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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缓缓转过视线来看他,眼里交织的恨与痛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他确定了自己刚才脑海里一下涌过的念头——她清醒了。

再次扫了眼被她抓着的手机,他探过手来抓,楼伶却冷不防把手机扔了出去,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挑眉来看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目光凌厉,恨不能化做利刃一片片将他千刀万剐。

清醒后的她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灵气,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不论是表情还是神采,都让莫笙觉得熟悉。

“谁打我的电话?”他问她,口吻如同闲话家常般闲散,轻易就冲淡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其实并没有睡得特别沉,也隐约听到自己手机响,但就是不想醒来,因为好不容易能睡得这么安稳。

可如果早知道那通电话会让她这么快就清醒,他不论如何都会醒来。

楼伶不回他,像是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她侧过身作势要下床,莫笙一把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把她勾回来压在身下。

楼伶奋力挣扎反抗,像炸了毛的猫胡乱的在他胸口和手臂上又抓又咬,明明身体那么虚弱,可她却是拼了命一样抗拒和莫笙的肢体接触,每抓一把和每咬一口都丝毫不留情。

莫笙怕自己一用力就折断她皮包骨一样的手臂,所以也不敢太用力的压制她的举动,就更放纵了她的攻击,短短几分钟他脸上就多了几道抓痕,而两条手臂也都各被咬了两三口。

“你再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制住她双手反举过头顶,脸凑近她的,四片唇距离不到一厘米,说话间温热的气息直直钻入她口腔里,在她张开的毛细孔里蔓延。

可她像是疯了,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恐吓,只知道要反抗,要逃离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她张口要来咬他的唇,像只撒泼的小猫。

莫笙不知怎么的低笑了声,避开她的攻击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楼伶挣扎得更厉害了,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佛有毒液在蔓延,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痛苦不堪。

“禽·兽!”

她怒斥,说出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脸颊及眼眶都因愤怒而赤红。

莫笙抬眼来凝着她,神色却不见恼怒,反而显露出一种恢复他本来残冷面貌之后的难得的温和。

“既然你清醒了,那你大概也记起你大哥拿花瓶砸我的事。他现在被抓了起来,我要不要控告他故意伤害罪让他坐牢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所以你别惹恼我,那对你对你大哥都没好处。”

楼伶怔了怔,而莫笙微微侧过头让她看他后脑上的伤口。

“如果你乖一点,或许我会网开一面放他一马,否则,以我对他的恨,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就算不让他牢底坐穿,也保证判他个十年八年,你应该清楚,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

他竟然这么狠!

一步一步把楼家逼到这种境地还是不肯放过。

如果楼伶手上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刺穿他的心脏。

“饿不饿?医生说你严重营养不良,以后要多吃点,我不喜欢抱着一堆骨头睡觉。”他亲昵的在她泛白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翻身退开来下了床。

楼伶一动不动,身子却颤得厉害。

因为气。

因为觉得悲哀。

更因为无可奈何。

胳膊拧不过大腿,大哥的未来就握在这个男人手中,她似乎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她难堪又难受的死死咬住下唇,牙齿都刺穿了下唇的皮肤还不知道痛,不知道放开,直到莫笙去了趟浴室返回来,瞥了眼她不意瞧见她滑落在下巴上的血,才蓦地冲过来强制性的撬开她的牙关让她松口,而她的下唇已经被咬出了两个深深的伤口。

他抽了把面纸给她止血,脸色铁青。

“你要自残可以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我不会拦你!可我保证我会让你大哥在牢里呆一辈子!让你妹妹一辈子都永无宁日!”

楼伶瞪他,秀丽的面容一点点扭曲。

这个魔鬼!他毁了她的一切又以她的家人要挟她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她没有能力和他抗衡,她只能妥协。可身体是她的,凭什么她连咬伤自己都要被他这样威胁?

“你不用瞪我,我说道做到,再让我看到你伤害自己,我会马上让你后悔!”

他下楼把护士叫上来给她清理伤口,自己却坐在客厅里点燃烟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整张脸都隐匿在袅娜白烟中,指间的星火忽明忽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护士慌慌张张从楼上下来,他把还剩一半的烟捺熄在烟灰缸里,转头望向护士。

护士战战兢兢的向他汇报:“莫先生,楼小姐不肯让我靠近她,还把自己的手割伤了,流了很多血……”

莫笙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沉得骇人。

护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身后的室内盆栽上,莫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火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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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大家怎么评论这个文,我都坚持我自己的思路写,不会受任何人的评论影响~~部分读者也不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作者头上,你们不是我,我要写什么样的故事除了我自己,你们不会猜到~评论我会看,但不一定每条回复,就辛苦几位吧主代劳~感谢大家。)

以死解脱(笙哥心里活动)

更新时间:2013-5-11 9:17:24 本章字数:5701

楼伶划伤了右手手心。言虺璩丣

在护士想给她清理伤口时她打碎了一只水晶烟灰缸,然后捡起一块碎片威胁护士不准让她近自己的身。

因为她讨厌所有和莫笙有关的人,包括他请来照顾她的护士。

可她的手握得太紧,碎片一下就嵌进了她的掌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割破了血管,血哗啦啦往下淌。

莫笙上了楼来推开卧室门就看到楼伶站在床边傻子般瞪着自己不断在流血的那只手发呆,既不喊痛也不知道止血,仿佛那只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一样嫦。

“楼伶!”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喊她的名字,额头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楼伶一动不动,只抬眸冷冷望向他,眼神带着一丝轻蔑。

莫笙阴着脸,努力克制的怒气终于被她的冷漠给完全挑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如同要狠狠撕碎猎物的雄狮,神情分外冷峻燃。

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气极了,连鼻翼都在颤动。

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气到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而他神情可怖,楼伶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冷冷望着他,甚至在他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抓向她的喉咙时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莫笙简直要气炸了!野蛮的一下就掐住她的脖子,然后粗鲁的拖着她就往落地窗外的露台走去。

楼伶被他掐住喉咙的那一瞬,窒息的感觉迅速涌上来。

她无法呼吸,苍白的脸色迅速转红又变紫。

莫笙抿紧唇掐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在露台的雕花栏杆上,让她大半个身子悬空在栏杆外。

“你是不是想用死来解脱?以为死了万事皆休?好!我成全你!只要我一松手,你就彻底解脱了!”他忽略她转紫的脸色,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冷若寒冰。

她竟然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他明明才说过不准她自残!

这个女人就是要气死他!

他失控的加重手上的力道,俊容戾气尽现,恨不能再用力些活活把她掐死!

楼伶痛苦的张着嘴想呼吸新鲜空气,可他似乎是铁了心要掐死她,她完全透不过气来。

窒息感让她体内的意识一点点远离,胸口又麻又胀的像是随时要爆裂开,脑子里更像是突然长出了许多锋利的针尖,一根根刺入她的痛觉神经里,让她痛苦难当。

她想她这次是死定了。

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像他说的那样觉得是种解脱。

因为现在的痛苦只是暂时的,等死了就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悲伤,不会再为那些恩怨情仇痛不欲生。

可就在她感觉自己似乎要承受不住时,她突然想起还关押在警署里的大哥,想起无依无靠的妹妹,想起要自己好好活下去的母亲……

——伶伶,你千万要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就移民去瑞士,然后一起去环球旅游。

——姐,等你结婚了我一定给你设计一套漂亮的婚纱。

——伶伶,你要好好照顾小馨,她还小,妈咪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

不!

她不能死,不能!

她本能的伸手想抓下那只铁钳一样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求生的意志变得格外强烈。

可是来不及了,大脑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眼前一暗,彻底昏死过去。

——————

“莫先生,楼小姐醒了。”

护士惊喜的对在露台外站了一个多小时的男人说。

可那道背影却没有反应,彷如一道雕塑,一动不动。

护士不敢再出声,瞄了眼床上即使是醒来也只是静静望着天花板不出声的女人,收拾好医药箱就离开了卧室。

楼伶闭上眼,心想原来她还没死。

不知道是他心软了还是她命大?

过了一会,耳边听到脚步声从露台的方向传来。

她知道是他进来了,可她仍闭着眼,因为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脚步声逼近,最终停在床边。

她不想见他,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存在感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

尤其是那股直钻她鼻腔的浓烈的香烟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在露台外抽了多久的烟。

莫笙目不转瞬的凝视着她在灯光下近乎透明的脸,胸腔里那股好不容易才强行压下的怒气又隐隐有些升腾的迹象。

可他终究是忍住了没发作。

他知道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越是逼急了她她越是不听他的话,偏偏就要和他对着干,要气死他。

他头一次被她气得失了理智,险些真的掐死她。

万幸她昏过去了,他才骤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

他看了眼她裸在被子外那只受伤的右手,护士已经给她清理好包扎过,下唇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了,只是下唇还微微有些肿,却已经不那么触目惊心。

他无声的注视如同一束探照灯,让楼伶觉得浑身不自在,本能的就侧过身留给他一道背影。

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眼皮动了动,猜他这声叹息是因为没能掐死她?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一个装睡一个对着背影沉默,如果不是他存在感太强烈,楼伶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床的一侧忽然一沉。

她的心也跟着一沉,身子立即綳得紧紧的。

莫笙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却并没有去抱她,虽然他就侧着身躺在她身后距离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如果他想抱她,触手可及。

可他只是学她像个婴儿一样把自己蜷起来,他双手交握在胸口,额抵着她的背,之后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都没再动过,也不出声。

楼伶总害怕等她睡着了他会抱她,所以一直警惕的睁大眼瞪着前方的某一处不让自己睡着。

可她身体太虚弱,醒来不过半个多小时,她就又睡着了。

听着她若有似无的轻浅呼吸声,一直没睡着的莫笙睁开眼,又过了好一会确定她是睡得很熟了才敢挪动身子把四肢舒展开来。

怕惊醒她,他没移动她,只把手臂横过她的腰侧轻轻揽住。

寂静的夜空里,只闻彼此的呼吸声和他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

楼伶。

他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在她发旋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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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十点多楼伶醒来还没睁开眼,呼吸里已经闻到浓郁的食物香气。

“太太?你醒了?”

她一打开眼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

她怔了怔,望着一脸欣喜的阿兰,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没清醒。

“太太饿了吧?这是先生亲自下厨煲了三个多小时的药膳,要给太太补身子呢。”阿兰边说边过来扶她坐起。

她想推开她,右手却一阵撕裂般的痛,牵引了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镜头。

“太太,我先伺候你洗——”

“阿兰,你怎么在这?”楼伶打断她,出口的声音沙哑得连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阿兰笑笑:“是先生让人联系我,要我来照顾你。”

她说完又补充一句:“真高兴你们和好了,我以前没看错,先生其实还是很疼太太的。”

和好?

楼伶讥诮的哼了声说:“阿兰,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以后别叫我太太。”

阿兰脸上的笑容一僵,轻轻点头。

“他呢?”

“先生出去了。”

楼伶没再问什么,下床洗漱后出来又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

阿兰被莫笙请回来照顾楼伶显得很开心,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楼伶过了会就推脱说自己困了要休息把她支开,然后拿起卧室的座机要拨电话给妹妹,可电话竟然是坏的。

她知道一定是莫笙搞的鬼,是他想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所以才切断了电话。

这个混蛋!

她怒气匆匆的出了卧室下楼来问阿兰要电话,她知道阿兰一定有电话,可她没想到她下楼来时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莫笙。

他手里拎着两个超市特制的塑料袋,里头满满的生鲜蔬果和其他食材。

她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并不是一贯的西装笔挺,而是极其休闲的打扮,蓝白竖条纹的衬衫,外罩一件明黄白边的线衫,下身是修身的米白仔裤,头发没像往常一样精心打理,而是随意的任一缕刘海垂落在宽阔的额钱,整体都比平时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做派要年轻朝气许多。

他这副居家男人的打扮楼伶以前并不少见,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衣架子,即使是裹着一张床单大概也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