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说的好听点是脾气好,说的难听点就是包子。

陈培退后了一步,又将视线转移到其它地方去,有些后悔,又有些狼狈地说:“这,这是你们家老宁留在我那的衣服。”她说这段话的感到非常的艰难,好不容易将这段话说完,望着沈年华眼中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她也十分不好受,大声地掩饰道:“叫我给他洗衣服?我才懒得洗呢!还给你了!”说罢逃似的转身走了。

可能走的急了,身体一歪,脚忽然扭了,她疼的扶着脚狠狠地踹了两脚高跟鞋,却不敢回头,赌气似的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

沈年华眼睛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件衬衫确实是宁靖的,还是她亲手给他挑的。

她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尽了,连提着那纸袋的力气都没了,随手将那纸袋扔进了垃圾桶里,走了几步,又回头将那纸袋拎起,放在了房间的门后。

第二天白□人节,他早早下班赶了回来,

转眼间白□人节就到了,那天他下班早早地赶了回来,开车去超市转了一群,买了西兰花、牛排、三文鱼等一些食材,围着红色细格子围裙,将家里收拾打扫了一番,将客厅的餐桌换上了一条干净的餐布,放上五只心形蜡烛,拿出了他珍藏很久的红酒,房间的冰箱、地板、橱柜、阳台,都点满了蜡烛,将这一切都准备好,他满意地点点头,带上楼下花店订好的一大束蓝色妖姬,开着洗的发亮的车,去她上课地方等她。

他长得本来就很引人注目,今天又特意打扮过,袖口还喷了些香水,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那里无比的骚包。等她一出来,他就亮出雪白的牙齿,扬起灿烂的微笑,迎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片刻后放开她,把花放在她胸前,眼睛深情地凝视她:“年华,情人节快乐!”

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又如此浪漫,在这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沈年华心却是针扎似的疼痛,有些呆呆地说了声:“谢谢,很漂亮。”

宁靖温柔地说:“喜欢就好。”他动作很轻柔地揽着她的肩,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件珍宝,“年华,这是我们过的第五个情人节了,等我们老的走不动时,还要过第五十个情人节呢!”

沈年华呼吸微微一滞,抬头朝他嫣然一笑,这些天一直阴霾的情绪终于放空,像雨后的蓝天澄澈美好。

她的笑容叫他心脏加速跳动,惊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天来他的心情竟像当初开始追她那样忐忑,此刻见她笑了,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咧着一口整洁的牙齿,笑眯了眼,状元及第般神采飞扬春风得意,整颗心都飞了起来。

他开心地大叫了一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消失很久的激情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那样的快乐欢喜连四周的路人都能感受到,都朝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沈年华也像是回到当初两人刚恋爱的时光,眉眼眉梢都是明媚的春意,轻轻浅浅的,叫他移不开半点目光,他像个孩子一样飞似的向天空蹦跳起来,双手窝成喇叭状仰头对着天空大喊:“沈年华!我爱你!!!”

“沈年华!我爱你!!!”

“沈年华!我爱你!!!”

他走到她的前面,转过身来倒退着走,大声地对她喊:“沈年华!!!我爱你!!!我爱你!过去爱你!现在爱你!以后爱你!一辈子爱你!!!”

沈年华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只手拿着鲜花,一只手也窝成半个喇叭状,对着他大声呼喊:“宁靖!我也爱你!!!过去爱你!现在也爱你!!!我爱你!!!”她喊着,深情地凝视他,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霎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眨了下眼睛,泪水像珍珠般滚落了一地。

宁靖一看她哭就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前抱住她:“不哭了,对不起,年华,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什么用?”沈年华不停地念叨着这两句话,积压了许久的情绪都像找到发泄口似的,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宁靖心疼地紧紧抱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哄道:“你要难受的话就打了两个巴掌,只要你能出气……”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他懵了一下,没想到她真会打他,“靠,你还真打……”

语音未落,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第十三章 枕边冰凉

宁靖被她那狠狠的两巴掌打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怔在那里睁大了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她。

好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还真打啊?”

她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腿之间呜咽不已,哭声悲怆而绝望,渐渐转化为决绝。

只是这些宁靖都不知道,他满腔的火气都被她浇灭,只剩下自责和心疼,拿起她的手又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她哭了一会儿,就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仿佛刚刚哭的那个人不是她,抬手将脸上的眼泪胡乱抹去,抬头仰望了下天空,调整了心情,笑着说:“走吧,我们今天好好过节!”

“嗯,我们好好过节。”宁靖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牵着她的手,替她打开车门,再回去自己开门。

从这里到两人住的地方很近,走小路的话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因开车,两人只能走马路,五分钟不到的车程就到家了。

一路上宁靖极尽体贴。

到了家门口,他先让她在门外站会儿,他先进去。他进去后,她原本开心的神色立刻无比的悲伤。等过了一分钟,他打开门,满室烛光。

“快进来。”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进来,放在座位上,然后将花插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欢喜地道:“看我给你露一手!”

他围起椅背上搭着的红色细格子围裙,洗食材做饭。沈年华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笑着起身走过去给他打下手。

“你过去坐,我来弄。”他侧过脸,脸上的表情温柔又宠溺。

“不嘛,我帮你。”她像过去一样温情的撒娇,小女人娇态展露的淋漓尽致。

她洗菜,他切菜,两人尽管配合的不是很好,却处处流动着脉脉温情。她曾以为这就是她以后一生的人生轨迹,平淡中充斥着温馨幸福。

他打开酒,给两人都倒上,举杯,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情人节快乐。”

她也举杯,“情人节快乐。”

酒杯在空中交汇,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快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宁靖期待的看着她,催促地说。

“嗯。”她含笑点头。

他不常做饭,手艺却是不错的,尤其是摆盘,非常精致。他向来注重这些外在的东西。

两人吃了一半,他神秘兮兮地对她说:“你等会儿,我还有惊喜要送给你,你肯定会喜欢。”言罢进了书房,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盒子里面似乎有活的东西,她看到盒子上面的盖一动一动。

她有些猜到了,却还是惊喜且期待地问:“是什么?”

宁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目光紧紧凝视她的表情,见她果然如他所愿,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情雀跃的仿佛要飞起来,没有什么比让她开心还让他来的开心和有成就感。

“小狗~”她开心地叫道:“我一直都想养一只小狗,你都不同意,什么时候抱来的?”

宁靖鄙视地说:“你自己都养不好,怎么养的好小狗,养小狗就跟养儿子一样!”

“那你现在怎么舍得送我了?”她眉目流转,笑着嗔他。

“小心点抱,它才两个月。”他笑容格外灿烂与讨好,见她开心像是十分荣幸一样。“本来想等它满了三个月再抱回来给你养的,今天刚好过节。”

她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抱起来,“叫什么名字?”

“你来取。”他目光中满含宠溺,柔情蜜意的仿佛要将溺在里面。

“那叫伯爵好不好?”她小心地逗弄这只可爱的小狗,也不问她的品种,对她来说,只要是她的,都是最珍爱的。

宁靖思索了一下,“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会不会取的太大它压不住?”

“还有这种说法?”沈年华纠结了一下,还是不愿意冒险,“那你说取什么名字好?”

“要不叫摩卡?”

“摩卡?行,就叫摩卡吧!”

她一锤定音,甜蜜蜜地抱着小摩卡,喜滋滋地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毛。

“这是哈士奇。”宁靖补充了一句。

“只要是我儿子,不管它是什么品种都是最好的。”她轻轻拥食指点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是不是呀小摩卡?”

两人接下来又对小摩卡吃什么喝什么怎么拉屎撒尿睡哪儿,什么时候带它出去玩,等各种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宁靖将碗筷都收了,她去找去宁靖买的奶瓶喂它喝牛奶。

待一切都收拾好,也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一直哄着小摩卡不撒手,直到它困了,她才找了件不穿的小毛衣,给它盖上,那娴静温柔的表情,让他心中隐隐期待两人未来孩子的降生,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母亲,而他是保护这个大家庭的父亲,这样的画面只要想一想,他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这才是他奋斗的动力。

宁靖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他一直都最懂她的心思,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哄得她更开心。

他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姿势妖娆地躺在床上,等着沈年华上床。

他没想到,这偶尔的一次出轨,居然让他又和她找到了热恋时的感觉。

“今晚我来伺候你!”他柔情似水的望着她,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溺毙其中,不能自拔。

他将她抱上床,双手与她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轻吻她的眉、鼻、唇,一点一点,极尽缠绵。用各种各样的花样来伺候她,房间里满是极致欢乐的呻吟与喘息声。

直到凌晨,他才噙着甜蜜满足的笑容志得圆满的进入梦乡,梦里他看到她被另外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从他身边走过,他喊她,她却对她身边的男人介绍着他是她的前男友,还邀请他去她新住的地方看她的结婚照。

他心里不解明明那是他的新娘,怎么一眨眼就成为了别人的老婆,永永远远的不再属于自己。

这个梦让他霍然惊醒,惊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伸出胳膊揽枕边的人,却搂了个空,枕边冰凉。

“年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心猛地一跳,他飞快地坐了起来,发现柜子家中属于她的物品都不见了。

他掀开被子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跑到阳台,昨晚放在阳台上的那只小狗也不见了,她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像他此刻空荡荡的心。

他感觉自己还在那个噩梦当中还没醒来,他相信只要醒来,年华还躺在他身边安然地睡着,就像他过去醒来的每个早晨。

第十四章 年华离开

他知道这不是梦,沈年华真的离开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居然真的离开了,桌上只留有一封她亲笔写的信,信上写着:

老宁,很久没这么叫你了,每次跟人说起你时,总说我们家老宁,曾以为这个称呼会跟着我叫一辈子,没想到这世上除了自己,真的没什么是不变的。

你总说我做事冲动不经过大脑,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整整考虑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我不断地问自己,能不能忍受背叛,能不能忍受那幅对联说的:只要日子过得去,哪怕头上有点绿。

很多次我都告诉自己,算了吧,原谅他,原谅他一次,可是我做不到,只要一想到你的背叛,心底就像有千万只白蚁啃咬,世界一片黑暗,心底阵阵恶心。

我无法原谅,就好比我出轨,相信你也不能原谅我一样。

不是不能爱你,而是不能再信任你。

我无法再像过去那样,你不论出差还是出门应酬我都无条件的信任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忍不住查你的电话是不是又跟哪个女人在暧昧,忍不住查你聊天工具上是不是还有女人在调情,忍不住在你应酬或出差时想东想西,在你身上有香水味时还像过去那样只因信任你而不闻不问。

我再也做不到了,我会忍不住疑神疑鬼。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需要很长时间很多事情的积累,可摧毁,原来只需要短短的一瞬或一件事就可以。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能相信,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会受不了那样的我,我更受不了自己变成那样的自己,那会很累,不仅我累,你也会很累。

其实在你出轨的那一瞬间,你在内心就已经替我做好了选择,既然你在内心选择了,那么我成全你。

你在陈培那落下的衣服她已经送了过来,就在门后面的纸袋子里。

宁靖像是被五雷轰顶,脑中嗡嗡一片,什么都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梦,这是假的,这只是个玩笑,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走到门前猛地掀开门,后面果然有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件衬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陈培那里的。

一直以来她都被朋友称作为包子,哪怕吃亏了,或是被欺负了,也都是笑笑了之,有时过份了大不了就走开,再不对这人有好脸色,却从不发脾气。

他知道到她脾气好,有时在外面累了或者受了一些事情也忍不住不耐烦地对她大声说话,这些她都知道,从来都是包容地笑着抱着他,让他满腔怒火都消失无踪。

她也有小脾气,会任性,可从来不会过份。

他浑身不停的发抖,他发誓等沈年华回来一定要好好地嘲笑她,为什么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走了还回来,他要好好的折磨她,要几天几夜不理她,告诉她这样的玩笑是不能开的。

他慌乱地拿起手机,手指不停的颤抖,拨通了她的号码,听到的声音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打开电脑,登上聊天工具。

她的聊天工具他给她设置的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可打开之后什么都没有,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信息都不见了,他被她拉黑了。

她的号码他都知道,他加她,却是拒绝任何人加她。

他懵了,这还是他帮她设置的,因为她的追求者很多,她也从来没有改过,笑着纵容他。

他又上她的各种网站号,聊天工具的号,密码全部改了。

原本这些密码全部用的是她的名字LOVE他的名字。

慌乱像洪水一样瞬间冲垮了他的全部思维,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转圈,不停的打电话,不停地查她的信息,给她发邮件,什么信息都没有,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焦急,疯了一样一脚踹在洗手间的玻璃门上,玻璃霎时裂成好几块。

猛烈的慌乱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一边出门一边打个电话去公司,说上午有个客户要见,会迟点过去,再打电话给苏林,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应该知道她在哪儿,可听苏林的话竟一无所知。

挂了电话之后他烦躁地扒了扒头上的短发,冲下来开车到学校里问她的同学和导师,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休学一年的消息。

她休学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个看上去很乖很老实每天按部就班上学的小女人,总是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小女人,居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独自办理了休学手续,潇洒地走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这一切,到现在还像是一个未醒的噩梦,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离开他的一天。

他以为她是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他会永远疼她保护她,她会在他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将来找份安逸的工作,成为一个贤惠幸福的小妻子,两人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闲暇时他会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去旅游,两人牵着孩子的手一起去游乐场,他会让儿子去学音乐,等老了,他和她都退休了,就放开家中的一切,牵着她去环游世界,四处旅行。

她怎么会离开?她怎么可以离开他?她离开了,他未来的这一切跟谁去实现?他的家呢?他的孩子呢?他的梦呢?他的她呢?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痛的快乐裂开,各种声音各种图像在他眼前耳边不停的变换与叫嚣,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

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在高速上飞快地奔驰,他有种从高架上冲下去的冲动。

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被交警拦下将车扣留之后,他浑浑噩噩地进了公司。

他告诉自己,这肯定是她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她不会离开他,只要下班后回到家,她就还会在家里等他,娇羞地笑着等他来接她一起去吃饭,她最喜欢吃海鲜,又怕长胖,他们常去的那家海鲜粥两人已经很久没去吃了,晚上两人去喝海鲜粥。

他晚上还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样的玩笑是不能开的,再有下次,他就真的不要她。

他像往常一样跟公司里每个同事都笑着打了招呼,跟他们开着玩笑,条理清晰地处理着手中的订单,与客户谈着事情。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又发现不出哪里不对劲。

大脑似乎比以往更加清晰冷静了,可又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只剩了一具空壳子,空的整个世界都仿佛灰蒙蒙的,没有了色彩,没有了声音,是那样单调。

连他一直热爱的音乐此刻都仿佛成为扰乱他心神的噪音,越听越烦躁。

他躲进洗手间,一根一根地抽烟,片刻之后就将正包烟抽尽,他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流了整整一脸,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他蹲在洗手间里,双手捂住脸,咸涩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滴到地上,他狠狠地把洗手间的门踹了几脚,将门踹开。

他从洗手间的格子里走出来,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见镜子中的自己双眼通红,青色胡渣都冒了出来,整个人颓废的不像他,赶紧又拍了些水在脸上,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龇牙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爽朗的像阳光一眼,走出门去,开始工作。

他又出去谈了几个客户,将手下的一些事情都做完,这时才想起有什么不对来,平时苏遇总要过来跟他聊几句,或是晚上一起吃饭,今天已经一天没见着他了。

苏遇和他师父是他在这个公司主要巴结对象,平时对他们二人最为关注,今天因为沈年华的事情,倒是将他们二人都忘了,恰好看到苏遇的秘书脸色暗淡地走过来,连忙问道:“小刘,今天怎么没见到苏总监?”

刘秘书非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黯然:“宁经理,苏总已经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第十五章 度日如年

“你说什么?”宁靖非常激动地大声问他,吓了刘秘书一大跳。他发现自己有点失控,拉了一下领带,克制地问:“你刚刚说苏总监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宁经理,你平时和苏总那么要好你不知道吗?他昨天就辞职了,今天早上就没过来。”

“那他工作交接了没有?”宁靖深吸一口气问道。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有关于沈年华的,有关于这个职位空下来后升职的问题。

他脑中一团乱,沈年华出国,他怎么也在同一天失踪。

刘秘书道:“宁经理,这个就要问总经理了,我一个小秘书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况且苏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实,苏遇看着对谁都笑眯眯的,实际上只对宁靖亲密一些,旁人谁都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好像他和宁靖那么要好,而他辞职宁经理居然还不知道一样。

宁靖爽朗地笑着说:“谢谢你啊小刘,你先去忙吧!”

他打了个电话给苏遇,电话很快就接通。

他连忙问:“苏遇,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辞职了?你没事吧?”语气焦急中不乏关怀。

苏遇似乎早知道他会打电话过来,笑声依然那样轻快,淡淡地道:“也没什么,想休息了,就辞职休息一段时间。”

“擦,不是吧你?你要休息还用辞职?一周七天里你有四天都在休息了,还没休息够啊?”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能用得上的你就说,大家哥们儿,可千万别客气啊!”

苏遇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听上去很愉悦,“谁跟你客气?有事肯定第一个找你!”语气也很是亲密。

两人表示了问候之后,宁靖问,“那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出来喝两杯?”他脑中想的都是之前沈年华跟他说的,她被苏遇带回去的事,那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苏遇辞职,他内心陡然怀疑起来,故而试探。

“过些天吧,现在有点事情要做,现在正值春暖花开,过几天可能要出去游玩一段时间。”苏遇仿佛很不经意地提起。