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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沉默下来,只有秦太太还在哭哭啼啼个不停。

楼伶担心妹妹脸上的伤,就带着她去处理并顺便验伤,她却怎么也不肯。

楼伶苦口婆心的劝她:“小馨,你必须给我去验伤,否则我到时候怎么起诉秦太太?”

“我不去,是我害了秦大哥,他妈咪打我也应该。”楼馨声音很小,但也不难听清楚。

楼伶皱眉:“你这些话要是让秦家人听到那还得了?你没看到他们刚才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我让你去验伤并不是真的打算起诉她,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到时候吃官司我们什么都拿不出来,你懂不懂?”

楼馨没再说什么,但不论楼伶说什么她都坚持不肯去验伤。

楼伶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

莫笙打电话来时姐妹俩正好从医院出来。

“我先送她回家,你和秦家熟,就代我和他们沟通吧,一切医疗费用我负责。”顿了顿,她补充一句:“我晚一点联系你。”

那边莫笙应声挂了电话。

回到家唐淑芸看到小女儿脸上的伤脸色蓦地刷白,等楼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明,她对小女儿的心疼顿时又化作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人家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还厚着脸皮去缠他?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要怎么收场?”

楼馨低着头不住的落泪。

“行了,妈咪,让小馨上楼休息吧。”

楼伶制止母亲的埋怨,轻拍了拍妹妹的肩示意她上楼。

唐淑芸望着小女儿蹒跚上楼的身影,忍不住又唠叨:“楼秦两家是几十年的宿敌,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如何弄垮素美。现在好了,事情弄成这样,万一秦家的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秦心绝对会和素美死磕到底。”

“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您别想太多。”楼伶安抚母亲,心里却也七上八下。

因为她也不知道秦牧海伤得有多严重,而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这次他醒不过来,那就真的麻烦了。

“送我去医院吧。”唐淑芸忽然说。

“您去做什么?秦家人都在,眼下的情况您去了反而更让他们恼火。”

“恼火我也要去,毕竟人家是为了救你妹妹才受伤。”唐淑芸说着往卧室走:“我去换套衣服。”

“妈咪。”楼伶拦住母亲,“还是别去了吧?有阿笙在,若有什么事他会处理。”

唐淑芸头疼的揉了揉额,点点头:“你去忙你的吧,秦家那边有什么动静你立即告诉我,别对我隐瞒。”

楼伶点头。

从家里出来,她拨电话给莫笙,得知秦牧海已经做完手术,虽然是伤了头部,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晚上晚点回去。”

莫笙说完就挂了电话。

楼伶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于是打消回公司的念头,让司机开车回别墅。

————

他说了晚些回来,她也就没刻意等他,吃过饭回房泡了个澡就早早躺在床上。

她最近缺少睡眠,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可不知怎么的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些烦心的事情。

虽然秦牧海醒过来了,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莫笙说因为是伤到头部,所以连医生都不敢保证将来会出现什么状况,有可能只是脑震荡后遗症,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命是保住了,但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健康正常的秦牧海却还不知道。

她想如果秦牧海经过这次车祸变成了一个傻子,那这个结果对于秦家来说和他死于车祸没什么区别,因为变成傻子的秦牧海再也无法管理公司,反而会成为秦家的耻辱。

而那个时候,秦家同样不会善罢甘休,和素美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恶劣。一直辗转到凌晨,等终于有了些睡意眼看着快要入梦了,却又被猛然推开的房门给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莫笙。

他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置于领口拉扯着领带,脸上的神情是不耐烦的。

楼伶看他走路时脚步虚浮的样子就猜到他应该是喝醉了,而且两人隔开这么远的距离她都已经隐隐闻到一股烈酒的气味,可显而知他今晚喝得不少。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先关好门再去扶他,却被他猛地一下大力甩开。

楼伶猝不及防,被他甩得往后跌坐在地上,而耳边响起‘嘭’地一声——那是她的后脑撞在墙上的声音。

因为他那一甩力气太大,她这一下撞得很重,整个身子都长时间处于麻痹状态,而被撞到的后脑传递出的感觉已经形容不出是痛还是什么,只是觉得头昏眼花,眼泪也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闭上眼,过了好一会等那些不适的症状都缓解了才爬起来,而莫笙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是衬衫西裤。

她站在床边呆呆的望着他,不懂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力气甩她,就好像是在摆脱一个他憎恨的、厌恶的仇人一样。

难道是他醉得太离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吗?

她上了床跪在他身侧,有些委屈的用手指去戳他的脸,一开始他没反应,等她加重了力道戳得用力了他吃痛就皱起眉,抬手不耐烦的胡乱在空中挥舞。

楼伶吓了一跳,赶紧抓过一个抱枕放到他手边,他的手碰到抱枕后立即抓住,然后翻身把抱枕压在身下,就像许多次他压着她那样。

她望着重新安静下来的他,幽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绕到另一侧躺下。

次日早上莫笙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是衬衫西裤,再加上宿醉的症状,他才确定自己昨晚又喝醉了。

起床进浴室沐浴更衣,等下了楼来还是不见楼伶的身影,就问芬嫂:“太太呢?”

芬嫂一脸莫名:“太太不是还没起床么?”

莫笙皱眉,返身上楼,去了客房。

推开客房的门走进去,一眼看到大床上蜷缩成一团还在睡的人儿,他眉头蹙得更紧。

楼伶快天亮才睡着,此时睡得正熟,所以没察觉有人进了这个房间,直到感觉颈项窝里似乎有毛茸茸的东西在动来动去,她才恼火而不情愿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埋首在她颈项窝里的那颗黑漆漆的头颅。

见她醒来,莫笙才抬起头来,黑眸凝着刚醒来还一脸错愕弄不懂是什么情况的她,问:“为什么跑来客房睡?”

经他这么一提醒,楼伶才想起来自己是睡在客房。

之后也想起了昨晚她在他身侧躺下后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却又被他压过来的身子给弄醒,而她好不容易推开他,可没过一会他又压了过来。

一来二去她被折腾得烦了,加上后脑还隐隐作痛,让她气恼他对自己的粗鲁,所以干脆跑来客房睡。

“你自己喝醉酒做过什么你不知道?”楼伶白他一眼,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藏进去,可不到一秒被子就被一只大手给强行拉了下来。

“我做了什么?”莫笙问她,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把楼伶甩开害她撞到后脑的事情。

“你说你恨我,因为我是你的仇人。”所以才那么狠心的甩开她。

这些话楼伶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因为气恼他昨晚那样对自己,结果却忘得一干二净。

莫笙却是在她话落的瞬间脸色明显就变了。

“我真的……那样说?”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楼伶犹疑要不要继续骗他,结果他没等她回应就拉直身体转身快步离开了。

她错愕了几秒,然后迅速爬起来下了床追出去。

“阿笙,那些话是我骗你的,你昨晚喝醉酒回来什么都没说。”

这句话成功制止住莫笙大步往前迈开的步伐。

楼伶赤着脚跑过去,自他身后拥着他说:“你怎么连一个玩笑也开不起?我还生你的气呢,你昨晚害我撞在墙上后脑都肿了好大一块,你不信摸摸看。”

她绕到他前面去,捉住他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后脑,果然摸到一个肿起来的大包。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问她:“怎么弄的?我对你做了什么?”

“昨晚你喝醉酒回来走路都不稳,所以我去扶你,结果被你莫名其妙甩开撞在了墙上。”楼伶委屈的瞪他:“你以前喝醉酒都不会那样对我,昨晚到底怎么了?”

莫笙轻轻抚了抚她肿起来的那一块,感觉胸口又诡异的一阵紧缩,像是心疼,又像是难过,让他本能的就想把她甩开。

他克制住想甩开她的念头,轻拥住她抱入怀。

“对不起。”他的吻落在她发旋上。

楼伶像是还在赌气一样‘哼’了声,却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偎在他怀里。

—————

昨天一早医生宣布莫维谦脱离危险后就把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高级病房。

楼伶忙碌了一个上午,中午抽空去医院看莫维谦时在花店买了两束鲜花——她打算等看过莫维谦再去看秦牧海,虽然他们并不在同一家医院,但她于情于理都应该走一趟。

莫维谦脱离危险后的情况比起楼岳闻要好上许多,虽然这场病让他一下似乎老了十几岁,但他没和楼岳闻一样出现失语的症状,而且他脑子也还很清楚,所以才一醒来就吩咐厉绍荣给林向远找最好的律师团队替他洗脱罪名,以免他坐牢让莫家大失颜面。

楼伶推开病房门,里头的人都往这边看来,她迎上莫思琪的目光,后者迅速转开,像是在逃避什么。

楼伶猜想莫思琪大概是害怕她把他们夫妇买通狙击手想枪杀莫笙的事情捅出来,所以才不敢和她对视。

“咦?你怎么没和阿笙一起来?他刚走一会。”莫思恩讶异的语气,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鲜花。

“他打电话给我那会我还在忙。”楼伶解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莫维谦,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听到她们说话也没睁开眼。“爹地担心大姐夫的事昨晚一夜没睡好,刚才和阿笙聊了会才睡着。”莫思恩说,语毕又望向莫思琪安慰道:“大姐,你别想太多了,爹地刚才和阿笙说了让他尽全力帮助大姐夫,我相信大姐夫会没事的。”

莫思琪低着头死死绞住双手不吭声。

楼伶瞥到一滴水花滴落在她手背上,随后是两滴、三滴……

她想起莫笙说林向远的案子已经不在莫家的势力控制范围,不由叹息。

她坐了一会后就离开了,走出病房时莫思琪也跟着出来了,拦住她低声下气的说:“我已经后悔那么对阿笙了,你帮我求求他,只要他能让向远平安无事,我可以放弃莫家给我的那一份,不再和他争任何财产。”

楼伶皱眉:“大姐,其实你们一直都看错了阿笙,他并没有把莫家的财产看得很重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在美国有他自己的事业,这次回来接手公司完全是因为爹地年纪大了。可你们都把他当成是一个掠夺者,你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只伤了他的心,连我都觉得心寒。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袖手旁观弃你们不顾,只是大姐夫的案子已经被有关当局捅到了最高层,局面已经完全脱离了莫家势力的掌控,他不可能逼着法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枉法,你知道吗?”

“所以……向远没救了?他坐牢坐定了?”莫思琪喃喃问她,表情变得呆滞。

楼伶没回她,迈开脚步朝电梯口走去。

倾家荡产(2)

更新时间:2013-4-29 1:02:28 本章字数:5370

那场车祸几乎让秦牧海毁容,左额角的位置被划伤了一道长而宽的口子,再往下延伸一点,他的左眼就毁了。言欤珧畱

“这都是姓楼的那家人害的,哥,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姓楼的来往,难道你忘了我们两家是宿敌吗?”

早上陪母亲过来的秦茹玫望着病床上闭目似乎熟睡的兄长一副埋怨的口吻。

“就是啊,牧海,什么女人你都可以交,就是姓楼的不行,她们一家都是灾星,你以后不许再和她们来往。”秦太太也附和。

顿了顿,秦太太又说:“财政署刘署长的女儿秀外慧中,和你一样是牛津毕业,我和你爹地都见过了,觉得——嫔”

“你们都出去。”

骤然扬起的声音打断秦太太,虽然虚弱,但却不容置喙。

秦太太和女儿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秦茹玫却忍不住为母亲抱不平:“哥,你怎么这样?妈咪也是为你好,楼家害你车祸那个女的她才多大?你该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窿”

秦牧海原本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没有丝毫表情的瞪着妹妹,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我说出去!”

秦茹玫还想说什么,却被爱子如命的秦太太给拦住了,连声说:“好好好,我们出去,你别生气,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会头痛,也不利于康复。”

秦太太站起来,拉住女儿往外走,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楼伶,一副正要敲门的姿态。

“你来做什么?”首先忍不住开口的是秦茹玫,她拨开母亲的手望着楼伶语气咄咄逼人:“你妹妹差点害我哥毁容,你以为这笔账就凭莫笙几句话就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楼伶微蹙眉,目光越过秦家母女往里探:“我只是来看看他,并没有恶意。”

“我们不欢迎你!”秦太太脸色难看的动手将楼伶往后推。

“让她进来。”

秦牧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句清楚。

秦太太沉着脸回头望了眼病床上的儿子,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拉着一脸怒容的女儿离开了。

楼伶走进去关上门,先把鲜花放在一旁,然后才走到病床前,望着因为做了开颅手术而把头发剃得精光、额角也覆着一块长条辅料、看起来狼狈而可怜的秦牧海,心里满满的内疚。

秦牧海从她进来那刻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没眨过,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楼伶被他那么盯着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开眼说:“秦牧海,谢谢你救了小馨。”

秦牧海仍是目不转瞬的望着她,哑声说:“我救她是因为不想让你恨我。”在救楼馨的那一刹那他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他不愿楼伶恨他,所以拼了命的去救楼馨,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个念头有可能会让自己命丧黄泉。

他这句话让楼伶心头一惊,想起他以往或开玩笑或认真对她说过的那些类似调·戏的话,一时有些惶恐——他不会真的是对她抱有某种想法吧?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他忽然换了个话题。

楼伶重新将视线落在他脸上端详,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极其苍白,剃光了头发的样子也有些滑稽,眼周甚至还有些轻微的浮肿,可他的五官本就生得好看,并没有因为剃光了头发而显得不协调,所以他看起来并不丑,只是让她觉得……心里很难过。

不论他对自己抱有什么想法,终归是他救了小馨一命,她该感激。

“看这么久不说话,想必是丑得让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秦牧海自嘲。

“没有,很好看。”楼伶回他,又说:“你为了救小馨受这么重的伤,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补偿,除了所有医疗费用我负责外,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

她话一落,秦牧海脸色就变了。

虽然他的脸色苍白得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楼伶就是从他看她的眼神里感觉出他在生气。

“对不起,我不太会表达,也许说补偿不太好,但我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我,那你可不可以每天晚上都来看我?”

“……”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他失望的语气,神情也变得冷淡。

楼伶垂眸望着乳白色的地板,思忖着该怎么回答。

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秦牧海一些事实,让他趁早放弃对她抱有的某种想法。于是她说:“秦牧海,我和阿笙感情很好,如果没有意外,我和他会携手到白头。”

“如果没有意外?”秦牧海讥讽似的牵了牵嘴角,“原来你也不敢肯定能不能和他走到最后。”

“……”

“你走吧。”

“……”

楼伶抬眼,见他闭着眼并没有再看她,就说:“那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

秦牧海忍不住又睁开眼来目送她走出病房的身影,忽然有种强烈的想爬起来冲过去抱住她的念头。

可他才做了开颅手术,医生叮嘱他不能乱动,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

————

楼伶离开医院回到公司,忙碌到六点多又赶急赶忙回家换礼服梳妆打扮去赴一个不得不参加的交际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