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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叶穿越之前便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兄妹两打小感情就很好,日日厮打胡闹着长大。

程千叶小时候最喜欢的恶作剧之一,就是打扮成哥哥的样子,模仿哥哥的言行举止,假冒哥哥的身份溜出门去。

为此她特意一直留着和哥哥程千落相同的中性发型。

每当那些把她当做程千落,和她玩得正开心的小伙伴,看见一模一样的真·程千落迎头走来,一个个露出惊掉了下巴表情时,程千叶就会抱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因此,一穿越过来,就让她女扮男装,伪装被毒死的孪生兄长,顶替成为晋越公,程千叶觉得也不算太难的一件事。

但是她忽略一件点,她跨越了时代,这是个充满战火和杀戮的时代。

在程千叶穿越之前,此地西北部的游牧民族犬戎攻破了首都,杀死了名义上的天子,强悍的部落骑兵一路杀进内地,直至汴州。

于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打着匡扶皇室,驱除鞑虏的口号,实着个个都想藉着这战乱之机,壮大自己的势力。

凉州刺史李文广发出讨伐犬戎的檄文,各路诸侯皆争相呼应,引领文官武将率军汇聚而来。

晋越侯新晋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见这等好时机,便也带领着部将兵马,兴冲冲地赶来会盟,想在天下诸侯面前崭露一下头角。

谁知还没走出自家大门,就出师未捷,死在自己亲弟弟手上。

程千叶作为和他长相相似的双胞胎妹妹,临危受命,女扮男装,顶替了晋越侯程千羽的位置。

收拢了惶惶的军心,拿下起兵反叛的公子章,惊险的保住了自己和一众女眷的性命。

本来程千叶和杨姬都想赶快收拾收拾,先返回自己的老窝再说。

然而晋越侯生前的好友肖瑾私下进言:

主公新任,根基未稳,公主同主公虽容貌相近,但匆忙之间,举止言行难免有所差异,若此刻回京,亲熟之人众多,恐被瞧出端倪,事有不密。

二则,主公年少继位,若此刻于途中折返,失信于众诸侯,恐遭天下人耻笑,引得群雄觊觎我大晋主弱可欺。

不若暂不回京,继续前往会盟。

程千叶听了肖瑾的话,无可奈何,只得把杨姬和怀孕的大嫂送回去,自己却赶鸭子上阵,糊里糊涂坐着这个主公的位置,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参与了这场讨伐犬戎的战争。

此刻,程千叶正和众多诸侯一起,站在高高搭起的将台上,看着眼前真实的、流血的—古战场。

战争的场面,在荧屏上程千叶看过许多,各种气势恢宏的,炮火连天的,波澜壮阔的。

然而此刻,真真正正的站在这里,迎着带着血腥味的风沙,她才知道真实的战场,是任何影视作品都表达不出来的。

无数将士和奴隶的生命,像蝼蚁一般丝毫不值钱的向着前方战线堆去。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冲锋的过程中绊倒了一下,后方同伴的马蹄,便刹不住车地从他肚子上踩踏过去。

那个鲜活的身躯痛苦地举手嘶喊。

然而巨大的战争机器,看不见个体卑微的痛苦。

一匹又一匹自己人的烈马,毫不留情的从他身上奔驰而过。那一只高举着的手臂,很快便在尘埃间淹没不见。

一名冲到城墙下的勇士,刚刚举起兵器,便被巨大的滚石砸中倒地,地面上瞬间抹出一道血液和脑浆混合的红白之物,压在巨石下的身体尤自拚命抽搐。

……

程千叶转过头去吐了。

她的一个幕僚轻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主公无碍?”

此人姓张名馥。

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她父亲晋威侯座下的第一幕僚。

他面如满月,眸若点漆,一脸关切的望着程千叶。

然而程千叶知道,此刻他心中对自己充满了鄙夷。

在她的眼中,张馥周身散发着漂亮通透的紫色光泽,只是那光中朗朗升起一道浓浓的铁青色。

铁青色代表了强烈的失望和鄙视。

程千叶看着张馥那近在眼前,春风和煦的脸。实在是丝毫也看不出他内心对自己已经有了这么强烈的不满。

是的,穿越之后,程千叶多了一副能够看透他人真实情绪的异瞳。

也许是穿越的太突然,又或是穿越的环境太险恶,上天还是施舍了她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金手指。

只要她集中注意力,她便可以在所有人身上看到一种带着颜色的光芒。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颜色,有的人浑浊,有些人清澈,大部分人都十分暗淡,极少数的人身上的光芒分外耀眼而明亮。

比如眼前这位的张馥,便有着紫水晶一般漂亮的亮紫色,但这道紫色时常会因为他某种突然的情绪而掺杂上另外一道色彩。

他的面孔之上,几乎随时保持着一派温和斯文之态,如果没有这份异能,程千叶估计永远不会知道他内心的情绪是那么的刻薄多变。

而肖瑾,这个唯一知道陈千叶身份的男子,他的身上是一种鲜艳而温暖的赤土色,每当他看着陈千叶时,这份光芒的边缘便混上淡淡的金色,那是代表忠诚的色彩,他把对公子羽的忠诚转移了一点到程千叶身上。

随侍的武将贺兰贞的是一种明快的钴绿色。而另一位新近被程千叶提拔上来的年轻小将俞敦素,带着一种鲜艳的橙黄色。

此刻两位武将的双目凝视着战场,周身光芒蒸腾而起,带上一抹赤红,显然是双双战意彭拜。

程千叶穿越过来,啥也不懂,四处抓瞎。

既然只有这么一个金手指,那就只好先把看得到的,颜色漂亮的人收拢到自己身边,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这些色彩有什么含义。

但她发现色彩纯净,明亮的人非常之少,可以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比如此刻,在这个将台之上,除了自己身边的四人,程千叶只看到李文广身后的上将凤肃延,身染一片烈焰般的赤红色,北宫侯身侧的大将军公孙辇,身带明晃晃的孔雀蓝。

这两位大将的光芒周围皆带着一圈坚定的金边,显示着其对自己的主公的绝对忠诚。

而大部分的人,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气宇轩昂或是仪表堂堂,身上的光都很暗淡甚至浑浊不堪。

坐在她身边的威北侯华宇直,紫檀面孔,国字脸,倒八眉,看起来很有些威仪。

但陈千叶清澈的看到他身上的颜色分外的污浊不堪,一但靠近说话,那搅和不清的颜色恶心得程千叶又想吐了,她急忙关闭了自己的异瞳之术。

“晋越公年纪轻轻,这第一次上战场,有些不适应?”华宇直笑眯眯的说。

“好说,好说。”程千叶应付道。

“听说公子羽是晋内数一数二的风流雅士,身边随侍的无不是容姿秀美的少年郎。老夫的账内倒也收着几个颜色姣好的栾宠,等这汴州城拿下了,我请诸公到帐中一聚,做耍取乐,放松放松。哈哈。”

“……”

程千叶望着眼前尸伏遍野,鲜血横流的战场。

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看着这样的画面,脑袋里却想着下半身那点猥琐之事。

攻城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盟军的将士不停的往城墙上爬,又落雨似的被敌方击落下来。

城墙脚下的尸体,不,残躯断肢,不断的堆积起来。暗红的血液渗透了那一整片的土壤。

悲壮的战鼓,激起每一个人心中的热血,连程千叶这个异界来客,都忍不住捏紧拳头。

快一点,冲上去,攻破城墙,结束这一切。

她看见一个身着黑甲的战士,身手敏捷地躲过众多的滚石、箭矢,迅速的攀上城头。

加油!程千叶的心不由为他鼓气,希望他能够不要失手掉落下来。

那个将士终于一步跨上城头。

同时,一把敌人的长矛刺进了他的肩膀。

然而他毫不畏惧,迎敌而上,举手挥刀把敌人斩落城墙。

随即他一把拔下肩上的长矛,扎进另一个敌人的身躯。

有他打开的这一个缺口,他的身后一个又一个士兵紧跟着登上城头。

胶着许久的战况终于向着盟军这一方倾斜了过来。

将台上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好,好,干得好!”威北侯华宇直哈哈大笑,问他身边的幕僚“这好像是我部之人,汝可知是哪个?”

他的幕僚回道:“小人瞧着,似乎是一个名叫墨桥生奴隶,还是主公亲自买回来的,因作战勇猛,不久前方提的百夫长。主公英明,慧识才啊!”

“哈哈,好,打下汴州,我亲自赏他!”

持续了数日的攻城之战,终于以盟军的胜利告终。

对于普通的将士,他们可能会欢欣期待着升迁和赏赐。

但是对于最底层的奴隶们来说,活着,就是最好赏赐。

或许主人因为一高兴,能给今天的晚餐加上两三点荤腥,多几块紧实的面饼,那就算是意外之喜了。

墨桥生捂着伤口一步步走在回营区的路上,奴隶营内泥泞的道路两侧一片吵杂和混乱。

第4章

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男人,比平时更加的粗暴和疯狂。

此刻在奴隶聚集的营区,随处可见尖叫的女人,被数个男人拖进阴暗的角落。

有时候不只是女人,年轻却弱小的男人也不能幸免。

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奴隶用这种方式,来排解杀戮过后的空虚,来宣泄濒死之后的残留的恐惧。

墨桥生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可欺负的孩子,他在地狱般的训练中磨练出来的武技,让这整片营区再没有随便敢招惹他的人。

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容貌长开来,五官越发立体冷峻,身量修长,猿臂蜂腰,一身紧实的腱子肉,皮肤在沙场的磨砺中遍布伤痕且粗糙。

除了腰部细了一点,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引起男人欲望的少年模样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摆脱了那种被男人欺辱的命运。

但他依旧十分恶心和反感这种行为,他加快脚步,只想快一点回到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恢复他几乎虚脱的体力。

“生,这是您的份额。”一个负责分发食物的女奴低头跪在他的面前。

她嘴唇厚实,颧骨突出,眼睛细小,并不漂亮。

但她年轻,年轻又是女人,在这里就已经很难得了。

她被指派来给墨桥生这样奴隶中的百夫长派送食物,同时也派送她自己,如果百夫长们有需要的话。

墨桥生看着她,那个女孩低着头,脸颊带着一点通红,有一份少女独有的娇羞和温柔。

他接过女奴手中捧的面饼。

褐黄色的面饼,比普通奴隶们食用的黑漆漆的硬疙瘩看起来好很多。

这是百夫长以上的奴隶才能享受的,在粗粮中掺杂了一点荞麦和野菜的食物。

那个女奴不敢抬头,她的心砰砰直跳。

墨桥生不是百夫长中最漂亮的一个,百夫长中的阿凤才是众多女奴心中渴望的对象。

然而负责配送食物的她知道,桥生,才是最为温和的人。

阿凤虽然漂亮,但阿凤太残暴了。无时无刻不冰冷着的面孔,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脾气。只要一靠近他,就让人害怕得全身发抖。

桥生好像还没有女人,真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女奴这样想着。

她手中微微一重,多了小半块褐色的面饼,是墨桥生掰下放在她的手中的。

然而她真正期待的事没有发生。

那位年轻的百夫长步履蹒跚的拿着剩下的食物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留下拿着小半块面饼的她失落的站在原地。

墨桥生来到属于自己的“领地”,这里有一排用木片,竹竿简易隔开的,四面透风的小空间。每个隔间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堆着些稻草,和一块破烂不堪的被褥。

但总算是一个相对私密的,属于个人的空间。

这是他在战场上几番流血拚命,才得到的“殊荣”。让他可以不用像畜生一样,人挤着人,和众多奴隶挤在一个泥圈中睡觉。

墨桥生趴上了自己的那张“床”,掰下一小块面饼,含在口中,让唾液慢慢的把它泡软。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他感到体力的不断流失。

太疼了,太累了,先睡一会。他闭上了眼。

刚刚才恍惚了一点点时间,就感到有人把他拍醒。

“桥生,桥生。”

墨桥生艰难的睁开眼睛,见到住在隔壁的阿云正在喊他。

“桥生,主人召见我们,说要在庆功宴上给我们赏赐呢。”阿云高兴地对他说。

阿云是所有百夫长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他甚至还未脱除少年的稚嫩感,性格有些活泼跳脱。

难得的是,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长大,他依旧是个爱笑的少年。

只是一旦踏上战场,他会瞬间变为一条格外凶猛的野兽,冲锋号一响,他便不要命的往前冲。

在他的右手背上蜿蜒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他便是靠着这道疤的功勋,当上了最年轻的百夫长。

墨桥生爬了起来,默默地跟着走出营区。

他一点都不想去参加这个宴会,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凤。凤的面孔在男人中算是相当漂亮的,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然而,对于奴隶来说,不论男女,漂亮并不意味着什么好事。

既漂亮又能活着,还当上了百夫长,只能说明他在背后比别人不知多付出了多少。

他和墨桥生一样沉着脸,默默地走着。

“不知道主人会赏赐些什么?阿甲,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肉呢?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阿云一面幻想着一面舔着嘴唇。

“我也想吃肉,做梦都想。”长得五大三粗,像熊一样强壮的阿甲的吞咽着口水。

“别做梦了,主人面前都紧着你们的皮,一个不小心肉没吃着,反倒丢了性命。”须发花白的老常冷冷地打断他们。

一行五人是此次立功最大的奴隶,他们或兴奋,或忐忑,或沉重的跟着主人身边的一个侍从,来到威北侯所在的营地。

侍从把他们带到一个水房,一人发了一把刷子和一个大勺。

“把自己都洗刷干净了,换上新衣服,宴席上有许多贵人,不要给主人丢了面子。”侍从用尖细的声音,指着边上一叠制式相同的衣物。

墨桥生蹲在地上,勺起一勺冷水,哗啦一声从头上往下浇。身下流出的是浑浊而带着腥红的污水,冰冷的水刺激了一下他昏昏欲睡的神经,他心里有些沉重,隐约觉得即将面临的不是什么好事。

对他们这种奴隶来说,不论功劳再大,也不能和那些正真的将军相提并论。运气好的话,他们能得到一块熟肉,一件铠甲或是武器,作为主人大发慈悲的赏赐。

但若是运气不好,一个举止不当,都有可能惹怒主公,或是招惹了某个贵人,那便是杀生之祸。

而且,他们的这位主公,威北侯……

墨桥生哗啦一声把整桶水淋在自己头上,他不愿回想起初次在楚怀馆见到威北侯的时候,看到的这位主公的那些猥琐变态的行径。

也许我错了,不该那么拚命。

但是当时爬在那城墙之上,不拚命,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们的死。

身边的阿凤和他一样,脸色凝重,咬着牙默不吭声的往身上冲水。二人不意间交换了个眼神,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安和恐惧。

洗刷完毕,确定身体不再带有异味,他们穿上统一制式的黑色滚红边齐膝直裾短衣。为了显示军人特有的英武整齐,还被指令穿上紧身轻便的坎肩式皮甲。

阿云摸着身上细棉质的衣服,啧啧赞叹,“这衣服真是柔软又舒适,我长这么大头一回穿得这么漂亮。”

路过他身侧的阿凤,冷哼了一句,“蠢货!”

……

在威北侯组织的庆功宴上,程千叶饶有兴致的看着对她来说十分新奇的古代歌舞表演,品尝着宴席上的各种美味佳肴。

在她身边伺候的是两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名吕瑶,一名萧绣。

他们是公子羽的贴身随侍之人,和公子羽有着十分亲密,不可言述的关系,公子羽不论到哪里,都带着他们两。

所以程千叶也不得不带着。

他们小意慇勤的围着程千叶,看向程千叶的目光水汪汪的,都是一般无二的充满着仰慕和柔情。

在程千叶的眼中,萧绣看向自己之时,实实在在的散发出一种意味着爱慕和情欲的玫红色。

而笼罩着吕瑶的确是一层无可奈何的灰绿色。

于是程千叶明白了,萧绣是真心实意的和哥哥搞基,而吕瑶是被迫无奈的假意委身。

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需要。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顺理成章的打发了这两位大爷。程千叶在心中泪流满面地想道。

宴席中穿梭着不少年轻漂亮的侍女和侍从,在贵人之间端菜倒酒。若是参宴的客人看中了哪个,便会招手留下伺候,很多时候还会在宴后把人带回自己的帐中。

威北侯华宇直,和汉阳太守韩全林,云南王袁易之三人各自左拥右抱着两名容色秀美的栾宠,臭味相投地打成一片,聊得火热。

他们把程千叶也划归为和自己有着相同癖好的同类人,不时的拿黄段子来同程千叶分享一下,令程千叶应付得很是郁闷。

就在这时,门外一溜的进来了五位身着皂衣黑甲的武士,他们屈身匐跪,双手交叠在前,以额磕地,行的是奴隶的跪礼。

华宇直对众人笑而言之:“这便是鄙人麾下此次立下战功的奴隶,最边上那个就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勇士,叫墨……哦对,墨桥生。”

墨桥生抬起头来,磕了一个头。

程千叶坐在席间看着这个身份卑微的男子,心中感到十分惊奇,此人在她眼中宛如一整块纯粹剔透的蓝宝石,带着如同海洋一般纯净而辽广的蔚蓝色,是她前所未见的迷人色彩。

盟军的发起人凉州刺史李文广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酒杯道:“虽身为奴隶,却为我盟军立下一大战功,吾当亲自敬你一杯。”

酒上众人皆赞李文广礼贤下士,纷纷效仿给几位立功的奴隶赐酒。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下两章有点阴暗,可能会被你们骂。

不过我这个人其实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谦虚,实际上却不太容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这么快就自己露陷了)。

所以还是按自己想要的风格来写了。

为此今天多更新一章,方便不想看的小可爱跳过去看。

万一看完有啥想批评的,都没事,放心说出来,我都接着。

第5章

看着眼前满满的一大杯酒,墨桥生的面色白了白,他奋战了一日一夜,几乎滴水未进,只来得及勉强咬了两口麦饼。

此时腹中饥饿,又失血过多,实在不适合饮酒。

他怕的是自己一时喝醉了出丑,丢了主人颜面,引来祸事。

但他并无拒绝的余地。

他恭恭敬敬的上前,接了李文广的酒,跪着一饮而下。

又接过主人华宇直所赐的酒,叩谢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