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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程千叶临时编了个理由,“我听到一些关于他的风评,各种作风都很差。不然这样,张馥,你来帮忙仔细查一下这个人,看看是否属实。”

我哪里知道他是哪里不好,但肯定是不好。

张馥你一定能查出来的把。

程千叶用期待的眼神挑了一下张馥。

张馥只好无奈的接下指令。

……

墨桥生下营回来,守门的侍卫喊住了他,指了指门边立着的一人道:“那人找你的,等很久了。”

墨桥生一看,是阿凤,他穿着一身单薄的衣物,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寒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愚蠢的以为,作者码字都是专心码自己的,不会受别人的影响。

自己码字才发现,这个,根本就不可能的嘛,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小可爱们的想法,我基本就是靠着你们才写得下去。

关于阿凤,统一剧透一下好了,省得你们看的不安心。

第一、他不是反派,别担心了,他只是会干几件错事而已。

第二、他有得到幸福。

第三、你们都很敏锐,他原来的设定确实要战死沙场,作为男主的对照面,是女主成熟的催化剂。不过你们都这么喜欢他,我就放过他算了,故事还是不变,但他最后的结局就为你们改一下。女主成长什么的,就随便,反正咱也不是正剧。

哎呀,都剧透光了,还有啥好看的。

第17章

“阿凤,你竟能出来看我。”墨桥生十分惊喜,他领着阿凤到自己的屋中。

阿凤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走得很慢。走到屋内,轻轻挨着椅子边坐下,微微地颦了一下那双好看眉头。

墨桥生心中一沉,叹息一声,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天我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威北侯。他对我似乎很不满,我一直当心他迁怒于你。果然还是……”

阿凤握着那个粗瓷茶杯,在手中转了转,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主人他最近越来越过分,我几乎已经忍受不了。”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衣摆,手背上青筋爆出,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墨桥生:“阿生,你能不能帮帮我?”

阿凤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面孔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温柔的表情:“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见晋越侯。我……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也看上我。”

墨桥生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对视了许久,终于还是撇开了视线。

“对不起,我不能瞒着主人,做任何有可能违背他心意的事。”

但我会找机会请求一下主人,求他能不能和威北侯买下你。

这对墨桥生来说,是一件极度为难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主人乞求什么,也没把握能得到主人的同意。

所以他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阿凤垂下头来,自嘲地笑了一下:“罢了,你不必介怀,是我强人所难了。”

他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你这里有酒吗?过两日,主人便要打道回府。你我之间,怕是难有再见之日。”

“有。你等我一下。”

墨桥生转身于柜中取出一小壶酒。

他用桌上的茶杯,给阿凤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二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

各自带着心中的苦意,饮下这杯酒。

才喝了一杯酒,墨桥生就感到头有些昏沉,他一手撑住了桌子,甩了一下脑袋,诧异地看向阿凤。

随即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阿凤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扶着他躺到床上。

墨桥生陷入了沉睡之中。

阿凤站在床边,用悲凉的目光看着这个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兄弟。

“对不起了,如果我不这样做,等着我的只有死。”

他拿起酒瓶,将余下的酒均匀撒在被褥之上。

程千叶视察完河堤,天色已晚。

一回到府中,她就忍不住朝墨桥生居住的外院溜去。

主公日日回府都要去看那个低贱的奴隶,已经是城主府广为人知的秘密了。

墨桥生取代了萧绣成为主公身边第一“男宠”的流言也在下人间越传越烈。

我就去看看那个小可怜今天有没吃饭,是不是又傻傻的饿着肚子。

程千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她雀跃地跨进房门,笑着对背坐在桌边的人喊道:“小墨。”

那一瞬间,她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跨出的脚步顿住了,

这人颜色不对!

不是桥生的蔚蓝色,而是一种陌生的酒红色。本来也算是十分漂亮的颜色中,混杂着浓郁的灰黑色,显得死气沉沉,浑浊不清。

“什么人?”程千叶喝问道。

她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唤来附近的侍卫。

那个桌前的男子转过身来,他双手交叠匍匐于地,行了一个最为谦卑的礼。

程千叶对他有点印象,依稀记得他是威北侯身边的一个奴隶,也许这人是墨桥生的一个旧友。

程千叶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带有恶意的情绪颜色,稍微放了点心。

她扫视了一眼屋内,看见墨桥生正静卧于床榻之上,表情平和,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你是什么人?桥生他这是怎么了?”

“回禀侯爷,下奴乃是威北侯的奴隶,名叫阿凤。同桥生有些故旧之情。因想着即将分别,我二人一时忘形,多喝了几杯。桥生他不胜酒力,刚刚睡了过去。”

程千叶向前查探了一下床榻之上的墨桥生,见他带着一身酒气,睡得正沉,于是放下心来。

“还请侯爷切莫责罚他,一切都是阿凤的不是。”

阿凤抬起头,露出一张俊逸的容颜来。他面带桃花,眼含秋水,含羞带怯地望着程千叶,轻声细语的开口说话,

“侯爷若是不嫌弃,阿凤可以代替桥生服侍于您。”

程千叶回过头来,看到那个男子,已在月色下散开长发,半解罗裳。

他的长发微微卷曲,旖旎而下,肩头上绑着雪白的绷带,窗外的月光斜照在肌肤上,一半光一半影,露出满身青紫的淤痕,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凌|虐美。

眼中却带秋波,冲着程千叶浅浅的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程千叶真的想不到一个男性,也能有这么妩媚动人的神态,而且丝毫不违和地带着一种异样的美艳。

但程千叶却觉得心中有些难受,她看得见那张笑面如花的面孔后面,透着的是浓黑的悲哀,满溢着灰败的自暴自弃。

她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那副虽然美丽,但早已冻得发白的身躯上。

阿凤愣了一下,他很少在自己这么主动的情况下失手过。

他冷得已经有些僵硬的身躯突然被一件带着体温的大氅所包围,一双洁白的手伸了过来,给他紧了紧领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等他回过神来,那位晋越侯已经出门离去,屋内还留着他临走时说话的声音。

“不要勉强自己做这种事。”

程千叶逃回了内院,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妈呀,这古代的美男子动不动就来当面脱衣服,自荐枕席这一套,真是叫人受不哇。

她突然想起把墨桥生一个人留在那里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她招手叫住了正巧迎面走来的箫绣:“小绣,桥生屋里有个威北侯的人,把桥生灌醉了,你带几个人过去看一看,不要出什么意外。”

……

墨桥生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回到了第一个主人吴学礼的书房。

他跪在那里,眼前的地上是那个摔碎的砚台,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每一个都伸手指着他,众口一词地说,“是他,就是他干的好事!”

墨桥生心中惊恐,他紧紧拽住主人的衣摆,“不是我,主人,真的不是我。”

吴学礼的神情既阴森又恐怖,“脱了他的裤子,打一百杖,卖到窑子里去!”

“不,主人,你相信我,不是我,不要!”

吴学礼的那张脸突然变成了晋越侯的面孔,他依如往日一般温和可亲,墨桥生正要放下心来。

却听见他笑盈盈地说道:“桥生,既然大家都说是你,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卖了你啦。”

墨桥生惊出一身冷汗,从床上一轱辘翻起身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他回想起昨夜的情形,感到胸中一阵难受,也不知是痛苦多些还是愤怒多些。

穿好衣物,他忐忑不安的向着主人的内院走去,不知道昨夜是否有发生什么让主人不快的事情,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主人。

半路上萧绣拦住了他:“桥生,你最近是不是和威北侯的人交往得太多了?”

萧绣皱着眉头:“昨夜你自己喝醉了,竟然让一个外人留在你屋内,你不知道主公天天都会去寻你的吗?幸好没有惊扰到主公,若是让主公不快,你可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墨桥生无从辩解,低头认错。

张馥正好路过,笑眯眯地打了个圆场:“桥生顾念旧人倒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威北侯这两日间就要回封地去了。”

二人见到是张馥,齐齐下跪行礼。

张馥温和的说,“但是桥生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是主公的人了。要注意自己的立场,过去的人还是少交往一些,一切应以主公为重,你说是不是?”

墨桥生伏地行礼,口中称罪。

果然过了两日,威北侯便和程千叶辞行启程。

程千叶在府中设宴,为他饯行。

摆宴的时候,墨桥生再次见到了阿凤。

阿凤正和萧绣在穿堂外的阴影处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到了他,阿凤只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桥生,桥生,我正要寻你。”萧绣喊住了他,“快帮忙提一个,这个食盒也太重了。”

萧绣手中提着两个食盒,抱怨道:“吕瑶竟然在这个日子吃坏了肚子,爬不起身来,厨下此刻是一团乱,连端菜的人都安排不好。我不放心,亲自来提主公的食例。”

墨桥生把两个食盒一起接过来,不解地问道:“你认识阿凤?”

“那天你喝醉了,主公说你屋中有陌生人,不放心,让我去照应你一下,不就见到了他。”萧绣一面走,一面揉揉手臂,“刚才只是碰巧遇到,打了个招呼。说起来主公对你还真是体贴细致呢。”

此刻大厅的宴席上,坐着的都是双方知名的将领和官员,彼此之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十分融洽。

萧秀、墨桥生二人跪到程千叶身侧。

墨桥生打开食盒,端出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末日文《被反覆使用的男人》,喜欢这种题材的小可爱麻烦预收一下哦,写完这本将军才会开。

文案如下:

这是篇末日反派总BOSS化身忠犬小可怜的故事。

男主具有不死和控沙双技能(怎么欺负都死不了)。女主无金手指,自强自立。

女主:我说你到底还黑不黑化了?

殷宿一把扯住她衣角:你……你是不是又想抛弃我?

楚千寻在末世挣扎了十几年,一夕死亡,重生回了末日之初。

既然老天爷再给了一次机会,那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决定避开所有危险人物,恐怖份子,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为什么前世那位毁灭了全人类最后的希望,所经之地具变为黄沙修罗场的“黄昏帝王”,竟然楚楚可怜拉着她的衣角求收留?

前世残酷嗜血,让所有人瑟瑟发抖的“冰霜恶魔”,却是一个病娇美少年?

前世冷漠无情,令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哭的“枪械女王”,原来是一个因为失恋哭哭啼啼求安慰的美女?

前世属于暗杀组织,收割了无数人命,手上沾满鲜血的“血腥玛丽”,成为了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无脑小迷妹?

楚千寻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剧场。

依旧保持女主自强,男主凄风苦雨的风格。喜欢的小可爱提前点收藏哦。

第18章

萧绣从墨桥生手中接过菜肴,捧于桌上。

取出一根银针,把食物逐一验过。

又用一双银箸,从每碟食物中夹出一点置于一小碟之中。

他将小碟递给一旁伺候的碧云,碧云举筷准备尝试。

程千叶不动声色地伸手拦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随口吩咐道,“这里不需要你们姐妹伺候了,都下去,让小绣和桥生留下就行。”

此刻的程千叶看似坐于软塌上,轻松随性,但无人知道她的内心其实被一种无形的不安所抓摄。

她感到了这个宴会上有很多不对劲的人。

首先是威北侯华宇直的身上笼罩着一股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但是他肯定做了,而且马上就有可能实现。他才这么兴奋。

坐在程千叶附近的张馥,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具脸下,是等着好戏上场的幸灾乐祸。

大殿的角落里还有一两看看似满笑容的仆役,心中却藏着一股灰黑色恶毒之意。

但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程千叶眼前的萧绣。

萧绣的身上也笼罩着一股浓黑的恶意。

这股恶意似乎并不针对程千叶。

但当他俊美的面容和往日一般,眉目含情,温柔似水,巧笑倩兮的靠近程千叶时。

在程千叶眼中,那有如实质的黑暗色系,翻滚于那春花一般娇艳的面容上,显得格外令人惊悚。

不对劲,这些人太不对劲了,他们是要干什么?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程千叶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殿上负责宿卫的贺兰贞,和列于席上的俞敦素和肖瑾,这三人看向自己的时候身上或多或少亮起一圈金色,程千叶稍微松口气,这几人还是靠得住的。

她忍不住向后倾了一下身体,悄悄摸到墨桥生的手,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他靠自己近一些。

此刻墨桥生身上那一圈坚定的金色,才是让程千叶最安心的存在。

坐在程千叶下首第一位的张馥,微微倾身,含笑低声提醒:“萧绣,主公的菜还没人试呢,动作快些,不要给客人看了笑话。”

萧绣似乎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神色自如地拿起试菜的碟筷,亲自把程千叶桌前的每一样菜都试吃了一遍。

刚放下筷子,他脸上的笑就僵住了。他神色大变,额头上冷汗滚滚而下。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菜肴,勉强喊了一声:“有毒!”就倒下身去。

程千叶先前看着他情绪不太对劲,但想不到情势竟然直转,下一刻萧绣就几乎要死在自己面前。

她两步跨出桌案,只见萧绣已蜷缩起身体,面色发青,口中吐出白沫。

程千叶一把掐开他下颚,迫使他张开口,将一根银筷伸进他的喉咙给他催吐。又接过侍从手中的牛乳,灌入他口中。

同时大喊一声:“传军医!”

大殿上顿时一片混乱,所有列席之人都紧张的查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相互窃窃私语了起来。

肖瑾怒不可遏,站起身下令:“即刻扣压膳房一应相关人等。殿上所有传菜仆役一律原地等候不得离开。”

顷刻间,满殿都是宿卫侍从来回跑动时发出的铠甲呛鸣之声。

不多时,大殿之上跪满了一地的厨娘,伙夫,仆役等人。

膳房的管事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说:“今日席上各位大人的菜色,都是一并烹制的呀,不可能独独主公那一席出了差错。”

“今日吕总管不在,小人就怕忙中出错。主公和威北侯的食盒是小人和两个副管事亲眼盯着装盒的,直接递到了萧公子手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其间并……并无任何人接手。小人等实在是冤枉啊!还请主公明鉴,肖司寇明察啊!”

一个在大殿服侍的仆从怯怯抬起头来:“也……也不是没有人接手。”

肖瑾怒喝道:“快说!你指得是何人!”

那人抬头瞥了程千叶身侧的墨桥生一眼。

殿上众人的视线向着墨桥生汇聚,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在程千叶身侧伺候的只有萧绣和墨桥生二人,也只有他们接触过菜肴。

而此刻萧绣中毒倒地。墨桥生成为嫌疑最大的人。

墨桥生大惊起身,他心中涌上了不妙的感觉。

人群中的一个厨娘抬起头道:“对对,我看见的,就是这个人在路上从萧公子手里接过食盒。想必都是他的缘故,要查查他就好了,此事实在和我等毫无关系啊。”

站在程千叶身后宿卫的贺兰贞,怒气冲冲地一把抓起墨桥生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

两个甲侍上前,一左一右压制住他的双臂。

“不是我!主公!真的不是我!”墨桥生挣扎着昂起脸,看向程千叶。

程千叶还没说话,肖瑾拱手行礼道:“主公切莫感情用事,眼下此人嫌疑最重,若是查明真相之后,于他无关,再还他清白不迟。”

这边威北侯华宇直领着自己的人,打着哈哈上前道:“看来这是贤弟的私事,老夫也不便再多搅扰,这就先行告退了。”

程千叶和他应酬了一番,把人送走。她看着威北侯离去的背影上笼罩着一股失望的情绪颜色。

看来应该是他想毒死我,然后没成功,失望了?

程千叶摸摸下巴,感到心中依旧一团浆糊。

她决定先观察一下发生了什么。

数名甲士匆匆入殿,其中一人手上捧带锁的木匣,墨桥生看着那个匣子,面上露出惊恐之色。

那是他衣柜中用来放置私物的匣子。

那名甲士单膝跪地,捧上木匣。

肖瑾沉着面孔上前打开那个已被砍去锁头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