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翘开她的牙关,拼命索取她唇中细嫩的芳香,心中地火灭了点,身上的火却熊熊燃起。

尉迟紫菀毫无准备,心里虽是惊异万分,却也并不挣扎,靠进秦须热烫烫的怀中,心底一角微微有些潮润起来。

她大眼眯起,脸颊通红,良久,发出细细地一声呜咽。

那声细吟猛然间唤回了秦须的心智,他一把将尉迟紫菀推离自己地身子,万分愕然地看着她,心里突然凉了下去。

他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自己地心和身子竟会对尉迟紫菀突然间迸发如此激情,真真是震了他的心弦。

他到底是怎么了?

咬紧压根转过身子,背对着她,秦须语气不甚平稳道:“你若真想回,那便回。想什么时候动身,我差人送你。”

看不见她地表情,也听不见她开口,过了不知有多久,久到他忍不住就要转身时,她忽然轻声道:“好。”

秦须松了口气,手却紧捏成拳,声音僵硬万分道:“早点回去歇着罢。”

尉迟紫菀在后面“嗯”了一小声,就往门口走去。

秦须又忽地转过身子,叫住她,“回来。”

见她走回他面前,他垂头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她的细腕,轻轻举起,对着光仔细地瞧了瞧,轻声道:“以后别去做那些粗活了。”

尉迟紫菀眨眨眼,似是不置信地看着他,脸上红潮还未褪去,衬得人娇美无比。

身上本来淡下去了的热度又腾腾冒起,秦须握着她的手腕,无论如何也松不开。

“今晚,”声音停一停,“今晚留在这儿。”

他喉头梗住,那是谁的声音,是他说的话么?

他看见尉迟紫菀的脸瞬时间蒸红,心里的那团火一下子燃旺,将他体内仅存的理智霎时烧成灰烬。

细细吻着她的手,舌尖轻触那些伤痕,将她手指含进嘴中轻吮…

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刹时,他心中暗叹,今夜是因为酒醉,酒醉罢…

今天这章,可以说是秦须心境的一个大转折吧…可怜的秦须,从来就不招人待见,不少美人和我说过,书里最不喜欢的男人就是秦须了…叹,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人了。

现在某烟这边已是半夜了,本来今天没准备熬夜写,可是晚上无聊翻了一下推荐票榜,居然发现我还有九张推荐票…半个月只更了一章,还能得到如此厚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觉得如果不更新真是太对不起一直支持我善待我的大家了…

嗯,看见书评区留言就很开心,很有动力…^

要做勤奋的烟烟上

卷六忍思量耳边曾道

第一零五章

夜色微茫中,身边的人轻轻起身,小心抽动衣物的动作仍是惊了他。

秦须半梦半醒中微微侧身,下意识地向旁探手,触着光滑裸嫩的肌肤,一把握住那柔细的腕子。

酒意还未完全褪去,他手上并无多大力气,只低声道:“莫要就这么走了…”

暗绰婆娑,如水如雾。

身边的人好似梦一般,只觉得停了一停,停了一停,便没了声息。

仿若只过了一瞬,他猛然惊醒,睁眼看过去,空空一片。

手慌忙地抚过棉褥,尽是冰凉。

腹底未散的酒劲一股脑涌上头,额角又开始痛。

秦须颓然瘫在床上,手指互相碰了碰,嘴角噙了丝苦笑,是梦吧…

脑海深处残存的一点细柔触感,任是再努力也回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

他眼睛盯着窗棱边透着半亮的光,思绪飘到天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要想些什么。

屋外有人敲门,他怔愣一下,应了声,让人进来。

一个丫鬟捧了铜洗进来,见他还未起,脸一下红了僵在那里。

往日这时辰他是早已起身的,怎的今日…

秦须皱眉翻身起来,一撩被子,才发觉身上空无一物。

那小丫鬟的目光定在他胸口上方不动,脸却越来越红。

他不解,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丫鬟的眼神看下去。

胸口几道浅而清晰的红痕。

再明白不过,原来昨夜那一切,到底不是梦。

克制着胸口翻涌着的悸动。他飞速起身,捞过床侧散落凌乱的衣物,胡乱往身上一揉。咬咬牙,硬是摆出一副不经意地模样来。问那丫鬟道:“夫人呢?”

丫鬟从怔愣中回神,才觉出自己的失礼,忙退后几步,又低着头小声回道:“天还没亮,夫人就走了。..”

秦须闻言。手上动作停了,胳膊在半空中僵了一瞬,拳头紧紧攥起,指甲都要陷进掌心里去了。

转过身子对着墙,狠狠吸口气,再道:“叫乔小来。”

丫鬟迟疑了下,声音愈加小了,道:“乔小…也跟着夫人一道走了。”

秦须立在那里,浑身的血液慢慢冷透。又瞬间沸腾起来。

她在想什么,怎能在经过昨夜之后,还能说走便走。一丝都不留恋么?

还带走了乔小…

乔小是她当初执意拨过来伺候他地,如今一并带走时。竟也不知会他一声。

心里的火直冲脑门。秦须一张脸铁青铁青,良久才僵着声音道:“出去。”

他与尉迟紫菀二人之间地事情。府中下人哪个都看不懂,此时这丫鬟见他神情不对,便不敢多嘴,退到门边才嗫喏一声:“夫人走前吩咐,要我们提醒大人,王大人今日也走。”说完便小步飞快地退了出去。

秦须眯了眼睛,她还想得真周到,不是么…?

嘴角泄了一丝气,微微地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若非那丫鬟提醒,他倒真是将王崎直要走这事儿丢至脑后了,满心都是尉迟紫菀的影子。只得随意理了仪容,简单洗漱一下,便去了王崎直屋里。

王崎直早已起来,也用了早膳,正好整以暇地在屋中翻秦须前一夜特意让下人替他备的几本书。

秦须进屋,见王崎直都已收拾妥当,也不多嗦,只是叹了句,道:“叔正这一走,不知下回何时才能再见。”

王崎直眼睛直直瞅着他的脸,笑道:“子迟看样子精神甚是不佳?出了什么事…”

秦须一时语塞,憋了个笑容出来,吞吐道:“没什么,不过是…家里事罢了。”

王崎直何等聪明之人,昨日秦须与尉迟紫菀之间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再明白不过,当下也不追问,话锋一转,道:“帝京那边地事情,子迟还是自己细细想想。现如今是走一路乱一步,将来万万莫要让意气误了前程。”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像利斧一样劈进秦须心里。

莫要让意气误了前程…

脸上止不住地苦笑,王崎直到底是了解他的。

秦须默然片刻,点点头,道:“叔正的话,我明白。”

王崎直笑脸一扬,“如此,甚好。”北国析津府,宁王府邸。

时已入秋多日,析津府地处略北,比起帝京,又要冷上些许。

园子里,两个随卫淇从帝京而来的陪嫁宫女在小声说话,头对头耳对耳的,一副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二人聊得甚是投入,周遭事物皆抛到一旁,连身后慢慢向她俩走来的人也没有发现。卫淇在她们身后站住,停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道:“在这儿嚼什么舌头呢?”

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傻了那二人,就见两人均是一脸惶恐,嗫喏不语。

卫淇紧了紧身上厚夹袄,面色白得异常,半侧了身子,又冷冷道:“既是有胆子在背后妄为言论,怎么没胆子当面说出来?”

得不到回应,她回头斥下了跟着地几个丫鬟,又看向那两人,慢条斯理道:“宁王殿下要纳侧妃,这事儿也是你们议论得了的?”

两个陪嫁宫女脸色惨白,忙跪倒在她面前,连连道:“不敢。”

“不敢?”声音猛然高上去,卫淇气得眼皮都在发抖,“真当出了帝京就没规矩可讲了?”

手往高一扬,又狠狠一落,扇在其中一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