕祁轩走进来,唾弃了冬青一番。冬青识趣地下去了。看温婉那么爱钱把自己赚到的四万多两,也全都拿了出来。温婉笑着摇头,拒收。

“弗溪,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以后,你得教我下棋。”燕祁轩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温婉觉得好笑,点了点头。祁轩兴奋地直傻笑。

“咳,要知道我就多下押点了。才赚一万六千两。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怪胎。诗词做那么好又会赚钱前段时间刚发现武功不错,这会连棋都下得避么好了。真是不带这么打击人。你说他还有什么会的,趁早都一起都知道,让我有个准备。”淳王非常郁闷。

“王爷,是郡主,不是小子。”淳王妃不由纠正着。

“咳,可惜了。要是个小子多好。不过,等过几日,赶紧把他弄回去。我看祁轩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对劲。就像,就像看心上人一般。这万一变了啥那,可就有那孩子苦头吃了。以前还有两分把握,可是这个丫头,放在这里历练的一年。一直隐藏起来的才华,全都显露出来。皇上又怎么舍得把她外嫁。”这会淳王开始担心。

“你放心,正在相看呢。”淳王妃笑着说道。丈夫没这心思就好。要真娶了这样的媳妇,她可弹压不住温婉。

温公公看着自己赢了八千两银子,直乐呵“郡主真是深藏不露啊,皇上,郡主这可真是厉害啊,奴才这可赚了八千两银子了。”

皇帝看着温公公的样子,也露出了笑容。

成名给温婉带来的好处是赚了笔钱,不好的地方是,麻烦总不断。瞧,这会夫子都来凑热闹了。非要拉着温婉跟他下一盘,温婉下棋又讨厌下假棋,而且,当今天下除了一人能让他让着,别人也不值得让他让。

所以,到最后,只能很抱歉的对着夫子。

得,后来掌院也跑来凑热闹了,跟温婉下了一盘也输了。掌院非但不郁闷,反而乐呵呵的。温婉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弗溪,上次我们一起游玩得很尽兴。要是你愿意,我们再去,好吗?这次我作东,你看如何?”曹颂乐颠颠地邀请温婉一起玩。

“要去,就去你家里。跑外面去,累呀?”温婉笑着自己提了条件。相信曹颂应该会答应。

曹颂很奇怪,不过温婉愿意接受,去自己家里也没问题。那更证明愿意与自己当朋友了,立即一口答应下来。

“做什么要去他家里,哪里是不能玩的。他家有什么好看的。”燕祁轩很不高兴地。温婉笑了笑,并没有给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温婉心里有疑惑,这个疑惑,让她心里不舒坦。在去郊游的时候,曹颂竟然能对月婵目不斜视。燕祁轩看不上月婵不奇怪,因为他自己都长得妖孽,家里王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王爷的那些侍妾个个都是美人。可曹颂,就有些不对劲了,这其中,温婉总觉得自己是什么不知道的隐情了。

所以,温婉故做随意问了罗守勋。罗守勋对他没堤防,加上罗守勋是个典型的武人,没那么多心眼。也就随口一说,曹颂有一个国色天香的丫鬟。也是琴棋书画精通,自然是看不上月婵这样的了。

温婉当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那种怪异,驱使她想去看个究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能让曹颂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品德高洁的少年郎,能抵挡得了外面的诱惑。所以,才有得今天这一遭。

其实文玩更是想去看看,究竟两人有没有奸情。要是没有,只是比较深厚的主亻卜之情。这个人选,真的不错。她才不要嫁给什么王子,宗室子弟。她要自己挑选一个让她可以掌控的郡马。可要是嫁什么世子皇子,她可不愿意把一枷锁套自己脖子上,把她自己锁起来。而且还有着老和尚的预言,天下人对那老和尚推崇备至。让温婉有一层很深的顾虑,让她总觉得,要是曹颂真是个好的,定下来,也就不用她提心吊胆着了。

燕祁喧跟徐仲然坐在一起,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棋。两人慢慢地下,并没有说一句话。两人边下,都在想着之前听说的那少年的一手好棋艺。能在一刻钟内,让一位老者输得心服口服,这得多厉害的棋艺。他们自己问着自己,能做到吗?答案,不用说就知道。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江守望,竟然这么厉害。仲然,能吟诗作画不算什么本事,但是能下一手好棋,能以十岁的稚龄轻轻松松赢了几位有名望的棋手,这个人,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这些人,往往都是心有丘赫,有大智慧的人。”燕祁喧眼热不已。这要是跟自己交好,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不错,确实是厉害的人物。五爷趁早跟他打好关系。肯定是错不了的。”徐仲然点头应了。立即下了帖子,可是温婉却是不理睬。让两人很着恼。可听到好多人给下了帖子,人家都不理。这份狂妄,让人侧目。可是人家又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另外说明一下,我今天加班,近九点才回来。一回来就在电脑面,现在眼睛还是花的。所以比之前说好的时间晚了,请大家见谅。

第三卷 一百零九:曹家作客

一百零九:曹家作客

到约好去曹家的日子,一行人准时去了曹家。曹颂在外等候着几个人的到来。一行人下了马,几个小厮跟着出来牵了马儿过去。到了大门,温婉看着那豪迈的草书‘曹府’两字。曹颂看着温婉望向他们家大门的两字,笑道“这字是我爹亲自写的。”

温婉点了点头,书法造诣不错。因为温婉从来没去瞧过养和殿里的奏折,也不知道曹尚书这字写得这么漂亮的。温婉看着那两字,心里倒是赞叹不已。这位曹尚书书法功底不错。看来,几位尚书天官,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少年不同姑娘家,也不怕被人瞧去了怎么样的。走走也是可以的。所以温婉选择的自然是走路了。其实按照曹颂的意思也是可以坐轿子的,但是温婉不愿意坐轿子。而且温婉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怪异。一个尚书府,能有多大。温婉坚持要走路,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因为这四人里,真正的老大,是温婉。

于是一行人信步走了进去。温婉走在路上,欣赏着曹家的宅子的布置。温婉看着,心里闪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曹家家宅跟华家等官宦人家比起来,要富贵得多。不过,温婉感觉到可能是在王府看得多,倒也没觉得富贵过了头。

温婉在路过正院,看着正院那大石头上一副飘逸出尘的水墨画,多了一分洒脱飘逸的味道。温婉琢磨着,等自己回家后,也去弄一块去。再请老师画上几笔,恩,定然也别有一股味道。

一路走去,温婉终于知道为什么曹颂说坐轿子的比较好。因为宅子确实大,应该有上百亩地那么宽大了。好在温婉住习惯了王府里的大宅子,曹家再大,跟淳王府一比,也还好。温婉一路看过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但是,却没说一个字。转眼望了一眼在热烈做着介绍的曹颂。

去人家家里做客,自然是要先见过长辈了。曹大人去当差去了。几个人自然是去见了曹夫人,曹夫人看着弗溪,仔细打量一番。点头称赞不已经。

温婉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时,也一样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看着是个精明的妇人,与一般的贵夫人没多大的区别。

寒暄了两句,温婉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曹母之前就已经得了曹颂的话,知道这位才华洋溢的公子性格怪癖,又有着喉疾,平日里话非常少。倒也没介意。说了几声,就让着几位年轻人去曹颂的院子里。她让人准备中午饭去了。款待几位贵客。

去曹颂院子里的时候,温婉一行人见着一个跟曹颂长得有四五分像的人。那人看着曹颂带着一众人过来,个个穿着不凡。再看着温婉那张标志性的脸,笑问道“呀,三弟,这是?这是江公子?”

曹颂笑道“对,这是淳王世子,这是江公子。今日我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世子爷,江公子,这是我二哥。”

燕祁轩很冷漠,温婉很平静。怪异的是,连罗守勋都没给他打招呼。那位男子笑道“三弟,那你忙吧”

当然,没谁会不识趣地问起这个人。温婉知道曹颂在家里排老三。老大是嫡亲哥哥,老2是庶兄。在这个时代,除非家里没有嫡子,否则,庶子是被忽视不计的。当然,要是庶子才华非凡,那就令当别论,可惜这样的情况非常的少。因为,有才华的庶子,一般是被打压。

“这就是我住的院子,桑梓院。”温婉正诧异着,为什么叫桑梓院。一走进去,就看见院子里有两颗桑梓。温婉有些摸不着头脑。桑梓不是应该在江南才有,这里也能长。

“这两颗桑梓,比一般的桑梓耐寒,所以能在这里存活。”曹颂看着温婉疑惑的样子,立即解释着。

温婉才恍然,估计只能存活,却是不能结果子了。完全是给人欣赏的了。可按照温婉的性子,院子里种的东西,要不就是能吃带用的。要不就该是彻底观赏的。最讨厌这种吃不能吃也不是纯粹观赏的。

走进去,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应该说是一尘不染。石凳子上还有一盘棋子。温婉了然,估计曹颂自那日以后,就开始勤学苦练了

曹颂引了众人进屋子,温婉看着门帘是葱绿撒花软帘。还没打量屋子的摆设。就看见屋子里几和珠围翠绕,花枝招展的美人,掀起了撒花软帘。欢笑着走了出来。

“公子回来了。”三个美丽的丫鬟,齐身朝着温婉等人福了福。旁边跟随的几个小厮,立即给每人都一个荷包打赏。温婉没去关注美人,只是关注着屋子的布置。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都是碧绿凿了花的。那墙下还放了一奇石盆景儿、一珊瑚盆景。温婉看了,暗自心惊。这里的装饰,是不是太富贵了。光这个珊瑚盆景,价值就上千两银子。曹家,这么奢侈。

“看花眼了吧,我第一次来,也看花眼了。这哪里是爷们的住处,分明就是姑娘的闺房。也不知道曹颂你这家伙怎么想的,跟他建议了几回,都不更换更换这里的布置。每次来,都让我以为进了姑娘的闺房,怪别扭的。”罗守勋扯着嗓子叫着。

曹颂涨得脸通红,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下来,温婉看了一直偷笑。这个家伙,说话一点忌讳都没有。

燕祁轩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房间,比这个更富贵,更艳丽。所以看着温婉笑,很懊恼。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搬出去。搬不出去,至少也得弄过布置,可不能让罗守勋这厮笑话自己像娘们。

“很正常,哪里就值得你每次都来嚷嚷。”曹颂不高兴着。

其中一个丫鬟却是娇笑着道“勋世子爷,你又欺负我家公子了。小心呆会丹娘不给你泡最喜欢的大红狍。”

温婉了然,她看了这屋子里三个丫鬟,就知道曹颂最得意的丫鬟,定然不在这里面。看来,果然是如此。因为这三个丫鬟,还没能让她眼睛一亮。又怎么值得曹颂这么上心。

“弗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燕祁轩看着温婉,从到屋子里来以后,就一直非常的安静。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没其他大碍。”温婉粗哑着声音,抱歉地说着。这可是她早想好的借口,她不愿意多说话。他有咽喉疾,这是几个人都知道的事。找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

“公子,你吩咐的茶泡好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话落门帘子也掀开了。

温婉条件反射般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进来。只进此女子步履轻盈,珊珊作响,面若桃花,一双含羞带情的美目一眨一眯之间,散发着盈盈华彩。美人,不愧是美人。难怪曹颂能对月婵目不斜视。

“这是我贴身伺候我的,叫丹娘。”曹颂看着温婉直直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见温婉回过神来,笑着介绍着。

那位叫丹娘的丫鬟,见温婉这样不懂礼数色眯眯地看自己,那模样,恨不能一口吞了她,心里很是恼怒,这人,还什么才子,简直就是一色鬼。不过那恼怒的模样,反而多了一韵味,却更是惹人怜惜爱。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心陡然沉下去。莫非,弗溪看上这个丫头,这个丫头长得确实是漂亮,弗溪又爱美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再抬头,看温婉恢复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可心里的危机之感,越来越浓。

旁边的丫鬟,已经捧了一小茶盘过来。里面放着四个五彩茶杯,皆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还有草字及图案。

温婉看着曹家,怎么连个小小的茶杯都这么讲究,真是富贵人家。跟平家,有的一比。甚至,都能跟淳王府有的一比。温婉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再看了一眼周围,心里冷然。可是,曹家有平家的底蕴吗?平家虽然名声跟糟糕,但毕竟是铁帽子的爵位,再有一百多年的积累。更不要说跟淳王府比了。

温婉这会,心底有着浓浓的疑惑。她已经听燕祁轩说了,当初淳王妃想把小女儿许配给曹家三子曹颂。可是被曹颂亲爹给拒绝了。拒绝权贵的嫡女,却选择自己这个无所依靠无父无母之人,这曹尚书究竟着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这会看着这里的富贵,温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曹颂当初可是被人资助中的进士,娶了世家女元氏,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可也抵不住现在的富贵。

而要想永远富贵,单凭才名,做到再高的官位又如何。温婉想到这里,笑了笑。不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想想,要娶了她,不妨碍仕途,还有三个封地这属于她一辈子的收益。以后夫家要是不好,还不得拿出来倒贴。这算盘,不错。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她难道是公主娘不成。

第三卷 一百一:恼怒的温婉

一百一:恼怒的温婉

“弗溪,在想什么?”燕祁轩可不会认为弗溪被这里的富贵晃花了眼,这里跟他们王府比起来,没可比性。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

“少爷,几位公子,这是我特意给你们泡的,我亲自做的玫瑰花茶。”美妙女子说完,眼中有着是自傲之色。

温婉听了倒是觉得有趣,自己也一直想熬制一些新茶,却总是不如意。这会举起杯子,正待喝。

“少爷,丹娘听说今天要来贵客,特意用去年积存的无根雨水,泡的茶。听闻江公子文滔武略,这品茶的功力,应该也不低了。尝尝我家丹娘泡的茶如何?”另外一个丫鬟看着温婉正待喝,特意赞赏了这么一句。那个丫鬟眼里看向温婉有着不屑。这个公子一进来,就左看右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底闪过鄙视。

温婉一听,就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了。屋子里的人,见着温婉的这一状态,好几个人都抿着嘴巴笑了。温婉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雅,而且,还有一股没见过世面的味道。

“怎么了。不就一年积存的水,有什么了不得。”燕祁轩听着那丫鬟里的炫耀,甚至带有鄙视的眼神。再看着温婉的样子,非常地恼火。该死,竟然敢欺负弗溪没见识。

曹颂看着剑拔弩张的,忙在一边打圆场“弗溪的茶品也是一等一。之前在梨园里,喝了他们泡的上等龙井,一口就喝出他们是用井水泡茶。所以,丹娘你可不需要怀疑弗溪的茶艺。”

丹娘见着曹颂再维护着温婉,心里有些委屈。公子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江守望,明明就是个色胚。而且还是荤素不忌的人。温婉与燕祁轩的八卦,消息比较灵通的内宅的人都知道。加上这丹娘知道自家公子非常赏赐温婉。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心忧不已,这会再见着温婉如此嚣张跋扈,不知礼数,还一副色样。心里鄙视到了极点。丹娘想不明白,这样品德低下的人,竟然还能得公子大力夸赞。公子品性高洁,怎么可以与这种人相交。

温婉朝着冬青使了颜色“曹公子,我家公子不是觉得有了不得,是不敢喝。去年存的雨水,你们用什么方法保存的。难道不知道雨水存的时间越长,会生水虫,喝了会生病。”

“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是用上等的官窑脱胎瓷罐密封保存的。怎么会生你说的那什么虫子。”刚才出言的那位丫鬟气恼着。

温婉看着那个丫鬟,倒是笑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地之家。比他的府邸还不如。温婉自己对府邸里的丫鬟都不错,但是,却不能坏了规矩。她身边的丫鬟都很懂规矩,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平日里说说笑笑倒也没关系,太闷了也会闷坏的。可要是有客人在,如果她这个主人不开口让她们说话,没人敢咳嗽一声。

可是在曹家呢,竟然会这个样子。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对着客人这样无礼。说好听是性子好,说难听那是性子软弱,连个手下的丫鬟都不能驾御好,以后能做什么大事。

而且,这样的规矩,到哪里家会有。就算平家的主子再怎么不着调,但是平家的丫鬟仆从谁敢这样去反驳客人的话。一个家族的底蕴,往往是从一些细微之处看出来的。他不就刚进来多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摆设,多看了那个丹娘两眼。屋子里的这几个丫鬟眼底的蔑视都不去掩藏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住在淳王府里,难道淳王府里的富贵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曹家,美人还比他曹家的漂亮。鼠目寸光。

从这几个丫鬟身上就可以折射出来,这当家之主不仅是一个势力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远光的人。这样的人家,有能存世多久。

“你们可别说,你们还存了冬天从梅花上采的雪,放在瓷罐里,埋在地下。等着兴致来了,用雪水泡茶喝。”这话,温婉没让冬青转述,是她自己开的口,声音粗哑难听。但确实是她自己说的。说话语气之中,带有浓浓的讥讽。不屑之情,流于表面。根本不给客人家,留半分的面子。

“那是自然有的了。”其中一个刚没开口的丫鬟,轻声笑道。

温婉见着那女子自豪地说道,无语。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的话,是讽刺的话吗?温婉看到这几个丫鬟,不由地笑了出来。脑子都生病了。这里又不比现代,能有很好的保存方法,就这里忽冷忽热,存了一年谁知道变成什么水。如果真要有好水,就该把这雪水存到冰窖里,而不是埋在树下。以为那是酒,埋得越长就越香醇,越珍贵。

“怎么了?”罗守勋很奇怪地问着,他觉得挺雅的。

“你今年去试试,来年用那雪水泡茶…”温婉哑着声音,说到后来,说不出话。她是觉得,再多说怕露陷。

“你嗓子疼就不要说了。”燕祁轩忙喝止住。

“是了,是了。不要说了。省得呆会更疼。”罗守勋看着温婉喉咙难受的样子,忙在一边答腔。他也知道弗溪是有喉疾的,所以看着温婉说不出话来,忙在一边劝着道。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看见在场的贵少爷,全都向着这个黑小子说话。心里气闷。可是到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弗溪,这段时间我努力钻研了棋艺,你来陪我下两盘,看看我有没有长进。”曹颂见着要冷场,忙转移视线。而且下棋又不要说话,他也想看看温婉,神奇的棋艺。

客随主便,温婉点了点头。

“去院子里下吧,这里,熏得难受。”燕祁轩这话一出,温婉就笑出来了。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屋子里的味道太浓烈了。

丹娘却是非常恼怒,这像可是她精心制作的艾草玫瑰香料。竟然这么不识货。这两人,就是来砸她场子的。

温婉是陪他下棋,自然不是奔赴着输赢去的。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所以下棋的时候,主提是陪着下,随兴为之。曹颂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下得很用心。

下了一会,曹颂就渐渐呈败相。而那丹娘,眼里有焦虑,也有担心,但仍然温柔的、情意绵绵地看着曹颂。

温婉看着,牙酸得厉害。

“少爷,喝茶。”倒了一杯茶给曹颂喝,曹颂接过来喝,嘴唇处沾了一片小小的茶叶。丹娘很自然地,用手帕给他他取下来,再用手帕给他轻轻地擦了擦。就差没整个人贴上去了。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一句,曹颂眼睛一亮。

喝完茶后,落子落得很精妙,这一手下得不错。温婉心里很失望,到了现在,曹颂已经是在黑名单里了。你就算要一个丫鬟指点,也不该是这样的吧?两人正在对弈,也太不尊重与之对弈的人了。这要是真正下棋这个样子,以后再不会有人跟你下棋了。

温婉再看这两个人,也不注意场合,这个样子给谁看。想着又是贴身丫鬟,再看这两人的言行举止。温婉撇嘴,鬼个贴身丫鬟,应该是通房丫鬟吧两人要是没成好事,傻子都不信。

温婉这么一想,本来还想留两分情面。毕竟是她自己开口来人家家里作客,怎么也要给主人两分面子,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可是到了这会,温婉觉得不需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再落了的棋子,可就没有手下留情了。没几招,曹颂输了。

“弗溪,要不,你跟丹娘也来一盘。丹娘的棋艺比我高多了,你跟她对弈一盘。”曹颂面带期盼地问着。他是很希望温婉能跟那丹娘对弈,也能看出丹娘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还请公子赐教,公子是选白子还是黑子。”丹娘福了福身,曹颂就给把位置让出来了。好在这个丫鬟还知道丁点分寸,没有坐下来。而是看着温婉。如果温婉点头,她也就坐下去了。

温婉浑然没听到一般,用右手的大拇指跟中指,按住手中的棋子,掐着一角,用力弹了出去。棋子弹在棋盘上,棋盘上的好些个棋子朝四处散落,掉在了地下了,啪嗒啪地乱响。

温婉的这一举动,院子里的人全都看着温婉,场面一下寂静得可怕。几个丫鬟,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这个客人,也太无礼。这简直,简直就是恶客。

丹娘脸色有些怒色:“公子这是何意?”

“跟我下棋,你配吗?”温婉淡淡的嘲讽。

瞧这作派,可见这个丫头在这里是极为得宠的。得宠得都忘记了自己是婢女的身份了。如果自己真是男子,也许会怜惜一二,可惜不是。到如今,竟然还敢质问她,笑话,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质问他这个贵客。曹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家风不正的官宦人家,是存不了多长时间。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比比皆是。当然,曹家还有一个指望,那就是曹颂。,如果曹颂撑不起来,曹家也只会昙花一现。按照温婉的估计,这样瞧着,要撑起曹家,难度不小。

“棋艺无分贵贱。”丹娘咬着嘴唇,脸色白了又白。

“棋艺不分贵贱,但人分贵贱。跟我下棋,你还不配。”温婉嘴下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虽然温婉并不在乎此女是否受宠,可是,终究还是名义上说的,大家也都知道的皇帝留下的模糊话语。能让皇帝外公看中,而且还能留下话来,这将来肯定是有七分可能会定下来的人。而且,她之前还觉得此男品行甚佳,油生出一丝好感。还想着要是真行,其他的可暂时不考虑,定这个也不错。至少定下来以后,她就不会为着那老和尚的话心里担心了。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换谁心里都要恼怒。更何况,温婉开始还被这个女子深深的鄙视一番。

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你一个女仆,竟然鄙视主人家的贵客。高傲是好,却是高傲错了地方。要高傲,也需要足够的身份让你有资格去高傲。有资格不高傲,那是你自己笨,就如她之前。高傲没资本,那是你自寻死路,就如眼前的这个丫鬟。

这近一年,在淳王的熏陶之下,温婉彻底明白了身份的等级差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越了身份行事就是找死了。有了身份被人越到头上,就是无能与活该。而她之前就是无能与活该。

温婉自己也没发觉,在这一年被淳王洗脑以后。她竟然也在不知觉当中,不止行为,就连思维也彻底接受了这个社会规则。把现代人人平等那套彻底丢了没影。所以说,环境的同化是很可怕的。

当然,温婉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当初她当丫鬟的时候小心翼翼,恭顺谨慎,就怕得罪人丢了小命。瞧人家这丫鬟当得,当的那叫风声水起,都敢给她这个客人脸色。不待她答应,就敢挑衅于他。还敢出言呵斥自己。人与人,命是不同。丫鬟与丫鬟,也是不同的。

曹颂看着丹娘惨白的小脸,几个贴身丫鬟低着头,都非常委屈的,有两个甚至眼泪都掉了下来。曹颂看着温婉还是一脸不在意地样子,着急地叫了一声“弗溪…”这意思,就希望温婉好手下留情。

温婉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样掉份,而且,也没有再说的意义了。这样的人,还不配她浪费心情。

“听说公子文武双全,可是丹娘却是没拜读过公子的大作,不知道能否让奴婢见识一番。看看公子是否如传闻中的名副其实。”丹娘下唇都快要咬出血出来,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会,强力支撑着自己,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公子哥羞辱。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如此放肆。曹颂,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本世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曹宋,这就是你们曹家的规矩。本世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燕祁轩气恼之极,白皙的脸,这会红通通的,非常地好看。

温婉眨巴了大眼睛,觉得燕祁轩这样非常的可爱,倒是没了火气。笑眯眯地去看燕祁轩了。温婉这样的延伸,看得燕祁轩心里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般的甜。

第三卷 一百一十一:南柯一梦

一百一十一:南柯一梦

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过眼两人这眉目传情的,也是看不过眼。这俩家伙,还真是不注重场合,真是的。真是让他很看不过去。这两人人,怎么看着就这么碍人眼呢。于是罗守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了和事姥“算了弗溪,做什么跟一个丫鬟过不去。别生气了。”

“丹娘,你不要伤心。江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他性子是这样的。”曹颂走过去,轻轻地安慰着。那眼里,温柔得能滴得出水出来。

温婉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味不明所以的笑容。切,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没得意思,不过温婉觉得,该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温婉手一伸,燕祁轩知道,她这是要纸笔。不过,冬青比他更快一步,立即叫嚷着拿纸笔过来。公子这是要写诗了。

温婉挥笔写着:南柯一梦

空挂纤纤缕 徒垂络络丝 也难绾系也难羁 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溪去君休惜 飞来我自知 莺愁蝶倦晚芳时 夭是经年再见亦恍然

温婉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开始听着要给自己订亲,是不甘愿,却都是外在因素,也是默然。虽然之后没成,但是对于曹颂的大名,温婉不喜但也不反感。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八要是不成亲,父母在是要被判刑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想着,如果以后真是个好的,嫁他也无妨。既然是外公看中的,应该品性不差,婚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之前瞧着还不错。得,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来这么一遭。切,谁稀罕。估计着,离自己的便宜爹平向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那便宜爹,她可是受够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有哑疾,也不怕找不着好男子嫁,这样的人,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

“哈哈,弗溪果然是大才。这字的真是极好。没想到,弗溪小小年纪竟写得这样的好字,佩服,佩服呀。”罗守勋好象不知道这现场火花四射,看着温婉写下的这一手飘逸俊雅、龙飞凤舞的字,很是佩服,丝毫不吝啬的夸赞。

其实他是想要转移视线,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纠结与比对之下了。其实说起来,罗守勋觉得温婉确实过分了一些。一个弱女字,你与她计较什么。再有这个丫鬟自小陪着曹颂长大,情份自然更是不同。虽然说行为确实有点点过。但是瞧着人家是弱女子,就不要计较了。偏偏这小子,是个没眼力界的。

丹娘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准备上前写下自己刚才想好的诗作。她写的诗,绝对要比这个徒有虚名的人强上数倍。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了笔。她这首诗要说有多出采,也没有。只是这诗里内含的蕴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也许,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也会知道。

而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那就是十足的讥讽。一般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万分敏感。所以,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就是在讥笑着她这个丫鬟不自量力,温婉的笑容,是对她彻底的藐视。

丹娘还真没想错,温婉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浪费精神去。

温婉到如今,该要看的,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温婉对着燕祁轩指了指喉咙。冬青在一侧忙说道“世子爷,公子的喉疾犯了。该回去吃药了。我们回去吧。”

燕祁轩一听这话,急了“回去,赶紧回去。”罗守勋听到说喉疾犯了,也忙说赶紧回去。这什么都比弗溪的身体来的重要。

丹娘的脸,一下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白。温婉这是彻彻底底地无视,这不是扫她面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比让人无视,更愤恨了。其他几位丫鬟,也全都低下了头。

曹颂看了大为不忍,但是温婉都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曹颂自然是不好再拦着了。望了一眼心爱的丫鬟,再瞧了一眼快出了小院子里温婉等几个人。罗守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大跨步出去了。曹颂自然知道罗守勋这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丫鬟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当下曹颂铁了心,亲自送了温婉三个人出门。送出门后,再重新返回来。

曹颂回去,看着丹娘此时已经瘫软在床,哭得非常地伤心。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也在此时,她更知道自己与公子是云与泥的区别。

曹颂很是怜惜,握着一双柔嫩如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丹娘,你勿放在心上。江公子他性情乖张,你不需放在心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都忘记了。前些日子我跟他们一起去郊外游玩,对着月婵姑娘的琴画,亦是批判得一无是处。”

“公子,他欺人太甚。”丹娘眼泪刷摔地掉,心中暗恨。却是碍于身份,奈何不得。没想到,公子竟然拿自己与那卑贱的青楼女子相比,真是恼人得要死。如果自己家当日没有被牵连,自己现在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轮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如此奚落自己。他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自己不也只是一个寄人篱下,靠着淳王世子过日子。靠上了淳王府世子,才能跟公子这样的人结交。否则,就凭着那几张破诗,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个兔儿爷。

对于这点,温婉还真是弄错了。几个丫鬟眼底的轻蔑之色,不是因为他多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摆设。也不是他多看了那丹娘几眼,而是知道他是淳世子爷的相好的。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些丫鬟,确实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因为温婉在她们眼里,那就是燕祁轩的兔儿爷。

“公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看不起丹娘,觉得丹娘是个下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贱婢。”丹娘心里悲苦,很事担心心上人也一样厌弃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呢,丹娘只是命不好。”给她擦着眼泪,见她还是伤心不已的样。心里也是不忍。再怎么样,丹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江守望还真是,性子怪癖。

“公子,我怕公子也嫌弃我。”丹娘趁势倒在曹颂怀里。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不由得心头热了。

不过曹颂想着毕竟是大白天的。还是将丹娘轻轻推开了,轻声说道“丹娘,没事了。我相信,弗溪他不是有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丹娘出来了。弄得现在两面都为难。

曹夫人本来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弄到一半,竟然得知人走了。连个声都没留下,就走了。曹夫人听到回话的,心里不大欢喜了。而特意从衙门里回来的曹吟,也知道了几个少年已经走了,有点遗憾。再得了这首诗,曹吟面色有些难看。他可不比曹颂,他总觉得这诗里面有什么意思。但具体什么意思,他也看不大懂。

在一边的曹夫人知道后,却是说了几句,说这江守望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他是香饽饽,谁稀罕。下次再不要请这样的人来。没一点规矩,还世家子呢

“夫人,你不要骂了。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我当日在郑王的婚礼上,见过那孩子一面。那孩子质彬彬,谦虚懂礼。应该不会无缘故这么落颂儿的面子。虽然这词是有不妥,可也应该有个原由。不会好端端写这样的词,有些怪异呀?”曹吟觉得有些奇怪。

“恩,那我再去仔细盘问一番。莫非,有人冲撞了客人?”曹夫人一下也清醒过来,立即把人招来,一个一个盘问着。冲撞了那江守望倒不打紧,但是要是冲撞了淳世子爷,那就不好了。

可曹夫人盘问来盘问去,也没盘问出个什么前因后果。因为下人们都说是那江公子不知礼。就是一个恶客。

曹夫人倒是盘问出曹颂跟丹娘有几分不对劲,可想着,儿子也有14岁了,也该是知事了。而且丹娘也是个好的,比儿子大了3岁,这些年一直督促儿子努力上进,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并没有让儿子荒废学业,也没有妖妖娆娆做什么让她不上眼的事。一直本本份份。这次,应该是儿子突然开窍了。

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再勉励几句。名面上没说,私底下,却是给了二两银子的月例,那可是通房丫鬟的月例子钱。让丹娘对曹颂,更是放了一百个心思在里面。

要是被温婉知道,自己这么一通胡搅发脾气的后果,还成全了人家的小心愿。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当然,温婉如今已经将曹颂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浪费精力了。

第三卷 一百一十二:思玉的心事

一百一十二:思玉的心事

“弗溪,你怎么对一个女子如此残忍呢?”在路上,三个人一起走的时候。罗守勋看着温婉恢复正常,就猜测着温婉是不是如上次一样,又是装的。于是忍不住为着美人打抱不平。

“怎么说话的,那只是一个奴才,不高兴了打死都成。”燕祁轩见罗守勋说温婉的不是,很不高兴。在他心中,温婉什么都是好的。

“可那是个姑娘家,弗溪这样,也太让人下不来台了。不看那丫鬟的面,也要看在曹颂的面上。”罗守勋反驳道。

“你开口就训斥弗溪,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你没看见那个贱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以为她是谁,不过一个贱婢,竟然敢出言挑衅弗溪。弗溪这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换我,直接乱棍打死。” 燕祁轩怒叫着。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两个人,总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温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温婉看着他们吵架,觉得很有趣味。看着朋友吵架,感觉也很不错呢。温婉的恶趣味也来了刚刚心里的不爽也冲淡了很多。

“可那也是曹颂的贴身丫鬟。弗溪,你这样做,不是打了曹颂的脸吗?这样不好。”罗守勋仍然劝着。他是希望两人能做好朋友,不要因为一个婢女闹了矛盾。

“哼,一个丫鬟,就代表他曹颂的脸面,,说出来还不得笑死人。真这样,那他们曹家离家败也不远了。你也不要再为那贱丫头说好话了。我早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看中人家丫鬟。恋恋不舍,什么看在曹颂的面上,都是借口,是你自己怜香惜玉。没想到,你这么色的,连朋友的贴身丫鬟你都不放过。”燕祁轩鄙视加唾弃,排揎了罗守勋一顿。两人又吵了起来。

罗守勋气闷,这话能说吗?这可就是说他在惦记人家贴身丫鬟,相当于惦记上了曹颂的女人。他可知道曹颂很爱戴尊敬那个丫鬟的。要是传出去,跟曹颂兄弟也没的做了。

罗守勋没跟燕祁轩再吵,而是对着温婉说道“弗溪,我知道今天那丫头也有些不对,有些过分。但是,你也该看在曹颂的面子上算了。那丫头是曹颂六岁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那丫鬟之前是官家小姐,与曹尚书是一榜的进士。所以,身份有些特殊。加上那丫头人也聪明,是曹颂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再说,你一个男子,也不该跟个丫鬟计较。有失了你的身份。弗溪,你的这个性子真该要改改。曹颂脾气好没关系。要是碰见了其他的人,可就结仇。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了。”

温婉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自己不是江守望,这些规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用处。她更不可能去给曹颂这个面子。曹颂,之前是因为皇帝外公的原因。现在,哼,多瞧一眼她都不屑。什么丫鬟,不就是给他暖床的通房。真是没品没德,下棋竟然让别人出手。

温婉没说出来,温婉身边的得力长随却是不屑地嗤笑着“就这样的人,下盘棋,还要一个丫鬟在旁边指点。这样的人品,也配才子,还是京城第一才子。我都臊得慌。”

罗守勋听了皱着眉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曹颂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曹颂,我最了解他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刚才肯定是弄错了,刚才他们两嘀咕着,应该在说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丹娘让曹颂落子的。那步棋定然是曹颂自己想到的。冬青,这话万不可再乱说。会坏了曹颂的名声的。”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是他自己想通的,还是丫鬟指导的。她都没兴趣知道。反正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曹颂,还是算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只是在那沉默“听女人的话就听女人的话。你做什么要替他遮掩。这有什么好遮掩的。那就是个没品没德的。”

罗守勋听了辩驳着“绝对不是。曹颂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要说他纵容哪个丫鬟,我是没话说。但是在他与弗溪下棋,会让丹娘指点,这点我绝对不相信。定然是有误会。”

两个人在路上一路吵着,吵着就见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南安世子爷,燕祁歌。燕祁歌自然是听到了温婉的大名,邀请她一起进茶馆喝杯茶,温婉很冷漠地转身就走了,摆明就是没兴趣。燕祁轩立即跟上,罗守勋本来想跟他交好,这会看着两个朋友全都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走上去搭讪,也跟着匆忙而去的。

“这人也太拖大了,不就能下几招破棋,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真是个乡巴佬。”旁边的长随很看不过眼。

“住嘴,这话要是在让我听到,你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身边了。传扬出去,还以为我心胸狭小,容不得别人比我优秀。”南安世子面色一下阴了。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可也不能做在面上。

温婉回来,也没注意到祁轩有细微的变化。没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往是不一样的。带有彷徨与害怕,甚至还有隐隐的担心。更没看见燕祁轩眼里的纠结。

这日,两人与往常一样,下了学准备回王府。就看见一辆马车挺在他们面前。温婉看向那辆让她很眼熟的马车,有些诧异。这个女人找上自己做什么,她现在可没惹到她呢

“就是你这个黑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就你也配跟我哥哥齐名。”思玉郡主很不服气地叫嚣着。

温婉还没反应,祁轩先怒了“燕思玉,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泼妇一般在这里叫嚣。哪里有身为一位郡主该有的样子,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面。相信今天京城里的人就知道了,南安郡王府教导出一个泼妇出来。还有,你说错了,弗溪不需要挑衅你那劳什子哥哥,因为他还不配弗溪去挑衅。”

思玉大怒,可又不敢欺负祁轩。鞭子对着温婉抽打过来。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温婉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可她却是没想到祁轩想也不想,就把他护在身后,那样子也已经做好了帮着温婉受了这一鞭子。

不过,好在侍卫群里的一个人反应极快。在鞭子就要打在燕祁轩身上的时候。那侍卫一把抓住了抽过来的鞭子。温婉看着那鞭子,见着思玉还不放手,走过去,用力一拉。思玉没想到这个黑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一个没稳当,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全都惊呆了,忙将人扶了起来。却见额头跟手上全都磨破了,出血了。

燕祁轩见着不好,一把握着温婉的手道“呆会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她身份比你高,你要离了我,那些人定然要找你出气。你铁定是要吃亏的。上次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了,这次我们带着的人足够多,不怕他们。你放心,这亏我不会让你白吃的。这帐,我会好好跟她算。”燕祁轩这会学精乖了,弗溪不适合搀和到他们事情里面去。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弗溪,上次是教训,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一次,可把他吓坏了,他再不允许再来一次的。

思玉被人扶起来。此时头发凌乱,衣服全都是灰尘,身上还带有伤,甚至脸也火辣火辣地疼。看着站在一旁的温婉大怒道“给我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拖出来。淳世子,你身为宗令的接替人,难道要袒护着欺负我的人。”

燕祁轩听了这话,冷笑道“少拿那些虚话吓我。是你先动手的,要不是弗溪,这鞭子就抽我身上了。你认为我父王知道这事的起始,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玉见他颠倒黑白,气得浑身打颤。正生气着,就看见她哥哥骑马过去。思玉见着他哥哥,感觉到救星来了。

哪里知道,燕祁歌什么都没问,虽然见着她此时不成样子。但还是先将她训斥了一顿,转头向祁轩道歉。

祁轩冷笑一声,话也没说一句,拉着温婉走。温婉开始瞧着那思玉郡主被燕祁歌训斥时的眼神,有着伤痛之色。再看着现在如毒蛇一般望向自己。再想想上次与她的冲突,好象,都是没有理由的。心里闪过怪异之色。

“哥哥,我看不过,那人长那么丑,凭什么跟哥哥齐名。哥哥,不行,我绝不允许。哥哥,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思玉的话传来,温婉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正好看见那思玉郡主对着燕祁歌,眼底里的灸热。

温婉忙转回头,心里暗暗道,原来如此啊。温婉还在想着,就被燕祁轩拉上了马车。燕祁轩看着温婉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温婉是在担心“弗溪,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了,谁要敢欺负你,我定然饶不过他。”

温婉听了他的话,笑得很灿烂,轻声说知道的。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非常的欢喜。

淳王爷得了消息,知道那南安王府里的那个疯子,打了他儿子一鞭子。慌忙回来,见着他儿子好端端的,没受一点的伤。问着原因。知道是温婉随身带着的高手阻拦住了。要不然,这一鞭子绝对逃不过了。虽然没打着他儿子,但是淳王当下还是青筋暴起。这个疯丫头,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鞭打他儿子。竟然如此藐视他们淳王府里,淳王府,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上门了。在京城里,就是皇上,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儿子打骂的。他这时要是将这口气咽下来,那他以后别在京城里混了。那他这个宗令,也别当了。

南安郡王带着南安世子,领着思玉郡主上门道歉,被淳王赶了出去。这会他话不说,但直接出手,直接打压南安郡王府里在京城的势力。还有各处的产业,弄得南安郡王焦头烂额。

可是淳王根本就不管,反正这口恶气他是一定要出的。他就这么一根独苗,得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儿子,谁都不能碰。就算是宗室贵族,也是一样。他的儿子,碰不得。

在第二天,南安郡王送了他的女儿去庵堂思过。什么时候反省了,再回来,否则就永远不要回来。思月哭天抢地都无用,连求情的王妃都被训斥了一顿。可淳王还是没罢休,打压继续。

温婉听到外面闹得热闹,每天都听八卦。觉得也还好了。没想到,看起来挺慈爱的淳王,真正发起火来,也很恐怖呢

最后闹得实南安郡王实在是受不住,没办法。求了灏亲王做了中间人,郑重地道歉。灏亲王毕竟辈分在那里,他当中间人,淳王也是要给三分面子。再有,燕祁轩并没有被打着。淳王瞧着姿态做足了,也就放手给了灏亲王这个面子。

温婉得了一套雕花的芙蓉玉杯,看着挺好看的。放在卧房里。这事平息以后,温婉对于淳王又有一个新的认识。从这里面,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以后的岁月里,温婉一直都非常感激淳王。因为这一年,她学到的东西,让她受用一生。

灏亲王看着眼前的南安世子道“从这次事情,你学到了什么?”

南安世子不说话。

灏亲王笑着说道“是否心里还不服气。这么落了你们的面子,打压着你们南安郡王府,你们还得低头去认错?”

南安世子虽然知道这事错在思玉,但是淳王也太过分了“叔公,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他是宗令,可他这样明着打压我们王府。如果思玉真鞭打了燕祁轩,我也认了,可燕祁轩没少一跟头发丝,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不依不饶。”

灏亲王笑道“你该知道为什么的。回去好好想想,别走了岔路。南安王府,将来还要靠你呢”如果也是这样下去,估计南安郡王府,也就差不多了。也枉费了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了。

二十四号要出差五天,二十八号回来。最近又忙得要死。咳,我现在算是知道,想睡没时间睡的滋味是什么了。大家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也给我一点动力。呵呵,求粉红,推荐,打赏。

第三卷 一百一十三:燕祁轩的表白

一百一十三:燕祁轩的表白

人走后,灏亲王对着走进来的人问道“先生当是如何看这事的?我总觉得很奇怪,这一年,皇上对淳王府里好得过分。”

那位先生点头道“这事确实怪异,我也是想了好久,才发现,这事的源头应该就是如今这位闻名京城里的弗溪公子江守望身上。我一直疑惑,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让淳王这样护卫着。甚至连京城里的步兵衙门跟九门提督衙门的兵都调用。最怪异的是,皇上在事后竟然没严厉训斥淳王。只是轻拿轻放。这么大的事,皇上竟然纵容着淳王,只为了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子,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灏亲王听到这里,坐在椅子上,也是满脸的不解。幕僚也是满脸的疑惑“王爷,这事真的很奇怪。皇上一向对淳往复存有顾忌。上次为着那江守望失踪,淳王调用官府兵力,皇上没说一句。这次为着这个小子引头,淳王做得如此过分,皇上也没吭一声。不对,与其说是淳王纵容那小子,不如说是皇上在纵容那小子。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纵容着这么一个小子。那黑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皇上花这么大的心思在他身上。就算真有才,也要十几年以后。”

灏亲王听到幕僚这么说,想起温婉面对他满身杀气的时,笃定他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模样,根本就不怕自己,不怕自己对他怎么样。还有挑衅自己的神情,那眼神,对他来说,无比的熟悉。

想到这里,灏亲王豁然站了起来,接着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我就说奇怪,我就说奇怪。原来如此。”

幕僚惊喜地看着灏亲王“王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灏亲王笑着点头“恩,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所谓的江守望,根本不是江南来的什么小子。应该是本应该在温泉庄子上养病的温婉。要不是我对郑王无比熟悉,也无法猜测得出来。没想到,这又怎么能让人想到呢?谁能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纵容着这个丫头,竟然会让她女扮男装,就只为了磨练这个丫头。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在在京城里一年,就混得这么风声水起。”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这一年,皇上为什么对淳王如此青睐有佳。好马,贡品,全都赏赐到王府里。因为这些东西,不是赏赐给淳王府,而是赏赐给温婉用。这也是为什么淳王能将御赐宝马及各式的贡品,给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子用。而这个小子,用得又如此理所当然。

幕僚惊得,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灏亲王想通了这些,倒是笑了。难怪当初,她对着自己也是一副有侍无恐的样,那模样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她怎么样。也是,有皇上护着,他又能对她如何。而且,就算没有皇上,如果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非但不会杀他。反而会赞赏有加。只是,他不大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如此纵容着温婉。皇上这下的,到底是怎样的棋局。

温婉跟着燕祁轩吃完晚饭,又习惯性地出去外面走动,为的自然是消食。两人正在走着,听到有声音传来,燕祁轩拉着温婉进了旁边的假山内。温婉听着那步骤,听那声音,该是两个侍女。温婉奇怪地看着燕祁轩,这有什么好躲的。

“你知道吗?现在府邸里到处都在说世子爷喜欢弗溪公子,你相信是真的吗?”一个丫鬟轻轻地问着。

“胡说八道,我们世子龙章凤姿,弗溪公子才华洋溢,两人怎么会是那种关系。他们只是感情好得如兄弟一般。以后再不要说这话,要是被总管听到,小心你的小命。”两个丫鬟也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温婉哭笑不得,怎么连王府里也在传这个事情。抬头,见着燕祁轩亮晶晶,一双眼灼热地看着自己。

“弗溪,如果我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嗯,那种喜欢,很奇妙。就是想天天看着你,天天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还有,我很喜欢你一直看着我,那种感觉很奇怪,你,不会,讨厌我吧”燕祁轩脸红通通的,说话结巴,心里惶恐。

温婉愕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她虽然跟燕祁轩关系很好,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所以才会这么纵容他。还真没想过其他的那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是喜欢女人的。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那天看着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我好难受,弗溪,我好难受。我这几天也一直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弗溪,我喜欢你。”燕祁轩乱七八糟说着。

温婉蒙了,这唱得哪出啊,喜欢自己,还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喜欢。拜托,自己才十一岁,你也才十三岁,是不是也太早熟了。

“你最近还老躲我,是不是也怕我喜欢你。你是不是知道,所以就躲着我。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讨厌我喜欢你。” 燕祁轩眼里很受伤。温婉愣了好一会,更诧异了,自己什么时候躲他了,没有哇,见面次数呆在一起的次数不是与往常一样多嘛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喜欢我的。我没你聪明,没你有才华,不会作诗,不会写词,不会画画,不会下棋,也不会吹笛子,写的字也没你好,球踢得没你好,连骑马跟打架你都比我厉害,我什么都没你好,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燕祁轩越说越伤心,眼圈赤红赤红的。

温婉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哀叹不已。拜托,我也才十一岁,还没长开,是一颗豆芽菜。虽然是成年人的灵魂,但思想还没你早熟。虽然我喜欢看你,但是换正常人,看到这么美的人,多看两眼也正常。

“那你也是喜欢我的了?”燕祁轩大喜,心扑腾扑腾地跳。温婉摇了摇头,轻轻说了两字,太小。意思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两人太小了,没到说那个的时候。过个五六年还差不多。

“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是喜欢你的。你既然不讨厌,那你也得喜欢我。”说罢低下头,将唇印在那温温软软的脸颊上。慢慢地移到嘴唇上。笨拙而试探地伸出舌头,绕着他双唇的轮廓缓缓舔了一遍。好象在吃什么非常美味的糕点,沉醉其中。

温婉此时呆滞了,这什么状况。早恋,不对,自己又没恋。这会自己还是男的呢;同行恋,也不对,自己是女的。自己这会怎么了,莫非,是传说中的兔儿爷,也不对,又不是那啥关系。温婉这会脑袋里闪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彻底懵了。

待燕祁轩的脸快要贴近她的脸时,温婉才回过神来。又羞又恼,使劲想推开他,却被燕祁轩紧紧抱住,半分挣扎不得。越抱越紧,好象怕一下就给飞走似的。

温婉看着燕祁轩眼底的灸热跟企望,还有害怕、担忧,伤痛,甚至浓浓的挣扎。温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当然,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仍然很坚定地将燕祁轩推开了。

温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这什么状况。这家伙也亏得他这么强的,他才几岁。对外他现在才十岁。这古代的人,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十三岁的孩子,就谈这个。

看着燕祁轩很受伤的样子,温婉于心不忍。不由地说了声 “还小呢,等过几年后再说。”

“弗溪,你的意思是说,等你大了以后。就可以了。”燕祁轩这会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温婉看着面前这个兴奋的祁轩,她知道,她心软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做,还是保持沉默。不过,也没说死。温婉还在考虑,这个事情该怎么弄。她没考虑要找个宗室子啊。这家伙以后也是王爷,她可不想嫁一个王爷的啊。规矩很多的啊温婉脑袋乱乱的。

燕祁轩听了这话很欢喜这么说,等过几年就成了,也就是说有希望了。见温婉没回话,反正没回话,就是答应了。于是高兴地说道“好,那我等你。等你长大。那就三年吧”太长了自己受不住。

温婉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看着燕祁轩,三年自己也才十三岁好不。但想想,也觉得不错。曹颂都考虑过,为什么就不能考虑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样跟燕祁轩这么熟了。

温婉再仔细看着燕祁轩,想着这个家伙很好哄的,对她也是言听计从,非常的乖。如果嫁他,好象也不差。而且这个家伙思想单纯,就算是以后,也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温婉考虑一下,倒是有些意动了。但是三年,三年时间太短了,至少也得十六岁以后再考虑。所以说得有点模糊“这还早着呢现在还不知道,你让我再想想。”五年以后才十六岁了,那时候应该可以谈婚论嫁。到时候准备准备,大概也会拖到十八岁成亲了。

第三卷 一百一十四: 燕祁轩表白(下)

一百一十四: 燕祁轩表白(下)

燕祁轩听了,温婉这意思可比之前的反对好很多了。看着温婉的样子,也知道一会是别想等到答案了。于是嘀咕了一声“哦,那你快想,想好了就告诉我。现在就想,我就在这里等着。快点想啊”

温婉正在考虑到底说五年,还是七年,这个要怎么答应为好。五年后,那家伙十八岁,可自己还只有十六。七年,那家伙二十岁了,自己十八,倒也差不多。可问题是,这个时代二十岁的人,儿子都能去差不多要启蒙了。温婉还在琢磨,到底该说哪个年纪,是最好的。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声地叫唤。

“世子,公子。世子,公子。”冬青在外面大声地叫着。

温婉觉得这个声音,等于是解救了自己。忙走了出来。燕祁轩走出来以后,刀子似的眼光看着冬青,恨不能给上冬青两刀,这个家伙,坏了他的好事,他还没等到答案呢“叫魂啊,爷还没死呢”

“世子,公子。”冬青看着两人从小洞里出来。温婉倒还还,没任何的不正常,但是燕祁轩脸有红润。特别是燕祁轩那一脸的不满以及愤怒,一眼就瞧出来不对劲,冬青当场骇得动弹不得。

两人回了院子里。温婉笔画了几下,严厉告戒着冬青,如果他敢乱说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小命。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身契在她手里。真想弄死她,一句话的事情。

“主子,这,到时候要被王爷王妃知道了我知情不报,会处死我的。”冬青觉得满嘴是黄莲。虽然身契是在公子上里,但是王爷要想弄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你担心什么?你身契在我手里,怕他们做什么。到时候我走的时候,会将你安排好的。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的。”温婉这么短短的两句话,让冬青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外星人一般看温婉。这个,自己没听错,那么大口气。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知道我从来不说大话的。到时候,你想要去哪里都随你。只要你能保守秘密,不乱说话,我说话算话。否则,就算淳王不处死你,我也一样弄死你。”冬青看着温婉眼底的冷漠,打了个冷颤,立即应了下来。她这会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子对王爷,对世子爷从不加辞色。因为公子的身份,必然是尊贵的,而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私生子。如果真是私生子,王爷对公子这么纵容,王妃为什么一直都忍让。而且,公子好象一点都不畏惧王爷,如果真是私生子,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温婉解决了冬青的事,做下等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温婉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的那心思,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是喜欢这个家伙没错,但是那种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看美丽的事物。那家伙,完美的就跟一件艺术品一样。他只是纯粹的欣赏,没其他意思,并没有涉及到男女之情。

温婉静下心来慢慢回想,那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好象自从明月山庄回来以后,那家伙就神神怪怪的。

要不要接受他呢温婉想着,这个问题得仔细考虑。接受,那家伙还是个孩子,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也不是,现在她也是嫩草,比燕祁轩还嫩的草。不接受,好象又不好,那清涩的亲吻感觉还不错。

而且现在身处如诗如画的发育期的少年时期,是育孕着最纯真感情的时候。看着那样,自己不定还是燕祁轩小朋友的初恋。初恋是个好东西,感情纯洁真挚,是人一辈子都舍不得忘记的。

想到初恋,温婉又头疼了。要说初恋,那初恋又真不是个好东西,它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感情之花,怯生生的欲语还羞,稚嫩而懦弱,不堪风吹雨打,容易随风而去。

温婉纠结了,觉得那感觉很不错,舍不得放手。要是能得到大人的同意,到时候再把燕祁轩调教为一个听话的老公,也是不错。可是想着那复杂的局面,以后她的生死都不知道,哪里还有这精力谈这个。燕祁轩不同曹颂,曹颂只要是好的,作为一个备份的人选而已,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脱手。但是燕祁轩不同,两个人这一年基本上形影不离,温婉已经把燕祁轩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而且那家伙心思单纯无害,自己也喜欢简单的人。可是,燕祁轩虽然身份贵重,但这样的性子却不适应那种纷杂的处境。再加上一个心思不纯的淳王妃。温婉想了好久,还是没下定决定。

最后还是不想了,等回去后,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是真将燕祁轩卷入进来,再有淳王妃在后面使坏。燕祁轩没经过风浪,要真受了这样的打击。温婉不用想就知道这小子必定是承受不住。

可要她就这么干净利索地放手,这么单纯又漂亮,对自己又一心一意的少年,温婉怕错过,会后悔。

温婉自己很清楚,她知道她也是喜欢这个家伙的。虽然那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是,他很喜欢两个人呆在一起那种温馨的味道。喜欢他温柔又体贴的样,喜欢他事事为自己出头,喜欢他什么都依从自己的样,喜欢他傻傻漂亮的样子。虽然没有那种男女之爱,但是跟那傻小子在一起,不会觉得累,也不会担心任何不好的事情。虽然他不聪明,也没有才华,甚至有些笨,但她觉得,很安心。而她要的,也不是什么聪明绝顶才华洋溢的人,她要的,只是一个能让她安心能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再建立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家。

温婉想来想去,想得脑袋疼。想到最后,温婉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反正现在还太小了。等过几年再说吧至少也得等过了十五岁,这是皇帝外公规定的年龄。再说,现在想这个问题,想了也是白想。谁知道回去以后,会是什么形势。万一郑王舅舅失败,那她也得跟着完蛋。现在想这些,完全就是浪费精神。

哪里知道,燕祁轩一大早就跑过来,问着温婉想得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到底是几年。三年还是四年。

温婉表示自己没想到,再想想。

燕祁轩再见着温婉说没想到,本来满面春风的神情,一下萎缩得跟冬天被霜打了的叶子,看得温婉又好笑又好气。燕祁轩可怜兮兮地说道“弗溪,你答应了。你昨天答应的,你只是说让我多等几年的。你明明答应和我好了,为什么又反悔了。不行,你不能反悔。”

温婉闪了闪眼睛,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她怎么不知道。为了不给这个傻家伙造成错觉,温婉很坚定地摇头,表示没答应了。

“我昨天亲了你,你也亲了我,那就是对彼此承了诺。你不可以反悔,我也不给你反悔的机会。”燕祁轩慌忙叫着表示不能忘记昨天两人的亲密行为。

温婉无奈了,这也算。只是连脸都没碰到,这就算亲了。温婉严重怀疑那家伙,天天逛ji院做啥子去了。本来温婉想说狠话的,但看着他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正又惊慌又期盼地看着她。

温婉想说断绝他心思的话,说不出口了。温婉是知道燕祁轩是不喜欢男风的。可是却能鼓起勇气,说出他喜欢自己。这家伙该是经过了多长时间的纠结与挣扎。

燕祁轩看着温婉没有反对,只是在那想着。只要弗溪没有拒绝,就证明其实弗溪也是喜欢自己的。燕祁轩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燕祁轩越等心越凉。最后忍耐不住“弗溪,弗溪。”

温婉看着燕祁轩的模样,微微叹气一声。最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也没答应。只说等过几年再说。毕竟现在还小,说这个实在是太早。

不过想着燕祁轩的性子,严厉要求燕祁轩跟以往一般与她相处,不许做过分的事情,否则她就不理他了。要是惹的她生气了,她就回江南去,让他再见不着。燕祁轩见温婉愿意给他机会,心里如喝了蜜一般的甜。哪里还会去想其他,忙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他的话。只要他答应,等多少年都能等得。

两人出去的时候,燕祁轩又拉着温婉的手。拉拉小手表示友情之类的,温婉当是一般的情谊,也没多说什么。

温婉见着那家伙,总是一副拣到宝一般的模样,为了防止被人说嘴,严厉警告他只能在自己院子里随意一些,在外还得按照之前的模样来。当然,在自己院子里,最多也就只能碰碰手之类的。不能做其他过分的动作。温婉的院子里只有冰瑶跟冬青两个人,当初为的就是防止人多嘴杂泄露秘密。而现在,却是为两人提供了充分的便利了。

冬青不敢说,她的生死可是捏在温婉手里的。冰瑶没往这方面想,再说淳王世子一直都是傻傻的。自家公子仍然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她也就没多想。主要是两人实在是小,没什么可想的。

温婉本以为可以平静地享受着剩下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别人却没让他闲着。

第三卷 一百一十五:担忧(上)

一百一十五:担忧(上)

掌院一等温婉到学堂,就直接过来找温婉。乐呵呵地看着对着温婉说道“弗溪呀有几位棋中高手,对你的棋艺很感兴趣,想跟你对亦一番,你可愿意?”掌院的自然是特别的兴奋。自己的京学堂,终于迎来了一次可以扬眉吐气的事情了。

温婉疑惑地看着掌院大人,好好地比什么。再说,她算起来也就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也不算是海家学院正式的学生。也不知道掌院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几人,就是海家书院的几位夫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说海家书院是学子们的圣殿,他们邀请自己,可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了。

温婉很快反应过来,这里面定然有不对,海家学院的人,都是文人雅士,好端端怎么会找上自己的麻烦。必然是京学堂起的什么夭蛾子。一想到这里,温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掌院请求了几次,温婉都没应。

后来没办法,掌院求了淳王爷帮忙。原因很简单,天下除了上书房,京学堂都是勋贵子弟的学校。而海家学院,是隐形的天下第一学院。两个学院本来没可比性。可海家学院的夫子却是瞧不上京学堂的夫子。自然而然,海家学院学生也一样瞧不上京学堂的学生。

掌院见着如今京学堂终于出了一位才华洋溢的学生(事实上,温婉连个借读的都不算),这要不趁此机会打击海家学院嚣张气焰,掌院都觉得自己愧疚京学堂上下百十来号夫子学生。

淳王笑着打哈哈,没说死,但也没答应。这事,他可答应不了。回头问着温婉,到底怎么想的。当然,其实淳王爷心里是希望温婉答应的,那样,他就能知道这个丫头,棋艺到底有多深。因为温婉跟他下棋的时候,总是赢他一两个子。他知道温婉的棋艺应该不低,但到底有多高,他是真的不知道。让他跟自己的幕僚下,温婉就没答应过。请了高手,温婉一样没答应,说那只是业余消遣。所以他也很好奇。

温婉这才知道,完全是京学堂的这群老夫子,不甘愿自己总被他们压下去,趁机想找回场子。主动去挑衅海家学院家的。这样,他就更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