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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是秦牧海的声音,可楼伶已经没多余的精力去管他怎么追上来的,她按照他说的伏低身子,冷静下来,想起马是通人性的动物,所以抱住了Cloud的脖子一声声绵长而温柔的喊着‘吁’。

也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Cloud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下来。

楼伶浑身发软,衣服也被沁出的冷汗湿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秦牧海追上来,马一停下就立即翻身下马,走到Cloud面前,把双臂伸向楼伶。

楼伶经过刚才的惊吓全身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所以她没有拒绝秦牧海的帮助,把手伸给他,让他扶着自己下了马背。

“我没想到你把输赢看得这么重要。”秦牧海凝视着她,脸色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泛白。

楼伶懒得解释她并不是把输赢看得太重,而是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

他明明就不喜欢她的,为什么还用那种炽热的目光看她?

“你赢了,你想问我什么?”

楼伶想了想,说:“你和他那天晚上为什么打架?”

秦牧海笑:“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不过,你确定你没有比这个更重要更想知道的问题问我?我刚才说过,不论你问的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

“我其他还能有什么问题要问你的?”楼伶反问他。

“比如说,和莫笙有关的?”这样的提示够明确了吧?

楼伶却皱眉:“你不是想挑拨我和他的感情吧?”

秦牧海表情僵了一僵,别开眼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算我没说。”

话落他走去牵住自己那匹枣红色马的马绳往回走。

“喂,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楼伶不满的瞪他。

他头也不回:“他知道我和你在苏黎世的事,所以警告我别再打你的主意。”

楼伶一愣,心想莫笙知道她和秦牧海在苏黎世的什么事?然后脑海里就浮现在苏黎世酒店的餐厅秦牧海险些强吻她的那一幕。

可莫笙那时不是在美国吗?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难道,他让人监视她?

远处一阵风吹过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而秦牧海已经牵着马走远。

——————

离开马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连恩不知道是因为生日的关系还是因为易梓扬不在身边少了许多约束所以显得特别的兴致高昂,本来就爱笑的她今天更是笑容不断。

楼伶请她在凤比邻吃饭给她庆生,到场的人除了秦牧海外,还有推掉应酬赶来的陆彦南和纪仲睿,而易梓扬和秦茹玫人还在返回香港途中。

陆彦南对楼伶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漠视。

这一度让楼伶很纳闷,起初还缠着莫笙问过他陆彦南为什么讨厌自己,莫笙安抚她说陆彦南就是那种怪脾气,叫她别放在心上,所以她后来也看开了,管他陆彦南喜不喜欢,反正她爱的人又不是他。

“睿哥哥,你怎么不带陶子来?”

陶子是纪仲睿的妻子陶蜜语,因为只比连恩大几个月,所以连恩就干脆直呼其名。

“她昨天有事去了内地还没回来。”纪仲睿说着递过来一个精美的小礼盒:“这是她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礼物,知道自己赶不回来,所以让我带给你。”

连恩甜笑着接过来道了谢。

用餐过程中楼伶安静得仿若透明人,只安静听他们天南地北的聊,并不插话。

更何况他们谈论的话题她也插不上,大多是他们几个好友聚在一起闹出的笑话或者糗事。而连恩因为是寿星又和他们都熟,所以说话无拘无束,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黄鹂,和陆彦南一唱一和,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而还有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就是秦牧海。

他坐在连恩和纪仲睿中间,和楼伶之间隔着连恩,但丝毫不影响他注视她。

他注意到她大多时候都在走神,只有大家都笑的时候她才会忽然回神跟着一起笑,然后过一会又继续走神。

他想她应该是在纠结莫笙为什么会知道他和她在苏黎世餐厅发生的那件事。

其实很简单。

莫笙去了美国却又不放心把她独自扔在苏黎世,担心她一个人离开酒店逛街会有危险,所以才让他的人暗中保护她,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一幕。

可他不会告诉她,反而还祈祷最好是她误会莫笙让人监视她,这样一来,两人的感情势必出现裂痕。

思忖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然后楼伶拉开椅子站起来,轻声细语的说了声先接个电话,然后便走出包厢。

过了一会连恩也离席去了洗手间,包厢里就只剩下三个男人。

陆彦南和纪仲睿碰完杯喝了一口,咂着嘴朝秦牧海看来:“牧海,那晚阿笙还没把你打醒?你眼睛一直往哪看呢?”

秦牧海仿若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端起酒杯朝两人晃了晃,随后头一仰,杯中烈酒全数搬空。

陆彦南却继续说:“牧海,你可别和阿笙过不去,现在是紧要关头,你如果和他作对吃亏的是秦心,他到是无所谓,反正素美将来被谁收——”

“伶伶姐,你怎么不进去?”

连恩从未完全关拢的门缝里传进来的声音让陆彦南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三个男人脸色同时微微一变,目光齐齐望向门口。

“我看到你也过来了,所以等你一起进去。”楼伶的声音也响起。

接着包厢门被完全打开,连恩和楼伶一起走进来,三人的目光统统落在楼伶脸上,却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她还和之前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刚才陆彦南说的那些话。

饭后又一起去K歌,连恩显然是做惯了麦霸,加上又是寿星,所以理所当然霸着麦克风唱完一曲又一曲。

她唱歌很好听,歌曲风格多变,又爱搞怪,气氛很轻易就被她煽动起来。

陆彦南像是到哪都要喝酒,很自然就拉着纪仲睿和秦牧海一起玩掷骰子。

楼伶被连恩缠着合唱了一首《氧气》,堪比原唱的柔婉嗓音引得掷骰子的几个男人频频抬眸去看,秦牧海更像是着了魔,眼睛盯着被头顶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光笼罩的楼伶,连陆彦南喊他好几句都没听到,最后手背被重拍了一下才回神。

“你走火入魔了吧?”陆彦南白他一眼,“你输了,喝酒。”

秦牧海端起酒杯,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却分明幻化成楼伶唱歌时的样子。

他想陆彦南或许没说错,他可能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走火入魔了。

楼伶唱完觉得口渴,坐过来抓起自己那杯酒就一口喝干,然后不管不顾挤过去加入三个男人的掷骰子游戏,而大多时候都是她输,输了她也不耍赖,爽快的次次一口喝干。

几个男人相视一眼,在楼伶喝第八杯还是第九杯时纪仲睿伸手过来抢下她的。

“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楼伶就笑:“今天是恩恩生日,我开心,喝醉也没关系。”

话落把手伸向他要回自己的酒杯,可纪仲睿不给。

她撇撇嘴去拿连恩那杯,却被陆彦南眼疾手快抢先拿走了,还怕她会抢他们的酒杯似的,连着把他和纪仲睿的都给端走了。

楼伶尴尬的沉默了一会,转过头去看秦牧海,他像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递过来。

陆彦南立即就嚷嚷开了:“她都快醉了你怎么还把酒杯给她?”

秦牧海没理会他,楼伶喝干了他又给她满上,像是宠着她不忍让她失望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楼伶终于停下来,却把脸压得低低的,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人都目不转瞬盯着她,她开始是悄无声息,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秦牧海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这样醉昏过去了。

可她的肩膀却突然抽动起来,然后是一声声压抑的、隐忍的、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般的抽泣声。

几人都怔住了,心思各异的望着她,谁都没有开口。

有那么一刹那秦牧海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搂到怀里好好安慰,甚至手都伸出去一半了,却最终收了回来。这边独自唱得忘情的连恩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关了音乐走过来才发觉楼伶在哭,这可不得了,平日里笑嘻嘻的丫头顿时像被炸了毛的小猫,以保护者的姿态抱住楼伶就朝三个男人吼:“你们谁那么混蛋欺负伶伶姐!”

陆彦南悻悻然摸了摸鼻头,连恩立即把矛头对准他:“阿南哥,是不是你!”

陆彦南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想为自己辩解,纪仲睿和秦牧海却同时向他投来谴责的目光,而这让连恩更加确定自己猜测的没错。

“你敢欺负伶伶姐,等笙哥回来要你好看。”连恩孩子气的说着威胁的话,又放软了声去哄楼伶,可她像是哭得怎么也止不住似的,眼泪流个不停。

连恩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她哭得伤心,自己也莫名哭了起来,边哭边把陆彦南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是从日本赶回来的易梓扬过来接连恩的同时顺便送楼伶回去,而此时楼伶虽然醉得不轻,可她的大脑却无比清醒。

她只觉得伤心、难受,所以眼泪忍不住的要往外流。

连恩和阿兰一起扶她回房,等连恩离开,阿兰给她擦了脸和手,她闭着眼还是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似乎听到莫笙的声音,又感觉有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纳入一具熟悉的怀抱,呼吸里也嗅到好闻的淡淡的古龙水香。

她又哭起来,搂着那人的脖子哭得厉害,伤心欲绝似的,最后被两片柔软的唇堵住了哭声,辗转的吮·吸她口中余留的酒香。

她本能的抗拒,手脚却发软,眼睛也怎么都睁不开,只感觉到身体一点点被打开,蛰伏的欲·望被勾起,仅存的一丝意识在一波·波或温柔或狂野的撞击中被高·潮冲击得灰飞烟灭……

我们要个孩子吧

更新时间:2013-4-21 0:51:19 本章字数:5564

宿醉后醒来头痛欲裂。

意识刚回笼体内,楼伶就有种想再喝一瓶烈酒把自己醉昏过去的念头。

“醒了?”

头顶落下熟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睡意,显然也是才醒来。

她睁开眼,触及视野里那片蜜色的精实胸膛,不由愣住娆。

“是不是头疼?”修长的手指***她发中摸索到她太阳穴的位置一阵力道适中的按揉,成功缓减了她的头痛。

“怎么不说话?还没睡醒?”见她不答,闭着眼的男人睁开眼,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里蓄着一丝慵懒,让人感觉少了份平日里在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份可亲。

楼伶仍不吭声码。

她不是还没睡醒,而是在回想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醉得太厉害还是刻意想忘记,她对于昨天的回忆只记得大半,从接受连恩的邀约去骑马,再到凤比邻吃饭,后来又去K歌,大致的细节她还是记得,可是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喝醉酒,又为什么感觉眼睛肿肿的像是狠狠哭过?

她的沉默终于让男人不满,长指从她长发中抽出来去攫她的下巴,抬起来和自己对视,而他一看到她的脸就立即皱眉。

“是不是我的眼睛很肿很丑?”楼伶问他。

他老实点头,她就打掉他的手把脸埋入他胸口藏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随口又问。

“你喝醉了发酒疯的时候。”他揉揉她的发抱开她坐起来,而她顺势卷进被子里。

等他下了床走去浴室,不一会出来,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起就往浴室走。

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而他同样是,这说明昨晚他们做过。

只是她不记得了。

偌大的浴缸已经放了满满一缸热水,莫笙抱着她跨进去,就势搂着她一起泡澡。

她头发又长又多,颜色也是纯粹的黑,散开在水中的时候就像是会吃人的水藻。

“你要回来怎么没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想起来问他。

“想给你个惊喜。”他把她一缕长发绕在长指上把玩。顿了顿,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或者要和我说的?”

楼伶一愣,转过头来,微仰起下巴的弧度看他:“什么意思?”

莫笙盯着她,半晌摇摇头,又亲亲她的额。

楼伶侧过身来趴在他身上,细白的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忽地低低冒出一句:“我们要个孩子吧?”

莫笙环在她身上的双臂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半晌才回她:“怎么突然这样问?我从没刻意做过避孕措施。”

她避开这个问题,只说:“爹地难隔半个月就会打电话问我怀孕没有,而我自己也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有了身孕你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每天呆在公司加班或应酬了,而素美的航空餐饮目前还处于巩固的阶段,你确定你要这么快要孩子?”

“你不想要?”

他皱眉,低头来亲吻她的眼睛,迫使她闭上眼,错失他眼底一掠而过的阴霾。

“别讨论这个问题了,顺其自然吧。”他说着托起她的身子让她暂时离开自己,然后站起来:“你再泡一会,我先冲干净下楼给你做早点。”

他径直走向淋浴区,打开水阀迅速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系了条浴巾走出浴室。

楼伶怔怔的望着某一处,目光找不到焦距,心口却像是破了一个洞,隐隐的、一下一下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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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发吹得半干又去衣帽间挑衣服,满满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款式,甚至还有好几套连标签都还没拆掉的,可她挑来挑去都挑不到顺眼的,也不知道是心情太差还是怎么的。

最后随便拿了一套黑色套装换上。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猜是阿兰,站在穿衣镜前望着瘦得连手背青筋都若隐若现的自己动都没动一下。

“太太,莫先生已经去上班了,他给你做了早点,让你赶紧下楼吃,免得凉了。”

她长舒口气,转开眼。

下了楼来,餐桌上果然摆放着莫笙给她做的西式早点。

她没什么胃口的拿着刀叉把那枚漂亮的煎蛋上切割得四分五裂,最后只吃了一小块,其他的连碰都没碰一下就放下刀叉准备走人了。

“太太,你还没喝牛奶呢。”阿兰提醒她。

然后她脑海里又晃过了一些什么。

她望着眼前这杯乳白色的浓稠液体,问阿兰:“这是他亲自给我冲的?”

阿兰点头。

楼伶盯着牛奶看了会,阿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就见她一口气把牛奶都喝光了,接着又迅速站起来快步往楼上走。

阿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只耸了耸肩就没再去想了,而是开始收拾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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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到了公司,路远随后跟着他进了总裁室。

正要汇报今天一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就见他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然后走去落地窗前。

一会传来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分外有震慑力:“提前实施收购计划,她可能已经察觉了不对劲,未免夜长梦多,不如速战速绝。”

而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冷嗤了声,语气多了丝戾气:“我做事向来只讲究效率注重结果,从不在乎手段,他要是心软了大可以退出,但我不保证他能全身而退,毕竟我若想要让秦心消失,实在易如反掌。”

语毕静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才又开口:“就算是我不要的,也轮不到他来捡,他应当知道和我为敌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