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过来人,曲忠告知道曲典墨不容易,失去了曲云飞这颗大树,曲典墨将失去曲家的庇护,曲典墨虽然娶了公主,但公主除了太后和皇上的支持没有有力的背景给典墨添彩,他怎么能不对自己可怜的孙儿多加偏袒,怪只怪曲典墨不是曲云飞的亲生儿子。

曲典墨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爷爷的话,眼里却不断出现叔叔抱着曲折离开的画面,他最近很少回家很大的原因是不想看到曲折。

这种情绪说不清,或许真如苗帆所说他很嫉妒,嫉妒的觉的自己可耻。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离开曲家,再也不让爷爷奢侈亲情,不让自己成为别人同样的弱者。

曲忠告看着孙子离开,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没有曲折有多好,典墨还是当年那位有些孤傲的少年,不会懂得亲近人群、不会放下他的骄傲、不会讨好身边的人,现在的典墨更像个政客,再也不是当年从容淡定的少年郎。

可他又怎么能怪儿子,谁让曲折命好,生来就是儿子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看似容易的理由,曲典墨一生没有。

古往今来没有站在天平上的人,曲云飞纵然不在意父亲的态度,不代表心里没刺,只是碍于是他的父亲。他也在压制。

所以永远没有一碗水端平的老人,当他偏向一边的时候另一边永远不会不在意。

徐君恩回府后心情更糟,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朝服未脱忧虑的看着御赐的长刀心里闪过多种可能,唯一不能想象的是太后跟着曲云飞消失在夏国。

徐君恩想到那种可能就会坐立难安,像有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他的信仰,让他没了方向。

徐君恩突然站起来想去跟曲云飞谈什么却又坐下,不要说曲云飞和她之间有个曲折,就算没有,他也没把握说服曲云飞的决定。

徐君恩从未像现在一样憎恨自己嘴笨,可他心里总有一丝小小的期待,或许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在乎曲云飞,徐君恩想到这里觉的异常荒谬,曲云飞如果够卑鄙,一定会利用曲折,而以他对曲云飞的了解,曲云飞向来很卑鄙。

徐君恩疲惫的望着供奉的长刀,一直追随的人如果就此离开,整座京城还剩什么值得他老来相随的人,四十多岁的徐君恩高大的身首次支撑不住他的信仰,有种茫然的无助。

赵芮希映着头皮进来,她本来不想搭理徐君恩,身为静安王妃她也有她的骄傲,但今天她不得不放下她的不满,认真跟徐君恩谈一次,徐天初的婚事她不想让王爷认为她在公报私仇:“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徐君恩像没有听见般,依然望着长年供奉的刀剑。

赵芮希深吸口气,雍容中没了往昔的华贵,生活的不容易过早的磨平了她所有的活力,如今的她只剩身份的荣耀带给她的荣誉。赵芮希让丫头候在门外,推开门进去。

徐君恩在门打开的瞬间默不作声的离开,既然她想进来那他便出去,今晚他谁也不想见。

赵芮希握紧双拳眼睁睁的让他离开,她傲然而立,忽视徐君恩加注在她身上的残忍深吸口气保持她的骄傲…

路过书房的徐天放看到这一幕,瞬间躲在拱门后无言的望着夜空,指甲抠进石缝硬生生的压下心里的苦涩,‘家’走到如此陌生的地步,除了他静安王府谁家如此?讽刺!

夜间的大街还很热闹,酒色茶香下的文人骚客在灯火通明的楼肆附庸风雅,街头摆摊物品的小贩在和客人斤斤计较,张大妈吹捧着自家并不优秀的孩子,几个小崽子冲过街头撞翻了二大年的菜篮子引来几声尖锐的呵斥。

苗帆走在人头涌动的街头,非常好奇的开口:“凯归,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秋凯归看着一副字画,不在意的道:“说?”

苗帆把秋凯归拉到一边,神秘的小声问:“你说太后摔东西会是什么样子?”问完憧憬的想着平时不轻易动怒的天颜那一刻该呈现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姿态。

秋凯归顿时冷下脸,不悦的盯着苗帆:“你想你全家跟着你一起陪葬的话你就继续问!”

苗帆顿时惊慌,苦苦哀求:“我就是…就是…再也不问了…”说完垂下头,真心认错,他也知道他的问题大逆不道,但…没办法…他就是常想这个问题…

秋凯归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不知该骂苗帆无知还是天真…

后宫的消息虽然闭塞但后宫的女人不是白痴。今晚这么好的机会,后宫没人想错过如此好的时机。

但曲典心并没有在这时候表现她的温柔,反而避开了太后和皇上交恶的时期。

“臣妾求见皇上。”朱儿站在门外,乖巧的见礼。

夏之紫没心情见她,只要看到她那张和太后相似脸怒火忍不住往上冒:“不见。”

夏之顺偷偷的躲在静心殿外,看着朱儿嫂子伤心的离开,无趣的晃着自己的手臂:“无聊。”

冬江焦急的在御花园找人,小祖宗怎么又不见了,万一跑出宫,太后非让公主好看不可:“公主!公主!公主!”

“嚒嚒!没有,奴婢还是找侍卫一起找吧。”

“不行,不能惊动太后和皇上,再找找。”如果找不到,只能瞒着太后。

夏之顺趴在龙案上喝着皇帝哥哥的茶,突然问:“皇兄,你跟母后吵架了?”

夏之紫挪开茶杯:“跟你无关。”

夏之顺捧着茶杯靠在龙案上:“其实…母后很难哄的,何况我总觉的…母后…似乎不喜欢我们…”

夏之紫突然看向这位傻头傻脑的皇妹,脸色骤然严厉:“谁准你这么说!”

夏之顺并不怕皇上,只是捧着茶杯若有所思:“你想啊,我们是先皇其她女人生的孩子,母后为什么要喜欢我们?一直以来母后都没教过姐姐们该和妾室和平相处,也就是说母后非常讨厌相公其她女人,所以母后一定讨厌我们。”

“放肆!谁让你说的!”

夏之顺喝口茶:“自己想的。”天真的小脸若有所惑:“你急什么,我问母后的时候,母后让我自己想,她说除了讨厌也许可以有另一种解释,皇兄,另一种解释是不是漠视…”

夏之紫震惊的望着自己少根筋的妹妹:“你敢问太后!?”

夏之顺不解的看着皇兄:“不可以吗?”不懂就要问呀?何况母后表现的那么明显,从来都只是顺着他们姐妹的意思,从没向其她母亲一样训斥和极力反驳自己女儿的决定,尤其是太后竟然准许了条姐姐和高进的婚事。

夏之紫突然觉的无知很可怕:“你想跟朕说什么?”

夏之顺认真的看着皇兄,非常严肃的盯着让自己骄傲的兄长:“皇上,你别跟太后吵架,其实母后最疼的人就是你,母后会体罚你、会为了你的婚事操心、会担心你的朝政不稳…如果连你都不听母后的话,母后伤心的不要我们了怎么办…”夏之顺垂着头看着茶杯上图案咬着下唇:“母后现在一定很伤心…每次母后和你生气,好像都很伤心…”

夏之紫瞬间被忧伤的情绪掩盖,太后真的疼他吗?如果那也算疼…

夏之顺抚弄着杯面上的龙纹,悠悠的道:“风姐姐告诉我,小时候皇兄生病很严重太医说你再也不会醒来,皇姐见母后抱着你哭噢…皇姐说她很少见母后哭…皇兄,你别惹母后生气了好不好?母后其实很疼你,如果连你也不招母后疼爱,母后就真的不喜欢我们了。”

夏之紫看着控诉自己的皇妹,心情沉重的合上奏折:“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静一静。”

夏之顺见皇兄不想跟她说话,转身自己走了。

夏之顺踩在冰凉的月光上,想起了人人跟她提的徐天放,还想到了情楼里那位姑娘,听说那位姑娘死了,死了是什么?再也不会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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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大雨

天微微发白,昨夜已经过去,却没几人安寝。

朱砂心烦的坐起来一夜没有睡着,曲云飞如果是在开玩笑为什么带走曲折?从曲折出生她一直没有怎么照顾,曲折是她的孩子,她总觉的有太多的时间和关爱可以给他,所以从未着急。突然被曲云飞打破她一直以来的认定,心里顿时有些慌乱。

春江点燃烛光,看眼外面潮湿的天气轻声道:“太后,您再睡会,天还早呢?”

朱砂睡不着,不安走来走去,曲云飞为什么不让她见曲折?

春江急忙拿出披风给太后披上。

朱砂心烦的推开,越想越不对:“万福!”她必须知道曲云飞不让她见曲折是想做什么?

春江赶紧命人添火,怕阴冷的晨雨惊了太后的凤体。

万福恭敬的叩拜:“奴才在。”

“再去探。”她势必要个结果。

“是。”

朱砂无力的拄着头,神色疲惫,曲云飞到底在气什么竟然跟她对上!本来已经够烦了他却横插一脚。

春江端来炭火,恭敬的靠近太后:“太后,传唤来报,皇上正往静心殿而来。”

“不见。”她没功夫管夏之紫,曲云飞泛起脾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再加上他本身的身份,想要安抚他难上加难。

春江退后,准备打水为太后梳洗。

夏之紫迎着模糊的晨光向静心殿走去,远远的看见传唤的太监等在静心殿门外,无力的一笑。

夏之紫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了很久后庄重的叩首,然后离开,他一直问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是不是甘心把对太后的旖旎永远停在母子情,如果让太后消气的方法是他必须斩断奢念,那么他想再等等,多停留在挣扎中几日,也好过让他不知所措的好。

荣安跟在皇上身后,因皇上的心事而不安:“皇…”

徐君恩直接堵在曲府门外,本想问他昨天的话是不是真的,见他抱着熟睡的曲折出来,脸色有些僵硬。

曲云飞见徐君恩等他并不意外:“这么早?”他不想赌朱砂的温柔,万一朱砂带走了他的曲折,他怕心里的爱变成恨,所以他不和朱砂赌,他会时刻照顾好他的儿子。

徐君恩不知该说曲云飞什么,谨慎如曲太督怎么可能漏算,徐君恩忍不住调侃道:“真以为她会不近人情的跟你抢。”

曲云飞尴尬的笑,没有说话,对朱砂来说有太多值得她惦念的人的事,而他只有曲折。

徐君恩看眼熟睡的孩子,两人并肩走在早朝的路上,他此刻有些欣喜与曲云飞对她的不信任,只有曲云飞的不安越多她才有留下来的可能,但是朱砂到底是怎么样的…她难道不想走…

早朝出奇的安静,众人因为不妙的朝局沉默的选择置之不理,没人敢提没人敢问,就怕一触即发的结果是事实,让夏国走入内斗的局面。

曲云飞站在队伍的的最后面,心不在焉的想着朱砂此刻在想什么?有没有因为他的威胁心急还是满不在乎?可曾想过,从此离开朝廷把更多的心思用在曲折身上。

曲云飞无聊的盯着脚尖,突然间有些怪自己冲动,三个月?是不是太短了,万一朱砂拼个鱼死网破,他就真能带走曲折吗?曲云飞突然很不自信,似乎做了个愚蠢的决定,有些懊悔,他应该用更温和的手法,说服朱砂,给她个缓冲。

曲云飞想到这里自我鄙视的嗤之以鼻,都这个时候!后悔只会让事态失控!不是他们就此别过就是从此携手江湖!他决不能退缩!

徐君恩一直在看曲云飞,他不信曲云飞不心慌?逼急了她,对曲云飞决没有好处。

夏之紫总是偷看徐君恩,徐君恩昨天的举动让他至今心慌,如今见徐君恩一直看曲云飞,忍不住想他们莫非在密谋太后的某个决定?

曲典墨和徐天放在看徐天初,似乎这位太后的近臣该知道点什么?

只有余展在规矩的上朝,不管曲太督站在大殿的前面、中间、还是后面都不影响他的判断力,他时刻谨记,早朝——要永远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不过…余展突然发现,他家老大最近换位置很古怪,再换下去要出乾德殿了。

曲云飞是夏朝开国以来首位不按官牌站位的官员,他最离谱的站位是中间,最嚣张的是首位,可…很少出现在最末。

余展微微皱眉,觉的太督这次的举动没那么简单?

清晨的阴沉湿气压不住最后一点重量,雨滴瞬间降下,皇宫笼罩在粘绵的阴雨之中,片刻后,雨水溅起的雾气遮掩了屋梁上的龙首,高高耸立的台阶上汇集成河流,万龙吐水的胜景顷刻间连成一片,雨水瞬间加快了冲刷的力度,皇宫内顿时如雾弥漫。

雨水冲刷着皇宫,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夏雨下波澜壮阔的绽放,伫立在雨中的侍卫纹风不动,任凭雨水浸透衣衫亦压不垮他们的刚毅。

雨水的正中央,一把单调的油纸伞停在了乾德殿外,伞面上的水墨彩丝,丝毫不在雨水中逊色更加清晰明亮,伞下的女子傲然而立,青丝垂下,一抹淡绿。

春江站在太后身后,慌乱的左顾右盼,除了磅礴的大雨什么都瞧不见:“太…太后,您…您还是回去吧…等太督散朝后,奴婢传话。”

朱砂不动,她要等曲云飞。

春江更加焦急,太后今日的装扮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乾德殿,美则美矣却不够庄重,都怪自己贪图省事,没给太后穿宫装,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朱砂淡然的望着前方,雨水如帘隔绝了乾德殿内的一切,朱砂左手握紧绿色的佛珠,紧紧的攥着却没有动。淡绿色的衣衫在她身上上勾勒出一朵华贵的牡丹,宽大的衣袖上镶嵌着夏国最亮丽的流苏,娉婷多姿华美如梦。

春江硬着头皮上前一部,雨水打湿了她半个肩膀:“太…太后,您未梳宫饰。”

朱砂不应,她今日没心情谈装扮的事,她想要曲云飞一个解释!

春江脸色凄苦,但凡太后在意一点,她也不敢这样让太后出门,死定了。

朱砂站在雨中,丹青色的油纸伞下站着一抹身影,无论雨有多大,却打不湿大夏国的太后。

一盏茶后早朝结束,众臣走出乾德殿,望着磅礴大雨想办法遮盖。

侍雨的太监立即撑出一排伞供众位大臣离宫。

一品大员有专门的侍奉准备送主子出宫。

第一批大臣走出雨帘踏入大殿之外,刚打算走,突然看见雨幕下的另一道身影时,纷纷惊慌的弃伞行礼震惊莫名:“微…微臣参加太…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第一批官员行完礼,心里忍不住打鼓,是太后吗?看起来像?除了太后谁敢站在乾德殿外,但真的是太后吗?千万不能跪错…

雨声交织在耳际冲洗了一半的声响却冲不散众臣齐耳听的回复。

“起来吧。”

第一批离宫的官员瞬间松口气,慌忙起身再行礼不敢逾越的退下,心里纵然诧异太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没人敢多加停留,尤其是太后今日的装扮明显不是谈国事的样子,谁敢在此刻太后的容颜下驻足,必是国家大员,他们自认不敢,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太后一次比一次年轻。

苗帆骂声鬼天气,却非常俊逸的飘入伞下,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翩翩美男子:“该死的雨。”

秋凯归、巫崖、顾事跟上:“行了,别抱怨了,刚才那群老家伙跪什么?”

“你眼花了吧,皇上都走了跪什么?他们找死吗?”

高进、庄客入伞下看也不看这群孩子,毅然走入雨中。

秋凯归等紧随其后,高进等人看不上他们,他们身为小辈不得不抱老一辈的大腿,尤其是如今的局面下,能缓和多少就缓和多少,万一内斗,对夏国必是重创。

高进、庄客低头走路,浑然不看周围的情形,雨帘隔开的距离对有绝对权势的他们而言可以看不见乾德殿门口的石狮。

苗帆是个闲不住的,他的优雅即便在雨中也可以风流无限,出了乾德殿的雨帘他就觉的前方有人,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巫崖,巫崖,看前面。”

“看什么?这么大的雨你不看脚下瞎看什…”

苗帆突然愣住。伞多有了一步淋湿了他的裤腿他都没有说话,只是震惊的看着前方,瞬间不顾坚硬的地面嘭的一声跪了下去:“微…微臣参见太后…”他肯定!他没看错且绝对不会错,雨水顺着苗帆耳鬓滑落,吓的他不敢擦一下。

巫崖、秋凯归、顾事等根本不敢确认,直接跪下:“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秋凯归隐隐看到前方的阴影,不敢轻易抬首。

高进、庄客瞬间停下脚步,抬起紧盯小范围的眼睛,发现身影就在眼前,吓的后退几步,慌忙请安:“太后万福。”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江微微对庄客、高进见礼。

朱砂看眼庄客,大雨下的声音不甚清晰:“太督和静安王何在?”

庄客走出伞下,急忙拱手回话:“回太后,余大人在和曲太督说话,片刻就出来,微臣立即去叫。”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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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更新

朱砂制止住他,示意庄客身边的太监给庄客撑上伞:“你先下去吧,本宫心里有数。”随后看向后面,声音平淡:“众位爱卿起身,早些散了回去暖暖身子。”

众人不敢不从,起身后却没人想走,太后久不出后院难得今日出来,身为太后的近臣没人想离开:“太后,外面雨大,不如太后去里面等,曲太督就在里面。”

皇党战战巍巍的站立,目光谨慎的停留在溅起的水花中没人敢抬首。

朱砂微微皱眉:“众位爱卿可还有事?”

庄客再傻也听出太后在赶人,急忙拱手离开:“微臣告退。”

苗帆等想死赖着不走,但眼前的人是太后,谁敢触他的眉头,只能收起心思小心的退下。

秋凯归神情恍惚的退下,心里闪过曲太督和太后庙会上的一幕,脸色难看脚步沉重,太后刚才不是宫装,能让太后如此不设防接见的除了太督还有何人?

秋凯归莫名的有些怒火。

大雨溅起层层水雾,苗帆暗自惊叹太后竟然在等人:“如此大的雨,太后竟然不是传召,你们说是什么大事?”

顾事心里同样惊慌:“莫非真要变天,能让太后礼贤的臣子不多?”尤其太后还不是宫装接见,就凭太后素衣素颜就不是普通人能见的,果然…

苗帆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他一样震惊太后的容貌,他是第一个看见太后,是真真实实的看见,风华绝代、淡雅宁静像普通女子一样没有威仪,却让人一眼生畏,很多话压在他的心口想说却不敢,终于还是作罢。

巫崖突然在转弯处停住,瞬间躲到石狮后面。

顾事、苗帆、秋凯归走出很远后发现少了一个人,瞬间互看一眼,惊出一身冷汗。

苗帆沉下脸严肃的看着秋凯归:“这么大的雨不见得能听到什么。”

众人瞬间沉默,巫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乾德殿外逗留,但心里都期翼他能有所收获。

曲云飞、徐君恩、余展等一起出来。曲云飞边走边和余展聊着什么,曲典墨、徐天放随后。

曲云飞一眼就看到了朱砂,目光快速移开并不惊讶她会出现在这里。

徐君恩无声的垂下头,瞬间又抬起:“微臣参见太后。”

徐天放、曲典墨心虚的站定,各怀心思。

徐天放想看看太后身体好不好,却没有那份胆量,目光停在地面溅起的水雾上不敢跟进:“微臣参见太后。”

曲典墨拱手,最大的心动莫过不见却能在心里勾勒出对方最让自己心动的容颜:“微臣见过太后。”

曲云飞不悦得看眼他们:“你们先走,余展,带他们离开。”

徐天放、曲典墨脸色顿变,没料到曲太督直接赶人,却没人敢反抗,只要他一天是太督,就是文臣之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