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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重重打下去,慕景深看着她红肿的手,一嗤,“想要压岁钱是吗?”

看着他边挽袖子边站起来,展念初突然想起刚才那位朋友的忠告,忽然心有所感的往后退,连连摆手,“开玩笑的老师——我不要压岁钱了,我都这么大了,我得要回家去…”

慕景深伸手提住她脖领,拽过她手里的衣服丢在一边,“学过点拳脚功夫是吗?”

看着他硕大的胸肌,展念初要哭了,“我就学了在遇到坏人的时候怎么逃跑!那怎么能算是拳脚功夫!”

慕景深才不理,伸手拎住她的后腰就往起提,展念初东倒西歪的直哀叫,下一秒,被他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给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拍在地上,展念初眼冒金星——好心没好报,大过年的,走了个箭靶,又来一个箭靶…

刚站起来,粗壮的手臂就擒住她的肩头,巨大的力量往后按压,她腿后被人一撞,立刻软趴趴的重新倒了下去——

“起来。”

展念初看着面无表情朝自己伸手的男人,咽了下口水舒缓干燥的喉咙,有气无力的摇头,“我给你压岁钱行吗…”

慕景深俯身揪住她领口将她拉起来,怕接着被摔,展念初后退一步,见他走上来,为了防御下意识的伸腿就踹了他膝盖一下,看他变了脸,她吓得转头撒腿就跑。

还没等跑出三步,她一只脚就被绊住,随即脖子上勾过来一只手臂,那力道将她往后猛地一甩,一阵天旋地转后,地板巨响,她再度被拍在了地板上——

肩膀和后背都痛得要命,展念初欲哭无泪的躺在那儿哼哼,想动一动,可是手臂不但使不上劲儿,反而剧痛不已,她忍不住叫出声,“啊!好痛!”

那罪魁祸首站在旁边看着她,过了会儿才走过来蹲下,在她本就痛得不行的肩膀上按了按,面无表情的说,“脱臼了。”

展念初真的哭了…

哪有人弄断了人家的胳膊还说得这么风轻云淡!这是断了胳膊不是断了根头发啊混蛋!

也许看她真的哭了,慕景深嘴角才似笑非笑的弯了下,起身道,“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展念初捂着手臂别过脸默默流泪,大过年的她是犯哪门子的贱啊,死混蛋有没有人陪关她什么事!

悲愤!

***

医生给她处理好胳膊,慕景深念及过年对方也迅速赶来,所以诊金给了很多,医生很是感激的离去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女人,慕景深倒了杯水递过去,“没事儿了,动动试试。”

展念初不想理他,别着脸坐起来,抓过羽绒服动作迟缓的穿,生怕不小心胳膊又错位。

慕景深在旁边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觉得心情很不错起来,掏出一沓钱递过去,“给,压岁钱。”

展念初看也不看——谁稀罕你的破钱!给钱就可以把人家的胳膊弄脱臼却毫无愧疚之意吗!

“不要?”慕景深又掏出一沓,所有现金加起来挺壮观的,场面倒是像还债,见她看都不看,他挑眉,“嗯?”

穿好羽绒服,展念初回头,没好气的一把将钱拽过来揣进口袋里——长这么大还没人给过这么多压岁钱,就当是补偿了,不要白不要。

收了钱也不理他,她直接往门口走,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慕景深露出淡淡笑意,眼睛眯起来,伸手勾住她的腰,声音低哑惑人,“别走了。”

身体一僵,展念初急忙护住自己的手臂,惶恐道,“我身体不方便!”

“想什么呢。”慕景深淡淡松开她,转头去穿大衣,“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给我做年夜饭吃。”

他的语气到好像她思想不健康似的,窘迫了下,展念初看了看表,刚想说自己还要回家跟妈妈守岁,他就轻轻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温暖干燥的触感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好吧,他很讨厌是没错,可是过年一个人在家很可怜也是事实…

一星期没见了,给他做顿饭,也不是过分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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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074安全感

2012-1-153:14:23本章字数:4380

超市里人很多,展念初边往车里丢菜肉,边夹着手机跟妈妈说话。大文学

慕景深跟在后面负责推车,估计也知道她在跟妈妈编不回家的借口,所以始终也不说话,只是在看到旁边有人靠近她的时候不着痕迹的伸手将人隔开。懒

“嗯!是的!好多同学都在,我跟他们多玩一会儿,放心,一定有男同学送我回来!”虽然借口并不高明,可是她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来没跟妈妈说过谎话,庄心碧对她十分信任,并没有怀疑,只让她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收了线,展念初拿了两瓶酱料,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慕景深,心里的怨气儿咕嘟咕嘟冒泡——这辈子对妈妈说的谎屈指可数,却每次都是因为这个人。

“买齐了,去结账吧。”

没有过多交流,她回头就往收银台走去,慕景深将推车拐了个弯儿,十分娴熟的跟上来。

走了会儿,展念初忽然停住,样子显得有几分紧张和不安,慕景深推车跟上去,顺着看过去,就见到个干净体面的小伙子正和展念初惊讶对视,他停下车子,不远不近的站着这俩人。

小伙子看到展念初,诧异了下,很快露出善意的笑容迎过来,伸手道,“嗨,真巧,新年好。”

——是那天相亲时的外交官小伙子,展念初也真心觉得他条件不错,人也有礼貌,要不是自己日子过得太混乱不好拖人家下水,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错过他。虫

擦掉手上的潮湿,她伸手握了下对方,“是啊,真巧——不回家吃饭吗?”

“奉命来过来买点东西。大文学”小伙子笑笑举了举手里的购物篮。他看着展念初,今天的她和相亲时完全不同,清新干净,长发素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好像很怕冷似的。

“上次…”小伙子朝她笑笑,“真是抱歉,我临时被派到国外去工作,昨天才回来,没和你联系,很失礼是不是?”

他说的特别真诚,所以展念初并不怀疑他是在故意找借口,可是看他掏出手机要互留电话,展念初突然意识到情势有点不对劲儿——回头看了眼慕景深,他没事人一样的靠在车边玩手机,可为什么她觉得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想了想,展念初看着那小伙子,摇头道,“对不起,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小伙子一愣,眼底明显飘过失望,展念初回头看了看慕景深,一叹说,“我妈妈反对,所以才…真抱歉,耽误你的时间。”

小伙子也看了眼慕景深,因为自己本身条件足够优秀,所以他很少会有被人比下去的挫败感——但是就那么远远看了眼那靠着购物车的男人,就有种高下立见的感觉。那人穿得其实也挺普通,大衣西裤配围巾,人挤人的地方看不出名牌不名牌,只是他身上那种阶层特性太明显了,就看他站立的姿势就能猜出他平时是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领导人物。

收起手机,小伙子笑笑,“没关系,祝你们幸福。”

展念初深深觉得小伙子人真好,有一瞬间真想要了他的电话回头介绍给腮腮…但是怕老妈打死自己,只好扮演悲情角色拜托对方不要告诉别人今晚的事,小伙子一口答应,随后很礼貌的告别离开。大文学

结账出了超市,外面有很多不喜欢在家里呆着的人都出来玩了,竟然别有一番热闹。

附近的停车场都爆满,所以车子停的有点远,人行道上,展念初跟在慕景深的后面走,他还算人性未泯,两手提着大包小包没有给她拿任何东西。

有一群十五六岁的男孩在人行道上放炮仗,怦怦的格外响,慕景深眼都不眨就从旁边穿过去,展念初有点害怕,旁边有个延伸着往上的水泥斜坡,她只好绕到那上面往前走。

沿着斜坡往上走,慕景深在旁边的平地上走,她怕他生闷气自己又遭殃,咳了咳,“刚才那位…是我妈介绍给我去相亲的对象,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那男人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酷酷的健步如飞。

展念初索性不再解释,要发火早发火了,估计也是料定了她没胆子乱来吧。

走了几步,她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蠢错误——水泥斜坡走到头竟然不是台阶,而是个巨大的花坛,她往下看了看,足有一个人那么高,回头看看,又太远,她卡在那儿上不来下不去的,干瞪眼的傻在那儿。

走了会儿听没了声音,慕景深才停下来回头看,见那女人从大领子底下露出眼睛哀哀的看自己,蹙眉走过去,抬头看她,数落,“你怎么不上天呢?”

展念初扁扁嘴,琢磨着怎么跳下去才不会摔残废。

慕景深抬头瞥她,突然冷冷地问,“怎么你好像很急着嫁人?”

“啊?”展念初看着他——想到他喜欢用隐晦的盘问方式,她忽然想明白他在问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真挚说,“是我妈逼着我去的,她说那位先生条件不错,可是我还没毕业,真的一点这种心思都没有,那是我第一次相亲,真的就一次!”

慕景深面色冷淡的盯了她一会儿,见她鹌鹑一样立在那儿不敢动也不敢出声,两只眼睛黑亮黑亮,活像只看着猫的小老鼠。

将手里的袋子都放在地上,他走过去伸出手臂,“下来。”

展念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脚下,这高度跳下去着实需要勇气,她吞了下口水,比划了两次都放弃了,后退着,“老师…要不你等我会儿,我先往回走走…”

“叫你下来!”慕景深没耐烦的一招手臂,展念初觉得这人真凶,往边上挪了挪,一点点蹲下来分析起这高度的危险性。

没等分析出个好歹,没受伤的一只手臂忽然被他抓住,人被他往外一拉直接前倾掉下去,她尖叫起来,他的手臂已经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轻飘飘的,他将她从高处搂进了怀里。

吓得紧紧搂住他脖子大叫,他很严密的抱住无尾熊一样巴住自己的女人。那力道之大让她体会到了被保护的安全感,展念初不再乱叫,下巴搁在他肩头老实的呆着,被他抱着,不小心脸贴着脸,呼吸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混着烟草气息的独特气息。

双脚落地的时候,她的腰上还横着他的臂膀——健身的好处出来了,力气大,有安全感。

人行道那边放鞭炮的几个少年被她刚才的惨叫声惊住了,纷纷定住动作看过来。

展念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转头去看慕景深,蓦然发现他的黑大衣肩头有一团白色类似冰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果然,刚才吓得鼻涕都出来了。

慕景深也发现了,没有骂她,却掏出手帕很嫌弃的用力擦着衣服,“叫的杀猪一样。”

她窘迫不已,为了掩饰急忙去拎购物袋,一手刚拎起来就感觉到肩膀一疼,慕景深上来抢下购物袋,恼火又无奈的瞪她,“你给我老实点呆着不行吗!”

她揉着肩膀,有点疼,才想起刚才这里刚脱臼了,慕景深看她皱眉头,问,“疼?”

她嗫嚅,“有一点点…会不会又脱臼了?老师…”

慕景深脸色微变,拉着她就走,她回头看着那些购物袋,“东西!”

那男人却搂着她头也不回。

***

在医院折腾了许久,拍片又找医生摸骨,还好最后她要靠着吃饭的手臂没断掉。不过有些红肿,医生叫她几天内禁止再用右臂提重物了,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握笔都不行。

其他的都还好,可是马上她就有课要指导小朋友参加比赛,工作量可想而知,不用手难道要用嘴咬着笔杆吗…想想就头疼。

满身药味也不敢回家了,又得说谎骗过去,跟慕景深回别墅的路上她很惆怅,好好的节日毁了,一切从那万恶的打折罐头说起——那只猫,真的是她的克星。

回到别墅都凌晨两点了,哪有心情做丰盛的年夜饭了,困得两眼发粘,肚子又饿,估计慕景深也是如此,两个人一起从柜子里翻出两碗泡面来,给瓜瓜开了个罐头,两人一猫就那么相对着稀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还有一更,明天上午…】

章节目录075杀鸡用牛刀

2012-1-153:14:27本章字数:4494

喝光了热乎乎的汤,展念初实在困得不行,从座位上爬起来,“老师我去睡觉了…”

慕景深把碗一推,也站起来,见她边打哈欠边小心翼翼的捂着手臂,他上前忽然把她横抱起来。大文学

展念初瞪大眼睛,“我可以走…”懒

他上楼,“再乱动,胳膊掉了概不负责。”

她想乱动也没力气了好不好…乖乖靠在他肩头,两个人一起上楼,送她回了房间,慕景深也没有走,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替她脱了大衣和毛衣,看样子还想给她换睡衣,她急忙摇着头制止了。

踢掉拖鞋钻进被窝,她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刚想叫他回房吧,就见他从一边抽出她的画册随手翻开。

一瞬间有点紧张,还有点余悸未消,梁君涵的画像被他撕烂了,没想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牵扯会让他那么生气。虽然和梁君涵早都完了,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和慕景深会有什么未来,他的身份自己清楚,说好听是了各取所需,说难听了就是互相利用。他不会对一个抱着目的接近的女人动心的。

“老师,潜力如何?”她撑着脸颊侧躺着。

“专业课谁教的?”

展念初带着骄傲的语气说,“陈凡老师,他很厉害,教出的学生很多都很有出息。”

“以后别跟人随便提他。”慕景深随手丢开她的画册,“砸了招牌。”虫

展念初僵硬,要不要这么直白啊…躺回枕头上,她觉得自己的信心就快要被打击殆尽。大文学

打着瞌睡,她嘀咕,“我这种小在你眼里当然怎么都不够水平…”不说老师是陈凡,那就说慕景深好了,不过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人体几幅,技术过关,神韵抓的不准。”

“哦…”她迷糊道,“人体…”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浮出那几幅画,就算困倦中也还是会脸红…拜托,对着裸男,她很害羞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好吗…

“别找借口,心术不正脑子里才会有杂念。”某男人直接戳中她的心思。

她不要跟他说话了,抓着被子侧过头。

“为什么学画?”

她咕哝,“一开始吗…真的只是因为…不用记谱又坐着不用动。”

慕景深皱眉看她,从旁抽出纸巾给她擦掉嘴唇上的一点油渍,颇为鄙夷,“难怪画出来的东西这么不灵动。”

她内心狠狠翻白眼,“那老师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向全人类传播艺术之美好?”

慕景深歪在床头,扯过被子盖着,“不知道。”

她:“…”

静静躺了会儿,她说,“老师,这么久,我从来没看过你画画…”

慕景深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黑暗处,她正想着不会真的找枪手代画吧,就听见他没有情绪的淡淡道,“我已经封笔七年。”

展念初从困意里挣扎了出来,回头看着他,震惊道,“七年?为什么?”他的程度,随便画几笔就价值连城吧!

眸光静默,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一会儿,他闭起眼,滑入被子里再不说话。大文学

看着他躺在那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的情绪有些晦暗——她的程度才是皮毛,可是这么多年已经深深的将画画融入了生命里,要她放弃不画画,已经无法想象了。而能达到他这种层次,所付出的,所领悟的,一定高于她许多许多倍,七年不画画,这个放弃怎么可能不沉重…

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除了道听途说一些欠缺真实性的传言外,深入准确的了解几乎一点都没有。

躺下来看着他,她只是想,越是站在成功顶峰的人,就越孤独。他的坏脾气,他习惯的独来独往,还有和他不太搭调的佛教信仰…

往上拉了拉被子,她喃喃地说,“老师,新年,我们都会好的。”

没有回应,外面偶尔还会传来噼啪的鞭炮声,相对而卧的夜晚,难得有几分平静安然,很快,两个人都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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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景深那待到第二天早上就回家去了,被妈妈以‘疯玩没有节制’的罪名狠骂了一顿,展念初只有低头受教的份儿,心想妈妈不知道,她大过年就吃了顿泡面,还被人给当成肉饼摔在地上弄脱臼了胳膊。一点也不好玩…

慕景深那儿,她之后几天也没有回去,妈妈看的紧,再加上要准备课程,实在挤不出时间去照料他,给他发去短信说明情况,也是没有回音。她发现短信他从来不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古板所以根本不会发?不过按他的性格,估计是嫌麻烦懒得回吧。

复工第一天就是个艰难的活儿,乌压压坐了一教室的小朋友,知道是为了参赛准备作品,不少家长都来了。刚开始还好,可是时间一长展念初就觉得胳膊不舒服,歇歇停停,总有家长抱怨她太慢。好像得不到奖完全就是她给耽误了一样…

好吧,她是耽误不起,抱着手臂认真的挨个指点小朋友,孩子是可爱烂漫的,可是被捆绑上家长的期望,画画的这点乐趣就变了味儿。

再联想到自己…不是也一样被仇恨绑架了乐趣…

“这个刚才说了呀,构图有问题…”被一位较真又苛刻的家长反复的缠住不放,展念初实在着急,语气就有点不柔和。

家长一听就发了火,指着她,“你到底会不会教!我都听不懂什么是构图,孩子才几岁,她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展念初想辩解一句孩子真的懂的,只要家长不在旁边一直自以为是的‘指导’,可是不想生事,这工作可是腮腮的。她诚恳道歉,认真重新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家长不依不饶,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她教的孩子基础不牢固,还不够严厉导致孩子没有学到应该学的,严重的还扯到态度不好,闹着要去找领导…

抱着手臂,她看着对方不停开合的嘴唇,肩头越发胀痛——

僵持了会儿,教室门被敲了两声,然后被拉开。

所有人看过去,展念初还以为是领导来了,没骨气的紧张了一下,然而看清了来人,她就彻底呆掉——

到慕景深走到旁边了,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眨眨眼,那笔挺冷定的男人真的就站在她旁边,带着不耐烦,看了看手表的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展念初有些懵,“手机放在休息室…我现在有课。”

扫视了一圈教室黑压压的人,慕景深看着她,“几点结束?”

“要帮小朋友准备参赛的作品,可能要很晚…”

慕景深看了眼她一直放在肩头的手,又看了眼旁边脸上还残留着怒气的家长,淡淡脱去身上的大衣放在她手里,卷了下衬衣的袖子,对那位家长说,“太太,小孩子的画哪里有问题,我看看。”

那位太太看到这么个帅气干净的男人,甚是惊奇,立刻换上笑脸,“你也是这里的老师吗?”

“算吧——”慕景深弯起唇角回答,看了眼展念初,眼底写着,连她都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