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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小时候净跟你做对了,还想他啊。”

“想。”

徒小三有些闷了,林靖见他躺下了,问他,“你不刷牙啊。”话说,自从认识了林靖,徒小三就有了刷牙的好习惯。以前穷的时候,是用柳枝清洁,后来发达了,就用猪鬃毛做的牙刷,用大夫配的牙粉,一早一晚都要刷牙的。

徒小三道,“我刷了啊。”

“刚还咬我脚一下,多脏啊。”

“不脏,你脚那么白,脏什么,每天洗,我闻着还怪香的。”徒小三很不嫌弃阿靖兄弟。

阿靖兄弟反是觉着怪怪的,“怪脏的。”

“我都不嫌,你怎么自己倒嫌自己个儿啊。”徒小三搂着他,问,“这一天冷似一天,阿靖你过来跟我睡吧。”

“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以前还好好的。”

林靖原本不想说,架不住徒小三问个没完,林靖给他吵的不能睡觉,便说了,“三哥,你要不要娶房媳妇。”

“娶媳妇干啥?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先立业再成家的。”

“你如今也算有事业了。”

“不成,还差得远。”徒小三道,“再说,阿靖你还没成亲呢,我不急。”

“我不成亲,一则我身子不好,二则我早是娶过了的,三则我大哥好几个儿子,家里也不急着我传宗接代。”林靖理由丰富。

徒小三道,“我家有小四呢,赶明儿我给他娶两房媳妇,叫他多生几个崽就是。”

“你要不想成亲,纳两房妾室也成。”

徒小三不高兴了,他那心思,自是不能与阿靖兄弟说的,但,听着阿靖兄弟这劝他娶妻纳妾的,徒小三把胳膊松开,冷冷道,“怎么如今改做媒婆了。”

林靖的性子,最是骄纵,看徒小三冷脸,林靖也不乐意了,气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你晚上都竖得老高,还老戳我,医书上都说,男人总憋着不好。”

徒小三当时的感觉,恨不能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不过,徒小三到底是徒小三啊,此人生就胆量不凡,当年就能手刃异父又异母的兄弟为母报仇。如今眼光更是不凡,他竟敢相中林靖。到如此,如此窘困之时,徒小三竟能装出一脸若无其是,“啊,这样啊。我没戳疼你吧。”

“哪里就戳疼我了,我昨儿迷迷瞪瞪的摸着了,要不是突然警醒,给你撅折了,如何是好?”

徒小三终于变了颜色,那啥,要真给阿靖兄弟撅折了,徒小三也吃不消。徒小三脑子十分灵光,还十分有胆量,试探的道,“阿靖,你怎么就没反应呢?你这好几年,身边也没女人哪。”

林靖道,“有时也想过,但太忙了,也顾不上。”刚说完这话,要害便给徒小三握在了掌中。林靖便是寡欲,这几年,身边只一个徒小三,俩人不是纯盖棉被聊天的类型。给徒小三这么摸了两个,身体就诚实的了不得了,徒小三轻笑,“我看,阿靖我也该寻两房妾室了。”

林靖给徒小三摸的,脸都红了,怒道,“还不放开。”

“放开干嘛,你自己弄?”徒小三脸皮绝非寻常境界,他其实经验也不多,但守着林靖好几年,他又不是林靖这种身子骨不大好,性\\欲寡淡的。徒小三时常自己解决,故而,自己解决的经验丰富了,男人构造差不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徒小三就把林靖伺候舒坦了。

当天,林靖也累得够呛,他一惯是个叫人服侍惯了的。这回,徒小三把他服侍了个舒坦之后,徒小三瞧着林靖这幅面若桃花的模样,自己也是忍到了极致。来而不往,非礼也。相对于徒小三的老到,林靖在这上头就很是生疏,弄了半宿,林靖手都酸了,徒小三才算是纾解一二。

待俩人偷偷摸摸的洗过澡,换了床单被子,已是半宿,林靖难得没有失眠,躺下便睡熟过去。徒小三则是激动难眠,再想不到还能与阿靖兄弟有这等进展的!

因突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徒小三简直信心满满,觉着再过个几年,兴许能跟阿靖兄弟表白心意!不过,之前可得做好准备,包括技术上的。看阿靖兄弟这身子骨,也就适合躺着叫人服侍的,介时,他可是不能叫阿靖兄弟受半点累,包准叫阿靖兄弟舒舒服服的,只管享受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第187章 段天羽之二十八

第187章

因为与阿靖兄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徒小三激动的半宿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还早早的起床练功, 争取练出个好身板,以后方能长长久久的照顾阿靖兄弟。

时人皆是早睡早起,如林翊舒静韵都有早起打拳的习惯, 二人见徒小三起得这样早, 认为十分难得。毕竟,徒小三如今已是大将, 身边非但无女色之欢, 于武功上如此自律,也不怪他有今日事业了。

倒是林靖, 早起吃饭时还没起呢。徒小三同林翊解释道, “阿靖昨夜失了困,下半夜才睡着, 叫他多睡会儿吧。我瞧着,他这咳嗽正在好转。”

林翊也不多说什么, 认为林靖的臭脾气,能寻到徒小三这样好性子的合伙人, 倒不枉林靖当初为徒小三这一行操的心。林翊在湖北住了半个月, 也要准备回帝都了。

林靖准备了许多东西,有湖北珍贵的药材、土产,还有些自己打仗抢来的书画玩器,反正, 都是值钱的。装了整整一车,不是给他哥的,给舒先生的。连带着给大嫂子和侄儿们的东西,都是托舒先生转交,跟他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翊也懒得理他,徒小三准备了很多东西,是给林大哥的。连带着许念林腾,既有孝敬(舅舅、大叔)的东西,也有托(舅舅、大叔)带给家里人的东西和书信。许念知道他爹娘都在帝都,给家里写了极长的一封信,好叫爹娘放心。林腾最后悄悄问林翊一句,“大叔,我祖父没吃耗子药吧?”

林翊沉了脸道,“你好好的就成了。”想着阿腾这样上进,真是跟二叔完全两类人哪。二叔府上有这么个长孙,林翊也放心不少。

林翊舒静韵一行,走时当真是十里相送,林靖也跟着去了,用他的话,他是去送舒先生的。待林翊一行走远,林靖轻轻的叹了口气,徒小三道,“我就说,你别总犟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林靖嘴硬,“不见就不见呗,除了夫妻,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啊。”

徒小三立刻表示,“三哥与你过一辈子。”

林靖笑,“现在说的好听。”

徒小三立刻发一毒誓,“我这话,要有半分假,叫我不得好死。”

“行啦行啦,这也值得发誓。”林靖道,“你记着就成了。”

“我自是会记着的,还要记一辈子。”

林靖一笑,心情明显好转。

至于林翊回朝如何说湖北形势,反正又不可能说湖北坏话,当然,关外军什么样,估计林翊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

倒是林翊带回的好几车的东西,国公府暂且不说,便是二太爷与许家,都觉着,孩子们这不是打仗么,怎么弄了这么些值钱物什啊?

许家还好些,许尚飞先时驻守晋中,战事不多,但许家也是武将起家,知道这种缫匪打仗战利品是最多的。收到儿子送回家的东西,虽有些惊讶委实有些多,倒也在心里承受能力内。二老太爷家就不成了,二太爷叫了长子商量了半宿,二太爷道,“阿腾这跟着阿靖出去才两年,如何得了这许多东西?”

林腾他爹也不晓得啊。

二老太太说这爷俩,“说不得是缫匪打了胜仗分得的,阿腾跟着阿靖,他俩打小一道长大,阿靖能亏待了阿腾?”

二太爷心里没底,道,“要不,还是去问问老大?”老大说的是林翊。

二老太太想了想,“也成。”

问了林翊之后,林翊让二房不要声张,二房便把东西收了。不过,二太爷一房商量后也得有个说法,这是林腾打仗,拿命换来的。当然,现在还没分家。林腾托人送回来的东西,林腾这一房自然是大头,剩下的,再由其他房头均分。

林腾倒不晓得因他捎回去的东西,家里还开了个小会。林腾二叔私下还说呢,要知道打仗这么赚,把自家儿子也送去了。这叫话二太爷知晓,给了二儿子两下子,二太爷骂道,“阿腾一个我就成天提心吊胆的睡不着,你还想把我孙子弄去,你干脆拿药药死我算了!”

林二叔辩白,“我就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许家与二太爷都觉着东西不凡了,许念林腾还都是做属下的,可想而知林靖给家里送的东西都是什么品相。舒静韵都得了幅吴道子的珍品,就这画,舒静韵这样淡然的性子,在路上都没忍住,悄悄同林翊显摆了三回。林翊道,“恭喜你,得了个好弟子。”

舒静韵笑着一拱手,“客气客气。”把林翊给郁闷的不成。

待得到了帝都,舒静韵自然将其他东西按单子都并给越氏,越氏收拾的时候都没敢叫寻常的小厮侍女动,都是自己带着心腹亲自来的。当中便有林靖给大嫂子的一张王羲之的《寒切帖》,这样的宝贝,越氏没敢叫人知道,晚上悄悄与丈夫说的。林翊道,“江南自来豪富,这样的东西,再难得的,仔细的收起来,暂莫声张。”

可见林靖如今财大气粗,自林靖,便能想到关外军今朝是何等腰缠万贯了。

此次扫荡江南,战事上算不得胜,但对于将江南扫荡了一遍的关外军,斩获极丰。林靖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人,徒小三更不是个小气的,便是分战利品,徒小三都是让林靖拿大头。林靖与徒小三商议,“除了打点的,这些东西,虽则许多是难得的珍品,可眼下,不当吃不当喝。世道一乱,还是金银顶用。不若慢慢出手,换做金银。”

徒小三道,“你挑几样极难得的存下,剩下的再卖。”

林靖点头。

故此,林靖与徒小三这里除非稀世难得的,并未存多少战利品,都是另觅了商家慢慢出手。待得年下,朝廷终于有了新的旨意,着关庭宇为征南大将军,兵部尚书林翊暂领牧州军,关庭宇即日南下。

关庭宇关大将军还未到,倒是关小二的信先到了。

就关小二那信,写得有一尺厚,林靖看三天都没看完。徒小三酸溜溜地,“你这养病呢,就别熬神了。什么时候看不成,就这信,三五个月且看不完哪。”

林靖道,“我与关小二可是十来年没见过了。”

“夫妻十来年不见,都得生了二心,何况你们,你是一团热炭心,我看,人家说不得有别的好朋友了。不然,这些年,怎么也没见他着人往关外给你送信?”

“你没完啦!”林靖道,“自从关小二这信送来,你就唧唧歪唧唧歪的没个完,你怎么啦,三哥,你可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徒小三冷哼一声,坐下倒盏茶来吃,吃了半盏茶方道,“咱们也认识十好几年了,怎么没见你这么想过我。”

“咱们成天在一处,还用得着想。”

“阿靖,在哥心里,小四都得排你后头。哥问你,哥在你心里,排第几?”

林靖道,“男的里头排第一。”

徒小三一喜,“当真?”

“自然是真的,以前我哥排第一,现在你排第一。”林靖这话,张嘴就来。

徒小三却是满眼认真,“阿靖,我也不求排第一,但得叫我排这什么关小二前头去。”

“放心吧。”林靖拉起徒小三的手,“三哥,我与关小二是少时情分,多年老友。可我与你,咱们生活在一处,事业在一处。你们彼此,在我心里,要强分出谁轻谁重,就对不起咱们这些年的情分了。”

徒小□□握住林靖瘦长的手指,轻轻的捻了捻,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垂下去,将一腔心事都掩于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小剧场:

徒小三:既生瑜,何生亮!既生关小二,何生徒小三!

第188章 段天羽之二十九

第188章

徒小三再不喜欢关小二, 关小二仍是一过新年, 便早早到了荆州。当然, 关小二不过是他爹关庭宇身边的一员副将,关外军上下恭敬以待的是关庭宇关大将军。

关庭宇论年纪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而已,皆因此人成名极早, 故而, 相像中好像一把年纪的样子,其实正是当打之年。不然,陈柒宝怕也不会把关庭宇派来。

关庭宇为人肃穆, 说话却并不刻板,他此次又带来了十万帝都军。关庭宇笑道,“陛下旨意让我做征南大将军,要不是有阿靖你, 我还真不敢接这个差使。”

林靖笑,“大将军客气了, 依大将军的威望, 征南大将军非你莫属。”

“并非如此。”关庭宇道,“我年轻时便在老**麾下任命,深知为将之道,最怕兵不知将, 将不知兵。帝都军也得现行操练, 何况关外军,较之比帝都军还要陌生些。不过,有你就好说了, 你的人品,我是深知的。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林靖不过一笑而过,但这话是关庭宇来说,便是林靖,亦有几分得意。林靖道,“如何敢当,在大将军面前,靖不过后生晚辈,还需大将军指点。”

关庭宇道,“帝都年轻一代,未有比你更出众者。”

林靖连连谦逊,十足大家子弟风范。

先见过关外军的大小将领,同时,关外军也见到了关庭宇带来的大小将领。反正,除了关庭宇与关小二,还有关庭宇亲卫,其他都是帝都军的将领。就这种配置,林靖就得说,亏得是关庭宇,不然林靖再不敢南下打仗的。

都是官场中人,自然是先公后私。

当天的洗尘酒后,大家方叙了私交。

关小二如今都赳赳大丈夫了,笑林靖,“林小四你还是这么个小猫样。”

林靖给他一拳,道,“你可小心些,我现在官儿比你大,你要对我不敬,立刻拖出去打板子。”关小二哈哈大笑,搂住林靖的肩,道,“林小四,这么些年也没你的消息,我可想你了,你想我不?”

“啧啧啧,怎地这般肉麻,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想不想的,男人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焉能婆婆妈妈。”林靖道。

“你倒是洒脱。”关小二随林靖去了林靖的将军府,道,“当初听说你在帝都出了事,我想着,你定要来牧州府找我的,我等你好几个月不见你来,又以为你是去了晋中许将军那里。待有信使回帝都送信,我特意着他往晋中带了封信,谁晓得,你也不在晋中。当时我就想,你这是躲到哪个耗子洞去了,再想不到你去关外的。一直前年帝都为段天宇所围,我方晓得你在关外。林小四,这么些年,你也不算没有事业,如何不给我送封信,你这没良心的,不会早把我忘了吧?”

“真是屁话,我要忘了你,今天就装不认得了。”林靖倒了两盏茶,一盏给关小二,“当初我从帝都出去,是想过去你那里。我去你那里,或是去大姐夫那里,你们都委屈不了我,只是,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合我做一番事业,我深思熟虑,方去的关外。你说,我在关外,又不能用真名真姓,我要是把身份泄露出去,朝廷能容我做到正二品。”

关小二倒也不是个啰嗦人,笑道,“别说,以往我觉着,你以后也就是靠家里荫封,或者捐个官什么的,不承想,你非但官做得最大,小胳膊小腿的,竟然还能带兵打仗。林小四,你可真了不起!”

“那是!”林靖道,“你先时那是什么眼光,我难道只配做个荫官,或者捐官!我说来可是堂堂秀才出身,由文转武,俗称文武双全。”

“我秀才名次还比你高哪。”关小二打趣,“自夸时偌厚脸皮,怎么当着我爹就‘大将军过奖、大将军过谦、万不敢当’了。”

“你也知道我那是当着你爹呢。”林靖道,“说来,大将军还是那张铁面,这些年不见,一点儿不见老。”

关小二道,“你不晓得,我爹单是这类长相。他年轻时,媒人跟我外家提亲,我外婆一见我爹,都以为我爹娶的是续弦,还说我爹三十岁的人,怎么还敢过来提亲。后来才晓得,我爹那会儿才十八,他就长得像三十的了。”

林靖听得哈哈大笑,关小二也笑,“所以,到这会儿也不显老,还是那样。我大哥长得就像我爹,我像我舅多一些。我舅比较俊。”

林靖问关小二,“听说你生了好几个儿子。”

“不多不多,就三个而已。”关小二不好打听林靖成亲的事,毕竟先前林靖就因着夏姑娘的事才一怒之下宰了陛下亲爹,关小二劝林靖,“都过去这些年了,你为人,至情至性,不算对不住夏妹妹了。当放开时且放开吧。”

林靖道,“我就是觉着,人这一辈了,也就是如此了。”

“那你还这么拼命做官干甚?”

“也没拼命做啊,就随便做了做,就升上去了。”

六品副将关小二表示,“林小四,你也教我随便做做吧。”他好想升官好不好~

林靖笑,“你要想升,就不能跟着关大将军。你跟着他,你哪里升得起来。”

“真给你说着了,我爹那性子,真是青天中的青天,别人要是我这资历,早上四品了,我还六品晃呢。”关小二叹气。

林靖道,“眼下不就是机会,先时我也不过三品官,因战功累积到正二品。咱们武将,全指着打仗升官,不然,中规中矩的,得升到哪年哪月去。”

“你少说这些大话,卢大将军都战死了,说什么升官,先说保命吧。”关小二与林靖打听,“这来荆州前,我跟我爹去帝都陛见。卢大将军的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打仗战死的,有的说是病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廷怎么说?”

“朝廷给了卢大将军忠烈的谥号,荫两子一孙,身后事赏赐颇厚。”

林靖轻哼一声,拈起块梅子姜,与关小二略说了卢大将军之事,林靖道,“按理这话我不当说,咱们不是外人,倘不是当初朝廷一道圣旨,卢大将军的伤势原是稳住了的。我因此还得罪了朝廷,要不是关大将军来,南下这场仗当真不晓得如何打了。”

“这又怎么说?”

“去岁那仗,打得艰难。我们带兵自荆南乘船南下,过江之后,一路沿江东去打到临安府。临安是金陵王的老巢,我们久攻不下。而且,一路未见段天羽主力军,当时我们就怀疑,应该是帝都军遭遇了段天羽。帝都军一直没消息,这里攻不下,我又记挂着帝都军,便弃了临安城往两淮去,正好与帝都军一里一外给段天羽来了个包圆。段天羽大败而去,卢大将军麾下昭勇昭毅两位将军,都战亡了,卢大将军自己也受了重伤,帝都军,十去七八。段天羽所率主力,也受到重击,当初逃回去的叛军,不过一两万左右。我们关外军,也折损严重。仗打到这个地步,说胜也是胜,说败就是败。要是换个圆滑的,自然以胜绩相报朝廷,可卢大将军性子忠厚,并不肯在奏章中假以粉饰。”林靖叹口气,“其实,原本我们占着荆襄,卢大将军占着两淮,便是不打仗,只要封锁江岸,不出三四年,江南自然衰败。可朝廷急着打这一仗,战后,如此刻薄,卢大将军听完旨意,旧伤复发,就此去了。”

说到卢大将军,一代名将落此下场,关小二也颇是感慨,又道,“在帝都,我可是听说李钦差的事了,都说是你干的,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林靖险没把关小二撵出去,关小二连忙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咱们熟,我就直说了。你不晓得,这姓李的与孔国公府有些个姻亲还是怎地,他家婆娘见天的去衙门口闹,把个帝都府尹闹得都想辞官不做了。”关小二哈哈大笑。

林靖道,“你没瞧见当时传旨时那狗东西是个什么嘴脸,我一时没按捺住,给了他两下子。结果,这狗东西没回帝都,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嘿,这可真是,上上下下都说是我害了他。我要害他,我先时就不打他了。”

关小二险些笑喷,关小二道,“你别说,要我不知底里,也得以为是你干的。”

林靖瞪他一眼,关小二连忙改口道,“你说不是,自然不是。你杀人,哪回不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杀,我瞧着,这事也不像你干的。”

关小二又笑了一回,拍拍林靖的肩,“以往觉着你该做文官,不过,林小四,还是武官更合适你。”

林靖根本不理关小二的打趣,关小二本身也没把这什么李钦差的事放心上。帝都那些人觉着李钦差没回帝都是件大事,关小二跟他爹在牧州府,死的人多了,那没眼力的钦差也不比谁就多几颗头,死了,是他没命。

关小二就觉着,林小四干的这事有趣。关小二与林靖是有说不完的话,俩人晚饭也是一道吃的,吃过晚饭,关小二十分有秉烛夜谈的意思。然后,徒小三黑着脸进来,硬是装出一幅周到妥帖的模样,“关副将的屋子,我命人收拾好了。明儿个再说吧,阿靖身子刚刚好转,累着就不好了。”

关小二道,“我与林小四一处睡就成。”

徒小三原本还装个样的脸,现在也装不下去了,他整张脸瞬间黑成锅底,然后,用一张锅底脸对关小二道,“那不成,这些年,都是我与阿靖一起睡的。”然后,这句话里,他特别强调了“我,都,一起睡”五个字。

关小二愣怔了一下,看向林靖。林靖其实也挺想晚上与关小二说说话的,不过,看徒小三哥那黑脸,林靖想到这人近来很是唧歪,便与关小二道,“我晚上觉浅,你打呼噜能把房梁震下来,还是算了吧?”

关小二看向徒小三,林靖笑,“三哥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