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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瞥他一眼,“自己一手\狗\爬字,还有脸说宁王殿下。”

林靖讪讪,“是宁王殿下的字啊?”

“那本是宁王府的一块匾,后来,宁王府被烧毁,就剩这一块儿匾,先祖护国公便收拾收拾,做了供桌。”林翊骂林靖,“目中无人的东西。”

林靖给骂的直翻白眼,心说:说不定以后他比宁王还要显赫呢。

林翊见林靖怪模怪样,忍不住抽他后脑一记,道,“心里抱怨我的呢?”

“哪儿啊哪儿啊,没有的事儿。”不是挨打就是挨拧,林靖从林翊的膝盖跳下来,说,“大哥哥没事,我就回去了。”

林翊一把将林靖捞回怀里,骂他,“急什么,成日毛毛燥燥的没个稳重劲儿。好几个月没见,半分长进都无,白糟蹋了几个月的粮食。”

林靖唧咕,“儿子还没生呢,就开始看不上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林翊揍他屁股一记,重新将林靖抱起来搁自己腿上。林靖忽然道,“大哥哥,你别总仗着年纪欺负我。否则,以后,我可是会像你欺负我一样欺负小侄儿的。”

林翊笑,“你做叔叔的,理当教导他。”

林靖嘿嘿一笑,故作大方,“大哥哥,你放心吧,尽管你总是欺负我,我也不会记恨你的。”

“哟,我家靖哥儿可真是心胸开阔啊。”

“那是。”林靖小小声问,“大哥哥,你出远门,除了想大嫂嫂、想小侄儿,有没有想我啊?”

林翊反问,“你有没有想大哥哥?”

“想了,我每天都想呢。”林靖嘴巴生的乖巧,很会说些甜言蜜语,“我很盼着大哥哥回来,也很担心大哥哥不在,我看不好家,辜负大哥哥对我的期望呢。”

林翊一笑,“我在外面就想着,有我家靖哥儿在,家里是不用担心的,靖哥儿一定能给我看好家。”

林靖本就是个自信过头的性子,听林翊这样说,立刻高高的扬起小脑袋瓜,骄傲又大声道,“这还用说嘛!肯定的啊!”

“我还想,出来一趟,给我家靖哥儿带些什么礼物回去靖哥儿才喜欢呢?”林翊故意道,“出门的时候都忘问了呢。”

林靖撅着嘴巴,“大哥哥若是平日里对我多加注意,哪里还用问呢?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根本没给我带礼物回来啊?”一想到根本没礼物,林靖简直要气爆了。

林翊浅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玉坠在林靖面前晃了晃,林靖伸手抓住,见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玉兔。林靖自己是属兔子的,捉在手里玩儿了一会儿,开心的问,“大哥哥给我的?”

“在襄阳的时候偶然得了一块儿不错的羊脂玉,想着我家靖哥儿喜欢羊脂玉,就请那里有名的工匠雕了这只小兔子。”

林靖把小玉兔握在掌心,喜笑颜开,道,“只要大哥哥心里记着我想着我,就是送我根草,我也高兴。”

哄了林靖高兴,林翊问,“昨日我叫你去看望陈公子,如何了?”

“大哥哥带了个野心家来,还问我如何呢?”林靖道,“他说喜欢看杂记,我就令青松去书房找了些杂记,连带着笔墨纸砚,都送了一份。其余的,就没再吩咐什么。”

“就这样,不错。”林翊道,“医术的事先停了,你现在就好生研读举业文章,学医什么时候都可以学。”

林靖道,“又不是呆子,举业文章有套路可寻,我现在还小呢,慢慢学也来得及。大不了一起学就是了,为了大哥哥的心愿,不会耽误的。”

林翊无奈,“你就不能乖乖听话?”

“我有自己的脑袋,当然跟大哥哥想的不一样了。”林靖歪着小脑袋道,“有些人喜欢弹琴,有些人喜欢书法,我就喜欢学医。”

“不准耽误功课,我每天都会查,你功课跟不上就把学医的事儿停了!”

林靖心说,大哥哥可是比大姐夫难对付多了,便道,“那大哥哥也不准不讲理,故意为难我。不然,我可是不会服气的。”

林翊叹口气,“我就盼着你大嫂子生个女儿了?”

“啊?”林靖微惊,“大哥哥喜欢女孩子啊。我喜欢小侄儿。”

林翊冷笑,“生个像你这样的,两个人一块儿气我,我得少活十年。”

林靖嘿嘿笑了两声,伸出小手去捏林翊的鼻子,跟林翊闹着玩儿。林翊拍掉他的小手,说,“还有件事说给你知晓,夏立明的缺已经下来了。”

林靖问,“这么快?”

林翊含义不明的瞥林靖一眼,“以为把夏立明的履吏送到吏部打声招呼就没事了么?”

“难道现在吏部就敢不给咱家面子?”林靖挑起半根淡淡的眉毛。林太后还在慈恩宫活的好好儿的,林家嫡支袭公爵,子侄在宫内为太子殿下伴读,若是这样的林家连一个小小知县的缺都不能搞定,当真不用活着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夏立明的缺不是很好。”林翊道,“是金陵府下面的一个县,叫丰饶县的。”

林靖眼睛一亮,“就是先时出现暴\乱的那个县城,当时的知县升了金陵知府,原金陵知府被调入帝都为帝都府尹。”

林翊点了点头,道,“如今的金陵知府相当的了不得,上任不过两月,又处理了一批拐卖幼童的案子。陛下再次下令嘉奖。李知府已在陛下眼前挂了号,这人的前程,指日可待。”

林靖眼睛向上挑起,露出一抹嘲讽,“丰饶县的暴\乱本身就很可疑,陛下不加惩处,反予嘉奖,简直令人不能理解。这个姓李的,官路不正!”

林翊赞许浅笑,林靖忽然茅塞顿开,轻呼道,“大哥哥,便是因此,你才将夏先生安排在丰饶县吗?”

作者有话要说:停水停电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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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士巧点昭德帝,小牛子展角露峥嵘

林翊亲自跟许尚飞说想留外甥多住一段时间,许尚飞想了想便同意了。

许尚飞回房还想着如何与妻子说呢,不料林淳一脸心忧的率先开口,道,“我听四弟说大同不大太平,要不要咱们暂且把念哥儿放在府里跟四弟做个伴。待咱们在大同安顿下来,再着人来接念哥儿过去如何?”

许尚飞坐在榻上,接了茶来喝,一面问,“哦,四弟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淳便将林靖的话悉数对丈夫说了。许尚飞对林靖的所作所为简直无语,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私下,许尚飞再三对大舅子林翊道,“还得请翊弟多加教导许念,切莫太娇宠于他。”

当然,许尚飞对儿子也有教导,“你小舅非要留你住着,我便同意了。你要懂规矩,遇事多请教你两位舅舅,知道么?”

许念从头到脚透出欢喜来,忙道,“是,儿子记得了。”

“就按照如今的进度,功课不许落下一日。”许尚飞道。

“是,儿子记得了。”

许尚飞道,“行了,去瞧瞧你娘,看她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你?”

林淳说的都是琐碎的事,“我想着并不久住,就没给你带太多衣裳。好在你舅母是个最周全不过的人,待你小舅裁冬衣时,你跟着一并裁就是了。”

“你小舅身子不好,你多让着他,多照顾他。”林淳笑,“舅舅家跟自己家是一样的,你有事也只管跟你大舅、小舅说。多注意身子,天热别急着去衣,天冷要知道加衣。你身子好了,父母在远方就能放心了。”

许念悄悄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钗来,不算名贵,却也有几分朴拙之处。许念递给母亲,说,“母亲,你寿辰要到了,儿子在外头给你买的。小舅说是黄花梨木雕的,我瞧着还好看,就买来给母亲做寿礼。”

林淳接过,问,“念儿,你买东西,哪儿来的银子呢?”许家子弟家规严明,许念因是嫡子长孙,许尚飞在教子一事更加严厉,许念平日里根本没有月钱之类的零用。

林淳略一思量,问,“是你小舅给你买的吗?”

“不是,要是用小舅出银子,岂不成了小舅买给母亲的么。”许念小声告诉母亲,“是我赚来的银子。”

林淳大惊,忙问,“你怎么赚的?”

“就是抄书啊。”许念道,“小舅找了书叫我抄,抄来的书,我们拿去铺子里寄卖,这样就有银子了啊。还有小舅有许多东西要整理,小舅懒得自己弄,就叫我帮他做,小舅也会给我银子,不过,我没要。”

林淳不禁心酸,家大业大,竟然叫儿子去抄了书来卖给她买钗,一时伤感,不禁落下泪来。许念手忙脚乱,不解道,“母亲,你怎么哭了呢?儿子叫母亲伤心了吗?”

“我是高兴啊。”林淳拭去眼泪,搂住儿子,“母亲给你留些银子,你放在身边儿,若有个急用,也方便呢。”

许念摇头,“叫父亲知道,定会生气的。何况,小舅也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有本事,怎么能总用家里的银钱呢。”

林淳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搂着儿子,细细的说了许多话。

许念有林靖指点,现在很会讨父母的欢心。譬如,父母要去大同府,许念还知道叫了执事的婆子与管事,问一问行礼可收拾齐备之类。

许尚飞对妻子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淳听这话不顺耳,问,“四弟是朱还是墨啊?”

许尚飞赔笑,“念儿跟四弟学些人情世故也不错。”

许尚飞夫妇离开不久,夏立明来了一趟公府,林翊不乐意见他,便是林靖与舒静韵招待的夏立明。这师徒两个联手,夏立明来了一趟,得了他们介绍的两个师爷,满腹感激的回了家。过得几日,夏立明便也收拾行礼、拖家带口的去丰饶县赴任。

倒是宫中,昭德帝对新任金陵知府李泽的能干颇为赞赏,对唐赢道,“李泽是个能吏啊。”

唐赢微微一笑,“陛下此言,叫新任帝都府尹无地自容了。”前金陵知府甄宪被调入帝都为帝都府尹,原丰饶县知县李泽方补了金陵知府的位子。至于丰饶县暴\乱之事,李泽升官之事,唐赢并没有多提。

昭德帝一愣,道,“御前对答,甄宪瞧着并不是无能之人。”

唐赢躬身,并未多言。

金陵城。

司徒三张彪等人度过了金陵城最艰难的岁月,所有手下的乞丐都禁在院里不得出门,一群人喝了一个月的稀粥,才躲过了这场浩劫。

陈枣着人给张彪送了张字条,张彪舒了口气,与司徒三几个道,“风声总算过去了。”

司徒三接过字条,道,“那我们能出去了吧。”

小牛子站在司徒四身后,伸出手指暗地里捅了司徒四腰眼一下子。司徒四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小牛子,“你戳老子做什么?”

小牛子在讨饭上很有一手,因业绩出众,受到提拔,已经升格为小乞丐头目,如今在司徒四手下做事。小牛子黑着一张看不出模样的小脸儿道,“四哥以前不是跟我说陈枣狡猾,不能轻信么?”

司徒四心说,是你跟老子说的好不好?老子哪里跟你说过这种话?不过,司徒四也有几分浅显心眼儿,他眼珠一转,瞪小牛子一眼,没好气道,“彪哥难道想不到这里?闭嘴!”

小牛子闭嘴了。

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些日子,张彪干这行,本就是个疑心极重之人,经小牛子这样一说,张彪更怕陈枣人动别的心思。将手往桌上一压,张彪望向小牛子,道,“小牛子说的有理。”

小牛子立刻道,“我愿意替大哥先带着小的们出去探一探,若还有人抓乞丐,我也能派人回来给大哥报信儿。”

张彪眯着一双眸子盯着小牛子片刻,忽而一笑,道,“好!你就带人出去探探吧。”

司徒四道,“彪哥,我跟小牛子一道去。”

张彪心里有了底,笑,“小牛子,你听着你四哥的。”小牛子来的时日尚短,张彪倒是信得过司徒四。

司徒四与小牛子叫了几个机伶的乞丐,出门继续老营生。

司徒四与小牛子坐在远处茶馆里,瞧着这几个乞丐乞讨,自己还四下张望,生怕会有官兵来捉,司徒四时刻准备着撒腿逃跑。

小牛子看司徒四有若惊弓之鸟,牵一牵嘴角,问,“你这么害怕,跟我出来做什么?”

司徒四白小牛子一眼,“谁叫你自己跳出来冒头的!妈的,老子若遭了秧不踢死你!”说着,底下就踢了小牛子一脚。

小牛子伸手扫一下腿上被司徒四踢到的地方,白司徒四一眼,“你也就跟我耍耍横!”

司徒四伸手小牛子后脑勺一下子,“我就耍了,怎么着啊你!”

小牛子懒得跟司徒四多说,司徒四挠挠脸,心里七上八下,说,“你说姓陈的说的是真的吗?”

小牛子倒了盏粗茶给司徒四,又叫小二上了十个油汪汪的热烧饼,递给司徒四一个,说,“吃吧,死也做个饱死鬼呢。”傻蛋,真有危险他也不会主动请缨呢。

司徒四咬着烧饼,再喝口热茶,含糊不清的骂小牛子,“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啊!”

小牛子抿着嘴一笑,不说话,也就着茶水吃起烧饼来。

一直到傍晚,俩人吃了满肚子的烧饼,也没见着有啥人给他们下圈套,总算平安度过,便唤着小乞丐们收拾家什回家了。

张彪见司徒四几个平安回来,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很是赞赏的拍了拍司徒四的脊背,道,“好!四弟,好!家里炖了大肉,四弟跟小牛子去吃两碗。”

本来他们在外头烧饼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听说炖了肉,司徒四的眼睛顿时亮了,咧嘴一笑,拽着小牛子的手就进去吃肉了。

小牛子做了好几个月的乞丐,还是头一遭见着肉星儿,跟着司徒四一进堂屋,见中间桌子上摆着一大盆喷香的烧肉,那肉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小牛子控制不住,口水都出来了。司徒四比他好些,只是吞了几口口水,还嘲笑小牛子,“你可真丢脸。”

小牛子也顾不得理会司徒四了,抄个碗盛了一大碗烧猪肉,便将脸埋在肉碗里了。司徒四也不甘落后,大口吃起肉来。

这会儿张彪才带着司徒三几个过来,小牛子嘴里嚼着肉,将碗捧在手里,忙站起来。张彪笑着一摆手,“坐吧坐吧。”

贾源端来一大锅白米饭,跟着搁桌上了,一揉司徒四的脑袋,笑,“行啊,小四,看不出来,你胆量还不小呢。”

司徒四撇下嘴,啐贾源一口,“我跟小牛子一起去的。”

小牛子看司徒四一眼,没说话,自己往碗里盖上半碗白米饭,泡了肉汤一并吃。司徒四骂他,“傻蛋,好容易吃回肉,你又吃起饭来!”

不知道谁傻呢,一点儿眼力没有。小牛子腹诽,继续埋头扒肉汤饭吃。

张彪笑起来,招呼兄弟们吃饭,说,“明天咱们就出去做营生,以后有了银子,哥哥天天叫人给你烧肉吃。”

司徒四瞪着眼睛,“彪哥,这可说定了啊!”

张彪哈哈大笑,又给司徒四碗里加了勺子烧猪肉。

司徒三接这贾源递过的米饭,望闷头吃饭的小牛子一眼,自己也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吃饱喝足,晚上司徒四在床上想事儿,小牛子开始一趟接一趟的去茅厕,直拉的混身屎臭,险些虚脱。他一早就是跟在司徒四身边伺候司徒四,住也跟司徒四一道住。现在拉成这样,司徒四臭的捏着鼻子,又不能眼睁睁瞧着小牛子拉死。

叫外头的小乞丐烧了热水,里面加点儿粗盐,端屋里来给小牛子灌下去。司徒四叨咕,“看你这命,吃回肉吧,前脚吃,你后脚就全拉出来了。天生的穷命。”

小牛子奄奄一息,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你别烦了,叫我安静的躺会儿。”

司徒四嫌弃地,“臭死了。”

小牛子索性不说话了。

司徒四却挺有主意,跑到贾源屋里去摸鼓了件东西回来,呵呵笑着,一鼓脑全都抹在了小牛子身上。顿时屋里一阵冲鼻的香气,小牛子在香粉之中,更是给呛个半死,强打起精神问,“这是啥?”

司徒四笑嘻嘻地,“你臭死了,我给你弄点儿香粉儿遮一遮。”

这个混账!小牛子直接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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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知府李泽把为民除害、靖宁街面、抓了流氓、破了黑帮的事写做奏章,八百里加急呈了上去,原以为会有嘉奖颁下,却不料等得数目,朝中皆无动静,李泽不禁心下忐忑,再不敢轻动。

正当此时,丰饶县的新县令夏立明前来赴任,按规矩,夏立明要来拜见顶头上司金陵知府李泽。见了夏立明,李泽总觉着心下有些别扭,淡淡的说了几句,“丰饶县民风彪悍,夏大人多多用心。”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便令夏立明退下了。

丰饶县之事,给李泽提了醒,同时,为李泽打开了一道晋升之门。平安丰饶县的“暴\乱”令李泽连升三级,由知县直接升至知府。李泽照猫画虎,故此一来金陵城便开始靖宁街面,且如今他为知府,已经有了直接上奏朝廷的权利。奏章递上去,李泽想着朝廷理当再有嘉奖才是。

这次李泽倒未做升官儿的梦,但,不升官儿没关系,只要有所嘉奖,这对于他官员考察评级也是好处不尽的。更重要的是,可以为他日后直上青云铺平道路。

却不料…

李泽远在金陵,尽管心内千思百转,亦不能知帝都事。

那日,唐赢给昭德帝提了醒儿。昭德帝此人吧,说他无甚才干,倒也还有一样优点,起码可以听得进臣下谏言。

唐赢将话一说,昭德帝就生了疑,索性召进前金陵知府、今帝都府尹甄宪御前对答。将李泽的奏章递给甄宪瞧了,昭德帝淡淡道,“以往你的奏章,总是跟朕报喜不报忧,端的是天下太平。怎么李知府一上任,便有这么多的贼子恶人!先时,你是如何做的金陵知府!莫不是朕信错了你!看错了你!”

甄宪顿时一身冷汗,连忙道,“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自幼读圣贤书长大,如何敢大不敬、欺瞒君父!臣任金陵知府五年之久,金陵城情况如何,臣一清二楚。若想如李知府奏章上所言,遍地贼子,臣如何敢有所欺瞒?再者,金陵王爷居金陵多年,陛下若不信臣所言,不妨问一问金陵王,金陵地面儿如何,陛下既见分晓!”

“那依你所说,这些地痞流氓都是平地蹦出来的不成?”

甄宪道,“臣不敢对李知府奏章有何异议,只是臣想,臣离开金陵不过两月,纵使民风思变,也不至于有些翻天覆地之变。臣虽不敢称能臣干吏,不过,臣在金陵五年,说句兢兢业业并不亏心。奈何李知府接任不过两月,就找出这么些的恶人刁民。臣想,若非臣无能,便是李知府此奏章需陛下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