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都睁大了眼睛:“不会吧?”目光都不由像看奇葩一样朝李拾光看去。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阮白秋见自己终于成为她们的焦点,越发起了说话的兴致:“你们真以为她是哪个牌面上人物?不过是个山沟沟出来的山村土妞,看她被那男生带进来就知道,长了那么一副狐媚子的相貌,这是攀上了高枝呢。”

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李拾光,但实在看不出她身上有哪点山村土妞的样子,不由都狐疑地看向阮白秋。

阮白秋见她们不信她,就急了:“她来自Z省。”

她想说是李老爷子的家乡人,又不知该怎么说,恰好另外一个女孩子像是恍然大悟般感叹道:“那就难怪了,Z省,不是西施的故乡吗?”接着她冷笑地撇了撇嘴,满脸讽刺:“那地方可专出美人。”

其他人闻言也不禁沉下脸来。

这女孩会如此反感Z省的漂亮女孩,也是有原因的。

在十年浩劫期过去以后,Z商的商人脑子活络,剑走偏锋,在西施故里收集了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送到京城官员家里当保姆,后来这边一些官员无端升官,都很奇怪,他们都没有背景,在京城也没人,怎么突然就升了官了?

后来了解到事情真相,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所以这个圈子里的这些二代三代才如此厌恶Z省年轻漂亮的女孩。

杨老太太戴上手镯,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就去了隔壁妯娌家。

她知道这些年轻人在一块,不会只坐在这里喝茶聊天,晚上肯定另有活动,晚上吃饭也不在这里,此时都四点多了,怕在迟了,李拾光就和他们一起走了,就赶紧过去想找个机会送见面礼。

这孩子拎了这么多营养品过来,她作为长辈总不能不回礼呀。

于是老太太高兴地找她的妯娌聊天去了。

第74章

她们都在前院待着,杨老太太拿着镯子也没从正门进去后, 而是来到后门找她的老妯娌。

老妯娌是个十分优雅贵气的老太太, 曾是大户人家的大家小姐, 生个生活中非常讲究的人。

杨胜男不在,杨老太太便经常来这里, 妯娌两个便在后院喝喝茶、浇浇花。

见杨老太太如此高兴, 老妯娌给杨老太太斟了一杯茶, 端放在她面前,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你慢点, 什么事这么高兴,让你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杨老太太则和她性格完全相反,高兴地说:“哎呀,我能不高兴嘛,你猜今天清泓带谁回来了?”

她妯娌慢慢地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地放下,抬眸:“看你高兴成这样,想必是清泓有了对象?姑娘人还不错?”

杨老太太笑着指了指妯娌:“还是你了解我。”她笑着喝了口茶, “那姑娘我见了, 真是好姑娘, 模样俊哪,我就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 关键是心正,清泓喜欢。”

“被你说的我都想看看了。”老妯娌优雅地笑道。

“我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事。”杨老太太说:“她来,还带了礼物, 我也没给回礼,这不赶紧到你这里来。”她伸出手腕,露出上面青翠欲滴的镯子,“你看看,还不错吧?”

杨老太太人瘦,胳膊也不粗,之前她摸过李拾光的胳膊,和她差不多粗细,她戴的这个镯子她应该也能戴上。

老妯娌眼底闪过诧异,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她,这个都拿出来了。”

“走走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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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拾光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地图炮了,知道了也不在意,她也没想过攀她们的圈子。

有认识徐清泓的就戳了戳杨凌:“那不是你表弟吗?她是你表弟对象?人都带回来了,应该是定了吧?”

杨凌目光凌厉地朝徐清泓看去,语气淡淡的:“没听他说起过。”

“我看哪,肯定是那女的知道你表弟和你家的关系,攀上去的。”阮白秋撇撇嘴,“你不知道她多会抱大腿,她这样的人,捡着了高枝就攀,你们是不知道,上次我们京大和国大有校际交流活动,我还听说了她,她在国大可有名了呢,国大交际花,而且啊,人家是有对象的,可你们猜怎么着?”

她声音并不低,尤其是周围人都朝这边看过来,越发得意起来,不知不觉的就提高了嗓门寻找存在感。

众人又被吊起了胃口,不耐烦地说:“你要说就干脆点!”

阮白秋手指倏地紧握,依旧笑盈盈道:“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勾引我哥来着,我哥那人你们知道,有些怜香惜玉,还给她买了一套一千多块钱的护肤品呢。”

听到八卦,大家总算有点兴趣了,便有人好奇地问:“她收了?”

“当然收了。”阮白秋不屑地说:“我哥还问她钱够不够,不够再问他要。”

原本对她的话还有几分存疑的女孩子们此时也不由信了几分,但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实在翟季颂那人花名在外,长的这么好看,又没有任何背景,会被翟季颂盯上不奇怪。

不过这女生也是个不自重的,要是真自尊自爱,就不该收他的东西,凭那样的长相,再聪明一点,嫁到家世稍微差一点的小官或者富豪家里也不是不可能。

她们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对她没兴趣了。

长的再好看,在她们眼里也和伶人花瓶没有区别,她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倒是对杨凌的表弟……

有没有见过徐清泓的就问杨凌:“那真是你表弟啊?哪里的?长的这么俊你都不带他出来给我们看看。”

另外一个女孩子就笑着掐她:“要死了你,你这么说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人家长得好看,我还不能看看嘛?”

知道内情的少女就科普道:“他也算是跟我们一起在大院里长大的,我小时候不懂事,还跟着杨凌一起孤立过他呢。”

“啊?”不了解情况的人便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他不是杨凌表弟吗?”

“他就是杨凌堂姑姑家的儿子,小时候在大院里住过,我和他小学一二年级还同班过呢,后来杨姑姑下到地方去,他好像也跟着去了吧?不过他每隔一段就回来住一段时间,但过不久又离开了。”

“杨姑姑?”她们一听是杨凌堂姑姑的儿子,眼睛顿时亮了。

杨凌堂姑姑算是她们这一代女生的偶像,杨凌虽也是杨家人,但杨家的当权者确是不是她爷爷,而是杨凌堂姑姑的父亲,谁不知道杨家老爷子将一些政治资源都倾斜到这个杨胜男身上,在重点培养杨胜男。

徐清泓虽然不姓杨,但他母亲姓杨啊。

阮白秋的眼睛也亮了许多。

这个圈子并不那么好近,她努力了许久也只是个边沿人物,这个圈子内的男生也不是那么蠢,看到你漂亮就把你娶回家,有些可能是真爱,大多数心里都有着利益的权衡。

一旦她姥爷去世……

她不敢想象,不行,她必须留在这个圈子里,成为这个圈子里的人,她才不要被李星光比下去,便竖起耳朵听她们说话,从她们的话语中搜集有用的信息。

“看你表弟的年纪,他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也是在京城?”阮白秋故作好奇地打听。

杨凌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怎么?看上他了?真要喜欢自己去问。”

阮白秋被气的心中一梗,还不得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保持着微笑。

要真如阮白秋说的那么不堪,她倒宁愿表弟娶个花瓶回来。这要让他娶了这些京城贵女,对她威胁就大了。

不论杨家当权者是她爷爷,还是她小爷爷,家里资源有限,总归是要给她这个姓杨的,徐清泓他姓徐,凭什么拿他们杨家的东西?

她眸光转了转,朝阮白秋扬了扬下巴:“你不是说认识她吗?把她一起叫过来啊。”

阮白秋脸上一喜,她是巴不得李拾光丢脸呢,当下便兴奋地站起来:“你等着。”她扶着栏杆,像招呼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对李拾光招手,“李拾光!”

李拾光对这里的人没兴趣,自然也不会凑过去找不自在,她和徐清泓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还有些诧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待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发现是阮白秋之后,她又回过头来,装作没听到。

所有人都看到了李拾光的反应,心里诧异的同时,差点笑死,不由更加看不起阮白秋了,这样一个她口中去她家打秋风的乡下土妞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阮白秋差点没气死,脸一下就黑了,又喊了一声:“李拾光!我叫你呢,你过来一下。”

李拾光喝着茶,头都没抬,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倒是徐清泓皱了眉头,眸光冰冷地朝阮白秋看去。

阮白秋见他看过来,立刻收了脸上的跋扈表情,朝他羞涩地一笑。

她刚刚会那么大声的喊李拾光,除了享受众人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之外,也是想引起徐清泓的注意。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星光听到李拾光的名字皱了皱眉,她之前不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听阮白秋说到李拾光,还以为是她父亲阮家那边的亲戚,自从她父亲阮志兴和她姑姑结婚,住到李家大宅之后,阮家就不时地有亲戚上门,阮白秋极其厌恶她父亲那边过来打秋风的亲戚她知道的,没想到她说的打秋风的穷亲戚不是阮家的亲戚,而是姓李,还叫李拾光。

光是听这个名字,李星光就不得不怀疑,李拾光是她老家的人。

她虽然没见过李拾光,可也看不惯阮白秋这副捧高踩低小人得志的样子:“人家不愿意过来就行了,而且我没看出她哪点有抱你大腿打秋风的样子了,人家分明就不想搭理你。”

“那不过是攀上了新的高枝罢了!”阮白秋气的脸都红了,她觉得李拾光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了人,现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仿佛含着嘲笑,让她十分不甘。

不就是她没有一个身份很高的父亲嘛,同样是爷爷的孙女,凭什么她妈妈就低人一等,所有人都捧着李星光,她反而要说尽好话捧尽臭脚才能被人接受?她就非要嫁进高门让曾经看不起过她的人都看看!

她心里有气,可在场的她谁也不敢得罪,只能把气撒在没有一点背景的李拾光身上,冷笑一声,高声道:“李拾光,怎么?一个月前还带着臭咸鱼臭咸肉去我家打秋风,现在踩着我们李家攀上了高枝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玛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李拾光正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时候,在后院喝茶的两位老太太从里面走出来,就听杨老太太问:“我听到有人在叫李拾光?”她顺着众人的视线,就看到和徐清泓坐在角落里的李拾光,笑容满面地朝她招了招手:“拾光,来姥姥这里。”

李拾光没想到杨老太太会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喊她姥姥,心惊之下不由看向徐清泓,两人对视一眼。

老太太笑道:“你看他做什么?快来姥姥这。”说着老太太要往这边走,李拾光赶紧上前。

杨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对身后的老妯娌说:“我孙女长的俊吧!”说着,她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高兴地将自己腕上水头十足青翠欲滴的镯子褪下来,戴到李拾光手上。

第75章

李拾光真的被吓到了,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哪里敢收?连连推辞, 却被杨老太太抓住手腕, 生气地说:“姥姥送你点东西, 怎么就收不得了?”她又笑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姥姥喜欢你呢, 没事就和清泓多回来陪陪姥姥, 姥姥高兴。”

其他人眼珠子都快看掉下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那可是杨老太太,老太太在没有退休前, 那也是以为巾帼女英雄,不然也无法教出杨胜男那样的女儿。

现在杨老太太这是……这是在为李拾光撑腰,这是认准这个外孙媳妇了?

大家心底都不由开始衡量李拾光的价值,刚才还和阮白秋一起对李拾光颇有微词的人,立刻远离了阮白秋,站到李拾光这边来,也开始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真如她所说,李拾光是个如此不堪的人, 杨老太太不会这样喜欢她, 别看杨老太太表面上亲和热情, 一双眼睛厉害着呢。

在她面前玩心眼,你会被心眼玩死。

她们看向阮白秋的眼神不由诡异起来, 都带着淡淡的疏离,恨不能离她远一点。

这样一个搬弄是非背后造谣明显人品有暇的人,她们原本就看不上她, 此刻更是绝了与她来往的心思。

阮白秋脸色发白,她没有想到,李拾光居然攀上了杨老太太。

她再看看在座的其他人,他们看她的眼神全都是鄙夷和不屑。

阮白秋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掐进掌心呢,最后目光遥遥地落到徐清泓身上。

杨老太太的外孙,只是被他看中就能到杨老太太的认可,一个乡下穷山沟里出来的村姑也能被在场这些贵女所认可,她哪点不比李拾光强?她不就长了一张好相貌吗?她就不信,自己会爬不上去!

她僵硬地扯开嘴角,想要笑,表情却扭曲的难看。

杨老太太还领着李拾光和徐清泓去后院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圈内的几个女孩,杨凌是一个,都是身份等同的,她们真切地见识到,杨老太太有多么喜欢李拾光。

而通过李拾光不卑不亢的谈吐,她们也发现,李拾光根本就不是阮白秋说的那种人,更别说抱什么李家的大腿,勾引翟季颂了。

她和徐清泓之间的感情和默契是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更别说两人还是高中同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相识多年。

四点半的时候他们开始转战京城某著名饭店,李拾光和徐清泓虽然没去,却让大家都记住了他们。

晚上各自的小团体聚集在一起聊天时,众人的话题难免会提到李拾光,男孩子那边说到李拾光的外貌,女孩子这边就是问跟着一起去后院的那几个人,李拾光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像阮白秋说的那么不堪。

她们虽然不乐意帮李拾光洗白,但也没抹黑,实话实说了,而她们这实话实说就足以洗去其他人对李拾光之前不好的感官。

“真要像阮白秋说的攀高枝抱大腿,她此时就应该跟着一起过来。”这话说的大家都懂,多少人想进他们这个圈子都进不来,比如那翟季颂,想方设法进来,不就为了拓展人脉,以求能共享一些资源吗?

“我看看真正抱大腿的是阮白秋吧?你看她那副嘴脸。”墙倒众人推,一见阮白秋被剔除到这个圈子之外,她们说话也没了顾忌:“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那眼珠子就一直乱转,真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呢,把别人都当傻子。”

也有人问李星光:“星光,那李拾光你认识吗?”

李星光之前没有见过李拾光,但已经通过今天的事情大致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她估计是我老家的族妹,考上国大,来京城上大学去大院拜访一下我爷爷。”

多的话她也没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场的谁不知道李家的那点事?

毕竟把原配子女全部从大院赶出去,让自己女儿女婿一家住在李家大院里,翟老太太私底下的名声都臭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你表面功夫做得好就行的,大家都会通过表面看事情的本质,你翟老太太平时装的再好,赶走原配子女是事实,别人看不你平时的表演,只看你做了什么事。

除非有那真糊涂的,哪里都不缺这样的糊涂人,这和你所在的阶层与圈子无关,这和智商有关系。

“那臭咸鱼臭咸肉是怎么回事?”

“我看她穿戴都还好,气质也好,不像你表妹说的山沟沟里出来的村姑。”

“就是,要是村姑就有那样的品貌气质,那我真要重新定义村姑了。”

李星光皱眉道:“我听我大爷爷说过,老家特产是沙参,每次老家人过来都会带一些来给爷爷补身体,至于咸肉,估计是给爷爷带的野味,我爷爷年轻时过过苦日子,就好这口,老家人都知道。

现在天热大约是怕坏了,腌制成咸肉了吧。”李星光几句话就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至于山沟沟,我还是小时候在那里待过,Z省自古就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是南方大省,我老家确实有山有水,富春江,新安江,南湖两岸都是山,山色清翠秀丽,江水清碧见底,素以水色佳美著称,我老家便是点染在这方山水之中。”

李星光笑着说:“要说山沟沟,也不算错。”

“看她穿戴举止谈吐就知道,她家境定也不是差的,可谈阮白秋被偏见迷了眼。”

“可不是,她大约被她父亲那边的亲戚吓坏了,以为谁都是打秋风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拾光回去的路上一直很不安,实在是这个镯子太贵重了,她想褪下来还给徐清泓,徐清泓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能看出她的意图,按住她的手:“姥姥给你的,你就收着,不用有心理压力。”他说:“我母亲你见过的,并不是爱这些的,我姥姥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这些东西她一直放着落灰,今天终于有个能送人的,她高兴还来不及。”

杨老太太确实很高兴,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让她和徐清泓常去看她。

李拾光纠结了一会儿:“那我们有空就多去陪陪她吧?”

徐清泓十指不自觉的就和她紧扣在一起:“都听你的。”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他家人正逐渐接受,态度也有一些软化,不再像去之前那样恐惧和排斥,令他高兴的是,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多去陪陪他姥姥。

他清楚的知道,李拾光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恨不得远离所有的麻烦的令她感到不舒服的事和人。

比如之前她去过的李家,自那一次之后,她别说去,就是连提都没再提过。

他喜欢这样的她,不为任何事情委屈自己。

她不需要委屈自己,他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任何事情而委屈自己。

自己身上没有的,总希望她能够全部得到。

李博光坐了两天两夜的车,终于到了京城,回房洗了个澡,就去找李拾光。

李拾光得知涂邵东先生已经做了手术,并同意术后病情稳定了转到京城来治疗,非常高兴。

李博光拿出一叠纸来,“这都是我这几天整理的,关于美容院规划建造的事,还有关于土地的买卖,我这几天先去跑一跑,争取把那两亩地拿下来。”

有了涂邵东先生的指导,李博光就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市场上乱转了,他有了方向,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怎么办事。

那块地是个无主之地,现在正在做垃圾堆和杂物堆,李博光跑了好几个部门,提交申请和材料。

“你说谁?”正坐在沙发上和哥哥谈最近经济时事的以年轻男子突然打住:“李拾光?哪个李拾光?是不是朝花夕拾那个拾光?她要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