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段世轩,你何时将她真正当做你的王妃看待过,当初,若不是你的百般虐待,猗房又何至于走投无路而被拐卖到青楼,若不是你…”

“住口!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要解释要忏悔也是本王自己与平南说,你有何资格开口!今日本王非将她带走不可,要打,来便是了。”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段世轩将猗房带至身后,“站在本王身后!”

段世轩不顾自己势单力薄,竟然事先挑衅,,萧逝之不觉有些讶异:“镇南王,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曾经伤害猗房如此之深的人,在提及往事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羞愧。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耐本王何?”段世轩不屑的冷哼,手伸到背后,确定猗房处在安全的位置,“萧逝之,动手吧,省时省事,本王今日还要回契丹去!”

“好!镇南王,今日本王和你单挑…”温和如萧逝之,也被镇南王的挑衅激怒了。

“王上…”南神听了,忙出声制止,镇南王段世轩的手段他领教过了,他好歹身经百战,不但指挥过千军万马,死在他手下的武功高强之人也数不胜数,他所有的都是实打实实战的经验,不是萧王这种从小养在深宫的人能对付的了的。

“南神,你退下!段世轩,来吧。”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怎么可能退缩,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用行动告诉她,他爱她的决心有多么大,就算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战败

“哼!”段世轩一声冷哼,在他心中,萧逝之不过是个只懂得吹箫弄舞风花雪月的男人,自当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而事实证明,在武功方面,萧逝之确实处于段世轩之下。

倒不是因为萧逝之有多弱,他的武功其实很强,强到镇南王段世轩亦感到讶异,而更是出乎南神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从未见萧王出过手,没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深,招数灵活,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他的功力在燕陵十三骑所有人之上。

只不过,他的对手镇南王段世轩比他更强,萧逝之在曾数次率领千军万马出战或与人单打独斗无数次的镇南王面前狼狈地败下阵来。

一番打斗之后,琴箫宫里的桌椅板凳,在两人的掌下化为碎片,飘落的尘屑,此起彼落,猗房的心始终揪在一起。若段世轩受伤,以他的桀骜不驯和刚烈,他是决不会低头的,若萧逝之受了伤,她欠他的又多了一分。

她从来就不想欠谁什么,但是,从洛昇到蓝禄再到萧逝之,她一直都在亏欠他们。

当萧逝之被段世轩一掌击倒的那一刻,他身上青衣的一角被撕破,在房中缓缓飘落余地,打了几个卷后,落在猗房的脚边。

萧逝之知道她看不见,就像她始终无视他的爱一样。爱,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王…”若奴急急扑了过来,却被萧逝之扬手制止,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此刻的萧逝之犹如一只战败的困兽,她看着他嘴角的缓缓流出的血迹,心如刀割。她知道,王多么想用自己的方式挽回心爱的人,但是…他失败了。

“我们走!”段世轩的手霸道地伸过来牵起她的手时,猗房便知道,他赢了,而他,输了。

“逝之,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饱含了她满满的歉意和愧疚。

“公主,如今说对不起还有何用,王因你而遍体鳞伤,我诅咒你将被镇南王伤到体无完肤!”最心爱的王受了伤,若奴并不管不顾了。

段世轩扬起手朝若奴挥去,凌厉的掌风从猗房的耳边吹过,她无声地挡到若奴的面前,段世轩急忙收掌,将她拉到跟前查看伤势,并大声的咆哮——

“你不要命了吗?”

“放了她。”

段世轩没有说话了,牵起她的手,狠狠地瞪了若奴一眼,朝外边走去。

她跟着他往宫外走去,南风吹来,他的白袍飘起,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手,她知道,若随着他走出去便表示她愿意跟随他了,不管前面的障碍是什么,她都要做好承受的准备。父皇与他的恩怨、她腹中的孩子、段世轩野心之下所要的王国…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她轻抚还未隆起的肚子,心中默念,孩子,但愿你是受欢迎的,但愿,你与我不同。

“拿下!”南神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团团将两人围住,滴水不漏,而段世轩做好了恶战的准备,今日无论如何要带她离开。

落井下石吗?

“哼!手下败将,全部一起上,让本王杀个痛快。”他的手背在身后,昂然挺立的身躯,让人不寒而栗,他强大的气场足以震慑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单枪匹马闯龙潭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住手!”萧逝之捂住胸口站起来,发声喝止,不知此时,他痛的是身体,还是那颗饱受创伤,在风雨中飘零的心。

“王…”南神为难地开口,此时是除去镇南王最好的时机,他打伤了萧王,就算萧国出动整个国家的军队来杀他都不为过了,若萧王心软,只怕后患无穷,段世轩的势力如日中天,养虎为患,将来殃及的会是萧国的安危。

“退下去。”

萧逝之慢慢走近,并制止了试图跟在他身边的人。只身一人走至两人面前,他看着他们,顿时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好像:段世轩冷酷,猗房冷漠,两个冰山一般的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会更冰还是会产生一些不一样的火花,但不管如何,始终没有他的位置。

“猗房…”他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此番她的去意已决,因为若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饶是镇南王也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但是此刻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要与段世轩执手的向往。

“逝之,这是我的债。”这是她唯一的解释,不然,她为何宁与曾百般折磨她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愿与这个待她如同珍宝的男人厮守呢?

“猗房,你也是我的债么?”

“逝之,你是一个好人,是我负你太多,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若那回不随你回萧国,事情并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你错了!我不是好人,我从来也不是!知道镇南王遇上泥石流那次为什么会全军覆没吗?那是因为本王派人从四面伏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结果,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已无路可走!哈哈哈哈…”

萧逝之仰天长啸,手中的剑颓然落地,那笑声中有浓厚的悲凉,当她开口说他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他便知道,没有希望了,彻底没有希望了,在她的心里真的连他的一点点影子都没有。

“什么…是你?”猗房一脸的不敢置信,段世轩之所以全军覆没是因为他落井下石?萧逝之是这样的人?

“本王早就知道是你,只不过后来本王毁容失忆了…”

“没错,是本王!那日本王和猗房大婚,却在猗房你的肩头看到了他的牙印。镇南王如此羞辱本王,本王都可以忍下,但是,当看到你为他负伤离去而黯然落泪之时,本王无法…无法再熟视无睹了。也许,只有他死了,你才不会继续受他的折磨…”

“不…王,不是的,那是我做的,是我!”若奴不顾萧逝之的阻拦,从他的身后奔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公主,不是王上,你要相信他!是我,是我拿了王的令牌,让萧国大军趁镇南王之危的,是我!”

扬长而去

“若奴?”猗房不解,一个小小的侍女能调动萧王的整个军队?

“王是为了让你离去之时不那么歉疚才故意这么说的。”

“猗房,今日你不要我,若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我断然不会理你。”语毕,萧逝之的眼角湿润了,若是段世轩断然不会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认输的话来,但是,萧逝之,他可以。“你们走吧…”

“萧王,她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段世轩对萧逝之说道,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猗房,如果段世轩再负你,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了,那时候,你所有的痛和寂寞都由你一个人来承担…本王…本王绝不心软…”

萧逝之让开了去路并让其他所有人通通退下,让段世轩和猗房一同走过。

当猗房的脚跨出琴箫宫的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催人泪下的箫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淡酒,最难将息。

很久以前的那日,他们相遇了——

萧逝之的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猗房转过头去,印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眼若流星的美男子,猗房看到他身后的女子手中持箫,便知刚才与她合奏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而萧逝之眼中的她,孤傲、冷若冰霜,仿佛世界塌陷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互为俞伯牙和钟子期,知音难觅,他们却从琴箫中找到了心灵的契合,只可惜,那并不是爱情。好比天空中的两只盘旋茫然的孤雁偶然间相遇了,他们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仅仅因为互相懂得各自的寒冷和估计,也仅仅因为相知,而这样的相知,与爱情无关,与风月无关。

“不许听!”段世轩也听出了琴音中的情意,并察觉到猗房的异样,于是出声命令。他记得很久以前,他和二弟段衍轩在军营中听到过男女琴箫合奏的悠扬韵律,那时他便断定吹箫的男子会卯足了劲追求抚琴的女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只不过

“我瞎的是眼睛,耳朵却是好的,这箫声传出来,叫我如何不听?”

“你爱听箫,本王吹给你听便是。”

“王爷会吹?”猗房倒是没有想到段世轩还会这一首。

“不比萧逝之差。只不过,本王不爱这风花雪月的事情罢了。”

“并非仅仅是风花雪月,这世间,人们用来表达情思或情绪的方式不同,有的人舞剑,有的人打战,有的人吹箫弹琴,形式不一样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萧逝之是一类的,本王与你们无法相提并论?”他从她的话中挑刺,以表示不满。这个男人有时候桀骜不驯到如同恶魔,有时候又霸道的如同一个孩子,不过,她总有法子让他气结——

“若王爷要这样认为,那便是了。”

果然在听到她这句一点也不讨喜的话时,段世轩跨上马挥动马鞭,扬长而去,将她丢在原地。

听到远去的马声,猗房愣住了,他阴晴不定到令人错愕,呵呵…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仍然是如此廉价,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便会扬长而去。

“啊…”

就在她苦笑之际,耳边一阵风吹来,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腾空而起,下一刻已经安稳落于马上,他的怀里了。

“也不知你是不会说话讨本王喜欢,还是不屑于说。”他将她拥在怀中,略带惩罚地轻咬她的耳朵。

“我以为…”以为他方才又这样轻易将她丢下,不要了。

“以为什么?”他问,方才他跨上马之际心里突然有了逗弄她一下的想法,他似乎从来也没有听过她惊慌失措的声音,所以才跑远一些,然后突然将她抱上马,果然如愿以偿地听到她的尖叫和感觉到她的手死死抱住他腰的感觉。

因为没有想过不要她,他的心中自然不知道方才她心中的想法。

“我以为…以为愿意说话讨王爷喜欢的人那么多,不必再多我一个。”

“罢了,做你自己便好,我的平南…”

“方才你以为什么?”他只觉她隐瞒了内心的想法,从前两人都不爱表达,如今,他开始想要了解她了。

“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他说。

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那冰冷的背脊慢慢地温暖起来,他的怀抱霸道和宽阔,会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吗?

“平南,方才你说本王是你的债,是何用意?”段世轩不解,何为债?

“小时候,我听宫里一个老嬷嬷说的,情爱其实是上辈子欠的债,今生爱上某个人,权当是来还债了。”在奔跑的马上,她怕他听不到,大声地喊着。

什么?

段世轩却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原本奔跑的马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平南…”段世轩的内心一阵激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看着。

“怎么了?”发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猗房不解地回过头问道,她说了什么了吗?

“你说…爱?”他再一次确认,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激动地过了头,有如那刚刚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般。

“我…”猗房的脸腾地红了,一丝羞赧浮上她的脸颊,而这看在段世轩的眼中却显得分外的娇俏和可爱,原来她害羞的时候,竟是这般迷人。

“再说一遍!”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将她的表情一丝不漏地捕捉。

“不,我不说了…”她转过头去。

“说不说?”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说,人家才不要说。”她躲避着他的进攻,而段世轩又是一阵激动,人家?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着这种撒娇的话简直要让他疯掉了。

“不说就罚你…”段世轩将她抱下马,朝树下的草地上走去,她难得的娇羞已经让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难耐起来。

其实,她所说的债源于她昨晚做的一个梦,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和一位小男孩,老神仙面带愠色教训犯了错的男童。

“你为何不细心照料这彼岸花,罚你三日不准吃饭。”老人说道。

“师傅罚我可以,只是我心中不服。”男童仰起脸,倔强地说道,那个男童怎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花蛮儿

短短的数日,镇南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这让大郦国皇帝李正龙惶恐不已,迅速召集中大臣商议如何剿灭镇南王之事,但朝中无能与段世轩一较高下的能将,于是甚至有人提议将当年的洛大将军,现在的独臂净空大师洛昇请回来,担任先锋大将军,攻打段世轩。

但据说,洛昇已看破红尘执意不愿出山,于是大郦国开始变得人人自危,惶恐不已。

“来人…来人…救驾…”是夜,皇帝李正龙半夜又被噩梦惊醒了,梦中的他被段世轩一刀将头砍下,血淋淋地悬挂于城门之上,他吓得从龙床上滚了下来,大汗淋漓,守在门外的侍卫闻风而动,手持武器冲了进来,与他同塌而眠的苏妃也惊醒了过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苏妃急急披上衣服,安抚着李正龙的焦灼和不安。

李正龙看到寝宫里熟悉的景象和身边熟悉的人,已经全副武装的大内高手才吁了口气。

“再调二十个大内侍卫,日夜守护在朕的周围已经寝宫外!”

两年前,他原本在宫中暗杀段世轩,但是他却巧妙地逃脱了,可见他对宫中有多么熟悉了,他不能不防个滴水不漏。

众将士领命,李正龙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皇上,怎么了?”苏妃拿出帕子擦去皇帝额头上的汗。

“爱妃,方才朕梦见被段世轩夺取了皇位,他还将朕的脑袋看下来悬挂在城门之上。”想起那副情景,李正龙还是心有余悸。

“皇上,只是一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苏妃尽量宽慰着皇帝,但是内心其实也很清楚,若真的全面打了起来,大郦国的部队是不堪一击的,因为李正龙常年沉迷于酒色,听信谗言,许多大臣早就有了逆反之心,剩下在身边的也是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之辈。

“不!这个梦太真实了,朕必须先发制人,让段世轩没有办法再进攻了。”

“皇上的意思是…”苏妃心中大惊,进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难道…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要…

“传信给猗房,让她掌握一起机会暗杀段世轩!”

“皇上…这…这好吗?平南公主一介弱智女流,怎么杀得了镇南王?”

“上一回,她和萧逝之萧王联手不是将段世轩打的个落花流水吗?这一回,要来个狠的,直接将段世轩毁了!朕要写亲笔信给她!”

“皇上,不如…和谈吧。”

“和谈?不可能,朕绝对不要与段世轩和谈,朕一定要他死,否则,朕没有办法安心。还有,爱妃,该去看看你的妹妹了…”

“皇上?”苏妃大惊,手中的帕子悄然落地,一种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难道,难道她这两年的忍辱负重都白费了,不能保护好她吗?

“为确保万无一失,不仅仅要靠猗房,花蛮儿这颗最最重要的棋子是时候拿出来了!”

“不!皇上,求您,求您放过蛮儿吧,她已经…”

“哼!放过她?那朕的皇位怎么办?苏妃,你切莫占着朕宠溺就妄图决定朕做任何的决定!”

从前

李正龙大手一扬,将苏妃推开,苏妃颓然翻倒于地,额头正好撞到了床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当尝到那一股惺甜的味道时,她的嘴里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意。

当男人对女人的宠爱与他的权势发生冲突之时,男人选择是是牺牲那个女人去获得他想要的权势,这似乎是自古以来的规律了。

苏妃一声默默的叹息。

看来,这些年的委曲求全,逼自己忘掉心爱之人,和这个大了自己一轮的男人在一起通通都白费了,到最后,不但丢了自己的爱情,反而根本没能保护好妹妹。

是的,镇南王王妃花蛮儿和苏妃苏瑾如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虽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是她们的父母因为遭人陷害,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感情非常的好。

后来,幸运的花蛮儿在很小的时候便遇到了当年还是一个狂放少年的段世轩,段世轩对她一见钟情,倍加呵护,而她也在之后邂逅了段世轩的好友努歌玄,只是她不如花蛮儿幸运,她在即将于努歌玄成亲之时,被皇帝看中了,一道圣旨,便将她与心爱之人生生分开了。

努歌玄听闻此事差点轻声,好几次要带着苏妃远走高飞,但是那时候的她是懦弱的,是矛盾的,怕自己与努歌玄的私奔会连累了自己的妹妹。

于是,她用冷言冷语赶跑了那个执着勇敢的男人,入了深深的宫门,得到了李正龙的宠爱。

而当年,段世轩在边疆与敌人作战,屡建丰功伟绩,但却功高震主,加上朝中有嫉妒他的人在皇帝面前大进谗言,于是引得生性多疑,并且早就想要对段世轩除之而后快的皇帝想要趁战乱的机会将他除去。

苏妃不小心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大惊,忙想办法派人将此事告知了花蛮儿,让镇南王务必多加提防,但是,心急如焚中没了主意的花蛮儿却在微乱的时刻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进宫来与苏妃商量该怎么营救段世轩。

谁知,刚刚进宫,花蛮儿刚好听到了奸臣德三民说着该如何除掉镇南王的话,她急了,便冲到皇帝的面前,跪在他的脚下,求他饶了段世轩,而皇帝却刚刚喝了许多酒,花蛮儿的美貌和因为过于匆忙而跑掉了一只鞋子的娇态,让皇帝心痒难忍,于是一把将她抱住,便说,如果,她愿意与他一道共赴巫山云雨,他便会放了段世轩,并且还恐吓说,如果她不从他或者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他便会杀了段家一家老少。

花蛮儿被皇帝的威言吓得没了主意,还没见到苏妃呢,就半推半就之间被皇帝李正龙抱上了龙床,当她醒来之后,后悔不已,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而且,就那一次,她却意外怀上了皇帝的龙种。

当她拖着被蹂躏过的身子找到苏妃之时,苏妃自责不已,但是事以至此,已无法可想。

当花蛮儿发觉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孩子弄下来。

曾经

因为她不敢求助于大夫,也不敢求助于段老王爷和段老王妃,于是自己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独自里的孩子弄下来,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好几次差点因失血过多而亡。

而这时,皇帝已经与萧国的厉王萧厉寒勾结好了害镇南王段世轩全军覆灭的办法,于是,花蛮儿便被抓了来作为要挟段世轩的人质。

当段世轩中毒之后,只身将花蛮儿从厉王的手中夺过来之后,花蛮儿再也无法将事情继续隐瞒了,于是,她哭着将事情告诉了段世轩。

当段世轩得知此事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目眩血管炸裂,对狗皇帝痛恨不已,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当花蛮儿因此轻生不愿再活下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爱这个女人爱的太深了,即便她被人污了身子,他仍旧没有办法不爱他,于是他将割腕自杀奄奄一息的花蛮儿抱在怀中,发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请,他都不会介意,他都会一辈子、永远待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