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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自己身边唯一幸存的茶杯品了一口茶,荆央很是大度道,“皇帝,你也不要生气,这个小燕子从民间来,哀家听闻她以前在民间还喜欢骗骗人,抢抢东西,现在进了宫这些毛病不是没有了,”说着,荆央又温和一笑,“依哀家看,她这些不好的性子慢慢改,也是能改的掉的。”

皇帝皱眉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没有说话。

“皇帝,永琪是你的儿子,这个小燕子他又喜欢,虽然有些小毛病,但现在到底也是永琪的人了,就让永琪好好教教好了,毕竟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哀家相信,小燕子也愿意为永琪学这些规矩的,爱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荆央在心底冷笑,小燕子若是你不愿意学这些,永琪会怎么想你呢?

其实,这是善良高贵的荆央在为无理取闹的小燕子求情啊,看看这是多么广阔的胸襟?

克善养成计

纯妃的病越来越重,而她的女儿和嘉按照历史的轨迹被乾隆指给了傅恒的二子福隆安,荆央在心底叹了口气,虽然福隆安最后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可是和嘉却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历史上的和嘉似乎只活到23岁。

她心头一紧,这乾隆的儿女长命的并不多,真正长命的就只有皇八子与皇十一子,而且这两个皇子的生母是同一个人,其他的皇女似乎就只有和敬活到六十二岁,其他的皆是红颜薄命,真不知道生在皇家是幸还是不幸。

合上手里枯燥的佛经,荆央疲倦的揉着额角,她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乾隆时代,如果说是,那么又怎么会有小燕子这样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其他人的命运依旧照着历史的轨迹前行?

“太后,新月格格还有他他拉家老夫人递了牌子,说是想要向您请安。”

荆央听着宫女的禀报,眉头微皱,他他拉老夫人来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新月来是为了做什么?是求雁姬或是自己高贵善良的成全她与怒达海,还是为了见克善一面?

“你去回将军的人,就说哀家叫他们明儿个来,对了,把克善小世子带到哀家这里来,”荆央起身灭了香炉里德香,对于小孩子来说,闻太多似乎对呼吸道不好。

推开雕花木窗,荆央看着窗外的世界,绿柳红墙看久了也会腻,嗤笑一声,荆央看着自己现在这双保养极好的手,优雅的吐出一个字,“靠!”

没一会儿,就听到响起敲门声,声音很轻,因为这里是佛堂的关系,宫女太监都轻手轻脚,以免触犯神灵。

“太后,小世子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克善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门内温和的女声,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在慈宁宫住了几天,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与太后单独相处,年纪还小的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小世子,太后就在里面,您进去吧,”宫女福了福,为克善打开门,再甩了甩帕子,方才退了下去。

房里很明亮,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整齐的摆放,放眼望去,让人最先看到的就是摆在神龛上的玉佛,玉佛前海燃着青烟,克善能闻到屋子里淡淡的檀香味道,与姐姐屋子里的脂粉味道不一样,这个檀香让人闻着心底很舒爽。

“克善,进来吧,站在那里做什么?”站在窗前的妇人笑容很和蔼,就像,就像是自己的奶奶,克善歪着头看着明亮处的妇人,如果自己有奶奶的话,一定也是这个样子吧?此刻的他完全已经忘记站在他面前的是大清朝的太后,而作为世子的他,见到太后是要行礼请安的。

见到白白可爱的克善歪着头的样子,荆央心中母性大发,真是个可爱的小正太,她走到克善身边,伸手拉拉克善的脸颊,“在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坐着,站在外面像什么话,外面的人还以为哀家让你罚站呢。”恩恩,脸蛋摸起来的手感也不错。

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在怪阿姨的魔掌骚扰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行礼,不过这个礼荆央当然没有让他行下去,她把克善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吃着嫩豆腐,“克善啊,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被温热的怀抱圈在里面,克善脸蛋一红,整个脸像个水蜜桃般,惹得某个怪阿姨差点又伸出魔爪,但是碍着太后的身份,只得扮作慈祥奶奶状。

“嗯,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克善有些不自在,但是却很喜欢这个温暖的怀抱,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谁抱过他了,阿玛额娘过世后自己一直跟着姐姐,可是姐姐却……

想起在将军府挨得打,还有姐姐一次次的提醒,说什么自己是将军府希望的话,他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抖,那时候的姐姐好可怕,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总是要自己这样要自己那样,可是姐姐自己却总是哭,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哭。

都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荆央感觉到克善抖了抖,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冷吗,哀家去把窗户关上。”

“太后,没有。”克善紧紧的抓住荆央的袖子,潜意识里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只是想姐姐了。”

荆央抽了抽嘴角,孩子啊,我不是想拆散你们姐弟,只是不想你被脑子不怎么平凡的姐姐连累成为一个杯具,她叹口气,摸摸克善半边光溜溜的脑袋,“克善,也许你现在回怨哀家拆散你们姐弟俩,可是等你长大了,再想想哀家现在做的这一切,你就会明白,哀家是为了保住你,为了保住你端王府。”养在太后身边,什么都不知道的世子,总不会被那个新月惊世骇俗的行为影响了吧。

克善的确不明白荆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善意,他点了点头,仰着小脸蛋看向荆央道,“克善相信太后。”

这样子戳中荆央的萌点,她很不河蟹的在克善脸蛋上啾了一下,脸上露出怪阿姨常有的YD笑容,至于怀里的克善,一张脸早就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怪阿姨想继续吃小正太的豆腐,于是使出了以下手段,糕点诱惑,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诱惑,最后还使出了童话故事诱惑。

夕阳的余光下,坐在床边的……老人,还有她怀里的……小孩子,迎着美妙的夕阳,讲着不怎么美妙的故事,《小红帽》,而且是改编版的小红帽。

“小红帽说,大灰狼,你不要吃奶奶,要吃就吃我吧,我的肉比奶奶的鲜嫩。”荆央在心里计划着多讲几个孝敬老人的故事给克善听,对自己一定没有坏处。

“就在小红帽以为自己要被大灰狼吃掉的时候,一个神仙出现了,神仙说,小红帽啊小红帽,你这么孝敬老人,我要帮助你打败大灰狼……”

在克善完全被童话故事迷住的时候,紫薇来请荆央用膳了,她看着太后抱着克善一脸慈祥讲着童话故事,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太后真的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呢。

荆央见到紫薇进来,便停下讲第五个童话故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乎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放下没几两肉的克善,不禁在心底腹诽,也不知道新月怎么养这孩子的,看来自己要把他养成一个白白的包子才有成就感,伸手拍拍克善的头顶,“走吧,和哀家一起去用膳,今天晚上有好吃的红酥手,包你吃了还想吃。”

“红酥手?那是什么?”经过大半下午的相处,克善已经把荆央当成了奶奶般的存在,所以说,诱拐这种事情,怪阿姨是最拿手的。

“呵呵,就是水晶肘子,”荆央心情很好的捏捏克善的鼻尖,“若不是哀家年纪太大,一定会多吃,可惜这身子不能吃太多荤腥的东西,所以克善等会帮哀家多吃点。”

“嗯!”克善小童鞋很是坚定的点头,帮助老人是应该的,而且他一定会比小红帽做得更好!这可怜的娃,已经被成功洗脑了,已经变成了太后党。

果然逗小正太是件有趣的事情,荆央很满意的弯了弯嘴角,至少让自己心里的郁闷全部退散了,她摸着下巴,要不来个养成游戏?

走在后面的紫薇看着两人间的互动,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现在看来,太后与克善小世子,真的很像民间的祖孙,让人觉得很温馨,很温暖。

开饭的时候,雁姬看到克善,并没有什么不友好的举动,而是带着温和笑容问好,而且还问了些克善学堂上的事情,看得荆央在一边叹气,真不知道怒达海哪里不正常了,放着贤良淑德的老婆不要,非要喜欢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本人向来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看到那样的女人就觉得胃疼,凭什么一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只会哭,只会躲在男人的臂弯里,作为一个女人来说,那是无能。

如果一个女人认为眼泪就是自身的价值的,那么她便是看低了自己,顺带侮、辱了女人这个词语。

看着雁姬还有紫薇晴儿为克善布菜,她突然感悟到一个事实,其实不是自己一个人萌可爱的正太吧,这三个人不是也一样,不然布菜这种事情哪用得上她们来做?

拿着手绢擦去克善脸蛋上的油渍,荆央微笑道,“傻孩子,哀家叫你帮哀家多吃,可不是叫你吃撑着,克善,你要记着,很多事情都要有度,过了那个度,就要伤害到自己,无论你要帮什么忙,也要保全自己,因为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继续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克善怔怔的点头,看着眼前慈祥的老人,眼中全是小孩子天真的信赖,“我会记得的,太后。”

“呵。”荆央笑了笑,不再多说。

倒是一边的雁姬若有所思的看着克善,看来太后是想弃新月保克善了。

太后之怒(一)

他他拉老夫人与新月在慈宁宫外等着太后的宣召,看着一副弱女子样的新月,他他拉老夫人心里是不喜的,作为一个王府的格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先不论这个,就说她一个守孝期的格格怎么会那么恬不知耻的和男性勾勾搭搭,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做出那么多混事来,结果雁姬现在也不回将军府,府里乱成一团,连带太后身边的两位格格也对他他拉家不满,以她看,这个新月格格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她格格身份,真想一棒子把这个新月撵出将军府去。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一个太监出来,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懒懒的瞟了眼两人,“跟着杂家进去吧。”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也看出太后不待见两人,连带着底下的宫女太监也没给两人好脸色。

小太监引着二人穿过两道月亮门,引到慈宁宫待客的外厅,“候着吧。”也不说太后什么时候来,转身便离开了。

他他拉老夫人常来给太后请安,从未受到如此冷淡的待遇,看着从自己身边路过的那些面色淡漠的宫女太监,他他拉老夫人面上强撑的笑容越来越浅。

新月见这些太监宫女如此忽视他们,眼圈微红,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他拉老夫人,“老夫人,他们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呢,难道就不能互相体谅互相理解么?”

他他拉老夫人老脸一抽,她不自觉的把步子往旁边移了移,这个新月格格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这些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何况这里是慈宁宫,大清朝最尊贵女性的住处,太后身边的宫女可是比一些官家小姐贵重,这个新月格格的脑子究竟长在哪的?说她没有脑子,当成又怎么从那些乱匪手中活下来的,说她有脑子吧,说话做事也没见她分个轻重。

两人又在外厅站了半个时辰,才听得传唤太监的声音,“太后驾到。”他他拉老夫人也不敢去想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新月更是噗通一声跪下,那委屈的小摸样倒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只闻得一个女子细细柔柔的声音,“太后,小心脚下。”然后便是珠帘被掀起来的声音,听着脚步声,知道一行人是进来了,听着上面传来略带威严的声音,“都起来吧。”

他他拉老夫人心中一震,以往给太后请安,太后必是会叫人扶起自己,今日太后冷淡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安的预感,在下一刻,新月惊世骇俗的行为让她的不安变成不祥。

“克善!”新月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她在起身的时候看到站在太后身边的克善,猛的冲过去把克善抱在怀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克善,你有没有怎样,你瘦了。”

荆央一头黑线,什么叫“你有没有怎样”,难道她虐待克善了?再看着眼前无视自己,与自己弟弟深情相拥的新月,她的额头神经末梢弹了弹,“新月格格,注意你的身份,还有你说话的方式。”为毛啊为毛,这些主角们说话都不怕掉脑袋?难道真的是因为主角都开了无敌状态,任何病毒木马都攻克不下,即使这个主角没有本事,脑子傻得足以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一万次。

新月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坐着一个太后,忙哭得梨花带雨道,“太后,请太后赎罪,新月只是太思念弟弟,所以才会一时失态,请太后赎罪,新月给你磕头了。”然后,便磕起头来。

荆央面无表情的看着新月磕了几个头后,才带着笑意对克善道,“克善,叫你姐姐起来吧,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克善忙拉着新月站起来,以防她不停的磕头,看着自家姐姐哭哭啼啼的样子,克善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白雪公主》里面,利用眼泪陷害白雪公主的皇后,咳咳,当然,可爱的克善自然不会知道,这个《白雪公主》的内容已经被怪阿姨修改得面目全非。

虽然不怎么待见新月,但是碍于皇家的面子,依旧给他他拉老夫人和新月赐座,更何况人家他他拉老夫人年纪一大把了,她也不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站在那里。

各方坐定,荆央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雁姬,又看看仍旧泪眼朦胧的新月,心头一股火星子在那跳啊跳的,她真的不明白,一个女人究竟有多无耻才能在破坏别的女人婚姻后,还在这个女人面前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他拉老夫人先是恭维的说了不少荆央的好话,然后便把话题引到了雁姬身上,大体意思就是想接雁姬回将军府,将军府没有了雁姬不行云云。

荆央没有表态,倒是站在一旁的晴儿与紫薇皱起了眉头,她们想起他他拉将军对雁姬姑姑的态度,还有他他拉将军与新月格格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若是雁姬姑姑回了将军府,不定要受这两人多大的委屈。

“他他拉老夫人,晴儿想要问你一句,雁姬姑姑既是太后的义女,为何我见到的却是他他拉将军对和硕格格的无礼?”晴儿见太后并没有阻拦之意,便继续道,“我看不是将军府没了雁姬姑姑不行,是巴不得雁姬姑姑不在,好方便某些不齿之人做出不齿之事吧。”晴儿说这话的态度极为犀利,她也看出太后对此事的态度,才敢把这种丑闻拿到台面上说,也不算是说明,毕竟在这个宫里说的话,太后不想让它传出去的,自然是传不到一个人的耳朵,若是想要传出去的,不消半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后宫之主的手段,聪明的人只需知道,蠢物才想去见识。

他他拉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妙,太后要秋后算账,没有太后的默许,这晴格格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说这些话,她手心开始沁出汗来,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话来。

这还不是最不幸的,不幸的是他他拉老夫人身边还坐着一个新月格格,当晴儿说完这番话后,她再次咚的一声跪在黑亮的地板上,干脆利落的让荆央看得不由得在心头颤了颤,这新月格格膝盖是什么做的,这么跪来跪去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晴格格,你听我解释,这不是老夫人的错,也不是怒达海的错,这都是我的错,”说着,她又看向雁姬,泪眼迷蒙道,“雁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什么都好,比我漂亮,比我贤惠,我不求别的,只求能留在将军的身边,为奴为妾都可以,你就当我是小猫小狗,我与怒达海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们是情不自禁,请你大慈大悲的成全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