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你是个没酒品的男人?”舍不得移开眼,只是低声说着。

“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引起人征服欲的女人?”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带上了性感的韵味?

已经没有更多的思考,我的唇,与他的温暖相贴,带着酒香,和他特有的尊重却不容质疑的主动权,含上我娇嫩的唇,一只手扣在我的脑后,吮吸着我的柔软,一点点地欺入我的唇齿间,勾引着我的香舌,在他的挑拨下躲闪,迎合,直至纠缠。让那相同的酒香互相融合,同样渐渐融合的,还有我们相似的灵魂。

闭上眼,任由他带领我的感觉,心底最深处的一点小小遗憾似乎被填补了的餍足,却猛地警醒过来,一把推开他的身体,踉跄着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桌子,用力地喘着气。

抬起眼,望着他通红的脸,我知道,自己只怕和他一样。

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我挂上完美的笑容,“你是在寻求,这里的女子吻起来,和你以前把的妹有什么不同吗?”

片刻的失神,他的脸上也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笑,“我是在向你证明,那个时代的男人,比这里的男人,要更有味道。”

第七十一章计拿韶远

“皇上!”我含笑望着神情古怪的罗丹,除了一声恭敬的称呼外,她欲言又止挂满疑惑的老脸让我看着心里一直闷笑,又不得不摆出一国之君的架势表示自己的雍容气度。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抬头看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皇上,您吩咐的每日击鼓之事……”

“怎么样了?”如果已过了十日,一切都该有了答案。

“初始两日,无论哪个城边响起鼓声,另外两城都会立即有人马支援,然后悻悻而归,几日后,发现他们都谨慎了不少,似乎发现我们的战术,不再急于出兵,而是各城先派人马巡视,看是否真的有人进攻,同时另外两城已经不象前两日惊慌,似乎都没有了动静,臣以为,他们之间一定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只是臣驽钝,还未查到。”

“这个你不用查,我自有办法,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派人,除了敲战鼓,就是佯装攻城,架云梯,只要他们一反击,立即撤退,看看这三天他们的反应,与前几日有什么差别。”

“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不再象以往那么忧心忡忡,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等等!”喊住她离去的脚步,“前几日他们在听到战鼓声时,是不是放了狼烟?吹了号角?”

“是的,皇上,只是这两日,已经不曾燃放狼烟和吹号角了!”

手指不停的扣着桌面,狼烟,号角,确实是个麻烦的东西。

“这几日,若是他们哪天突然停止了放狼烟,你着人给我燃,知道吗?他们不吹号角,我们吹,懂吗?”

“微臣明白了!”眼睛一亮,她飞快的奔出帐。

看着她步履轻松的出帐,我轻声低唤:“影卫,让你们练习抓鸽子的技术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属下几人这些日子按您的吩咐,不断练习,如今已经能保证不伤分毫的抓住鸽子,一个也不走漏。”

“很好!”我满意的点点头,“明天开始,你们埋伏在三个城周围,看见城中飞出的鸽子,就直接抓下,若是腿上有信笺,看完后原样放回,让它们飞走,三日后向我禀报。”

三日之后午夜

“咚!”

“咚!”

“咚!”

‘韶远城’外,又一次擂响的战鼓,已经让城内的人提不起任何警戒之心,一柱香后,“扑拉拉!”的几只鸽子飞上天空,飞向不同的方向,只是,刚刚飞入树林消失在城中人的视线时,几条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追逐着它们的身影,几次伸手间,放走了所有的飞向东南角,也就是‘天北城’的鸽子,却独独留下所有飞向东北方‘晋远城’的鸽子。

迅速的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倒出其中的白笺,再放进一个小纸笺,上面,草草的几字,‘红羽攻城,速增援,华洛书。’塞入竹筒内,看着鸽子扑闪着翅膀高飞远去,黑色的人影也眨眼消失了踪迹。

“都布置好了吗?”我沉声问着身后虚幻的黑影,夜色朦胧中,仿佛自说自话。

“皇上请放心,前面就是‘晋远’通往‘韶远’的必经之路,两面已经埋伏好了人马,地上,也都埋好了铁钉,若是他们骑马赶来,必将受阻于此。”

“罗将军,朕命你现在率人再次佯攻‘韶远城’,让他们放松警戒,待朕的人马一到,立即强攻。”

“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早已久憋的豪气,此刻化为跃跃欲试的兴奋。

她带着极少数的人马悄然而去,而我,则如同夜色下耐心等待猎物的黑豹,按奈着心头的激动,埋伏在草丛中,蓄势待发。

清脆的马蹄声在月色下远远的传来,带着大地震撼的气息,只怕这一次支援,‘晋远城’派出了最精锐的上万士兵,只是这一次,他们,将会全部成为我红羽的阶下囚。

长长的对列,寒衣铁甲,在无数次被红羽城下骚扰中,他们终于寻找到了对手真正出手的机会,对于镇守‘晋远城’的将士来说,他们的心中,是否有一丝窃喜,认为我所有的掩人耳目的行为,不过是为了今天的偷袭‘韶远城’的计划,却根本无法料到,我嗜血的眼,早已经锁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前面一长排的骑兵在踏过看似平坦的大路时,训练有素的马匹突然如惊风般长嘶,马身也不受控制般纵跃,不少骑兵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被远远的摔落马下。

这一突然的变化,让后面的士兵根本来不及控制,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乱跳的马匹,推搡的人,极力控制马匹的士兵,全部乱成了一团,不少人还来不及起身,就被疯狂的马踩上两脚,蜷缩到了地上。

数万人马在黑夜高速的行进中突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乱了方寸,拥挤成一团,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口中轻轻吼出一个字,“上!”

漫天的粉末,带着呛人的气息扑进他们的队伍中,兜头而下,里面什么都有,石灰,胡椒粉,辣椒末,沙子,尘土,让本已被控制的马又一次疯狂,就连人,不少连滚带爬的寻找着安全的角落,揉着眼睛,一时间,哭爹喊娘声四起。

我没本事弄出什么催泪弹,又不想就此毁了一支战斗精良的队伍,那我就只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黑夜,给了我们最好的保护色,而他们,一心支援‘韶远城’却没有想到,自己才是我真正的目标。

此时,突然亮起的火把将半个夜空照亮如白昼,反射着弓箭上的寒光冷入心脾,整个山道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整齐的士兵,红羽的装束在火光中清晰可见,更有近百人手中拿着奇怪的铁桶,一头大一头小,更像是被剪了口的漏斗,齐声大喊着:“碧影国的士兵,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缴枪不杀!”

“俘虏待遇从优!”

在简易的扬声器下,几百人的呐喊声倒是气壮山河,震慑敌胆,只是那台词……

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一胳膊拐上身后笑得打跌的冷玄卿,“形象,形象。”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声音到了后面,早染上了笑意。

“你是警匪片看多了,还是战争戏入魔了?这,这也太逊了吧。”依旧咯咯的笑个没完,让我鼓着脸对着他,有这么好笑吗?

“反正他们也没听过,有用就行,管得着吗你?”

在几乎所有人的心中,即使是偷袭,收拾掉这万余人马都必然会是兵刃相见,血光满天,哀鸿遍野,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简单,简单到根本就不像是一场战役,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轻松地解决了‘晋远城’上万精兵,而同时,精锐尽去的‘晋远城’即使我公开攻打,也不可能在‘天北城’的救援到来之前守住那座已经形同虚设的城池。

而现在,我的目标,就是‘韶远城’。

没有人会相信,我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同时攻打两城,而华容旋也决计想不到,我的突破口,就从来没有从她女儿把守的这座城池上挪开过。

当他们真正意识到我这一次的行动再不是狼来的时候,那连声的号角和燃放的狼烟,早已经被人当作是我又一次的故布疑阵,当真正的求援信再一次被我偷换成了平安符后,‘韶远城’,离落入我的掌中,不过一步之遥。

真正的攻城战,我全权交给了罗丹,毕竟,沙场征战,她才是个中好手。

站在山崖边,任冷风灌入我的衣领也不曾拢上我身后的大氅,我宁愿选择相信,全身的寒冷和颤抖,全是因为这该死的天气,也不是因为那天边喊杀震天的战场。

“皇上!您还是别看了,只能着罗将军打开城门就好。”说话的,是罗丹安排在我身边的亲信都尉,姓李?还是姓柳?我已经记不起了,只记得,一切我身边的军队指挥,都是由她调度的,此刻,她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安危。

也许,她不会明白,身为一个皇帝,我为什么一定要亲赴边境,也不会明白,明明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画面,却强迫自己一定要看下去。

不断的有人从云梯上掉下,带着不甘心的惨嚎留下存在的最后一点印记,也有人在疯狂的挥舞中突然僵硬了身躯,缓缓的伏倒在城头,给那已被染红的墙头增添一抹绝艳的色彩,倒下的,有人踏着他们的身躯继续扑向前,有的,至死都睁大着双眼诉说着不屈和痛苦。

野心,这最简单的两个字,却能带给人无边的欲望和渴求,在追寻中不择手段,在猎取中满足。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才尽量的控制着自己,把那燃点的火焰只放在那绝色的男子身上,从来不敢触及这万里江山,因为我明白,无论怎么控制,都不可能不出现我眼前的一幕幕。

带着烈焰的箭扑上城头,消失在无数个倒下的胸膛间,寒风呼号,更像是草原上魔鬼欢庆的歌声,那城墙上的血迹,是地狱幽冥中流动的忘川之水,更似一双双鬼手,不断的蜿蜒,伸向一个个消逝的生命,马声长嘶,似在呼唤那再也不归国土的青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无论我在电影院看过多少战争大片,看过多少仿真的杀戮,同样的血腥,根本无法带给我此刻的感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带着对亲人的眷恋,对家乡的思念,对爱人的牵挂,只为了一句国家不同,信仰不同,就此消失在对手的屠刀中。

我怜红羽官兵,同样不舍碧影将士,看着那肉搏撕杀,那鲜血飞溅,在敌人砍杀战友后的眼红报仇,根本不是一句缴枪不杀能做到的。

在‘罗’字大旗飘扬在‘韶远城’上空的时候,风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城头下,还有无数惨号的呻吟,我无力的倒进灵萧的双臂间,咬着牙,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百里加急,拿下‘晋远城’。”

第七十二章阵前突变

就在‘韶远’‘晋远’两城被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天北城’孤零零的看上去苍凉又可怜,以我的实力若要拿下它,不论是猛攻,还是围困,都是简单已极的事,行军打仗,更是讲究一鼓作气,可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我选择了停战,奇怪的给碧影送去一纸诏书,只要华容旋出城投降,我便与碧影议和,立即撤兵。

我的这个行为让所有人都大感诧异,也无疑是给碧影一个天大的台阶,就在所有人纷纷猜测之时,碧影也做出了回应,派出另外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久违的熟人--项佩前来边境与我和谈。

我这一举动,让不少人私下议论,同为丞相,为什么北唐流风要另外派项佩前来协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应该更为尊重华容璇的决策,而不是另派他人,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更奇怪的是,当所有人几乎都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本该最平静的两国前线,却再起波澜,因为华容璇居然对我下了战书,甚至派人多次挑衅,以期挑起我更大的怒火,与她一站。

只可惜,我空有一付软心肠,却未必有一个傻脑子,望着华容璇此刻骇然的表情,我竟然有一丝快意。

“左相,你真的舍得开战吗?只要你投降,这些曾经的华家军,我可以全数归还碧影。”我花了这么大心力都希望能尽量俘虏她的人,为的是什么,此刻那数千双渴求的眼神,已经成了华容璇割心的刀。

“你现在束手就擒,这三千人我马上归还给你,就连你的人,我也不会伤,这生意可做得?”

不少人以为我疯了,就连罗丹也忍不住的凑过脸,压着声音低低的一声:“皇上,不可!”

偏偏这对华容璇来说诱惑已极的说辞却让她陡然变了脸,握在手中的银枪数次提上,又数次放下,脸色发白,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跳动。

“左相若执意要打,可舍得阵前这些许鲜活的生命?那可是誓死保卫碧影的华家军,您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精英,在他们心中,你就是神,就是他们的信仰,若你是下命进攻,因为你的草率而逝去的,最先就是他们的性命。”相比起她的艰难,我简直可以说是开心得要飞起来,言语中不难听出调侃和落井下石的味道。

“大人,国主可是给您下了命令让您一定要与我开战?还是您有什么其他不可见人的目的呢?”她越是咬牙不肯生,我越是语出讥讽。

“你休要辱我名声!”一杆银枪一抖,“我成名二十余年,赫赫成名,岂容你污蔑。”

“我污蔑,我道歉。”没有丝毫诚意的开口,“问题是,既然您忠心为国,就该知道,他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与根本,阵前这么多你的子弟兵,你忍心兄弟相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声音越说越大,身前,还有人为我端个很没面子的简易破喇叭,“连碧影国主听闻我还交还俘虏抖同意休战,你此刻挑衅于我,似乎有些说不太过去,能让我听听左相您的想法吗?”

“你杀我皇子,是皇上下令让我与你一战。”她的声音似乎气势弱了不少。

“也是你皇上要休战的吧?”我不咸不淡,连笑容都有些不清不楚。

半响无言,她突然双眉一立,“那些都是疯传之言,我根本未收到皇上圣旨,更何况,将在外。。。。。。”

“君命有所不受是吗?”我清冷的接下她下面的话,“这三千士兵是我给碧影的诚心,你如果执意要与我开战,很可能,我会下命下了那数万俘虏,你若真的狠的下心,我又有和惧怕?”

一声令下,“红羽大军,放下俘虏,后撤两里。”

整体的步伐响起,荒凉的平原上,两军的对峙,随着潮水般退去的人群,转眼间,只留下那一片人群。

他们茫然的回头,不相信我说退就退,他们不属于红羽。

在惘然的望着前方,激动中想要迈步,前面不远,却是明晃晃的刀枪。

依旧穿着碧影的军装,可是,他们还能是碧影的人吗?

旗风猎猎,却安静的夺人呼吸,似暴风雨来临前最紧张的短暂片刻。

“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出自那被我放归的三千士兵中其中一人的惨呼。

“铁豆!”同样悲凄的声音,则来源于华容璇麾下人之口。

两道人影再也管不了那许多,相扑而出,紧紧拥抱,喜极而泣。

“你没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红羽没杀我们,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

一时间,所有的放纵被点燃,此起彼伏的响起无数的声音,有姐妹相见,有好友抱头,碧影的阵前,如同被煮开的沸水,冒出一个又一个泡泡。

突然间,一阵密集的战鼓在天空的上方回荡,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声音的来处。

“所有华家军速速归队,再不得阵前相认,我华家军,只是战死之兵,没有投降之将!”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别说那犹自紧拥哭泣的人无法理解,就连华容璇身后的士兵,都向自己一直景仰的主帅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若再不归队,所有人,杀无赦!”军令如山,再是依依不舍,也只能放下儿女私情,回归到自己的队伍中,场中,依旧是那些突然被抛弃,茫然无措的士兵。

“所有人听令,投降红羽之人,不再是我碧影的士兵,大家不可中了红羽的计策,皇上的命令,是让我们打回自己的河山,从未有过停战之说!”

“不行,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女儿啊!”痛苦的声音,是适才那最先出生的母亲。

华容璇一夹马腹,行到她的面前,那女子正被身边几人拉着,欲冲回女儿的身边,一声奇异的声音响起,她茫然的低头看看从胸口透入的枪尖,抬起不可置信的眼,望着她平日最崇拜的大帅,喉咙中咯咯作响,却只带出一波粘稠的红色,回头望望,那无数双惊恐的眼睛,留恋的扫过她女儿的面庞,身体一沉,倒入尘埃。

“乱我军心,其罪当诛!”一声怒吼,枪指着我的方向,“放箭,杀了这些叛军!”

手下的令官一惊,华容璇已经带着她最忠心的一支队伍冲入人群,在无数哀号声中,冲向我的方向,她所过之处,多少不甘的冤魂倒下,留下的,是不甘心的魂魄。

我的心里一颤,泛起一丝寒意,论军法,她没有错,但是。。。。。。

手一挥,身边的队伍闪开,突然推出几辆囚车,“华容璇,我知你治军极严,也知你恨我入骨,因为我杀了你的女儿,你的外甥女,你的爱徒,为了替他们报仇,你可以枉顾君命,也可以不管不下死活,阻止他人母女相认,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否还有如此洒脱?”

对她,我有说不出的厌恶,因为,这场战争,本就因她而起,不是因为她,我根本不需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一拉缰绳,骏马人立而起,银亮的枪头上,还挂着残留的丝丝血迹,顺着枪尖一滴一滴的淌落。

“你还要打吗?现在,你的女儿没死,你的外甥女也没死,你是不是还要说出,叛徒当诛的话?”我的声音,已经有抑制不住的愤怒,手边,早有人将刀架上了囚车上人的脖子。同时,上百人的喊话场景再一次出现。

“碧影的将士们,你们浴血疆场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吗?”

“碧影国君为了大家尚可停战,但是你们的主帅,却一定要将你们推向死亡的边缘。”

“你们的家中可还有白发苍苍的父母,可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也在等待着你们回去。”

“面前倒下的,是多少你们曾经的手足,若再跟着这样的大帅,你们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你们是为碧影而战,为家园而战,为国君而战,却不是为了这样的将军。”

碧影的士兵们,早已失去了斗志,张张面孔上,都是挣扎的表情,只是,战鼓再一次的擂响,一声声,催促着他们。

“我知道你一定要赢这场仗,可是你已经是困兽之斗,你的士兵已经没有了斗志,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个主帅,是一个叛国之臣,你们说他们还会不会听你的?”我的声音顺着简易的扩音器,清晰的传出,苍白了她的脸。

“你胡说!”

我冷冷的一笑,“我胡说?你勾结紫焰,商量两国发兵红羽,嘱咐华海情暗害皇子,然后怂恿碧影之君趁着紫焰起兵之时围攻我红羽,便是在碧影,你广结党羽,刺杀右相,仗着兵权在手,想与紫焰分享了红羽之后,在逼宫,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对面的人,早已经气得头发根根倒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我胡言?若不是有你强大的兵力做后盾,紫焰一风中之烛,纵然有心,也断然不敢对我动武,巧的是,绯夜的皇子死得不明不白,碧影随后就发兵,偏偏从护送到攻打,全是你华家之军。”

“你休要听她大放厥词,给我杀!”

一声怒吼,城头上擂鼓的士兵手中一顿,却不知从哪突然飞出一道红色的身影,若凤翔九天,又似晚霞飘过,一脚飞踢,直接将人横踢开来,高高的落在竖起的鼓沿之上,红色的衣摆高高扬起,修长瘦挺的身子,大有迎风而去之感。

只听他一声清啸,以内力送出的声音凝而不乱,浑厚的送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皇上有旨:叛臣华容璇,勾结紫焰,暗害皇子,挑起碧影和红羽两国争端,葬送我无数将士,今革去一切职务,押解回京,所有将士,暂由右相代管。”

第七十三章君王之计

谁也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红色人影是谁,只知道那白纱覆面下如神袛般飘然的挺立身躯,美丽的似谪仙下凡,一时间,恍惚了无数人的心神。

我的嘴角轻轻勾起,手指盖上檀口,小小的一声咳嗽,掩盖去那差点喷出的笑意,这家伙,能有什么时候是不骚包的?

“你是何人?为何妖言惑众,假传圣旨?”一提马缰,华容璇已经回首怒目而视对上城楼上张扬的男人。

妖言惑众有可能,假传圣旨只怕未必咯,我闲闲的抱上了肩,看着那城楼顶上受‘万人敬仰’的拉风人。

“我是何人?”一声轻笑随风而散,同时飘落的,还有脸上那一层薄薄的面纱,一张旷世绝色的容颜,一抹邪魅浅笑,震惊了全场,也彻底震裂了华容璇脸上的嚣张。

口中不断的喃喃着,不用听,我也能猜到,她不明白,怎么也无法相信她所看见的一幕。

“碧影‘月夜幽兰’皇子在此,左相为何不跪?”北唐绯夜高高在上,凛然而立,全身的气势勃然而发,数万人众,竟然无一人敢质疑他的身份。

似是故意,北唐绯夜就这么远远的和他对峙着,“你以为按约定你的好外甥女华海情失踪了,又传回了我死了的消息,你的计谋就成功了吗?送亲途中,暗中下药,你以为,我会象我的父君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