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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嘴里道,“这可如何跟天下人交待呢。”

“谁说不是呢。”孔国公也直叹气。

林翊回家后,直接就去了林靖院里。

林靖正洗澡呢,林翊在外道,“大冷的天儿,别泡太久。”

林靖“嗯”了一声。

林翊听着有些鼻音重,便挑帘子进去了,果然见林靖眼睛红红的,就知他又想起姑母了,林翊道,“哭什么呀。”

“谁说我哭了,我这是洗澡拿热气薰的。”

林翊拿起一畔的毯子,把人一裹就抱屋里去了,也不用张嬷嬷她们服侍,林翊给林靖塞被窝去,擦干了头,一面听着林靖说了审问荣家人的事。林翊道,“姑母的仇,也算报了一半。”

林靖恨声道,“叫我查出是谁下的黑手,我非宰了他不可。”

林翊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不要急。”

林翊正要多说几句,就有丫环过来回禀,说是谢国公过来了,夫人请国公爷过去。林翊道,“正是为了谢皇后和仁慧太子之事,你歇着吧,我去瞧瞧。”

林靖点点头,便躺下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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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黄雀之九

第113章

谢国公这个时候过来, 没有别的事,定是过来打听先谢皇后与仁慧太子之事的。说来, 谢国公府的消息也真够灵通的了。

果然, 谢国公是带着儿孙一道来的,他老人家面带悲色, 茶没喝一口,寒暄的话也没说两句, 就直奔主题了, 道, “听说先皇后与仁慧太子的事,给阿靖审出来了。”

“是, 这不,在家呆的好好儿的,荣家执枪带棒的就冲到家门口来了, 要不是阿靖在家, 一家子女眷孩子, 我这家里还不知要怎么着呢。”林翊道, “亏得帝都府孔府尹主持公道, 阿靖过去, 倒是将仁慧太子被害这事查了个清楚。”与谢家一五一十的将调查结果说了。

谢国公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眼泪并不做假, 谢皇后的风评其实一般,主要是,这位皇后有些跋扈, 故而,名声并不大好。但,谢皇后是谢国公的嫡幼女,做父亲的,今知女儿与外孙死因,焉能不伤心呢。就是谢世子和谢长允,蛮是眼圈儿红红,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杀了荣家好为先谢皇后与仁慧太子报仇血恨方好。

林翊想到一国之母,先帝嫡子,竟是这样被人谋害而亡,亦不禁生出唏嘘之意。

谢国公知道了前后起因,便起身拱拱手道,“林家的情分,老夫记下了。”遂带着儿孙告辞而去。

荣家的倒台是权贵圈里预料之中的事,先帝小皇帝已死,无人再能给荣家撑腰,何况,还有先谢皇后与仁慧太子之案,林靖审出如山铁证,谢家在一畔盯着,三司更不敢有半点儿循私。非但荣家判了个诛三族之罪,便是内务府也颇多牵连,如内司府总管李总管,也被罢职。

荣家之事解决的很快,无非就是数人头,砍人头罢了。

白相把长孙女捞了出来,但俩孩子和孙女婿就不能了,荣家男人悉数斩首,便是未到成年的孩子,也要女孩儿发配教坊司,男孩儿没官为奴。

亏得白姑娘生得都是儿子,白相活动一下,纵是为奴,也发落到了自家来。如此,虽为奴籍,到底不受什么苦楚。至于,孙女婿,死路一条,没的可说。

至于先时关小二的亲事,自然也不必再提。

关小二听闻林靖在荣家审出这样的大案,还想找他打听一二,结果,来了林家才晓得林靖病了。关小二就改为了探病,回家还说呢,“林小四就是太爱操心,这不,就为了审荣家,又累病了。”

关庭宇道,“他就是太爱劳累了。”一无官无职的小子,啥都敢干。

关小二没听出父亲言外之意,道,“可不是么。我都说了,下回让他叫上我,我还能帮他打个下手,省得累着他,他身子不大好。”

关庭宇听小儿子这话,当真是说话的心都没了。

话说荣家案子了结之后,白孔两家为帝都府尹之位还吵吵了一回。孔府尹围荣家有功,白相的意思是,升职,要把孔府尹升做正三品鸿胪寺卿。可说来,鸿胪寺卿虽较从三品的帝都府尹高半品,但鸿胪寺管的邦交礼仪一类的事儿,品阶虽高,与从三品的实缺帝都府尹没的比啊。

孔国公如何能坐视家中子弟由实转虚,明升暗降,故而,与白相大吵一架。

四位辅政大臣,孔国公与白相吵得脸红脖子粗,关庭宇与唐赢劝道,“有这吵架功夫,先想想,陛下发丧之事吧。”非但是丧葬之事,还有,小皇帝这一死,荣皇太贵妃也赐死了,那么,接下来,后继之君的事要怎么办?

再者,陛下暴毙,非但满朝文武大臣那里要交待,各地宗室藩王那里也得有个说法儿了。

至于帝都府尹,做生不如做熟,孔府尹起码对帝都府之事相熟,这个时候,一动不若一静。

几位辅政大臣吵吵着,要说帝都府尹尚是小事,那么,后继之君则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如唐赢关庭宇都支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小皇帝登基时间尚短,年纪尚小,自然无后,那么就要往皇弟里头寻了。论年岁,三皇弟年长些,唐赢关庭宇都是嘱意康太妃所出。至于四皇帝,乃甄太嫔所出,年纪略小。但,先时掐的脸红脖子粗的孔国公与白相,似乎更嘱意甄太嫔所出四皇弟。

这又是分歧。

朝中对于后继之君,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孔国公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林家,每来必然要臭骂一通唐赢,之所以不骂关庭宇,主要是,关尚书从来不吵架,关尚书搁下自己的观点,就不管了。跟白相与孔国公练嘴皮子的是唐赢。唐赢又是礼部尚书,不论嘴皮子不是笔杆子,都是一等一的。白相与孔国公俩人加起来,都只能与唐赢战个平手。

林翊对于哪个做皇帝,当真是意见不大了。

林靖的话,病刚好些,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同孔国公道,“国公爷真是当局者谜了,虽则三皇弟年纪居长,这到底立谁不立谁,还得太后娘娘说了算。要我说,倘甄家明白,把四皇弟过继到太后娘娘膝下,名正言顺的嫡子,谁还敢说出个‘不’字来?”

林靖话还没说完,孔国公脸上的满意就掩都掩不住了,道,“这事,得有个合适的人与甄家说才好。其实,就是应个名儿,还是为了小殿下的将来好。”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林靖。

林靖道,“这事儿,难不成国公爷叫我去说?我才几岁,我说人家也得信哪。这是您家和甄家的事,您老不亲自去说,如何能安了甄家的心哪。”林靖简直不想品评孔家人的智商,真是,尽想占便宜不吃亏的。叫别人做坏人,他坐想其成,将人都看做傻子,就他一家精!

孔国公连忙道,“我如何能叫你去说,你这身子刚好些,还为这事儿操心,我就于心不忍了。阿靖你好生养着,这事儿自然有我们大人料理。”因林靖出了个好主意,孔国公颇是送他份儿大礼,百年人参就送了两株,还有两匹汗血宝马,神骏异常。

林靖一见便喜欢非常,就要给大哥哥一匹,林翊身为武官,也没有不喜欢好马的,笑道,“这马的确不错,难得你这般大方,我便不客气了。”兄弟俩一人一匹。

林靖听这话不乐,哼哼,“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林翊骑马试了两遭,说他,“你少去给出这主意,孔家嚷嚷的,全城都知道是你的主意了。”

林靖没想孔家这样阴损,稍一转念,不以为意,“叫他们争去呗,争一争,才显得热闹。”

林靖给孔家出这主意,谢国公都说他,“你真是好心,孔家张罗的,大半个帝都城都晓得是你给他家出的主意了。”

“说就说呗。”林靖哈哈直笑,“孔国公也是个实诚人,没说是我大哥给他家出的主意。”

谢国公道,“我说阿靖你这是图什么呀。论交情,咱们两家可是几辈子的交情。论以后的好处,要搁我,我可不能把你这事儿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就纳闷儿,孔家哪儿让你这么动心啊?”

林靖道,“我说句实诚话,您可别恼啊。”

“只管说,我就爱听实诚话。”

“您哪,您老怎么现在还懵懂着呢,您老不会以为挡着三殿下上位的是四殿下吧?嘿,我就是看你们两边儿争得糊涂,才给你们弄得分明些。”林靖道,“太后!太后!朝中争来争去,争个屁哟!太后,这才是皇位的要害。你们打算绕过太后去立皇帝,恕我直言,世伯您不会把孔太后当成荣皇太贵妃了吧?”

谢国公道,“太后娘娘一向柔顺。”

林靖道,“这件事,我与您老人家倒是看法儿不同。您想想,德皇帝那会儿,荣家那样的声势,德皇帝那样的偏心,孔太后都能拔头筹做了皇后,要说这主意自然是我给孔家出的,可要说这法子孔太后想不到,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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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黄雀之十

第114章

林靖这两头出主意的行为, 简直是让人难以评断。

好在,他年岁小, 林家的事, 且轮不到他做主。有林翊在呢,大事自然是林翊说了算, 但林靖这么爱掺和事,也颇在权贵间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

如林靖的岳父夏尚书就说过, “年纪尚小, 当专心学业。”

林靖倒也虚心受教, 他眼下正准备着明年的秀才试呢。林靖还劝关小二与他一道考,林靖道, “这年头,光有出身也不行,自己个儿得有个真本事。就是你这以后做武将的, 先有个功名, 省得以后那些浅皮子浅的文官瞧你不起。”

“这能考得上吗?”关小二瞅林靖一眼, “学里先生倒是看好你, 可没说我能考。”

“他们能有我这眼光?”林靖打包票, “放心, 你与我一道准备, 包你考中。”

“说得好像你是判卷先生似的。”

关小二在学里成绩不错, 他又一向与林靖交好,故而,林靖拉他一道准备秀才试的事, 他也便应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朝中虽热闹,他们也插不上手啊。

而且,眼下并非只有朝中热闹,就是外地藩王,亦是蠢蠢欲动啊!

譬如,金陵王,就很有来帝都给小皇帝吊丧的意思,不过是辅政大臣极力压制着,毕竟眼下下一任皇帝还没定下来,倘藩王再来帝都,那就是忙上加忙,乱上加乱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林萍跑回婆家,可想而知金陵王的感受了。

就是林萍的丈夫陈熙雅也恨不能一巴掌再把妻子抽回帝都去,这要紧时候,不在帝都打听着消息,你可回来做甚!

甭看林萍对家里嫡出兄弟假眉假样的,待陈熙雅当真是一派深情。原原本本说了帝都的事儿,林萍仍是心有余悸,道,“你是不晓得,阿靖简直疯了一般,陛下的内侍官,他都敢那样说话。我想着,常留不是好事,我刚出城,陛下就崩了,我哪里敢停留,连忙回来了。”

要是小皇帝把林家干掉了,陈熙雅得说妻子跑得好跑得快,可眼下明摆着小皇子已经归西,岳家毫发未伤,妻子这算什么,这可真是大难未临头就各自飞了。陈熙雅气得脸色都变了,说妻子,“事情都得有个对错,先帝彼此尚未亲政不说,就荣四做的那事,我是没在帝都,我要在帝都,我也得一箭射死这祸国秧民的!四弟有什么错呢?你也是,怎能不辩对错,便一径埋怨四弟。”

林萍直接傻眼。

陈熙雅当真是不喜林萍的笨拙,奈何他世子位未定,何况林家在帝都颇有势力。可就因着这蠢媳妇,总是把大舅子得罪的死死的,人林家也不傻,你这么一有事儿就躲,人家吃饱了撑得却给你的世子位出力啊。

但,陈熙雅也不能怎么着林萍,只得再掰碎了揉开了的同林萍讲这其中的道理。

有这么个蠢媳妇,陈熙雅也累得够呛啊。

金陵王与八儿子商量,“眼下咱们去不得帝都,还是得借着送年礼的时候,跟你岳家打听一二。眼下朝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说先帝是给荣皇太贵妃误毒而死,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真不好说。”陈熙雅道,“大舅兄一向谨慎,我怕,他也是不会说的。”

“说不说的,如今荣家已是垮了,你七嫂身子骨儿也不大好。咱们与林家的交情可不能断,林国公是个老成的人,你那位四小舅子林靖,行事透着股子邪性。这兄弟二人,一正一奇,我看,将来朝中必有林家一席之地。”

金陵王父子商议了一通朝中之事,奈何离得远,手再长也难伸到帝都去。

直至年前,给先帝发了丧,因先帝过逝时年纪尚小,当真是帝陵也来不及建,朝中也有法子,让先帝与德皇帝葬一处了,反正是父子么,葬到一处,也亲近。

至于新帝人选,孔太后终于择定了四殿下,甄太嫔诚心实意的将四殿下放到慈恩宫抚育,甄太嫔的父亲甄宪由原来的赋闲在家升任鸿胪寺卿。同时,因四殿下年纪尚小,孔太后要抱幼帝于膝上,临朝听政。

孔太后这一手,当真是举朝震惊。

昭德帝临终前,就是觉着孔太后柔顺,后宫无一可担当之人,无奈之下选用四大辅政大臣。便是孔太后给朝中人的感觉,也一直是柔顺的,贤良的,与世无争的。当初荣氏于后宫横行时,孔太后透明人一般。当初甄氏得宠时,孔太后也是淡然无波的。

谁能料到,孔太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天下皆惊。

“这就是本事。”

连一向从未小看过孔太后的林靖,都不禁有此感慨。

更不必提谢国公府,谢国公正上火呢,这把心火太旺,烧肿了半边腮帮子,最右边儿的槽牙都晃忽了。林靖给谢国公出了个偏方,道,“要实在觉着疼,就把花椒放里边儿,麻酥酥的,说能好些。”

谢国公摆摆手,“无妨,上了年纪,牙总要掉的。掉了就好了。”

谢国公道,“我一把年纪,论眼力,不如阿靖你啊。”

“您是笑话我呢。”林靖道,“您老人家这一辈子,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搁别人说这话,我兴许能得意,搁您老人家,我要是认了真,可就当不起您老人家这句夸了。”

其实,林靖的优点并不在于他有多么的聪明,帝都是什么地方,人精汇集之地,这里的聪明人多了。无非人家不似林靖这般高调,有什么事儿恨不能做得全天下都知道。在谢国公看来,林靖最大的优点在于,这真的是个无比清醒的小子。甭管你怎么夸赞于他,他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收下赞美,却从不会因此就自骄自大。

谢国公这辈子,不知道夸死了多少人,偏生到了林靖这里失了灵。

谢国公道,“太后娘娘慈悲,先帝在位时,也未能给我那苦命的闺女一个太后尊位,倒是太后娘娘,还记得她。”

林靖道,“这不是应当应分的么,先谢太后是诸位殿下的嫡母。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这个理。”

谢国公点头,“应当应分的事,肯做的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这就是为什么谢国公着急上火肿半边腮帮子的原因,要是孔太后跟先荣皇太贵妃一般,谢国公反不急了,偏生孔太后行事有板有眼,令人称道,谢国公才着急上火哪。

至于林家,林家当然不急。当年孔太后能封皇后位,就是谢家一手推动,再者,就是孔太后当年在后宫为妃时,那也是深得林太后眼缘的。就是孔太后抱养四殿下的主意,不也是林靖给出的么。至于大家为什么知道,孔家自己宣传的啊!

孔家欠林家人情欠大了,观孔太后行事,这可不是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的人。

这不,禁卫军刚有从二品的实缺,孔太后立刻就升了林翊的职。就是林靖,孔太后也赞他人品端贵,有侠义之气。

先时小皇帝那句“张狂”之语,已在孔太后这句评语面前灰飞烟灭。

今时今日,谁还会提“张狂公子”之名呢?

孔太后行事,相较于先时的荣氏小皇帝母子,便是最刻薄的御史台,也得说一声,“娘娘真乃母仪天下之人。”

整个帝都城,似乎都因孔太后的听政而暂时的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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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黄雀之十一

第115章

孔太后柔韧的手腕, 竟带给这多事之秋的帝都城一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者是这一件发生了太多的事,便是各怀心思的朝臣也愿意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年的春节。

林家收到来自金陵王府的丰厚年礼, 还带有陈熙雅写给大舅兄林翊的书信, 信中先是辩白了一些长史官的行为,其实是自己对于帝王的担心, 再为妻子行为感到歉意,说岳家正是忙碌的时候, 林萍应该多留些时日帮忙云云, 总之一封信写即亲近又亲热, 林靖凑在一畔看信,都说, “不知道都想不到这是妹夫的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兄弟的信呢。”

林翊道,“你这张嘴——”陈妹夫这样的客气, 即便有些虚头, 也不该嘲笑的。

林靖笑, “我只在大哥哥跟前这样说。”

林翊不领这情, 将信重放回信封, “你以后别在我跟前这般说才好。”

林靖道, “看大哥哥, 都过年了, 还板着一张脸。”

林翊松口气,“是啊,过年了。过年你就长一岁了。”问林靖, “明儿跟我一道去你岳家送年礼。”

林靖笑,“成。我三舅兄也回来了呢。”

一说起夏三郎的事,林翊的脸重又黑了,教训林靖,“以后你再敢干这偷偷摸摸的鼓动人的事,我可饶不了你。”这叫什么人哪,鼓动舅兄离家出走。当时把夏家人急的不成,这小子就装没事人一样。便是林翊想想,也颇是来气,深觉对不住夏家,怎么招了这个么个女婿。

林靖可不觉着自己哪里不对,他道,“夏三哥现下都是五品官儿了,今年就是他随着大姐夫立了战功。要是在帝都死读书,哪里有现下的功绩。”

“反正你是常有理。”

“那是!”林靖得意洋洋,那幅嘴脸哟,也就是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不然,林翊非给他屁股两下子不可!

林家的新年过年颇是兴旺热闹,无他,这回林家站队站的多准啊。关键是,大仇得报了。

便是二老太爷,都拿了块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胭脂玉给了林靖,说是赏他的。二老太爷还十分惋惜道,“去荣家报仇的时候,阿靖你该叫上我。”

林靖道,“您老人家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我要叫上您,回来大哥非收拾我不可。”

二老太爷道,“你去打听打听,我这身武艺,可是你爹亲自教的。”又说林靖胆小,“平日里看你胡天胡地的,还有个怕的人。”

“那是,长兄如父,你看大哥这张老脸,要是爹活着也就这样了。”

林泽“扑哧”就喷了,林腾也笑的抖出杯子里的甜酒,林翊瞪林靖一眼,林靖嘿嘿笑着,赞二老太爷给他的这玉好。二老太爷道,“算你识货,这块玉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看这成色,本就是一等一了,难得上头一点胭脂色,便是走遍帝都城,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玉了。”

林靖忙道,“这样的好东西,二叔你还是留着给阿腾吧。”

二老太爷道,“要不也舍不得给你,但你给家里立了一大功,这就算赏你的。阿腾那里,我还有好东西留给他呢。”

林靖笑,“那我就不客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