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她,也沉默下来,不说话。

他才沉着脸,半响才说:“我拼死拼活的工作在外面应酬还不是为了我们俩以后,我都快喝死了你还笑!”

沈年华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她笑着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望着他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个人是极聪明的,只要你不是当场抓住,他就绝对不会承认做过什么事的,还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反过来指责你,过去每次她都会被他唬的一愣一愣。

她好笑地问:“宁靖,老谢出差去了你不知道吗?”

第十章 承受不起

他脸上顿时慌乱起来,马上掩饰道:“胡说什么?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呢!”他急忙掏出手机来递给她:“不信你拨他电话问问看我们昨晚是不是一起唱歌!”

她简直无语了。

她笑着摇了下头,看都没看他的手机,笑着问,“那你就放心那么晚我一个人留在酒吧?”

他神色极为慌乱,急切地说:“昨晚和他们唱歌喝酒去是我不对,可我不是要应酬没办法吗?那里有苏遇,我也放心。”

“你就这么放心苏遇?”

他神色渐渐镇定下来,“苏遇我还不知道么?当代柳下惠!”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灿烂地笑道:“要不是听他亲口说他喜欢的是女人,还真当他是同性恋呢!”

为了化解尴尬,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你别看苏遇这厮漂亮的跟个女人似的,其实藏的特别深,你不知道吧?他暗恋一个女人好多年了,之前一直没下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不说,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执着一个女人,哪怕她就是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他也会想方设法弄到手的!”他感叹道:“除了这个女人,还真见过他执着过什么,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他想了想又说:“况且他这个人,你不知道,真要做什么,防是防不住的,就是只蛋他也能给你叮出个缝来。”

“如果我和苏遇发生了什么呢?”沈年华身体前倾,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问他:“宁靖,我们是不是就玩了!”

宁靖神情顿时一惊,看着她的眼神慌乱复杂,半响才说:“不会的!我相信你们不会的!”

“宁靖,你被朋友背叛过那么多次,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对别人的信心到底从哪里来的?”她不以为然地笑着再问:“如果,我们昨晚真的发生了呢?”

宁靖脸色陡然变得极差,“你什么意思?”

“相信你的耳朵,字面上的意思。”她看着宁靖的眼睛:“回答我宁靖。”

他脸色铁青,强笑道:“年华,这种玩笑不要开。”

“我没开玩笑。”她认真地望着他,“宁靖,正面回答我,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宁靖也深深地望着她,很坚定地摇头:“不会,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年华,我太了解你了!”

“老宁,人都是会变得,就如同你。”沈年华吸了口芒果汁,“我过去相信你就如同你相信现在的我,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年华,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他眉头紧皱在一起:“我们都承受不起。”

沈年华深深地凝视他,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是啊,我们都承受不起。”

两个人之后吃饭时间都很沉默,她吃光了她最爱吃的虾和鲍鱼,他也没再为她殷勤地布菜。

路上两人依然一句话没有说,车子到了小区停下之后,宁靖熄了火,坐在座位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他想到,他早上慌乱地赶回来时,家里并没有人,东西都没被动过,当时他心里有鬼,哪里会想到这些细节,现在想想,他碰她时,她身上的衣服是半干的。

若是以往,见他抽这么多烟,她肯定要抗议的,今天却什么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说,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下了车,站在车外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下车的打算,头也不回地自己上楼去了。

他们住的房子是租来的,位于两人母校的最西边,是教师公寓,他们住在十楼,。

宁靖因认识了她,毕业后并没有住远,而是在这里租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和另外两个考研的女孩一起合租,沈年华本科毕业以后也搬到了这里,跟宁靖同居。

他们的房间是主卧,朝南的最大间,有独立卫生间和淋浴室,里面还有一间小书房。

书房内的东西很简单,墙上挂了两幅画,一副是宁靖穿着红色运动上衣抱着吉他微笑弹唱的画面,一副是两人骑车秋营时画的金色水杉,画中的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的老长,跟大片的水杉林融合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画面中女孩子坐在单车上,男孩子推着单车,微微侧着脸跟女孩说着什么,光是看着这幅画,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两幅画的中间是一块木质的画板,画板的四周沾满了各色油墨,上面还用彩色图钉别着一副未完成的山水画。

紧挨着画板靠着的是一把木质吉他,连接着黑色手提式音响,旁边是立着乐谱架,架上还放置着一本翻开的乐谱,里面还有几首宁靖的原创歌曲和她最爱听的《梁祝》,画面上的那一页正是这首曲子,他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她一遍一遍地弹这首曲子,他总是说:“每天弹《梁祝》,我都弹的烦了!”可即使烦了,他依然每天晚上弹上好几遍,她每天晚上都听,依然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她摸着那张谱子,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流连在心底,扎了根。

乐谱架旁边是一张高脚椅和一张小书桌,桌子正中间放着一台银白色笔记本电脑,左上角是个瓦灰色陶罐,陶罐里插着一些盛开的粉色月季,那都是真花,她每隔几天就会换一次,如果她忘了换,他就会买上百合插上,他总说百合就跟她一样,高贵又纯洁。她总笑着说:“高我承认,贵可不敢当。”

桌子右手边是书架,共三层,最上面一层摆放着几辆汽车模型和两只人型陶罐,这两只陶罐他们去景德镇的朋友那里自己亲手捏好后烧出来的,一男一女,肚皮上都歪歪扭扭地写着对方的名字和日期,女孩背后写着‘一生一世’,男孩背后写着‘不离不弃’,做工都相当粗糙。陶罐里面装满了一元钱的硬币,这是他们一起养成的习惯,说好了每天投一块钱硬币放里面,等装满了,就捐给爱心机构,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五年;

书架的中间一层摆放的都是宁靖的书,大多是销售管理、公共关系之类的书,还有少量音乐类、商战小说等。她本来要将新买的书放在书架的最下面一层摆好的,正放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滴在书柜上。

这一层放的都是她的书,有专业书,也有课余的书,多是企业管理类和水粉油画类的书,满满的塞了一层,他曾抱怨过她学什么不好,学什么企业管理,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将来很不好找工作,一方面又积极鼓励她继续读硕士,还取笑她说:她唯一擅长的,也就剩读书了。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她也偶尔会在这里过夜,渐渐放在这里的东西就多了起来,考研后宁靖直接将她东西全部搬了进来,还特意置了个大衣柜,专门给她放衣服,里面满满堆放了一柜子衣物,有她母亲给她买的,也有宁靖给她买的。

房间虽是租的,却投入了两人很多的感情,两年来,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布置,每个细节都倾注了两个人的心血,每个角落都充满着两人共同的欢乐。

Z市放假居全国第一,宁靖工作也没几年,他平时花销大,买了车之后也没多少存款了,知道最近几年房价高买不起房子,他们就打算这个房子再租几年,先住着。

他问她,“如果我没钱买房,你还愿意跟我吗?”

“当然了!”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爱你跟房子无关,只跟你有关!”

那时他很感动,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到自己骨血当中。

说起来,宁靖当初追她,花费了不少心思,他本来以为对她是手到擒来的,可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硬是每次都被躲过,直到整个学期过去,他都快心灰意冷了,在她所有室友和他朋友的帮助下,在她宿舍楼下,学校里拉了好几条告白的横幅,她才恍然地表示她才知道他是想追她,宁靖气的差点没一头撞在电线杆上。

“现在呢?现在总知道我喜欢你了吧?”宁靖气急败坏地对着站在宿舍里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沈年华,大声喊道:“沈年华,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她平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腾地脸红了,羞涩地轻声说:“我还未满十八岁呢!”

第十一章 君子之交

他送她的第一份比较贵重的礼物当时挺轰动,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倒不是什么浪漫蜡烛鲜花配戒指什么的,而是一架空调。

他听她室友说她这人极怕热,夏天晚上在宿舍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送她空调的前几天,他听她室友说她在宿舍看书,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室友问她怎么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很平常的语气平静的说:“太热了!”

室友简直哭笑不得。

宁靖十分心疼地对说她:“你怎么这么娇气啊?居然被热哭了?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热哭的!表情很无奈。

过来几天,他就花光了他当月全部的工资,给她买了个空调。那是他和朋友合伙开公司被背叛后,在公司上班领到的第一份薪水,之后两人吃了一个月白米饭拌酱菜。

也是这件事之后,沈年华才真正从内心接受了他。

毕业后,这空调也一直用到现在不曾换过,上面还被她用记号笔画了两个Q版老宁和她牵手的小人。

她坐在床上,床的对面是一架白色欧美风的梳妆台,这还是宁靖特意为她去旧货市场淘来的,她用白色丙烯重新刷了颜色,又换了面崭新的镜子。

梳妆台的小抽屉里面放了几十块到上万块不等的各种首饰,全部是他每年送的节日礼物,他自己的除了一块因业绩突出公司奖励的劳力士手表外,就只有一块雕刻着貔貅的白玉和一串开过光的黑色檀木佛珠。

这白玉貔貅和黑檀佛珠都是她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还有围巾、领带、袜子、她给他画的肖像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礼物,望着空调上傻乐地牵手的小人,不自觉的笑了。

她夏天怕热,冬天又极畏寒,脚怎么捂都捂不暖,宁靖就直接抱起她的脚,揣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她睡,每夜每夜的都是如此,这个举动不仅温暖了她的脚,也融化了她的心。

他曾说:“女人的心就好比城池,有的外表看上去坚不可摧,一旦攻破里面就是一马平川任君驰骋;有的看上去没有高墙围绕很好瓦解,进去后才发现里面铜门小巷沟壑地道,每深入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沈年华很有自知之明地点头:“我属于前者。”

“那陈培就属于后者!”宁靖警告她道:“所以你要离她远一点知道吗?不然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没想到,居然被他一语成谶。

往事一幕幕从脑中闪过,就像一段段被刻录在心灵上的电影片段,回忆越是幸福,痛苦越会加倍。

发了会儿呆,就听见感应锁自动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房门被打开。

宁靖在门口换了拖鞋进来,将包放在床头柜上,三两下解除了围巾挂在衣架上,打开了空调,将衣服通通脱去,进了洗手间,打开水蓬头,哗哗地往身上冲着。

洗手间的门是纯透明的,如果不拉窗帘,房间内的人就可以将洗浴室看的一清二楚。

他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赤|身裸|体,也习惯了不拉窗帘,他壮硕的身躯像以往一样进入她的眼睑,每一寸都那样熟悉。他身材健壮魁梧,肌肉结实,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胳膊都叫她动弹不得,只得任他轻薄。

他很骚包,总是自认为自己的弟弟又长又粗,十分得意,总是不穿衣服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惹得她面红耳赤,没到此时,他就来个饿虎扑食,将她压在身下,只剩一些淫靡的呻吟与喘息。

他还有皮肤炎,一到夏天或喝酒吃辛辣的食物,身上就会长出一些红疙瘩,奇痒难耐,难以根治。为此她在网上搜罗各种偏方,去排专家号,问专家哪个偏方比较靠谱。

因为自身有皮肤方面的问题,他对关于皮肤上的问题知道的挺多,总是说她:“不要早晚都洗澡,皮肤上的保护层会被破坏,一周两到三次最科学!”

可惜她屡说不改,他只得给她买了一堆护肤品来养护,每天晚上都要她涂上,她要是忘了或是太累睡了,他就轻轻掀开被子,帮她涂好后再轻轻躺在她身边,拥她入怀,安然睡去。

静默的空气中只能听到水哗哗地响着,他洗澡很快,冲了一会儿就出来,用宽大的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依然是赤|身裸|体,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椅子转了个圈,滑到书桌旁,打开电脑,放了音乐。

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忙着自己工作,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提都没有提。

坐了一会儿,沈年华就站起身打开柜子,将柜子里的衣服扔到床上开始整理。宁靖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噌地站了起来,捏着她的手腕,怒问:“你干嘛?”

她扭动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挣扎了两下,他却抓的越发紧,她疼的皱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松了些,还是抓着不放。

“宁靖,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认为我们还有回转的余地么?”

他像只红了眼的斗牛,“你想怎么样?”

沈年华低着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说出了那三个字:“分手吧。”

“不可能!”宁靖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她略微嘲讽地笑出声来,缓缓念道:“只要日子过得去,哪怕头上有点绿。横批:忍者神龟。宁靖,你确定你能忍受得了吗?”

“你……”宁靖龇牙欲裂,

她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就轻声说:“不论你能不能忍受得了,我是肯定忍受不了的!”

宁靖就像被人狠狠打一拳似的,脸色惨白,怔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她揉了揉手腕,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是在报复我?”他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沈年华好笑地问:“我报复你什么?宁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任的,当你做出事情的那一刻,我相信你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沈年华不是那么死皮赖脸的人,既然你都做出选择了,那我就成全你。”

她说着,一贯的轻松语气,像在说着别人的事。

她一向都是温柔的,乖顺的,甚至大咧的,糊涂的,总是没心没肺的开怀笑着,乐观又积极,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冷静的,无情的,决绝的。

不,他一直知道她是决绝的,就像当初对陈培曾那样好过,义无反顾的帮助她,那她当姐姐一样全心对待,当知道她背叛她利用她的那一刻,她虽然伤心,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心底删除,再见到她,只剩下客气、敷衍与不耐,不论她主动示好,还是撒娇耍赖,她都只是冷冷地看着,疏离地笑着。

就像现在。

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连在创业之初被朋友卷走了公司的全部资金他都没这么绝望过,就像一个你笃定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她告诉你,她不属于你了,就像你的心长在身体里,突然有人从你胸腔中将它取走,告诉你,这颗心其实只是接住在你胸膛,现在,它要走了。

那种空荡,疼痛,无助,恐慌,孤独,各种情绪纷沓而至,洪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抱住她,紧紧搂着她,像过去一样,在她脸上身上胡乱地亲吻着,不顾她的挣扎,脱她的衣服,口中不停喊着:“年华,我爱你,我爱你年华,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年华,我会受不了的……”

她声音依然很轻,也很坚定:“宁靖,你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你做出那样的事,我能不能受得了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聪明一世,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她声量陡然拔高,厉声斥道:“宁靖,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还是这么做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宁靖,你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这混蛋!你真虚伪!”她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连声怒喝:“虚伪!虚伪!虚伪!”

宁靖从来没有被她这样骂过,一时竟呆了,应该说,她从来不曾这样大声而尖利的说过谁,就是当初屡次被陈培背叛利用,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这唯利是图谁都可以作为利用对象的性格如果一直不改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交不到一个真心的朋友,她在我还未进入社会时就狠狠给我上了一课,我应该感谢她才对,至少她让我知道,不是每一个对你笑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可交又有缘的人深交,可交但无缘的人淡交,不可交但有缘的人泛交,不可交可有孽缘的人绝交。

陈培原本于她是深交,渐渐成为泛交,现在成为绝交。

人生中,我们本来以为不可或缺的存在,原来不过是来到你的生命中,只为给你上一课的路人甲。

面对这样激烈的沈年华,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她,用嘴巴堵住她的嘴,手掌伸进她衣衫内灵活地解开她的胸衣暗扣,揉捏她饱满的乳房,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她。

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却抵不住他的强势,身上的衣裤被他一件一件的扒了去,双腿抵在她两腿之间将她两腿朝着他打开,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胳膊举在她头顶,一只手抬起她的屁|股,扶着胯|间巨剑对准她中间的洞|穴猛地贯穿了进去,痛的她身体向后一缩,眼泪哗一下就滚了出来,屈辱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

他的阳|具又粗又长,她尚未经过润滑的甬道又干又涩,这样骤然捅进去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生生撕裂了一般,疼的身体霍然紧绷,上身反射地弓起,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血腥味在她唇齿间蔓延开。

他只是进去了一半就卡在那,进不去也出不来。

他也不着急,两人相识六年,在一起的时间五年,他对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手指灵活地挑逗她胸前敏感的珍珠,舌尖在她耳垂颈脖间流连,引起她一阵阵颤栗,不过片刻她身体就瘫软成了一滩烂泥,没了半分力气,两人紧紧咬在一起的地方涌出一股热潮,如同润滑油一样滋润了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

第十二章 相见恨早

沈年华平时是个再和顺不过的人,可一旦倔起来,心气一下子就上来,羞辱万分之下两只脚不停的挣扎,上身也不住地扭动,可越是扭动,宁靖反而像品出乐趣来,兴奋的眼都红了,身体越加卖力的抽动,不论是体型或是体力,平日里一只手都能按住她不能动,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向来好强,自己兴奋的同时还希望她也同样快乐,竟忍着不射,在床上整整折腾了她两个多小时,

直到她昏倒在床上,他才尽兴地在她体外射了。

他似乎好久都没这么尽兴了,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躺在她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枕在她颈脖下,将她轻轻揽在怀中,将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拨到耳后,手指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

眉,眼,鼻,唇,还有皮肤,每一寸都让他爱到骨子里去,越看越是喜爱,在他眼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比不得他媳妇儿的,这么漂亮,这么精致,这么干净,还有点小脾气,哪一样都叫她爱不释手。

她额上还有一层细密的薄汗,知道刚刚他折腾的狠了,也是好久都没这样尽兴过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似的,那紧密的洞穴绞的他发疼发疯,欲罢不能,过去她总是太过配合,太过享受。

两人相恋了五年,那种滋味儿也不禁有些淡了下来,加上所处的环境中哪个男人在外不是有小三或是在外应酬的,开始几年还能把持的住,最近一年来他意志力越发的薄弱,有时候明知道不能那么做却还是做的,现在哪个男人不这样?女人又能怎么样?真把她哄好了,她还离开你不成?

只恨自己认识她太早了,还没尝过花花世界的各种甜头,就遇到了她,那么这一辈子,他岂不是只能拥有她一个女人了。况且他只是偶尔在外打回野食刺激一下,心还是在她这里的,把她捧在手心疼还来不及,适才听她说分手的时候,一下子慌了,他在外面再怎么样,也从来没想过会跟她分手,也从来没想过跟她分开以后还会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这辈子恐怕再不能找到比她更让他心里宁静的女人了,似乎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守好自己,不让纷杂的社会彻底将自己吞没迷失了。

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休息了一会儿,他轻轻将胳膊抽出来,去洗手间冲了会儿身上的汗,拧了热毛巾轻轻将她额上汗水拭去,又擦了她被他冲撞的红肿不堪的下|体和他射在她小腹上粘腻的精|液。

他动作很小心,却还是弄醒了她。

她醒来后并没有使劲的挣扎或是吵闹,而是很安静的起了身,进了浴室,用水狠狠地冲刷自己的身体,整整冲了快一个小时,他都等出火气来冲进浴室关了水龙头将她整个人打横着抱了出来。

这样安静的她叫他心里异常慌乱,她不是个能忍的性子,向来有事说事,过后就忘记的,可如果她放在心里不说,这样沉默着,就表示她在很慎重很认真的考虑一件事,做一个决定,而这决定一旦做出,基本上就是无法挽回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过体乳在掌心中打了圈,要给她抹上,被她很冷淡地避开,拿过椅背上的浴巾将湿淋淋的身体裹住。

两人在一起五年,她仍然不习惯赤|裸着身体在房里走来走去。

拿了体乳,坐在床上,自己低着头细细涂抹起脚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身材修长,体型如天鹅般柔韧优雅,此刻低着头,细腻白嫩颈脖勾勒出柔婉的曲线来,露出一大片美白性感的背,她这样冷淡,别有一番清冷的美,勾的他心底邪火瞬时又上来。

他将掌心的乳液抹在她洁白的颈上,缓缓向背部按摩,她身体略微一僵,伸手很平静地将他的手撩开了去,他不死心地又伸了上来,硬是给涂抹揉捏了,惹得她浑身轻颤。

她背部和颈脖又多敏感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一碰她,她整个人都软了。

只是她身体软了,眼神却依然那样冷,那样淡,兴不起半点波澜,他身体里的火热被她这眼神一看,不知怎么,通通都消散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一个人想事情,一个人做事情,安安静静的该干嘛干嘛,半点戾气都没有,没有撒泼,没有寻死觅活;他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平时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没再去应酬,每天下班准时回家,不是带巧克力就鲜花,或是各式各样的小吃食,所有非工作以外的女姓电话全部当她面删了,聊天工具上面的非工作上的女性也全部删了。

只除了陈培。

情人节的前一天,陈培给沈年华打了个电话,她本来是不想接的,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接了电话。

陈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亲切自然,“年华,你出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不用了。”她很冷淡地拒绝,声音低低的,没什么起伏。

“我已经到你楼下了!”

沈年华一下楼就看到了她,冷风中,她穿着一件雪纺的短裙,外面套着一件皮草的斗篷,□是黑色打底裤加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酒红色的微卷长发慵懒地散在她的肩上,她抱着双臂,拎着一个纸袋,冻得微微有些瑟缩。

看到沈年华时她愣了几秒钟,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然后不自在地转开的视线,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自己的头发,迟疑了一下还是亲热地笑着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给。”她往沈年华手上一扔。

沈年华以为是她送的情人节礼物,毕竟对她那样好过,心里微微有些感动,那尘封的冰块仿佛松动了些,客气地笑了一下,心软地问:“什么?”

她是经不起别人对她好的人,只要别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加倍回报过去,哪怕伤害了她,只要再对她好点,她就会再度心软原谅,才会被陈培利用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