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是一惯的自我为尊,十六层和十四层相差的可不是只二个楼层的关系,如果说,十六层是萧氏的中心,那么十四层就萧氏外围的外围。

程亦辰心里冷笑着,对这些一脸满足的学长们,心里是大大的同情着。

十六层和十四层的概念,就在程亦辰的冷笑声中,被这样的遮盖了过去。

而才子没想过,不过就是二层楼,他要看亦辰的话,很容易,从没有想过,这二层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大,上十层容易,可是十六层,并不是人人想上就能够上得来的,那是对一个人的认可的证明。

走出萧氏,几个三年级的学长们都忙着回去上课的上课,有事的有事,还有要回去和裴然做报告的。

只有二年级的两个特殊的人物,一个才子一个程亦辰,被学长们放了大假,任由两个人去他们愿意去的地方。

他们现在唯一想去的就是,去看看那间小店,程姐姐开起来了没有。

今天可是开第一天啊,难免要担心些。

程亦辰是满心的关心,才子却是笑嘻嘻的,这种小店对他来说,太不算事儿了。用才子的话说就是: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果然是小菜一碟的:这个程记小吃,现在里面正是火热的一片呢。

不为别的,只为才子这几天在学校里做的那些宣传,已经由裴然默许了。

在校的大学生,有几个不是在外面吃的。食堂里做的那些东西,问一声:能吃吗?

不要说看着宣传单上那诱人的菜品,就单看上面的那个价钱,不去吃一回,那不是太亏了吗?

大学生不都是那种慢慢地品味着吃饭的主儿,那吃起饭来,也个个如狼似虎的。

现在的小店里,可是说是坐无虚席。因为店面不算太大,也就是八十几平的样子,后面是厨房,上灶的是小程姐姐,做的是小程的家乡菜和酒店里的混搭。

算不得太土,也算不得太上品,不过还是让这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穷学生,吃得满嘴流油,满头见汗的模样了。

程姐姐的手艺还真不是吹的,虽比不上酒店里的大厨,但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就那骨头汤,端出来,一种飘着走过,那味道叫一个香。

“快来,快来,坐下,先喝一碗汤,去去寒气。”程姐姐笑咪咪地把一大碗汤先端到了才子的面前,紧跟着她身后的小丫头手里端的一小碗汤放到了程亦辰的面前。

程亦辰是那种无肉不欢的主儿,虽然以前在世的时候,跟在萧易勋身边也没少吃肉,。但都是什么法国的什么肝儿肚儿的,要不就是没整熟的,带着血丝的那些简直就不能入口的玩意儿。

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家常的菜,用他的话说:他生来就是苦命的人,摆不起那么大的谱儿。

萧易勋却一直保持着他的身分象征,从未带过他吃过小吃街和大排档,不过,中餐馆到是下过几回。

吃起来的味道,还真是不如这位程姐姐做的地道。

才子看着自己面前的骨头汤,眼睛瞪得那叫一个,贼圆:“姐啊,俺的亲姐,你咋那好聂!”

程姐姐绝对有姐姐的派头,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一擦,伸手就照才子的胖头上敲了一下:“快喝!”

程亦辰微笑着看着屋子里坐着的客人,多半是学生。

吃的菜盘子比起别家的店来,那是多少小了一圈儿,不过,菜量是没减,看着第一天的人员,程亦辰的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和满足的。

他不求太多,只求现在在他还念书期间一个温饱就好。

下午有一节不可逃的课,程亦辰和才子在小店里泡到了快上课的时候,才挟着书本匆匆地告别了亲爱的程姐姐,出了门儿。

门外的天还真是阴了下来,小北风吹得人直想往屋子里躲。

程亦辰怕冷怕得恨不得躲进炉子里,一出来小脸儿上刚刚喝汤热出来的那点子红润,这下子,都没有了,一片苍白。

才子呼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程亦辰,把手里的书都塞进了程亦辰的怀里:“拿着。”一边说一边走近,把程亦辰身上的半大的羽绒服上的扣子一颗颗的直扣到了脖子下面,把帽子扯过来,盖住了程亦辰的头。帽子一盖上,还真是暖了不少。

程亦辰呵呵地笑了起来,长了二十六年了,竟然还要让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照顾成这样,真是有些脸红。

“笑?这个时候想感冒,你是想程姐姐闹心是吧?”才子还是那件夹克,好像在这北风阵阵的阴冷天气里,他就没知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冷。”帽子戴上了,也不再抖了。

“还不是你自己个儿的身子弱嘛。”才子把书从程亦辰的怀里抽出来,一个手拿着,另一支手很随意地把程亦辰的一支手握住,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的手真热。”程亦辰叽咕了一句,那点子温度,没舍得抽出来。

才子呵呵地笑:“我是火炉啊,以后我就做你的小火炉吧。”才子大大咧咧地说。

“嗯,不许反悔。”程亦辰扬起脸看向阴暗的天空。如果一直身边有这么一支温暖的手给他,也许比那一世的爱情还要来得让人蹭实吧。

许久许久之后,他知道,有时候说话是不能由着性子说的,是要由着心说的。

这个不许反悔,他真的给得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咳,萧渣的身分太是阻碍,虐都没法虐,只得把偶认为很实心的另一个小小攻弄上来,别以为偶家儿子非萧渣莫属,偶儿子行情好着呢,若是不表现好点儿,偶这个亲妈很有可能做后成后妈了。小萧渣,要努力噢。

PS:话说,偶给小儿子辰辰预备的这二个后补小攻,不知道各位亲觉得咋样?配得上咱家儿子不?

PS:目前为止,咱家儿子只有一只:就是小辰辰啦。

22

22、老婆(抓虫) ...

裴然很是深思地听完了才子的汇报,至于于季凡那里来的电话,他到是相信的,只是听到才子说的,他更选择相信才子的。

才子说完面试的经历,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嗵嗵的灌进了嘴里。

裴然却看着程亦辰:“店里怎么样了?大姐她还撑得过来吗?”

“不错,姐的手艺不错,还念叨着,哪天请你过去呢。”程亦辰今天的心情很好,有这两个人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因为,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温暖。

“好,萧氏已经来了通知,后天,会来车,亲自接你们去做体检的,到时候,让才子陪着你,把身体好好地查查。”裴然眯了下眼,“要仔细地查。”

“是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也不是我们出钱,我一定会看着亦辰的,把他从头到尾都查一遍。”才子放下水杯,呵呵地笑着。

“好,小辰,你年纪小,你身子不好,到了那种大公司,凡事量力而行,千万不要逞强,有什么不适应的,就和才子说,或者,打电话给我。”裴然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

“我知道了。”程亦辰垂下了眼睑,他不知道裴然和这位程亦辰是什么关系,可是,他的感觉绝对不止是同学学长的关系。

裴然看着他的眼眸,里面装的是他的真心关爱。

程亦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子,能不能接受他这样的感情。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理解同性恋的,何况,现在的裴然,还是学生会的主席,真的有那个意思的话,就不是主席被拿掉的事情了。

“好了,如果没课,就去帮大姐的忙,有课就去听课,才子留下。”裴然了然地笑了一下,温柔的目光从程亦辰的身上移开,投向了一边已经在电脑前打起游戏的才子。

“好。那我先走了,后天几点?”程亦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才子。好像已经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和裴然的谈话。

“后天九点,学校正门口。”裴然答道。

“好,我准时到。”程亦辰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

下午没有专业课,可是现在的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店里帮忙。店里的样子,让他感到很上欣慰,两个人虽然忙了一点儿,不过,他去的话,相信他的那位很独裁的大姐,一定会把他赶回去,要不然的话,也会弄大碗小碗的补汤给他喝的。

还不如――

程亦辰转身,向大教室走去。

听课吧,或者,在课堂上睡一觉也好,今天的事情让他感到分外的别扭。又要和那个男人见面,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平静的面对的。

“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不过,还真挺大的啊。”门外,传来了同学们的说笑声,打断了还在深思中的程亦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时候,窗外的雪花已经飘了起来。

“下雪了呢。”程亦辰站起身来,拉上了帽子走了出去。

下雪是程亦辰最喜欢的气候,洁白的雪花带给他的不是凉意,而是一种清新。

下课的同学,三三两两的打着伞往宿舍跑去,一路上洒下了欢笑声。

程亦辰不记这种无拘无束的笑声离他有多长时间了。他也曾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拉着那个别扭的,冷着脸,却不得不陪着他在雪中散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郁闷了。

现在,自己的身边,已经不再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呀,想什么呢,这半天不看你,就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你不冷啊。”才子大声地喊着,冲过来抱着他的速度让程亦辰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回头就看到了才子那张胖胖的,放大的脸。

“你怎么来了?”程亦辰问。

才子也不说话,一手举着伞一手扫着落在程亦辰身上头上的雪:“真是让学长说对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人啊。”

程亦辰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

“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才子挽起程亦辰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校外走。

“你不回宿舍吗?”

“不回,先在你家赖一会儿,说不定大姐回来还有好吃的呢。”才子嘻嘻哈哈地笑。

“是不是,你想问我什么?”程亦辰半晌才问了一句。这位班长和然之间的互动,让人有些不理解,也有些意外。或者是,他想多了。

雪下起来的时候,视线就像被蒙上了一层不太透明的轻纱。远近的景致都变得一片的朦胧,连带着,心里也觉得有些迷茫:“如果,如果世上的人都珍惜身边的爱人就好了。”迷醉般的,程亦辰的眼睛放空,盯着前面,却一点焦距也没有。

才子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挽着程亦辰的手臂却是紧了紧。

萧易勋此时也站在办公室偌大的窗前,盯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出神。曾几何时,那个人,强扭着他撒娇似的出去,站在雪里,由着雪落在身上,然后兴奋地抓起雪,打他――

“哎,你死人脸啊,打你都不知道还手的。”少年的脸在一瞬间有些模糊,打在身上的雪团飞起的雪粒带着冰冷的水意,扫向了他那终年都几乎不变的脸。

凉凉的,带着意外的感觉。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男人扯开了冷硬的面具,俯下了身,抓起了一团雪,看着那个有些惊住了的少年,猛地把手里的大雪团丢了过去。

比起少年投过来的雪团,好像男人这个更大些,更硬些也更准些。

雪团打过来的时候,正好打在了少年那呆住的脸上,呯的一声,四下散开,落进了少年的面上,眉毛上,脖子里。随着一声惊叫:“啊!”的一声,少年身子向后倒去。

男人吓了一跳,几步跑到了少年的身边,伸手就抓住了少年的肩膀,嘴里是着急的问讯:“怎么了?飘尘,怎么样?”男人的脸上,带着冷酷外的着急。

“啊,哈哈,不怎么样。”

当手下肩膀旁露出少年调皮的笑容的时候,让男人尝到了更加意外的感觉:脖子里突然间的冰冷,冷得他一个激灵,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方才还担心的少年:“你没事,在骗我?”

“对呀,谁让你打我来着。”程飘尘的话里还带着笑意,自己算计一下这个铁面冷酷的家伙,还真没成想,让他算计成功了。

“我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你。”男人脸上的笑容和暖意不见,拉着少年肩膀的手也松了开来,任由少年歪在雪地上,直起了身,往远处走去。

少年呆呆地躺在雪地上,不明白,不过是情人间的一个玩笑,怎么就成了骗人了呢?

“萧易勋,你给我站住。”少年反应过来,跳了起来,冲着远处的男人那宽厚的背影跺脚大叫。

男人站住了脚步,回头,就看到少年气乎乎的向他冲了过来。在要撞上他的时候,男人伸出了手,轻轻地把少年拦下来。

少年直直地瞪着他,细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粉白的唇。

男人知道,少年怕冷,却是极喜欢雪的。在雪地里,穿得都像个球样的,可少年的唇还是粉白的。现在让细白的小牙一咬,却带着丝丝的红润。

“别咬了,想咬,咬我好了。”男人送上自己的手腕,到少年的面前。脸上是忍不住的心疼,这小子,就知道在他面前演自虐的戏码,偏偏,他就是吃他这一口。男人暗中叹了口气。

“呜――”男人闷哼了一声,看着少年毫不客气地把自己送上门的手咬在嘴里。

“哼,是你让我咬的。”少年眼里带着一丝的疼惜,可是嘴里却恨恨又要咬牙切齿的说。

“出血了。”男人不理,表情有些意外地看着手腕上冒出来的血珠儿:看样子,这气是生大了。

“活该!”少年的眼睛下落,落在那一点点的红色上,心头有些懊恼:好像是咬重了,可是,他说话太气人了嘛!少年在心底为自己辩解了二句,抬起了头,不甘地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回答我。”

少年的脾气算不上好,男人知道,如果不回答,只怕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己又得抱着被子睡单人间。

“爱人。”男人嘴角儿扯了一下,看了一眼少年还是气鼓鼓的脸,“你是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找死。”少年的脸因为男人的这句话,一下子飞起了一层的红润,粉红粉红的,爱煞了人。

少年嘴里动着,脚下也没闲着,飞起一脚,向男人踹了过去。

男人好像早就料到少年会来这一手一样,轻易地躲开了少年飞过来的一腿,手一伸,少年的脚腕就被男人抓在了手里:“敢对自己的男人动武,反天了你。”男人笑着,脸上的冷硬不再,眼里是能化开冰的春江之水。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少年单脚支着身子,很有些吃力。

“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放开你。”男人微笑着威胁着。一手已经把少年的腰搂紧,把少年贴向自己的身体,脸更是逼近了少年红着的却有些冷的脸颊。

“好你个头啊――”少年的声音被男人的吻堵在了嘴里,呜咽着,挣扎着,最后变成了醉人的呢喃――

“原来,又到了下雪的时候了。”萧易勋望着窗外的雪回过神来,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下雪的天。

只是,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有那样快乐的日子了。

谁知道,自己的一个疏忽,一个任性,逆时针把他和爱的人隔在了天堂和地狱之间、

于季凡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下雪了,大概总裁不会再办公了吧。可是这份材料,要不要告诉萧先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偶问一下,这一章算不算虐小渣攻了。PS:偶就觉得吧,渣也不算太渣,咱们能不能为咱家儿子好好地把把关,找一个好小攻,当然了,身家呀,品行啊,财力啊,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要,无尝地爱咱们家的儿子。一定要做到三从四德才成。所谓的三从四德嘛:三从:小受的命令要遵从,小受的言行要跟从,小受出门要随从。四得:小受花钱要舍得,小受发脾气要忍得,小受的爱好要记得,小受的心思要懂得。

好了,目前就这么些要求吧,大家看看,还有什么要小渣攻做的,都一并写出来。咱挨个试。

23

23、萧易勋VS才子 ...

要不要告诉给萧先生呢?

萧先生大概又回忆起过去甜蜜的时光了吧、

于季凡在门外,看着那个沉醉在自己记忆里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叹息着。

“萧先生。”有些事,一定要办的,若是当初他也可以勇敢一点提醒萧先生的话,程先生大概也不至于――

“进来。”萧易勋回过头来,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于季凡走上来,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了桌上:“这是程亦辰的所有资料。”

“放下吧。”萧易勋盯着那个文件袋:为什么要想弄明白那个少年的身世,就算是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有关系,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让于季凡去做了。

“萧先生。”于季凡沉寂了一下,“程亦辰同学出事的当天,正是程先生过世的时候。”

萧易勋抬起头来看着于季凡,等着于季凡往下说。

“程先生过世的时候是午夜时分,程同学正是那个时候去接他的姐姐下班,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萧易勋的眉头皱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们出事的时间相同。”

“几乎是相同。”于季凡答道。

“我知道了,后天着重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是。萧先生,不过,我想,程同学只是程同学。”

“我也没说他是飘尘。”萧易勋站了起来,“我只是有一种感觉,他和飘尘有时候,太像了,会不会――”

“萧先生的意思,这位程同学和程先生有来往,所以才会――”

“我不知道。”萧易勋声音飘远,那不过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他爱飘尘,想找替身,也是会找像程子安那样的,最少程子安占着长得像,还是和飘尘有着些亲戚关系的。而这个程亦辰,不过是举动中有些像飘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