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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如此结果,我竟然松了口气,这王妃也真小孩性情,掌嘴,除了疼痛,还有羞辱,总比把众人轰出去的结果强上许多。

“谢王妃、谢公公!”我朝王公公又拜了一拜,然后开始打向自己。

“啪”、“啪”一边打,我还想着要有节奏,要好看一些。似乎也不觉得疼,直到嘴里有了血腥,直到从鼻子里流出的血滴到了白色的衣裙上,斑斑点点。

“好了!”王公公站起身,抖抖了衣袍,“沈姑娘的话,咱家记住了,你好自为之吧!”

留下一句话,走了。

我站起身,一回头,看见了一脸坚定的芸儿和泪光闪闪的玲玲,还有他。

晨曦中的他,周身散发着光环,有些凌乱的发丝和微微浮动的袍子,让我有一阵恍惚。

恍惚中,我被拉进了他的怀抱。

忽的,他把我抱起。

在回耦园的路上,我隐约听到他喃喃的低语,“一个名份,你不是说过,你不要吗?”

耦园的榻前,我见到了一个温柔的李豫,接过芸儿递过来的冷帕子,轻轻的帮我擦试。擦去血污,又换了干净的帕子敷着脸。这时候才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原来被人在乎的时候才会更疼。

芸儿拿着换下的白色衣裙,要丢掉,我直呼可惜。

李豫叫住芸儿,把裙子铺在书桌上,研墨,提笔,几笔下去。我看到的是一副《墨梅图》。

变废为宝,我不禁拍手叫好。李豫,扔掉笔,再一次把我搂在怀中,低声问了句“你,还是我的雪儿吗?”

我愕然。

只说了句,“疼”就拿手把脸捂上了,李豫拉看我的手,仔细看了看,说“现在喊疼了,刚才打的那么重,我在外面听的心惊,看都肿了呢”

躲开他的目光,我忙喊芸儿“芸儿,去帮我煮几个鸡蛋拿过来。”

“小姐可是饿了,一早都没吃早饭,我去传饭!”

我忙解释“不是的,煮熟的鸡蛋剥去壳,用帕子包着敷脸,消肿可是最快呢!”

呵呵,不仅芸儿,连李豫都笑了。

“哪里来的法子?听着新鲜!”

我正思忖如何解释,这边他到是自言自语上了

“是呀,以前你跟我说过,幼时父母早逝,跟着兄嫂长大,几多辛酸,定是小时你嫂子对你苛罚,你用来疗伤的法子?”说罢,拉着我的手,有些心疼。

对上李豫的深情款款,我不知这雪飞以前对他说过些什么,索性也不答话,脸转向窗外。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子撒了进来,照得人暖暖的。

第二卷 转珠阁 第十一章 成交

2008-6-18 10:34:22 本章字数:4042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忍不住犯困。

自那日以后,我反倒觉得方便行事了,一边让目儿和邢五妹在园子东边开出一小块菜地,买了种子,种了些瓜果青菜。又听说园子里的小太监里有一个叫元真的,这名字听起来像大师一样,所以我只呼他元子,元子说在家的时候曾经种过花草,自从我要自立更生的消息放出去以后,他便跃跃欲试。于是我就让他在小山丘下专门辟了块地方种些萱草和金银花。又在回廊边都种上些藤萝植物,这样到了夏天,就会有片片绿荫,不只是我,丫头和小太监们来来往往地就舒服多了。

看似正如我那日所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实。每日带着她们过着自足的田园生活。而实际上,每天用过晚饭,我都会把她们几个召在一处,讲故事,是的,我只负责讲,讲的让她们莫不动情,印在心里。然后,第二天有一整天的时间,让芸儿带着她们在问梅阁排练。问梅阁在山丘西侧,临水,安静而隐蔽,是诵念排练的好地方。

想了想,该实行下一步了。照照镜子,虽还有些红肿,也不似前几日那样吓人了。索性换上一身青色、窄袖、翻领、锦边的胡服,跟芸儿打了声招呼,依旧是走的后角门。

再次来到清心茶楼。一进门还是那个机灵的茶博士“姑娘,几位?”

“一位,小二,你家掌柜可在?”

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略有些迟疑,然后,马上说“您先里边请,我去后边禀告一下。”随即一阵风似地跑向后堂。

走进店里,依旧是三三两两的人,坐着闲聊、品茶。

空位很多,就随便找了座位,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如何开口。

小二一阵风就跑回来了,“姑娘可是姓沈”

我略一点头

“沈姑娘请跟我到后面吧。”

顾不上细想,随着小二,就来到了茶馆的后院,想不到这茶馆后边还真是别有洞天,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穿过一个月亮门,竟然还是一个两进两出的院落,吃惊之余还是坦然走进了正厅。

小二有些殷勤地招呼着“沈姑娘里边请,我们掌柜的就在里边!”

我往里一看,女掌柜,看着有些面熟。

同样穿着胡服,她是一袭大红。与我的青衫相较,更显得英姿飒爽。看着她闪动着那又黑又长的睫毛,还有系在脑后的无数条小辫,以及那微微有些发绿的眼珠,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塔娜?”

“沈姑娘还记得我?”

“记得,长安城里穿胡服的女人不少,只是像姑娘如此英姿的却只有一个!”我到不是刻意奉承,只是真心喜欢她的爽快与明丽。

“哈哈”塔娜也不扭捏,“姑娘请坐,今天是来品茶还是另有事情?”

一句话问的我有些语塞,本来打好的腹稿,此刻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我看姑娘也是洒脱之人,有事请明讲!”塔娜很是爽快。

“好,本来我想跟此处的掌柜商谈,是否可以合作的事情,没想到您就是掌柜,到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既来之则安之,索性摊开来说,成不成再想办法就是了。

塔娜似乎很感兴趣,“如何合作?”

于是我把心中所想,细细地与她说了,她初是有些不解,后来我连说带比画,并亲自演示了一小段,直把她说的兴致勃勃,拍手叫好,甚至马上问我何时开始,真叫我有些准备不及。

“塔娜,你我虽都是女子也只有一面之缘,却脾气相投,都不是扭捏作态之人,既是合作就要有利同享,风险同担。亲兄弟明算帐,还要说说怎样分成才好!”我郑重地说道。

“分成?何为分成?”塔娜一时有些不解。

“唉,就是挣了钱如何分钱?”

“哦,你出的主意,你先说说看”

“好,你出场地,我出演员和剧目,还有揽客的花样手段,看起来你成本大些,但是我的无形投入费的精力更大,所以咱们也不要四六、六四的了,索性五五分帐,你看如何?”本来如果换个掌柜我是断不会这样说的,见了塔娜,看她天性纯朴,恐也不是做生意的料,料想以后费心的地方要更多,所以就这样提出来了,也算不得宰人。

“五五,就是一两银子咱两每人500文,我看行!”塔娜低头算了一下“本也没想指着这破茶馆挣钱,这半月还赔进去不少呢?”

呵呵,我心里暗自窃喜。

“五五分账,这算盘打的也太响了,我说不行!”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进来,连带着一股凉气。

还没等我看清来人,就被一下子拉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对上那双特别的眸子,“葛勒”,满布薄茧的手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哗地一下拉开他的手,看着他有些受伤的表情和毫无掩饰的关注,我心中有些不忍,嘀咕了一句“手凉!”

“哈哈”葛勒爽朗的笑声一落,就满脸严肃的定定问道“这脸,可是他打的?”

一时跟他难以说清,又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只得走过去拉着塔娜的手说,“唉,以为你是老板,跟你说了半天,谁成想,你也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不作主,现在小气老板回来了,看来没戏了,害我白高兴了半天!”

塔娜红着脸,刚想辩上两句,看了一眼葛勒,就不说话了。

“谁说的,塔娜答应你的,全作数。我刚进来,听着什么五五分账?看着你们聊着热闹,什么营生跟我说说!“葛勒拉着我坐在一旁,而塔娜则端上了果品点心。

“天呢,居然有哈密杏、牛肉干”我拿起一把,边吃边睁大眼睛看着她们。

“你到识货,这东西上,就是在回纥也不多见。这次来长安,带了一些,你若喜欢,走的时候带些!

“算了,吃就好了,吃了还带,多不好意思!”一边吃,我一边把刚刚对塔娜说的简单的说给葛勒听,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我总有一种亲近感,不似在李豫面前那么拘谨。总觉得他于我是无害的。

“听着到是有趣,只是你真的需要如此辛苦赚钱吗?”葛勒微微皱着眉问到。

我这才发现,他与李豫是那么的不同,李豫即使忧郁时脸上也会似有似无带着笑,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只是那笑容从没有让我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反而觉得阴郁。就像听二胡,不管什么曲子,都会想起瞎子阿炳的三泉印月,如诉如泣。而葛勒,即使满脸苍桑,尘土拂面,怒目而视,也会让我觉得明朗阳光。

葛勒拉住我的手“看什么呢?”

“看你,还真好看!”说完自己也吓了跳,大唐女子虽开化,无奈我现在的身份尴尬,似乎

有些过了,忙抽回手。有些讪讪。

再看他,似乎脸也有些红了。

“好了,大老板,到底怎么样?”我假怒“不同意,我还找别的茶楼呢?”

葛勒爽朗的笑道“同意,自然是同意”

“改日你写个契约,咱们就算定妥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了转眼睛,盯着他看。这家伙被我盯毛了。

“怎么了?契约自是没问题,你写好了我签字画押就是!”

我还盯着他看,终于“你怎么成了这茶楼的老板?我分明记得上次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

“哈哈!”葛勒松了口气“我当什么事,这有什么,告诉你就是,上次看你在这里做了好几个时辰,心事重重的。又想着你说的什么自立的事,估计跟这茶楼有关,就把他盘下来了,只是一下子半个月也没见你再出来,还以为自己会错了意,没想到还真是没白费工夫!”

啊,真是没想到。

每一次见面,都带给我冲击,我有些承受不了,心里一下子有些惶惶的。

“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葛勒的关切更让我想逃之矢矢。

“出来好一会了,该回去了!”我有些没底气。

“好,我送你回去!”葛勒不容我说话,便拉着我走出院子,原来,这院子还有后门直通另一条街。

我看到了上次骑过的马,过去摸摸他的鬃毛,他舒服地长啼两声。这时,塔娜追出来,递给我一个包裹,起是刚才提到的果品,也未推辞,给她一个甜甜的笑和紧紧的拥抱,然后就同葛勒一道走了出来。

“它叫逐日”葛勒轻抚着马。

“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追风?”我开着玩笑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知道,草原上的男子都是在马辈上长大的,对马有着特殊的感情,马的名字承载着你们对生活的期望和梦想,不是吗?”

“是呀,在草原上骑着马狂奔的时候,你会觉得天地之间,一切都是你的,那种畅快,叫人疯狂!”没有像上次一样共乘一骑,葛勒一直帮我牵着马,慢慢的,当快到静莲苑的时候,已是黄昏。

拉住缰绳,扶我下马。葛勒忽然问到“你如此聪慧,可知我现在心中所想?”

一时无语,只低低轻诵出一句“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那天落日余晖中,葛勒负手而立,那情景,经年以后,还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

第二卷 转珠阁 第十二章 造势

2008-6-18 10:34:23 本章字数:1715

我与葛勒,间隔着一堵院墙。每一次他都自觉的止步于此,而我又实在不便频繁出门。于是塔娜和小元子成了忠实的通讯员,辛苦地奔波在清心茶楼与静莲苑之间。

契约签了。

按照我画的图纸,茶楼正在进行改建和修缮。塔娜也献技献策,找了杂耍和擅长歌舞的胡姬。正好茶楼的后院有房间可以安置她们,而且还有院子可以练习。

这天,小元子带回来的消息说,茶楼差不多在几日后就可改建完工,正等着我命名。

想来想去都不如最先想的好,于是就用最初想的“不厌坊”。

想想都为自己的大胆捏着把汗,在盛行歌舞的大唐,表演话剧。反其道而行之,想要轰动难度不低呀。如果等着营业后慢慢地以口碑影响去积赞人气,我可是没有银子撑下去,一定要一举成名,于是这几天洨尽脑汁想了法子,又安排众人抓紧准备。

转眼到了月底,我和芸儿、玲玲早早地来到了曲江池。

曲江池是长安的一处名胜,全园以水景为主体,一片自然风光,岸线曲折,可以荡舟。池中种植荷花、菖蒲等水生植物。亭楼殿阁隐现于花木之间。曲江池定期开放,人人均可游玩,以中和(农历二月初一)、上巳(三月初三)最盛;中元(七月十五日)、重阳(九月九日)和每月晦日(月末一天)也很热闹。

唐朝风气较为开放,女子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也能上街、游玩。但行动却很分散。所以我选此处作为造势宣传的开始。

沿着岸边,缓缓地一阵歌声由远及近。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段人世变幻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指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与怨难计算

昨日灰烬已该忘

浪滔滔 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萧萧 人渺渺 回忆到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指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灰烬已该忘

寻着歌声,顺流而上。

看到一排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白色的夜裙掩衬在绿色的薄纱罩衣下,乌黑的云髻,不带一件发饰。本就缥缈如仙,更是一色面纱掩面。苍凉的曲调,不悲泣却让闻者无不动心。

本来已经入冬时节,曲江池里荷花早已无了踪迹,只留残荷枯叶。如令配着这画面就似荷花仙子般,一时让经过于此的游人都难以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