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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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盛承光半晌说,冷着脸坐了起来。

子时一手揪着被他扯坏的睡衣,滑进被子里裹紧了自己。盛承光看她那副恨不得把脸都缩进去的样子,心里不,冷笑说:“怎么?现在知道怕我了?”

子时抬眼看看他,犹豫了一下,努力的裹着被子往他这边挪——咕咚她滚了一圈,然后连人带被子撞在他上。

盛承光闷哼了一声,子时惭愧的将头缩进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怯怯的看他脸色。

盛承光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神情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伸手轻轻的拂开她脸上的乱发。

“那个……”子时想她得主动说点什么,就轻声地问说:“需要我捐什么吗?他的病?”

盛承光脸色微冷,语气变得淡淡的:“如果需要,我大概早就亲自动手了。”

虽然他说的是气话,可裹在被子里的人听得打了个寒颤。盛承光察觉了,想起来她刚被他吓的发高烧……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目前只能试一试干细胞移植手术。”顿了顿,他声音低了几分,说:“所以我们得尽快要一个孩子。”

“嗯,”子时配合的点头,“那天你说过的。”

她就这样平静的提起那天,令盛承光心上很是有些不。

其实如果没有叶祁远的突然出现,他不会这么快就带她去看齐光、让她知道真相。

接近她以前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这场景,每次想起来他都咬牙切齿,可是接近她以后……她实在是太傻了,而且一无所有,他所有的恶意与伤害都无可施加,只能由他先给她一点。

他想好了只给她一点,却不知不觉给到了今天。今天这样: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弄好了吃的,还端到床上喂到她嘴边,又因为她吃得不香而恼火不已,脑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想着给她换什么她才肯多吃几口呢?

盛承光当然知道这已远远不是他的勾引。

所以他心里不了:他都已如此,为什么她竟这么平静?

他沉默着,子时察言观色,见他神情忽而温柔忽而恼怒,又忽然目光紧盯着她,眼神似是愤怒似是不甘……她不明白,只得绞尽脑汁的讨好:“我没关系的……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

盛承光冷冷勾了勾嘴角,“你需要配合我,做|爱、怀孕。”

他说的也太……赤|裸了。

子时没吭声。

她害羞的样子让他心里头好受多了,故意皱眉冷冷追问她:“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可是他刚站起来,她弱弱的开口问:“能不能帮我拿一件睡衣过来?”

盛承光想起刚才自己撕她衣服的时候,心口一热,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扬手扔给她。

然后他拿了床头柜那碗冷透了的馄饨出去,走到门口时听她很小声的又问:“可以还有一个问题吗?”

“……说。”

“就是……《如果你是一只熊》,如果不是我画的,你还会选择它吗?你真的觉得它可爱吗?”她越问,底气越是不足。

盛承光打开门走出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从不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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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子时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里感觉到他伸手她额头,她轻轻“嗯?”了一声,那只手顿了顿,索把她拖了过去,抱在他怀里睡。

其实盛承光这几天也都没休息好,把她抱到怀里,不用再担心她半夜发烧他不知道,他再睡下去就踏实多了。

等到子时早上起来,他已经收拾好了,正要出门,见她从卧室出来,他一边穿大衣一边嘱咐她说:“粥在桌上那个保温杯里,厨房锅里有两个鸡蛋温着,你自己吃早餐,然后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搬过来——和你那里的人也要交代一声,知道吗?”

子时答应了。依言吃过早餐回了趟她的别墅,收拾了几样东西,她和阿姨说了这一年都不回来,阿姨也只是点点头就走开了。

子时拖着她的行李箱去隔壁,向叶奶奶告别。

叶家不如谢家和盛家那样世代传承,因此人口也简单,叶爸爸将公司交给儿子打理,带着叶妈妈周游世界去了,叶家常年只有叶奶奶和叶祁远住着。叶祁远从小就是大男人脾气,很讨厌子时,但是叶奶奶喜欢小姑娘,小时候隔着两家院子的栅栏教她说话,后来她大了一些,又给她启蒙。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叶奶奶问她的小姑娘。

子时怕奶奶看出来她眼睛发红,俯身伏在她膝盖上,“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要搬去和他一起住。”

“哦……前一阵祁远和我说了,你交男朋友了,”叶奶奶抚着小姑娘的头发,“子时,你好好的和他相处,不要害怕,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有定数的,该是这么一段的,长不了;应该相伴一生的,跑不掉。”

“嗯,我知道了。”子时在奶奶身边,心情格外平静。

说了好一会儿,她和奶奶告别出来,发现叶祁远已经回来了,大衣拿在手里,正站在门口表情不耐的等着她。

“我送你。”见她终于出来了,他语气不太好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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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子时问叶祁远:“祁远哥,你也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盛承光?”叶祁远哼了一声,“我那天叫你下车,是你自己非要跟他走。”

子时不说话了。

叶祁远心里到底有愧,一阵沉默之后,告诉她说:“盛承光有个未婚妻,他们俩还没在肚子里的时候两家大人就定下了亲事,据说那时候盛家有难,谢家出手帮忙了,所以约定这一辈一定要结一对亲事。”

“我知道……谢嘉树的姐姐。”

“对,她弟弟是叫嘉树——妈的那小子要是个女的就好了,反正只要有两个结婚就行。”叶祁远皱着眉嘀咕。

子时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了,一听就觉得他语气有异,转头双目炯炯的看着他。

叶祁远被她看得烦躁,也是有心想给她提个醒:“谢嘉云是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

“……你是说:谢嘉树的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子时这下着实吃惊了。

“曾经是。后来我和她格不合,大学毕业的时候分手了。”

子时难以置信:“可是他们不是很早就定了亲事吗?为什么她还会和你……啊?!”

叶祁远不了,粗声说:“盛承光不是也把你睡了?!”

她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指着前面小区门口的灯,“到了,我自己进去吧。”

这丫头蠢的一塌糊涂,叶祁远虽然把武器递到了她手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反而戳伤她自己,他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倒车的时候轮胎在地上磨的吱吱尖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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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叶祁远动静太大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盛承光问子时:“今天是叶祁远送你回来的?”

“嗯。”子时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他和你说什么了?”

子时抬头看看他,觉得他神色不太好,她想起他来接她那晚险些和叶祁远打起来,小心翼翼的说:“说了一点……一点点。”

“说到谢嘉云了是么?”盛承光语气倒是没什么特别。

反而是子时,跟做错了事情似得不敢抬眼看他。

半晌,盛承光等得几乎要先开口告诉她了,只听她轻轻地说:“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分手了,祁远哥说他们格不合……你别多想。”

你别多想——她这是……在安慰他别吃醋?

盛承光倒吸一口凉气,肺部隐隐作疼。

子时察觉到他暴涨的怒意,头埋得更低。

盛承光别无他法,伸手把她面前那碗吃了这么久也没少几粒米的饭拖过来,换了一碗热的给她,浇了两勺玉米排骨汤在上面,没好气的推回去给她:“你给我好好吃饭!”

子时连忙拿起勺子,头也不抬的把那碗汤泡饭给吃完了。盛承光坐在她对面,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副心虚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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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气,晚上难免就要折腾她出气。

子时被折的像只小青蛙,两条都被他扛在了肩上,整个人被折成小小一团,高高的露出间,任由他欺负。

盛承光像做伏地挺身似得,整个人拉出漂亮的肌肉线条,俯身压着她,蛮横的闯到她最里面,在一片温软滑腻里特意细细索那一处稍稍有别的微硬,住了使劲磨,她起先还能忍,忍的浑身发抖、咬着牙关哆嗦得一波一波的失禁,后面就开始不由自主的低声哭叫、无力挣扎,他每入一下她都细声尖叫着颤一下,濒临崩溃的样子令盛承光趣味横生,越发狠心的折磨的她死去活来……大半张床都被糟蹋了。

最后他也实在忍不住了,她那里实在是要命,又紧又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小又没见识过,敏感的令他不敢置信,像只水分饱满的水蜜桃,指头稍微一碰都能飙出汁水来。而且有过一次后她还会越来越容易丢,那儿也紧紧握着他的东西,又吸又吮的,他有时候几乎是狼狈的丢盔弃甲。

现在他完事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出来,堵着她、趴在她背上失神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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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V来土豪放鞭炮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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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才哭得那么惨,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尽了,总算捱到他完事了,不动了,却还霸着她不肯出来,好在他不是实心的压着她,手脚都用了力气撑着床,她缩在他身下噎噎的急促喘着气,慢慢慢慢的缓了过来。

激烈的|事干了人的力气,也释放尽了情绪,这样浓情蜜意的缠绵时刻里,难免想不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事。

借着壁灯昏昏的光,可以看到身下的女孩脸上可爱的一层绒毛——真是个小孩子,盛承光低头亲她,她大概是以为他又要来了,小嘴里呜咽了一声,盛承光就凑过去亲她嘴,把她的嘴唇吃进他嘴巴里大力的吮,又用牙齿轻轻的咬。

“唔……”子时被咬得有点疼,睁开眼睛无奈的看向他。

她被他欺负得这么惨,却一点还手的意愿都没有,还这样可怜又无辜的看着他,盛承光觉得痛快,可这痛快里又带着一丝丝别的情绪,叫他不得不问——他松开牙齿,舌尖在她被咬过的唇瓣上轻轻舔,语气模糊又热烈的问她:“为什么不后悔?”

子时被他累的脑袋空空的,压根想不起来:“……什么?”

“谢嘉树。”盛承光言简意赅,逼问她:“为什么不后悔?”

当时在齐光的病房外、电梯里谢嘉树那句欢快的大叫,隔着电梯门盛承光听的一清二楚,再后来他下去时见谢嘉树那一脸的不甘不忿,可想而知她的答案是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不会说谎,也不知道掩饰,那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事到如今还不后悔选了他?盛承光很想知道,很想很想,想的明知道不该问出来、压抑了两天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子时被他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女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干净又漂亮,子时看着他,轻声的答说:“因为你对我很好。”

因为没有人,曾像你对我这么好。因为黑夜中得你照耀一瞬,此生总算见过光明,足够了。

如果把一个人放到漆黑的夜晚独行,一盏豆灯与一角屋檐就是全部的温暖。盛承光对子时来说是这永夜人生里的光明暖屋,纵使海市蜃楼一场,也是她对于温暖与光明唯一、最好的记忆。

“那些事……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以后我一定不会偷偷吃药了,我听你的话,”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她的真实心意,最后只能说:“……你别担心。”

黑暗里,刚刚欺负了她一场的盛承光半晌默默,低声说了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子时听到了,可也只是一笑,伸手抱住了他胳膊蹭了蹭——她困了。

就这么睡可不成,盛承光从她身上翻下来,抱她去浴室洗澡。

床上被折腾的已经不能睡了,深更半夜的还要换床单,盛承光自作自受,忙了一通总算两人再睡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盛承光把她抱在怀里拍着睡,子时很快就困倦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嗯?”子时努力清醒,“什么?”

盛承光拉过她眼睛的手,按在了他心口。

“不会不管你的,以后也不会。”他声音低低沉沉的,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

一定是夜太深了,寂寞的黑夜令人心志坚定的人也生出了万般柔情。

这柔情令子时分不清楚:此刻是不是梦境?

但是这次她学乖了,她不再想分辨了——只愿此刻很好就好。

她满足的依偎进他怀里,双手双脚缠得他紧紧的,安稳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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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要求见子时一面,否则不肯配合下一步治疗,盛承光也不觉得让他们两个见一见有什么不好,他带子时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顺便让两个人见了一面。

齐光的子其实像赵怀章多一些,温柔少语、天浪漫,盛家的人大多是冷子,齐光却是个令人见一面就心生温暖的孩子。

他见盛承光带着子时进来,合上手里的书站起来笑着说:“今天外面天气很好。”

一路上都很紧张的子时明显表情放松了一些。

盛承光向他点点头,把子时安顿到沙发上坐好,对她说:“我去找沈轩聊两句,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他说完转身出去。门刚一关上,齐光声音轻轻的对子时说:“他喜欢你。”

子时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他喜欢你。”齐光看着她懵懂无知的样子叹了口气,“要是他不喜欢你,你们生几个孩子都没问题,可是他喜欢你,你和你为他生的孩子就会改变他的人生。我不确定这种改变对他是好是坏、是否值得,但我知道的是:这个改变过程一定会让他非常痛苦。”

这一通话,子时听得云里雾里,但盛承光的一切她都重视,主动向盛齐光询问:“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他有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