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闻言踹死他的心都有,什么是很平常,平常能哭的这么伤心!曲云飞心疼的抱着儿子,想去皇宫又担心孩子哭的声音太大,曲云飞找来乳母,让乳母继续喂。

乳母无奈的接过孩子,孩子根本不吃,乳母没办法又交给曲太督。

曲云飞一直这么抱着,从回来抱到半夜子时,孩子哭了停,停了哭,嗓子都哭哑的,听的曲云飞心肝肺巨疼。

曲家大宅的幽暗处,暗医小声的问同伴:“你怎么不告诉主子是什么回事?看主子急的。”

另一名暗医道:“主子应该知道吧,要不然主子不会把‘涟’黏上去啊,没事,总要有个哭的过程,当年主子哭的也是惊天动地,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

暗医叹口气,两人同时消失。

曲忠告喝的有些迷糊,但儿子回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儿子就是再不听话也是自己的儿子,曲忠告让小厮搀扶着自己向曲云飞的院子走去。

曲忠告刚踏进去就听到嗷嗷的哭声,曲忠告老脸红通通的笑着:“老爷我竟然听到孩子哭了,看来咱曲府该添人气了。”说着推开了曲云飞的卧房门。

曲云飞焦急的看眼父亲,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哭着,沙哑的嗓子有时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可暗医一直强调没事,如果不是信得过他们的医术,他早就把他们剁了。

曲忠告看着曲云飞,残存的酒精突然醒了,多熟悉的哭声,小时候云飞也这样哭,哭的好像谁要把他掐死!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儿子的神情,他从抚养云飞开始,云飞就从未因为什么焦虑过!曲忠告骤然看向云飞怀里的孩子!

曲云飞也不管那么多,抱着小曲折向父亲冲去:“爹,你帮我想想办法,你有那么多孩子,他们怎么抱才不哭?”说着一心一意的拍着小曲折的背希望他别把嗓子哭哑了。

曲忠告面容严肃的看了曲云飞一眼,他示意小厮下去然后关上门想从云飞手里接过孩子。

曲云飞勒了一下不想让他抱。

曲忠告脸色顿时阴沉:“放手!我知道他怎么能不哭。”说完瞪了曲云飞一眼,抱过孩子放在床上,外面的冰丝线并没有引起曲忠告的注意,当看到孩子里面的裹纱时,曲忠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他听着孩子的哭声再看看着急的儿子,眼前猛然一黑险些没昏过去。

曲云飞赶紧扶住他:“爹,爹。你没事吧,我去请御医!”

“回来。”曲忠告说完,颤抖的双手揭下孩子腹部的木质印刻,然后一层一层的裹上,把戴在孩子身上多余的物品也去掉,小家伙的哭声才渐渐的小了,哭红的双眼睁也未睁的闭着抽噎。

曲云飞终于松口气,他接过孩子觉的心理的石头终于落下,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抱曲折就哭的那么厉害,但现在终于好了,曲云飞见曲折不哭了,满足着看着孩子小嘴瞥瞥着进入梦乡。

曲云飞看着他在梦中也委屈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傻笑。

曲忠告手脚冰凉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儿子难得温柔,驻信的道:“你的儿子?”说完不知道该喜该忧,且不论孩子的母亲是谁,他置典墨于何地?安公主会怎么想?曲家上上下下几万门生还会不会服曲典墨!曲忠告想到这个问题头疼的似乎要裂开。

曲云飞呵呵的笑着:“好看吧,我觉的他挺好,将来一定是个可塑之才。”说完得意的抱着儿子慢慢的摇晃着他睡觉。

曲忠告脸色顿时发白:“他母亲是谁?!我问你他母亲是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忘了因为你,你爷爷挨那十大板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曲家被抄家的滋味啊!”说着颤抖的几乎要昏过去,他曲家一门忠烈,竟然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曲云飞突然看向父亲,看着他此刻质问自己的样子似乎才真切的认识到他才是这一代的曲家家主,他怎么能猜到。

曲忠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变的痛心疾首:“你以为我真老了,看不出你们那些花花肠子!云飞,你虽然不是跟我长大,但你的脾性我多少知道,你不喜欢朝廷,先帝和你爷爷好说好请你都不去,平什么她宏德当政你就去了,你当我瞎子吗!太后年轻、论才论貌哪一点也配的上你,但是曲云飞,你别被你自己的踟蹰想法蒙蔽了大脑,她是大夏国的太后,是先帝的女人,早在你毛没长全时打她注意的人就多如牛毛,你绝对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可!唯一敢如此放肆就是你!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要毁了曲家!毁了曲家啊!”

曲云飞放下熟睡的孩子,走到父亲面前,看着他布满哀伤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父亲,只要你不说,谁有证据。曲折不过是我和徐君恩从边城上千孩子中选中的一个,除了爹爹谁敢乱怀疑,见过我小时候的有几个人?即便有人怀疑是我的私生子,谁敢揣测太后!父亲,有我在?”

曲忠告现在宁愿没有这个儿子,那是人太后!是他爹在世时险些把他爹活活气死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心里会有所谓的儿女情长吗!她认,孩子是她的,她如果不认了呢?当‘大义’和‘母亲亲情’比时!那个女人会选择什么!他们又至皇上与何地啊!“你是想气死我!气我我啊!”

曲云飞握住父亲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爹,孩儿不孝,但请相信我,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卓家的下场和石家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她为保秋郡王都能杀了杜石儒!你以为你是什么!当年陆司错那样为她,她还不是把陆司错推去边外,毫不客气的利用他这么多年,现在没用了说不认识就能当不认识,你敢说你在她心里能住的久了!”

曲云飞突然按住父亲:“你冷静点,她没你说的那么糟,我知道她的身份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可以处理好,相信我,爹,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曲云飞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制的文刻:“还记得这条链子吗?爷爷说我富贵不是指我生在曲家,他把我带在身边不是他偏心,他想教会我更多的求生方式。”曲云飞把链子放入激动的父亲手里,另一只触动上面的机关,木制外形瞬间消失,一块通透明亮的玉质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伫立。

曲云飞道:“这是千门殿的标记,代表千门殿地六十七代门主的地位,我不入仕并不是我高傲,是不屑,我喜欢朱砂是因为我喜欢她,跟她是不是太后没什么关系!我有能力保护她、保护我孩子的安全,即便将来朱砂和我有什么不测,也不会牵连曲家,爹,我首先是您的儿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冷静下来想一想行不行!我没有做让你为难的事!”

曲忠告发呆着望着手里的玉牌,眼光无神的望向儿子,千门殿?高于皇室的存在?曲忠告难以相信的看着儿子,怎么可能?千门殿怎么可能近在眼前跟他儿子又什么关系!他知道他儿子优异却不曾想可以如此卓绝,千门殿?

曲云飞紧张的观察着父亲的反应见他情绪逐渐缓和,心里压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但还没等曲云飞松口气。

曲忠告突然道:“你赶紧带着孙子离开,越少人知道你们越安全。至于太后,你忘了她,那样的女人咱曲家娶不起。”

曲云飞啼笑皆非的看眼父亲:“爹——你干什么,现在只有你自己疑神疑鬼,曲折只是我和徐君恩选出来的孩子!你别自己吓自己!”

曲忠告觉的不妥:“不行,有不少人猜到你打太后的主意?你怎么能如此天真?”

曲云飞觉的更好笑了:“打太后注意的人多了,难道有谁能成功吗,我不过也是她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充其量别人会以为我脑子不正常找了个像太后的女人有了什么然后有了孩子,谁会怀疑太后。”

曲忠告指指自己。

曲云飞诡异的一笑:“放心爹,你这么自信的只有你一个,且也只有你这么一个!”说完眼光陡然变冷,似乎有一张他从未打出的牌在向他隐隐招手。

曲忠告骤然觉的孽缘!是他高估了儿子的定型,以为凭他孤傲的儿子不会看上让众多男人前仆后继的女人,想不到却出了这样的乱子,他有什么脸面见先帝爷!

翌日,满朝文武一个不缺,早朝之上气势威严,庄重宁静。

大臣们眉开眼笑的赞美他们的太后。

文官分成两派,一派歌功太后不减当年,一派歌功皇上镇守有功,两帮人马在太后回来的第一日就掐上了,又回到当初两派人互相厌恶的时代。

曲云飞垂着头,大殿上所有的声音摒除在外,累的靠在前面的大臣背上睡着了。

文官的身体一僵,赶紧捅捅曲太督让他老人家起来。

曲云飞模糊的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他太累了,昨晚曲折醒后有些发烧,他一直陪到早朝,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

夏之紫盯着快滑到地上的曲云飞,突然道:“曲太督!你说朕该不该追究你去年大不敬之罪!”

曲云飞脑子反射性的道:“该!”说完后脑子才清晰了一些,立即改口:“该什么?”

徐君恩望着他偷笑,活该,让他别养非要养。

夏之紫突然一怒:“放肆!大殿之上你敢睡觉,是怪朕没有给你期假吗!”

曲云飞觉的他废话真多:“回皇上,微臣昨天惦记圣上,所以快马加鞭日夜赶路,回来后唯恐积压的折子过多让皇上忧心,一直批阅折子到半夜,刚刚听闻圣音健康阳气很足,所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难免有些困倦。”

曲云飞话落,皇党的人们险些没吐了,太后党的人群也起了一身鸡皮,难以想象如此恶心的话竟然出自曲云飞之口。

夏之紫也愣了一下,觉的曲云飞是不是换人了?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余展闻言佩服的能掉下泪来,他立即上前一步对皇上道:“皇上!太督一心为国,远在边外还惦念皇上,实乃文臣的表率、武将的楷模!皇上,微臣觉的当嘉奖曲太督,让天下文臣以曲太督为榜样,文能治国、武能定邦!”

众人等无语,还真敢说,曲云飞那样的如果都算肱骨之臣,恐怕这世界上就没逆臣贼子了。

但在余展等人的心里,他们太督就该嘉奖,文臣出征是何等的光荣,并且能战胜归来,实力就值得肯定。

苗帆冷笑,小声的道:“徐将军还没被表彰呢,文臣就出来了,还真是史无前例第一次。”

余展平静的看向苗帆,认真的道:“苗侍郎,臣不分文武、功不分先后,难道苗侍郎认为功名应该按建功立业的等级来给予全体将士吗!那请问苗侍郎,太督大人当是第几呢?”

苗帆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什么时候说了?

曲典墨立即站出来,不卑不亢的对上余展:“余大人,您任意曲解他人的意思是何居心?苗侍郎不过是说了一句闲话,余大人就能解释出那么多种意思,莫非余大人根本就是那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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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第一更)

众臣瞬间垂头,心想,这才刚回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掐上了!明哲保身,装听不懂。

夏之紫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的表情,但从他转动的扳指看出他心情不好,本以为结束早朝后可以去见母后,现在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结束了。

余展对上曲典墨:“如果不是有人说的有那层意思,本官能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人必有错然人点之,曲修正应该没忘记这点吧。”

曲云飞困的不行,碰的一声又栽前面大臣背上睡着了。

大臣吓的急忙推他,紧张的挡着曲太督深怕别人发现他大逆不道的行为,万一再被人抓住还了得!

曲典墨嘴角微微扬起:“余大人既然只是想指点苗侍郎的说辞,本官当然不会加以干涉!”转而严厉的看向苗帆:“听到没有,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不放!”转而又看向皇上,自动当话题结束:“皇上,夏国大军此次远征损失惨重,论功行赏当是自然,可所谓攻无先后、军无大小,除了几位大将军,其余的同僚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没有谁比谁的功劳大,所以微臣认为——”

余展决的他无好话,突然道:“皇上,论功行赏当然是皇上和太后的事,太后此次亲征必对战况有所了解,微臣认为皇上当和太后商讨行赏之事才算稳妥。”

曲典墨不认同:“微臣有话要说。”

夏之紫看眼下面的将领,手指上的扳指肆意的转动,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曲云飞睡熟的身上停下,奇迹般的没有再找他麻烦,而是突然道:“余爱卿的话有道理,仗不是朕打的,朕当然不知其中的艰辛,但曲爱卿的话也不无道理,战无大功,众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朕就听听曲爱卿未说完的话吧,曲爱卿,你继续。”

曲典墨上前一步。

余展急忙给曲云飞使眼色,见他在睡觉气的想上去摇醒他。

曲典墨道:“皇上,微臣认为当考察众将士的整体能力,领兵固然重要,可优秀的将士还要有一颗对家国慈悲之心,此次出征阵亡的将士很多,微臣认为,后续安抚工作也要列入众将士的升迁标准,毕竟天下将士同是一家,这样做既能彰显皇上的仁德,也为以后百姓参军起到积极的作用。”

余展站出来怒道:“荒谬!皇上,武臣多是矫勇善战之辈对后方安抚政策多有不明,请皇上三思,何况此先河一开,以后不懂文将之事的武将岂不是再也不会奋勇一战!请皇上三思!”

曲典墨笑眯眯的站出来:“皇上,余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此次例外,此次出征,少将级别以上的就有二十多人,中将和大将更是多数,功名对这些将领来说恐怕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更愿意得到皇上和家国的认可,何况其中还有大将军参战,大将军之上的官职是王爷!皇上!王爷可是我夏国的战神脊梁,必须才德兼备,所以微臣认为,特殊时刻行特殊之事,如果有了王爷之争,那么加入文将的考核又有什么不对!请皇上广开渠道!行天下之权威!”

徐君恩闻言血液突然涌动,本平静的心有些心慌的惊喜,王爷是徐府的殊荣,可自从徐老王爷过世后一直没有人能坐上去,此次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难得他也动心了。

余展急忙道:“皇——”

夏之紫示意他退下:“曲修正说的有道理,此次行军将士众多、功劳巨大,论功行赏是一定的,静安王的封号一直空着,朕决定,这次少将以上级别的将士都可参与,虽然希望渺茫当大将军的位置空下来一样值得争取,众位爱卿可有意见。”

徐天放心里一喜:“微臣无意异!”

群臣习惯性的看向曲云飞,等着他的最后意见,发现他还在睡觉,忍着不甘高呼皇上万岁、皇上英明。

散朝后,余展急忙跑过去把曲太督摇醒,气的脸颊通红:“太督!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太督您赶紧醒醒!醒醒!”

徐君恩迫切的望着睁开双眼的曲云飞,不等余展开口先一步惊喜道:“你肯定不会反对!兄弟!咱们是兄弟吧,来帮哥哥个忙,走,咱们边吃边聊。”

余展急忙上前拦住,快速把刚才朝廷上的事说了一遍,忧思的望着曲云飞。

曲云飞的眉头渐渐皱起,睡意全消,心情沉重的离开皇宫。

余展焦急的等着老大想主意。

谁知曲云飞张了张嘴,突然道:“我先回家看儿子!”

徐君恩急忙按住他:“别想跑!你一定要帮兄弟,静安王一定要留在徐府之内。”

余展也万分焦虑的看着曲太督:“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天初在京师没有根基、许炎更是不行,他们怎么斗得过正嫡出身的巫崖和徐天放,单论财力天初和许炎必输无疑,更别提性格古怪的魏折戟了,我看他这次还得被贬回去,即便最后徐将军做了王爷,咱们这次出征也是完败。”

徐君恩闻言惊讶的望着余展:“这么严重?”

余展叹息的点头:“您以为呢?万一被太后知道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太督大人都怨您,您没事在大殿上睡什么觉!显摆你高人一等的地位吗!”

曲云飞急忙看向两人,后怕道:“本官睡着的事别跟太后说,就说是皇上执意这么干,我拦也拦不住!余展你胆子不小,敢议论本官了。”

余展见鬼的看着老大,无奈的苦笑:“口误,口误,但您也不想想太后信吗?”

曲云飞皱着眉,心里琢磨着其中的利弊:“走吧,去我那谈,曲折一个人在家。”

余展不解:“曲折是谁?”

徐君恩模棱两可的道:“我和太督从雪城选出的孩子,你刚才说徐天放赢面大为什么?”

余展的心思又转到这件扰人的事上:“你家大儿子不但擅长行军打战,更精通文献典籍,对律法和政策烂熟于胸,他背后有他母亲赵家的支持,你应该知道徐天放的三舅舅是夏朝著名的陶瓷商人,金银无数,再加上赵家在官职上的优势和徐天放嫡亲嫡出的身份,你以为天初是他的对手?

徐将军,天初有什么?娘家没钱、背后没人。身份又没说服力。哎…”

徐君恩心想原来如此:“我们可以资助徐天初金银?”

余展觉的徐君恩真的可以叫徐熊了,不禁挖苦道:“顺便再把徐夫人赶下台,扶徐天初的母亲当正房!徐将军那真要辛苦你了!”

徐君恩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他要知道今日,当初不生徐天放了。

曲云飞回到曲家瞬间把徐君恩和余展抛到耳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小曲折刚吃了饭,正在摇篮里睡觉,两位暗医似乎不怎么满意的在摇篮前转悠着。

曲云飞不明白他们看什么,见儿子没有哭,心瞬间安了一半,赶紧抱起儿子表达此刻的相思。

徐君恩走过去想接过来抱抱。

曲云飞瞬间瞪人家。

徐君恩退后一步:“行,不碰,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余展不解的看眼曲太督手里的孩子,不明白他回来后抱一个孩子干什么,就算是雪城盟约签订时的时婴,也不至于这么疼啊,余展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太督,此事我们不得不早作打算。”

两名暗医消失,不满意木铭被取下来的事情,但主子现在有客,等一会再偷偷给小主子挂上。

曲云飞抱着儿子,重新思考他们的问题:“君恩,我们当初想给天初上将是吧。”

徐君恩点头。

余展心想,被曲典墨一弄有个中将就不错了。

曲云飞也为难,但是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利处,何况对大趋势封赏没有影响,徐天放、巫崖无论是出身和功绩都在随赏之列,挑不出任何弊端啊!朱砂一定本来就要给徐天放军权,只是看起来会给的不情愿了,这对徐天放感恩太后可没好处?

曲云飞皱着眉,忧虑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徐君恩盯着抱孩子曲云飞,总觉他的神情和怀里的动作不协调,免不了想,他真的在思考问题吗?

朱砂本来想去看儿子,听到春江来报只能先缓一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胡闹,以后让众将士如何有心思打仗,心思全在后方安抚上了!

春江也没办法:“听说曲太督当时睡着了,太后,您看他现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砂坐在软榻上,头上的凤钗余怒未平的摇曳:“他在也没用,皇上这次摆明不想升徐天初和魏折戟,魏折戟是他们弹劾下去的,如果魏折戟起来皇上他们没有好处,何况皇上想启用四王爷,这些事他们一定计划很久,恐怕是等着咱们回来接招了!”

春江闻言默默的低下头,皇上的坏话她不敢说,何况太后说过,皇上该有他的主意!

朱砂在想这件事的弊端,可她发现抛出王爷的头衔后,一切都变的有说服力,王爷的头衔只能有一个,以后的个案不可能效仿这一次,没有了后续学习的价值就没了唯一的弊端,也就不会打破将士的积极性。

王爷和大将军的官职是很多将士梦寐以求的官位,他们恐怕会乐死不疲的参与,更何况安抚烈士家属本就是士兵心里最薄弱的一环,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家属们得到慰藉,弄不好将来还能成为美谈。

朱砂揉揉眉心,这次徐天初和魏折戟输定了。

上书房内,夏之紫听完徐天放的战事汇报,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概猜出最后的封赏不会有变动:“你们商讨下细节,切忌防止曲云飞钻空子,朕去一趟静心殿,剩下的你们处理。”

夏之紫走了。他虽然做了,但他不希望母后生气,所以经过了全面分析才制定的这项计划。此时过去是想让母后放心,顺便也是他自己想见太后了。

徐天放和曲典墨接手下面的安排,关于‘安抚战死抚恤’夏国早已建立了完善的制度,但实施要因人而异,徐天放早在进入上书房时,提交的战事策略就有关于‘家属的安抚’,对这方面他有深刻认识,曾经亲自考察过各地区的具体事宜,对此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夏之紫在静心殿外吃了闭门羹,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人。

夏之紫落寞的回去,心里猜到,母后生气了。

大军回城后第一要务是为战死的同胞默哀。

大军已经基本撤离,只剩将领和亲卫军在进行后续安抚事宜,国库出资万两黄金作为战后安抚银两,民间禁一个月歌舞宴请,表示哀思。

可有意思的是,情楼的客人瞬间多了起来,太后战胜归来似乎也给了众嫖客一个不得不嫖的理由,让情楼的当家人赚的满盆迎笑。

情儿却笑不出来,天放回来了,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见他,大军游城那天,她去看了,他就像一个天神,生在她摸不着的地方,长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不曾展颜。

情儿躲在小楼里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自从发生上次的事那个人又来过几次,她心里纵然厌恶也耐不住嚒嚒墨迹,嚒嚒说,‘恩客就是恩客还能指望他们长久,以后徐少爷厌倦了她,她还要不要在情楼接客。’

情儿擦擦眼泪,把所有的苦咽回肚子里,她算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装清高,本以为徐少爷回来后一定会来看她,可是已经两天了,她从未见徐少爷踏足这里。

情儿不禁想,真的只是露水姻缘吗?听闻他此次战胜啸容天皇上一定会把小公主嫁给他,他恐怕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了吧,情儿想到这点,泪水又要往下落,漂亮绝尘的小脸带着令人怜惜的晕色。

苗帆忙里偷闲后进来时愣了一下,见她在哭,也不阻扰,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选择他最想看的角度。

情儿见他进来了,心里没来由的恶心!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此人让她觉的她脏的根本不配徐少爷来这里!她不想搭理他!徐少爷回来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苗帆等着她平静,大哥最近很忙,大哥是最有希望成为大将军的人,他相信以大哥的实力一定能够实现,而他也敢肯定,大哥不会再找这个女人,因为他一定会娶顺公主。

情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还得陪笑脸,她们的喜怒算什么,根本不值钱:“你来干什么?”

“坐一会。”苗帆皱着眉,纳闷余展那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他们不想让徐天初赢吗?

徐天初最近也在努力,身为将士在如此巨大的战争结束后谁人不想有好的将来,徐天初只能用仅有的力量去争取更高的位置。

徐夫人赵芮希请动了娘家的哥哥势力,为儿子后续的工作铺路搭桥,她所有的心血都在徐天放身上,徐天放的将来将与她荣辱与共。

赵芮希是徐家真正的掌权者,她握有徐家所有的生财之道,掌管着徐家所有的用度,王爷和王妃过世后,两人的产业自动过度到徐天放的名下,现在也归她打理。

赵芮希忙碌在娘家和夫家之间,为儿子的升迁尽她所有的努力。

她今生已别无所求,只要儿子好她就高兴,早没了年轻时和小妾斗的心思,现在徐府如果进了乖巧貌美的女子,她还有闲情问问对方住的习不习惯。

徐福刚处理完事从院子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